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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女帝宅斗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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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夭思索了许多遍,觉得这个让傅家趋之若鹜的秘密虽和连家有关,但不可能是一个拿嘴能说出来的秘密,如果这样的话,连焕仲只怕早就无故失踪了。那么,这只能是一件东西,而且是一件不怎么打眼的东西。静夭只能假装知道,诈诈这个醒儿。
醒儿闻言神色大变,一下子瘫在地上,震惊的看着静夭,讷讷道:“名单竟在你手里!”
静夭心中一动,原来是一份名单。哎呀,这可是意外之喜了。那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名单,能让皇帝或者郑王很忌惮?这世上让皇帝忌惮的人几乎没有,可以先把皇帝给排除了,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与郑王有关,让郑王忌惮的名单,那,到底是关于什么呢?
静夭有心再诈一诈醒儿,可是这本就属于意外之喜,况且景王妃的人就在旁边,说多了若被看出破绽,反而不好。想必过了今晚景王夫妇就会知道名单在自己手里,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到时候再做推断不迟。
这时门口丫头报说世子回来了,静夭沉思片刻,商甯安从连府回来后就应召去了宫里,直到现在才回来。按说商甯安虽有个将军的职位,却是一分朝事也不用管,可是这次去了这么久,莫非,皇室出了什么事?
静夭命仙童把人带下去好生看守了,就回了主屋。
刚进客厅,就见商甯安在屋里打转儿,静夭笑道:“出了什么事儿,急成这个样子?”说着也不急着听商甯安说话,让曼冬给商甯安去了披风,又命人给商甯安拧热帕子。
商甯安见静夭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形容,没说话先乐了,倒去了不少的紧张感。
“今日皇上和太子去西山打围子,被刺客埋伏,太子受了重伤。”商甯安净了手脸,缓声说。
静夭轻咦了一声,问道:“皇上没事吗?”
“皇祖父安全无虞。”商甯安皱眉。
静夭笑了:“呵呵,好奇怪的刺客,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动皇上,只重伤了太子。这里面大有文章呀!”
商甯安见静夭一语中的,心内对静夭的钦慕又加了一分,不由道:“刚回来的路上,父亲也是这样说的,就怕皇上借着做文章,波及无辜。”
静夭与商甯安对视一眼,两下了然。只怕景王怕的不是皇上借着这事做文章,而是太子党借机做文章吧!就在老皇帝刚露出要整治宣威将军的意思时,太子就遇刺受重伤,一下子把所有的目光都调开了,若是这时候老皇帝再动宣威将军,就有一百个说不过去。只能说,太子连遇刺也很会挑时间。
这么些年,太子虽然一路囤积党派,却一直没有主动出招,没想到,一出招就先招呼自己身上一刀,苦肉计呀,心够狠,肉够疼。
不过,景王有点紧张过头了吧。按说太子最大的对手是郑王,这么大好的机会,不陷害郑王说不过去啊,景王一向喜欢装,这次怎么不装了?难道是那些民谣和石碑起作用了?田氏果然要不得好死么,静夭可是无限憧憬呀!
“看样子,最近父亲与太子的关系不太好呀。”静夭挑唇,莞尔道。
商甯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料事如神的媳妇。最近,景王爷确实得罪了太子,而且得罪的还不轻。
☆、58酷刑
次日;景王府虎贲堂东花厅内,景王爷坐立不安,一连吩咐了几拨奴才出去。景王的智囊;同时也是他的姐夫,大良的二品侍中;也就是人称左相的钟阳;此时也陪坐在东花厅里。
“王爷;据我查访,这民谣仿佛是从西郊传来,那石碑也是在西郊猎场旁边挖掘出的,西山恰恰是太子一党别院聚居所在,太子恐怕是第一个得到消息——”钟阳虽沉稳,口气也有些焦急。
景王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他心里比钟阳更着急,民谣里那一句‘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还隐晦些,至少以目前来看,郑王的实力更强大,当那个‘明黄’的嫌疑更大。而前日那掘出的石碑上直接刻着‘太子去,景王立’,这就太昭彰了,若说真是天赐玄机那自然是好事,坏就坏在那石碑第一个看见的是太子!若不是安置在太子跟前的眼线来报,恐怕景王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这个皇兄惯会装模作样,这些年来暗地里心计虽多,但没见他有过什么明面上的动静,没想到,仅仅是一块石碑就触了他的底线。”
“也是这埋石碑的人很会造势,早几个月就传出‘京城两个王,一白一明黄’的民谣,太子听了这么久,心里早就积了怨愤,原本是一腔怒火向着郑王而去,没想到后来石碑上竟是王爷您,太子心里更加不平,这就变本加厉怒上加怒了。”钟阳分析的头头是道。
景王颌首同意,可是眼下是一点法子也没有,这次太子遇刺若是针对自己而来,肯定有摆好的现成证据一下子指到自己身上,就算不至于动摇根本,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
正在景王和钟阳一筹莫展的时候,下人过来禀说景王妃有要事与王爷商量,钟阳素知他这娘家姐姐的脾气,闻言赶忙告辞而去。
景王郁郁不乐的来到琼芝堂,听完景王妃的消息,又是一头冷汗。这前堂的事怎么都牵扯到后院妇人了呢?简直荒唐!
于是,景王夫妇一致商议决定,要请连静夭过来好好教育教育。不料去请的奴才回来禀报说,世子妃说今日太阳大,不愿出门。
景王妃大怒:“马上都要十月份,哪里有什么大太阳?好一个不知进退的,我好心请她,她倒与我摆起架子来了。来人呢,再去请,若是她再不肯来,就给我绑过来!”
廊上立着的几个仆妇一听就要过去,却被景王给拦下了。
“都回去站好,一个也不许动。”景王转脸看向王妃,脸色阴沉的低声斥责:“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威风,真是不知轻重!”
景王妃冷笑不语。说起来那东西还真是贵重呢!没想到这些爷们暗查十来年,翻遍了京城各个角落也没找到的东西,竟落到了一个后宅女人的手里,可笑!
当最后曼冬报说景王妃夫妇来了夺曦院时,静夭没有一丝意外,只是让她更肯定了那个神秘名单的份量。商甯安过午就被召到皇宫里去了,景王却留在府里,看来确实干系不小。
静夭一丝不苟的给两位长辈请安,始终面含微笑,无一丝失礼。
景王妃含怒而坐,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倒是景王爷,先是开口叹气,担忧道:“太子遇刺一事牵扯重大,甯安这几日恐怕回不来王府了。”
静夭平静的笑了,那笑容虽小,但很是明亮,一下子精巧的五官就盈满生机,更显得静夭毫无负担:“父亲多虑了,毕竟是太子遇刺,皇家大动干戈的查起来,也不过一两日的事情,说不得世子明日就回来了。”
一听这话,景王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查的越快,他就越早倒霉,静夭这话说的真不算中听。
“甯安被拘在宫中,你竟是这样放心?也是,正是因为甯安不在,你才愈发不尊重我这个婆婆,放眼京城看看,哪个婆婆竟是唤不动媳妇的?”景王妃想到刚刚静夭给的冷脸就生气,忍不住教训。
静夭依旧不温不火的笑着,淡淡的说:“王妃这话说的让人不懂了,我是个不懂规矩的,因而入不了您的眼,可没有福气被您当过儿媳妇呢!”第一天就泼了媳妇一脸茶叶,可没有这样的婆婆。
景王妃一噎,今次是有求于静夭,她还真不敢大声呵斥了。
景王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今天我与你母亲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询问你。”
静夭抬眼看向景王:“父亲请问,儿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看你怎么开口问。
景王有些尴尬的笑了:“听说,贤儿媳手里有一件事关朝堂大事的重要物价,可是真的?”
静夭笑,听说,听谁说?眼线么?景王真好意思用‘听说’这个词。不过这景王爷也真是个好性儿的,若是搁静夭那会儿的脾气,既然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这时恐怕不会顾及什么公爹儿媳了,直接一句话质问到底就是,有了劈手就夺,没有言辞逼问。这景王颇扭捏。
“父亲可是说名单?”
景王呼通一声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静夭,神情激动:“果然在你这里!”
“父亲过于激动了,我昨日刚刚听说有这样一份名单,却是从未见过,更谈不上在我这里。”静夭勾唇轻笑。
景王愕然,景王妃表情稍显凶狠:“你竟敢诈我。”
“王妃说笑了,我不过是诈一诈您的耳目,可不敢诈您,以后,您可得学会辨别真伪了。不过,我虽没有名单,却能解了父亲的燃眉之急。”
听完前一句,景王已经想着拂袖而去了,没想到静夭在后面等着,一时之间又提起了兴趣,故作镇定的端坐椅子上,直愣愣的听着。
“父亲的事情,昨夜里世子已经同媳妇说了,媳妇不才,还真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就看父亲愿不愿意听了。儿媳敢用性命保证这是个快方,一剂下去立马见效,就看父亲怎么想了。”这语气却是万分的笃定与沉肃了。
景王最向往礼贤下士是古代君子,听着静夭有好主意,心里虽不尽信,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请静夭快讲,静夭却不愿意那么轻易说出来,沉吟道:“儿媳院子里关了一个奸细,好容易想到了一个惩治的法子,只要父亲照着儿媳的法子把她惩治了,儿媳确保父亲不受一丝波及。”
景王满嘴答应。听静夭这样一番话,却是对她的法子信了五分。
静夭见景王答应,朗声道:“那好,儿媳就借王妃的田妈妈一用。”
景王依旧满口答应。
静夭这次是满脸笑容,好不欢喜:“儿媳要让田妈妈去割了那奸细的鼻子,”见王妃色变,又强调似的加了一句,“必须是田妈妈,换一人都不行。”
景王夫妇震惊的傻掉。这样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妇人,还顶着一张绝色容颜,却笑颜如花的让割人的鼻子,仿佛在做一件极其快乐的事,太可怕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静夭很满意,就该是这样。这两日她穿衣打扮十分任性,已经尽力给人留下不知礼仪的印象了,现在再给人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口实,这就会让人放心了。她极力让商甯安和自己成为老皇帝愿意豢养的样子,这样做起事来才会省心。
醒儿的刑罚现场就在院儿里,在鼻子被割下来那一刻,仆妇丫鬟们接二连三的噗噗通通晕倒,田氏更是软在地上干呕。静夭却是边喝茶边观刑,十分惬意,令得身旁的任何一人都怕的齿冷。景王看着泰然自若的静夭,心想,我这儿媳若不是天生残忍,那便是心智高深的可怕。
在田氏还能活着的时间里,她肯定忘不了这满手的鲜血,只但愿她夜夜好梦。静夭坏心的想。
“田妈妈果然不愧是王妃第一得用的人才,做事就是利落。”静夭笑着看向景王妃,景王妃虽面色苍白,但还是勉力镇定的坐着,身为后院娇贵的女人,这份胆量已经很难得了。接着看向似在沉思的景王道:
“既如此,儿媳就要兑现承诺了。”
说着将景王请进屋里。
“——父亲想想,若有人说那名单在傅家那儿,或是冯怜那儿,谁最紧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是静夭猜测不错,最紧张的当数郑王,郑王一旦得知名单落到太子党手里,一定会生事端,至少不会让太子党安生。这可以从表面上缓解太子对景王的仇视。
“接下来就是那块石碑了,父亲你说,如果有人在那石碑下面又挖出来一块石碑,但是上面给的字换了换,会有什么效果?”这却是根本上的了。
景王得了妙方,心中大喜,一刻也不耽误,立时就要去布置,携着景王妃快步走了。
静夭望着一地的鲜血,不由地想,一场暴风雨之后,冲尽了这地上的血,谁还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59治世之君?
商甯安是第三日深夜到家的;一进门就见静夭在专心致志的看书。自己被宣进宫里两日两夜,她竟是不担心的吗?心中顿时有一种被忽略的失落感。
“回来了,正巧备的还有饭。”静夭见商甯安进屋;抬头笑了,忙叫曼冬去传饭。
凝露在旁侧收拾桌子;快言快语道:“世子终于回来了;夫人一直等着呢;饭都热了好几回了,若是今天晚上您再不回来,夫人只怕要熬通宵呢!”
见静夭瞥了自己一眼,凝露立即住嘴,只捂着嘴偷偷地笑。
商甯安一听这话却是心情大好,不仅一反失落之感;还生出一种十分窝心的感觉。连静夭做妻子来说,可能会过于智慧和强大,让商甯安有时候会有一种很无用的感觉,试想,除了力气比较大之外,样样不如妻子的感觉的确不好,况且商甯安还是一个挺有志向的孩子。难为他了。
心情一好,连饭也多吃了一碗,商甯安这两日提心吊胆,一直没有好好吃饭,现今还是觉得自己家的饭好吃。
“讲讲你的皇宫惊险游历吧!”静夭吩咐人收拾了碗筷,合上书,等着听商甯安讲这两日的故事。
“这两日两夜竟比打仗还累,我也要歇歇。”商甯安擦了手脸,笑着挤上静夭栖身的小榻,那小榻本就短小,商甯安人高马大,一下子占了一大半的位置,伸手从后面抱着静夭,两人挤得紧紧的。
静夭任他抱着,一边拿手支了脑袋,轻声道:“不知这太子遇刺案,最终是定了谁的罪?”
商甯安抚着静夭的长发,偎着他的脖子道:“几番的峰回路转,这会儿皇上还没落下话呢!不过看样子郑王是跑不了了。”
果然不出预料,静夭笑道:“在皇宫里,你可是和皇世子故意冲突了?”
“夫人神机妙算,初初进宫时,皇世子先我一步,我想是他和皇上说了什么话,皇上看我就不似往常亲热。幸好我抓住机会与皇世子打了一架,皇上才亲近了些。若我还是往日那般粗心,肯定感觉不出来这种细微变化。”商甯安嗅着静夭颈间的香味,安心而舒服的闭了眼睛。
商甯安离开京城日短,老皇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疑心,想来这几日要让商甯安和自己小闯几次祸事了,不然的话,皇帝只怕心神不定。事实上商甯安还是有很大变化的,经不起细细推敲。而对于疑心颇重的皇帝来说,还是一切都保持原样比较好。
“回来时,父亲可与你说了什么?”静夭还是比较关心景王的态度,若是景王对自己防备那就不好了。
一听静夭这样问,商甯安笑了起来:“你不提我倒忘了,父亲好生夸赞了你一番,让我以后和你和睦相处,这话从父亲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吓了一跳。短短两日就让父亲刮目相看,说,你使了什么技俩?”话毕将手伸进静夭的衣摆,轻轻揉搓静夭柔软的腰腹。
静夭本就不打算瞒着商甯安,揣度景王的意思,推断这景王的胸怀还不错,静夭便没了顾忌,将他走之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不提那民谣和石碑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原来竟是你!”商甯安怪叫,张嘴含住静夭的耳朵,慢慢舔吮,静夭吃痒,缩着脖子呵呵的笑了。两人一个追一个躲,在榻上扭了好一阵。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从榻上扭到了床上。商甯安今夜比前几天还要热情和持久,一次次深深的进去,那种酥痒里夹着微微的痛感,让静夭无所适从,只能无意识的紧紧抱着他,随他去天堂。
由商甯安嘴里得知,一切都像自己预计的那样,甚至比预计还要完美,直到这时,静夭开始佩服景王的手段和胸怀了。
景王素来以花心和奢靡著称,无数的姬妾和京城里除了皇宫最大的宅子,这都标志这景王的腐败无能。一开始静夭就断定这是景王的障眼法,但是打心底深处,静夭还是认为景王充其量是个有野心的亲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雄图伟略。这件事之后,静夭终于了解到景王的知人善任。
初始,静夭只是让景王想办法让郑王知道名单在冯怜手里,让静夭没想到的是,景王竟在冯怜处也有眼线,由冯怜的人放出消息给郑王,确实会让郑王更加信服,这一件比静夭想象的要完美。
郑王党得知之后,一边上书皇上弹劾傅国舅,请求皇上立即彻查浔州赈灾款巨贪一案,一边于南烟馆里劫掠冯怜。于是太子党遭遇的第一个袭击就是傅国舅被重点查察,冯怜失踪,一切都迅雷不及掩耳。
这边又有西郊的村民于一坑中挖出石碑,石碑上刻‘太子薨,郑王兴’六个大字,当然,在一些人的有意推动下,第一个得信的还是太子党。太子正为着傅家的事发愁,这时又得了这个信,一听,好嘛,还是原来挖出‘太子去,景王立’石碑的坑里又挖出的,还是深埋在下面的,而且比上面那块更狠,再加上郑王对傅国舅的行动,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此事景王安置的堪称完美。
于是,太子迅速的调转矛头,将一切行刺信息一致对准了郑王党。两党掐的不亦乐乎。
依着想象,景王肯定是擦擦额头上的汗,如老农观望庄稼一般的含笑观望着两党相争。哎,总算没有白忙活呀。
第二日,静夭夫妻二人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人说小别胜新婚,苍天可鉴,这才别了两日,商甯安就这样生猛,若是一别半年一年,女帝岂不是要废在床上?
自从静夭发明了割鼻子的酷刑,这个惊人之举树立威严十分奏效。现而今景王妃安置的眼线,个个恨不得离静夭八丈远,就算静夭有意让她们传点信息,只怕都很费劲,这让静夭很伤怀。
现在府里只有凝露一如既往的,该说说该笑笑,连曼冬绮寒都隐隐的害怕起静夭来。静夭暗叹,看来是给人留下阴影了,自己这顶心狠手辣的大帽子怕是这辈子都不好脱了。
刚吃过午饭,静夭与商甯安下了一会儿棋,实在是商甯安的棋艺段位太低,连步多都不如,杀起来实在没意思。正想找借口不玩了,却巧步夏颖送了一封信来。
静夭一口气看完信,心情大好,原来步夏颖这小妮子的春情来了,可恰恰看上了一个颇难匹配的对象,让静夭帮忙想办法呢!这无异于给静夭十分单调的生活里加了桃色花边,静夭十分乐意帮忙。不过步夏颖也太含蓄了,通篇下来不过是一些隐晦的情意,竟丝毫没有提及男方的身份。其实这也怪不了步夏颖,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能说出自己红鸾星动已经是莫大的勇气,怎么敢再说出男方是谁,除非是不想要名声了。
可能这一天是个传递书信的好日子,静夭刚看完步夏颖的书信,就又收到亲爹连焕仲的一封书信。
连焕仲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说景王在他面前把静夭夸了一通,说她如何的懂礼仪知进退,同时跟他这个亲家套了一番近乎,因而,连焕仲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让静夭努力做好恪守礼仪孝顺公婆等等。
静夭看完信,心中冷哼,景王果真是个老狐狸。自从得知冯怜在连家安置了眼线,只怕景王心里就开始怀疑那名单是否在连府了吧,这不过转眼之间,就立即和连焕仲攀上了亲家,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攀亲戚?再说,懂礼仪知进退的连静夭可是割了人的鼻子,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你可真忙,书信一封连着一封的。”商甯安不知何时已经拈了一本书在手里,这时抬起头取笑静夭。
静夭一笑,把手里的两封信一并递给商甯安,交待说:“我父亲的信倒没有什么,只是步夏颖的信有些紧要,你可要慎重。”
商甯安只接了连焕仲的那封信,将步夏颖的信复又递给了静夭,笑着说:“你们女儿家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看什么?只看看岳父说些什么便罢了。”说罢,径直在榻上盘腿看信了。
静夭满意的把步夏颖的信接了回来,她可本来就没抱着让商甯安看的态度,恩,这厮还算识趣。静夭相对满意。
“父亲的态度有些意思。”商甯安看罢信,抬头对着静夭笑道。
“知父莫若子呀。”静夭也意味深长的笑了,问商甯安道:“你觉得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商甯安蹙了好看的眉头,沉思片刻,摇头苦笑道:“我觉得,父亲除了对我这个儿子十分严厉之外,对旁人可是一直温和谦让,就算是扩宅子征地时,与街上的绸缎庄老板都能打交道。”
静夭也盘腿而坐,曲着中指缓缓的敲打膝盖,慢慢的陷入沉思,景王爷,难道真是所谓的治世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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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官之女
一个平凡贱藉青,楼女子收服腹黑男主的故事。
☆、60田氏往事
如静夭所料;田氏这些天没有一日睡的安稳,每夜都被噩梦惊醒,梦里她满手鲜血;面前是苍白着脸没有鼻子的醒儿,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望着她。这个醒儿;之前帮她掠过连家六姑娘;没想到连静夭那个毒妇竟让自己亲手割了她的鼻子;心毒如斯,令人发指。
田氏满脸冷汗的坐起来,手指止不住的发抖。
在前世,她只是个落魄氏族的女儿,虽然有些胆量和计谋,但也没和安国公府攀上亲戚;所以也就谈不上嫁给尚荣侯府大爷,她只是嫁给一个八品城门吏,也就是那个娶了连静月做妾的浑人,现在已经死了。
上一世那个城门吏嗜赌如命,若是赌场赢了钱,立即去妓院找女人,若是输了钱,回去一定是殴打田氏出气。田氏度日如年,在心里恨死了他。
城门吏原本是皇世子的车夫,后来做了城门吏又做了皇世子在景王那的眼线,因而田氏上一世为了躲开丈夫的殴打,就在景王妃那时常伺候,靠着景王妃的威严日子才好做一些。只是那时她做的也是太子党的眼线,因而对景王妃格外了解。后来风云突变,郑王与太子斗了半辈子,却让景王在兵变中夺得先机,登基称帝,而城门吏和田氏因为是太子党余孽,被当街斩首。
阴错阳差田氏竟然重生了,上一世田氏活了四十四岁,现今田氏四十二岁。自从十六岁重生那一年开始,田氏就利用上一世的记忆,为自己谋求所有的便利,后来她嫁进尚荣侯府,成功的在太子那里做景王府的间谍,一切都按着计划前进。
而且,这一世她还捉住城门吏间谍的小辫子,让他为自己效力,上一世受尽他的欺凌打骂,这一世终于敢踩着他的脸往上爬,让他受尽屈辱,还得对自己毕恭毕敬,这口气出的十分舒畅。
只是当所有的一切按着计划进行的时候,这里面只有两个上一世不存在的人物出现了,一个是尚荣侯府她的小姑子武静思,一个就是连府五姑娘连静夭。
上一世的武静思好像十来岁的时候染时疫死了,可是这一世武静思虽染时疫,却出奇的活了过来,这武静思是个没脑子的,又总是有出不完的洋相,一会儿要进宫当宫女一会儿要做时装,一会儿又要开什么连锁店,总之都是些不正常的想法,田氏不过几下功夫就收拾妥帖了。
这个连静夭十分稀奇,上一世因为连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只是太子党里一条小小的哈巴狗,最后也随着太子党的覆灭而全家覆灭,连家的五姑娘更是一文不名,一个不起眼的凡人而已。而这一世,连静夭十分棘手,聪明,嚣张,无论如何都斗不倒她,所有的计策到了她身上就变本加厉的返了回来,甚至连她的身子都没近到,连家不知不觉中也脱离太子党成了保皇派,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现在又一次沦为景王妃的奴婢,而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了——
不行,一定要治死连静夭,无论如何,她不能再活着。
静夭自然不知道有人在她背后打了这样的主意,她今日正在宣威将军府做客,而且这客做得十分不舒心。
宣威将军府不太安宁。
静夭正与步夏颖在花园里说话,正房一时间传出剧烈的争吵声,步夏颖一听变了脸色,再转脸看静夭,已是一脸愧意。
“家事累杂,让妹妹看笑话了。”
若是这种情况下,静夭还说猜不出来是什么事,那就有些假了。看样子傅姨娘清理走后,这宣威将军和步夫人的关系依然十分僵硬,听着正院的争吵,恐怕已经十分激化了。
“我相信伯母心胸豁达,许多事能够放得下。”静夭想了半天,也就只能说出这样一句安慰的话,人家几十年解不开的夫妻怨恨,岂是外人一句话就能化解的。
步夏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握住静夭是手不知说什么好,还没张嘴就已经红了眼圈:“母亲对父亲的心,几十年来一刻都没变,可是造化弄人,父亲眼里心里都没有母亲,我和哥哥从中也受了许多牵累。哥哥一个男子,那么肖似父亲,在外面却一直不被父亲所喜,现今哥哥不再追随皇世子,父亲对哥哥更加看不上眼。还好哥哥还能远去北疆,奈何我和母亲都是出不了门的女流——”
步夫人也是可怜,性子坦荡大度却摊上一个十分不喜自己的丈夫,儿女跟着不受丈夫的喜爱,一个出不了门的官家贵妇,又能让生活翻出什么花样?并不是每个人都如静夭一般厉害的。
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正院终于消停了,樱桃过来回说夫人有些累,已经歇下了,让姑娘好好陪世子妃说话。
静夭心中叹气,只怕步夫人的头痛病又犯了吧!
两个人绕了一圈仍回到棋茂院坐下,今日步夏颖收拾的十分素淡,也就只挽了家常散髻,簪了珍珠发钗,因而坐在静夭对面满脸清愁,愈发显得惹人怜惜。
静夭想着要换个轻松些的话题,就故作打趣道:“我可是接了你的信才过来的,你那心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我今日可是要来问个明白的。”
步夏颖乍一听静夭提起这个话题,一阵羞涩,苍白的面颊上染了一层红晕,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因而最终也算是把这个事说的完整了。
你道这步家姑娘看上的是哪一个,说起来静夭是老熟人了,正是襄国公的亲孙子齐三。若说步姑娘和齐三的相识也很奇妙,说是今年的乞巧节时,步夏颖应邀去固演侯府乞巧,途中正好遇到一出百年难遇的好戏,这事早也在京城传开了,静夭也有耳闻。
原来是落魄了的前尚荣侯府的武静思姑娘,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向襄国公府齐三表露衷肠,当街求爱,这可谓是旷古迄今第一遭了。因而前一阵武家的人又出了一次极大的风头,到现在街头巷尾还有余波。
襄国公府齐三夺路而逃,正与步夏颖的车驾撞个正着。初初的时候,步夏颖也只是感慨齐三的温和有礼君子风度,谁知这时从齐三袖里掉出一枚簪花——
“莫非这簪花有什么紧要吗?”静夭正听到精彩处,禁不住开口问道。
步夏颖见静夭问话,刚调整好的讲故事心态又立马变成了小女儿心态,一时又是脸红心跳,拽着裙摆还一会儿才开口,直把静夭急的心里发慌,这种浪漫场景,还是发生在自己闺蜜身上,是个女人都好奇啊,女帝也不例外。
“那簪花,那簪花正是我遭歹人绑架那一回,昏昏沉沉的,从发间拔下扔到车外,给你们做引路记号的,谁料到,谁料到会到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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