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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为媒:出嫁从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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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为媒:出嫁从夫》作者:兮颜
文案:
十八那年,命悬一线。想活命,只能生前嫁鬼王,奉鬼王为尊……
半夜坐白轿,坟头成亲,乱葬岗定终身!霸道鬼夫夜夜爬上床,不敢死,只想逃。
被种下情咒,怀上鬼胎,如何摆脱?
每当危急时分,鬼夫大人却次次出手护我在怀,我爱是不爱?
☆、第一章:回乡祭祖
2013年暑假,我第一次和爸妈回西南村祭祖。
我在城市出生,对祭祀这种古老风俗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而且西南村还是闻所未闻的在晚上祭祀。
在这山区,晚上还有些凉飕飕的。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穿着黑色的长褂在村长的带领下去村西的乔家祠堂。
因为二婶子说女人和小孩不能参加,我就更加抓心挠肺地好奇。
于是,我偷偷跟着爸爸,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祠堂。幸好天黑,也幸好我个子小,又穿得像个假小子,躲进人堆里也不打眼。
村西的祠堂看着气派,村民们都在祠堂门口停住了脚,似乎是村长有话要说。
我正伸着脖子想看清楚村长他们在干什么,却发现所有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
我不敢大声喊叫,害怕村长发现我不守规矩地偷偷跟来。只能揣着提心吊胆的心往祠堂外唯一那间屋子走去。
我刚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要给我换衣服画妆。
男的穿着黑色褂子和马甲,带着瓜皮小帽,女的穿着清末明初丫鬟的衣服,只是那两个人说了来意就不再回答我的问话,我虽然着急,但也想着这可能是村子的风俗。
进祠堂前都要更衣化妆?不是说女人不给进去的吗?但转念又想,大约是村长他们安排的什么活动?这两个人和我无冤无仇,没道理整治我吧?
这么想着,我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人从屋里的木柜子里取出一件鲜红的旗袍就往我身上比划,满意地发现合身以后,就拉着我去了屋子里那道灰布帘子后面换衣裳。
我看着那件绣着金线的织锦红旗袍也是爱不释手,这件华贵精致的旗袍,估摸着像这样的剪裁刺绣怕是价钱不低,能在身上穿穿也好。
换好衣服,那穿着马甲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搬过来一个上世纪才用的梳妆匣,那梳妆匣上面还连着一面镜子,从镜子里能看到我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在旗袍的衬托下竟然多了几分明艳妩媚。
双眼在那个女人精湛的化妆术下也添了几分灵动,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齿一笑,两颊边浅浅的酒窝让我多了几分俏皮。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打扮好的我就跟着那两人出了屋子,而后进了祠堂里面。
祠堂里的村民正跪在先祖牌位下,他们一个个看到我,都是一脸惊慌,大惊失色。
我茫然不解地看着众人奇怪的表情,又挪到我爸爸那里。抬头看着他问道:“爸,我只是跟过来找你的,刚才舅舅打电话过来你不接,他都要急死了,等回去再说。还有大家都看着我干嘛?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
我爸爸指着我的脸,满脸不可置信:“七七,你的脸!”
我刚化了妆而已,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大惊小怪?
察觉不对劲的我,马上跑到祠堂里面悬挂的大镜子前。只是往里一照,看着自己穿着的那一套鲜红的旗袍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再往上看,就吓得我尖叫出声。
原本精致的妆容都变成了惨白艳红的死人妆,看出来诡异又可怖。
我急忙跟他们解释:“不对,我刚才明明化的妆很漂亮很正常!就是那两个人帮我化的妆,换的衣服啊!”
我回头就发现那一男一女不见了,好像他们从来没出现过,好像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这不可能!我不信!
我带着村长去那间屋子,证明不是我恶作剧,可是屋子里只有祭祀用的一对纸人,和那一男一女一模一样。
我苍白着脸,无力地辩解:“村长,你信我!真的有两个人给我换衣服化妆!”
老迈的村长立刻板着脸严肃起来:“七七,你先镇静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你得保持冷静,做得到吗?”
我点头应是,原本在我眼里总是摆着一张扑克脸,又严肃寡言的村长打开了话匣子:“作孽啊,这都是债。”
原来多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个外乡人带着一口棺材途径我们村子,村民们虽然觉得古怪,但猜测那外乡人是带着亲人尸骨回乡安葬就没多问,还是热情地招待了外乡人。
村长说,至今都记得那外乡人的模样。穿着灰扑扑的长马褂,满脸胡渣,又黑又瘦。
村民接待外乡人的时候,开头还风平浪静的,只是没过三天就有村民说,大晚上总能听见怪叫,还有砸门板的声音。
那几天,大家都没能睡上好觉。后来有人说,怪声就是外乡人屋里传来的。村民想进去看看也被外乡人拦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住的那间屋子。
那时候,外乡人借住的那家人有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是村里公认的小魔星,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
熊孩子才不管你大人说的哪里不许去,哪里不准碰呢。趁着爸妈下地干活,外乡人出去打听事情的时候,就俏俏溜进外乡人住的那间屋子想去看个究竟。
下午那家人做完农活回去,就没找到自己家的小儿子,父母急得着急上火,瞧见外乡人回来就说,去他那间屋子里看看在不在。
外乡人起先为难,但耐不住那孩子的父母跪下恳求他,只好开了门。
哪知道他们进去一看,天哪,那小孩子只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知为什么原因就变成了一具干尸,身上爬满了蛆。
父母才悲痛地葬了儿子,第二天那在村子里待了很久的外乡人就神秘失踪。
再后来村里又有年轻女人接连发生意外,甚至有人大白天身上自燃烧了起来。村民们又惊又怕,此后对于这事讳莫如深,再也不敢提。
这才是为什么村子里不许女人和孩子半夜出来的原因,这个时间既是祭祖也是给那时候横死的女人和孩子做法事。
村长失神地看着祠堂里的牌位,后又看着我身上的红旗袍,像是胡言乱语一样重复着一句话:“当年那个出事的孩子就是我亲弟弟,现在看着七七你这模样,这是要出大事,天老爷啊。”
☆、第三章:旗袍之谜
我躺在空屋子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有些赌气地噘嘴:“救了人就跑,什么嘛,也不跟我说说话。”
外面的风吹得空屋那扇破烂的木窗咯吱咯吱响,也不知道是这是多少年前的屋子了。
尽管六月开始,天气已经闷热,我总觉得很冷,冷得发抖,像被整个浸泡在冰水里似的。
透过那扇木窗,我只看到做法事的人拿着桃木剑和符咒比划着,屋外空地的木桌上摆着两个大碗,里面装着浓稠的腥红液体,多半是什么黑狗血,鸡血之类的。
木桌边围着一群村民,有小孩子软软糯糯地问大人:“妈,七七姐被鬼上身了吗?”
我看着那位熟悉的乔三婶子猛地抬头朝空屋张望,然后赶紧捂住了那孩子的嘴:“别叫,他们会听见,然后缠上你。”
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终于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祖爷爷做法事。
我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那身红旗袍,随着外面梵唱声,铃铛声,念咒声陆陆续续传进空屋里,我先是觉得头痛欲裂,接着整个人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脑子也像塞了一团浆糊进去。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将我整个环住抱在怀里,我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他的手凉得就像冰雪,手臂上有凹凸不平的痕迹,摸上去像是一个刺青。他的手臂在我身上游走抚摸,我想躲却动弹不得,明明他的触碰异常冰冷,我却觉得浑身火烧一样燥热。
这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安抚了我所有的躁动:“乔七七,救命之恩是否该以身相许?”
说完这句,那双手最终停在我的脸颊上,又往下勾开旗袍的盘扣,我心里一紧,想抓住那只手,可是浑身都不听使唤。胸口徒然一凉,他在脱我衣服!
救命之恩?那天救了我的男人?
你是谁?我想看看你的脸。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子轰的一声,那个男人他在吻我!冰冷的唇贴上来,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缱绻中带着一种强势的掠夺占有。我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我还没有被男生亲过。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他亲吻,被他爱抚,直到下面传来一阵痛楚,我意识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半梦半醒中和人做了那个事。
做完后,我也清醒了,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下面和床单上有血迹,现在离我例假来的时间还早。再看大腿处还有白浊液体,身上也有吻痕。一瞬间,惊愕羞耻灼烧了我。
这时候,祖爷爷进来后发现我的神情不对,就直接询问起来。通过我的描述发现事情不对,又用他的道家法术给我查验,便直接告知我,我招惹上的不是水鬼,而是更恐怖的东西。
我不信,想问他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过?有没有可能有人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对我做了那种事。
祖爷爷见我不信,就用道家法术将刚才的景象情景再现,就和城里的监控录像一样。
我能清晰看到有一团黑雾靠近我,在我昏迷的时候,没有人进过屋子,无论是法事现场众人的证词还是祖爷爷的神奇道术都只说明了一点,这事只有鬼魅办得到。
祖爷爷严禁爸妈把这件事说出去,法事现场的村民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往深处想。不然可想而知,在这保守的乔家村,我怕是待不下去了。村民的唾沫星子和流言蜚语都能击垮我。
不久后,我开始觉得浑身不对劲,晚上噩梦连连,无论我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扔掉那件古怪的旗袍。一想到祖爷爷和村长的话,我也害怕鬼找我,吓得我起了念头,想回城里,离开这个诡异的是非地。
我留了信息给爸妈,也不敢告诉其他人,连夜收拾了东西,坐着大巴车回城里。直到上车,心里依然担惊受怕,就怕那东西发现又追上来。
大巴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大叔,一上车他就天南地北地神侃。我想着心里也害怕得要死,还不如和人聊天,也没有打断他。
可是,那位大叔吹牛皮的本事简直到了吊炸天的地步。这趟夜班车就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司机的话唠属性是逮着人就开始神侃。
“妹儿,我跟你说,我经常在这十里八村的路段上跑,什么怪事没见过。前些天有个男的下河摸鱼,你猜怎么着,那水还没到腰呢,结果人愣是淹死了,你说怪不怪。还有个姑娘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愣是肚子胀气得像怀孕了一样,结果上医院检查发现肚子里有团黑影,几个月以后,这姑娘就越来越消瘦,瘦得皮包骨头,看着都吓人。”他抽了口烟,摆弄着方向盘。
又说道:“后来啊,那姑娘死在自己屋子里,肚子刨开,里面全是虫子,你说当初去医院照片愣是没查出来那是虫子。”
我不自觉抖了抖,而大巴车也到了站。我拖着行李箱,打了车就往学校赶,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校门也开了。
我住进宿舍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还没回来。当天安顿好,我就先在宿舍补眠。可从那天开始,我竟然经常无缘无故昏倒,而且身上长了一块一块的黑斑,丑陋得就像死人身上长的尸斑。
我怕极了,和爸妈通话,爸妈听说后,赶忙来了城里,带着我看遍了全市医院都治不好,医院找不出病因,也查不出这是什么病。
而我感觉自己的怪病越来越严重,身体像是在腐烂一样,再有就是一直觉得饿却吃不下东西,爸妈担忧我的怪病却无计可施,最终他们打算回老家找祖爷爷问问。
就在这等待祖爷爷的过程中,我晚上又开始做一个同样的怪梦。梦里看到一片荒凉的坟地上有一顶白色的纸轿子在等着我,轿子上面还有一个大红的喜字。而那天为我梳妆的男女再次出现,他们极其恭敬地对我行礼,嘴角带笑:“时辰到了,你该上路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男人在我的耳边一直叫我的名字。
“乔七七。”他的嗓音清冷却富有韵味,撩拨又带着诱惑,我不由自主就想答应他。
我遍寻各处也找不到那人在哪儿,有些急躁地问道:“你是谁?你在哪儿?”
☆、第四章:长了尸斑
心里只是有一种直觉,我必须找到这个呼唤我的人才能彻底解决身上的怪病。
我的怪病越发严重,梦魇不断,身上的尸斑也在扩散,脸色越来越差,走路都像能被一阵风吹跑。
爸妈只能提前把我带回村找祖爷爷,兴许他会有办法。
坐在车上,我又吐又呕。胳膊、脖子、甚至脸上也开始长尸斑,我妈只好用了一条围巾把我严严实实包起来,活像旧时代的麻风病人,穿着传统服饰的阿拉伯妇女。
等我下车,就看到村民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村头的虎子叔颤颤巍巍指着我,声音就和手一样,抖得就像筛糠似的:“就是七七丫头,和村西的王寡妇一样,掉进那条河里的!”
村民们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作鸟兽散,呼啦啦一群人像滚豆似的散开,躲着我就像避着瘟疫鬼魅一样。
这时候,一阵风刮过,我妈给我包的围巾被吹得飞开,露出围巾遮掩住的大片丑陋尸斑,黑紫暗红得就像一片鬼影一样骇人。
村民一见那些片状尸斑又是一阵惊叫:“天哪,你们快看七七的脸!”
“这是诅咒!不详!”
“前头掉进河里的没有一个人活过三年,最后一个刨开肚子,里面全是黑乎乎,长条形的,密密麻麻,钻来钻去的绿头虫子。”
“阿婆,我怕,七七姐变成了丑八怪!”
这一刻我只觉得想逃离这些惊惧审视的眼神,逃离这被众人围观,让我手足无措的处境。我看着自己那还带着黄泥巴的鞋尖,无地自容,看着村民们的反应,觉得自己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人群不远处,板着脸的村长狠狠咳嗽了一声,村民们立刻让开一条道,让他走过来。看着德高望重的村长,我心里涌起一股希望,希望他帮我,希望他替我说话。
谁知道就连村长也赶我走,说我会给村里带来灾祸。
“七七,你这情况,我们不能留你,太凶险,村子里平安了这么些年,不能让大伙儿都因为你遭罪,请你也体谅大伙儿的难处。”村长叹着气,面上有些尴尬,只是摆事实,说道理,希望我不要让他们为难。
我妈当即就对村长发了火:“掉进水里又不是我家七七愿意掉下去的!老爷子,你也讲讲理。好歹叫你一声三叔公,我们必须留下来等她祖爷爷。您也是德高望重的人,就不能通融通融,只要她祖爷爷来了,我们去哪儿都没事。”
我爸在一旁帮腔,也是执意要在村里等祖爷爷从山里回来,自从给我做完法事以后,祖爷爷就说要出趟远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村长看着我父母坚持,乡里乡亲的,又是同宗同族的,他也不好拉下脸强行赶人,撕破脸皮,只好同意让我们待到祖爷爷回来为止。
于是,就这样,我和父母又在老家的老宅子里暂时安顿下来,等着祖爷爷回来。
因为听着村民那时候说起村西的王寡妇和我一个情况,这些天,我爸爸又四处奔走去打听,哪怕有一线可能也要找到和我相同情况的人问问,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听说王寡妇是前些年掉进那条河里的第三个人,她一个人住在村西,在本村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她是很久以前被人贩子卖到这的,想逃跑时掉到河里,后来就惹上不了干净的东西,老公也死了,于是一个人生活。
村民们也是看见她就躲,听说祖爷爷在她家周围使了什么符咒法术,用来专门对付邪鬼的,村民才愿意让她一个人住在村西。
我爸打听好她的住址这些情况后,我就打定主意去找她。
从我家老屋到村西要走一段路,我到的时候只看到灰墙泥瓦的老房子,门上挂着一串铜铃铛,贴着几张符纸。屋子外面的篱笆墙上拴着红绳子,篱笆墙残破得缺了一角,院子里有一只瘦巴巴的红公鸡四处溜达着,周围看不到一个人。
我赶忙上前敲门,却没有人应门。我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人明明在家,我又急切地敲门看着就像砸门一样。
我急切叫门:“王婶子,你快开门!我是七七,我有急事求你。”
我越敲越急,咚咚咚就像擂鼓一样。这响声让院子里那只瘦巴巴的老公鸡吓得上蹿下跳,打鸣不止。恐怕这里平常根本没有什么人,一点动静都能让鸡飞狗跳。
良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的神情惴惴不安,惶急惊惧。扫了我一眼,却不让开,而是堵在门口沙哑着嗓子大叫:“走走走!赶紧走,我帮不了你!”
我硬生生想挤进屋子里,王寡妇是我最后的机会。人一旦发现救命稻草,岂有放手的道理。
和王寡妇争执中,我听到她房里传出可怕的声音,像是某种兽类的嘶吼,又像用木工锯子切割骨肉的声音。
我越过她的肩膀,偷偷去看,里面完全被一团阴影笼罩,进门处的木凳子上还有粘稠发黑的暗红色液体,就像人的血。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想看清楚那黑影是什么东西,突然发现那东西急速冲向我,我惊得下意识一躲,就发现手臂被东西抓破了,黑红色的血像止不住一样流出来。
王寡妇看着我的手吓了一跳,又发现我脸上的尸斑,她又惊又慌,不顾一切地立刻拉着我,就要把我带出去。
这时候,我发现她一身黑衣包裹之下,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黑斑,比我更多,面积更大,颜色更深。
她的手枯瘦得就像久病难愈的老人的手,抓住我的时候,就像一把铁钳一样用力,让我吃疼。
王寡妇边拉拽着我边急道:“快走,离开这里,离开村子。这里不能待,再待下去,你就没命了。”
我被拉着差点栽倒,逃离出篱笆墙她道:“你还有三天的时间离开村子,不管中途听到谁喊你都不能答应,快跑!”
☆、第五章:夜幕惊魂
王寡妇只把我拉离了篱笆墙就不再管我,自顾自地径直回去自己屋子里,把门死死关了起来。无论我在外面怎么说怎么喊,她就是不肯出来了。
无奈之下,一头雾水的我只好先回老宅,一路上,村民看着我流血不止的手又是惊惧,又是议论。
回家后,我妈一看见我的手臂又急红了眼,把手头的菜一扔,就去屋里把我爸拎了出来。
我妈边哭边数落我爸:“乔自强,快来看看你闺女,都怪你,怎么就不看着点七七,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家亲戚一个个都跟死人一样!”
我爸安静如鸡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我妈发泄出来才指着我的手臂道:“赶紧找药给你闺女包扎,你还杵在这里干嘛!”
我爸见了我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也是慌了,立刻去堂屋找药。拽着一打瓶瓶罐罐就出来,先用酒精给我伤口消毒,再找药包扎。
山里不同于城里,找医院和医生那么方便,或者有车的就开车去附近最近的医院,但我们村离最近的医院也有好些路,平常跌打损伤都是村里人自己用药,好些人会简单的急救和包扎,我爸自然也会。
看着我爸替我包扎好伤口,我才把去找王寡妇这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爸,
我爸像是想起什么,说服原本还要再说什么的我妈,就立刻让我跟他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雷厉风行地收拾好东西,然后开出那辆二手买的大众POLO。
然而我心里一直有个疑虑,我身上的怪病还没治好,这样逃出村子真的有用,不是还要等祖爷爷回来吗?
越想越觉得不对,我的病不能拖,身上的尸斑和症状不断提醒我,如果祖爷爷不回来替我治疗,我离开村子一走肯定没命。
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晚上,趁着爸爸下车检查故障,同行的我妈在打电话联系谁,而没注意我,我就找准机会从车上溜出来,准备再去找王寡妇问个究竟。
她一定知道什么,既然明确告诉我必须离开村子的准确时间,我猜她一定还知道点别的,比如怎么治疗我身上的怪病。
上次碰了壁,这次就算跪地求她我也要问清楚所有真相。
我趁着夜色,往村子里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村子的祖墓。
那是乔家村祖祖辈辈埋骨的地方,听说我们先祖也是旧时的显赫人物,为避祸才逃到这西南的穷乡僻壤。所以,村民一听说有祸事就避之唯恐不及,只因为先祖遗训要避祸,我还记得村子里有条旧时修的密道也是为了避祸用的。
黑灯瞎火的,我走在墓地里,心里发毛,祖墓和村子的方向不在同一处,熟悉道路的我也不可能出错,即使再慌乱。
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坟头,我只觉得自己碰上了鬼打墙,平白无故就到了墓地。
想转出去的时候,就在前方看到梦里那个纸轿子,还有一些穿寿衣的人在吹唢呐,就像旧时办婚礼似的,吹吹打打。他们突兀出现,那声音在夜里竟有些呜呜咽咽。
我正想掉头就走,就看到曾经在祠堂里见过的那一男一女疾步如风地走过来,把穿着鲜红旗袍的我强行按进那顶纸轿子里,说是吉时到了,要我听话去成亲,三更半夜,一队奇奇怪怪的人在坟地出现,这是成的哪门子亲?
看着眼前的场面,我当然不愿意,想挣脱那两人的钳制,于是扭着身子拼命挣扎。我大声呼救,周围却没有一个人,甚至常年走村窜户兜售膏药的李大嘴也不见踪影。
我的挣扎和叫喊都于事无补,最终像脚上生根,身上被使了定身术一样被迫待在轿子里。那两人将我按进纸轿子后,就放下纸轿子的帘子退了出去。
只是这时候,在他们放下帘子的一瞬间,我透过轿帘隐约看到轿子前面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苍白的手和他露出的脖颈一样没有血色,一身黑衣上绑着旧时婚礼用的大红花,艳的夺目。
他的声音也很熟悉,像是在梦里和我说话的那个,可是我没看清对方正面的样子,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脑子一片混沌,神智还很恍惚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紧接着,我就被女人强行拉着跑出了轿子。
等我回神,定睛一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人竟然是村西的王寡妇,正是我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她看着我一脸懵呆的样子,也顾不上其他,咬牙拉着我跑出坟地才停下来,我回头一看,背后什么都没有,没有纸轿子,没有迎亲队伍,没有那一男一女,也没有迎亲的男人,那里只有一片墓地和周围影影绰绰的树林。
难道刚才那一切是我眼花?出现幻觉?但不可能!我还能感受到,那一男一女钳制住我的时候,冷得像冰的手。我还记得那个男人清冷强势的嗓音在我耳边回响,他说:“乔七七,你来了就别想着走了。无论天涯海角,我也必定找得到你。”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王寡妇见我迷障一样回了头,就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沙哑着嗓子问我:“清醒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将我拉回现实,我看着王寡妇脸上的尸斑更加明显,比我离开时,还要严重得多。她的身上有好几处开始溃烂化脓,看起来恐怖又恶心,
我别过头,尽量不去看那些恐怖的溃烂处,大概是在恐惧,下一个溃烂成那副鬼样子的就会是我。
王寡妇看着我的神情也没介意,拽着我越走越急,一边还频频去看后面的动静,确认有没有什么跟着我们。直到从祖墓那里赶回村子,她才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深夜,村民都已经入睡,王寡妇打开手电筒对我道:“去祠堂吧,你现在需要那件东西避开祸事。”
祸事?又是祸事?似乎村子里的老人们总提起这个祸事,它到底是什么?
王寡妇拉着我往祠堂走,没给我多余的时间细想。
☆、第六章:遇见水鬼
王寡妇带着我到了祠堂,她只让我等在外面,就自顾自进去取了一个小包装的东西交给我。还嘱咐我一定要带着。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责怪我不听话,我感谢她救我,却得到她一言不发的反应。
正因为王寡妇不说话,我才看向她,特别留意她的神态和其他地方。直到这时候,才通过手电的光发现一件事,从进去祠堂到出来后,她肚子又变大了,如果她救我的时候是有些冒尖,那现在就是挺起来了,像是要生孩子的孕妇。
我惊愕地看着她的肚子,再看其他,她从祠堂出来后,身上的尸斑越来越恐怖,尸斑的颜色从暗红变成了黑紫,几乎覆盖了她的全身,不但如此,那些斑块还开始流出恶臭难闻的腥黄色液体,那臭味就和馊了的咸鱼一样难闻。
我惊恐地看着她,生怕自己最终也会像她一样。
王寡妇像是看出了我想什么,直言不讳道:“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你就能逃过一劫。本来我很想用那个东西避难,但现在,我已经是将死之人,那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宜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了。”
我想再问,她却不愿意多说一句。只是沉默着带我从小路出村,那就是村民们传说有暗道的小路。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暗道的传言,众人不得而知,但却对那个有暗道的消息深信不疑,害得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愣神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一块沙地,然后就要路过流经村里的那条河,也是我失足落水的那条河。
却不知从哪吹来了股湿冷的阴风,王寡妇让我不要回头,必须一路朝前跑,于是,这段路开始,我们就跑了起来。
而现在,随着跑动,我发现感知似乎在这段时间莫名变强,特别是感知那些隐藏的鬼魅,所以,现在我能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我们。
摸不清这事缘由,王寡妇从现在起又闷声不吭,我的心跳加速,汗出如雨。这种被邪物缠上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大热天出了一身粘腻如胶的汗,整个皮肤都被黏在一起的衣服拉扯着。或者就是原本恐高的人被强迫去玩蹦极的感受。
随着起跑,我还发现我的体力和耐力相较王寡妇还不错,所以,这一场跑到后来就变成我跑在前面,她跑在后面。
我一个人心里发毛又怕得要死,总是边跑边仔细侧耳倾听,听听她的动静,只是这时,就听到她在后面传来的撕声裂肺的叫声,那声音刺痛耳膜,仿佛痛苦到极致的哀嚎。
我心里猛地一惊,挣扎要不要回头去看,却听到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刺耳,整个人就像听见次声波的生物一样狂躁。
此时。王寡妇放在我这里的包裹发出了亮光。我拿出一看,那是一面镜子。黄铜做镜背,雕刻繁复的图腾花纹,看着像是植物的木纹。镜面却不是黄铜,而是能将人或物照得很清晰的材质,颜色似玉非玉,也不是玻璃水晶任何一种。
急智下,我马上拿镜子去照后面的情况,发现那只曾经偷袭我的丑陋水鬼正在把王寡妇拖进河里,而且她的肚子也像开花似的从两旁裂开了,人似乎就像她预感的一样没了反应,沉入水里,冒了几圈水纹后彻底没了踪迹。
我看到从里面爬出一只尖脑袋,凸下巴,绿皮肤,蛤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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