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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丘山屠龙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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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说道:时至今日,是你咎由自取,休怪我手下无情。
寻星云心下不以为然,心道,黄毛丫头口气不小,你还能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本姑奶奶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无支月不再与她废话,只见她闭上双眼,嘴角微动,一连串神秘古老晦涩难懂的咒语自她口中溢出。
世人只道无支家自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降妖伏魔十刹咒法力无边,天下人无不谈之色变,却不知这十刹咒具体何为?
降妖伏魔十刹咒最初由无支家某位先祖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创,后经战神无支护方将它发扬光大,至此一代一代流传下来。
十刹咒顾名思义共有十刹咒语二十阶法力。
一刹咒曰虚无飘渺,蓬莱仙山。
二刹咒曰云腾致雨,露结十方。
三刹咒曰漫天霓虹,烈火腾空。
四刹咒曰天女散花,无穷无尽。
五刹咒曰虚空落泉,雷奔入江。
六刹咒曰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七刹咒曰白练腾空,界破山河。
八刹咒曰阴府恓惶,天罗地网。
九刹咒曰四荒八极,穷天极地。
十刹咒曰宇宙洪荒,?毁天灭地。
当日,无支湖屠龙大战时,无支大侠所吟唱的上古神咒即是伏魔十刹咒中的第三刹前阶漫天霓虹。
十刹咒自是威力无边,十刹同出更具有毁天灭地杀仙弑神之功效,当真是应了那句敢叫日月换新天。
所以十刹咒中后五刹是无支族最神秘的家训祖规,只有历任族长才会知晓,临终时传给下一代族长。
无支月自幼贪玩成性,勤于玩耍,疏于练功。
灵丘镇妇孺皆知,人人皆道,无支家小女样样都通,样样稀松。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
无支月闻听此,不恼不火,心道,父老乡亲,此差矣,我不是玩心太重,我是根本没有心。
你们这些大雁怎么知道我小麻雀的志向。
七岁时,父亲带她和哥哥远离灵丘镇,飞至一望无垠的无支湖上。当着兄妹的面,使出第二刹前阶云腾致雨,随着咒语缓缓溢出,很快便有大片云朵聚集,大量雨滴落在湖面。
无支月好奇心甚重,见父亲动动嘴唇,天地间就有这等酷炫的特效出现,顿觉有趣。当下,便发誓一定要学会着有趣的十刹咒。
无支月当真天赋极高,只要她感兴趣的事物,不但一点就通,还能贵在坚持。下定决心要学会这咒语后,无支月夜夜在一望无际的无支湖上练习。
她忠实的马仔史茅坑小朋友就在湖里玩耍,等她练完功,驮着筋疲力尽的她回到岸边。时光如白驹过隙,当无支尘还在第二刹中苦苦思索,不得要领。
无支月已经领悟了前五刹的全部奥妙,彼时,无支月只有十二岁,天分之高令无支至极都惊讶不已。要知道他学会这五刹用了近十五年的时间。
这是她和史茅坑的秘密,众师兄只道她贪玩,却不知每个黄昏寒暑寂静的夜里,她在无支湖上苦练十刹咒的时刻。
众师兄:师妹,你见过灵丘镇五六点钟的太阳么?
无支月:见过啊,那个时候我还没睡,怎么了,师兄?
众师兄:没事,我就是问问。
月色苍茫之下,只有她小小的身影在天地之间挥洒汗水不停舞动,苦记咒语。湖里的史茅坑静静的陪她练功。
有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沉到了湖面还不自知。就这样坚持五个春夏秋冬。
所以说,天才也需要一半天赋外加一半勤奋。
此时,无支月吟唱的正是十刹咒第一刹虚无缥缈,蓬莱仙山。
寻星云只感觉天旋地转间,周围的景象迅速变化,风府已不见踪迹,四周雾气缭绕,仿若来到蓬莱仙境。四下里安静的出奇,她喊了声风郎,没人回答,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看见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抱成一团大声哭泣。
她心生疑惑,上前拍拍女孩的肩膀,女孩随即抬起头,待看清女孩长相,不由得大骇,那张脸她太熟悉不过,竟是儿时的她。
女孩犹自哭泣,满脸泪痕,犹自喃喃。
为什么睁开双眼,爹娘都不在了?
为什么他们要抛弃她,她没有做错事?
为什么他们不要她?
寻星云自然不知道答案,只觉得女孩内心的痛苦即是她的痛苦,女孩的挣扎她也感同身受,又被放大数倍。
痛苦的情绪像河水一样弥漫,渐渐整颗心都浸泡其中,整个人都都要溺毙。只觉得此生如此活着真是了无生趣,当下,便要结果了自己。
星云,一个男人在背后温柔的呼唤她的名字。
是风郎,是宴卿。
风宴卿笑的云淡风轻,星云,回来,到我这里来。
我回不去了,风郎,让我走吧,活着太累太痛苦,只能去死一死。
星云,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说要和我生儿育女,养几个纨绔小狐狸,从此你陪我饮茶,我为你写字,再看我画画。难道你都忘了么?
你走了,谁和我生小狐狸,谁和我白头到老。
对,她想起来了,她是这样说过,她不能死,她的心愿还没有达成。
她向他的方向奔去。
第18章 天地传说之涂山
画面陡然之间支离破碎,雾气骤然消散,寻星云从虚无缥缈的仙境回到现实中来,跌落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是风宴卿,好看的眉眼一如既往。只是那眼睛里饱含各种复杂的情绪,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自己终于不在只是具行尸走肉,寻星云暗暗的想。
她张口想温柔的叫他的名字,却吐不出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现了原型,被风公子抱在怀里,浑身雪白的皮毛,九条尾巴垂在身后,无力的耷拉在地面。
稍微用力,浑身的鲜血像泉水一样不停涌出,染红了她原本雪白的毛发,再一提气浑身痛不欲生,眼里溢满泪水,低低的呜咽一声,昏死过去。
降妖伏魔十刹咒第一刹即是将妖魔置身于虚无缥缈的仙境,仿若来到蓬莱仙岛上,放松戒备,放大妖魔自身心底的最大魔障,隐蔽最深处的痛苦,直到这痛苦魔障把自己湮灭,先是神志丧失痛不欲生,再是经脉寸断最后灰飞烟灭。
在最后紧要关头,当无支月看到幻境中儿时的寻星云,那个孤单痛哭的小女孩,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她没有赶尽杀绝痛下杀手,而是让风公子走入幻境救下被痛苦侵袭正要自尽的寻星云,并将她带出蓬莱仙境。
尽管她伤了大师兄,三番两次的偷袭,自己还是做不到如她那般狠辣,无支月绝望的想。
无支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大梦一场或者大醉一场。或者两者都好,只要醒来后,时间倒流回出征之前,一切完好如初,大师兄充满生命活力,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声息,没有生命力的躺在客栈的床上。
这场小雨从清晨一直下到午后,淅淅沥沥没有停过,轻轻拍打在客栈的屋檐。客栈内今日并无喝酒听书的客人,掌柜的躲在柜台里打盹,阿汤哥趁着人少伏在桌上睡觉。无支月抱着双膝坐在屋檐下,愁容不展望着远处的天空。
吱吱已飞回灵丘镇去通知爹爹等人,不久爹爹就会来到这里。史茅坑刚学会坐,还不是太稳,贴着她坐在屋檐下,偶尔好奇的想用小手去接那自空中滑落的雨滴,看到无支月一脸哀伤的表情,想到眼前这个处境,遂放弃这个想法,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也跟着唉声叹气。
外面风大雨急,姑娘小心着凉,感染风寒。
来者正是驻站说书先生七星子。
谢谢老先生关心,我不冷。
姑娘,勿要心焦气躁暗自伤神,此事还有回旋余地,解铃还须系铃人。
无支月闻瞪大眼睛。
先生。。。何意?
七星子,指指楼上大师兄。
道:吾兄所受内伤并不致命,他所受那一掌法虽是阴狠毒辣,若是旁人定是早已归西见了阎王。但无支家乃是名门正派,千百年来所练内功正气淳厚,当真化解那掌法一半的威力。
无支月心道,这老先生怎么会对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他怎么知我们来自无支家,当下疑窦丛生。不过听闻大师兄的伤并不致命。心里顿感安慰,仿若绝症之人,听到大夫说你还能抢救试试。
先生,既然如此,为何我大师兄还是昏迷不醒?
令师兄的昏迷乃是中毒所致,所中之毒正是来自那九尾狐所用兵器,九头银蛇。
九头银蛇毒性异常猛烈,我西凤国虽地大物博,但并没有此等剧毒之物,它非我西风国生物,而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神秘国度。
传说,天地混沌初开之际,天地间战祸不断,神州大陆以神族魔族人族实力最为强大,而神州大陆上一些弱小氏族,在战火纷飞中,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些古老氏族中,有一支唤做涂山氏,传说是九尾灵狐后裔,善巫蛊善药理善用毒,信仰九色鸟,以九色之鸟为部落图腾。
传说,大禹年三十而未娶,因在涂山看到九尾白狐,以为为王之吉兆,乃娶涂山女。
故有涂山之歌唱道:“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彼昌。此乃关于九尾灵狐的正面记载。
也有诗曰: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此乃负面记载。
相传,涂山氏某一任首领在无意中得到一本上古时期神秘秘籍,年头久远,不知是何人所著。书中记载盘古大帝开天辟地,所开创的不仅是神州大陆,而是天地混沌之间,多个时空并存。
无支月心下暗暗称奇,又听那七星子说道。
想要在多个空间之中穿梭,只需念动时空密码,即可打开时空之门。一旦启动密码,天地之间即会出现通往其他空间的攀云之梯。涂山氏族那一任首领为躲避无休止的战火,遂开启其中一扇时空大门,攀云梯大现于神州大陆。
涂山氏族举族迁徙,从此在神州大陆上销声匿迹。几千年来,神州大陆再也没有关于涂山氏的任何传说。
如今,那涂山氏后裔无端重现人间,看来是有人打开时空大门,攀云梯再现人间,不知是福是祸,届时神州大陆上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无支月想起那寻星云自报乃涂山氏后裔,九冥国幽冥使者,这么看来她所非虚。
眼下如何能救你大师兄,只有一个办法,去找那风公子向他说明情况,请那九尾灵狐帮忙。
无支月狐疑道:先生,此事来龙去脉,你为何知晓得如此清楚,你究竟。。。是谁?
先生并不答话,吟唱道。
一个人寻找放浪行骸的自由,
一个人轻轻告别温柔乡,
无牵无挂,无欲无求,
没有人会问,
我从哪里来,
没有人告诉我,
路该怎么走,
群山无语,鸟声无忧,
天地悠悠,岁月匆匆,
茫茫荒原风清霜冷,
漫漫长路没有尽头。
七星子身形晃动,眨眼间,已不见身影。
无支月跑出客栈,只见长长雨街,空无一人。在看得天地之间,哪还寻得七星子的半分踪迹,徒有沧桑悲凉的歌声回响。
第19章 听风阁风声鹤唳
阿汤哥,那七星子老先生,他究竟是谁?你知道么?
什么七星子?
睡眼朦胧的阿汤哥闻声询问。
就是刚刚和我说话的说书先生七星子。
刚刚没人和你说话啊?你一直在自自语!
阿汤哥十分肯定的道。
再看向史茅坑,也是肯定的点点头。
无支月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
无支月不死心,继续追问道,就是绵羊须的说书先生七星子啊,他一直在客栈里说书,你们都听过的!
阿汤哥摇摇头,我们客栈已经很多年没请过说书先生啦,姑娘,怕是记错了!
无支月闻大骇,大家的记忆不知不觉间,竟然被毫无痕迹的抹除了,这七星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还有这等本事。
苦苦思索不得要领。
不管怎样,念及大师兄与那七星子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他应该不会无端谋害大师兄,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拿定主意,当下直奔风府的鹤语听风阁。
这真是大师兄生死未卜,七星子指点迷津。
鹤语听风阁内,风宴卿负手立在雕花窗棂前,看窗檐滴滴答答滴落下来的雨滴。
听闻无支月的来意,沉默良久,道:无支姑娘应该知晓,眼下星云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你。
无支月心道,要不是为了师兄,你以为我想旧地重游来这见她么?
我大师兄此时性命堪忧,还希望风公子念在大师兄本是一片好意,救他一命。
风宴卿并不答话,面色阴沉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碎步走了进来,叫声公子,在风宴卿耳边小声低语。饶是无支月听力再好,也没听见只片语。
风宴卿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随我来吧,她说她想见见你。
风宴卿卧房与书房并未隔断,书房内侧即是卧房。只见雕花木窗下当地放着一张花梨木大理石的书案,案上堆着各种名人墨宝法帖,并数九方各色名贵宝砚,笔筒内笔海如林。
书案旁边立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一囊水晶雕刻梅花。书案后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翠微阁烟雨朦胧图,左右对称挂着一幅对联,
书曰:有形不累物,无迹去随风。
乃是一位名门大家的墨宝真迹。环顾四周,那用上好紫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无一不细致的刻着不同的精致花纹。
卧房中,此时层层沙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氛围,四周墙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极尽奢华之事。
陈设之物也无一不精致,精雕细琢的象牙白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兰花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之气,闻之不禁心旷神怡。
牙床上,寻星云玉体横陈。此时她双眼紧闭面容憔悴苍白,一动不动躺在那镶玉床上,身着一件素雪绢裙,盖一身华丽秀美的锦被,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铺于身下,不复初见时的媚色娇艳,更显一种病态之美。
听见窸窣脚步声,寻星云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没有了往日勾人心魄,竟有种小女孩的弱不禁风,真是我见犹怜。
寻星云见她坐定,示意想和她单独聊聊。风宴卿不太放心的看看两人,寻星云轻轻摆手,这才和丫鬟两人堪堪退出去,虚掩房门。
沉默良久,只听得寻星云虚弱的说道:我今日的狼狈是拜你所赐,但不知为何,我心里竟不恨你,想来想去,也只能和你说说话。
她目光没有焦点,长久落在某处,像是自自语般:我真的做错了么?风铃哭着说,这一切灾祸皆是因我而起,如果没有我,风郎身体状况不会越来越差,你师兄不会受伤。
墨颜说我心狠手辣心地歹毒,不配他家公子。况且,人妖殊途,本就不应该相爱。
像是回答般,她又自自语道,我开启一扇大门,千辛万苦摆脱过去,凑巧来到这西凤世间,只不过刚好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爱我,为何我们不能在一起?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寻星云的身体不由得剧烈抖动,上气不接下气,眼里也浮现水雾。
无支月看在眼里,道:我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在一起,不过,他是人,你是妖,你们生的孩子不就是人妖么?
。。。
寻星云闻轻轻笑笑,不在人妖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叹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你是为你师兄的事而来,怎么?他还没死?
托你的福,你还活着,师兄怎敢独自去死。
寻星云又是苦涩一笑:从前,在我们的那个时空,我的主人告诉我,如果我让敌人活下去,那我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无论如何,我必须使出全力致敌人于死地,不管用什么方法。
说着,她扯下衣衫,露出胸前雪白娇嫩的肌肤,细看之下,尽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看来已经有些年头。
无支月惊愕不已,一时呆在原地。
寻星云扯过被子,盖住身体。
这就是当年主人对我不听命令的惩罚。后来,我来到这里,风郎告诉我,这里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不同,这里的人间有爱,没有那么多战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
无支月闻,道:你的时空?这么说你果真来自其他大陆?
是的!
寻星云回忆起过去,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显然回忆对她来说,极尽痛苦。
那一次,我和师姐接到一个暗杀任务,去刺杀阿修罗道的一个将军,阿修罗道一直是九冥国的宿敌,我只当是平常的刺杀任务。那是修罗道一位骁勇善战的老将军呲摩。我和师姐们自知不是他对手,先用毒偷袭得逞,呲摩中毒后,毫无招架之力,我和师姐竟一招制敌。
那呲摩不甘被捉受辱,在我们面前自杀明志。他死后,我在他的书房内,看见他临死前正在钻研一本破烂的古书,那书上尽是奇怪的文字符号,不过,我脑海中竟然有关于奇怪字符的记忆,冥冥中,好像有人教我识过,我很快读懂其中部分讯息。
那古书记载,宇宙洪荒之中有五个时空并存,对应五扇时空大门,只要念动每扇大门的时空密码,就能进行时空穿梭,我趁师姐不注意,飞快记下其中一个密码。后来,那书被拿回宫内献给国主,至此,我再也没有见过。
第20章 古道西风马蹄扬
为证明此书所非虚,我到古书中指点地点,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念动密码,竟真的有时空大门凭空出现在我眼前,门后是一架金光闪闪的梯子,一望无际。我凭着一腔孤勇,沿着梯子顺势而下。就这样一直来到西风国边境。
在我的国度里,我是人见人怕的幽冥使者,人前谁见我都要毕恭毕敬,可是背地里他们都叫我杀人魔头,如果命运可以选择,我不会再过这样的人生,不会让我这一双手沾满异族的鲜血。
无支月暗道,和那七星子说的竟分毫不差,那七星子当真是未卜先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当下疑虑丛生。
眼下最关键的是大师兄的身体,遂道:现在我师兄生死未卜,姑娘可否先赐解药,解他所中之毒。
寻星云闻苦笑道:你师兄所中之毒,虽是我下的,但我并没有解药。
无支月闻大惊,待要仔细询问。
只听得寻星云缓缓说道。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解那九头银蛇之毒,就是九冥国国主。联想起那人的音容面貌,寻星云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之色,竟兀自不寒而栗,无支月尽收眼底。
许久,寻星云咬咬银牙,像下定决心般,道:我这一生手上沾染很多鲜血,如果我时日无多,就让我做一件好事,全当是为了我的风郎积德行善,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他能不能给你解药,我不敢保证,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还有一件事,去找那人拿到解药,还能不能再顺利回到西凤国,我也不敢保证,你可愿意以身试险?
只要能救大师兄,就算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
那少女目光坚定,一脸坚毅之色。
寻星云心下不由得对眼前曾重伤自己的少女高看一眼。
明亮的月色皎洁的月光,潇潇茶马古道上,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自东向西快速驶去。金丝楠木的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子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窥视车内景象。
马车徐徐驶过,在寂静的夜色中,声音寂寥而单调,三匹通体墨黑的骏马,形体俊美健壮,马蹄嘚嘚不断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飞沙。悠扬的马蹄声穿过古道两旁延绵耸峭的丘陵山坳,惊起林间无数倦鸟。
定睛一看,赶车的小厮正是那墨,旁边坐着俏生生的丫鬟不是风铃是谁,此刻坐在墨颜旁边,不停的打着盹。
车内空间颇大,几条明黄锦被铺就的车底既温馨又温暖,四周皆是华丽绸缎包裹,一方小小的黄梨木书案,一盏画珐琅彩宫灯,一小盘新鲜的时蔬瓜果,配着一盏精致的桂花青团。错金螭兽香炉内冉冉熏着安神的熏香。
此时,寻星云体力不堪重负,已化原型,慵懒的卧在风宴卿怀里,沉沉的睡着。风宴卿手里握着一本古书,一双凤目炯炯有神。无支月身披一件翠纹织锦斗篷,怀里抱着史茅坑蜷在车的一角,史茅坑睡的正香。睡梦中翻个身又接着睡去。
无支月心下惦记着大师兄的伤势,睡意全无。出发前,爹爹已将大师兄接回灵丘镇疗养。虽说,爹爹用灵丹妙药暂且控制住师兄的伤势,但是他的毒不知何时就会复发。念及此,不禁忧心忡忡,当下黛眉紧皱愁容不展。
风宴卿翻书之际,无意间一瞥,只见灯光下,那蜷在角落里的少女,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此刻沾染些许忧愁,显得雾气蒙蒙。长长的睫毛向上卷翘,在灯光下投下一层好看的阴影,挺拔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小嘴。长长如缎般的黑发束在脑后,有几缕垂在额头,有几缕调皮窝在颈间,细看之下,只觉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个绝代佳人。
感觉到风宴卿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无支月抬头对他微微一笑。这毫无预兆的微笑,风宴卿只感觉心底有个地方竟似小猫挠过一般,没来由的一阵刺痒。
风宴卿不自在的开口道:姑娘不必愁眉不展,天下事自有它的因缘际会。星云,既肯带你来寻解药,我相信事情还有回旋余地。
嗯,无支月点点头。
沉默半晌,气氛莫名尴尬。
无支月没话找话,道:那个,那个,我挺好奇。。。你们是。。怎么。。。怎么遇到的?毕竟你们不是。。。同类。。。
风宴卿见她神色古怪,语间吞吞吐吐,已知她话中所指。
风宴卿道:月姑娘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知道了!
无支月心道,我虽没爱过一个人,但你爱的也不是人啊,那是一只九尾狐啊!当下在心里不表。
风宴卿似看穿她的心思,道:不知月姑娘可否愿听风某讲述一个故事。
洗耳恭听。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听听到也无妨,无支月点点头。
灯火如豆,炉烟袅袅,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娓娓道来。
人人皆道灵洲城城主风向北家的公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因为无人不知,风家乃是灵洲城内有名的高门大户陶猗之家,当真是富甲一方。
但是,有些人表面光鲜实际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外人无从揣测,就像你不知道一辆面包车究竟能塞下多少人。
风城主与夫人年逾半百,才要下风宴卿这么个嫡长子,当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星星的主。
风宴卿也十分争气,小小年纪就已锋芒毕露,诗书礼乐绘画无一不精通,俨然一副才子架势。
然而,要不怎么说天妒英才红颜薄命。风宴卿十二岁那年,偶感一场风寒,按理说感冒发烧都很正常,哪个小孩没得过感冒发过高烧。
蹊跷在于风宴卿的风寒一直未好,最后竟发展到卧床不起。风家遍寻天下名医,竟然全部束手无策,普天之下竟无人能医治风宴卿所得的之病。风城主和夫人一夜间仿若老了二十岁,均束手无策,眼看着儿子油尽灯枯之际,这天,风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第21章 西域六眼幽灵蛛
话说,风老爷悬赏千金,遍寻天下能人异士,治疗风公子之病,一晃数日过去,均无下文,而风公子靠着灵芝丹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去见列宁马克思。
这天午后,风府门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疯疯癫癫的长门僧,衣衫褴褛,口中犹自嘟嘟囔囔他能医治风府小公子的顽疾。
此时,风宴卿此时已是病入膏肓,风府上下均束手无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这长门僧瞧瞧也无妨。
长门僧在婢女的引领下,一行人前往风公子的卧房。风府内自是曲径通幽百曲回肠,石桥高耸古树森齐,一路上风景如画。
走了一会儿,长门僧细细打量着风府的每个角落,不多时,只见他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到风公子的卧房内,长门僧仍自顾自的上下打量,待看完风公子的病情,两道八字眉几欲拧成一根麻花。看的众人均是大气不敢出。
长门僧看毕,心下已了如指掌。对风老爷小声低语,借一步说话。
只听那长门僧说道,小公子所患之病并非风寒所致,乃是外部邪气入侵。
风老爷闻大惊,待要仔细询问,那长门僧指指头上,做个嘘的手势。暗示一切静待今晚即见分晓。
入夜,月黑风高,风府内更是万籁俱寂。
子时刚到,打更的更夫提着灯笼,口曰:善行无迹,恒德乃足,岁丰,子时。随即敲起面鼓,咚!咚!咚!
三声鼓响之后,大地重回宁静。
卧房暖床上,风公子仍在睡梦中,犹自紧锁眉头,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守夜的小丫鬟卧在门外睡得正酣。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哪里突然传来嘎吱之声,好似锦缎突然断裂的声音。细听之下,声音骤然消失,好像刚刚那声也是错觉。
不多时,又听得一声嘎吱,这声响动自屋顶传来,好像是挪动桌角般窸窣,只见黑暗中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竟在大梁上缓慢移动,那嘎吱之声正是它行走间发出。待移到风公子床头位置,只见那庞然大物陡然吐出一团晶莹剔透的雪白丝线,丝线沾染丝丝毒液,自房顶缓缓垂下,诡异至极,眼看就要落入风公子的嘴角。
惊变陡然发生,原本病入膏肓已是油尽灯枯,此刻真正酣睡的“风公子”突然双目暴睁,眼里精光大现,双目炯炯有神瞪着那庞然大物。嗖的一声,一把桃木短剑自身下抽出,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故压伏邪气者也。
只见长门僧手里这把桃木剑色如紫铜,清香袭人。闻之,无不心旷神怡。电光火石之间,长门僧大喝一声,畜生,哪里逃。手中短剑已入闪电般挥舞过去,手起剑落,那白色丝线顿时如雪花飘落。
孽畜吃痛,没想到还有这种神操作,当下慌慌张张就要逃跑,长门僧身形一动,如闪电般,人已立在房梁之上,登时飞起一脚,踢在那庞然大物上,砰,好似踢到一团棉花,空中墨绿色的汁液四溅。
长门僧拿出火折子一照,只见那庞然大物几条细长的腿蜷缩在房梁之上。窄小的头正兀自流着汁液,散发着腥臭之气。
长门僧大喝一声“得”!飞起一脚,这脚法比刚才更为凌厉,乃是道家的十二罗旋腿,自是凌厉无比。
那庞然大物扑通一声砸向地面,枣红色的地砖上随即砸出个大洞,它慌乱之中,就想遁窗而逃,长长的触角刚一接触窗棂。只见窗棂下金光大胜,细看之下,竟是层层叠叠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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