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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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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门外吹来,小腹的疼意稍减,桌上的烛火摇曳了半晌,忽的熄灭了。那匍匐在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如绸的秀发垂在地上,遮去了那张精致妖娆的容颜,也掩去了那一双恨意又生的眸。
玉手松开,任由那一袭玫红纱衣的女子狼狈扑倒。魂鸢移步向外,一尾白衣拖动着,仿佛一条白色的狐尾。
四目相对,那双怨毒的眸子逐渐暗淡下去,紧咬的唇瓣也缓缓松开,木讷的点头。
花瑰惨白着脸看她,咬牙切齿却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怨毒的目光落在魂鸢眼里,她只轻蔑一笑,缓缓站起身:“本王不会杀你,今日过来只是给你个教训。往后若是再动什么歪心思,那就让你尝尝肝肠寸断的味道。”她说着,顿了顿,弯腰捏住那女子的下颌,用力抬起,“听明白了?”
想来,那些蛊虫此刻正在花瑰腹中筑巢,所以她才会疼得如此要命。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颜,魂鸢收回了手,薄凉一笑:“所谓茶蛊,乃是寄养在茶叶上的蛊虫。经七七四十九日养成,老化,死去,蛊虫尸身流出毒液,浸入鲜茶。再将茶叶摘下,晒干,封存。”魂鸢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柯岳并未多与她解释,只说让人饮下此茶泡的茶水,茶蛊便随着血液通达四肢,且会将巢筑在腹部。
一听到是柯岳的药,花瑰整张脸都绿了,“你…”想说点恐吓的话,却发现小腹的疼意又深了一层,疼得她呼吸都极近困难。
“瞧你这模样,看来没听过!”她垂下眼帘,轻轻抬手拂了拂花瑰额前被汗打湿的发,接着道:“这可是柯岳新研的蛊毒,你该感到荣幸!”毕竟,这是第一次用在有修为的妖身上。
轻轻的一问,花瑰不回。
魂鸢凝眸,唇角冷厉的笑意又深:“本王不杀你!”不只因为伊燎,她更喜欢让她生不如死,“听过茶蛊吗?”
她的话令花瑰一惊,却只是一瞬:“你若是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她相信自己在伊燎心中的地位。
魂鸢在她身前顿足,左手扶着红木桌落座,冷眼瞧着她:“自然是比你的毒更厉害的毒!”
“你给我下的什么毒?”花瑰眸光突然一厉,面色已几近苍白。
魂鸢扬眉,“本王是明目张胆进来的,怪只怪你道行太低,没有察觉罢了!”她的确是从正门进来的,而且还是一步一步慢吞吞踱进来的。只不过锁住了自己的气息,隐了身而已。
纤尘白衣曳地,随着她转过画屏的步子,缓缓拖动。冷厉的眸光径直落在那撑着红木桌,一脸苦色的女子身上。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也就不必躲藏了。
女子弯了弯唇角,勾起一抹生冷的笑。她没有做任何伪装,就连声线也是一成不变,摆明了就是要那女人知道她是谁。
花瑰拧着黛眉,艰难侧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映在画屏之上。那黑影身姿婀娜,一看就是女人。花瑰眯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堂堂狐王陛下,竟然夜潜下属闺房,暗下毒手!”她已然认出那画屏后的人,正是魂鸢无疑。
“这茶味道如何?”清冷不带一丝温情的女音从画屏后传出。
这茶——
花瑰低低抽气,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却无暇顾及,只扭曲着面容,死命捂着小腹。
茶香袅袅,那一袭玫红纱衣的女子落座,媚眼眯了眯,浅酌一口。浓浓的茶香绕齿,微微泛着一股涩意。茶香穿肠过,未等那女子再饮第二口,小腹便疼了起来。
红唇微张,她轻叹一气。移步关上房门,方才步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只是,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这么不堪一击。浪费她的好药,还被魂鸢发现了。若是早知如此,她就该将那药换成毒药。此番就算没有引起烨华他们怀疑,想必魂鸢也生了防备之心,以后这招只怕是用不得了。
静静赏着夜色,指尖卷起一缕秀发,花瑰扬了扬唇角。今日一早就听说烨华他们找到了颜柳的尸体,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她刻意用最平凡的手法将他勒死。相信烨华他们再查下去,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嘎吱——”王宫某个院子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那一袭玫红纱衣的女子倚窗而立。
一声孤雁哀鸣划过夜空,今年秋季将尽,夜又凉了几分。
——
屋里顿时静了,魂鸢长舒了一口气,那心间的郁结才算解开。她回身,目光穿过打开的房门,遥遥望着天际。千面的事情,看来得花些功夫好好处理。只是眼下,稳固王权才是最重要的。
男子的身影又是一震,显然不甘,却是什么也没说,默默退了出去。
“滚出去!”她沉默许久,只咬牙切齿吐出这三个字。
魂鸢沉眸,不知为何,每每听见谁人在她耳旁说千面的不是,心里就堵得慌。
他从容的为她斟一杯热茶,方才缓缓回头定定的看着她:“千面不过一介凡人,值得陛下挂在心上吗?”在他看来,千面于魂鸢而言,不只帮不上一点忙,反倒是个累赘。再者,那个男人也不配她挂在心上。
“本王问话,为何不答?”清冷的女音没有一丝起伏,听得逍银浑身一震。
逍银微愣,脸上的笑意顿逝,一瞬之间烦闷爬上心头。他不回话,只静静看了那女子的侧脸许久,尔后一笑,自顾自的为她布好碗筷:“听清浅说陛下最喜欢鲜嫩的兔肉,不妨尝尝下奴的手艺。”
轻拂衣袖,魂鸢迈步过去桌前,瞧了一眼桌上的膳食,冷声问道:“千面可用了午膳?”
瞧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那人不由笑了:“陛下这是怎么了?下奴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魂鸢目不转睛的盯着一身宫人打扮的逍银,眸中狐疑神色毫不掩藏。
御书房里飘着浓郁的墨香,两人相对而立,僵持着。
049、千面生病
更新时间:2014…10…30 12:50:00 本章字数:4310
女神:来人,拖出去!
阿奴:赶紧去关心关心,好好哄啊!
女神:……
阿奴:咳咳,不怪偶,都是你忽略了人家,这不是苦肉计么!
女神:怎么几日不见,你就让千面染上风寒了!
------题外话------
清浅听了,片刻未耽搁,便又折身步进御书房内。
碧霄脸色发白,眼里隐着泪光,犹豫半晌才道:“前日公子淋了些雨,染上风寒。奴婢们找了御医,可是公子不肯喝药,奴婢们实在没法了!”
清浅沉眸,将她一番打量,方才问道:“不是让你们好生照顾吗?出什么事了?”
果然!
那名叫碧霄的宫婢一见她出来,便焦急的道:“大人,千面公子出事了!”
“碧霄?”这宫婢她认识,当初还是她亲自选给千面,照顾他起居的。只是,她来御书房干什么?莫不是千面出了什么事?
怎知,房门拉开,便见一名宫婢在门外转悠,看样子,是转悠许久了。
“是,奴婢这就去!”清浅吐了吐舌,放下手里的活,便往御书房外去。
那人一呆,沉浸在那笑容里,竟无法自拔。自从带了尊郢长老回来,主子的性子比以前柔和多了,虽然难得一笑,但总比一直蹦着冷脸强。
瞧着她两眼闪动着泪花,魂鸢笑了,“嗯——罚你拿些糕点来,本王饿了!”
清浅一听,这次是真怕了,半晌才委屈的抬头望向魂鸢,“主子…真罚啊?”
魂鸢扬眉,眼里浮过一丝戏谑,“那好吧!罚你。”
清浅敛起笑,垂下脑袋,讪讪地道:“奴婢逾越了,主子罚奴婢吧!”
魂鸢听得一愣,合上奏折:“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这说的是实话,许是清浅与她处久了,总觉着主子虽然冷漠些,待人却是极好的。至少,她服侍她这些日子,还从未见她冲哪个下人发过火。
新欢?旧爱!
清浅正为她磨墨,听到这话,方才抬头看向她,“奴婢还以为主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原来还是关心千面公子的!”她说着,低低的笑,“宫里人都知道千面公子是主子的贵客,想必没人敢对他不敬。主子就放心吧!”
指尖掠过奏折,素手端起一旁的热茶品了一口,眉目轻抬:“这几日,千面公子如何?”忙于朝政,倒也数日不见那男子。这天凉了,他身子薄弱,不知受不受得住。
近几日,她身边伺候的人换成了清浅。至于逍银,自她体内的排干净后便遣去服侍尊郢了。
这日清晨,魂鸢下了早朝便去了御书房。身上的红衣未来得及换下,只加披了一件雪白色的毛裘披风。
下了几日大雨,这天气又凉了几分。
——
白日里宫婢们的话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都说魂鸢要立后,说什么立后定然是立他,当真如此吗?那为何,那个男人会去她的寝殿,还有她身上的毒。难道,是逍银……
心里似是绑了一块石头,逐渐往下沉去。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会做什么?
只可惜,直到月下柳梢,魂鸢寝殿里的灯火灭去,那两扇殿门再没开过。
许久,久到魂鸢殿门合上,这厢的窗户才被人再次推开。一双惊愕的眸子紧紧盯着魂鸢的寝殿大门,等着那道门再次开启。
“进来!”殿内传出魂鸢的声音,逍银只好提步进去。
院子里,魂鸢在前,头也不回的步上台阶,入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逍银却在殿门前顿住了脚,微微侧头,目光穿过院子里的桂树望去,隐约看见远处的一扇窗户颤抖着,应是刚刚关上。
眸光微闪,千面愣了愣。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幽幽下床,踱步到窗前,他的目光缓缓看出窗外,随着夜风拂过那院子里两人的衣角。
“原来是个梦!”千面喃喃,心口却是阵阵发疼。
猛的睁眼,那天青色的帐顶落入眼帘,就着那清浅的月光,床上的男子缓缓坐起身来。
千禧——
“大哥——”凄厉的女生响在耳际,那道白影忽然身形一闪,未等千面回神,一颗淌着鲜血的头颅便挂在了他的眼前。
忽然,黑暗中一角散出惨白的光芒。千面定睛看去,只见那角落里步来一个身穿素白囚服的女子。
“是千禧吗?”声线不禁高了一些,他却问得十分小心。
“谁?”谁叫他大哥?
他的身子一颤,只觉身后阴风拂来,脊梁发麻,脸色也苍白了些许。
一波一波似是被浪花卷来一般,一波比一波接近,震动千面的心灵。
“大哥…”遥远的女音,凄厉的响起。
可是话音传出去半晌,四周依旧漆黑,而且一片死寂。没有人在?这黑暗里只有他一个人。
“来人!”他朝屋外喊了一声,想叫个人进来掌灯。
夜一点点沉下去,月色隐去,屋里的灯火全都熄灭了。千面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心里发怵。
——
逍银微愣,尔后跟了上去。
魂鸢看他半晌,转身往自己寝殿去:“跟过来!”
“常言道好人做到底!”他浅笑而语,邪魅的眼轻眯,却是一脸的认真。
面对这个男人的温柔与过分关心,魂鸢免不了起了疑心。她紧紧盯着他,一番打量,才觉着这男子当真是好看。妖娆容颜,说不尽的妩媚,一双媚眼不知让多少女子为之倾倒。只可惜,在她眼里,那不过一副好皮囊。
魂鸢回身,冷目瞥见他眼底浮现的温柔,眉头拧了拧,“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的毒还没排净。”他轻声细语,缓缓抬起的手在搭上她的肩膀时停住,悬在半空许久,却在那人回身之际,收回。
逍银呆了呆,不禁失笑。这才是魂鸢,在她看来,这世间没有人能威胁到她,永远这么张狂。他提步上前,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站定,细瞧她的背影,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寂寥,竟觉得她是寂寞的。
可惜,那人一句,“就算你看见又如何?”便将他所有暖软挥散,让他置身冰窖。
如此一想,逍银的嘴角笑意深了几分,不禁暖软。
男子的眉眼低了低,唇角扯开一抹戏谑的笑,“下奴只看见陛下进了花瑰姑娘房间。”他只是担心她身上的毒,所以才会跟着她。而魂鸢,早就发觉了,却还是明目张胆的进了花瑰的房间。她是信任他?
魂鸢凝望前方,头也不回:“方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果然,一道人影从她身后不远处的一株丹桂树下迈步出来。
那道素白的倩影在一株丹桂下站定,眸光敛起,薄唇微启,“出来吧!”跟了她这么久,累是不累。
050、情到浓时
更新时间:2014…10…30 12:50:00 本章字数:3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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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上的绯色又深了些许,却是闪烁着避开了她的目光,单薄美好的唇瓣动了动,犹豫半晌才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立后!”这句话一出口,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是紧张。
她微愣,心跳缺了一拍,只因千面唤了她的名字,没加“姑娘”二字。目光移向他的脸,顿时四目相对。
“魂鸢——”灼热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男子低沉的嗓音温柔了几分。
魂鸢拧眉,却不说话。逍银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至少他心甘情愿,别无他求。
“是逍银吗?”男音低沉下去,泛着一丝涩意。千面的头也低了下去,看着锦被,心乱如麻。
两人相对,一时沉默。千面只张了张嘴,什么没说。魂鸢端坐在一旁,目光却极不自在的移向了别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姑娘只需告诉在下,是不是真的?”
这次换魂鸢愣住,许久才蹙眉,“谁告诉你的?”立男后这件事,她尚未想好,是谁传出去的。
“听说魂鸢姑娘要立男后?”沉思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盘绕许久的问题提了出来。自从那晚之后,第二晚他也见着逍银进了她的房间,直到灯灭也没出来。这几日他更是连魂鸢一面也见不上,便动了这些歪心思。他曾不懂何为爱,更不明白后宫中那些勾心斗角究竟为何。可如今他明白了,原来情到浓时,人心就会变,变得让自己咂舌,变得心胸狭隘。
“为什么不肯喝药?”见他不答,她又换了一个问题。千面还是傻愣着,依旧不知如何回答。
千面捏着手帕,听她这么一问,竟然什么也答不上来。难道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吃醋了,刻意淋了雨,刻意染上风寒,就是为了让她过来看望自己?若是真这么说了,魂鸢会怎么想?
“怎么会染上风寒的?”她一脸正色,面带寒意,十分认真。
药也喝了,人也醒了,是该说说正事了。
魂鸢起身,将药碗放在外屋的桌上后,又回来。
千面又是一呆,接过手帕却舍不得用来擦嘴。
等到一碗药喝光,她才递上一方手帕,“擦擦嘴!”
“良药苦口,你生病了,再苦也得喝。”魂鸢难得苦口婆心,一勺又一勺,亲力亲为。
苦药入肠,涩意绕舌,久久不散。千面蹙了蹙眉,魂鸢却已经又盛了一勺过来。他原本红润的脸色不禁一白,却是咬牙继续喝。
千面回神,轻启薄唇,乖乖喝了药,“没事!”
“怎么?”蹙眉,魂鸢微微不爽他的注目。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就像砸进一颗小石子似的,涟漪不断。
白玉勺子盛着黑漆漆的药凑到千面嘴边,他眼里的惊愕毫不遮掩,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魂鸢,忘了张嘴,更是眼也不眨。
“你身体无力,我喂你。”她说着,已经搅了搅黑漆漆的药,盛了一勺,“喝药!”
她的语气瞬时柔和下去,心里划过一抹自责。等待那人稳稳当当靠在床头,她才又坐下。
看他撑着身体的手发颤,魂鸢这才恍然。急忙腾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当心!”
“起来!”她的面色沉了沉,端着玉碗站在窗前,冷眸看着他。命令的口吻带着几分威严,千面微微急切,勉力挣扎着,坐起身。
可魂鸢却未想那么多,只见他不动,还以为当真如碧霄所说,他自己作践自己。
千面也察觉到她的恼意,心下一颤,却是看着她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起,只是身体实在无力,兴许过会儿会好些。
“既然醒了,那就先喝药吧!”魂鸢说着,端起一旁的玉碗,面上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特别是想起白日里碧霄所说,说他不肯喝药,她心里不由一股怒意升起。
过了许久,久到魂鸢以为他又要睡着了,那人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一深一浅的注视着床前端坐的女子。
“你醒了!”耳边传来女子浅淡却捎着一丝担忧的声音,千面呆了呆,他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咳咳…”他轻咳两声,无力的眨了眨眼。视线渐渐聚拢,六感也逐渐恢复过来。
眼帘轻启,入目的还是那一方青色的帐顶,只是不知为何,总觉着有些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足以将深陷梦魇的千面拍醒。
魂鸢蹙眉,覆在他侧脸的手微微挪开,却又加了些力道拍上去,“千面,醒醒!”
“千禧、千禧…咳咳…”男音朦胧,他的眉头紧紧拧着,似是梦见了可怕的场景。
她细细打量他的眉眼,指尖退了退,索性连五指齐落,连掌心也一并覆了上去。灼热感又增,她的心里却是格外的温暖。真是奇怪的感觉,心里像是流淌着一丝丝热流,就连沉浸许久的血都沸腾起来。
“千禧…”床上的男子低低喃了一句,引去了魂鸢的目光。
冰凉的指尖沾上千面滚烫的肌肤,灼热感传来,指尖颤了颤。
屋内静了下来,那白玉碗里的药黑漆漆的,冒着热气不说,还散着涩涩的苦味。魂鸢皱起了眉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将青葱玉指落在他的俊美容颜上。
“速去速回!”女音淡言,清浅急忙转身往外去,生怕耽搁了。
清浅微惊,“难道您是打算…”
魂鸢抿唇,沉默片刻,才吩咐她:“去御书房把那些没批的奏折送过来。”
“这是潇黎开的药,专治风寒。”清浅说着,将药小心安置在一旁,尔后看了看床上脸色通红的千面,宽慰魂鸢道:“等千面公子醒了,喝了药就没事了!您也别太担心。”
那床前凝望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她回头看去,只见清浅端了刚熬好的药进来。
“主子!”身后传来清浅压低的唤声。
碧霄来报时,她一面平静的心湖顿时掀起汹涌波浪,手中政务放下便过来探望。只是魂鸢到时,千面以后昏睡过去了。额头滚烫,俊脸通红,似是浑身都在发烫。这令她再次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子的柔弱,不止性子柔弱,就连身体也是如此。
她的目光移到青纱帐内,落在那紧闭双目一脸平静的男子身上。她伸手,掖了掖宝蓝色的被角,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碧霄掌灯进来,魂鸢这才惊觉天已经黑了。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却被两扇菱窗隔绝,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051、妖王有请
更新时间:2014…10…30 12:50:01 本章字数:4428
魂鸢展眉,看着窗外的尊郢,心情好了许多,“是你啊!来得正好!”
“大人这是为何事愁闷,眉头皱的这般紧!”男子温润的嗓音说着,面上挂着浅浅的笑。
就在她烦闷之时,眼前忽然多了一道身影。
思及花瑰,她的眉头不禁紧了紧。此去若是不带她,指不定那女人又在宫里闹出点什么事。但若是带去,又是个麻烦。
伊燎必定要留下,以确保狐王宫宁静。至于月下他们几人,烨华与潇黎可带,清浅留下照料千面。
微叹一起,魂鸢起身离开书案,移步至窗前。
月下退去,御书房里又剩下她一人。汴京是去定了,只是她当带哪些人前去?
目光微闪,她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却是一瞬掩埋,“去吧!”
月下回身,“属下这就回去绘制一幅地府的地形图,但愿能帮到主子。”虽然他有他不能去地府的苦衷,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魂鸢前去,却什么也不做。
他回身,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那书案前的女子身上。魂鸢瞧着他,微微挑眉,“还有事?”
她的话令他松了一口气,当即拱了拱手,“属下告退!”说罢,撤步往外,却又在御书房门前顿住。
月下缄默,面上闪过一丝忧虑,笑意顿逝。见此,魂鸢舒展了眉头,“也罢!你下去吧!”
“为何被逐?”凤目轻眯,闪过一丝疑惑。
魂鸢看着他,那个一身红衣妖艳的男子。头深埋着,墨发披散,遮去了那张妖娆的容颜,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只是,那略显无力的嗓音,却叫魂鸢听出一丝无奈。
那人却抽了抽嘴角,垂首,“属下早已被逐出鬼族,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地府。主子所言,恕属下办不到。”他当初头也不回的离开,便没想过有朝一日再回去。
“你与本王一起去!”有月下引路,想必会容易许多。
魂鸢打量他,不禁沉思。数千年来,鬼族与妖族还有神族三足鼎立,谁也没有侵略谁的意思,谁也无权干扰谁。这地府,她从未去过,里边凶险自然不知,不如……
“地府凶险,主子拿了往生镜,切莫心急。”月下留了下来,毕竟他曾经是鬼族的人,对地府的事还算了解。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伊燎拱手见礼,随后退出御书房。烨华看了月下一眼,也退了出去。
再三斟酌,魂鸢抬眸,“那就准备贡品!”往生镜,她势在必得,正好,此去还能探探那妖王夜狂的实力。
方才月下所说,夜狂手中有一面往生镜能通地府,若是得到此镜,那就用不着去闯生死门了。
魂鸢拧眉,她曾经问过月下,能否有办法让千禧活过来。犹记得,那人说过,去地府抓魂。天地人三界,除了从结界口进入,没有别的法子。月下曾说从古至今尚未有人去地府抓过魂,如此说来,只怕不是没人去,而是他们要么没有找到通往地府的死门,要么进了死门却未入生门,就此一去不返。
那男子着了一袭妖娆红衣,手执折扇,敲了敲掌心,“听闻夜狂手上有一面往生镜,能通往地府。”他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想必以魂鸢的才智,定然已经猜到了。
“属下也觉得主子当去!”月下的声音传出,引得余下几人齐目看去。
魂鸢的话却让伊燎有些为难,“那夜狂不是善茬,主子还是去见见的好。”毕竟魂鸢才刚刚坐上王位,若是现在就得罪了夜狂,指不定过不久狐族也绝了。
“是吗?”她扬首,眉眼间荡着意思挑衅,“去告诉那使者,就说本王身体不适,去不了汴京。”
这些年,不知多少不怕死的挑衅,结果全都遭了灭族。
许是猜出她的疑惑,伊燎解释道,“妖王乃是妖界之首,定都汴京。数千年来,各族首领都要在腊八日去汴京进贡,以保本族周全。”听闻现任妖王夜狂,继他之后,已经连任五届妖王。又听闻此人生性冷酷,谁不按他的规矩办事,谁就得死。
伊燎的话却是叫魂鸢微惊,进贡?
“方才汴京来了使者,说是传妖王旨意,要主子五日后前去进贡。”沧桑的嗓音十分低沉,仿佛沉闷的钟鼓。
抽身沉思,她在书案前落座,目光看也不看站在书案前的伊燎,冷问,“出什么事了?”
迈进御书房的门,魂鸢才正了脸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严肃。抛开方才千面唤她名字时那种怪异的感觉,立后之事,她心里却有了答案。她是狐族的王,还没有弱到需要男人庇护的地步。不过就是一个后位,谁若是有胆爬床,她定然叫那人后悔生出来。
——
靠在床头的千面微微蹙眉,失落神色魂鸢没有看见。
“是!主子放心。”清浅垂首。
魂鸢点头,侧身对清浅道:“千面交由你照顾!”反正她身边也用不着人服侍,清浅照顾千面,她至少放心一些。
“烨华兄说的是,陛下在这里反倒打扰千面公子休息。”逍银接话,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千面。
听到她的问话,那人垂首,“朝中政事,还请主子移步御书房商谈。”言外之意,是不想在千面房中说事。
烨华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找她有事。否则以他的脾性,怎么会好心替清浅送奏折。
“找本王何事?”她移步,从里屋出来,目光扫过那一身墨衣的烨华,最终落在逍银身上。这人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他贴身服侍尊郢?
她回身,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清浅,尔后将目光流转在她身后的两名男子身上。
握着魂鸢的手松开,千面垂下了眼帘,不再说话。就在他松手的一瞬,温暖退去,魂鸢的眉头蹙了蹙。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内屋里两人身上,清浅半张的嘴还想说什么,全都忘了。那身穿宫服的男子眸光沉了沉,脸色微惊。反倒是一旁黑衣如墨的男子,目光淡漠,不动声色的移了开去。
“主子,奏折来了!”清浅迈进殿中,紧跟着,两名俊美男子也步进了殿内。
千面的话刻在她心上,无端的,这几日来的结,就这样解开了。
屋里沉静,被握住的手一片温暖,她竟有些贪恋。
052、途中变故
更新时间:2014…10…30 12:50:01 本章字数:4315
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当真好看,与千面的手一样好看,只是,没那么暖和。
银面男子勾唇,抬手想去触摸她的下颌,却被魂鸢一手截下,“这手生得好看,斩了如何?”她说话间,浅浅笑着,眼里却是一片寒意。盯着眼前男子看了许久,眼帘低了低,极其认真的打量着被她握住的那只白皙的手。
“原来是你!”她挑眉,唇角上扬,却是冷笑,“还真是阴魂不散!”
如此熟悉的语气,如此熟悉的气息,如此熟悉的面具。魂鸢凝眸,淡定的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透过面具上那两个窟窿,对上那双冷目。这个人就是在人界时遇见的那个面具男子,掳走千面只为引她相见,最难得是,这个人知晓她的过去。
“真是敏感!”男子低笑,戏谑的目光透过面具打量她的侧脸,眼里只有寒意,没有一丝温情。
“为何不看我?莫非,你怕我?”男子的声音又道,呼吸近了一些,惹得魂鸢身子微颤。
听他话中之意,魂鸢心里微微不安。果真,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风吹起车帘,拂来一丝淡淡的血味。看样子,烨华他们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不说话?可别动什么歪心思,更别奢望你那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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