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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为媒:出嫁从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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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叫乔宏梁,他大姨像是姓柳吧?我对村长家的关系又不感兴趣,他有哪些亲戚,我哪知道啊。
他见我还是不吭声就使出了一个损招,松了狗绳,让那狗凑近我。
我感觉到那狗的靠近,闻到狗身上那股鱼肉腐烂了似的腥臭味,就是浑身一激灵,立马不敢装睡了。只得故作清醒地揉了揉眼,想着办法,怎么打发这个难缠的矮子。
他见我清醒了,也不介意我是真睡假睡,又起了刨根问底的兴致:“姑娘,看你的年纪和打扮,还是学生?多大了啊?我侄女说不定和你差不多,她在城里的华兴师范读书。”
我哦哦应了一声,就故意作势掏出手机给爸妈打电话,可是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怎么的,一直打不通,我也就放弃了。
矮子一直不放弃打听我的事,让我有些烦不胜烦。
至于我的想法只是,一是,我和他不熟,二是,他的做派让人喜欢不起来。三是,我急着逃跑,哪里有闲工夫和人闲话。所以,我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在这之后,打定主意的我,就敷衍了事地听他说话,我想起身换个位置,那只狗黑洞洞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再看它那满身的赖子脓疮,我又觉得恶心又吓得要死。
不止这些,那只狗肚子也很大,鼓鼓胀胀的球一样,看着像是要生宝宝一样,矮子从自备的袋子里喂它生的肉骨头,红白一片,我看着不像猪肉。
这时候,开车的司机突然道:“哎哟我去,刹车失灵了!”
车里的乘客一时间紧张激动起来,谁也不想死在夜路上。
☆、第十六章:奇怪的孕妇
我正猜测着那红不红白不白的到底是什么肉,后排一个女人低低的呻吟传了过来。
我稍稍躬身,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暗色棉布裙的孕妇正捂着肚子歪靠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裹着油腻腻白布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着孕妇的肚子,表情相当奇怪,可具体哪怪,我又说不出来。
“阿婆,没事吧?”我用手撑着头,按着椅背问。
老太婆突然抬起头来,乌青的眼珠特别大,好像整个眼球都没有眼白一样,似乎在盯着我。
“唉咯,媳妇这要生哩啊,家里个规矩也不能搁这车上生娃,晦气!咋也得回家里生去!”
她说完,从花花绿绿的编织袋里拔出手,在孕妇肚子上一按,孕妇凄厉地大叫一声,咬着牙呜咽着。
我有些看不过去了。
有些乡下的小村子,迷信的事特别多。想起乔家村的村民,我心里更加不痛快。不管怎么样,还是人命重要啊。
“阿婆,您媳妇看起来太痛苦了,要不还是停车吧,听说生孩子很危险。”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
老太婆怒喝了一声,吓得我一机灵,手机也掉在了座位下。她脸上的皱纹好像越来越密,油亮亮的额头,皮肤纹路里黑乎乎的。
我本来就精神不济,让她吓得一跳,脑袋里哄哄响,耳鸣的厉害。
那个孕妇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她狰狞地大口喘着气,好像牙床都要翻开一样,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牙缝中还有丝丝血迹。
我脑海里突然闪现矮子从袋子里拿出肉喂那只狗的情景,胃里的粘液翻滚着,酸水涌到嗓子眼。
下意识的,我推开了女人,捂着嘴坐回座椅上。
没想到女人哎呦一声,突然嚎哭起来。我忍着头晕的虚弱感回头看,只见她左手上鲜血淋漓,右手捂着肚子。
见红了?不会是难产吧?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心中一惊,也顾不上头晕了,缩回身子钻到座位下找手机。刚一低头,正巧撞上那只散发着腥臭的狗。
毛下的人脸瞪圆了眼睛盯着我,唇角下隐约看见蠕动的白蛆。我恶心的要死,想站起来,那狗突然猛地一拱,好像要扑到我怀里似的,我惊叫一声,头撞在车身上,忍不住要吐出来。
突然,有只冰凉的手捏住我的脖子,那人把我卡在椅座下面,我蜷着身子,嘴里又涩又腥。
脑袋晕得厉害,朦胧中听见众人都围在后面,东一句西一句,似乎都在让老太婆赶紧把女人送到医院去。老太婆不耐烦地叫唤着,扯着嗓子喊,让司机停车,她不能让媳妇在车上生孩子。
车里一阵乱哄哄的,人推人人挤人。
我卡得骨头疼,努力缩着肩膀想出来,往后用力一顶,一直抵着我的那条腿也不见了。我一头撞在前面的拦板上,腰下鼓鼓囊囊的不舒服,我伸手一摸,一手的蛆和脓液。
又是那条狗!
看着那满手污物,我恶心得想吐。
众人吵成一团,司机不停地摁喇叭。我扶着大巴的把手站起来,抬眼就看见女人下身一片殷红,不禁惊叫出声:“呀,出这么多血!”
狗汪汪叫了两声,叫声好像笑声,矮子低头抓紧了狗绳,砸吧砸吧嘴,“好香。”
我看向矮子,他也笑着看着我。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行了,大家也别吵吵了!这样吧,咱们把这婆媳俩送回家得了!你们说行不?”司机在车头大喊道。
众人纷纷同意,司机也不再按喇叭来维持安静。车内的气氛渐渐平稳下来。
我抚摸着脖子上灼烧感很强的伤痕,惊恐和不安爬遍全身。刚才到底是谁把我困在下面?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会不会是厉雍锦?难道他找到我了?祖爷爷的符竟然不管用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司机突然道:“哎呦我去,刹车失灵了!”
车里的乘客纷纷紧张激动起来,谁也不想死在半路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没出逃成功呢,这就要葬身野外了吗?我攥着手机,探身问道:“师傅!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怎么办!妈的,这破车好久没维修了!哎呀!哎呀!”司机急得满头大汗。
在巨大的恐惧中我跌坐回椅子上,手心冰凉,心里的恐慌密密麻麻地涌上来。
没等我坐稳,后面突然好像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扑在拦板上,整个人差点翻过去。巨大的碰撞声在我耳边炸响,烟尘土渣扑面而来。
一片灰朦中我闻到了火烧火燎的味道,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把我扶起来,我按着太阳穴,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周围的土,视线里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师傅,您没事吧!”我吓呆了,伸手想摇晃一下他。
我旁边的矮子拾起他装肉骨头的袋子,勾着嘴角说:“车撞上山边的大石头啦,司机撞死了吧,老家伙也撞得趴不起来啦。”
我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看向后面,那个孕妇身体笨重,卡在两排椅子中间,疼得浑身抽搐起来,而老太婆趴在过道中间,竟然还在骂骂咧咧,吵着要回去。
众人乱作一团,女人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
这时候,刚才扶我的中年女人道:“我是护士,先给她接生吧,经过猛烈撞击后胎位不正,再拖下去就一尸两命了。”
矮子摸摸下巴,嘴角咧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附和道:“护士,就你一个人可不行呀,我以前给家里的猪接过生,给你打个下手咯。”
中年护士有些惊喜,很快同意了。
大家让出一块空地来,一个青年把女人抬到那里,乘客们都围在那里。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别坐着了过来帮忙吧!”众人都看向了我,我也不好意思在那里休息,只好帮忙准备一些白布和干净的水,准备给女人接生。
女人躺在过道里,全身抽搐,不住地翻白眼,中年护士忙左忙右,不停地指唤要这个要那个。
我也被她指挥的团团转,让我把女人的裙子脱下,泛红的胴体暴露在空气里。男人们微微转头略有回避,女人们被那一地血吓得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紧张的只能干叫唤。
☆、第十七章:要生了?
“找找有没有她平时吃的一些药!镇痛剂什么的也可以!哦!还要一条干净毛巾!”中年护士一边把毛巾敷在递上,一边指着婆媳俩的座位。
我翻了翻老太婆的编织袋,瓜果蔬菜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就是没有药,印着医院标志的塑料袋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病历。
“护士!这有病历呀,这个有用吗?”
中年护士翻开病历,带血的手印在素白的纸上刺眼而骇人。她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后,又翻了回来,视线停在某一页上,盯了好久,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干什么?我连忙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护士咽了口吐沫,抿着唇,我能看见她的脸都在抖。“你,你……你看……一下这页上写的,确诊怀孕时间……天哪……”她用手抓着头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时间?我接过病历,在鲜红的指缝中间,隐约看得清字迹,时间啊,时间是……两年,两年前?!
这怎么可能!我抬头看向护士,她也用同样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这不可能的!又不是哪咤,怎么能怀这么久!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女人的肚子,虽然没怀过孕,但我也知道但凡是怀孕,胎儿的大小都是有一定参考值的,也许双胞胎可能是大一点,但是她的肚子,真的比一般的孕妇大很多,总不能是三胞胎吧!之前袋子挡着看不见,现在她躺在这里,隆起的肚子像半个健身球一样扣在她身上。
难道……不不不,有什么诡异的事啊,肯定是医院写错了时间!
“先别管这个了,可能当时出了什么纰漏吧。现在她怎么办,立刻就要接生吗?”我合上病历,把干净的毛巾递给护士。
矮子用他那双干瘦的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肚皮,从胸部往下一寸一寸地揉着,好像缓解女人的痛苦一样,他凑上去,用力地闻着,露出愉悦的表情。
“就现在,不要等了。”他眼睛里迸发出仿佛即将享受美食的迫不及待。那只狗舔着女人的手臂,一股酸味涌了上来,它把湿哒哒的舌头收回嘴里,张开大口冲着女人汪汪地叫,似乎想要咬她。
几个年轻的姑娘吓得后退了几步,狗仿佛更兴奋,爪子挠着地面,疯狂地吼叫着。
“你不是要接生么,赶紧管好你的狗!”中年护士也被吓到了,不悦地说道。
女人的腿被蜷了起来,狗蹲在旁边,呼哧呼哧地吐气,兴冲冲地看着。
我看着那只狗恶心的脸,怕它在人不注意的时候要咬女人,用包推着它把它赶到座椅下面。它根本不听话,跳上座椅扬起头看着我,竟然冲着我笑。它左右摆着头,上下摇晃着,在那油腻的黏成一团的毛发中,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张人一样的脸。
只是这一次,我却毛骨悚然。
粘连的毛发下,一张惨白的人脸,从爬满蛆的嘴吐出坑坑洼洼的舌头,有暗黄的粘液从嘴角滴落。
它在舔舌头。
我后退了一步,却突然被人一把撞倒椅背上,那老太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扑在女人身上,推开矮子,按住女人的手,冲着矮子大喊:“干啥!不许你碰我媳妇!我媳妇不能在车上生娃!我们得下车去!死在这个车上面也不能生!”
她念叨着,拖着女人的头要把她拽起来。众人都围过来劝,老太婆骂骂咧咧说什么也不听。女人让她拉扯着,已经是无意识地抽搐了。
矮子被推的踉跄了一下,火冒三丈,爬起来二话不说一拳打在老太婆心窝上,她瞪着眼直吸气,喘了两下就向后一仰,晕倒了。
我一下子被镇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中年护士气得脸都红了,大骂起来:“你说你要接生,你现在是干什么,你凭什么打人!”
矮子沉着一张脸没回答,狗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趴在女人肚子上嗷嗷嗷地叫,尖长的爪子扯着她的肚皮。
大家看着矮子,谁也不敢说话。
“你还想干什么!现在救人最紧急,你要是……啊啊啊啊……”
中年护士话没说完,恶狗跳上她的肩膀,黢黑的牙齿咬着她的头。护士撕心裂肺的叫喊在茫茫黑夜里显得惊悚无比。
狗拖着她,撕扯着她头上的皮肉,一甩头把她搁在女人上边。
它松开嘴后,我才看到,肉渣撒了护士一脸,她右边的头露出白色的一块,半张脸已经空了,剩下的半张血肉模糊。护士缓慢地抬起只剩三根手指的手,插进那半边脑子里,凄厉的叫了一声……
我缩着身子,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逃出来,离厉雍锦远一点,为什么变成这样!不行,我要赶紧离开这里。
趁着大家不注意,我偷偷地向挡风玻璃挪着。那玻璃碎了一大块,我从那里钻出去正好。一步一步地爬着,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比她香啊。”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小臂。
是矮子!糟了,被他发现了!
“别跑,你可真是,嗯……好香。”他凑到我脖颈闻了闻。
“干什么!”我大怒,想用力甩开他,赶紧从车头跳出去,谁知他矮矮的个子,力气竟然那么大,用力攥着我,把我拉到了女人身边。
我心脏砰砰直跳,看着女人诡异的姿势和护士的脸,腿软地坐在地上。怎么办,太可怕了,他好像盯上我了,怎么办!我不想变成她们这样,谁来救救我!
“咕噜——”
女人肚子里传出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我抹了抹眼泪,狐疑地看着女人硕大的肚子,一只干枯的,黑黑的小爪子竟然从她两腿中间探了出来。
那只爪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又悄悄缩了回去,我擦了擦眼睛,感觉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人下面怎么可能伸出一只黑爪子。
而原本昏迷的孕妇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她的手在地上划来划去地摸索,突然就握住了我的手腕,使了全身的力气捏着我,大声嚎叫,她的双腿大开,血流得更多了。
这是,要生孩子?!
☆、第十八章:深夜狂奔
我的天,生孩子原来这么痛苦!我骨头都快被她捏碎了!
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任由她抓着我的手不放。心里满满的惊恐无处释放,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女人睁开眼睛,哭喊着。旁边的护士,竟然用残手爬到女人身边,咬着牙掰开女人的双腿。
护士慢慢抬着头对着我,我根本看不出来那是张脸,就像是一盘子碎成渣的生肉对着我一样,我心里酸涩难忍。血泪从她半个下巴上滴落,她轻颤着,努力凑近我道:“难产……危险,大人……孩……孩子……只能保一个……”
听完我全身一凉,难产!这乡下,黑灯瞎火的,也没什么医疗机构,竟然遇到难产!这不就相当于一尸两命吗!
矮子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踢走那些编织袋,捏着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怎么样?”
“难产,只能保一个。要不送她们去医院吧,求求你,行行好可以吗?”我祈求地望着他。
可这终究是个奢望,矮子嗤笑一声道:“哎呀呀,只能保一个。”他可惜的说着,无奈地耸耸肩,“那就保一个啦。”
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点希望,至少他还愿意让其中一个活下来!
可是矮子却从旁边的包里抽出刀,亲了亲刀刃,举着刀划开了女人的肚子!
尖锐的刀刺进去,黑红的血顺着女人鼓鼓囊囊的肚子流下来,上面裂了个大口子,皮肉翻出来,肉茬参差不齐。
矮子哈哈笑了,伸手在女人肚子里掏来掏去,抱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肉球,挥刀砍断了脐带。女人弓着腰,肚子里的器官被矮子扯了出来,身体已经空了,她仰着下巴看着矮子手里的孩子,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她的表情渐渐凝固,身体维持着向上拱起的姿势,瞳孔涣散。
女人,死了。
中年护士呜呜的哭了起来,浓密的黑发遮住了她满是血的脸,“怎么,怎么会这样!天哪太可怕了!啊!”护士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车上的人早在护士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就都偷偷从挡风玻璃上的缺口跳下了车,现在车上只剩下了我,护士,女人婆媳俩,还有矮子和他的恶狗。
矮子吹了声口哨,狗吐着舌头小颠着跑到女人身上,大口大口的啃食着她的器官、肠子、胎盘、脐带。矮子哼着歌,笑嘻嘻的把裹着毛巾的孩子放在我怀里。
我颤抖着低下头,那个孩子皱皱巴巴的,五官拧在一起,脖子特别细特别长,漆黑枯瘦的手抓着毛巾。
这……这是个孩子么!这是个怪物!那么辛苦,那么残忍才换取的新生命,竟然是个残缺的畸形儿!
“别,别给我看!”我往后缩着,孩子脱手摔在地上,哭得很大声。我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鼻子堵得慌,眼泪簌簌往下掉。
“是不是我小孙子……生了?”老太婆倚在椅子边上,抬手捂着眼,“可咋整,可咋整!还是生了!不肖!哎呦……祸胎啊祸胎!咋个办!害死咯全家哇!咋个办咋个办!咋个办喽!”她哀嚎着,直抹眼泪。
矮子根本不理会老太婆,他径直走向我,脸上挂着贪婪的笑。
“啊——你一定是最可口的,这种少女的味道,真是好久都没有闻到了啊。”他压在我身上,鼻尖贴着我的肌肤,一边满足地叹息,一边用力地闻着我身上的味道。
一种羞耻感蔓延了全身,我用力拍打他,高声叫道:“你干什么!起来!别碰我!你别碰我!”
矮子按住我的双手,在他的钳制下我根本没办法反抗。他用舌尖轻轻地舔舐我的脸,口水滴答下来,黏黏腻腻还带着一股酸臭,我恶心的吐酸水。
“你给我滚开!听到没有!你别碰我!滚!滚——”
我使劲推他的肩,刚开始他像焊在我身上一样,怎么也推不动,可是我再鼓足了劲,一用力,他竟然被我推得翻了个身,闷哼一声滚了下去。我赶紧爬起来,老太婆扑过来按住矮子,抄起个东西用力打他的头,矮子被打的直哼哼,全身都软了。
“大姑娘,快,快走吧!别待在着了!赶紧跑!”老太婆抱起孩子,扶着我朝车头走去。
我们跌跌撞撞的走着,没想到矮子这么抗打,突然就醒了,随手拿起刀朝我们走过来:“咳咳……妈的,暗算老子是吧,还想走!”
我心里一紧,只想赶紧逃出去,一边后退一边看着矮子的行动,前后都顾不上,一下绊倒在在自己的包上。
矮子看准时机扑过来,老太婆抬腿踹了矮子一脚,“姑娘,走啊!”矮子气得眼睛血红,脸涨成青紫色,他丝毫不管老太婆的拳打脚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到手的美食,我怎么舍得丢。”他扑过来,再次压在我身上,张开嘴咬在我脖子上。牙齿刺破皮肤那尖锐的痛感让我浑身激灵。身体里冰凉凉的,似乎能感到血液在逆流,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被抽出来。
我就要死了吗?在这个荒郊野岭,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遇见了那么多,看见了那么多,我以为自己永远是个旁观者,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样悲惨的命运。
害怕到无法反抗他,我迷迷糊糊地呜咽着,眼泪流了满脸也不知道,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啊!”
矮子突然翻了个身,捂着后脑勺,我回过神来,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哭。老太婆僵硬地举着刀,也吓得不轻。
“咱们快走吧!”我扔掉她手里的刀,拿起包,从车头的挡风玻璃里钻出来。
山路崎岖,夜色弥漫,我在草地里漫无目的的跑着。也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路在哪,只能先这么跑着。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像有脚步声。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我又开始奔跑起来,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如影随形一般,我再回头,没有。这一次我开始慢慢地走着,留心听着草丛里的声音。这回,它却不见了。
☆、第十九章:双面狗
我走了两步,没有;我跑了两步,又有了。
而那个声音居然又出现了,这次它越来越近,越来越重。
我猛地停住,一回头,我的天!竟然是那条双面狗!它的肚子像孕妇的肚子一样大,跟吃了一个人一样!毛下的人脸还叼着一根手指,脸上的蛆变长了,像猪肉绦虫一样细长细长的,有的是蜷缩着,有的是伸展着。看着就让人恶心。
我的妈呀!这荒郊野岭的遇上一只吃人的恶狗可怎么办!想起女人被吃的模样,也许我马上就和她是一个下场了!不行,我刚逃出来,我不能死在这里!快,赶紧跑!
我一扭头,撒开腿疯狂的往外跑。
刮过耳边的风割着我的脸,头发在空中乱成一团。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渐渐地,我越跑越累,越累越跑,最后还是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四处走着,看看有没有能歇歇脚的地方。这附近开阔平坦,连棵树没有。
这可怎么办!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黑漆漆的视野不好,我努力眯着眼睛环视四周,隐隐约约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个小山坡,虽然不高,但也足够我躲一阵子。
坡上有棵特别粗的树,树下有几块大石头,叠在一起,不大不小的,不像假山,我赶忙躲在石头后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看四周,狗似乎没跟上来呢,总算逃出来了。接下来我该往哪边走呢?我又不认识路,回去找爸爸妈妈万一又碰上矮子呢!
怎么办,往哪走?
正当我困苦不解的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怎么,在这里等着我吗?”
我瞬间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
矮子!他,他没死吗!怎么会!我都看见老太婆拿着刀了!难道她没刺中么!这下可倒霉了!
“小宝贝和我们的狗都在这里了,乖乖,跟我回家吧。”矮子温柔地俯下身子撩开我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这个动作厉雍锦也做过。现在的我面对这个动作,只有全身心的恐惧。
“你知道你自己多美味么?”他轻轻托着我的脖子,捏着我的颈椎骨。
我很怕他一用力我就会全身瘫痪。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赶紧逃跑!可是很明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双面狗一直盯着我看,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它突然扑上来,我根本没有准备,慌忙用手去挡,突然拴在我手腕上的包里射出来一道强光,打在他们身上,矮子惨叫一声,想被电击了一样倒在地上抽抽。我趁机爬起来,转身要跑,却在慌乱中绊倒在石头上,径直滚下坡。
坡上的碎石硌着我的脑袋,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满眼一片纯白。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刺鼻。
医院?我进医院了!我是被救了吗?真正的逃出来了吗!后脑勺疼得要裂开,护士按着我不让我起来,给我打了一针,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正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听护士说我是村民们清晨出来务农时发现的,送到这来时,失血过多,全身冰凉冰凉的。我心里很感激那些农民,要不是他们心细发现了我,我可能就要死在那里了。
“十七床换点滴了。”护士把托盘放在床头,开始给我换点滴。
“哎,小燕,听说这附近有个特别的穷的村子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哎。”给临床换药的小护士小柳偷偷道。
“真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有个特别穷的村,村里有个人娶了个老婆,刚开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特别好,不到一年老婆就怀孕了,可是这一怀孕,就是整整两年呢!家里人是求遍了各地名医,变卖光了所有家产,都为了给老婆治病。结果不仅孩子没生,他家里的小叔子,他公公,甚至她老公,最后竟然都死得特别惨!前几天眼看着要生了,结果竟然难产死在医院了,一尸两命。她婆婆已经把她接回去了。唉,这不是造孽吗。”
“是吗,我听人说怀了三年,而且她娘家人也是她咒死的。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个祸害了。倾尽家产治病,最后……唉。”
听着护士的话,我心里直发毛,车上的女人不也是怀了两年吗,听老太婆说过她好像真克死了一家人。可是,为什么是在医院里死的,明明是我亲眼看见……看见她为了让孩子活下来,剖开肚子活活痛死。
她们怎么会这么说?我逃出来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章:新舍友
自从那天听了护士的谈话后,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护士说的和我自己经历的,有好多不相同的地方。
可是护士说的并不是她们亲眼所见,而我却是亲身经历过。这件事两相矛盾的地方是事情发生的场景,护士应该不会作假,我的经历也真实存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病房里却来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乔小姐,您说的,跟我们现在已经掌握的证据,有很大的出入。您再想想,那位司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您经历过事故,受了刺激产生幻觉?,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再仔细想想。”
我从病床上做起来,手一摊肩一怂,说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产生幻觉。我坐的那辆大巴车,刹车失灵了,司机撞死了,接生的护士让矮子的狗咬漏了脸,孕妇让狗吃了。我跟那个老婆婆费了好大劲才跑出来。后来我跑到山坡上,那个矮子又要吃我,我一翻身滚下山坡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里了。警察同志,这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有错的。我保证,我真的没有什么幻觉,这很真实!你们要相信我!”
询问我的警察给做记录的警察递了个眼色,后者合上记录本,正色道:“乔小姐,您说您是亲身经历过,可是据我们调查,司机死于心脏病发,头部没有血迹,车上没有生产和打斗的痕迹,车身也很完整,车头的挡风玻璃没有任何破损。您,真的精神上没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可以为您联系一下这里的心理医生,也许可以帮助您。”
我又没病,看什么医生!没好气地挥手:“不用了,谢谢。”
警察看我有了些不耐烦,也没有要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起身离开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上午,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观察一天没有异常就可以出院了。晚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说要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详谈。
我哦了一声,医生们退出病房,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慢慢地睡着了。
半夜我渴的不行,自己提着暖壶去水房打水。
路过大堂的时候,我听见有狗的叫声。一般医院是不让宠物进来的吧?我疑惑的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是矮子!是矮子带着他的狗来医院了!
那矮子还穿着那天在大巴车上的衣服,下襟全是女人的血!他站在大堂中央,看着右边门诊室的病人,又扭头瞅了瞅左边排号的患者,好像在寻找什么。
他是在找我啊!他是不是知道我被人救了,在医院里,他是来找我的!像他那么凶残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念念不忘的食物!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在大巴车上就斗不过他,这医院里也照样不安全!我得赶紧走,千万不能让他找到我,现在就得走,不能等爸妈来了,以免夜长梦多。
我赶紧跑回病房,换上衣服,拿着包,从后边的小电梯下到医院侧门,乘着夜色逃了出来。
这大半夜的,路灯昏暗,风呼呼吹着,不时有像婴儿啼哭一样的猫嘶声。我胆战心惊,怕矮子找到我,不敢回医院去,可我现在身上的钱也不够住宾馆的,只能先凑合一夜,等天亮回学校了。
沿着马路我昏昏沉沉的,想睡又不敢睡,硬撑着双腿磕磕绊绊地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白,才看见一个小公园。我二话没说,扑在长椅上就睡着了。
“哎哎,姑娘!姑娘!醒醒,醒醒!”
我睡的正香,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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