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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诡案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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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是叔叔和君唐的错。”苏澈不顾脚上的伤,拉过又踢又打的云姽:“你冷静一点!她应该是不想伤害你才这么做的!”
“不想伤害我?”云姽还在挣扎:“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壁虎精变成的男青年默默从苏澈手里拉过云姽,抱在自己怀里,云姽依旧疯了一样的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抢走我全部的东西?”
“我还在!云姽,我还在!”壁虎精爱怜的拍打着云姽的后背,不住的安抚她。
“你在,有什么意义吗?”云姽发出冷冰冰的呢喃:“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你也会是她的吧?”
是不是只有失去的,才会让人珍惜?
藏着人类胎儿,却不能出壳的卵就这样交还给了半颜,半颜说,要带她妈妈去另外一个城市的医院,这些痛苦的回忆,她今生今世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次想起。
至于半颜被蜘蛛网裹缠,是云姽吩咐壁虎精把她搬运到蜘蛛洞里,等着让蜘蛛吸干了的,其实好像是壁虎精只是任由蜘蛛精裹缠了半颜,壁虎精就借着这伪装藏起了半颜,蜘蛛精本来在追逐半颜和壁虎精,白泽一添乱,才成了我们看到的局面。
过了些日子,听苏澈说,云姽还是独自在老宅子那里发愣,君唐来了几次,却都没有见到云姽,灰心丧气之下,又去名流交际圈找寻其他能让他少奋斗十年的女孩儿了。
而半颜,谁都没有再见过她,那颗卵的下落,壁虎精好像知道,却怎么也不肯说。
男人女人的亲情友情爱情的纠葛,杂乱的像堵在下水道的头发,怎么也牵扯不清。
这个没有得到报酬的委托事件里,谁都没有落得好处。恩,除了苏澈成了我们的朋友。
——变成怪物的女人完——
——十七八岁的老爷爷——
白泽最近一直在看偶像剧,里面一幕女主角送给男主角亲手制作的泡芙的情节让白泽泪流满面,指着电视呐喊道:“小神也想得到这个球!”
梅暨白瞄了一眼电视,潇洒的摸摸鬓角,说:“你等着吧!情人节的时候你可以去学校替我搬回来。话说去年就是,美女们塞的各种DIY美食,我拿都拿不了,真是愧对美女们的心意呢!”
“你是在吹嘘吧?怎么没看见你带一个女孩子回来过?”我问。
“带回家见家长?不,姐,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的心,是一只自由小鸟,在歌声里冲向云霄,美丽的花朵们啊,只是过往风景,我的梦是飞的比天还要高!”
“这个打油诗蹩脚透了!”
“别这样,姐,我是文艺青年!”
外面买泡芙贵的要死,买得起是买得起,总觉得根本不值,加上白泽喜欢风卷残云,大概要批发些才够。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有钱有闲,不如挑战一下泡芙塔。
据说泡芙塔是两个王国之间联姻,婚礼上的压轴美食,象征甜蜜,友好,和平,店里的奶油馅和巧克力馅还有冰淇淋馅居多,拿回家要化,不如自己开发一些馅料。
这种西式的烘焙东西总是需要鸡蛋面粉奶油,露华一个东方鬼,居然也学的头头是道,打蛋器用的上下翻飞,十分熟练。
早买了黑加仑干,草莓果酱,榛子,花生仁,巧克力碎,椰蓉,焦糖,豆沙,冰箱里有桶装的香草冰淇淋,露华和我干的十分起劲,做出很多馅料各异的泡芙。
正当我满手是面,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玻璃风铃叮当一声响,我出来一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独自拄着龙头拐杖,双颊红扑扑的,看上去倒是精神矍铄。
我还没开口,大爷倒是先问:“你是调查怪力乱神疑难杂事的梅林?”
我点点头:“大爷有事要解决?请坐请坐!”
大爷点点头,环顾一下,苦笑道:“这也是个老地方吧?老头子坐古玩店,自己也算一个古董了,倒还相称。”
我倒了茶来,寒暄道:“大爷体格这么好,太谦虚了,敢问老爷子高寿啊?”
大爷伸出一只长满寿斑的手:“九十五啦!”
我大吃一惊:“看不出来呐,大爷保养的可够好的。有什么养生秘诀吧?”
大爷摇摇头:“我这一把老骨头,可不是经得起折腾的了,眼看活不了几年,偏偏又赶上这么个怪事情……”
我忙问:“大爷是被谁介绍来的吧?不知道遇见了什么怪事情?我们这一定尽力给解决!”
大爷叹口气,边缘微微有些浑浊的双眼眨了眨,像是有些为难似得,说:“小姑娘,你相不相信,世上有长生不老这种事?”
我第一个反应是,别是这个大爷被什么保养品骗了吧!便说:“大爷,除了神仙,大概凡人没有这种能耐。”
“哎……”大爷叹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掐丝珐琅怀表递给我,那表十分古老,里面镶着一张旧照片,像是民国的老东西。
我拿起了细细看,照片上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非常俊秀,穿着满洲领的长袍,头碰头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友爱。其中一个少年,依稀是这个老爷子的模样。
我忙说:“老爷子,这是您小时候?”
“是啊!”老爷子耳聪目明,毫无老年人的昏聩:“这张照片,是1936年在上海拍的。当时老头子才十七岁,家父做西洋贸易,学西洋礼仪,这便是给我的成人礼。”
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定做掐丝珐琅怀表,能拍照片,能送成人礼,必定也是一方巨贾。
我忙指着另一个少年问:“大爷,这位是您的兄弟吗?”
“不,”大爷摇摇头:“他是我的朋友,叫宋天酬。这次我想委托你们帮忙的事情,就跟他有关。”
这个宋天酬要是还健在,也是这样一位老爷爷了,不知这大爷有什么事。
我便笑着说:“那我就洗耳恭听啦!”
“你你你……”我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可以变成撑满房间的庞然大物,也确实是我亲眼目睹,脑海中卫斯理的小说和X战警的形象走马灯似得乱转,难不成,他真的是那啥神兽?白泽?
见我卡了壳,那ser只当我镇定自若,又抓了抓头,为难的说:“这也不行么?可惜屋子太小,展现不出小神的英姿,话说小神专长辩妖识鬼,这要如何证明……对了!”他突然指向我身后:“那个,那个里面有个执念鬼!”
我回头一看,他指的不是那件茧绸旗袍吗?挂旗袍的架子早给夹在墙边一堆破烂里,屋子简直是震后废墟,那茧绸旗袍是一种非常高雅的暗红色,有点像干涸了的血,是上个世纪的古董,一个国民党团长太太的心爱之物,因为国民党败退,那太太又被没良心的男人丢在了大陆,在解放前后看不见出路,遂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它自缢身亡,这旗袍三镶三滚,做工上乘,我还比划着想穿穿看呐!就算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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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确实没有比较通畅
大爷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出神的望着外面的合欢树,娓娓道来:“我还没自报家门,我叫罗奕铭,也是土生土长的玉宁人,家里是做买卖的,我记得很清楚,1936年玉宁这边买卖不好做,我们举家搬迁到上海,继续做外贸,倒腾丝绸瓷器,也算得上上流社会的一员,当时我初到上海,没有别的朋友,只有跑腿儿的宋天酬跟我年龄相仿,能一起踢跳。他那个人,虽然是个孤儿,倒是古道热肠,天生侠义,说起来,还是我被街上几个地痞当成肥羊围起来敲竹杠,他突然多管闲事,才认识的。”
“原来是旧时玩伴。”我点点头:“好像上海滩的情节呢!”
大爷苦笑一下,接着说:“上海滩?陈年旧事,倒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闻了。”
我接着问:“这个宋天酬老大爷,现在还健在吗?”
“老大爷……”罗大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他,跟我这样的老头儿可不一样。”
“怎么啦?难道宋天酬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罗大爷很是紧张,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是老大爷,他,可不是。”罗大爷紧张的摩挲着自己骨节突出的手,拇指上还套着一个核桃大的玻璃种翡翠扳指。
“难道,那位宋大爷,还没变成老大爷,就……”“英年早逝”这种话,能不说还是不说吧。
罗大爷把头埋在手掌里,说:“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我和宋天酬在一起情同兄弟,几乎合穿一条裤子,我们做了三年的朋友,后来兵荒马乱,家父带我去了美国,从此与他断了联系,可是,这么些年来,我都没有忘记他。不过,说实话,我,我前一阵子,看到他了。”
“老友重逢,是好事啊!”我狐疑的问:“两位老先生都活的高寿,把酒言欢不好吗?这算是什么怪事呢?”
罗大爷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似得,说:“我看到是看到了,可是怪事就怪在,时间好像停止在天酬身上,天酬他,一点,也没有变老,还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啥?”我一下子蒙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那宋天酬难道吃了长生不老的灵药,要不然怎么会永葆年轻呢?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忙问:“大爷,您确定是他?”
罗大爷周身颤抖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就是他,没错,我不可能把过命的兄弟认错。那神态,那面孔,还有,当初他为了在混混里救我,耳垂上留下一道疤,那个疤的形状,我怎么也忘不了。”
“那……”我小心翼翼的问:“大爷,你有没有和他打招呼?他怎么说?”
“我……”罗大爷欲言又止:“我不敢……”
罗大爷不敢,也是合情合理的,谁能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不老的人呢。
罗大爷闭上眼睛沉吟了片刻,说:“我这次来,就是听朋友提起过你们这里解决不可思议的事情,风评也不错,这才想请你们帮我。这件事,我还没有和家里人说过,包括我的家人,就算说了,”罗大爷苦笑一下:“也只是把我当成老年痴呆吧!你们呢?接不接有老眼昏花认错人的风险的委托?”
“接!”我忙说:“我们就是做这一门买卖的,哪里有不接的道理,老爷子放心吧!不过,老爷子能不能把看见到宋大爷的地方告诉我?这样也好节省调查时间,对咱们来说双赢。”
罗大爷微微一笑:“好个爽快的小姑娘。老头子我,是在早上遛鸟的时候,在丹凤路街心花园看见的,他当时背着背包,不知道在等什么。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看见了他,先是愣住了,接着完全慌张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差点犯了心脏病,吃了两粒速效救心丸,抬起头,他已经不见了。但我还记得,他背心上写着什么速递。”
诶?是个快递员?
我点点头:“明白了,大爷,一定尽力而为,早点给您答复。”
“辛苦了。”大爷把怀表塞给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有事情只管打这个电话找我。”
那张名片笔挺雅致,是一片翠色,原来罗大爷是翡翠收藏协会的人,怪不得有那种好货色。
我赶紧也掏出龙井堂寒酸的名片,一张白卡纸上只粗糙的印着龙井堂和我的手机号,字体傻大黑粗。我不禁汗颜的想,总跟上流社会打交道,这名片可该换了,回头给自己印上一个龙井堂董事长,给白泽印一个执行长,威风一下。
大爷撑着龙头拐杖慢慢消失在开着凌霄花的街角,背影苍凉又落寞。
我回到屋里,跟露华与白泽商讨道:“这个与他旧时好友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是那位宋天酬的后代,或者是投胎转世呢? ”
梅暨白插话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听说过有人带着前世记忆呢!跟这个比起来,世界上长得像的太多了,你没看见模仿秀上,那么多人靠跟别人长得像混饭吃呐!那老爷爷认错了人也是正常的,姐,就像是你,长得简直跟刘亦菲一模一样啊!你知道,我看中了一块卡地亚的手表……”
“你可以闭嘴了。”
露华摇摇头:“小主,我听说,投胎转世,不可能跟前世一模一样的。”
白泽来了精神,不禁跃跃欲试:“长生不老的凡人?不知道是妖物还是鬼怪?真是有趣有趣。小神且带你去一探究竟!”
以我的经验,快递员应该是分片区的,去丹凤路蹲守,准能找到那个宋天酬。
到了丹凤路,正有穿着短裙的美女在路边请人试吃酸奶,白泽看着那些白嫩嫩明晃晃的大腿,摇头叹气说什么世风日下。
我没有理他,打开那怀表,细看照片,罗大爷旁边的那个少年有一张十分秀气的面孔,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嘴角上翘的薄唇,微微带一点女气。
都说男生女相,必有贵样,不知道这位宋天酬的人生,是怎样的一段传奇。
街心花园的紫薇树正开的千朵万朵压枝低,我过去坐在紫薇树下的长椅上,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望着众路人的面孔。
大家都行色匆匆,在夏天的闷热下更显浮躁,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竟然内心一片清明,真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但是在烈日下炙烤了三个小时后,依然看不见有哪个快递员行色匆匆的经过。
白泽歪着头,已经在热气烘烤下睡着了,我也涌上一股困意。
“小主……小主……”露华摇摇我,指着一个骑着电瓶车匆匆驶过的少年:“会不会是他?”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揉揉眼睛一看,果然是一个穿着快递工作服,眉清目秀的小男生。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顾不上对照怀表里的照片,赶紧跑过去,拉住他:“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不是叫宋天酬?”
那个少年惊恐的回头看看我,摇摇头:“不是。”
果然,这个少年看上去比照片上消瘦得多,完全不是一个人,我只好松开手,又不死心的问:“你们公司有没有和你年龄相仿的快递员?”
那个少年想了想,说:“我们公司是没有,迅通好像这个片区的跟我岁数差不多。”
有门!我赶紧掏出怀表,问:“是不是这个人?”
那个少年接过去眯着眼睛看了看,说:“就是他!左边这个!”
妈啦,太好了!我问:“他都什么时候在这里穿梭?”
“这谁知道。”分秒必争的快递小哥有点不耐烦了:“想找他,定个一日达的快递不就好了。”说着甩开我,一捏车把,奔驰而去。
“说的对啊!”我赶紧打了梅暨白的电话:“赶紧用迅通给我到丹凤路街心花园送个一日达来!”
“啊?姐,你搞什么?被绑架了?谁那么不开眼?”梅暨白认真的问。
“少废话,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快点,我要见那个快递员。”
“没问题啊!不过卡地亚的手表,你这次的富豪老头委托人应该给得起吧?”
“你……好了,你快点叫,我给你买!”
“姐,你真是我亲姐!么么哒!”
这就是勒索敲诈吧?看来这个单子要白忙了,哎。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一个戴着低低棒球帽的少年风驰电掣的将电瓶车划了一个漂移,稳稳的停在我面前,清亮亮的问:“请问是梅林吗?有您的快递,请签收!”
虽然棒球帽压的很低,我还是看出他就是照片上那个少年!真的是一模一样!太好了!
我跳起来:“我就是梅林,请问,你是宋天酬吗?”
那个少年猛的颤了一下,忙摇头说:“谁?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可疑,十分可疑!
“这样啊……”我早就看见了他耳朵上一道星星形状的伤疤:“那,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是姓宋吗?”
“你是真的认错人了,”那个少年故作开朗的笑了一下:“我不姓宋。要是没别的事,您签收吧!”边把笔递上来,一副要逃的样子。
我接过笔,看着他:“恩,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行吗?问完了我立刻签收。”
那个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勉强点点头:“姐姐,我这赶时间。”
我赶紧说:“好好,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哈!你耳朵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这个……”那少年神色慌张,无意识的摸摸耳朵,勉强说:“这个,跟业务无关,是我的隐私,这位姐姐,你签不签?再不签,我给你算拒签打回发件处了。”
“我签我签。”我赶紧把名字签上,少年收好单据,头都不回,逃也似的走掉了。
猫腻,天大的猫腻。
我掏出新买的智能手机,查了查单号,上面显示着:派件人:王华恩。
这个王华恩否认自己跟宋天酬的关系,演技却很拙劣,哪里骗的过我梅林敏锐的眼睛,顺着这条线,肯定能查出东西。不怪罗大爷吓坏了,这个人,根本就是照片上的宋天酬嘛!
露华咂咂舌:“如果他不是这照片上的人,才叫一个稀罕,哪里有隔着好几十年,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白泽这才醒过来:“什么什么,那个人已经来了?”
“来完已经走了。”我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昨天熬夜看《女人的秘密诱惑》”
“昨天大结局,怎么能不看!”白泽振振有词的说:“就看妻子和情人哪一个能当女主人了。”
“这个也是要人家老公操心的,管你啥事?”我撇着嘴。
“你懂什么。”白泽翻着眼睛:“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小神的见证怎么行?情人坏事做尽,颠倒是非黑白,就应该恶有恶报,让她……”
“你行了,”我摆摆手:“现在咱们去调查一下这个王华恩是什么来头,他肯定有秘密!”
讯通是玉宁市内的小型快递公司,一般只处理一日达,公司规模不大,按着地图,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那。
办事处很乱,各种包裹堆叠着,几个工作人员正急匆匆的跑来跑去,一个梳着时尚的韩式卷发的前台小姐看见我,笑容可掬的问:“请问是来邮寄包裹的吗?其实您只要打个电话,我们是可以上门收件的。”
我把梅暨白寄来的包裹抱在手里,讪笑道:“诶,是啊,我有一个很熟悉的派件员,叫王华恩,是不是出去送快递了,怎么没见他?”
前台小姐想了想,说:“哦,小王吗?他这个时间正忙呐!怎么,您要指定他?”
“那倒不是,”我旁敲侧击的说:“他小小年纪,天天送快递,可够辛苦的。”
“恩,是啊!”前台小姐拿出快递单推给我:“好像已经没有念书了,大概家庭条件所迫吧,肯定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顺手拿起快递单,问:“那他是哪里人?要是玉宁人的话,一般要读完高中才会辍学呢。”
“额,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呢。”前台小姐偏头想了想,这个姿态让她看上去很可爱:“听他的口音是很流利的普通话,好像没什么玉宁口音,不过就算土生土长的玉宁人也很少说玉宁方言了,他平常话不多,更不大提起家里的事,大概有什么苦衷吧!您填好了?”
“啊,额,还没有,这就好,看他的样子还没有成年吧?这算不算童工啊?”
前台小姐爽朗的笑了笑:“您可真逗,他是长着娃娃脸,可是身份证我们肯定是要看要收录的,我记得应该是刚过十八岁。”
“这样啊,哈哈哈。”我干笑几声,自己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怪阿姨。
前台小姐也察觉我神色有异,不由狐疑的问道:“请问您为什么对小王这么感兴趣?”
我只好撒谎说:“他呀,长得很像我一个失散的亲戚,机缘巧合看见了,可是又不敢确定,这才冒昧打听打听,您别见怪啊!我不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妈啦,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越描越黑。
谁知前台小姐瞪大眼睛,十分惊喜似得:“是吗?哎呦,这可是大事,您怎么不早说。我帮您叫一个小王的朋友来打听打听!”边从前台探出身子,喊道:“小方!小方!你过来一下!这位小姐可能是小王的亲戚呢!”
这个前台小姐真是个单纯热情善良的人,但愿梅暨白以后的女朋友是这么类型的。
一个圆滚滚的小个子,满头天然卷发,黧黑脸膛,圆鼻子,看上去十分憨厚的人应声从仓库出来:“林姐,什么事啊!”
前台小姐忙说:“小方,你不忙吧?平常在公司里,你跟小王关系是最好的了,这个小姐说小王很像她失散的亲戚,却不敢认,你有没有知道点小王的家庭情况,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亲戚?”小方茫然的看着我:“咦,可是我听小王说,他没有什么亲人了,而且,小王也根本不是本地人呐,是从南方老家独自到玉宁打工来的。”
孤儿?南方?与那个宋天酬越来越接近了!
我赶紧说:“哎呦,那可是太有可能了!要不怎么说是失散呢!我家一个表弟,就是从小被人拐卖了!我是越看越像,又不敢贸然相见,怕吓着那孩子,小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他是自己一个人住吗?”
“恩,”小方点点头:“我们俩都住在利民巷。”
“那可太好啦!小王啥时候下班?”
“五六点钟应该差不多送完了。”小方看了一眼壁上的挂钟。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转眼到了下班交班时间,王华恩却一直没有回来。
小方要回去,我赶紧央求他带上我和白泽,小方本来有点犹豫,但是看到前台小姐热切的眼神,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利民巷是没开发的巷子,简直称得上是一个城中村。里面设施简陋,多数住的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外来的打工者,巷子残破灰暗,里面全是支着棚子卖小吃的。
白泽跟着我出门饿了一天,因为肚子是瘪的,一直没有精神说话,看见滋啦啦的油炸臭豆腐,马上吵嚷起来:“小神要吃那个!金黄色的串!”
小方觑着眼看着白泽,表情散发出“这个人是智障”一样的气息。
我赶紧买了一盒,分给小方一些,剩下的白泽三两口就吃了,露华嫌臭,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原来鬼也怕臭气。
小方推辞不过,也就大嚼起来,边吃边说:“小王也喜欢吃小吃,不过他只爱吃三鲜馅儿的灌汤小笼包。”
“三鲜馅儿的灌汤小笼包,是上海特产吗?”当年罗大爷和宋天酬不就是在上海相遇的吗!
“恩,就是点着些蟹黄,一咬一兜汤的,小王瘦巴巴的,饭量很小,每次只吃几个,剩下的,都便宜我了。”小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嘴上挂着一个油炸臭豆腐的渣,腼腆的笑了。
“哈哈,小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接着打听。
“小王话很少,基本上就是个闷葫芦,我们在一起斗地主,搓麻将时,他从来不参与,就连主动跟他聊天,他也只是支支吾吾,聊不下去,不如不做声自在些。”小方无奈的说:“所以小王有个外号叫“锯嘴葫芦”。除了我,平时也没见跟谁多说几句。”
“肯定是你平时很照顾他啦!”迈进了自建楼,我接着问。
“谈不上,谈不上,”小方红了脸:“有一次小王病了,起不来床,是我给他煮了一碗泡面,这才跟我亲近点。到了。”我们走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小方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小方真是热心肠呐!”我一边答着,一边观察屋子里的陈设。
这是个九十平左右的两室一厅,对着门就是开着门的厕所,房顶悬挂着老掉牙的白炽灯泡,白墙已经发灰,陈设的家具也大多数是淘汰下来的老土款式,包括斑驳又硬邦邦的漆皮黑沙发,掉了门的电视柜,污渍斑斑的21寸纯平电视,厨房窗户上还贴着爆炸头的挂历美女,让这里呈现出一股八九十年代的风情来。
小方谦虚着:“哪里啊,人之常情嘛,是个人都会这么干的。我住这一间,小王住里间……咦,他好像还没回来?”小方推开了王华恩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单人钢丝床,和油渍斑斑的旧床垫,空荡荡的。
“诶?他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不是啊!”小方迷惑的摸着后脑勺:“他的衣服和行李,怎么都不见了……”
糟了,一定是我今天贸然跟他提了宋天酬这个名字,把他吓跑了!
“哎呀呀,打草惊蛇了吧?梅林啊梅林,你让小神说点什么好?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眼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梅家先祖有知……”白泽一看费了这么大力气扑了个空,幸灾乐祸的数落起我来。
“闭嘴!你呢?你干了什么好事了?”我又急又气,忍不住回了一嘴。
露华见状赶紧劝架:“现在不要闹内讧啊,小主,辟邪神,咱们还是想办法找出宋天酬为好!”
“哼。”我和白泽互赠一下白眼,接着问不知所措的小方:“小方,你知不知道,小王他还会到哪里去?你有没有他的手机可以联络他?”
小方赶紧点点头,拨了号,却失望的从耳边拿开了手机。
不用说,我也听见手机那头那个冷冰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姐姐,要不这样,”小方说:“要是可以,你明天早上去公司找他吧!他总不会不要工作,我们两个都没存什么钱,他没法在外面留宿多久,肯定会回去上班的。”
“姐姐,要不这样,”小方说:“要是可以,你明天早上去公司找他吧!他总不会不要工作,我们两个都没存什么钱,他没法在外面留宿多久,肯定会回去上班的。”
“希望不大。”我摇摇头:“家都搬了,就是不想我们找到他。这下难办了,他故意躲着……”
“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手机的恶俗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诶,难道是宋天酬打来的?
接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你是梅林?”
我忙答道:“我是。”
那个女人的声音沧桑而威严:“罗奕铭那个老头子的委托,是你接了?”
我愣了一下:“请问你是……”
“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反正你也是为了报酬,这样吧,按规矩来,老头子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可是,为什么……”
“没那么多可是,没那么多为什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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