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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姑娘(幽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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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碰过这个玩偶!”
殷大鬼惊愕不解,却也没多想,下意识就回道:“没、没谁!”
“当真?”那人挑眉,眯着眼问。
殷大鬼微怔,脑子里突然闪过小可那张俏丽清秀的小脸,可为了不惹其他麻烦,殷大鬼毅然坚定的点头,“当真!”
那人闻言,缓缓闭目,半响之后,蓦地睁开双眸,眼神依旧魅惑依旧狠戾,不过少了骇人的恨意。嫌弃的将布娃娃丢在地上,厌恶的看了哭哭啼啼的殷小鬼一眼,冷声喝道:“下去!”
“……是!”殷大鬼大松口气,全身绷紧的肌肉因为这句话蓦地松弛下来,身子差点软到在地。殷大鬼压下心底的喜悦,垂着头,带着殷小鬼恭敬的退下了。
见殷血二鬼出去,那人又回到软榻侧卧,还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撩拔姿态,还是那种魅惑人心、勾魂夺魄的神情,可较之先前,却多了分慑人的寒意。
“大人。”血雀娇媚上前,伸出纤葱手指,两指并在那人的太阳穴处,轻缓揉捏。半响之后,那人微蹙的眉头松开,美艳绝伦的俏脸瞬间如万花齐放般温和。
见大人的心情舒畅,血雀也大胆几分,原本揉着太阳穴的手指缓缓移动,移上柳叶眉峰,划过桃花星眸,移过挺翘的鼻梁,一寸寸一点点的描绘着精致的轮廓……血雀的手停在罗裙领口的边缘,粗着呼吸,用藏着欲望的眼悄悄往了那人一眼,见那人一脸享受并无不悦之色,血雀顿时放心,下一刻,眼里的欲望更浓。修长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开绣着精致金边花纹的领口——胸膛平坦无丘峰起伏,两枚色彩艳丽堪比娇花,赫赫男人的象征!
盛装罗裙,瑰姿艳逸,却是铮铮男儿!
血雀面无惊色,显然早已知晓。血雀笑魇如花的低头,一个个的湿吻落在那人的颈项,十指极具挑逗的抚上精壮的胸膛,轻轻的摩擦那两点嫣红。
一道粗气伴随着低低的愉悦呻吟落入血雀耳里,血雀面上一喜,又悄悄抬头望那人一眼,见他满脸情欲难以自控,脸上的笑容不由扩大,心头一个念想划过,一手小心翼翼的延着胸膛一路向下,小手刚钻进绒裤,还未碰到,整个身子就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道阴森的喝叱声响起,“找死!”
浓烈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血雀被吓得脸色苍白,也顾不得疼,连忙翻身跪着,不住的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看在你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留你一条小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桃花媚眼中厉光闪过。
那人屈指一弹,一道寒光蓦地出现在手指中,抬指间流光掠电,划破虚空直向血雀而去。
利刃未至,寒气迫人,血雀骇得花容失色,却也不敢闪躲,只为那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如果有一丝忤逆闪躲,怕不只是死那么简单。血雀跟了他这些年,自然清楚忤逆他的那些人的下场。所以,她不敢躲不能躲,只有生生的接受处罚。
电芒流光窜过,凄厉的惨叫声蓦地响起。
屋子中央,血雀抱着左手腕在地上挣扎翻滚,俏脸因为断腕之疼儿扭曲狰狞,嘴里发出嗯嗯的呜咽声,想哭想叫却只得紧紧咬住嘴唇,不敢!
那只纤美嫩白得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手掌,此时正孤零零的躺在血雀的脚步,深红的血液汩汩流淌,就像娟娟小河,流之不尽——
飞溅的鲜血落在一米外的红墙上,半晌,一滴滴浓稠的滴落在雪白的貂皮地毯,红白交映,触目惊心!
——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京都的某座小茶楼里,角落的一桌儿,小可像爷们儿似的豪坐,一脚踏长木凳上,一脚点在地上抖得像筛糠,小脑袋还像浪中一叶扁舟直摇晃,整个人流里痞气的。宽大的八仙桌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儿,一斤卤牛肉,一坛女儿红。
办盏茶之后,小可垂头丧气,脚不抖了,头也不晃了。心里将现代的古装电视剧给鄙视个遍儿,都是些骗小孩子的玩意。
渍渍~小可姑娘觉得自个儿这段时间过得甚是憋屈,因为她一直想实现小时候的梦想,作为一个女侠,闯荡江湖,锄强扶弱,可惜,天不遂人愿啊。她想,既然女侠做不成,那就退而求其次,做个豪爽的江湖人吧。
江湖人有几大特点?
第一:四海为家。地当床,天当被,双臂一枕,望着夜空就睡。
第二:爽快豪气。往旅店客栈一坐,立马振臂高呼,老板,四斤卤牛肉,三坛女儿红,外加两个馒头带走。
小可姑娘就心想撒,昨晚野外山林露营一晚,还看了一场免费全行武打,怎么也算半个武林人士。为了凸显她江湖人的特征,今天特意叫上卤牛肉和女儿红。那碟花生米儿完全是被茶楼的气氛和小二幽怨的目光祸害滴。
人家这儿是茶楼,她看也不看,进来坐那儿闷头就喊‘一斤卤牛肉,一坛女儿红’,人家是茶楼又不是客栈,只卖茶水好不好。
也不知是她杀鸡杀出的戾气还是昨晚被黑马发情走错路气出的怒气,反正就是震慑住了单纯店小二,小二哥一见她,顿时觉得不简单,哪敢反驳她的话啊,特意跑到隔壁酒楼买了卤牛肉和女儿红给她送来,可惜走的时候,还是经不住给了她一个幽怨的眼神。跑到茶楼喝酒,让他当跑腿的伙计,还不给小费,真是吝啬。
小可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犹豫再三,最后又叫了一碟茶楼必备的花生米儿。
怏怏的吃着花生米儿,碰也不碰一边的卤牛肉。那卤牛肉太难吃了,肉老味腥,卖相还不怎么好。哎~想打包带给小黑(黑马)吃吧,又怕连它也嫌弃。就这么放着,又觉得浪费。
卤牛肉不咋滴,可酒还是不错,小可吃一颗花生米儿,啄一口小清酒儿,悠悠闲闲的听着旁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别人家里长家里短。
“哎呀,城东的张员外张老爷你知道吧,听说他又娶第二十八房小妾了。”
“咦?张老爷子去年不是才娶了第二十七房小妾吗,才十个月吧,一年都不到,咋又娶了?”
其他人也伸长着脖子,竖起耳朵旁听。
“还不是第二十七房也不争气呗。”
众人恍然大悟,“哦~又生了个女儿。”
有人渍叹摇头,“这张员外肯定注定命中无子,不然怎么娶了二十七房小妾,生了二十一个全是女儿……”
这边说生女儿,那边说母猪下崽子,“隔壁村张大娘家的母猪昨晚下崽了,下了二十一个,全是公崽,乐得张大娘一夜没睡……”
“……听说,这次利州水灾,皇上派平阳王去治水救灾……从利州回来的时候,途径一个峡谷,平阳王无意得了一样宝贝。”
有人问,“什么宝贝啊?”
“不知道,只晓得就连两位国师大人都十分看重那样宝贝,还曾派人去……”
“哎呀,我怎么听说平阳王没有去利州,而是去了天山。去请天山老人下山为心上人治病呢……”
“……肖将军这回又打了胜仗,皇上一高兴,封他做了镇国大将军。手下的兵就安在城南的骁骑营……”
上至小妾女人,下至母猪公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这些人是无一不谈,小可满意的酌了小口女儿红。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茶楼酒肆永远都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
打了胜仗,骁骑营,城南。那么杨大雄应该是在城南的骁骑营。
小可付了钱,牵着小黑,一路往城南而去。谁知,半路上竟遇到一个脏不拉几的小叫花子乞讨。
“大姐姐,您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好心的大姐姐,好人有好报……”
小孩子七八岁,骨瘦如柴,一看就知营养不良。身上破衣褴褛,脸上乌黑,只剩一双眼睛透亮。初秋,天气微凉,孩子光着脚板噌噌的在地上跑,可能是有些冷,脏黑的脚趾头曲卷成一团,看着好不可怜。
小可本不想理会,上辈子的孽,这辈子来还,当叫花子是他的命,小可觉得没神马好同情的。可那叫花子就像认准了她,抱着她的腿死活不放,“大姐姐,好心的大姐姐,求求你给点吃的吧。呜呜~我还有一个三岁的妹妹,她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如果再没有东西吃,她会饿死的。”最后小可拗不过他,只好将打包的卤牛肉给了他,想了想,又将包里兰姑准备的干粮分了一半给他。
“谢谢,谢谢谢谢,大姐姐真是好人,下辈子,狗蛋儿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你……”感恩戴德的语声中带着哭腔。
一听他的话,小可脸蛋微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她也没帮什么……
咳咳,她哪是没帮什么忙啊,她这是帮大忙了,只是她还不知道而已。要是知道,只怕是会气得、气得连天王老子都敢揍住出气!
小可更是没料到,这一幕小得不起眼的插曲,竟是她在古代生活的重大转折点!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小乞丐,也不会有她今后的悲催生活。
往后的日子里,小可每每想到此处,都会恨得牙痒痒。
悲催的古代生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差点净身
城南骁骑大营外,小可牵着小黑想新嫁娘一样难为情的上前向那个眉清目秀的兵哥哥打探消息。
兵哥哥甚是平易近人,黝黑的脸上正气凛然,看着小可姑娘也甚是热情,“姑娘,我们这儿只有一个叫杨大雄的,可惜与你要找的杨大雄不太符合,要不你去别的地方问问?”
小可心里苦恼,去哪儿问啊?可她觉得应该在帅气兵哥哥面前保留该有的气度,便故作豪迈的挥手,笑言,“无事无事,不要紧不要紧,您忙吧,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小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走到转弯处,小可一股遛儿的撒腿就跑,跑了半里路才压着砰然直跳的心停下,停下后还不老实,咯咯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嘴里也不停呢喃,“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果然兵哥哥最帅气,个个长得跟花儿似的……”模样竟是像见了偶像如了愿的小丫头。
咳咳,那些纯爷们儿要是知道她把他们跟娇花儿比,肯定气得提刀就砍。
半响之后,小可心情平静下来,坐在地上,扒着小黑的马尾毛,拧着眉纠结,“哎呀~刚刚跑得太快,竟忘了问那兵哥哥到底有几个骁骑营了。要不再回去问问?”
眉宇间的兴奋怎么也掩盖不了,看她那双颊酡红、春心荡漾的模样,不难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估计再次去了也问不出神马。
小黑晃着被扯得生疼的尾巴,对天翻了一白眼,斜眼睨了眼周边的枯草落叶。这才初秋,到春天还早着呢,发情期怎会提前这么多?
小可拍拍身上的灰尘,理理糟乱的头发,又摸出前段时间,戴军哥买的那支粉色小唇膏,跑到湖边望着湖面的倒影,颤抖着小手刚给樱桃小嘴描了一层嫣红,却不防背后突然一道重力打下,身子踉跄几步,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拉住湖岸边的一株水草,此时怕是在湖里滚澡了。
小可怒目相向,死死瞪着眼前这双无辜黝黑的大马眼,“干嘛!”
对于小可的怒气,小黑丝毫不惧,缓缓收回蹄子,悠闲踱步到湖边,低头喝了大口水润喉。世人皆知,天子脚下,皇城之中,第一禁卫军的骁骑营只有一个。你要是去问他有几个骁骑营,只怕还没出口,就会当敌国奸细抓起来去挖矿。
小可气焰顿消,美目一转,不死心小声嘀咕,“那我也还得去问清楚,他怎么那么确定那个杨大雄不是我要找的杨大雄,万一是同一个人呢,那岂不是白白错过?”
小黑不耐的甩着蹄子,‘人家那个杨大雄才十三四岁的童子鸡,哪有能耐娶个快三十的妇人啊,而且还生个十来岁的如花女儿。……凭这点,就可以肯定人家不是你要找的人了。’再说,要问刚才怎么不问啊,这会儿尽找些借口去偷看人家小伙子,好歹也是个妹子,怎么这么不知羞呢!
小可心有不甘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好不容易到一个对口味男人,难道就要这么错过?
咳咳,她这会儿丝毫没有忆起前几个月为了帅气阳光的麦律学长还闹私奔事,这叫一心护她的麦律学长情何以堪啊!
小可姑娘心里那叫一盒纠结,丝毫没意识到自个儿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那模样就跟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儿宵想意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似的,就连畜生看了都诽谤鄙视。
最后小黑看不过去,率直马尾,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凉凉说道,‘有时间纠结那些桃花债事,还不如多想想你以后要以何为生吧!’
闻言,小可挑眉不解,“师父给我好几百辆的盘缠,如果省着用,能用几……”‘年’字为出口,脸色却是大变,素手搁在腰间空荡荡轻飘飘的荷包处,抬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得黑着脸,咬牙恨道,“那该死的娃子!”
突然间,小可姑娘怀疑了,到底是自个儿的智商太低,还是那死孩子的演技太高?!她竟然不止将牛肉干给了他,还傻不拉几的将干粮也分他一半,现在……两袖清风啊,小可耸拉着脑袋轻叹,果然不能心软。
‘嘎嘎……嘎!’小黑咧嘴幸灾乐祸。
气得小可一脚踹他屁股上,没好气的道,“我没钱了,你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被踹屁股,小黑也不恼,反正他屁股上肉多,而且她也没用力。摇头摆尾得意的笑,‘我吃草!’
“……”小可语塞,懒得再跟他废话,为今最要紧的是弄点钱填饱肚子,摸摸包裹里中午吃剩下的干娘,苦着脸,前不久还嫌弃它干涩无味呢,这会儿连嫌弃的资格都没了。
这边小可正为生计发愁,那边隔了半里路的山坳处,宁白也不大舒坦。
“粱叔,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粱叔提了提肩上装药的背篓,偏头看了看背篓各种草药,淡淡回道,“只差灵红花跟水息草两味药了。”
宁白挑眉,“这两味药很难找吗?”
粱叔点点头,“只有深山老林才有。”深山老林的毒物多,他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去了,不过是多条冤魂罢了。
闻言,宁白眉头舒展,明白粱叔的顾忌,便开口吩咐道,“等哪天你有时间,我叫何武和何强两兄弟陪你去一趟吧。那个绿芜郡主的病不能再拖了……”
听到这里,粱叔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开口,“公子,绿芜郡主的病……属下也没办法,这剂药最多抑制她体内的毒不再蔓延,能不能醒过来,属下也没把握。”
粱叔一脸黯然,他这一身骄傲自负,以为这世上没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毒,可一年前自从接到绿芜郡主这个病患之后,他的信心被打击得一无所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日夜埋头苦思研究,至今为止,连她中的什么毒都不清楚……如果是主人出手,一定——
“公子,要不给主人哨个信,叫他老人家来看看?”粱叔满怀希翼的提议。
宁白摆摆手,看着眼前这一堆也不知是药还草的玩意儿,扯了一把就往粱叔的药篓子里塞,满不在乎的回道,“自从上回与刘书见过面后,师父就去思过崖闭关了,说是要突破屏障才出来,在未突破之前谁都不敢去打扰他。而且,这么点小事哪敢请师父出手。那个女人治不好就算了,既然能找到方法抑制她体内的毒,那就抑制。一年了,总要做出点努力和成果来给平阳王看看,只要得到了他的信任,才有办法进行一步计划。”
粱叔默默跟在宁白身后,不着痕迹的将药篓子里那团杂草给扯出来。想到公子说的下一步计划,粱叔十分不解,蹙眉问道,“刘书先生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当提到‘刘书先生’四个字,粱叔的脸上浮出从未有过的敬畏,那是对强者的畏惧,对智者的尊敬!
一听到刘书,宁白明显有些愤愤,手里本来正把玩着一朵小野菊呢,听来‘刘书’二字,顿时气得一把将小野菊给掐的粉碎。要不是那小子,他能揽下这么麻烦折腾人的活儿?一想几年前的一次泰山对决,宁白咬牙暗恨,他怎么就吧大灰狼看成了小绵羊了,自个儿这小白兔还傻不拉几的亲自送上门去打什么赌。
想了想,宁白右手摩擦着手掌,经不住的又是一阵抱怨,师父啊,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嘛,你不是被称为武林泰山北斗的‘人中仙’嘛,怎么就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上抵不过十招呢。最后不止输了你宝贝徒弟,还输了整个天机暗部给人家为奴为婢。
宁白每每看到以前威风凛凛、人人闻风丧胆天机暗部在刘书的奴役下变成鸡鸣狗盗、人人喊杀喊打的小毛贼时,就会暗中抹泪,这偷鸡摸狗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粱叔看着一脸感叹外加无限悲伤的公子,轻咳一声,同情的望了望他双腿之间,幽幽叹道,“……节哀顺变!”听说公子老毛病犯了,流连花丛数月,差点误了刘书先生的大事。刘书先生知道后,甚是平静,只吩咐了黎公一句便没事了。
其他人不知道,粱叔却明白,黎公在加入天机暗部之前,是皇宫里公公,一房的管事。
管事?
管什么事的?!
当然是管净身之事!
接触到粱叔同情的目光,宁白脸色剧变,压抑着快要暴走的情绪,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凉凉的道:“粱叔,看来你最近过得太悠闲了。既然如此,薛将军他们遇袭的那件事就交给你看着了,等查清他们所争夺的是何物时再来向我报告吧。”
宁白愤愤的甩袖,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无辜的粱叔在风中凌乱……
宁白一路走来不知践踏了多少草,踩死了多少花。回想起在柳府那天晚上,逗弄那个无聊的闷棍丫头大半晚上都不见她有何表示,一向自以为帅气得下至七八岁小儿,上至七八十岁老妇凡是看到他都会被迷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的宁白,顿时倍儿受打击,气馁之下,宁白公子回到柳府柳家小姐的闺房找自信,谁知正到激情之时,那个阴阳怪气的黎公从天而降,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只怕是进了皇宫伺候小皇帝拉屎拉尿去了!
宁白穿过小树林,走到一处湖泊,视野豁然开朗,随着阴郁的心情也渐渐好点。看着清澈的湖泊,宁白突然来了兴致,打算来个露天浴,手刚碰到腰带就停住了,只见河边站在位俏丽的小姑娘和一匹骏马——
悲催的古代生活 第二百四十三章 身无分文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润润。”一首赞美叠词脱口而出。
宁白一身白衣盛雪,手持暗纹绣荷折扇挺直而立。目光如漆,眉似春山,鼻如胆悬,面如冠玉,整个人玉树临风、气宇不凡,要是小可没见着他与柳家小姐在房里那疯狂的劲儿,还真就被他这无害纯良的外表给骗了。
小可睨他一眼,眼里的不屑毫不掩饰,这种人比她家小黑发情还快还频繁,多看一眼都觉得污染眼球,就连空气都浑浊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屑与他多处。
宁白完美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摸出随身准备的小铜镜,偷偷的看了一眼,这张脸无比的熟悉,这轮廓如此的深邃,这眼神这般炯炯有神,这嘴唇如此的撩人,接起吻来,都能把女人的魂儿给吸出来……完美得如此人神共愤的男人,她竟然敢嫌弃?!
是嫌弃吧?
他应该没看错吧?
就刚刚那一眼,确确实实的是在嫌弃吧!?
宁白郁闷,无比的郁闷,刘书把他当耕田的老牛奴役也就算了,现在还来个黄毛小丫头也看不起他。难道真是本命年犯太岁!
不行,得回去拜拜祖宗,让他们在地下没事好歹也保佑保佑他们的子孙。不过,在拜祖宗之前,得先找回场子。
长袍一甩,朝着小可的方向疾步而去。怎么着也得让着不长眼的丫头迷倒在他的长袍之下,哼!看她到时候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姑娘,且慢!”宁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可身边,优雅从容的说道,“姑娘,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孽缘!小可不语,加快脚步。
宁白脸皮厚,这点小挫折哪能打到他,不理?没关系!他无聊的时候,自个儿左手都能和右手打架,更何况是自言自语呢!
“没想到姑娘也来了京城。要是早知道姑娘也会来京城,在下一定舍命相陪……”
“……”小可双手紧握,一脸隐忍,脚下生风,步伐更快。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不满’之意都这么明显了,还在这里唧唧哇哇不停。
宁白也不摇扇子,全力跟上她的脚步,丝毫不将小可那一脸隐忍的怒气放眼里,依旧我行我素回的叽歪个不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当初一别,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每当夜晚皓月当空之时,在下脑中就会浮现姑娘飒爽的英姿……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如此良辰美景,不知能否邀请姑娘一起去郊外踏青?”
“……?”小可抬头望天,天空阴霾低沉,乌云如墨翻滚,这景象叫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眼瞎了吧!
小可突然顿住脚,转过身,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直溜溜的盯着他看,盯得宁白公子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宁白不着痕迹的抖了抖,挑眉回望,不解的问,“姑娘,你在看什么?”摸摸脸,莫不是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小可不语,还是直溜溜的盯着他看,那眼神,看得宁白毛骨悚然,正准备再问时,她突然开口了,只闻一道幽幽声入耳,“印堂发黑,眉梢吊尾,嘴唇干裂,双眼浑浊,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灾。”
宁白直接愣在当场,脑子里浮现出从小到大的光荣战记:刚出生时,睁开眼的第一眼见着的便是那个风韵犹存的美貌接生婆,他使劲的扭着脖子,在接生婆脸上狠亲了一口,那接生婆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张嘴就夸‘好一个俊俏的小儿郎,看着机灵的模样,长大后,定是智慧超群,能力非凡,’。一岁多,蹒跚学走路时,颠颠簸簸的跑到隔壁去看李嫂家那个水灵灵、白嫩嫩的小姐姐,看着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含糊不清的糯糯着‘小姐姐好漂亮’,一句话顿时说得小姐姐心花怒放,摸着他的小脸直说,‘小弟弟好俊朗哦,长大后小姐姐嫁给你好不好?’……十六七岁,正是风华正茂、仪表堂堂、英姿焕发、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的大好时候,凡是见着他的姑娘都会含羞带怯、娇羞莹莹的对着他说‘宁郎~奴家不求嫁你为妻,与你相伴一生,只盼能留在你身边,亲自照顾你’。
可——
今天一个女人乍然对他说‘印堂发黑,眉梢吊尾,嘴唇干裂,双眼浑浊,不出半日必有血光之灾’,这样大的落差,你叫他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哦!
宁白硬是在原地愣了小半会儿才缓过神来,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只见那窈窕身影已经在五百米之外了。隐约还能看到她身边那匹黑马,回头朝他呲牙咧嘴的笑来着。那表情,应该是笑吧!?
宁白俊脸瞬间漆黑如墨,双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如此循环之后还是压不住心里猛然窜出的那股火苗,双目一沉,拔腿就朝小可快要消失的身影跑去——死丫头,逮着一定要狠狠的打她屁股,太没礼貌了!
不说话时闷得像葫芦,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可那脚刚迈出,下一刻,幽幽语声再次传来,“今天之内,最好不要接近异性,就连母猪也要远离,否则……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肯定报废!”
闻言,一向自语潇洒如风、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宁白公子顿时风中凌乱了——
摆脱了烦人的‘种马’,小可心情倍儿爽快,哼着小曲儿悠哉游哉的进了城门,就连盘缠被偷的愤怒和失落都被愉快的心情掩盖。
不过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咕咕’直叫的肚子给破坏了。
“包子,包子,香喷喷刚出炉的热包子哦——”老汉的叫卖声一字不漏的传入小可耳里,只觉肚子更饿。
街边的癞头乞丐颤颤巍巍的走到包子铺前,“求求你,给点吃的吧,给点吃——”
老板垂耳面善,一看就知道是个敦厚的老实人,拿了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放乞丐手里,不耐烦的嚷嚷,“好了好了,快走快走,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癞头乞丐欣喜若狂,感激得直弯腰点头,只差没跪地参拜了,“谢谢,谢谢,您真是个好人,真是个好人……”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抱着馒头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看着白花花、香喷喷的馒头一点点的被解决,小可只觉喉咙处都快伸出手来,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一闪而过,牵着黑马磨磨蹭蹭的走到癞头乞丐身边……一个时辰之后,原来的癞头乞丐不见踪影,只一个蓬头垢面、双眼无神、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傻姑娘蹲在原地,身旁放着一只缺口破碗,萧萧冷风呼啸而过,傻姑娘衣不蔽体,顿时冷得缩成一团,露在外面的肌肤一块紫一块青,丝毫没有青春少女的白嫩细腻,那目光呆滞的傻模样看着甚是可怜。
一辆精致的车撵缓缓而过,八角飞檐挂着五色花灯,四面车沿围着轻纱红帐,车撵内姣好身影若隐若现。葱白素手撩起纱帐,含情凝睇的双眸一扫,顿时酥了半个身子。
抬了抬下颚,红唇轻启,“小桃,拿点钱给她。”
声音洋洋盈耳,如黄莺出谷般清亮动听!
小可学着癞头乞丐,感恩戴德的直弯腰点头,“谢谢,谢谢,谢谢这位好心的小姐。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
注视着香车从街头行至街尾,小可肃穆得没差点儿行注目礼!这可是救命恩人啊,得庄严对待。
掂了掂手里的铜钱,这里的钱能买二十个馒头,够她吃三四天的时间了,这三四天内可以衣食无忧。对于这结果,小可十分满意。将铜钱揣进内衣贴身放好,防止再被小娃子给偷了,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举步朝城郊的乞丐庙走去。
破烂的乞丐庙前,癞头正奋力的朝不安分的小黑身上爬。小黑对于这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很是鄙视,它高贵的身子哪能被这等下贱的难民给骑了,顿时又气又怒,站在原地直蹦跶,死活不让癞头上去。
癞头将他宝贵的财产(乞丐装)借给小可,唯一的要求就是骑骑这高大的骏马。可惜,爬了老半天都没爬上去。见小可回来,急了,涨红着脸结巴的对小可说道,“再等等,再等等,我还没上去呢。衣服都被你穿了,我不能白借给你撒,今天怎么也得爬上去……”双手狠狠抓着马尾往上爬。
小可睨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朝破旧的庙宇内走去。
被抓着尾巴的小黑疼得呲牙,黑黝黝的马眼里瞬间窜起怒火苗,抬起蹄子就一脚踹在癞头的肚子上。
癞头猝不及防,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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