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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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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内容早已经被迪昂排好了表单。
上午十点钟,会见在里昂保卫战中立下功勋的里昂市长和一些民兵指挥官。
中午十二点,会见里昂城的上流贵族,并与他们共进午餐。
下午两点钟,启程前往里昂,访问里昂的平民,并发放毛毯和面包等救济物。
晚上六点钟,在别墅与萨丁尼亚王室晚餐并签订条约。
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路易很快便完成了前三项。
下午五点钟,路易从里昂返回别墅。
他径直回到守备森严的卧室,只见玛丽娅?安娜穿戴整齐地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着妆。
为了防止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度发生,路易特别加派了一队侍卫专职守在套房门前,这足够防止任何人试图闯入。
“你真漂亮”路易搂住玛丽娅?安娜,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玛丽娅?安娜却面无表情,这令路易有些惊讶。在以前,她都会兴奋地回吻一个,可现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伤心吧”路易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玛丽娅?安娜无声地点了点头。
她不但面无表情,更是面无血色,给人以一种充满忧虑的感觉。不过,路易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之前从没有仔细打量过她脖子以上的部位,只是知道她天生皮肤“惨白”,发色偏淡。
“不用再伤心了,你的仇我已经替你报了。”路易故作神秘地说。
“报仇?”玛丽娅?安娜心情一沉,脸色越发难看。她并不怨恨父亲,而是怨恨她自己。她现在已经后悔,后悔被**所迷、难以自拔,最后作出了不可被原谅之事。她在听了路易的话后,现在最为担心的便是父亲的安危。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什么事都敢做也能做的人。
“是的,我今天早上和他决斗。”
玛丽娅?安娜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她继续听下去,只听路易说:“我把他刺伤了,不过只是手臂,不是什么大伤。”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不过,少女善变的心灵令她立刻又产生了喜悦之情,她欣喜路易能够为了她与她的父亲决斗。
玛丽娅?安娜心中虽然对萨丁尼亚王族还留有情谊,可是,昨天夜里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伤得她太重了,这令她始终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将他们视为家人。与此同时,又由于路易的承诺,令她干脆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路易的怀中。
“谢谢”玛丽娅?安娜将头枕到了路易的肩膀上,轻轻谢了一声。
路易抚摸着她的偏银金发,沉默着给予着她以安慰。
随后的晚餐,路易无法说动玛丽娅?安娜出席,于是便单独出席。其实,所谓宴请萨丁尼亚王室的晚宴,到场的萨丁尼亚王室成员不过三人,国王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王后玛丽娅?安东尼娅和王储卡洛?艾曼努尔。这次的晚宴,并非是吃饭,而是政治签约。
“萨伏伊和尼斯送于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安娜,并在法兰西王国的监管下行政……”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着条约,但只读到这第一条便读不下去了。
“陛下,不用再读下去了。”路易看出端倪后,干脆就直话直说,“无论如何,您都必须签约。”
“你为什么不直接将萨伏伊和尼斯并入法兰西?”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隐忍着右臂的痛楚问道。
“难道我现在所做的有什么不同吗?”路易反问道。
答案肯定是没有不同。直接掌握萨伏伊和尼斯,与通过玛丽娅?安娜掌握萨伏伊和尼斯是一样的。至少路易是如此认为的。他不只是有自信能够掌握玛丽娅?安娜,更加有自信能够跳开玛丽娅?安娜。
路易并不想给人以一种强行并吞他国领土的野蛮形象,而且也不想因为直接并吞而迎来第三国的干预,所以,才会如此麻烦地绕上一圈。
如果萨伏伊和尼斯的归属者不是法兰西而是萨丁尼亚王室中的一员,那么第三国也无法得到干预借口,接着,只需要利用时间来做到主权的移转,最终便可以不必再经过玛丽娅?安娜。
这虽然很麻烦,但却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不过,由于估计那个“第三国”——不列颠的势力而被迫如此绕弯,这也令路易颇为不爽。
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接着便没有再继续询问,只是在签约之前,在将笔尖按在纸上时,突然按着笔端问:“我签名之后,你真的会出兵帮助萨丁尼亚复国,并扶持我的儿子卡洛?艾曼努尔即位,还有……保护我的安全?”
“当然。”路易诚恳地点了点头,说,“我愿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会为你们复国,会扶持你的儿子,会保证你的安全。”
托里奥?阿梅迪奥三世将信将疑,最终在停战条约和退位条约上签下了名字。
签名之后,晚宴也告结束。
第二日,路易带着玛丽娅?安娜坐上了开往巴黎的马车,同时,退位的前萨丁尼亚国王、王后也以法兰西宫廷贵宾的身份同往巴黎。新国王卡洛?安曼努尔在迪昂的保护下前往尼斯,他将成为名义上的“萨丁尼亚复**”的指挥官,“统率”普罗旺斯军团去收服皮埃蒙特。
路易完全不顾玛丽娅?安娜和萨丁尼亚的前任国王、王后,一路命令加快速度。南边的事情解决后,他现在必须尽快赶回巴黎,因为无论是这场战争所引发的外交、政治效应,还是病入膏肓的路易十五,都不可能等上太长时间。
终于百五十余公里的路程,在付出了四匹马跑死的代价后,只用了两天便回到了巴黎。。。
第357章耳光与流产
萨丁尼亚王室被暂时安置在枫丹白露宫,已经和王室闹翻的玛丽娅?安娜则跟着路易回到了巴黎的爱丽舍宫。
爱丽舍宫共有三间大套房,它们分别属于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玛丽?阿德莱德。当三人全部在时,即使是栋雷米女公爵安娜也只能屈居于单间卧室,更何况是现在的玛丽娅?安娜。
中午十二点,路易的车队驶入了爱丽舍宫。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出面迎接,她派出的是贴身侍女官诺埃莱伯爵夫人。从诺埃莱伯爵夫人的口中,路易得知了不仅玛丽?安托瓦内特在此,就连玛丽?阿德莱德现在也在爱丽舍宫中,可是,她也没有出现。两人都没有出来迎接,这令路易感到了一丝寒意。
路易令诺埃莱伯爵夫人为玛丽娅?安娜准备一间卧室,而后便独自前往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
爱丽舍宫到处都是打扫的侍从、侍女,甚至连花园都有花匠在进行修整。其实,在路易归来的前一日,这座宫殿还门庭冷落,并无一人居住,仅有卫兵把守。玛丽?安托瓦内特之前居住于巴黎皇家宫殿,在伏尔泰的协助下处理一切国务机要,玛丽?阿德莱德则和路易的孩子们一起居住在郊区的圣克劳德宫,她们两人都是今早才回到爱丽舍宫。
路易毫不留心地穿越卧室前的几间房间,沿途虽有几位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侍从、侍女行礼,可他一概匆匆瞥过,未加细看。
当路易进入最后的卧室时,他突然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首先是房间的光线太过黯淡,原因是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只有几支蜡烛再照明。其次是温度太低了,原因是壁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火星。最后是环境太冷清了,房间中只有玛丽?安托瓦内特坐在梳妆台前,没有其他的人。
望着不远处那久违的背影,路易仿佛具有了透心术,看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心中正有无尽烈火熊熊燃烧着。他当然不敢肯定,只是这房间的气氛,以及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异常行为,令他活跃的想象力再次开动,得出了这一结果。
“玛丽,我回来了。”路易苦笑着慢慢走了过去,不过,每当他往前走一步,心中的防备便多一分。
“玛丽,我回来了。”路易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张望了一番见无甚动静后,便再往前走去。
他所见,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是单纯地坐着,双手可能放在膝盖上,至于身前的梳妆台上则是一无所有。
两人离得只剩两米,路易正想着是否应该停下,这时,一直坐着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站了起来。
速度之快,几乎可以说是窜起身来。
路易着实吓了一跳,重心后仰着后退了一步后才再次站定。
“玛丽,你没有事吧”路易惊慌地问道。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没有回答,她朝侧面走了一步,而后慢慢地向后转过身来。先是冷漠的半张脸,而后是更为冰寒的整张脸,路易在看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表情时,整个人犹如被冰冻一般。
“我……我……我平安回来了哼哼……”路易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笑了笑。他也只有对生气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时才会如此,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唯一一个令他毫无手段的女人。
“我看到了,是平安无事。”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冷地回了一句,而后低垂着双目朝路易走去。
路易能够感受到从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散发出的巨大气场,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但并非是完全陌生的。
两人靠近了,距离由两米变为一米,最后是身靠身的面对着。
玛丽?安托瓦内特手起掌落,动作如电光石火一般难以看清之际,路易便听“啪”的一声,当声音进入耳中之时,他的左侧脸颊也感受到了一阵火辣地疼痛。
“玛丽,你……”
正说话间,玛丽?安托瓦内特又是一巴掌打来,这一次路易眼疾手快,急忙将她的手抓在半空中。
“放开我”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多做挣扎,只是冷声喝令道。
“给我个理由,我就会放开你。”路易一脸严肃地说。
“打你的理由?”玛丽?安托瓦内特疑惑一声,随即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去做?”
“因为我是法兰西国王,你刚才打了国王,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是死罪。”路易以一种冷酷无情地语气威胁道。
“我是法兰西王后,我有权利保持沉默。”玛丽?安托瓦内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既然这样你就更是罪大恶极。”路易以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慢慢伸到她的腰后,令她的身体紧紧贴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说,“上帝不会原谅殴打丈夫的妻子的,所以,你必须向我请求宽恕。”
“你在做梦,国王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脸倔强,不肯屈服。
“也许吧那么请你也将现在当做做梦时间。”话一说完,路易不待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应,便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侵袭了她的嘴唇。
“放……放……”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配合,不仅头在乱摇,唯一自由的在做着无力的抵抗,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最后,她的嘴唇还是一如往常般地成功被路易攻占。
一吻已毕,路易轻喘着气问道:“这下应该乖乖说实话了吧为什么对刚刚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丈夫行此‘毒手’?”
玛丽?安托瓦内特脸颊泛红,呼吸紊乱,一个吻令她已经不再似刚才那般冷酷。她稍稍缓了缓气,怨恨道:“我可不知道我的丈夫是在战场上死里逃生的,还是在某个意大利女人的床上死里逃生的”
“你原来是在为这件事吃醋啊”路易笑着松开了一直握住她手臂的手,然后用双手将其紧紧环抱在怀中,柔声对她说,“无论是哪一种死里逃生,我现在不都是在你面前了吗?”
路易又怎么可能猜不出玛丽?安托瓦内特愤怒的根源,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享受一次“征服”的快感。
玛丽?安托瓦内特被搂得快喘不过气来,可这却正是她想要的,因此她并不反感,不过,她的嘴上却仍不服软:“你不要以为甜言蜜语可以有什么用,我是不会上当的。还有,你弄疼我了,快点放开。即使我们是夫妻,可是在白天,你也不能随便胡来。”
“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放开,不过,我放开之后,你可不许再动手了。”路易说道。
“可以,我以王后的尊严保证。”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说。
路易点了点头,随后放开了。
“玛丽,你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生气,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路易坐到了一旁的床上,面对着玛丽?安托瓦内特说。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真的害怕她,或者嫉妒她?”玛丽?安托瓦内特高傲且轻蔑地说。
“如果不是,那么不是很好吗?”路易愉悦地笑了笑,在他的观念中,玛丽?安托瓦内特确实不是这种女人。
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不害怕,也不嫉妒,她只是愤怒。那些女人中,玛丽?阿德莱德在她之前,她对此无可奈何。女画家伊丽莎白身份太低,她完全可以无视,而且从个人品味上,她对女画家的才华也很赞赏。唯有今日这件事是她不可容忍的。
玛丽?安托瓦内特并非是对玛丽娅?安娜不满,她真正怨恨的对象还是路易。当她在巴黎为远处的丈夫担忧祈祷之时,路易却在南方搂着佳人逍遥快活,这才是她怨恨的根源。若是在太平盛世玛丽娅?安娜成为了路易的床上红颜,她反而不会如此反应激烈,因为这不过是寻常事。
两人沉默了下来,彼此都不再说一句话了。
路易其实有一堆事要询问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安托瓦内特也有一堆事要对路易说,可是,现在对他们来说不是谈私事的时候。路易再想着如何骗玛丽?安托瓦内特上床,玛丽?安托瓦内特则抱怨着路易为何不主动些。
恰在这僵持之际,“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随即诺埃莱伯爵夫人推门而入。她急匆匆地来到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面前,屈膝行礼后,也不知是对哪个,便急促地说:“陛下,出事了,玛丽娅?安娜公主……她,似乎有流产的迹象。”
“流产?”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皆为之一惊。路易惊讶于玛丽娅?安娜怎么怀孕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却是因为女人的某种共同特性。
在这方面,女人的反应永远比男人快。
玛丽?安托瓦内特反应快速,立即命令道:“立即去传宫廷御医米伦,还有令闲杂人远离玛丽娅?安娜公主的房间。”
“是,陛下。”诺埃莱伯爵夫人听命之后,立即便奉命办了。。。
第358章国内外的情况
“她流产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冷静得近似冷漠地说。
路易听后点了点头。
“她怀孕了。”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近似询问又似确认。
路易犹豫了一下,不敢肯定地说:“也许吧”
“也许?”玛丽?安托瓦内特坐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狐疑地望着路易。
“应该……可能怀孕吧但是,她一直都没有说。”路易的好兴致都被这一“噩耗”打消了,他现在是既不痛快,又心怀郁闷。
“还好我那两次都是自己发现不对劲的,否则现在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玛丽?安托瓦内特抿着嘴“嘿嘿”一笑,接着又正色问道,“你不去吗?不管你把她当成什么,你的心应该都不好受吧”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说到了路易的心坎中,可是,他现在即使再担心玛丽娅?安娜,都必须将其放下,先来对付面前的这位。因为,玛丽?安托瓦内特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大*OSS。
“心情再不好受,这都是私事。”路易忍着心中的绞痛说,“还有更重要的公务需要处理,所以必须留下来。”
玛丽?安托瓦内特听了这话,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你终于认真起来了。”
“在你面前我很难认真,所以刚才我迷失了。”路易说。
“因为那位的事情,所以才能集中起精神吗?”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目光黯淡了下来。
路易没有回答,但如此便是默认了。他即使最爱的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但也没有办法在一个女人流产的情况下,和另一个女人欢爱。
玛丽?安托瓦内特很失望,但这个答案是她早就知道的,她只是希望路易可以像往常那样用些甜言蜜语来迷乱她的心智,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路易居然会如此“诚实”。不过,失望归失望,她的表情还是十分正常,没有任何的破绽露出来。
“你要询问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优雅地正坐着,高贵地微笑问,“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中,各国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和回应,还是国内贵族们的态度?”
“都有。”路易不得不在内心叹服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洞察力。他所担忧的,无非也就国外和国内两方面,不过,他庆幸还有一点没有被看穿。
玛丽?安托瓦内特吸了一口气说:“国外的情况没有什么,各国的第一反应都是保持中立,不过,那是在你翻越阿尔卑斯山之前,至于现在……各国大使的信使都已经离开巴黎,想来他们都在商讨对策。”
“你的母亲那边怎么样?奥地利方面会支持我们吗?”路易问。
“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摇了摇头,恍惚地说,“梅尔西伯爵的使者并没有回来,所以维也纳的反应还不得而知,只是情况可能不会乐观,因为最初他们和其他国家一样,都没有表态。”
“那是因为我当时没有胜利。”路易自信满满地说,“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胜利了,萨丁尼亚也已经屈服并签约,他们就算想插手也没有办法了。”
“我想你应该立即将签订的条约公诸于众。”玛丽?安托瓦内特提醒说。
“你说的对,我会命人这样做的,将条约的副本分发给各国大使。”路易说。
这一点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若非玛丽?安托瓦内特提醒,他之后也不会想到。这件事必须要快,要在各国大使发出外交照会之前。虽然没有任何工具可以让大使们将条约之事立即报回首都,但以他们的外交见识,也一定会因此将可能已经到手上的外交书按下不发。
萨丁尼亚战争总体而言已经告一段落,路易这一次询问各国的态度,也只是想寻找出潜在的对手,只是,这一目的并没有实现,却令他发现了一丝不正常之处,那就是奥地利的态度。
法兰西的盟友中,瑞典远在北欧,暂时不表态可以理解,但奥地利不表态却根本无法不合理。奥地利与法兰西一样,也是萨丁尼亚的邻国,萨丁尼亚的皮埃蒙特东面便是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在意大利的领地伦巴第。因为这层关系,所以萨丁尼亚也是奥地利的核心价值之一。根据奥地利与法兰西的盟约,因此,它如果不支持法兰西的行动,便可以理解为在反对。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而且条约也已经签订,再加上事情进展的顺利和快速,所以其他各国已经无理由再度介入,不过,路易算是对奥地利这个所谓的盟友记挂在心。其实,他也不难想象奥地利的想法。
奥地利虽然拥有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称号,可是,神圣罗马帝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国家概念,奥地利不仅无法左右境内所有国家,更是受到了新兴国家普鲁士的挑战,而像巴伐利亚、萨克森之类的强势诸侯也处于游离边缘,至于汉诺威这个由不列颠国王担任公爵的公国,更像是不列颠国王在欧洲大陆的领地,而非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
奥地利现在的国土可说辽阔,只比俄罗斯、法兰西少。东面包括了匈牙利、加里西亚,南面拥有意大利的伦巴第和巴尔干北部诸省,北面则拥有土地肥沃的波西米亚。然而,由于多年的战争,特别是近几十年来的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和七年战争造成的破坏,奥地利领内的农业遭受了严重打击,农村中甚至出现了农奴制度,同时,又由于战争的影响,而导致工业无法开展,国库负债累累,因此,在农工商全面匮乏的情况下,奥地利必然要稳定住并未遭受战争打击的领地的安全。
奥地利位于意大利北部的领地有两处,其一为与萨丁尼亚有接触的伦巴第,另一处则是邻近教皇国的托斯卡纳。这两块地方都是经济发达之地,也是奥地利的重要财政来源地,然而,仅仅依靠这两块土地的税收,是无法满足正在变革时期的奥地利的需求,特别是在锐意改革的约瑟夫二世统治下的奥地利,因此,可以想象的是,奥地利也有扩展领土,增加富庶领地的需求。而扩张的目标,相对于强敌多多的德意志、巴尔干、波兰,南方分裂中的意大利更为有发展的空间。所以,为了进一步发展,奥地利必然对任何进入意大利的他国势力感到困扰,因此,对法兰西与萨丁尼亚的战争也会持保守态度。
路易庆幸自己是法兰西国王,而非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现在的神圣罗马帝国和哈布斯堡家族,仅仅是因为玛丽娅?特蕾莎的强势手腕和各国的势力均衡才保留下来的畸形婴儿。在内有制度腐朽,外有强敌环饲的情况下,随着时间推移,即使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继续掌权,哈布斯堡家族也离末日不远了。
“国内的贵族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异动吗?”路易神情认真地问。
他最担心的还是国内之事,特别是那些不甘寂寞的贵族。
“他们当然有。”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阴沉下了脸,显然贵族们给了她许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贵族,他们企图夺取我手中的权力。”她面色欠佳,悲哀地苦笑道,“理由是我是一个奥地利人。”
“那些家伙,他们只是想自己当国王罢了。”路易气愤地握着拳头猛地在柔软的床上敲了敲。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玛丽?安托瓦内特面色转好,微笑着说,“我得到了伏尔泰首相为首的一批官僚的支持,还有诺曼底军团的掌控权,最后才平安无事。”
“在这种情况下,会来挑战你的,应该是孔蒂亲王吧”路易问道。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点了点头,说,“为了能迫使他知难而退,我甚至下令处决了奥尔良公爵夫人,并没收了她的所有财产。”
路易猜得果然没错,处决蒙特松夫人果然还有隐情。
“奥尔良公爵夫人是巴黎社交名流,她的沙龙是孔蒂王子常去之地。我这一次除了处决了奥尔良公爵夫人,还想借此找出孔蒂家族涉案谋反的证据,因此逮捕了经常出入奥尔良公爵夫人沙龙的一些态度激进者,结果,孔蒂家族涉案的证据没有找到,却发现了这一次的事件背后居然和波兰有关。”玛丽?安托瓦内特说。
“波兰?”路易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猛换气,问道,“是波兰国王,还是波兰王后?”
“都有。”
路易不难想象,之前只是不敢确定。既然波兰王后的父亲会介入此事,那么波兰王后也不可能不牵扯其中,至于那个一向不和的弟弟,也自然不可能不插手此事。
“对了,路易,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紧迫地说,“也许所有人都不会妨碍你,可是,教会或许会。”
“教会?”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谨慎地说,“因为审问结果中,有人供认,曾经替波兰国王送信给梅斯主教,并且,他们的计划中似乎有向教皇国请援的计划。”
“教皇?”路易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第359章财政赤字
教皇国位于亚平宁半岛中部,北靠托斯卡纳大公国,南邻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占据着第勒尼安海与亚得里亚海之间的中意大利地区。
教皇国的前身是教皇的私有领地。当基督教成为罗马帝国国教之后,贵族、皇帝等以各种方式赠予教皇或教会以土地,这些土地最初不过相当于地主所有的私人土地,而后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教皇或教会的土地便由私人土地发展为领地,继而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家,这便是教皇国。
教皇国的领土主要是在中意大利,以罗马为首都,教皇为教皇国世俗权力的最高统治者。而在欧洲,由于教皇的特殊地位,因此,所有国家内的教会领地亦可看做为教皇领地,不过,这其中在政治意义上作为教皇国国土的屈指可数,但是,这屈指可数的例外,在法兰西便有实例。
在法兰西的南方,位于里昂与马赛之间的以亚维农为中心的罗讷河东岸地区,便是教皇国位于法兰西国土之内的一块飞地,数百年前,教皇曾经离开罗马,改以那里作为教廷所在,对罗马教会来说,亚维农是仅次于中意大利的国土。
路易本就对教皇和天主教会没什么好感,更是对法兰西国土内有一块他国飞地一事耿耿于怀,今次听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更是打算对教皇施展一系列权谋之术。
罗马教皇虽然是天主教会最高领袖,中世纪时更是权倾欧洲,然而,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两次打击下,罗马教皇的世俗实权便再也无法达到中世纪时的那种能令皇帝下跪乞求的高度,当年的卡诺莎之辱也只能永久地成为历史和传说。
法兰西经历百年战争后,国王借着战争时建立起的军队,逐步消除了各地的强势封建主,并通过将英格兰国王在法兰西的领土兼并的方式,最终成为了法兰西真正意义上的国王和西欧最有权力的世俗君王,自那时起,历代法兰西国王便已经将王权凌驾于教权之上,当初的教廷由罗马迁移至亚维农便是这一公式的体现。
法兰西国王在历史上便只是依靠自身的信仰才尊重教会,而非是因为教会的力量而对其敬畏。作为现任国王,路易更是将宗教和教会分开,他一方面不排斥天主教,另一方面却并不真的重视罗马教廷,因此,他完全有能力在法兰西这个君权至上的国家,对现在已经势微的教会展开致命打击。而他在洛林、阿尔萨斯统治时,也正是如此做的,至于法兰西全国,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路易”看着路易沉思的样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皱着眉问,“你该不会要对教皇陛下宣战吧”
路易绷着脸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一眼,严肃地回答说:“如果他不自量力,想要在这件事中插手的话,我会这样做。”
对教会的宣战只是迟早的事。教会掌握了法兰西十分之一的肥沃耕地,而且每年可以从法兰西农民手中得到巨额税款。即使是为了这些土地和钱,路易也不会放过教会,更何况当教会成为他的一个政敌之时。他对敌人,从来是不手软的。
“路易,这件事你需要仔细想一想。法兰西现在的盟友中,奥地利、波兰、西班牙都是天主教国家,而且都是保守的天主教国家,若是你想要对教会动手的话,就必须冒着失去盟友的危险。”玛丽?安托瓦内特忧虑道。
“放心吧这点我自有打算。”路易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并不想再多说什么。然而,他的想法不会改变。教会的势力早就不如宗教改革时那么强了,没收教会土地后的民众反弹也根本无需顾虑,因为这些没收后的土地,最终都会送给数之不尽的农民。对于农民,自古以来都是自己的胃胜于十字架上。
“对了,路易,还有一件事。”玛丽?安托瓦内特比之前更为紧促地说,“这次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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