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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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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岛的事情可以追溯到一七六七年。当时饱受财务困扰的热那娅,以超低价将其出售给了法兰西,而法兰西因为是以免除债务的方式购买,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受损。
经办此事之人,就是舒瓦瑟尔公爵。
科西嘉岛其实早已经是一个脱离热那娅掌控的自治政权,热那娅之所以如此大方,便是因为它自己无法控制这座岛。法兰西自然不是热那娅,舒瓦瑟尔公爵当初极力主导此事也不是为了当冤大头。
科西嘉岛位于法兰西南方港口马赛的东南,扼守着马赛通往意大利以及东地中海的航道。它可以说是法兰西面向东地中海的一个门户,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进可成为从水路攻取意大利的永不沉没的补给舰,退可成为保护本土不受侵害的最前线。
然而,当时刚刚买下科西嘉岛的法兰西,在财政上也不是很宽裕,军队方面也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才被迫休整了两年。
如今,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舒瓦瑟尔公爵才开始兴兵。
安娜同时也得到了诺埃男爵的信息。
他是德?费姆特子爵私生子,后来娶了一位男爵的独生女儿继承了男爵的爵位。从巴黎医学院毕业后,曾经去了东地中海一带游历了两年,也参过军,当过军医,现在是刚刚从军队中退下了。
最让我注意的,是安娜搞到了诺埃男爵的大学教授对他的评价。
“他是一个上进、坚忍不拔的青年,医术高超、刻苦钻研,对于一切与药物有关的东西都很感兴趣。然而,他没有一个医生所应该有的低调,他常常参加各种聚会,被能够很快成为聚会的中心,他的口才令我觉得,他应该去法学院,或是去成为一位外交官。”
看来真的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但是,我对他还是将信将疑,不敢完全信任。
第69章出征准备
因为心中早有准备,所以当王祖父宣布将会任命我为攻略科西嘉方面军的总司令时,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我不认为自己是因为所谓的“军事天赋”而当上了总司令,王祖父向我说明的时候,也没有一句话提到过军事才能。
他很干脆地对我说:“路易,你不需要上前线,你甚至都不需要登岛。指挥的事交给将军,你只需要在军队过海出征以及胜利归来的时候,在马赛港口站一会儿。”
其实,王祖父的这一作法,就是为了趁着这一次出击科西嘉岛,赚取武勋,以增加我在国内的威望,令我的地位更加稳固。
他坦言这是学习普鲁士的腓特烈国王以战养战、依靠战争树立威望的作法。但是,他同时也立即警告我道:“路易,虽然战争是维护统治的必要手段,但是战争同样也会拖累国库。你如果想要你的财政大臣过得更好一些的话,就尽量减少战争。”
王祖父只是私下中通知了我,正式的任命仪式还需要过一段时间。但是,我对这一次的战争却是跃跃欲试,虽然知道只是去走一个过场,不过这一个可以和军队将领接触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二月初的时候,我在凡尔赛宫中召见了这一次科西嘉方面军海陆两方面的部分将领。一方面算是尽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从中学习。
因为这些将领们并非在休假,还有公职在身,而且也不是在同一时间留在凡尔赛,所以我分了两次召见。
先召见的是陆军方面的将领。
这一次陆军的指挥官,也是方面军的副司令是舒瓦瑟尔公爵的弟弟雅克?菲利普?德?舒瓦瑟尔中将,但是将军很尽职,自从年初接到任命,便先去往了马赛,接收他的部队——比利牛斯军团。
比利牛斯军团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前身是西南诸省的民兵。这支部队可说是舒瓦瑟尔公爵一手建立的,但是建立的时间却很短,只有三年。虽然武器装备都很新,可是却缺乏实战的经验,常常被反对舒瓦瑟尔公爵的人取笑为“仪仗兵”。
这支军团的信息全部来自于我召见的两位陆军将领,已经为上校的大亨利,还有中校图伦子爵。他们几乎是和将军一起接到任命,平时负责军械运输等补给事务。这一次,他们就是来巴黎申请弹药,才偶然被我召见。
我向他们询问有关这支军队除去书面简介外的具体问题,他们两个人却支支吾吾的,最后在我强势询问下,他们才惭愧地回答。
据大亨利和图伦子爵所讲,这支部队基本上都是一群乡村野汉,平时军纪涣散,比之其他松散的军团好不了多少,甚至可能更差。这些人缺少训练,也并非真的有作为军人的觉悟。他们或是从原先的民兵队中被强行改编,或是因为犯了罪为躲避处罚而参了军。除了崭新的步枪和鲜亮的着装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都是有着强烈自尊心的军人,他们如此贬低自己的部队,可见所言非虚。我暗暗感到了一丝不妙。
然而,当我将心中的不安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却摇头笑了笑,像是在取笑为不懂装懂。
他们又告诉我,虽然这支军团参差不齐,但是人数有三万三千人,枪械是最新出厂的,弹药也很充足,最重要的是有一百余门大炮;科西嘉岛的民兵部队,只有一万三千人,大炮二十门,枪支老旧,缺乏弹药。
在他们看来,似乎人数、武器装备上的差距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但是,他们仍然不能说服我忐忑的内心。
没错,武器、弹药、人数,这些是一场战争能否胜利的重要因素,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科西嘉岛的民兵是为了守护家园而战,这样的士兵即使没有可靠的枪械、充足的弹药,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意志。况且,敌人是本土作战,有着整座岛的资源做补充。敌人兵力虽少,可是却随时能够将数万科西嘉壮汉编入军队。其战争潜力不容小看。
不过,因为第一次的被取笑,我并没有将心中所忧说出来。他们已经被骄傲冲昏了头脑,恐怕已经没有什么理智的思维了。我再怎么劝,在他们这些经过战火历练的男人面前,这些隐忧也显得无足轻重了。
召见大亨利和图伦子爵后的第二天,我的海军上将就来了。令我惊讶的是,出现在我面前的穿着海军制服的将军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迪昂。
加莱一别后,我就对他的去向感到好奇,所以在询问海军情况之前,我就问了他这几年去了哪里。
原来,迪昂先是回了家,蛰居了半年之后,就和当初在伦敦一起就我的那些人出了海。他们去了加勒比海,帮助法属西印度群岛的总督收服了加勒比海上最大的海盗头目。后来,他收服的这支海盗部队就被编为海军,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支海军舰队的将军。只是,令他很尴尬的是,他到现在都不懂海战,作战时还是靠着副官——原先的海盗大头目指挥。
这支舰队因为是从海盗改编过来,所以一直受正统海军舰队的将领鄙视,而上层似乎对他们也有着一定程度的歧视,于是他们就被就近派驻在了加勒比海的法兰西殖民地,直到这一次因为要攻略科西嘉岛,又因为地中海舰队一直未恢复元气,才被紧急调来,改编为新地中海舰队。
我又问了他有关这支舰队的战力。他对此颇有信心。
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支舰队的前身,曾经打败过包括西班牙、不列颠等海洋大国的讨伐部队。而且,最让他感到放心的是,科西嘉的那所谓海军,实际上是由几艘商船改编,不但火力差,而且数量也少,根本不足以形成战力,更不用说造成威胁。
对于陆军,或许我还可以插上一句嘴,可是对于海军,在这个没有导弹、没有航母、没有舰载机的年代,我不可能因为看过几部《加勒比海盗》的电影而提出意见。
两次召见将领,算是了解了一些这支由海陆两支军队组成的科西嘉方面军的状况。虽然有些忧虑,但是想到自己毕竟实际上的指挥官,而且在军事上面又无建树,人微言轻之下也不会有人听,所以也就只有暗叹一口气,求天保佑了。
除了那两次召见外,还有一次额外的召见,只是这一次召见的对象是将要成为我的近卫军的指挥官。正指挥官是贝克里伯爵,他现在意见升为了少校。副指挥官是在军校以第一名的成绩提前毕业的图伦兄弟中的哥哥——让?米歇尔?德?图伦,他因为优异的成绩,所以被破格授予骑兵中尉,作为近卫军的副指挥官和近卫骑兵队的队长出征。
与迪昂一样,见到两位老面孔,我先是问了他们这几年的状况。
贝克里伯爵这几年去了很多地方,东地中海、非洲和西印度群岛。值得一提的是,那一次迪昂收服加勒比海盗的战役,他也率领殖民地部队帮了不少的忙,也正是因为这份功绩,他才被调了回来。
米歇尔?图伦的经历便简单得多了,他一年跳三级,很快就完成了军校学业。不过,他也并非是传奇,因为比他小上一级的小亨利和弟弟博伊斯?图伦,以及其他的一些军官子弟,也都以这种速度在跳级。现在的军校毕竟只是学一些很“浅薄”的战术,他们也不需要去深入研究历史上的战例,加上原先就已经有了良好的底子,所以也就个个比三好学生还三好,提前毕业还算普通,能够像米歇尔这样一毕业就担任指挥官的,才是真正的厉害。
虽然担忧年轻的米歇尔?图伦能否胜任,但是想到他毕竟是作为我的近卫军指挥官登场,所以也就不担心他有危险了。他可能只需要指挥他的骑兵队在港口列队就可以了。
近卫军只有三百人,其中三十名骑马,装备有十门礼炮。我也不对这支部队抱有幻想,他们不是去打仗的。
正式决定的出兵日期是五月一日。王祖父允许我在四月中旬到时候再出发,这样可以正好在四月底到达,送“英勇的战士们”出征。
在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时,我的忧虑显得多余,我也干脆放轻松地看待这场战争,而且,我现在暂时也需要放下这一场还算是比较遥远的战争。
二月十四日,凡尔赛为情人节举办了一场只有未婚年轻人参加的舞会。和上一次一样,我在中途便和郡主偷溜了出来。我们又到了上一次的地方——玫瑰花丛和喷泉池之间的草坪。
不过,今天的郡主似与往常有些不同。
她虽然也是主动出来的,可是脸上却似乎带着一丝不愿意,而且,她从一开始到现在和我单独相处,都处于一种失落的神情。
我没有因为得以二人单独相处而迫不及待,而是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第70章决意冒险
郡主的脸上一副苦恼的表情。只见她嘴唇颤了颤、动了动,随即又别过了头,不敢与我目光相对。她似乎想要说话,可是又开不了口。最后,她便松开了我拉着她的手,转过了身,以背对我。
我走上前去,伸出双手轻轻地扶在了她的双肩上。脸颊凑了上去,摩擦着她那棕色的秀发,用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我……对不起!”郡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歉,并没有说出心中的事情。
我干脆将手伸出,于她胸前胸前相握,环抱住了她。
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一种与众不同的香水,这令我陶醉怡然。
我忍不住轻吻起她来,先是脖子,而后往上至耳垂。
她似乎也被我挑逗,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撑开了我的手,脱离了我的环抱。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现在无比确定,否则她不会这样。
郡主仍然背对着我,但是她已经离我有一米远了。
她一开始并不答话,但是,我却听见从她那儿发出的啜泣声。
“告诉我,玛丽!”我不能忍受在心爱的女人哭泣时,自己却对原因一无所知。我发出坚定严肃的声音,用着命令式的口吻,再一次问道:“请告诉我,玛丽!”
“不要问了,行吗?”玛丽在我的逼迫下,不得不搭了我一声,但是她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怎么了?”
玛丽一直背对着我,因此我只能知道她在哭泣。
她对我的提问,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身子晃动,似乎是双脚在不停地小步挪动。她是在犹豫、思量。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半分钟后,她带着哭腔,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我们结束吧!”
“结束!”我惊讶地叫了一声,心中虽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却也因为“结束”一词而不由地产生了一股失落感,由此失落感而引起了一股怒火,
就怎么不明不白的被甩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这个理由怎么可能让人接受!
虽然一开始只是抱着“送上嘴的肉岂能放过”的心思与郡主交往,可是久而久之,内心之中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爱恋之意。正当热恋之时,却闻听如此噩耗,任凭任何人都不可能忍受。
“结束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回忆吗?”我一边轻声吼着,一边绕到了她的身前。然而,当我看到她那泪人模样之时,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质问被迫又咽了回去。
因爱生怜,因怜又生爱。
每一次怜惜她,心中对她的爱意也就又多了一分。
手不受控制的慢慢抬起,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你也不舍得,是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够做到的话,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路易,帮帮我。”她握住了为她擦拭眼泪的手,悲痛地恳求道,“去找其他的女人,不要再来找我。”
“什么?”我迷茫道,“你在说什么?”
难以置信,一个女人居然让她的爱人去找其他女人。
“这样我就可以恨你,就可以……可以……”她黯然说道,“可以毫无顾虑地嫁给沙特尔公爵。”
“什么?”我感觉到心在滴血。
我不敢相信地连连摇着头,小步推开了两步。
“我在做梦是吧!这不是真的吧!”
她摇了摇头。
我急忙上前,挽住她的手,恳切地问道:“你拒绝了,对吧!”
她点了点头,继而却说道:“但是这没有用。父亲逼我如此。”
“彭蒂耶夫公爵?”
郡主的父亲,我差点忘了他的存在。郡主的婚姻完全是由他来包办。
郡主是一个性格柔软的人,让她反抗自己的父亲,那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期待她反抗成功,那更是天方夜谭。
知道了事情真相,我也镇定冷静了下来。没有必要冲郡主发火,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
“所以,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我们必须结束。”她强调一般地又说了一遍。
“你能够忘记对我的爱吗?”我用着不夹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问她。
“不能忘记又能怎么样?”她苦涩说了一句,但立即语气一改,拖着勉强的嗓音说道,“我……可以!”
“你可以?”我质疑一声后,立即反问道,“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话,又为什么要我去找其他女人,来让你怨恨?因为你只有这样才可以忍痛嫁给沙特尔公爵,然后再向他献出一切!是吧!”
语速由慢至快,情绪由缓和变激烈。随着语气的加重,郡主的哭声也随之加重,眼泪也随之增多,悲伤之情更甚以往。
她越是如此,我心越是不忍。
我马上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连连道歉道:“抱歉,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我是太在乎你了,太爱你了。”
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挣脱,而是伏在我的怀中哭泣了一会儿,知道情绪稳定了下来,才慢慢离开。
“路易,不管怎么样,认清现实吧!”她情绪稳定,真切地劝我道,“你已经有你的未婚妻了,她是高贵的奥地利公主。我也有我的未婚夫了,他是沙特尔公爵。”
“不要跟我说这个。”我说道,“奥地利公主我根本没有见过她,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这里就是我们的恋爱之地,难道你忘了吗?”
她脸红的垂下了头,羞涩道:“你不要提那一晚了,我现在想起来都不好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我有未婚妻的事,可是你还是爱上了我,并且和我在这里经历了一场美妙的体验。”
“但当时我没有未婚夫!”她嗓子酸酸地说道。
“但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你也知道不可能和我结婚,可你仍然不顾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问。
“那不一样。”她急切地说道,“你可以像陛下那样,在婚姻之外拥有其他妻子,但是我不能。对我来说,有太多的绳索束缚我了。”
“我并没有要你结婚。”我淡定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她惊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要和沙特尔公爵结婚,也不要和任何人结婚。留在我的身边。”我或许有些自私,无论是出于占有欲还是对她的爱,我都不希望她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我宁可她一辈子不出嫁,也不允许我的爱人嫁给他人。
她惶恐了一阵,才说道:“我也想要这样,即使去修道院做一个修女,我也不想和除你之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可是,我无力反对父亲的决定。”
郡主的心意传达到了我的心中。看来她的心中也十分不愿,自私迫于彭蒂耶夫公爵的逼迫。她对我的爱意,与我对她一样,甚至还要更加刻骨铭心。
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流星一般闪过脑海,心中的一个声音对我提议道:“为什么不尝试着将玛丽带走?”
将她带走,带离巴黎,去马赛。
这是一件简单而又需要周详计划的事。最为重要的,就是必须瞒过所有人,包括奥尔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甚至不到必要时候,还不能告诉王祖父。
这件事如果成功了,前途未卜,至少郡主必须在一段时间中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不能出现在公众场合,不能抛头露面;这件事如果失败了,那么就意味着同时得罪奥尔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他们都不是好惹的茬。
如此重大的事情,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干或是不干?
我无法选择。
这件事不简单,成败不仅仅只关系到一个女人,还有着我在未来与贵族的关系。
个人的感情趋势我放开胆子,可是内心中相反的一面,却极力阻止着。
矛盾之下,我只得对郡主说道:“玛丽,和我走吧!我已经被确定为科西嘉方面军的司令官,离开巴黎,和我去马赛。只要做的秘密的话,不会有人发现的。”
一切留待郡主地决定。
“不,不!”她连连摇头,反对道,“我们不能……不能够这样!这样做,对你对我都不好。”
人总是奇怪的,总是有一种不肯认输的韧劲隐藏在心中。
若是郡主点头同意的话,或许我还会有所犹豫,可是她现在提出了反对,我反而非要做不可。
“放心,我会想一个方案,一个天衣无缝的方案。只要不被发现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了。”我语气自信地说道。
“不,不行!”郡主镇定地不舍拒绝了我。
接着,我又继续劝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她都没有答应。
这次见面,就在这个问题是不了了之了。
我在失落中回到了房间,不是那个还没有思量的计划,而是郡主。郡主不同意,什么也做不到。
郡主还是有疑虑,或是她对我的爱,还没有达到让她抛开家族、父亲等牵挂的程度。
需要让一个女人抛开一切,除了爱之外,还必须再加上一把火……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诺埃男爵和他提到过的药。
“安娜!安娜!”
半夜三更,我很不人道地大声喊了起来。
安娜很快便闻声进来了。她就在我房间的隔壁安睡,那是我给予她的特权。
我坐起身来,趁她不注意时将她拉到了身边,附耳说道:“明天去把诺埃男爵叫来,让他带上他的药。”
我决定了,不再扮演什么君子,如果郡主再不同意与我离开,那我也不需要顾及她愿不愿意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她再不同意,那时我才真的没有办法。
同时,计划也必须思量起来。
我再对安娜说道:“去把米歇尔?图伦中校也叫来。”
我能够信任以及能够依靠的对象就只有童年的玩伴——米歇尔?图伦了。在这种人手匮乏的时候,我是越加想念小时候的其他玩伴了。
第71章男爵献计
我吩咐的是第二天就让那两人来见我,可是因为他们现在都在巴黎,所以光是通知就花费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我才见到了他们。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等过那二十几个小时的,当我听见安娜说必须再等一天的时候,我气得差一点就动手拆起家具来。
第三天,先来到的是米歇尔?图伦中尉。
我将自己和郡主之间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他当时只是如同祝贺一般地回以微笑,而当我向他说明,“要在婚礼之前将新娘抢走,同时又必须秘密处理”的时候,他立即就惊呆了。
“殿下,您是在说笑吧!这种事情实在是……实在是……”他一脸的惊愕,语气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我没有说笑。”我严肃地看着,一个词一个词清清楚楚地说道,“我是认真的,我要破坏这场婚姻。我要将这场联姻扼杀在萌芽之中。”
“殿下,这不可能,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将郡主带走,还要保密,不说如何保密地带走,你和郡主以后又要怎么办呢?”
“具体的计划可以慢慢地去想,我只要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助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还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特别是郡主本人并不愿意走,但是,对于离开巴黎之后的行动,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只要米歇尔肯帮忙。
米歇尔?图伦突然立正,庄重地说道:“只要是殿下的命令,我就执行。我愿意用生命为您效劳。”
“很好,但我不需要你的生命。”我松了一口气,我就怕他不肯帮忙。
如果说具体如何将郡主偷出是细节的话,那么郡主和米歇尔两人的态度就是能否成功的关键。
米歇尔掌管着三十名骑兵,这支骑兵队全部是由他本人招募而来,所以忠诚可靠。我偷出郡主后,需要立即快马前往马赛,而这支骑兵队就是掩饰。从凡尔赛到马赛,如果没日没夜骑马,那么四天就可以到了,如果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跑,也就一周时间。我完全可以借用前往马赛赴任为借口,在掩人耳目的同时,远离凡尔赛。如果顺利的话,当整个宫廷都在凡尔赛、巴黎附近搜寻郡主下落时,我和她已经到达了马赛。
如今米歇尔同意了,这项大战略算是铺平了后路,现在关键就是诺埃男爵的药。
这是一次冒险,我在得到郡主之后,或许能令她全心全意跟着我,但也有很大几率会导致关系的破裂。但是,我很清楚,如果不在此时冒险,以后便不会再有机会。
这时,诺埃男爵也已经到了,他被安娜引了进来。米歇尔还没有走,因为我和他需要商量一些细节。安娜在将诺埃男爵带到我面前后,也留了下来,她还需要送诺埃男爵离开,我并没有打算留男爵。
“你好,男爵先生。我想我需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吧!”我在他行完礼后,便直入主题。
“是的,殿下。”他说着便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大拇指大小的褐色玻璃瓶,瓶子被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起瓶子,仔细一看,只见瓶子里盛着相当于总含量三分之二的液体。
“这个药有那种效果吗?”我问道。
“是的,殿下。”他颇有信心地说道,“只需要抹一点在女孩的嘴唇上,她们就会任你百步。”
“真的?”
“我愿意用性命保证!”他严肃地说道。
“很好。”我将药瓶先放在了桌上,然后诺埃男爵说道,“如果真的有效的话,我一定会重重奖赏你。另外,我听说前方缺少一位有经验的军医官。我会向前方的将军们推荐你,所以你也可以准备一下,等到消息后就出发吧!”
我差一点就忘了诺埃男爵的事。他参加科西嘉方面军的要求并不过分,随便找一个差事就可以了。这件事我早就应该办了,可是这几天急着郡主的事给忘了,如今想起来便顺便给他一个安抚。反正就算我不问,他也会先提出来,我还不如先开口让他闭嘴。
“非常感谢,殿下!”他感谢着又行了礼。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先退下吧!我还有一些军务要和我的近卫骑兵队长相谈。”我开始赶人了。我毕竟还无法信任诺埃男爵,既然现在药已经到手了,他也不需要再留在这儿了。
“是,殿下!”
诺埃男爵慢慢后退,刚退到门口,突然又转了回来。
他对着米歇尔问道:“请问您就是殿下的近卫骑兵队队长吗?”
“他是的,”我抢在了米歇尔开口之前替他回答了,接着又问道,“男爵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那些幼年侍从们,各有各的特色。小亨利胆大果断,可说是智勇双全;图论两兄弟,哥哥米歇尔忠诚有余却太过古板,不懂变通,弟弟博伊斯与之相反,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诺埃男爵的口才、心计我早已经见识过了,我抢先回答,也是担心他从米歇尔身上发现什么。
诺埃男爵对我鞠了一躬,说道:“我不知道是应该恭喜殿下,还是应该安慰殿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殿下即将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可是却将要失去这个女人的心。”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令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他说出来我最为担心的事情,那样我的所有计划都将落空。不过,令我最为惊讶和担心的,却是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我装着坦然地笑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男爵先生,我不知道你指的那个女人是谁,但是,如果你在这么诋毁我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谁想,他居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殿下,现在在这里的人,恐怕都已经知道了您和那位小姐之间的事,您又何必如此小心呢?”
我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
在场之人确实都知道这件事。
诺埃男爵亲眼见到过我和郡主的亲密,米歇尔刚刚由我亲自告诉,至于安娜,我在她那儿从来就没有秘密。如果说我对其他人还是有所顾虑的话,对于安娜却是一丝防备之心都没有,她不仅仅是我的贴身侍女,更像是我身体中的一部分。我对她的信任由心而发,这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但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心中感觉她不会背叛我似的。
然而,诺埃男爵又是如何猜到米歇尔也与此时有关的?难道他如诸葛亮一样,能未卜先知?
我还没有回话,诺埃男爵就又说道:“殿下,您一定是在想我是如何猜到这位骑兵队长也知道此事的吧!”
我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也可能是在试探,我如果忍不住说了,那么就等于承认了。
我如铁面一般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顿了顿后,就继续说了下去:“彭蒂耶夫郡主和沙特尔公爵的婚事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但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殿下不是一个甘心放弃之人,必然不肯就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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