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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诡案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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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郎精说:“她干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说着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交给白泽:“辟邪神大人,这个就是那阿诺偷偷冲进下水道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啥,但肯定是她想消灭罪证,幸亏被我捡了回来!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断别人粮的,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说着恨恨啐了一口,看来为了断粮这事,屎壳郎精也算积怨已久,苦大仇深。
白泽一伸手,那纸片便凭空漂浮过来,我探头一看,是阿诺姐和一个年轻男人的黑白合影,那个男人很瘦,神情忧郁,长的非常英俊。
“这,这是冰阳哥哥……”依菡也看见了,颤声说:“你,你为什么会认识冰阳哥哥?”
阿诺姐看见了那纸片,鼓胀的脸异常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沉默半晌,白泽自然不知道现在世界上有种叫camera的东西,说:“画像倒当真传神,不知出自哪位名家的妙笔丹青,教人一目了然,当真神奇,阿诺,这冰阳,是你的儿子吧?你借丑闻毁掉依菡,是为了给冰阳被依菡断绝交往报复?”
我的妈呀,这白泽一副呆相,想不到脑子还真够快,让我不由刮目相看,阿诺姐是冰阳的妈?这还真让人出乎意料。
阿诺姐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白泽叹道:“小神看这个男人的面相,是福薄之人,只怕寿命也短,虽说依菡卖身筹钱救下了他,大概也经受不住打击,早逝了罢?所以,你才……”
阿诺姐呆了一呆,捂住脸哭了起来:“是我对不住我的儿子……冰阳,冰阳其实是我年轻时,在沈公馆做丫鬟,沈弼丞与我的私生子……”
OMG,我听的呆了,这不是雷雨吗?豪门恩怨,真是一般无二啊!我一直以为沈老爷是个花花大少,原来是个花花大叔。儿子给自己害死,也许本身就是对他的报复。
依菡和众鬼一听,也愣住了。Rap大爷肩一耸,手一摊:“what?why?”
白泽叹口气,道:“人世间的伦理道德,当真一代不如一代,这沈弼丞竟然与自己的儿子争夺情人,酿成这般苦果,也真是造化弄人。”
现实永远比小说精彩,说的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难怪这阿诺姐一说起那沈老爷,百般夸赞,莫非是为了给自己入骨的怨恨涂上保护色?
阿诺姐先是沉默不语,但在现场气氛的压迫下,忍不住到达崩溃点,捧着脸哭着说:“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年轻时也算得清秀,我自小是沈夫人的丫鬟,沈夫人与沈老爷成了婚,我也随侍在侧,那沈老爷虽说被夫人压制的谨小慎微,却是个花心风流人,趁着夫人出去,对我软硬兼施,逼我与他相好,我一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丫鬟,能有什么办法,最后还是从了他……”
嘘,剧透一下,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梅菜和李绮堂的缘分还没有完,等《烟雨阁诡记2:夜梦妖谭》发帖了,大家就能知道那段缘分啦!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沈老爷虽然听上去道貌岸然,还真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光是现场就听说了三个受害者,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沈老爷给害了。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便怀上了冰阳,若是给夫人得知,我跟冰阳一定少不了个一尸两命,沈老爷让我骗夫人说是回老家探亲来告假,让我趁机把孩子打掉,可是亲骨肉,再怎么恨沈老爷,到底也不舍得,我便偷偷在老家生下他,可是又无力养活,只得送进了育婴堂,再回到了沈家。”
哎,冰阳也是可怜人,摊上这样禽兽不如的爹,还是福薄短命的,这一辈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临了还被爱人抛弃,又一个沈弼丞风流过后的受害者。
“虽然放在育婴堂,当妈的岂有不心疼儿子的道理,我自打回了玉宁,隔一阵子便偷偷来瞧一瞧他,本来看着他与依菡也能作对夫妻,我也就放心了。
结果他染了病,又被依菡给抛弃了,我着实放心不下孩子独自承受这些事,这才与他相认,那孩子怨天恨地,我费了多大的周折,才让他与我拍照做个念想,谁知道到最后,他还是承受不了心爱的人离他而去,不吃不喝不用药,人就这么没有了,临死瞪着眼睛,还喊着依菡,却连个妈都没有叫一声……
我一辈子从未给儿子做过什么,也不配让他叫我一声妈,事到如今,便想给他报仇,才想方设法托人托关系,进了菡萏园,就是想让依菡一命偿一命!”
白泽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依菡对你儿子,也算仁至义尽。”
“哼,辟邪神,你心肠软,看一个美人楚楚可怜,也便动了恻隐之心,她哪有自己说的那么高尚?花言巧语,给自己脸上贴金,明明就是她嫌贫爱富,看见高枝,恨不得立刻麻雀变凤凰,我那傻儿子,死的难道不可怜?”阿诺姐瞪着通红的眼睛,凶神恶煞的控诉着。
“我并不知道冰阳哥哥为我而死……我不是托人送了钱给他治病吗!”依菡小姐满眶的眼泪,激动的问道。
“哪有甚么钱?”阿诺姐瞪着依菡小姐:“不是你托人跟冰阳说,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早死早投胎,来世做个富家少爷再动这种心思的吗?”
依菡一个踉跄,道:“不……我不是这么说的……沈弼丞……一定是沈弼丞!”
白泽摇摇头道:“小神猜度着,想必是沈弼丞怕两个人余情未了,藕断丝连,才派人说了那些话罢!”
沈弼丞真是个人渣,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阿诺姐摇着头,一遍一遍的说着:“我不信,我不信……难道我这么些年,竟然报错了仇……”看来阿诺姐打击受得太大,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了。
说起来找依菡报仇,怎么也不如找沈老爷报仇来的痛快,不过一个情字,谁又能说明白呢。阿诺姐恨的这么深,大概也混合了不少的内疚与无奈,以及对自己软弱的憎恨,才会把悲剧推到依菡头上来决绝的报这个仇吧。
造孽的沈老爷倒躲得远远的,一了百了,让人齿寒。
白泽道:“你想必并不是死于非命,而是将依菡害死,得偿心愿后觉得生无可恋,自杀的罢?
自杀的鬼魂会被束缚在自杀的地方,你方才停留在这园子里,结果你又发觉依菡日日在衣柜中等待那沈老爷,还不肯放过依菡,才偷偷害了人,再与那些鬼魂撒谎说杀人的是依菡。
白泽眉头一凝:“不妙,怨气深重,化作厉鬼了么……小神能做的,也只有助你们化解仇恨,现下误解理清,你们也该重入轮回,忘却这些因果罢!”
说着白泽手掌心发出白光,将一众鬼魂笼罩在白光之中,接下来或哭或笑的鬼魂们便通通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仍在茫然抠着屁股的呆萌屎壳郎精。
我忙问:“大仙,事情就这样解决了?鬼魂们呢?”
白泽道:“这房子冲天的怨气并不仅仅是依菡和阿诺,无辜枉死的那些鬼魂也怀着对人间的眷恋和横死的冤屈,所以凝聚了阴气,在这里徘徊不散,小神也不忍心将这些冤魂打成魂飞魄散,只得收了他们,和小神一起接受供奉超度,以化解怨气 ,助他们早日重返轮回。”
我咂咂嘴:“沈弼丞是始作俑者,他倒没有什么报应……”
白泽摇头道:“不是不报,只是外人不知道,而且,报应这种事,并不是死于非命才叫报应,有时不是能被外人瞧出来的。也许害死自己的儿子,不管他有生之年知不知道,都已经是他的报应。”
我似懂非懂,但刚才齐聚冤魂的鬼物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还真让人唏嘘。说起来白泽还真是有本事,那么多鬼魂说收就收了,我蓦然想起刚才屎壳郎精叫他“辟邪神”,忙问“大仙,您还有封号呐?辟邪神是个啥神?”
白泽一听,细弱的胸脯一挺:“朽木不可雕也,竟然胸无点墨,真是梅家之耻,小神乃是天帝亲封的辟邪之神,专管天下作祟的妖鬼,那《白泽图》便是记录了小神辩妖识鬼的丰功伟绩,你还是多念书为妙,免得小神随你收妖,也抬不起头来。”
哎,对这个一本正经的毒舌,还真不知道如何吐槽,算了,为了捉鬼奖金,忍就忍了,话说不知道被白泽收纳了,阿诺姐和依菡小姐的误解能不能消除,而横死的rap大爷他们那种无辜冤魂,又能不能化解那些怨气呢。
白泽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道:“化解,便是放下,人总是看不出,既然无法挽回,又何苦执迷不悟呢?”
这倒有点像泰戈尔的名言:“如果你还在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话,那么你又将错过群星了。”
这“放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人总归有人软弱执迷的地方才是人,一切看得通透做的通透,只怕就能羽化升仙了。
现在这房子的阴森森氛围全然没有了,让人觉得不过是个普通的老宅。
屎壳郎精可怜巴巴的问:“白泽大仙,以后这个宅子还会住人进来吗?”
白泽看看我,我只好答道:“大概……也许……会有吧!既然不是鬼宅,住进来又没有生命危险,应该能有人来的。”这房子价值不菲,仙豪哥的老大叫我们来收妖,可不也是为了不浪费这个房子嘛!生意人都精明,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屎壳郎精道了谢说:“多谢大仙捉鬼,要不然,我没有粮吃,四周的厕所也早被同类占下了,真不知何去何从啊!这年头都讲究先到先得,我在这鬼宅屁都吃不上热乎的,经常忍饥挨饿,实在受不了了。”
白泽道:“这次也多亏了你,才化解了冤情,定给你多添些修行!”
屎壳郎精一听,欢喜不已,忙拜谢了,跑回厕所等粮了。
我往窗台一望,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的空隙,微微一缕晨光漏进来,折腾半夜,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手机响起来,白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的诺基亚小方砖,我接起来,原来是仙豪哥:“俺说,收鬼收的怎么样了?俺那个片区的小弟说你们住进了鬼宅,还活着吗?”
钱要来了,我收起心里的感伤,忙吹嘘道:“仙豪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早打理好了,妖魔鬼怪已经一网打尽,仙豪哥尽管来看看,包满意,有鬼退钱!”
“那好吧,俺带几个人验房,过一会会开车过去。”仙豪哥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我刚要收起手机,早被白泽抢过去当宝贝捧手里:“这莫非就是上古神器千里传声筒么?梅家先祖莫非还认识其他的神灵,竟然传下如此宝贝?”
想必上次我用座机打电话他没看见,这不又开始大惊小怪了。现代文明产物万万千千,看来他可得带着百年的蒙尘好好适应了。
不大一会,仙豪哥开着他的大奔来到了楼下,我赶紧出门迎接,不想跟着仙豪哥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要买白泽的李平远!
仙豪哥介绍道:“这个是著名的风水先生李老师,业界权威,俺大哥的朋友,特地来验看验看这房子现在干不干净。”
李平远看见我和白泽倒并不吃惊,只是一副早在预料之中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姑娘,这条即将没落的收妖除鬼的道路,听我一句劝,还是别走的好。将白泽图卖给我,你和弟弟过富足的生活,才是聪明的选择。”
白泽一听,怒道:“你这老匹夫走些歪门邪道,还胆敢妄图染指小神,当真可恨!”
我笑道:“李先生,我也没办法,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孙承祖业,也是水到渠成,这个白泽图毕竟是传家之宝,我思虑思虑,还是怕有朝一日到了那边愧对梅家先祖,李先生好意我就心领了。”
我肚子里盘算着,哼,比起一千万,还是找到了财蛇宝藏,以及白泽这门捉妖技术带来的稳定收入更加划算,老狐狸当我不知道行情,可打错了算盘。
仙豪哥看看我们,奇怪的问:“你们认识?看来贵圈还真是小啊。”又赶紧问道:“李老师,这房子怎么样?”
李平远道:“怨气干净了,随时能住人进来。”便意味深长的对我微笑着摇摇头,我莫名其妙,但仍挤出一个笑脸。
李平远看仙豪哥进去探看,小声说:“什么时候后悔了,只管带着白泽图来找我,我知道你会有那么一天放弃的。”
我笑道:“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既然李平远发了话,仙豪哥自己也感觉出来这房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阴森了,豪爽的开了支票,我一看数字,高兴的几乎尖叫出声,但为了显示我见过世面,仍矜持的点点头,带着白泽出去了,出了门,忍不住对着支票亲了又亲,呼,梅暨白今年的学费又有着落了,我这悬了半年的心才放了下来。
白泽指着支票说:“这便是现今的银票么?不知价值几许?可能给小神买一台能看活人唱跳的宝物?”
我将银票揣进口袋,笑着说:“咱们龙井堂也有那宝器,回去就连着钥匙一起送你!”
“当真?”白泽又惊又喜,俊脸生辉。
看来先祖到底待我不薄,这辟邪神,看来就是先祖留下的饭票了,哈哈哈哈,真是相见恨晚啊!我怎么会杀鸡取卵,卖了白泽呢!以白泽的本事来说,看来那一千万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是“蝇头小利”。
带着白泽凯旋而归,路上也没忘了给他买了几罐子肉松奖励,白泽如获至宝,在大街上抓起了就吃,一点形象也没有。几个无知少女看见了,还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偷拍了几张,哎,我心生感慨,长相太重要了,如果是个屌丝男在吃,大概也就是被那些少女边鄙视着躲远吧。
梅暨白得知赚了一笔,唱着跳着要买衣服,我没有理他。
白泽则发现了家中电视,赶紧现学现卖,开了看广告。
爬上楼打开卧室的门,一个纸人站在我面前。
它穿着纸糊成的清朝人的马甲,长袍,头顶上戴着纸糊的瓜皮小帽,一截子麻绳做辫子,垂在脑后。
而白纸糊成的脸上浮着两团因为劣质,晕开成奇怪形状的胭脂,一双细马克笔勾勒出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一张十分随意甚至有些锯齿状的红嘴,表情带着些讽刺,定定的瞧着我看。
这个纸人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的,我丝毫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我并不害怕,只是非常疑惑。
接着纸人粗制滥造的像儿童涂鸦的面孔绽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发出孩子般尖细的声音:“你的龙井堂,还是放弃吧!你的血脉,还是放弃吧!转手才是最明智的,听我的,你才不会后悔。那个白泽,在骗你。”
看见这种场面,吓的尖叫才是正常的,可我竟然依旧只有迷惑,我已经顾不上去尖叫或者晕倒,我满脑子想的只有,白泽在骗我是什么意思,白泽会保护我们吗?不能让这个怪东西伤害梅暨白,拼了性命,我也要保护梅暨白,可是我要怎么做?这个纸人的用意又是什么?
“你要是不信,你和梅暨白就完啦!再不决定,就晚啦!”纸人挤眉弄眼,空荡荡的纸裤子里只有一节芦苇杆子,踩着纸糊的黑鞋,朝我一步一步走近,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白泽,有秘密没有告诉你,不要信他,不要信他。”纸人晃道我面前,微微偏着头,身体被窗户外透过来的风刮的一颤一颤的。
“是式神呐!”不知什么时候白泽出现在我背后,接着那个纸人突然烧了起来,很快化作了一小堆灰。
我僵硬的看着白泽:“式神?”
“是啊,”白泽点点头,镇定自若的说:“是这个东西的主人把灵力寄托在这个东西上面,这个东西便可以随意驱使,小神记得,这是东洋倭国的一种法术,倒怪新鲜的。”
没错,式神,不是日本的阴阳师一种专用的法术吗?这个纸人的来历实在可疑。
白泽问:“它胡说几句,你大概没有那么傻,不会信他罢?”
我摇摇头,说:“大仙宅心仁厚,那哪能信那么个妖怪呢!”
白泽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去看电视了。
白泽连那纸人的由来都不肯问,就急急忙忙的烧了它,难道,他真的不想纸人再多说什么?
惊魂未定的带着满肚子狐疑下楼做饭,梅暨白不厌其烦的淘奢侈品,时不时嚷一句:“姐,这款折扣打的厉害,不买实在太可惜了!只要两千多!”
我一边故作镇定往锅里扔意大利面一边回答:“少废话,赚钱自己去买,你好好念书比什么不强,衣柜子全是你的衣服,还买神马?”纸人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梅暨白知道的好。
“限量版啊限量版,姐,你就当借给我,等我拿了诺贝尔化学奖就还给你。”梅暨白一脸谄媚。
“猴年还是马月?”我转身切火腿丁,梅暨白答道“姐,你还别说,后年就是猴年了。”
“拉倒吧你!”仙豪哥给的钱算的上丰厚,但未雨绸缪,还是节俭一点来的好,以后名头打响,收入丰厚了,再给他置办行头不迟。
有的人说我太宠梅暨白,可是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他是我在世界上唯一要守护的人。
小时候经历的各种风雨,我不再愿意想起,虽然梅暨白为了我遗失的东西他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可是我记得。
“这个能加肉松吗?”白泽凑过来看我做饭,打断了我对往日辛酸的回忆。
我利落的收起火腿丁,说:“大仙自便。”白泽是肉松狂神,一次就能干掉一罐,要不是他能赚钱,我还真养不起这种神兽。
意大利面煮软撒盐,捞出来过水让面更劲道爽滑,再在炒锅放些橄榄油,加莴苣,番茄酱,火腿丁,洋葱碎炒香,最后将过了水的意大利面一拌炒,这道家常炒面便出锅了,烤箱里撒了黑胡椒的奥尔良烤鸡也发出香味,戴上手套取出来,这鸡烤的也算成功,金黄酥脆,满屋子异香。
我摆好桌子,再盛出熬好的番茄浓汤,喊梅暨白吃饭,梅暨白磨磨蹭蹭的来了,看着饭菜说:“姐,做这么费事的东西干嘛,买几个大螃蟹煮煮蘸姜汁醋就好啦!”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翻给他一个白眼,拿起筷子吃起来。
白泽定然是没见过这种对他来说十分古怪的饭菜,倒也不嫌弃,抄起筷子也吃起来,接着竟然泪流满面:“这面……”
我和梅暨白大惊失色:“肿么啦?”
白泽擦擦眼泪:“委实美味的让人动容……”
想不到白泽也算的上是个美食家,品味还算不错。
梅暨白则撇撇嘴:“太没品味了,连我姐做的菜都不嫌弃。”
我顺手掐了梅暨白一下,对知音笑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梅暨白不服气的学着我的话做做怪样子,满脸嫌弃的吃了几口炒面,推开碗盘继续去淘宝了。
白泽指着梅暨白动没动过的那份烤鸡问:“小神可以吃吗?”
我赶紧殷勤的推过去:“大仙不要客气!尽管吃吧!”
白泽吃的津津有味,连声赞叹道:“小神第一次吃到这种佳肴,真是此食本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过奖过奖。”说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怪癖,就是——不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也许我在向往着以后能有人给我做吧!一直照顾着梅暨白,可从来没人照顾过我。
女汉子的世界只能钢筋铁骨,不能柔肠百结,人生每天都是修罗场,能每天享受小情小调的,都是公主。
正发着呆,门铃一响,我跑下楼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犹犹豫豫的进了店。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笔挺熨贴,看样子价值不菲,
我赶紧下楼迎客:“先生,看点什么?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先生真是有长远的战略性投资眼光!”
那男人仔细看我一眼,犹豫的问:“你,是那位在建国道驱鬼的梅林小姐?”
原来是慕名而来,菡萏园是历史悠久的著名鬼宅,想不到借着这次驱鬼,我也出了名了哈哈哈哈。
我忙答道:“没错,就是我,先生是来……”
“太好了……”那男人热切的说:“梅小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家里,有些不寻常!”
果然生意来了,我赶紧看茶让座,便忙活边问:“先生家里有啥不寻常?”
那男人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推过来,我拿起一看,赫然写着“玉宁市鼎辉房地产总裁张天涯”
身份确认,确实是肥羊。
我赶紧招呼白泽下来迎客,白泽捏着鸡腿还在吮,对贸然打断他用餐一事很是不乐,皱着脸磨磨蹭蹭的下来,还瞪了张总一眼。
我便跟肥羊说:“先生,家里到底出来什么不寻常的事?这个道童是我的助手,衣服是特色,张总别见怪。”
〃哪里,这倒也确实很有特色,怎么会见怪,说实话,我是慕名前来的。〃那张总扶一扶鼻梁上考究的名牌眼镜,说:〃建国道那出名的鬼宅贵店都能平定的干干净净,那我遇到的怪事,我相信你们肯定也会妥善解决。〃
我忙答道:〃您信得过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我办事您放心,只要张总不嫌弃,我们肯定把您的事办好!〃
张总点点头,道:〃那我就照实说了,但是还希望你们能保密,我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当然,我相信你们是有这职业素质的 。〃
我点头不叠,吹嘘说:〃张总只管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龙井堂在这圈子里,那也是名头响当当的,保证半个字也泄露不出去。〃
张总点点头,说:〃我是仙豪他们老板介绍来的,自然心里有底,那我就直接说了吧;怪事倒不是出在我身上,是出在我老婆身上。〃
我心里一嘀咕,说是要守口如瓶,不会是老婆红杏出墙,让我们去抓奸吧?难道当我们是私家侦探吗?
白泽咂咂的吃着鸡腿,虽然张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秉着入乡随俗的态度,对他的古装都礼貌的没有多看几眼,可对着这吃鸡腿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脸上露出些复杂的表情。
我赶忙解释:“这道童神灵附体,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不拘小节,张总有怪莫怪。”
张总忙摇头说:“不是为别的,因为,他在吃肉,所以我……”
我忙问:“张总难道是动物保护协会的?”
“不不不……”张总忙摆摆手:“这倒不是,因为这件发生在我老婆身上的怪事,也跟吃肉有关。”
我赶紧悄悄捅一下白泽,白泽没有理睬我,继续把鸡腿吮吸的山响,把鸡骨头咬的喀啦喀啦的。
张总大概也看出我的尴尬,忙说:“不碍事,我这就说了吧!我老婆近来不寻常,是因为,她总嚷嚷着吃肉。”
话说这张总也太神经质了,那么有钱的人,既然老婆想吃肉,给老婆买点肉吃又怎么样!
张总大概看到我脸上的鄙夷,忙说:“是这样,事情有些怪,但我想应该在你们这行业接受范围内,我工作太忙,回家经常很晚或隔几天才回家一次,事情发生在上个月。”脸上边流露出一种十分明显的惊惧来。
他喉结滚动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说:“我去非洲考察了一个项目,两周后才回国,那天半夜十二点多回家之后,家里漆黑一片,我以为我老婆睡着了,就轻手轻脚进了卧室,谁知道床上被窝是空的也是冷的,我心里纳闷,这会她会去哪?我老婆那人不爱与人交际,聚会什么的一概不去出席,也没什么朋友,我正疑心呢,突然听见细细的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赶紧就循着声音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厨房传过来的,我打开厨房门一开,吓的呼吸都忘了,只见冰箱门是打开的,内置灯的黄光照出来,我看见老婆跪在冰箱前面,简直如同正在吃水果一样的自然,正津津有味的啃着一块冻的邦邦硬的生鲜肉,才发出那种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一下子也听呆了,生鲜肉?这位夫人是饿成了什么样子?
我不由望向白泽,白泽撇撇嘴,毫无兴趣的继续吸吮着鸡腿。
张总把自己带回到那个场景,忍不住又咽下一口唾沫,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青筋毕露,微微有些颤抖,接着说:“我虽然吓了一跳,还是赶忙扶起她,问:“青烟,你,你怎么吃起这个来?”
青烟是我老婆的名字,姓君。是和我家门当户对的一个大企业的独生女,说实话,对我的事业帮助很大,如果没有岳父一家的支撑,想必泡沫经济下,我拿不到这么好的业绩。
她朝我咧开嘴一笑,嘴边还流下些血水,一股腥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说:‘我吃肉。”
我赶紧夺过她手里冷冰冰的生肉丢进垃圾桶,说:“生肉怎么能吃呢?你想吃,叫王姐做给你不就行了。对了,王姐呢?”
老婆没回答,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我吃肉。”
我越来越疑惑了,扶着老婆先回了卧室躺下,接着去楼下找王姐,王姐是我们家的保姆,做的一手好饭菜,人也老实,不应该罢工饿老婆成那个样子。
可是王姐的门,怎么也敲不开,我没有办法,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王姐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个来时提的大行李箱也不见了。
我当时以为,也许老婆发小孩子脾气,把王姐气回乡下去了,才饿的到了吃生肉的地步。可是王姐不应该招呼都不打一个啊!
再说老婆虽然不喜欢出门,电话总是可以打的,叫外卖不是很方便吗?一个正常人,再怎么饿,也不至于到吃生肉的地步。
我回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冰箱里有不怎么新鲜的蔬菜,还有优酪乳和干面包,老婆放着那个不吃,吃生肉,也太不合常理了。”
确实是很奇怪,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我忙问:“张总,冒昧的问一下,您这夫人心理上健康吗?”
张总叹口气:“其实,我老婆这人,性格是有些乖僻,我刚才也说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好像是有社交恐惧症。但是平时很正常的,只是除了我和王姐,她害怕和陌生人说话。”
会不会是心理疾病恶化了呢,那个王姐又走的太匆忙了。
我又问:“张总,王姐走的这么匆忙,她是哪里人?找过她吗?”
张总忙道:“当然是找过的,王姐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来的,说是山西乡下人,做的一手好面食,主要人是非常实在的,王姐又是一个寡妇,也没有孩子,乡下老家可以说是无牵无挂,所以我用的也安心,不怕她突然辞工不做,让我老婆又重新适应,我才重金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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