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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甄宓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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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可以为计划推波助澜的因素怎么能放过呢?只要能接近小乔,必定可以拿下周瑜!

几步走过去,我寻思怎么开口。小乔见我愣了愣,道:“这位夫人是?”

我抿唇礼貌的笑笑:“拜见周夫人,妾身是随夫君到江东省亲的。”

她哦了一声,道:“夫人亲人家在何处?”

我福福身,道:“本家亲人都已故去,不过回来为冢前添把土罢了。夫人在这种地方是?”

她笑笑:“将军心情不好,我却不知该如何替他分忧,在此愁心。”

我故作惊讶,“将军为何事心情不佳?夫人可方便告诉民女吗?”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笑了下,道:“倒也没什么,说了也无用。”又看看四周,对我道:“时候也已不早,我这就要回府了,你也快些回去吧。我在江东没见过像夫人这么美貌的,若不赶紧回去要危险了。”说罢便转身离去,不过几十步便消失在桥头。

我有些败兴,曹丕迎上来,道:“你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她怎么会说?”

我摇摇头:“不算,她明日必定还来此处。”

曹丕惊讶:“你就这般肯定?”

坚定地回他一声嗯,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散发着柔和余晖,小桥之下潺潺的流水也抹上一抹胭脂薄媚。我转回头往回走,对身后跟着的曹丕不理不睬。

***********

入夜难昧,好容易挨到天明,却是好大一个晴天!

起来穿好衣衫,梳洗完毕,下楼用过早餐仍扯了曹丕去昨日小乔逗留的桥边。

临行前曹丕和曹真他们打赌,说我今日必定会从小乔口中套出些话来,且能把我们昨夜商量的计策让小乔知道。

曹真等人不信,曹丕压了一块白羊脂玉,道:至多午时我们便能得逞。

歪脖子柳树依旧是昨日的歪脖子柳树,小乔依旧是昨天的小乔,只是今天虽是晴天,却起了大风,她身上多了一件白色披风,发饰也只是简单的簪了根紫色琉璃杜鹃花钗。

我摸摸走到她身边住下,道:“夫人今天还是心事重重的呢。”

她叹一口气:“主公要发兵攻打汉中,将军虽也有意出战,可是那东曹掾张温冒死相谏,将军他也觉得不能未报个人恩怨置黎民百姓不顾,可私心里却不能不和那诸葛孔明战上一战……”

我点点头,裹裹身上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狐裘,“将军这样自然会觉得苦闷难当,民女听了也觉得这一战要打。将军能为苍生舍弃个人喜好,实在是江东百姓之福。不过……”我话锋一转,如愿的得到小乔的追问。

“怎么?夫人可有和妙策?”

我对她福福身,“妙策倒是不敢,只是有一计可让将军堂堂正正的与诸葛亮开战,而且让那张家再无拒绝的理由。”

她显是有些欣喜,“哦?夫人说来听听。”

我点点头,开口道:“如今我江东一带水师自是没得说的。身为江东人,想江东此地谋划是每个义士义不容辞的事情,那张家因为是世家大族,影响力度的确不容小觑,可是据民女所知,在此事件上只有张家一家反对,就成不了气候。夫人何不劝将军联合顾家、陆家、朱家一起向主公进言呢?如此一来,主公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张家的话搁置一边了。”

“这……可是……”乔瑾有些为难道:“江东四大家确实非同小可,可是将军与他们走得并不亲近,如何才能联合?”

我笑笑:“夫人这就想多了,我听闻说顾家的世子曾不止一次向尚香小姐求亲呢。”

她晃一愣神,“这倒是。”说罢似是想起来什么,道:“夫人怎么称呼?”

我微微一笑:“甄。”顿了顿,我又道:“夫人切莫说这主意是我出的,对将军守口如瓶最好。”

她不解,“为什么?”

我悠悠:“本就是回家省亲与夫人偶遇,又听夫人这般说民女才会献计献策的,夫人知道就好。”

她渐露笑意,微微福身:“如此这般,那就谢谢了。”

与她道辞,辗转离开桥头,曹丕悄无声息跟在身后。

“夫人进展的可算顺利?”

“讯息传递的很是顺利,只是那周瑜如何动作就不得而知了。”

他淡淡道:“我们也不着急,且在这里等些日子再走不迟。”

我默然,表示同意。

第二日一大早曹真便来找曹丕禀告,我给曹丕换了衣衫,特意给他梳一个束发,昨天回客栈的时候在街边小摊子上给他买来一新发带和一根白羊脂玉的发簪,今儿个就迫不及待的想给他系好戴上。

缕缕长发盘起一个髻以发带绑定,再以银冠拢入将玉簪插|入,如此一番打扮,耽误了些许时候,不过曹丕很是开心,坐在椅子上不愿起来。直到曹真将房门敲得震山响,我担心他会拆了这房门,才催曹丕起来。

曹丕极不情愿的出去,和曹真在门前交谈一阵便一起离开。二人才离开没多久,琉云便和阴姬一起过来。

我笑问阴姬是跟琉云做什么去了?

阴姬登时面红耳赤,有些羞涩道:“哪里…哪里做什么去了?只是方才在楼下……在楼下巧遇而已。”说罢急走两步站到我身后,低着头不再言语。

琉云对我施礼,道:“臣下只是过来传话,在楼下个阴姬姑娘巧遇,夫人莫要……”他看了一眼我站在我后侧的阴姬,目光虽平淡,却有一丝爱慕之意,“莫要毁了阴姑娘清白。”

我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不过是打趣,你严重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他低下头,道:“是。公子让我告诉夫人今天怕是不能回来了,让夫人莫着急。”

我点点头:“发生什么事了?”

“也无需瞒着夫人,昨天曹真将军夜探将军府,得知周瑜已经采纳了周夫人的计策,正欲今天到各大家游说。”

“这么说曹真和曹丕是先去给周瑜做说客去了?”

他点点头,道:“正是。琉云还有事在身,夫人若有什么事情找墨竹就好,他闲着无事。”

我点点头,“你去吧。”

第54章

整日下来阴姬精神都很不济,出神的厉害。

虽然我并不知道曹丕有何良策;可既然他这般胸有成竹;我也无须担心;便带上阴姬去拜访身为折冲将军的甘宁。

赤壁之战军报时有传来;我也听过甘宁的名声。赤壁一战在乌林阻挡曹军的正是此人;可见他并非一般的将帅,拜访一下是非常有必要的。

刘备今时为左将军占据汉中;西邻巴蜀。况且又与孙权有姻亲,我们虽然乘水路而行;墨竹身上的黎鸦却帮了大忙,不仅探得一些重臣有西取巴蜀之意,还打听到了甘宁。虽然我也知道仅靠黎鸦不可能得知这般详细;墨竹在此处必然也有帮手。但是游说甘宁这件事,却非我不能。

甘宁此人豪爽好结交,轻生重义,因此与他相交只需表现的豪爽,无所隐瞒便可。平常的金银珠宝只怕无法让他心生信任,那么以何种方式前去拜会就需要好生斟酌一番。

坐在房中苦想无意,便叫上墨竹一并前往,换了男子衣裳出门驱车而行,马车颠颠簸簸行驶,我挑起车帘张望,沿街有些不起眼的店铺。绕城半圈,我欲放帘休息片刻,却正巧经过一家玉器铺子,上书:博古斋。

驾车的小厮是本地人,我喊他住下,问道:“敢问小哥,可知道那甘将军喜欢些什么?”

他勒住马儿,挠挠头道:“甘将军为人豁达得很,若是说喜欢什么……”说罢他私下瞅瞅,凑过来压低声音,“我告诉你,这话可不能让旁的人听去了,甘宁就是一地皮流氓,不过倒真是有本事,反正他不喜欢诗书,倒是喜欢兵器。去年听说不知从哪弄来一柄青铜剑,喜欢的不得了,不过没过半年青铜剑就被贼人偷走,为了找出这把剑,他差点把这建邺城给掀了。最后也没找到。还是主公把自己的佩剑送给他才消停下来。尽管如此,他还耿耿于怀的。”

我看看墨竹,道:“你可知道关于青铜剑的事情?”

他听罢转过头来,“天问、残虹、墨眉、非攻。其中两把青铜剑皆是我墨家代代相传的剑。

天问乃是始皇秦赢的佩剑,非攻已经百年未现世了。只怕他说的这把青铜剑是残虹吧,墨眉一直在我身上。”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是残虹?”

他扯扯嘴角,“要从荆轲刺秦说起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总之,残虹剑是我墨家之物,失踪已有两百年,我们墨家的耳目,可是多得很呢。”

我不再言语,既然如此,那只好退而求其次,再寻些别的贵重之物拜会甘宁。我下车向那博古斋走去。

踏步店内,入眼皆是各色玉器,通体透白的白玉壶,晶莹剔透的碧翡翠,博古架上架着白色玉璧,内里有红润的血丝,一老者走上前来,道:“这位公子想要些什么?”

我指指挂在那墙壁上,通体乌亮的玉剑,“那个。”

他面露喜色,对我竖竖拇指,“公子眼光真好。”

我笑笑,“没想到在江东这样的地方,还能见到墨玉,店家生意做得真好。”

他起身去将那柄玉剑取下,小心帮我包好,道:“公子一看是个懂玉的,小老儿知道这桩生意是做成了,也就不管公子多要价儿,三千金珠,公子收下?”

我悠悠:“若我拿着三千金珠过去,也是能谈成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前脚刚踏出门槛,身后店家便把我叫住,“公子,你也莫让小老儿太亏了吧?公子说多少?”

我转身,露出一抹浅笑,“一千金珠。”

看得出店家脸都黑了,我继续道:“墨玉确实希贵的紧,只是可惜你这玉剑无人来买,挂这么久也成了你这店中镇邪的宝贝了,我愿一千金珠买下,你也说是我识货。不过这样看来,江东此地识货之人真是少之又少的。”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看的出来这剑已挂了五十多年?”

我笑笑:“新玉必然光洁,温润闪亮。便是二三十年的陈玉,仍然是有灵气的。玉也如人,年过半百而无人赏识,面色死灰已了无生趣。”

他骇然,疾走两步将玉剑放到我手中,道:“公子与这玉是有缘之人,小老儿分文不收,这玉剑便送给公子了。只恳求公子一件事。”

我讶然,“店家有何事相托?”

他拉我进去坐下,倒了茶水与我对坐,面上有些难过,“不瞒公子,这柄玉剑乃是小老儿师父拼上性命所得,打造这玉剑的人是师父的好友,可惜剑铸成之日人便归了黄泉。师父说这剑戾气重的很,却因是挚友遗物无法释怀,这才存到至今。”说罢他伸手在怀中一阵摸索,拿出一块通体白润的玉璧,又道:“恳求公子将这玉璧带到官渡茅草村,前桃树下有个墓碑,只怕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若在,公子便把玉璧埋在墓碑下。若是不在了,那就埋下那珠桃树下吧。”

我接过玉璧,问道:“那墓碑是……”

他呵呵一笑,“是我师父。”

临走,我还是将一千金珠给他放下,两件玉器都是他上辈的遗物,如今一件,我要拿了去送人,不能不把金珠留下。

回到车上,我叹口气,莫名心中有些压抑。

墨竹不知何时拿了棋子自己对弈,阴姬看我回来忙欣喜地接过包好的墨玉剑搁下。

马车绕过几个巷口停在一宽阔门庭处。我们一行人下车,未到以先已经找人送来拜帖,是以才下马车便有人过来引见。

将军府朱门向南,大红灯笼高挂,台阶前左右两侧各立一石狮,威严的紧。管家将我们一等人引入正厅。

实在不得不说甘宁此人果真如传言那般极尽奢华,殿内柱子皆贴金,桌椅乃是上等的红木手工雕琢而成,高堂横匾以纯金而铸,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横在其上,曰:光济四海,奕世载德。可见他深的孙权器重。

我们入座后,有侍婢前来奉茶,管家退身前去请甘宁。

坐在殿中等候之时,我向侍茶的侍婢询问,“敢问这位姐姐,你家将军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

她看我一眼,脸上有些红晕,回道:“公子切莫客气,婢子名唤菊韵,公子唤我名字便是。我家将军喜欢练剑,也喜欢和好友相聚对饮。”

我点点头,道:“谢谢菊韵姐姐,我还正担心拿捏不准将军喜好,得罪了将军呢。”

她脸上又是一红,“公子客气。”

正说着话,门外便响起来男子粗|的笑声,我一震,赶忙起身对来人施礼,“甄衍见过将军。”

甘宁刚刚踏进殿内,见我微微一怔,道:“我可听闻朝中有个大将军掾名唤甄俨。”

我再度压低腰身,回道:“小的乃是衍沃的衍,可不敢跟朝中大将同名呢。”

墨竹与阴姬随我身后一同施礼,甘宁此人倒也豪放,过来扶我起身,道:“甄公子不必这般惶恐,我甘某是个粗人。大家坐吧。”说罢自行坐于正座之上,又道:“坐吧,喝茶。”

我与墨竹对视一眼,抱拳谢过,便落座。阴姬立身于我身侧。

只见甘宁捏着茶盏轻轻吹了两口,长相倒也颇衬他脾性,穿着便服遮了脸上几分匪气。我倒是有幸在曹操挥师南下的时候见过一次曹彰,如此看来这甘宁与他脾性到颇为相同,只是曹彰却没有这么极尽荣华。

我示意阴姬将墨玉剑给我,起身捧着盒子向前走了几步弯腰,道:“小的也不知道将军喜欢什么,路上听赶车的小哥说将军喜欢罕见的兵器。小的不才,前些日子友人赠给小的一柄玉剑,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喜欢。”

他搁下茶盏,“哦?”了一声,道:“你倒是有心。甘某确实喜欢刀剑,刀剑无眼能斩杀贼人。”说罢他眼中精光一闪,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内心冷笑一声,他目光犀利,倒真想从人身上看出点什么,我也不心虚,左右除掉一个刘备,对他们都是有益处的,便安安静静捧剑立着。半晌,他终是收回目光,哈哈一笑,道:“甘某与甄公子素不相识,甄公子竟能如此相待,甘某心中痛快。来来来,速速将剑送上,我来看看。”

我扯唇一笑,道:“那便请将军笑纳。”抬步走过去,将剑送入他手中。只见他将盒子打开,脸上满是惊诧。饶是见过世面之人,只怕也会被这罕有的东西惊艳吧?

我含笑垂首,轻唤他两声,“将军?将军?!”

他才抬头看我,仍有些惊讶,“这剑可是上等墨玉雕琢而成?”

我点点头,“正是。将军看着……可好?”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哪里是可好?甄小弟果然是能交心之人。”说完招呼一旁的管家,“速速收起来,好生放着。”又对我道:“说罢,甄小弟有何事尽管说来。”

管家将剑小心抱走,我盯着管家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在外院,才悠悠道:“将军,小的不才,想向将军献策。”

甘宁伸手做个请的姿势,我道过谢坐在他旁边,侃侃而谈。“小的观看现今局势,那刘备占着汉中之地不放,显然是有要讲巴蜀纳入囊中的意思,若我所猜不假,快则今年慢则明年,刘备必然会针对巴蜀之地有所动作,这个时候将军如果能说动主公进攻巴蜀,刘备的想法必会落空,到时候我们便可牵制住刘备,地势又得到扩展,实力也必定增强。况且,如此一来,那北方曹军也定然不敢再贸然行动。”

他捏着下巴沉思一阵,开口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呢?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只是并未跟主公提起。一来,因为主公的妹妹是刘备的夫人,二来,刘备的野心没有漏出迹象,若贸贸然跟主提起,必得呵斥。”

我摇摇头,“起先确实因为联合抗曹而与刘备结为姻亲,将军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刘备此人可是典型的兔死狗烹。若他能一直对我们孙夫人同心同德,我们有何必与他大战?他如今将夫人遣回,哪里还顾念当初联姻的半点情分?甄衍觉得,此次将军再去同主公说明其中厉害关系,主公定然不会置之不顾的。”

他沉思一阵,忽然重重将身旁的桌子一拍,哐当一声,桌子应声掉落一个角。我一惊,墨竹率先挡在我前面,暗地里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

我起身轻轻把他推开,小声道:“没事。”

他微一额首,让出两步退于一边。

甘宁哈哈一笑,“甄小弟果然是胆色过人。好,我甘宁这就前往主公之处,甄小弟可要留在我府中吃酒。”

我忙上前拦住他,“将军何须这般急躁?昨日里小的可是见过小乔夫人,听夫人言下之意,周公会于明日早上前去说服主公攻打刘军,将军何不明日再去?”

听完我这番话,他饶有兴致的看我一会,“甄小弟莫不是因为知道周公要请命,才来对甘宁用激将法的?”

我慌忙做惶恐状,“小的哪敢如此?将军多想了。”

他又坐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既然这件事是周公划好的,甘宁于公于私都是想助周公一臂之力的。此事就这么定了。待我邀三五好友,过来与甄小弟一同对饮。”

我正欲回绝,墨竹已在我之先开口,“多谢甘将军好意,只是我家公子身患隐疾,不能在此多做逗留。”

甘宁听罢,吃惊的看看我,道:“我看甄小弟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不像是有隐疾,怎的还有病在身?不若我请个大(dai)夫前来帮甄小弟诊治诊治?”

我轻咳两声,为难道:“这个……这个……既是隐疾自然是不方便让人观望的地方。多些甘将军美意了。”

甘宁低目在我下|身处盯了一会儿,露出理解神色,墨竹忽然挡在我前面,声音压得低低,“甘将军,虽同为男子,却也当谨守非礼勿视啊。”

第55章

与阴姬一路嬉笑,未到客栈便远远望见琉云;我放下车帘;默了一阵终是开口;“阴姬”

她抬头;一脸笑意;“嗯,夫人有事吩咐么?”

我摇摇头;“倒不是有事吩咐,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夫人问便是。”

我寻思着怎么开口;在心里组织会儿语言,“流云他……我看的出来你喜欢他呢。”

她脸上带着骇然,慌忙解释着“夫人可别误会;我身份卑贱配不上琉云将军的,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痴心妄想了。”

我无奈的叹口气,“阴姬,我对你课有不好么?”

她连忙摇头,“夫人对阴姬好的不得了,不仅对阴姬有救命之恩,还以姐妹相称。”说罢她竟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我一惊,伸手去扶她。

她带着哭腔求着:“夫人就饶了阴姬这一次吧,阴姬再也不敢了。”

我伸手把她扶起来,皱皱眉头,“我可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哪里卑贱了?我即和你姐妹相称,就没拿你当个婢子。”说罢,我从怀中掏出一紫色流苏云佩,道:“这是我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虽不是价值连城,却载着满满的情意。今次我把它转送给你,你便是我的妹妹了,以后你不是什么贱婢,是我甄婉若的妹妹,没有人敢小看你,喜欢琉云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惊愕万分的看着我,半晌,道:“夫人?!”

我将流苏玉佩放到她手中,“早就寻思着,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回去之后就让曹丕同意了你们的婚事。收着吧。”我捋捋裙摆站起身来,马车已然停在客栈门口。

掀帘而出,阴姬扶我下车,看到琉云蓦地脸色一红,轻声道:“琉云将军。”

琉云点点头,“啊。”又对我道:“夫人,此行可还顺利?”

我左右看看,确定并无人跟回来,回道:“还算顺利,不过也不可不防。那边进行的可算顺利?”

他做个请的姿势,“回去再向夫人禀告,大街上耳目众多。”

我明了,起步向客栈走去,琉云和阴姬随在后面。

回到客房,遣了阴姬去准备些点心,将琉云留下。

虽说琉云自墨竹与琉珠二人走后便对我冷淡非常,我却很是明白他的用心,他变成这样也未必就是坏事,至少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处事。

随手捏了茶杯倒满茶水推给他,“怎么样?”

他未动茶杯,站起身来躬身立于一侧,“回夫人,琉云探听到顾、朱两家已开始有所行动,周瑜那边看来已经准备好要觐见了。”

我点点头,“坐。如此一来,此事便成就了大半。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曹丕回来吧。”

他微一额首,“琉云也这么认为,大公子此行势在必得,我们留在客栈静候佳音是最好。”

我捏盏茶轻轻啜了两口,沉默一阵,道:“你先坐,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谈谈。”

琉云自性子变淡之后,时常与我保持距离,对话也异常冰冷,尽管我能感觉的出却始终无法理解。

我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略笑了下,“虽不知道你心中有何想法,可阴姬的情谊我看的清楚,若我在这里替阴姬向你提个亲,你可答应?”

他蓦地抬脸,“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眼瞎,阴姬对你的情谊我若再看不出来,可当真是白白给她做了回主子。”

他有些错愕,最终是低下头答应一声,“嗯。夫人心思细致,只可惜琉云对男女之情看的极淡,怕要辜负阴姑娘一番痴情了。如果夫人没什么事情,琉云这就告退了。”

我一向脾气甚好,从未大动干戈,今次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心下怒火,“啪”的一声,我重重拍桌而起,将桌上的茶盏震的噔噔作响。

他显然一怔,未敢有所动作。

我两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怒道:“琉云,你对我可有什么不满的?我自认没得罪你,对我处处闪躲也便罢了,难道你真是瞧不起阴姬的身份吗?!我已经决定将阴姬收为义妹,回到邺城便让曹丕亲自为你们操办婚礼。你看着办!”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夫人若觉得这样好琉云自然不会违抗夫人的意思。琉云这就退下。”说罢便转身要走。

“站住!”

我将他喝住,“琉云,好生待阴姬,你和琉珠自幼父母双亡,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阴姬的心情。”

他站在原地未动,良久才抬起头,语气却更是清冷。“只怕琉云给不了阴姑娘幸福。”

琉云可真是越来越不像他了,听罢这话我已忍无可忍,“你就真的看不起阴姬?你明明…”

“夫人不要勉强琉将军了。”

我一怔,有些惊讶,“阴姬?”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的话难道她都听见了?观看琉云,他也明显身子一震,缓缓道:“阴姑娘?”

阴姬缓缓攒出一抹笑意,对琉云福福身,“奴婢让将军见笑了,本来就该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从来未敢高攀将军。方才夫人说的那些话,将军就只当没听见吧。”

我心里忽然如针扎了一下,很疼,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听琉云声音低低,“阴姑娘不必自轻,是琉云配不上姑娘。”话说完再未做任何都留大踏步离去。

阴姬拭掉眼角的泪花,强扯出笑来,对我道:“阴姬谢谢夫人好意,只可惜感情的事情无法强求,琉云将军对奴婢没感情呢。”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觉的心中苦涩,转身坐在桌边拾起茶盏轻啜,不是滋味。

这件事情也就此作罢,未免阴姬伤心,之后便只字未曾提及。

翌日,曹丕与曹真他们回到客栈已经过了晌午,此时我正与阴姬讨论昨个儿傍晚在东桥买回来的金蕊粉瓣牡丹的绸缎。因我与她各一批,成色和花式上便有些差异,她挑的是粗布,花色也是比较淡雅的藏蓝色尖瓣石斛。

见曹丕回来,她很是识趣的退下去。我帮曹丕解了披风置于一旁,又为他倒一杯茶水才开口问他,“进展的如何?”

他喝完茶,小默一会儿,回,“周瑜已经向孙权递了折子,甘宁那边也亲自见过孙权。孙权那边却还没有回应。”

我在他旁边坐下,道:“你与墨竹碰过头了?”

“嗯。”他放下茶盏略有所思,“墨竹的话我也赞成,不过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是兵行险招了。这个时候走不是更加坐实他们的怀疑?”

“虽然我也赞同你的想法,可若他们果真起疑,全身而退才是首要啊。”

他握住我的手,“不怕,我若没有完全之策,断不会带着你来冒险。信我么?”

我笑,“若不信你,又怎么会把心交付给你?经历这千般事情,你还要这样问我吗?”

他也笑,“好,明日你便随我一并前去周瑜府上吧。我断定孙权他必然会找刘备商议的。”

我呐呐:“那刘备岂能将汉中拱手相让?孙权也实在是…”

他点头,“自然,只是也不能小看了孙权此人。明日去周瑜府上拜访,静观其变便是。”

“嗯。”

我思索着要不要跟曹丕提及琉云和阴姬的事情,便低头缄口不语。他见我不说话,以食指在我眼前晃晃,“想什么呢?两日不见便这般神不守舍的?”

我抬头,看他模样有些想笑,回道:“哪有?我是在想英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思来想去,我还是把琉云和阴姬的事情压下,这件事还是回到邺城再作打算罢。

他拉我起来拥到怀中,低着我的额头笑,“英儿有佟儿照顾着,你就放心好了。对了,最近可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么?明日拜访过周瑜,探得孙权要做何动作之后,我们就要回程了,有什么想带的,我陪你去买。”

说到这,我到真是想起一件非办不可的事情。便挣开他比划着,“那天在歪脖子柳树下有个算命先生来的,我们去算一卦吧。”

他随我起身,“为何要算一卦?那些江湖术士的话可是不可信。”

我不依,道:“可信可信,你便陪我去算一卦嘛。”

终归他还是受不了我左磨右磨,换了便装陪我一并出了客栈。

今日太阳晴好的紧,一丝风也无。

沿街我挑了好些个小玩意,曹丕倒也没说什么,一一付钱买下。离开街边小摊,繁华尽被搁置身后,他才捉起一个画了眉眼的木偶问道:“你买这些个东西做什么?”

我笑:“你总不会以为我玩心大起才会买这些的。自然是买给英儿的。虽说佟儿照看着她我很是放心,我们出来数月不给她带些东西回去,她要伤心了。”

第56章

他握住我的手笑:“是吗?那咱们就多带些玩意儿回去。我也极是想她。”

平日里坐在马车之上,行时荏苒;哪有这般闲情雅致观看风景?现如今徒步而行;两肩相并;心中不免踏实;情绪也极好。

看惯了北方四时交错;果然江南如曼妙女子一般柔情。曹丕替我拢拢发丝,笑的温和无害。我替他把肩上的落叶拂掉;眼中映着那万般温暖。

且行且远,到得桥头才发现那算命先生仍在巷口。转过歪脖子柳树;我与曹丕在他面前坐下。

他一身江湖术士打扮,相台旁竖着写有‘卦’字的平金番。我压低声音凑到曹丕耳边,道:“难得见到算命先生长得如此正人君子的呢。”

曹丕笑:“到看起来不像是算命先生了。”

我们这厢嘀嘀咕咕;那算命先生清清嗓子开口,“这位公子和夫人是要算卦么?”

我悠悠,“到你这难道还是吃酒不成?”

他捋捋青胡须,从桌下拿出一坛酒来,道:“这也没什么不行的。”

我尴尬笑笑,“先生神人,我们是来算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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