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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伏僧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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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佛子的肉身?”我疑惑地问生灭师兄。
  还未待生灭师兄回我,又听见沈府内传来迦尘师兄一句“是你。”。
  听着却不像是对我和生灭师兄说的,生灭师兄等了片刻,未见迦尘师兄再出声,复对我说:“那日在塔内我将二十四佛子的肉身收进了天鼎,师兄说‘二十四佛子的灵魄在沈府井中’,于是他送了妙灵珠我们便来取这灵魄,只有灵魄和肉体合二为一才能得舍利子。”。
  我听得糊涂,思量了一番清晰了几分,遂问道:“那师兄你为何还要参加会武大会?”。
  “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生灭师兄笑笑说,“倘或被别人夺了魁首,我这番做派算到底倒是鸡鸣狗盗了。”。
  我讷讷点头,度量三四遂又问:“为何各派对这个舍利子如此热忱迷耽?”。
  “只因舍利子能增长修为,助人成仙,若凑齐十二颗舍利子……,”生灭师兄神情凝重,“倘或被居心叵测之人得了十二颗舍利子,怕是天地又是一翻动荡,黎明苍生必然面临涂炭生灵。”。
  “十二颗舍利子?”
  “乐颉,”他忽然看着我,“我不想你知道其中利害,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我懵懵懂懂地看着他,茫然若滞,半晌才点点头。
  我还未回过神,直觉胸口一档子热,遂急急忙忙从胸口摸出那串佛珠,发现上头竟又有一颗珠子闪起了光芒。
  此时生灭师兄正望着从沈府走出来迦尘师兄并未注意我手中的佛珠。
  我挠挠脑袋,呆呆的将佛珠装进怀里。
  抬头时只见迦尘师兄摇摇脑袋。
  “怎么了?”生灭师兄问。
  “我刚将二十四佛子的灵魄同肉身合二为一,他却顷刻灰飞了烟灭。”迦尘师兄摊摊手有些无奈。
  “不过,”迦尘师兄又突然开口,“我刚刚看到黑蛇精了。”。
  我想起小狐狸同我讲的那个阴灵姻缘的故事。
  说是沈峰的怨念化成魔咒,要借守净大师的魂与采青成亲,昨日便是守净大师的圆寂之日。
  那声闷天雷一响便是成亲完毕,小狐狸说怨灵成了阴灵姻缘必将引发一场浩劫,其中又牵扯了佛祖的弟子,或成三个人几世纠葛,或是凡世三年五载的天灾。
  于是我急急问道:“小黑蛇可有说些什么?”。
  哪知面前二人听我这般问但是甚疑,面面相觑了起来。
  半晌我才胡诌八扯了个理由,说是在塔中时偶然知得此事,这才诓住了他二人。
  “那黑蛇精只道‘已用百年修为破了怨灵念,因果业障只当应了报了,望师傅替妾身超度超度’,”迦尘师兄叹了口气,“至情之生灵,若是潜心修行定有一日能成仙。却受了劫,又被二十四佛子和卢医师所救,却又为了报恩落得这般下场。”。
  我听得马虎,可心里也为她叹惋,却是短短几盏茶的时辰。

  第33章 番外篇:入佛门

  再回到寺院已是盛夏天; 白昼一天比一天长,山林茂盛葳蕤; 树木青葱。
  某日午后,食过午饭我便同生灭师兄回了寮房。
  白日烈阳; 日头甚毒,我摘了僧帽躺在床上额头上刘海下不住的往外冒冒汗珠子。
  热气腾腾地蒸人,并着又闻见外头挠心挠肺的蛩语蝉鸣如丝如缕永不绝息,焦得我久久不能入睡。
  “师兄。”我侧过头朝对面床上光着上半身躺在凉席子上,同样热得无法安寝盯着屋顶房梁发呆的生灭师兄喊道。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故,生灭师兄似是迟钝了些,竟然呆呆的不理我; 半晌后才款款地侧头来看我。
  “怎么了?”他声音绵绵软软,慵慵懒懒的没点儿力气。
  “我们去后山的溪谭里泡澡罢,那里树荫浓密得很能挡住太阳; 阴凉煞然,且那溪潭的水流是十里外雪山的冰融之水; 甚是凉快咧。”我想想就觉得通体舒泰; 兴致冲冲撑起身子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 眼巴巴地望着他道。
  “反正这正值三伏酷暑天的,寺院里也甚为清闲,师傅和师叔定然是不会发现的; 我们晚上便早早回来,肯然赶得及晚膳。”我见他有些犹豫,继续怂恿道。
  “那; ”生灭师兄慢腾腾地撑起身体,似在确认,“我们去?”。
  我当即自觉心花怒放,眉飞色舞了起来。
  跳下床,绾起发丝用青色带子随意一扎,笑嘻嘻道:“师兄,走!”。
  那溪流转折回萦处便是一处深潭,水积水甚深,可能是上游宽下游窄的缘故。
  泉水清澈,流响叮咚。
  溪潭两旁是簇簇参天大树,枝枝交通,叶叶覆盖,在溪潭的上方形成一障绿色细筛的绿顶。
  阳光透过密匝匝的树叶落下点点斑驳,全全落在溪流里和溪涧的两边上,让溪涧两旁的青草愈来愈亮,溪水愈来愈澄澈。
  我俩人一入这林再迫近这溪潭便是一股清凉附体,欣喜着迫不及待的除去了身上的衣物,便是一时片刻遂已□□了,再跳入了那溪潭里。
  周身如出碎冰屑里丝丝凉凉。
  最是那一股股冰凉从脚底顺着血管遂传达进至体内甚为绝妙,如同一朵朵冰莲花在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次第盛开,朵朵皆是冰凉透心。
  我咧开嘴笑,又侧头去看身旁的生灭师兄。
  “师兄舒服么?”
  “嗯”
  生灭师兄拍了拍水面,再抬眼来看着我。见我的发带松了,便将我的发带从我的头上解了下来了,又让我伸出手,仔细着替我系在了手腕上。
  生灭师兄这才发现我其前齐肩的发丝已经长到了肩胛,当我缩着脖子蹲进水里时,我的头发竟在水面散开,随着水纹波动。
  生灭师兄一时看我看得发呆,直到我淘气地笑着用手将水拨弄到他脸上捉弄他时,他才恍然地回过神。
  “师兄,你在想什么呢?”我鬼鬼地瞧着他眨眼。
  我忽然起了一下身,水流从我身体上淌下去,成了条条银线。
  生灭师兄又看着我肩胛上的桃花花瓣,他道:“你这胎记沾了溪水,颜色变得深了些,更是好看了”。
  我对他吐吐舌头,适才想起我在这青天白日里光着身子好不合适,便红着脸忽然蹲下身子扎进水里。
  我俩人闹腾了一会儿,遂靠在岸旁闭目养神,耳旁悉窸窸窣窣是树干上、草丛里的小虫子活动或者嘶叫的声音。
  天地万物,竟在一时间变得相安和谐了。
  水波激荡在身上有股痒痒的感觉,却很舒服。
  但脚底却忽地染上一股滑溜溜的感觉,还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撞击我的脚板心,弄得我痒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生灭师兄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却忍是着痒一动不动,又用一只手捂住止不住笑的小嘴,另一只手指着潭水下面。
  生灭师兄疑惑地将头埋进水里,不一会子抓出了一条肥长的鱼。
  “师兄,我想吃。”我呷呷嘴,一副赖皮的样子卖乖。
  不多时生灭师兄便在林中找了些干柴树枝,又转木取火,我巴巴的看着,只见不一会儿就生起一簇火焰。
  生灭师兄便忙不迭又向火焰上盖了些树叶,兴许树叶有些潮,便冒起黑色的浓烟滚滚腾腾,不过不久之后火就旺了起来,便又添了些树枝。
  生灭师兄将木棍穿着的鱼架在火上烤,笑着抬起眼来看一脸馋样的我,道:“你刚刚知道脚下是鱼了吧,是不是很爽很开心呀。”。
  我毫不遮掩的仰大头,嘻嘻地说:“我好久都没沾浑了,心里慌嘛。”。
  生灭师兄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无奈模样,手上却仔细着为我烤鱼,然后笑着自言了一句“为了你,我破了五戒,犯了杀生,日后怕是会遭天谴。”。
  他没曾想这句自言语倒被我清楚的全听了来,我脸上虽然是嬉皮笑脸的,可语气却极其虔诚认真起来:“管他什么天谴不天谴,报应不报应,我都会与你一并受了去。”。
  生灭师兄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去。
  他瞧我抱着鱼啃的津津有味,心里其实也馋,暗自咽了咽口水,低下头去。
  我忽然一旁的生灭师兄,然后抬起眼皮子去看他正垂着头。
  “吃一口罢”我将烤鱼凑到生灭师兄的口边。
  “我不吃。”生灭师兄抬头来看我。
  “为何不吃?”我很是不明白,认真的质问他。
  “我,”生灭师兄讷言讷语,“我,我是佛家弟子。”。
  我装出明了的点了点头,却是不明就里混言混语,道:“佛经里可有说过,不让人吃肉?”。
  “没有,”生灭师兄答,又急忙补充道,“可我是出家人,只能素食。”。
  “佛家不是讲究‘众生平等’的吗,”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若是吃了蔬菜而不吃肉食,只能是有悖自己的主张,便太有厚此薄彼的意味了。”。
  生灭师兄被我堵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未想过“一视同仁、厚此薄彼”这个问题,而现在被我提了出来,细细思量他觉得当真还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唇就贴到了他的唇上。
  他顷刻怔住,睁大了眼睛感受着我用舌头朝他嘴里顶进的一块鱼肉。
  我看着他懵懂犹豫地嚼了嚼,遂得意笑了,急急问:“好吃吗?”。
  我眼角眉梢的笑意都随着生灭师兄讷讷然回答的那句“好吃”愈加的深了。
  兴许是我俩年纪尚小,对接吻这种事都没什么过分的在意。
  所以很久很久之后,我再和生灭师兄再回忆这一段记忆时,我面皮牵动:“小时候我娘也这样喂过我的,所以我才没有要占你便宜,倘或你乱想,也是你的事罢了。”。
  我二人吞讫,甚是餍饫,靠在粗树上休憩。
  “师兄,你长大想干什么?”我抬头看着头顶密匝匝的树叶问他。
  “当个好和尚,云游四方。”生灭师兄微笑着答毕,侧过头又问我,“那你呢?”。
  “和你一起当和尚啊。”我憨憨地笑,“有肉吃。”。
  日色昏黄,天空上积满了云,凉阵阵的。
  我朝昏黄的天幕摊开了手掌,抬头望了望云层之间的缝隙里条条白光,像是一块浑璞的黄色玉石在地面上摔了一遭落上裂裂纹路,纵横交错。
  背上忽乍起一阵子风,我抬手抓了抓襟口,怕是要下雨就快步朝虚妄塔跑去。
  到了塔内,我一挥袖子神龛上的两盆南瓜似的灯盏便亮了起来。我走过去拿起神龛上的琉璃盏,把琉璃盏上的蜡烛在亮着的灯盏上点燃,有用右手手掌护着那豆摇摇晃晃的烛火,随上了二楼。
  秋天初至,师傅便给我派了这么个日日黄昏伊始去虚妄塔用琉璃盏给虚妄塔尘生阁点灯的活子。
  尘生阁在虚妄塔的第三层,里头立着样式相同的柜子,这些柜子贴着虚妄塔的墙壁一个连着一个圈成了个圆形。圆形的中间是盏极大的翠青色琉璃盏,我每日便是去为了这盏琉璃盏点灯。
  往日虽是黄昏,可光线却甚好,而今日天色昏黄得像是天幕被火烧着被云遮着一般,诡谲得很。
  走到尘生阁时,我每踏一步便听到木地板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当中的琉璃盏火焰又将灭未灭,使得尘生阁昏暗的紧。我又想起白日里迦尘师兄说这尘生阁木柜子的每个小匣子里关收着的是地府阎王不收的游魂野鬼,遂自觉惊悚,心里头毛毛悚悚的于是忙不迭地跑到琉璃盏前点灯用手里的琉璃盏点火添油,手却跟个筛糠的似的不住抖。
  正憋着一口气点好火,握着手里的琉璃盏直起身来,却听见身前那个木柜子里第三层第四格的小匣子的抽屉嗒嗒嗒的乱颤。
  吓得我一口气连连跑下三楼,到大门口时弯着腰张着嘴哈了好几口气,直起身便看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见这般光景,我心里头竟是安定了下来。
  想来大雨如注群山巍峨,山色空蒙雨亦奇便是这般无二罢。
  正坐在塔前的台阶上托腮望远,听得有人唤我。缓缓侧头见到那塔外雨幕里立着的人撑着一把暗黄色油纸伞哪不是我的生灭师兄啊。
  我随自觉心安,学着他在雨幕里面上淡淡一牵,笑了一笑。
  “你怎的看到天色已变不带伞?”他侧目瞧我发梢些许湿润,衣衫润了些雨水,抬手抓了抓我发丝掸了掸我衣裳。
  我只憨态十足地咧嘴傻笑,羞赧支吾:“晓得,你要来。”。
  声如蚊呐,却还是被他听了个去,伸手拦了拦我肩头。
  二零一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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