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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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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国师殿,没有陛下和国师大人的手谕,外人是不得擅自出入的,二位想要进去,不知是否有女帝陛下手谕?”

       谢隐面露难色:“无。”

       “那就不行了,现在国师大人也不在,无法为二位通传,二位大夫请回吧。”

       谢隐与枯月对视一眼,对小童略略点头,牵着枯月一阶一阶走下高台。

       “想要进去还不简单?一个小破孩儿拦得住我们么?”

       谢隐摇头道:“不必,不说那位国师不在,进去也没什么用,且要看的我已经看见,今日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枯月问:“你要看什么?”

       谢隐道:“方才那位小童开门时,你可有看见他额头的烈火纹抹额,和背后一方空地上的画符?”

       枯月道:“抹额是看见了,画符倒是不曾注意。”

       谢隐解释道:“道家讲究无为逍遥,一般道家人也会以祥云作为身上纹饰,方才那位小童作道家打扮,却用的是烈火纹,想必这位国师大人,并不是□□家人物。”

       “谁又规定了国师必定要以道家人来兼任?说不定是道家旁系宗教呢?”

       谢隐低声一笑,顺手摸摸她的发顶:“阿月真聪明,连道家有旁系宗教之事都知道。”

       枯月抓住他的手拉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一副哄小娃娃的语气作甚!”

       谢隐:“可不就是个小娃娃?”

       枯月愤怒地往他手上咬了一口:“说正事!不许东扯西扯!”

       “好。”

       谢隐忍笑,随她咬,他没有挣扎,枯月也舍不得咬疼他,愤愤放开手。

       “烈火热烈而张扬,在道家各路旁系宗教中,只有岐道修者宗旨于此有些牵连。而地上的画符,若我没看错,是未完成的算天阵。”

       算天阵名为算天,实际上算的却是凡间千万众生的命途,此阵唯有天赋与修为都极高的人才能催动,因为要法阵催动,消耗的是催动者的寿命与修为,然后算出他人命途,逆天改命。

       枯月道:“这不是你们修仙之人最不齿的禁术么?,这位国师未免藏得太显眼,就这样叫我们发现的端倪。”

       谢隐道:“算天阵可算命途,却无法驱使邪祟妖灵,要确定作怪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现在下定论还言之过早。”

       刚出国师殿大门,一位宫婢匆匆迎上来:“总算是找到二位了,陛下有请,还请二位速速前去拂辉殿。”

       两人随宫婢赶到拂辉殿前,正好遇上一位身穿黑色斗篷从殿内出来,这人兜帽戴得严实,只能看见他硬朗的下巴,看不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能从他宽阔的肩背辨认出这人应当是个男子。

       枯月一眼认出他身旁随侍的小童与方才国师殿中开门的小童是一模一样的服饰打扮,这样看来,这位看起来仿佛见不得光的人,就是国师无误了。

       擦身而过,枯月轻嗤一声:搞得倒是神神秘秘,看来装神弄鬼很有一套。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脑袋略微往她所在的方向一偏,兜帽之下,只能看见枯月纤长的发尾,以及繁复华丽的牡丹绣袍下摆。

      “这个国师我看着很不舒服。”枯月挽着谢隐手臂,冷哼道:“不管背后作乱的是不是他,我都得收拾收拾他,谁让他这么不顺眼。”

       “好。等事情结束了,你想怎么收拾,我来帮你打下手。”

       两人跨进殿门,女帝高高坐在正主位的凤椅上,看上去气势倒是挺足,就是这凤椅修建得太高了些,小女帝的脚都挨不到地面,平白少了大半气势,看得枯月想发笑。











第71章 另有隐情
       “看什么看!见到,见到女帝陛下还不下跪行礼,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雪颜身边宫婢耀武扬威,冲着枯月直嚷嚷。

       “想挖我的眼珠子,就凭你?”

       谢隐拉住枯月,轻轻把人带到身后:“不知陛下唤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雪颜晃着腿:“所为何事?这你心里还不清楚么?我早就说过,宫里不需要你们这些庸医,昌邑还不信邪一个接一个往宫里带。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不是她昌邑!我说容不得你们就是容不得你们,要是不想丢掉性命,最好马上给我滚,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呵。”枯月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

       谢隐扬起头,了然道:“难怪太后娘娘身上的病久治不愈。想必往日陛下便是用这法子逼走了所有来宫中行医的医者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枯月耸耸肩:“有些人就是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祖母去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八道什么!”

       雪颜被人戳到痛脚,忽地站起来:“我自己的皇祖母我自然知道如何才是对她好!用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枯月道:“我们是外人,确实不能指手画脚,不过昌邑长公主总不是外人了,太后娘娘是她母亲,她来指手画脚,想必应该是不必经过陛下允许的吧?”

       “我已经说过了!昌邑不过是个公主,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你们……”

       “陛下!长公主着人来请谢公子和月姑娘前往玉藻宫。”

       福源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宫婢们拦都拦不住。

       雪颜愤愤瞪大双眼:“我让你进来了?滚出去!”

       “陛,陛下,不是奴才不听从您的命令,实在是,实在是长公主那边催得紧,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

       福源抖着身子转向谢隐:“二位,太后娘娘的病忽然加重,昏迷中梦话不断,脸色越来越差,长公主急得不行,让我等过来寻到二位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病情加重了?!”

       谢隐皱眉:“昨日为太后娘娘开的药可吃了?”

       “还没来得及吃,娘娘就犯病了,如今更喂不下,稍微闻到气味便会呕吐不止。”

       他们若无旁人聊起太后病情,于雪颜的怒火更是火上浇油:“反了反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陛下了!”

       枯月看她一眼,盈盈笑脸与雪颜满面怒容对比鲜明:“当然是没有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宫门给我关上,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雪颜命令下,周围却无一人有所动作。

       身边大公女面露惊恐:“陛下,我,我动不了了!”

       接二连三的宫婢纷纷附和:“奴婢也动不了了!”

       “你们,你……”

        雪颜看着枯月明媚的笑,心头起了几分惧怕,嘴硬道:“这里是皇宫,你在此处使了什么妖法!还不速速解了!自行领罚去!”

       “你说解就解?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枯月最擅长拿别人的痛脚说事,雪颜最讨厌事事被昌邑压一头,恨别人只认昌邑摄政王而不认她这个女帝,别人对此事避之唯恐不及,唯有枯月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说道,看着雪颜气得快要撅过去,就觉得心头畅快。

       想在她面前耍威风,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谢隐又是万事依着她,只要不出人命,让她逞逞口舌之快又如何,是以当下雪颜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也全然当做未曾听见。

       毕竟女帝陛下不高兴了不会如何,可要是枯月不高兴了,他一晚上可就别想要有个安稳觉睡了。

       “还请福源公公带路,我同阿月这便过去。”

       “是是,二位这边请。”


        高台上雪颜仿佛吃人的脸色福源一眼都不敢多看,带着谢隐和枯月匆忙离开了。

       枯月走到半路,忽然抽出手:“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谢隐停下看看她的脸色:“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这两个人,一个叫来一个叫去,把我当球踢不成?当我是什么人?要去你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枯月转身就走,谢隐无奈,招呼福源:“福公公不必跟着我,先送月姑娘回去。”

       福源犹豫道:“可是长公主那里……”

       “不必担心。”谢隐道:“昨日才去过玉藻宫,路我还是认得的。”

       “那好,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福源行了一礼,匆匆往枯月追去。

       谢隐沿着昨日的路来到玉藻宫,长公主早已等在宫门口,见他来了连忙迎上去,看他空落落的身后:“月姑娘在何处?不曾同公子一起来么?”

       “阿月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长公主忙道:“不舒服?可有大碍?要不要叫御医去看看?”

       “不必,昨夜睡得晚了些,头晕罢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太后娘娘吧。”

       “对对对,谢公子快请进。”

       榻前,谢隐坐在矮凳上检查太后病情,昌邑焦急地等在一边:“母后的病情不过昨夜一夜过去又加重了,公子开的那些药完全喂不进去,就是靠近了,母后闻到味道也要呕吐不止,昨夜一晚上梦魇不断,一身出的汗把衣裳都浸透了,今天早上才着人换了一身,现在这身都又是汗涔涔的了。”

       “太后娘娘的情形瞧着确实比昨日糟糕。”谢隐收回手:“公主说太后昨夜梦魇不断,可有人听见太后梦魇时是否说了什么?”

       “这个需得问一问阿思,她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自太后病来一直由她照顾。”

       往身后略略做个手势:“去将阿思唤进来。”

       “是。”

       阿思很快进来,跪下行一礼:“长公主金安,见过谢公子。”


       “阿思,本宫问你,昨夜太后梦魇之际,可有说过什么?”


       阿思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说了,太后娘娘昨夜梦话不停,断断续续说了快一夜,就是含含糊糊的,奴婢也没能听的清楚……”

       谢隐问道:“一句也不曾听清?”

       阿思努力回忆一番:“好像是说了什么惠什么,听着有些像先皇陛下的名讳,还说了自己对不起她一类的……”

       长公主了然,神色一黯:“母后向来最是疼爱姐姐,自从姐姐去世以后母后身体一直不好,人也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不想都病到这等地步,梦中也不忘念着姐姐。”

       谢隐淡淡道:“不见得。”

       昌邑道:“谢公子此言可有深意?”

       “若是单纯思念先帝陛下,何至于如此惊恐,梦魇间冷汗不断?”

       昌邑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顿时色变:“谢公子的意思是,不仅是母后的病情,就连皇姐的死,也是另有隐情?”

       “对了!”

        阿思忽然神色一震:“太后娘娘还说到了国师大人,说让他,让他放过先帝陛下……”

       “什么?!”

       ——

       “阿月姑娘走错路了,这条不是回去的路,该走这边。”

       福源试图将阿月引到另一条道上,可惜阿月并不领情。

       “我看这条道上花开得正好,怎么,还走不得么?”

       阿月一笑顺手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花朵,福源阻拦不及时,只见她将花放在面上一嗅,嫌弃地随手扔进旁边池塘惊得里头成群的锦鲤四散窜逃。

       “这什么破花,臭得齁死人。”

       福源急道:“月姑娘,这花可不能摘啊,这是安王爷最爱的木月,从大老远运送回来,花了好大功夫才活下来这么多,每刻树都有专人负责,一直当宝贝供着,不能摘啊!”

       “是么?”

       枯月又问了句,随手抓住一把花枝啪啪折断:“那这样呢?”

       福源欲哭无泪,只盼着安王爷追究起来,能不要责怪到他身上。

       “月姑娘,莫要……”

       “当然可以,花是死物,断了再长就是,美人可只有一个,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覃苏不知何时站在枯月身后,见到心爱的花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乐意至极。

       “姑娘爱折多少折多少,千万不要客气,就是把这满院子的花都连根拔起,本王也绝无二……”

       覃苏话还没说话,就连美人玉指轻点,园中木月果然如他所说,悉数被连根拔起又树尖着地倒着被插入泥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木月树全成了这幅倒栽葱的模样。












第72章 近在眼前
       “是么,我也觉得这个样子比较好看。”

       枯月笑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这……这是哪里来的武林高手?不对,武林高手也做不到如此啊……”

       覃苏惊呆了,半天回不过神,身边侍卫倒是淡定,好心提醒:“王爷,卑职听说,这位姑娘并着另一位公子,是长公主殿下从蓬莱请回来的贵客。”

       “蓬莱?”

       覃苏楞楞想了半天:“你是说,传说中的世外仙山那个,蓬莱?”

       “如不出意外,应当就是那个蓬莱无误了。”

       “……难怪,难怪!”

       覃苏忽然大笑起来:“我就说世间怎么会有让本王只一眼便能倾心的女子,原来是位货真价实的仙女啊!”

       “王爷,月姑娘是仙者,迟早要回蓬莱去的,不会在此凡尘间逗留太久。”言下之意,您还是莫要起别的心思了。

       “你说得有道理!”

       覃苏满意地点点头:“你说这世外仙人久不来凡间一趟,偏偏阿月就来了,本以为庙会一别,毕生也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没想到阿月她就在皇宫等着我,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王爷……”

       “不对不对,岂止是缘分,这就是上天注定!如若不然,何必要让我遇见她,倾心她又不能与她在一起,上天这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你说是不是?”

       覃苏自己被自己说服得喜滋滋的,侍卫无语望天,难道他说不是还有用么?无奈扯开话题。

      “那,王爷,这些木月要怎么办?”

       对了,还有他的木月呢!

       覃苏看着满院子惨不忍睹的木月,嘴上说得不心疼,可看着自己辛苦栽种的木月花被毁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真的不心疼。

       “哎差点都忘了,我的花儿啊!”
     
       覃苏的注意力终于落到被摧残的花上,悲悲切切:“也不知道现在栽回去还活得了不,快快快,去给我拦几个侍卫过来,替我把这些木月都翻过来,快去!”

       “是是。”

       ——

       枯月回到殿中,遣退福源,关好门窗,在书案上一通翻找。

       谢隐来时带了好些书籍,不知道会不会其中有记载着白目玄武信息。

       仔仔细细翻了半天,结果还是失望了,谢隐带来的那些书除了本《蓬莱闻录》,其他全是些医术,记载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连个能跑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白目玄武。

       气恼地一掌拍在书面上,这臭乌龟到底藏在哪里!

       就在枯月烦躁之际,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谢隐逆着光不声不响走进来,做坏事被抓个现行,枯月惊得一个激灵,手一滑,厚厚的一本《蓬莱闻录》被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隐奇怪地看她一眼,随手将书捡起来:“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晓?”

       “你进来怎么都不叫我一声。”枯月立刻反咬一口:“吓死我了!”

       谢隐未曾多想,绕到案后低笑起来:“好好,是我的错。”

       被拉着坐到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吁了口气,努力想要抛开心里的负罪感,可是越加急促的心跳根本骗不了人。

       枯月抬起一只手轻轻捂住胸口,生怕被谢隐发现了她不正常的心跳。

       “方才路过一片木林,那里的树倒是奇怪,都被翻过来头朝下栽进土里,不知是个什么癖好。”

       谢隐随手拿过一张纸写着什么,一面和她闲聊。

       “那个啊,我干的。”

       枯月对自己干的坏事一向坦率。

       谢隐觉得意外,眉头一挑:“怎么了,是被树枝勾到头发了?”

      “差不多。”枯月往前趴在案上:“你在写什么?”

       “给太后开的药方。”谢隐手往下揽在枯月腰侧:“昨夜过去,太后病情又加重了,想必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等不及慢慢动手了。”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将背后之人引出来。不过在此之前,稳住太后的病情最为要紧。阿月,晚上要不要随我去一趟玉藻宫看看?”

       “今晚么?”

       “嗯。”

       “可以呀。”枯月转身抱住他的脖子:“你求我我就去。”

       谢隐顺势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求求阿月了。”

       “真没骨气。”枯月哼哼唧唧放开他,随手拿过《蓬莱闻录》翻了两番。

        谢隐顺势道:“这是专为你带来的,你多看看。”

      “我自己那本早已经看完了,干嘛还让我看一遍,非得要倒背如流么?”枯月哗啦啦将书页过了一遍,没什么兴致。

       “怎么这样大意,就没看出什么不妥么?”

       谢隐覆上她的手背将书翻到封面处,下巴搁在她颈窝:“这是《蓬莱闻录》,每一位入山的弟子必读,而你那一本,是当初入文为了捉弄你给的《蓬莱异闻录》,算得上半本闲书,是往些弟子无聊时凭想象攥写的,信息不足取。”

       “什么?”

       枯月不知还有这一茬,所以她当初差点在牙吞手里头丢了性命,全是因为这个!

       “这时入文怎么这么无聊,他是小孩子吗,连我也敢捉弄?不行,等回去了我必须好好收拾收拾他,这个愁不报不痛快!”

        谢隐不知道这些,笑呵呵把人搂在怀里仔细哄:“不气不气,入文确实不懂事了些,不过我倒觉得正好,你不爱看这些正儿八经的书,正好闲书和你胃口。”

       “什么闲书和我胃口,有那个功夫看闲书,还不如睡觉来得有意思。”

       说着立刻打起哈欠,谢隐拍拍她的背,将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睡一会儿,晚些时候我再叫你。”

       枯月抱着他很快睡过去,谢隐单手紧紧把人搂在怀里,一边写着药方,时不时还要低头看看她是不是睡的安稳。

       中途时有青鸟携信从外面飞来,轻轻将它抓着的信纸放下,很快又飞离开了。

       醒来时谢隐端着一本书看得入迷,枯月拉下来看了眼是本医书,兴致缺缺又给推回去。

       谢隐低声问她:“是不是睡得不舒服?要不要去榻上?”

       枯月摇摇头,窝在他怀里不想走,又觉得无聊,随手拿过《蓬莱闻录》翻看起来。

       谢隐帮她顺了顺头发,低声道:“方才以安着青鸟送来消息,说花掌门一接到消息当天晚上就带人去了蓬莱,麓山温掌门也赶到,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到现在还在蓬莱滞留不肯离去。”

       “是么。”

       枯月又翻一页:“那陆红纱和温越呢?”

       “红纱已经被花掌门派人送回女山,温越还留在蓬莱不曾离开。”

       “也是。”枯月道:“换做我是陆红纱,我也没有脸面再继续留在蓬莱,毕竟一身春光可都被看了个干干净净,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思及此,枯月忽然想起什么,恍然似的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怪道我说那日陆红纱的打扮那样眼熟,原来是因为像我的缘故,她作这幅打扮,莫不是,想勾引你?”

       谢隐无奈地捏捏她的鼻尖:“你才想到?”

       枯月冷哼一声:“我是没想到会有人这样蠢笨,她该不会是以为穿得与我有八分相似,你就能看上她?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花非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按照花掌门的意思,是希望温越要么自宫,要么娶了红纱,两者选其一,可惜温越是一个都不想选,温掌门又十分护短……”

       “自宫??!”

       枯月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自宫,也亏得花非镜想的出来!”

       “花掌门的想法我等自然猜不透,且看他们最后商议如何解决吧,毕竟是两个小辈的私事,总不会两大门派为此为敌。”

       “这可说不定,毕竟花非镜可是把陆红纱两姐妹当做亲女儿在养着。”

       枯月正好翻到圣物篇,“白目玄武”四个醒目的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

       察觉怀中人一顿,谢隐好奇她看见了什么,探头过去。

       “三尾狐?阿月对这个有兴趣?”

       枯月应道:“是啊,我还从未见过三条尾巴的狐狸。”

        谢隐道:“蓬莱后山深林有许多,你若是想看,等我们回去了,就带你去后山逛逛,那里偏僻,平时不会有人去。”

       “是么?”枯月笑眯眯盘算着:“秋天快到了,捉了做围脖正好合适。多捉几只,还能做暖手袋,想必也不错。”

       谢隐无奈地掐上她的脸:“又在胡言乱语,境内不可杀生。”

        枯月道:“知道了,那我捉了带出蓬莱再杀不就行了!”


















第73章 山雨欲来
       三更,宫中烛火熄了大半,两道人影乘着夜色悄然来到玉藻宫,门口守门的丫头已经打起了瞌睡,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倒。

       廊下烛火通明,谢隐带着枯月趁着门口二人瞌睡之际悄然隐入门内。

       阿思尽职尽责地侍奉在太后娘娘床前,忽然见得纱帐一阵飘忽,抬头看去,又什么也没有,起身去将没有关严实的窗户仔细关好,回到榻前继续帮老太后擦满头的冷汗。

       谢隐同枯月隐了身形站在阿思身边,榻上的人情况看着好像又严重了些,梦话不断,浑身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谢隐凑近了些,隐隐能听到惠岳,朔行两个名讳。

       “惠岳,惠岳……对不起你……母后……朔行,朔行放过……”

       念叨朔行时明显情绪更为激动,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双手忽地抬起,张牙舞爪想要阻止什么。

       阿思连忙握住她枯瘦嶙峋的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莫怕,阿思在这里,阿思在这里呢!”

       “阿思……阿思快……让朔行住手……”

       阿思不断拍着太后的手背低声安慰,好半天才让她的情绪勉强平静下来。

       “太后娘娘这般情形,是被梦魇住无误。”谢隐皱眉:“看来此事并不简单,甚至牵扯到国师和先皇帝的死心,不会那么快解决了。”

       得不到回应,下意识去看枯月,她束手束脚站在他身边,双眼无神地盯着一个地方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月,阿月?”

       “嗯?”枯月回神。

       “怎么了?在想什么?”

       枯月笑了笑:“没什么,怎么样,太后的事有发现了么?”

       “太后是被幻术困在了梦魇之中,想要破解,必须得要找出施幻之人到底为谁。或许这件事,最后还是要从国师朔行身上查起。”

       “被困梦魇?”

       “是。”谢隐点头道:“许多幻妖都能够使用幻术勾起他人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亦或者是执念最深的东西,然后将之放大,以此形成梦魇。”

       枯月听罢总觉得这事听来有些似曾相识。

       枯月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谢隐道:“或许明日应该找到长公主,向他她借问先皇帝的死因了。”

       “牵扯这样广?”枯月最怕麻烦,嘴角一撇:“这样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蓬莱。”

       “无碍,就算回不去蓬莱,我也会在此地一直陪着你。”

       两人原路返回,出门时遇上一个小童托着几支熏香想要冲进去,被门口醒来的宫婢拦下检查了一番,又放了进去。

       枯月不会医术,只觉得路过时那香香得闷头,谢隐辨认得出那是安眠香,只是里面好像加入了什么其他的成分,闻了便会让人不自己头脑昏沉。

       “那个小孩子不就是白日里在国师殿替我们开门的那个么?”枯月指指他背后的烈火纹抹额:“怎么大半夜跑来给太后送香?”

       “那个香有问题。”

       谢隐牵住枯月转身:“看来此事不必多做怀疑,十有八九都有这位国师参与其中了。”

       枯月道:“那我们可要去会会这位国师?”

       “不急,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然也会找上我们,明日我们先拜见长公主,不管怎么说,惠岳的死因,总得有个明白。”

       回去路上人烟罕至,谢隐难得兴致上来想同枯月散散心,哪知枯月今天一晚上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枯月想要如此,实在是喜忧参半的情绪无法让她轻松起来。

       《蓬莱闻录》上清楚地记载着白目玄武就在幻世镜中,半点没有隐瞒,甚至它的习性,都一一清楚地记载着,没想到她费尽心思找了那么久的东西,答案就这么明晃晃写在这里,或许她早就该开口去问,也不至于拖延这样久。

       到现在,因为谢隐,下不去手又狠不下心,可如何是好……

      身旁的人安静的很久,枯月察觉异样时,侧过目光一看,谢隐安安静静牵着她的手走在一边,目视前方,极其认真地走着路,察觉她的目光,偏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后,一笑,干净如高山积雪,令人心声心颤。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阿月不同我说话,我要与谁说去?”

       谢隐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故意泄露出来的委屈,还有明晃晃的笑意,枯月一愣,只觉若是时光只停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她也不必去纠结站在该如何自处……

       “谢隐。”她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谢隐笑意不减,淡淡嗯了一声,耐心等着她的下文。

       枯月停下脚步,仰着头目不转睛看他。

       “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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