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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修仙:美男绕膝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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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殿下!”月漾儿纤腰一扭,来到了无痕面前,神情似有几丝暧昧,一只素手向着掌门的心口覆了上去。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心感袭来,无痕条件反射般广袖一挥,月漾儿生生跌落到了台阶之下,额头被蹭破,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不得放肆!”怒吼一声,无痕眼底一片冰冷。
月漾儿怔了怔,随即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无痕眼底的冰冷更甚,甚至还泛出一丝杀意。这种反应,她自是熟悉的,她知晓无痕对她只存了利用之心,想要保全自身,就必须要让自己有另外价值。
她本自恃美貌,奈何,无痕似乎并不买她的账,而且看来竟是怒了。难道,竟不觉得她美?还是,她哪里做得不对了吗?却不知,无痕不只是不买账,而是又恨又怕啊。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她,本是同类人。
“若是无事,你就可以走了。”
“要让那兰幽上钩,月漾儿倒有一计!”语气绵软,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说来听听。”见她不再暧昧,无痕心中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柔软了下来。
“不少人机关算尽,却单单输在了一个情字上……”
“继续。”一提到情字,无痕又冷了下来,“你是说,兰幽这妖女竟有心上之人?”语气虽冷,却又带着几丝玩味。
“当然!”月漾儿得意地笑了笑,“映雪峰真传——槐安子!”
“这等事我倒听说过,不过那槐安子,似乎对兰幽也用情颇深。怎的,你如何保证他肯听你的话?”
“若是被心爱人先是捅上一剑,然后再推下悬崖,再怎么痴情的人也应该早就清醒了吧?何况,槐安子是我的未婚夫,以他的性格,定会助我的。”
“有这等事?”无痕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阴狠而决绝的浅笑。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月漾儿的算盘
“槐安子拜见掌门!”一位清逸俊雅的青衣少年跪在了大殿之中,神情谦恭,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好孩子……”见了槐安子,无痕立刻换了一种语气,和善得一如从前一般,“本尊,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既是掌门的命令,槐安子定将全力以赴!”一番话,信誓旦旦,让无痕不由心生了几丝安慰。
“其实,倒是不难,她不是刺过你一剑?如今,报仇的机会到了!”
“还请掌门说明白些。”槐安子心中暗道不妙。
“不过是去引兰幽那妖女现身,然后提她的头前来见我,至于奖赏嘛,自是少不了你的!”无痕狡黠的眼光看着槐安子,试探着槐安子的反应。
“这……兰师妹向来重情重义,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掌门竟不肯放过她?”
“你……竟敢忤逆本尊?!兰幽是魔教的圣女,这就是她的罪,若是取不到她的人头,本尊自会拿你是问!”这时,无痕话锋一转,“或者,就用你自己的头,为她顶罪吧!”语气,颇有几分胁迫之意。
“槐安子的人头,掌门要就拿去,只要,能饶过兰师妹的性命。”槐安子双膝下跪,钰苍剑出鞘,生生地架在了脖颈,神情淡定,视死如归。兰师妹,师兄无能,这也是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轻轻阖上双眼,拿剑的手开始慢慢地发力。
这时,只听哐当一声,钰苍剑被弹得远远的,再一瞬,一只纤长柔软的素手架在了他的喉头。睁开眼睛,槐安子直直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妖冶瞳仁。
“你……就这么想死?”月漾儿一句话,愤懑而冷厉。
“是。”槐安子默然答道,眼底无喜无悲,呛得月漾儿内心尽是绝望与萧索。
是啊,他本就亏欠兰师妹许多,如今,竟还被指定去要兰师妹的命,又教他如何下得了手?没想到,只短短数月的时间,掌门竟是恨她至此,难道就忘了那日的赐剑之意了吗?还是,他本就是没有情的怪物?不能忤逆掌门,也不能杀死师妹,不如让他就此以死谢罪吧!
“你……你这逆徒!”无痕终于震怒了,飞身而起便想亲自了结槐安子的性命,奈何此时,月漾儿却扑了过来,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尖啸。
“掌门师尊还请三思,剑下留人!”
只一句话,对无痕来说却如醍醐灌顶。的确,要三思啊,如今门派中的精英弟子叛门已有数日,这槐安子是唯一撑得起门面的,又怎能说杀就杀?而若是杀了,又如何再能笼络得了一心痴念的月漾儿,又如何继续这灭魔大计?唉,是自己一时莽撞了。
况且,他心知槐安子本就一身浩然正气,唯独在这情字上露了软肋,委实可惜至极。不过,这身正气,便是他的又一根软肋,不如就设计让月漾儿好好陪他风月一场,醉倒温柔乡,只要事成,还怕这槐安子不听他的话吗?
想来,月漾儿倾城绝色,难道还入不得他的眼?而槐氏一族一向恭谨重礼,从不是那种风流滥情之人,故而事后也是定会负责的。只是,无痕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他槐安子,早已不再容得下月漾儿了,而如今,让他心系的女子,唯有那所谓的妖女兰幽。
命令很快就吩咐了下去,月漾儿自是万分欣喜,风风火火地布置了起来,待到傍晚,一纸书信将槐安子引入了映雪峰禁地——藏花台。
水雾氤氲,空气中充盈着媚药淡淡的药香,月漾儿一丝不挂,独自用百花清泉沐浴。带着花香的泉水滑过白嫩细滑的肌肤,留下一片淡淡的水光,衬着未施粉黛的小脸,倒别有一番意趣。本是中了迷药,月漾儿面色微红,沐浴的动作便也愈发地柔媚了起来。
这时,槐安子不明就里地赶来,一眼便看见了那满园的春色和沐浴中的美人。空气中,药香依稀可辨,槐安子中过一次招,一下子便猜到这里施了大剂量的媚药。冷冷一笑,顷刻间便敛了呼吸,继续向前,想要看看那送信之人还有哪般思量,不如就此奉陪到底。
此时,月漾儿也发现了槐安子,一丝不挂地从水中走了出来,一只柔夷般的素手轻轻搭在了槐安子的肩头,眼神迷离。
“月师妹,”槐安子后退了几步,“请自重!”
“槐哥哥?”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与困惑,月漾儿顺势便倾身覆了上去,槐安子不禁踉跄着连连后退。
“月师妹,你又是何苦?”槐安子苦笑一声,刚要挣脱,月漾儿却愈发大胆了起来。无奈,只得一个咒便将她劈昏在地,然后整了整自己被扯乱的衣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只剩下月漾儿独自倒在百花之中,面色通红,依旧是一丝不挂。
这时,一旁观看的几名弟子凑了过去,喂饲月漾儿服下一枚解毒丹药,但毒性缓解是需要时间的,月漾儿在自己榻上昏迷不醒,竟躺了整整三日有余。待到再度醒转,身上早已穿上整整齐齐的中衣,但是槐安子似乎却并不在身边。
见她醒转,一位女弟子将当时的事细细道来,月漾儿的面色由红转青再转白,随即竟失声痛哭了起来。难道,槐师兄就那么不喜欢她吗?就算被施了媚药,却依旧不为所动,真真的冷漠得可怕……
同时,她怕的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计划落空,不知掌门若是知晓又会作何反应?她深知,掌门已经变了,就算立刻对她痛下杀手,如今却也是正常的表现。本还想靠师兄的维护保护自己,就算只是义务,却也是好的。
但是,如今计划落空,她知道师兄已然失望透顶,再不会多看她一眼,又怎会为了她而归顺那冷面冷心的掌门?而以后一旦魔教被灭,作为运筹帷幄的帮手,翻脸灭口,她定是孤立无援的。绝望与恐惧袭上心头,月漾儿泪如雨下,呆坐了大半天。
此刻的万劫血窟,圣女平安归来,失踪的绮樰先尊也再度出现,真真的双喜临门。为此,血棘山山谷之中,教主特意设下大宴,宴请有功的属下,也顺便为一老一小接风洗尘。举盏,教主灌下又一大口烈酒,眉目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风流慵懒,多了些刚直爽快的男儿气度,甚至举手投足还隐隐有着一番指点江山的威严与霸气。
至于那些门徒们,一个个也欢欢喜喜地纵酒而歌,轻松而闲散。且不说故人归来可喜可贺,根据情报,再熬不了多久,雷华山或许就会大变样了。也不知何时,天教才能摘下无痕为它扣下的“魔教”的帽子,光明正大地被正道接受,重新立威在江湖之中,扬眉吐气一番。
虽是如此,雷华派毕竟是九州第一大派,即使是到了穷途末路,但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光复大业自是还需好好地筹备一番,现在只需静观其变。
血棘山山谷,兰幽在绮樰的督促下,继续着紫榕仙布置下来的训练课业,背着一大袋千斤之土在峭壁一侧健步如飞,腾挪跳转。粗一看去,只见她脚下生风一般轻盈洒脱,似乎背上的只是一个松软的鹅毛靠枕,而在这险绝的山崖之上她竟然如履平地一般。
绮樰能看出来,刚刚的兰幽可是没有用半点法术,全靠的是一身扎实的硬功夫,见那小小的身板倔强而又顽强地负重而行,绮樰不由叹为观止。看来,紫榕仙的智慧与实力,当真名不虚传啊!
小憩之际,二人在血棘山信步游玩,看着那清灵毓秀的山河风光,心情也随之如同朝阳一般明朗了起来。游到小瀑布旁时,碎石旁赫然卧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一身绒毛被寒凉的清泉浸透,此番恐怕是凶多吉少。
兰幽凑过去轻轻将它捧了起来,小家伙瑟瑟发着抖,身周氤氲着淡淡的神光。
“姑娘……你来啦……”只见小家伙抖去不少水花后,竟然颤巍巍地开了口。
“翎儿?你怎么会成这副模样?”兰幽惊了惊,随即立刻认出了它
“蒙姑娘还认得我……翎儿此行,真真的一言难尽啊……”
原来,神域虽然恢复了生机,但飞鹰一族信奉的邪神,却愈发的猖狂了起来。翎儿作为鹊族世家的公主,奉命持金翅仙羽循着气息四处寻找合适的委托人,无奈却一直没有多大的进展。后来,路遇歹人,为了宝物不外传,翎儿施咒散去了仙羽上的灵力。而自个儿,却遭到反噬跌落下来,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只是,金翅仙羽贵为神域一等一的信物,没了它,翎儿就再也回不了神域,也再也见不到族亲了……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绮樰摇了摇头,施咒散去的它身上的水汽,又掏出仙药涂抹在了它被折断的翼骨之上。动作轻柔,似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不多时,骨折处便已大好。只是,反噬之咒自是万万无可奈何的了……
“澜儿若是放心不下,便送它一程吧,左右,你不是提到还有一根金翅仙羽吗?”绮樰倒是挺开明,“另外,你虽修为暴涨,但却迟迟无法结出元婴,此番若是去神域历练历练,既可解了神域之困,又可为自己碰碰运气。”
“那父尊那边呢?”兰幽想起了另一件要事。
“不急,我会亲自去解释的!澜儿,一路当心,莫要逞强。”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再回神域
手捧翎儿,兰幽御风而起,于九天之上掏出了那枚闪着金光的金翅仙羽。翎儿念动咒语,刹那间,金翅仙羽绽放出万丈光华,而一扇金色的小门则自于云端缓缓成形。穿过小门,别有洞天,原是一人一鸟果然回到了神域。
轻轻念咒,兰幽变作了一只食樰鸟,而翎儿则坐在她颈后,紧紧攥住她头顶的那一攒光洁的羽毛。毕竟,有伤在身,翎儿以后很长时间都不能再长途飞行了。
花灵之魄被唤醒,此时的神域,自是比兰幽刚来时美丽富饶了许多,然而,空气中却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凶戾之气。再看看来往的各类仙禽,一个个虽然都忙碌着自个儿的生计,眉宇间却皆是笼着惨淡的愁云。一股危险的气氛氤氲蔓延,与这如画般的美景相映衬,颇有几分诡异。
“娘亲!”轻呼一声,小雪莺扑腾着翅膀向前扑了过去,兰幽定睛一看,竟真的是那只鸟妈妈。听到叫声身子颤了颤,鸟妈妈左顾右盼徘徊了好几圈,才终于发现了眼前那不起眼的“小点”。
“翎儿?怎的,竟成了这般模样?”
“呜呜~~”含着泪,翎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道来,语毕,又在娘亲身上来回蹭了蹭,权当做是在撒娇。只是,反噬之咒向来万法无用,鸟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正对上了兰幽一双浅褐色的大眼睛。
“姑娘对不住了……如今……”
“前辈不必紧张,飞鹰之祸,兰幽已然听说了,此番定会全力相救,不负翎儿公主一番托付!”一番话,倒是让鸟妈妈松了口气。看来,鹊族世家,乃至神域其它众仙禽,都有救了啊!
“既是如此,我们去祭坛看看再做打算吧……姑娘,请随我来!”
振翅腾起,兰幽虽然来过一次,许多地方却也只是惊鸿一瞥,因而对路线与方位依旧是一头雾水。不过,此番既是有鸟妈妈亲自带路,一来二去,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越过高山,穿过断谷,去往祭坛的路途似乎格外遥远,但鸟妈妈的面色却浑然未改。与神域仙禽的秩序、鹊族世家的荣辱相比,区区路途之累当真算不上什么。虽是遥远,不一会儿,神域祭坛终究还是到了。
“你是……”祭坛上,早早地侯了几只雪莺长老,看兰幽面生,长老们心中生起着些许的防备与不安。
“我……”兰幽落地时愣了愣,也许是觉察到长老们的困惑与怀疑,一时竟有些语塞。
“难道,你是前来玷污天凰圣土的外来者?咂咂,还是个修士,定是飞鹰寻来的傀儡,却也委实是来找死的。”语气中,尽是不屑与敌意。
“这位姑娘,是来自雷华派的高人,特地前来相救,还请诸位莫要误解了她。”鸟妈妈见气氛不对,立时便出言解释,只是,长老们依旧对兰幽极为的不信任。
“雪翼殿下就是太过心软,怎的随随便便就相信凡人?你难道不知,凡人的心肠没几个好的?羽儿的死便是最好的证明。”
“羽儿……”再度听到这个名字,雪翼身形颤了颤,“幼子羽儿固然可怜,但这位兰幽姑娘可是真的想救咱们,大家莫要意气用事平白辜负了贵人的一番善意。”
“兰幽?你便是……那个唤醒花灵之魄的兰幽?”一言既出,长老们的神色瞬间便柔软了下来。
“是。”只一个咒,兰幽恢复了人形,手中攥着一个明晃晃的物事,正是鹊族信物,金翅仙羽。再看眉眼,清丽而明艳,发上精致的轮回杖,倒是一个显眼的辨识标识。上个月那次兽王大宴,神妃的幼子还曾以此为调侃,惹得兽王不悦,道是对恩者不敬硬是逼他当众道歉。那副光景,众仙禽尤是记忆犹新。
正当此时,不知是谁不小心触碰了机关,祭坛立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一时之间飞沙走石烟雾缭绕。待到平静了些许,只见祭坛中心赫然一个大大的缺洞,一眼望不见底。不多时,洞中生起了袅袅仙气,一道雪白的阶梯自下而上延展了开来,下方似有微光点点。
“这是……”
“这是天凰之穴。此番,神域飞鹰不择手段一方独大,而能与飞鹰邪神抗衡的,唯有上古天凰辛岁了。”长老顿了顿,“虽然,不知它是否肯帮这个忙,但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若是不成,就算倾覆了整个鹊族,也要保护好神域的和平安宁。”
“兰幽姑娘”又一名长老开了口,语气一改方才的刚正桀骜。“辛岁天凰虽贵为鹊族之尊,却由于一场旧事,久久都不肯给鹊族仙禽面子。此番,姑娘若能劝得天凰出世,鹊族以后定会奉姑娘为亚神。”
“这……”兰幽不禁有些尴尬,不就是唤醒一只凰鸟吗,不至于吧……
“难道,亚神都不够?姑娘,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能救神域于危难之间,兰幽并不苛求什么回报。不过,若是鹊族非要报恩,不如就暂且记下,容后再想吧!”
“也好,姑娘,恢复翅膀,跟紧了!”
金光一掠,兰幽又变成了一只食樰鸟,但见长老们念动真诀,顺着阶梯直直冲了下去,便也随之而下。疾风迎面而来,阶梯连连地飞速向后退去,感觉身子愈来愈轻盈,似一片薄薄的羽毛一般。
突然,一道刺目的金光陡然亮起,身周的厚羽也不由暖了暖,待到适应过来,却是到了一处别有洞天。而这里,应该就是天凰的巢穴了吧,怎的,入目的竟是一个俗世般的繁华小城。
“姑娘,”长老顿了顿,“所谓大隐隐于市,这里便是天凰的隐居之地,而这些个凡人中,有一个便是天凰本尊了。”
“此地乃不世之地,危机四伏,还请姑娘小心啊!”又有谁适时地补充了一句。
“多谢前辈提醒。”兰幽施了个礼,待到转头看过去,竟是有几分惊骇。原来,不知何时,不光自己,所有来到此地的仙禽,都幻化了人形。就连那中了咒的翎儿,却也变成了一个长发垂肩的小女孩,眉目间的神采,颇有几分灵动洒脱。
“这……”看着那玉雪可爱的小模样,兰幽不由伸出手在翎儿发间揉了揉,眼底尽是怜爱之色。
“别闹了,这里虽不同寻常,但百密必有一疏,我们还是去一探究竟吧!”
话音刚落,四下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只见一台暗红色的大轿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在街道上缓缓前行。轿中依稀可见一位满头珠翠的绝美女子,打了帘子四处张望着什么,神情似有几分焦躁。动作虽不太自然,但满面的巧笑嫣然,却也颇为生动明艳,看得各人都呆了。
这些仙禽本就自小生长在神域,从未见过凡世的模样,此番惊鸿一瞥,顿觉一股浓浓的新鲜与好奇自心底油然而生。虽然知晓这里是假的,也知道此地并不安全,但却依旧兴致盎然。
见了一行人,女子似乎楞了一下,随即嘴角一勾,示意一旁的轿夫继续赶路。眼底,怒色转瞬即逝,却被兰幽不经意间捕捉了下来。再看四周,围观的民众依旧熙熙攘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翎儿面上却有些许的诧异。
“他们瞪我干嘛?翎儿有那么丑吗?”
一番话,并无回应,权当作是小孩子玩闹的无心之言,找了间客栈歇下,一天便也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在小茶厅中围坐了一圈,神色焦虑,各人都顶着一对大大的眼袋。虽是很明显,却无人提及,毕竟,身处异世前途未卜,心情忐忑睡不着觉本是寻常。此番,除了兰幽心情尚好,其他的“人”却也都是一样。
“兰幽姑娘。”身旁,一位俊雅男子轻轻开了口,眉目如画黑发如瀑,倒真有几分魏晋名士的遗风。而语气,却也是别样的婉转而温柔。
“兰幽姑娘,”顿了顿,男子再度开口,“我隋恒倒有一个破解之计,不知诸位可愿配合?”
“这……只要能以正当手段达到目的,我等定会全力配合隋恒前辈的谋略!”
“哈哈,那是当然,大家还请听我一叙。”
阳光洒在茶厅前的青石板上,一只雪色的小猫腆着肚子享受着温暖的春意,双目微眯神情闲适而自由,全身的毛发柔软而洁净。长老们的谈话还在继续,但兰幽已颇有几分心不在焉,只定定地打量着那只躺了许久的小东西。
“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头行动!”也不知过了多久,长老们几番讨论终于达成了共识,而兰幽这才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便起身。方才的计划,她也听着的,但怎么听都觉得不尽如意,相反,那只小猫倒是有几分意思呢!
共识既达成,接下来的便是行动了,兰幽深深看了一眼白猫,随即便随着长老们跨出了门。
正文 第一百章 辛岁天凰
再度来到街头,依旧的熙熙攘攘,不过,要实现计划,熟悉环境乃第一要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绕过几个街口,将每一处的地标牢记在心,同时,为了隐藏踪迹,大家皆是以黑纱覆面,并不与这些百姓有过多的交集。整整三天过去,大家再度在客栈茶厅碰头,整个小城的地理布局已绘制成图,烂熟于心。
一切似乎皆在掌控之中,在长老们心中,今夜便是揭开谜底之时了。只有兰幽,心中却有着异样的焦躁与不安,隐隐感到长老的谋划似乎过于简单,怕是会轻易露出马脚,反倒打草惊蛇失了先机……
大家商议之际,兰幽再次注意到,那只小猫又静静地趴在一旁,双目微眯似是若有所思。兰幽微微一笑——看来,应该加点料了。
夜幕降临,长老们用金翅仙羽隐去身形,蛰伏在各大重要街口,借着月光细细探查着街道上的动静。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街道上起了风,几团黑色的阴影四处乱窜着,原是天凰的侍卫已然发现形势不对,想要揪出大胆闯入的所谓刺客,保护辛岁天凰的安危。
既是保护天凰,自然就要去天凰居住的地方一探,因而只要跟着那几团黑影,辛岁天凰的位置还害怕找不出来吗?而那所谓的刺客谣言,也正是隋恒长老的安排,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此番看来,侍卫们应该是上钩了。
黑影在街上快速游走,自知追不上,大家也不去追,只轮流隐蔽监视,不放过任何一个显眼的路口。看似,这一切准备周密万无一失,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竹楼前,黑影嗖地一声溜进去,屋内的灯光煞时明亮了起来。
通过密语传音,长老们都聚拢过来,望着那黯淡的烛光心中倒有几分欢喜。而剩下的,就靠兰幽姑娘了,只一瞬,一个淡粉色的影子便凭空出现在了门口。
“姑娘,就是这里了。”
“唔唔,”兰幽凑过去看了看,随即神情严肃了起来,良久,却依旧迟迟不肯推门而入。几位长老渐渐失去了耐心,以为兰幽想要临阵脱逃。但毕竟,在他们之间,唯有兰幽这个外人能与天凰说上几句话,有求于人,自然不好发作,只面色愈来愈难看了。
“有诈,快逃!”兰幽终于吐出了四个字,唬的长老身子颤了颤,却又有些不明就里,迟迟不肯离开。兰幽也不辩白,右手一弹一枚小石子便打在了门上。顷刻间,大门洞开乱箭齐发,门前的大树与车舆瞬间被钉成了刺猬。还好事先躲了起来,不然被钉成刺猬的,便换做了他们。
“你怎么知晓会有危险?难道……”
难道,你已经知道天凰是谁了吗?
“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左右,我们的计划应该算是暴露了。”
这时,屋内,一股诡异的味道蔓延开来,喉中唯觉火辣辣的疼涩。兰幽心里一沉——这气息,怕是有毒啊。而长老们也发现了不对劲,众人拔腿就跑,而在一个小面馆前,却被一个笼着白纱的神秘男子给截住了。
“你们想要见到天凰大人,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寻?”一番语气波澜不惊,似乎早就候在这里多时了。
“你是……”自知再逃不掉,男子的修为看来也在元婴之上,大家敌不过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只是,那神秘男子为什么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什么了解他们的行踪,难道,此地竟有间谍?
“我是谁,你们不用知晓,左右,尔等已是将死之人了。”
“那可未必。”兰幽悠悠开了口,声调似有几分慵懒与不屑。
“哟?姑娘缘何如此自信?”
“你的爱猫如今在我手上,我的自信可是有筹码的。”打开乾坤袋微微一掏,一只白色的小猫咪被提着脖子拎了出来,兰幽面上漾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这……”看到小猫,男子的气势立刻焉了下来,身子微微地打着颤,原来这只小猫就是他的把柄。见了男子,小猫咧咧嘴,眼神似有几分狡黠。这小家伙,仗着在外人那里有吃有喝,竟然叛变了?!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想要怎样?”一番话虽有些生硬,语气却又明显地柔软了许多。
“只是想见见天凰大人罢了。我们的目的,你本知晓。”兰幽下巴一扬,又把那小猫塞回了乾坤袋,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可供呼吸,顺便加上点威慑力让男子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
这小猫生得倒是玲珑可爱,奈何却被当做了胁迫的工具,兰幽心中也有些不忍,趁众人不备,向它口中塞了一枚叉烧肉丸子,权当做犒劳吧。小猫咪毫无防备,倒是咀嚼地开开心心,几口咽下后,吧唧吧唧小嘴巴,舒舒服服地合上眼睛睡着了。
心不甘情不愿,男子将众人引入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兰幽将紫越剑牢牢握在手心,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算计了。还好,有小猫咪在身,男子不敢轻举妄动。看来,那位男子还真有几分爱猫如命呢,兰幽咧嘴笑了笑,也不说话。
“天凰大人还在休息,你们还是在这偏房将就一宿吧……”说到这里,男子顿了顿,语气愈发的柔软谦卑,“这只小猫怕生,不如……”
说到这里,男子不经意间向着兰幽瞅了过去,神色中带着少许的期盼。
“这只猫咪我甚是喜欢,不如就借我几日玩玩吧。”兰幽轻轻举起乾坤袋,但见小猫一只爪子搭在袋口,睡相憨态可掬,哪里就怕生了?咽下后面的话,男子心中倒是颇有几分难以言状,青着脸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看来,终究还是自个儿太不小心,怎的就着了他们这些外人的道?若是惹怒了天凰,或者连累小猫受了伤,又教他该如何自处?罢了罢了,那就依了他们吧。
第二天天刚亮,男子就前来传话,说辛岁天凰想要见见他们,用咒术整理一番后,众人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小小的院落。
眼前的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四合小院子,没有想象中的雕栏玉砌,也没有飞阁流丹水榭亭台。虽是简单,却又透着几分风雅别致的山野之趣。淡淡的檀香味充盈在空气中,虽比不上沉水香馥郁,却也生出一派自由天然的闲适之感。
天凰的房间倒是颇为醒目,竹帘高卷,一张木质小案上温了一壶茶,一个身着碧色纱衣的蒙面男子斜斜倚靠在了门扉之侧,白皙纤长的手中握了一管竹笛随意把玩,膝上摊了一册厚厚的竹简。
“姑娘既是客,那便进屋一叙吧。”声音清脆掷地有声,却只是唤了兰幽一人。也对,自从鹊族为了金翅仙羽毒杀他幼子,他便不再继续甘心做着庇护鹊族的神,一心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从此不问世事。所以,如今虽是千百年后,鹊族也曾遭到过报应,但有些嫌隙,终究还是放不下的。长老们心知肚明,故而只在原地待着,只兰幽一人上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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