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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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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玛丽娅?特蕾莎留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并将她带到了水池边。
人同时面对着水池,看着那被徐徐微风吹起的缕缕微波却不言语。玛丽?安托瓦内特很不解母亲的意思,等待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听母亲言道:“你有些过分了吧安东尼娅。”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正常地问道。
丽娅?特蕾莎做了一次深呼吸,说道:“你对女儿,太过……太过严厉了。”
我并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玛丽?安托瓦内特态度强硬地说了一句后,又反问道,“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被您这么教导的,难道我模仿您有错吗?”
我?”玛丽娅?特蕾莎一怔,却也无话可说。她当年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严厉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不认为如此做有错。
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先走了。我和卡洛琳娜约好了,不能再耽搁了。”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准备离开。
等等”玛丽娅?特蕾莎轻喊了一声,随即,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停了下来,并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丽娅?特蕾莎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说。”
丽?安托瓦内特闻后看着母亲,警觉地问道:“还是联姻的事情吗?”她神s;一变,态度坚定地说:“您放弃吧就在刚才,我的丈夫亲口对我说了‘特蕾莎的婚事是法兰西国务,必须由他决定’。”
丽娅?特蕾莎立即问道:“难道他要将你的女儿嫁给克里斯蒂娜的孩子,你也任由他决定?”
丽?安托瓦内特默然不语。
上一次你拒绝了,但从你的话中我听出了你真正的心意。”玛丽娅?特蕾莎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不是不愿意让你的女儿嫁入维也纳宫廷,而是不愿意你的女儿重新走你和你姐妹们的道路,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丽?安托瓦内特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继续默然。
丽娅?特蕾莎见她不答,心中已有所了然,于是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将你的女儿当做政治工具,可你的丈夫会吗?在我看来,他很有可能这么做。”
不,他不会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无力地反驳了一声,她显得不太自信。
丽娅?特蕾莎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作为一国统治者,有时候常会处在国家与亲情、爱情的矛盾之间。我很爱你的父亲,可在你的父亲和国家之间,我不得已地选择了国家。你的丈夫看来也很爱你们的女儿,可是,在亲情与国家利益相碰撞时,他会怎么选择呢?”
丽?安托瓦内特嘴c混触动,依然沉默。然而,她已经有所动摇了。
个问题若是换成与路易一同长大的爱娜来回答,那么便会被轻易解开。但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同。从结婚到现在,她虽然能确定路易的爱,却难以信任这份爱的力量。她因此而常处于不安之下,并通过默认丈夫婚外情的事实,来换取点滴地安宁。
丽娅?特蕾莎苦口婆心地劝道“安东尼娅,一国公主若是结婚,必须要嫁给身份等同的王室。而像法兰西和奥地利的公主,最适合的对象是王位继承人,所以,利奥波德的长子弗兰茨是最适合的对象。”
丽?安托瓦内特暗暗一笑,说道:“您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为了联姻的事。抱歉,我不会同意的。”这一次,她没有再用路易为挡箭牌,因为这张牌已经不再被她所信任,更是难以再发挥效用。然而,她这也是第一次直截了当地反对母亲。
安东尼娅,即使你不将女儿嫁到维也纳来,她也会被嫁去其他王室。”玛丽娅?特蕾莎严肃地说,“联姻的结果不可改变,这就是公主的宿命。”
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嫁去陌生的其他国家,不如嫁来有着血脉联系的奥地利”。
丽?安托瓦内特冷着脸,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母亲。”
丽娅?特蕾莎还以为女儿已经改变了心意,正欣喜间,却听女儿继续说道:“既然她出嫁就注定了悲剧,那么就让她在巴黎终老,哪儿也不去。”
安东尼娅?”玛丽娅?特蕾莎怒声一喝,却因用力过猛一时岔气,而咳嗽了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约瑟夫是这样,阿玛利亚是这样,现在连你也是……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那样,乖乖地听我的话?”
抱歉,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深吸了一口气,底气十足地说,“我只是习惯了一切都听自己的。”
丽娅?特蕾莎听后一怔,苦笑道:“你和固执,这一点和我很像。但是,我在年轻时也犯过与你同样的错误,那就是太过自信。”
也许您说得对,太过自信是个错误。”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但是,我从您的话中听得出来,您这一次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奥地利。您是担心在故去后,法兰西会毫无顾虑地与奥地利开战。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您才希望利用第二次联姻来巩固和平,得到时间。”
丽娅?特蕾莎心情复杂,她不知是该高兴女儿拥有这样的智慧,还是应该痛心谋划告破。她无可奈何地说道:“是的。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约瑟夫的权威又越来越重。他的野心很大,但却没有相应的谋略,未来及时不直接和法兰西开战,也会与法兰西发生利益纠葛,长此下去,和平不复存在,战争将再度爆发。”
所以为了奥地利的利益,您就打算牺牲我的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屑地问道。
这也是为了法兰西的利益。”玛丽娅?特蕾莎语气低沉地说,“也是为了你在法兰西的利益。”
神圣罗马帝国皇后的母亲的身份,稳住我法兰西王后的身份吗?哼哼……”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冷一笑,严肃道,“我不会利用我的女儿。”
难道你就不为法兰西所有母亲着想吗?”玛丽娅?特蕾莎问了一句,而后说道,“一旦开战,必然会有无数母亲失去孩子,作为法兰西王后,你就愿意吗?”
母亲,您就要这么一直逼我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无法正面反驳,只能示弱。
丽娅?特蕾莎也觉歉疚。她从政几十年,哪一件事不是游刃有余,何时像今日这般暗施威逼,更是对着自己的女儿。可纵然如此,她仍然只能忍痛继续。事到如今,她对约瑟夫二世难有所影响,唯有对女儿还能有所突破。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安东尼娅,我不是逼你,我也是为了你和法兰西而着想。”
抱歉,母亲。我不能听你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只留下了这句话,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安东尼娅”
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她并未因此停步,反而加快了脚步。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逃走了,这是第一次。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难以有理有据地反对母亲,继续留下来只会被迫同意,唯有逃走才能防止政治联姻出现。
丽娅?特蕾莎喊了两声后也放弃了。她自知比脚步已经追不上年轻的女儿,她也自知在这件事上太过自私。正如她年轻时在丈夫和国家之间选择了后者,她这一次也在女儿和国家之间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但不同的是,她年轻时并没有意识到这道选择题的严重性,因而在选择国家时并无任何悔意,而在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道选择题所需付出的代价,因而是怀着矛盾的心理做出选择。
丽?安托瓦内特虽然走了,但玛丽娅?特蕾莎并无失望,反而有些欣慰。
已经感受到了权力的流失,自知再难阻止鸡进的约瑟夫二世。她之所以要促成法奥间的再度联姻,目的是希望增强两国联盟的可靠性,令约瑟夫二世在未来的外交战略中多顾虑到法兰西,以防止出现类似瓜分波兰那样的容易得罪法兰西的事件。
而,联姻必然需要牺牲。她看得出来,女儿虽然对孙女极为严厉,但推动这份严厉的却是一种别样的母爱。这一点连当事人都未必可知,却是她这个过来人所了然的。看到女儿为了孙女如此坚持,她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联姻的提议被否决了,可如此一来,女儿也就不用与挚爱离别。母女离别的痛楚,她是最清楚的。
丽?安托瓦内特走到远处,心中的惧意已经消除了一些,她因此有些忐忑地停了下来,并转过身望向水池,只见到了母亲孤寂的背影。她突然唏嘘不已,一位伟大的女性却如此落寞,显得那么的凄凉。突然间,她意识到到一贯坚强的母亲,也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只是一个普通的老f;人,不再是当年的那位令人敬畏的玛丽娅?特蕾莎女王。
第494章回国
四百九十四章回国
日庆典依照计划进行,自此之后再无波澜。
日之后的5月15日,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及孩子们也踏上了回国之旅。
国的路线与来时的一样,自维也纳出发至因斯布鲁克,再沿着巴伐利亚边境至巴登公国境内,接着便是穿越巴登和符腾堡,渡过莱茵河,回到位于莱茵河西岸的法兰西城市斯特拉斯堡。
一路走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月底。不过,这半个月来,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说半句话。他们分车而行,晚上也分住两个帐篷。更多时候,路易都在女儿玛丽?特蕾莎公主身边,陪伴的同时也是在保护。
所有的一切到了斯特拉斯堡后便有了突破。
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早晨进入斯特拉斯堡,随即一直在市区内游行,直到中午才进入临时驻地——罗昂宫。
昂宫位于斯特拉斯堡市区内,是一座巴洛克式建筑。它最初的建造者是30年代的斯特拉斯堡大主教和法兰西红衣主教罗昂,建成之后便与斯特拉斯堡大主教的职位一样,成为了罗昂家族的私产。后来,由于罗昂家族中的路易?德?罗昂被认定为谋杀舒瓦瑟尔公爵、刺杀国王等一连串事件的幕后元凶,因而不但自己身死,更是牵连了整个家族。在罗昂家族灭门后,原属于这个家族的一切财产也被收归国有。如今,这座罗昂宫也成为了王室在斯特拉斯堡的行宫。
着回到法兰西,路易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刚一到罗昂宫,他就接到了来自巴黎的急报——北美大使富兰克林申请得到外交大使身份和要求觐见国王陛下。
兰克林虽然是已经建立的美国所派出的正式外交官,可这个美国还未被其原宗主国不列颠王国承认,因此,富兰克林的外交官身份也无法被除美国外的其他国家承认。至于与美国和不列颠王国都无关的法兰西,也可从自身利益出发,或承认美国及富兰克林的合法性,或否定他们所自认的合法性。
易所接到的报告为首相韦尔热纳伯爵亲自起草,但这份报告却令他愤怒。法兰西的首相居然以一种亲美的口吻为新成立的美国说项,要求为美国提供援助及对不列颠宣战,言辞之间仿佛更像是美国派至法兰西的间谍,而非是法兰西的首相。
易深知韦尔热纳伯爵一贯仇视不列颠,他会在言辞间亲美也不难理解,因此也就释怀了。但是,仇视某一方与亲近某一方的敌人是两种概念,韦尔热纳伯爵如此亲美,大力主张援助和开战,令人不得不觉察出其中的深意。
易曾经见过富兰克林,深知这位美国老人知识渊博,辩才高超,仿佛是北美的伏尔泰。联想起富兰克林最近正在巴黎的沙龙中宣传北美独立的正义性一事,路易也明白了韦尔热纳伯爵为何会变得亲美。由此,他更加意识到巴黎的舆论恐怕已经完全变得亲美。
巴黎的报告,路易回复的批复是交由议会商议。
会有一套繁琐的程序,纵然结果在投票之前便已知晓,一套程序走下来,也会浪费不少时间。路易将富兰克林的请求交由议会,一方面是为了拖延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名声有污。他并不希望在北美战事还未有更多盟友的情况下就介入战争,更不希望因拒绝见富兰克林而被认为是“伦敦的那位暴君的盟友”。
用一个下午忙完了国王必须处理的政务后,路易像前两周那样,和女儿玛丽?特蕾莎一同用了晚宴,而后在将她送回房间后,也回了自己的套房。
刚进入卧室,便见到了穿着正装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丽?安托瓦内特坐在床前的小圆桌边的座椅上,她的面前放着一杯茶,还有一个只咬了一小口的蛋糕。
咳咳……”路易轻咳一声,在吸引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目光后,便朝她走了过去,并在沉默之中坐到了她的对面。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们两人陷入了冷战,除了必要的礼貌用语,如“谢谢”、“请”之外,他们没有说过多余的话。
人沉默以对,良久,玛丽?安托瓦内特先开口道:“路易,在维也纳时,你和我的哥哥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
易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却说道:“这件事我不应该隐瞒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但是,因为这件事暂时还无定论,所以我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丽?安托瓦内特名义上虽是法兰西王后,但作为政治联姻的产物,她不过是法兰西和奥地利确保同盟的一个棋子,或是隐形的奥地利驻法大使,因此,她可以不被允许干涉法兰西内政,却有权利知道法奥两国间的计划。另一方面,路易也信任她,知道她了解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但最重要的是,路易并不希望奥地利得到巴伐利亚。
意志地区内,新崛起的普鲁士虽然咄咄逼人,有超越皇帝所在的奥地利的样子,但真论国力,掌握着波西米亚、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哈布斯堡家族仍然是最强大的势力。德意志分裂的局面有利于法兰西,而要确保分裂继续,便需要防止德意志内的任一势力得到远超于其他诸侯的绝对力量。
易之所以没有直接退出约瑟夫二世的谋划,一来是顾虑法奥同盟,另一方面也是对佛兰德斯存在着野心。顾虑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出生于奥地利宫廷,他也只能隐瞒不透露,毕竟巴伐利亚选帝侯未必早死,没有必要为了未来的事情而伤神费力。
丽?安托瓦内特语重心长地说:“路易,我的哥哥想要巴伐利亚,这对法兰西非常不利,即使你得到了佛兰德斯,未来也难挡奥地利的势力。”
易点了点头,但他仍然不敢确定妻子在关键时刻会站在哪一边。
丽?安托瓦内特继续说道:“奥地利得到了巴伐利亚后,便有了统一德意志的实力,不用多久,一个统一且强大的神圣罗马帝国就将出现在法兰西东面,威胁法兰西的东部边境。一旦爆发战争,就会有无数人死去,这其中有法兰西人,也会有德意志人。所以,防止战争的最好办法就是根除会导致战争爆发的因素,也就是奥地利势力地扩张。”
易又点了点头,坦白道:“我也不想展开战争,但是,法兰西和奥地利有盟约,必要时候,法兰西必须出兵。”两国间非但有盟约,而且盟约的保护者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作为两国间的中枢,路易需要知道这个枕边人的态度。
我的母亲并不同意爆发战争,所以,法兰西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玛丽?安托瓦内特急冲冲地说道。她当日看到了母亲孤寂的背影后,心生同情,因而才会违背一贯的作法,干预了法兰西的政事。否则,她并不会理会法兰西与谁开战,只安心地当着巴黎的王后。
好”路易点头应道,他的心中也有了决定。如果巴伐利亚选帝侯在玛丽娅?特蕾莎之前死去,那么他就假意履行同盟义务,出兵至佛兰德斯便作壁上观,等待战争结束。若巴伐利亚选帝侯在玛丽娅?特蕾莎之后死去,他便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以保存实力。
易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语中已经发觉了哈布斯堡家族内的一件秘密,那就是玛丽娅?特蕾莎和约瑟夫二世在巴伐利亚一事上意见不合。
两人虽然早就政见相左,但路易之前只知道他们的争端是在内政和波兰事件上。内政与外交无关,波兰一事又早已过去,巴伐利亚对奥地利非常有利,而且又与波兰事件不同,他没有想到玛丽娅?特蕾莎居然会反对。
地利内部的问题不少,但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和七年战争这两场大战中,路易看到了这个国家在一个统治者下所发挥的强大潜力。因此,他也认定要打败这个国家,就必须是在其内部政局不稳时。如今,玛丽娅?特蕾莎和约瑟夫二世既然在种种方面有所矛盾,他也正好利用一番。
过,他随即也明白,这件事必须隐瞒玛丽?安托瓦内特。
易站起身,慢步走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两周来第一次触碰了她吹弹即破肌肤,温柔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我也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羞涩地答道。
易微微一笑,立即将坐在椅子上的妻子拦腰横抱,接着便向床走去。他边走边说:“我突然想在斯特拉斯堡多留几天了,这样可以重游故地。你还记得七年前吗?我还记得那颗大树。也格外怀念这那里。”
丽?安托瓦内特的心怦怦直跳。她也想起了多年前的第一次,心境也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候。然而,若她知道了路易心中的谋划,一定不会陷入这个温柔陷阱。。。。
第495章会议上的争论
第二日,路易以狩猎为名又在斯特拉斯堡停留了一日。#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他白天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去了郊外的树林,并特地在当年的那颗大树旁又重温了一番旧梦。到了晚上,他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夜宿当年的那幢狩猎行宫,并在相同的房间中,体验了当年所体验过的戏码,并还完成了当年没有继续做完的事情。
路易确实的感遭到了“仿佛幻梦”的感觉。
七年前,他第一次在斯特拉斯堡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并立刻爱上了她,但随后便与其陷入了长达多时的冷战。
七年后,他与玛丽?安托瓦内特重游故地,在同样的地方干着同样的事情,也享受着同样的快乐,但是时过境迁,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王储”,而是堂堂法兰西王国的国王,身上除了儿女私情外,更多了王冠所带来的责任和压力。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除了爱之外,也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短暂地鸳梦重温后,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再度开始赶路,但这一次与之前又有不同,他们终究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
接下来的几日,国王的车队相继经过了南锡、梅斯、兰斯,才返回巴黎。途中,路易还检阅了莱茵军团。
6月10日,路易回到了巴黎,在经过了数个小时的**后,他才回到杜伊勒里宫。
早在入城之前,路易便向内阁大臣发出了命令,要他们提前在宫内等候。因而,他刚回到杜伊勒里宫,便见到了所有的大臣,随即,久违的内阁会议召开。
“先生们,想必你们消息灵通,应该知道北美的代表富兰克林先生,所以,今天需要商讨的是关于北美事件的对策。”路易刚坐到大臣们面前,便直截了当提出了本次会议的中心。
“陛下,现在的舆论赞成我们支援北美。”首相韦尔热纳伯爵率先说道,“全欧洲的人在不久之后就将知道不列颠人是如何欺压、奴役北美人,然后,全欧洲的舆论都会谴责不列颠所行的邪恶暴*,并支持代表正义的法兰西。”
“我反对。”财政总监杜尔哥立刻说道,“陛下,法兰西的财政状况虽然已经改善,也允许发动几场小规模战争,但是,如果要卷入一场类似于七年战争那样的长时间、高消耗战争,恐怕还会力不从心。”
“不用担心。”韦尔热纳伯爵一脸自信地说,“现在,国内的纺织业正蓬勃发展,但纺织业所需要的原料却大量依赖进口。北美有的是棉花,但却长期被不列颠人控制着。我们协助北美人反抗暴*,等他们**后,便会转而和我们做生意。那个时候,法兰西的经济反而能因而愈加蓬勃。”
杜尔哥冷冷说道:“北美的农场主们如何售卖自己的棉花,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北美政府无关。他们都是些说英语的不列颠移民,我不相信他们会在**后和我们做生意。”
“难道奴隶在获得自由后,还会和原来的主人热情交谈吗?”韦尔热纳伯爵“呵呵”一笑,说,“我们派出士兵,解放他们的家园,他们必然会感恩于我们,他们以至会认为我们是上帝派来的拯救者。”
杜尔哥冷着脸,语气平缓地说:“我只说一点,贸易是经济活动,和个人情感、政府政策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法兰西未来能否在原料争夺中战胜不列颠,不在于北美人的感情和北美政府的外交倾向,而在市场竞争上。需要的不是北美人的感恩,而是法兰西企业能竞争得过不列颠企业。
“您说的只是理论上的事情。”韦尔热纳伯爵道,“北美如果在不列颠统治下,我们能够在合理的价格下购买到那边的棉花吗?”
不列颠王国对北美压迫统治的一大标志——出入口垄断。无论是对外输出的棉花,还是对的茶叶,这些高暴利商品都只能由不列颠商船运输,在先运送到不列颠后,才能转而卖往其他国家。而这一过程中,北美农场主们只是商品提供者,根本无法参与价格商定,更无法选择售卖对象。而不列颠的中间商们,他们则借机掌握了大量商品,并因而完全控制了定价权。于是,便出现了低价买入,再高价出售的不公平行为。法兰西作为原料需求者,北美作为原料提供者,都在这一不公平中蒙受了巨大丧失。
“我的工业产值完全能够抵消掉原料进口时的丧失。但如果迸发战争,万一出现像七年战争时的局面——港口全被封闭,贸易线被切断,丧失将会更大。”杜尔哥反驳道。
“但我们也会赢。”韦尔热纳伯爵语气坚定地说,“海军已经恢复到了七年战争前的规模,若联络上西班牙和荷兰,我们在海上的实力就将远高于不列颠海军。在战争中,我们未必会输。”
“但我们也完全能够通过非战争手段。”杜尔哥语气如常,说道,“马达加斯加已经开始广种棉花,东印度公司已经许诺会每年为国内提供低价的棉花。”
路易听后点了点头。东印度公司是国家控股的垄断性企业,掌握着好望角以东的一切资源,他们即便是将棉花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售出,只需到最后能依靠庞大的数量抵消掉成本,那也不会有任何丧失。
“东印度公司?”韦尔热纳伯爵讪笑道,“您难道将希望放在一万多公里的孤岛上?那边可是连一株棉花都没有。”
“需要时间,一年或两年,便能够满足国内的需要。”杜尔哥极为自信地说。
“总监阁下,我要提示您一件事,马达加斯加到法兰西本土,需要经过漫长的航行,这段路途中,若是碰到海盗或风暴,丧失也将很大。”韦尔热纳伯爵提高音量提示道。
“但一场战争的丧失将会更大,这毋庸置疑。”杜尔哥不甘示弱地说道,“况且,我们在东方的殖民地还不稳,万一不列颠派出海军袭击,我们好不容易开辟的新殖民地就将轻易得到。”
话听到这里,路易的心一震。他如今有许多放不下的,但最放不下的就是东方的新殖民地。北美脱离不列颠,不见得对法兰西有什么实质利益,而东方的新殖民地,却是法兰西新殖民战略的基础。东南亚和东亚,还有广袤的土地未被征服,那边蕴藏的资源以至超过印度,更胜过北美十三州。
路易立刻做下定论道:“东印度公司的许诺很**,但是,他们还没有交出一株棉花,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北美。然而,在东印度公司交出棉花前,我们就决定了战与和的问题,这明显不明智。如果战争在这时迸发,那么能够肯定的是,当我们将注意力放在赤道北面、大西洋西岸时,不列颠海军完全有能力袭击我们在赤道南面、好望角东面的殖民地和航线,若是那时东印度公司交出了棉花,我们不是什么也得不到了吗?因而,我认为暂时应该保留选择权,避免过早进入战争。”
他在此之前便是这个想法,召开内阁会议的目的是为了在合适的场合宣布国王的政令,以防止舆论无限度地炒作援助北美一事。
“陛下,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北美人恐怕难以坚持。”韦尔热纳伯爵忧愁道。
“北美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困境,首相阁下?”路易问了一声,不等韦尔热纳伯爵回答,便接着说,“如果北美人真的无法**坚持下去,那么可见远在欧洲的我们也没有必要支援他们。如果北美人真的有能耐对抗不列颠侵略者,即便法兰西不出手,西班牙和其他国家也会出面。因而,我们并不需要为他们忧愁。”
韦尔热纳伯爵长叹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作为法兰西首相,他无论再如何亲美,也保持着理智。美国人没有交出合格的答卷,他也无能为力。终究没有任何国家会为了数千公里外的陌生人空费资源。
会议结束之后,路易单独留下了外交大臣诺埃伯爵。诺埃伯爵作为外交大臣,却在会议上一言不发,这令他很好奇。
“你是我的外交大臣,你谈谈对北美战事的看法。”路易看着诺埃伯爵吩咐道。
诺埃伯爵做了一次深呼吸,小心谨慎地说:“陛下,这段时间,不列颠大使经常来找我,他似乎感遭到了来自富兰克林的压力,所以一再重复声明‘不列颠渴望与法兰西继续保持和平状态’。”
“他真的一再重复声明吗?”路易疑惑地问道。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点了点头。
“他的态度还和之前那样强硬吗?”路易对不列颠大使印象颇深,那位大使强硬且傲慢的风格,给他留下了极为不佳的印象。若非顾虑到国家利益,他完全会因而而宣战。
诺埃伯爵浅笑着摇了摇头,说:“他表现得极为谦虚。”
“谦虚?”路易“呵呵”一笑,叹问道,“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诺埃伯爵浅笑着点了点头。他不参与内阁会议上的争吵,只是为了明哲保身。其实,他比任何大臣都更了解国王的心思,因而,在众人都关注富兰克林的时候,唯有他在和不列颠大使秘密商谈。。。。
第496章中立条约
路易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心情舒畅地问道:“你的办法是什么?”
诺埃伯爵回答道:“陛下,不列颠大使斯托蒙特子爵现在这么紧张,能够注释为伦敦方面对法兰西的动向极为关注,因而,斯托蒙特子爵想要的恐怕不是您或我的口头许诺,而是正式的文件。”
“我发布声明,许诺法兰西不介入北美和不列颠的战争?”路易想了想,疑虑道,“这么做是能够,但法兰西似乎无法从中获利。”更为重要的是,路易还不行公然对抗舆论,即便暂时不支援北美,也需要有一项交换品来堵塞众人之口。
“陛下,若只是法兰西单方面的发表声明,这恐怕仍然无法令不列颠人相信。”诺埃伯爵说道,“他们也都是狡猾的人,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免费的午餐,所以,与其单方面发表声明,不如与不列颠签订一份中立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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