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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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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盈被他冲天的酒气熏得后退一步,不欲与酒鬼多说。
温越见她不理自己,嘿嘿一笑,又喝了口酒:“师姐清高哟,不理我,
那告诉我一声枯月那小娘们儿在哪里,总是可以的吧?”
时盈一直呆在药庐,又怎么会知道枯月在哪里,是以微微摇头,言明不知。
“不知道啊!唉,行吧,我自己去找,我自己去找!”
带着捆仙绳去找人,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时盈默默看着他摇摇晃晃走下山,心头有一刻想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枯月,转念一想又犹豫了。
温越喝多了,酒醒根本记不清是不是见过她,她大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温越能不能得手,全凭他自己了。
虽然这样决定,但多年来父亲的教导还是让她心中升起不安,忐忑地在药庐等了许久,此时亲耳听到温越事成,心中抑制不住的淡淡喜悦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姐,阿姐?”
时叶顾不得自己的事,见她姐脸色不对,焦急不已,连声问他姐到底怎么了。
时盈尽量控制情绪,勉强扯出一丝笑:“我,我没事,你是要去寻父亲吧?不必管我,我就是坐太久了,站起来有些头晕。”
“真的么?”
时叶不放心:“可是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病了?”
时盈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你阿姐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么?放心好了,真的没事,你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寻父亲吧,快去。”
想想也对,时叶点点头,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满腔愤懑再次袭来:“姐你不知道!父亲竟然让远洲同枯月二人一起随长公主回了皇宫!却连是何因果都不告诉我们,难道他不知……”
“你说什么?!”
时盈瞪大双眼:“枯月?枯月怎么会……”
时叶也是气急了,才会不假思索把这事就这么说出来,都没考虑到他姐的感受,此时反应过来自觉失言,支支吾吾:“姐,我……”
时盈自知失仪,遮掩地咳了两声:“没事,我就是问问,刚刚山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听好些弟子过去时提起了寒秋的名字,才猜想与他有关。”
时叶正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听他姐主动扯开话题,求之不得:“方才在山腰处假山里面,寒秋用捆仙绳作束,把红纱给侮辱了!”
“红纱……”
时盈耳朵嗡的一声,脚上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
“我们去皇宫做什么?”
船舷边,枯月赖在谢隐怀里不走,谢隐就抱着她一起坐着,脚下是碧波粼粼的东海,葱郁的蓬莱山渐渐远去,前方一片雾气蒙蒙,看不到尽头。
“师父怀疑宫中有邪祟作怪,让我等前去探查。”
谢隐摸摸冷冰冰枯月的脸,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枯月吊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噘着嘴:“那我们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热闹都还没有看完呢!”
自从云芨峡那晚起,枯月嘴上总说不喜欢谢隐,可是行动骗不了人,一见到谢隐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黏过去,连撒娇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偏偏谢隐一点不觉得烦,还求之不得,巴不得她黏得再紧些。谁也想不到总是胡天海地霸道不讲理的枯月在谢隐面前会是这个样子。
“还想着看热闹?这件事闹得过大,花掌门和温掌门必定已收到消息就会赶来,到时候更不知是怎样的混乱,两方掌门极有可能大打出手,若不是掌门让我们立刻动身,可能我们就没机会离开了。”
“就我们两个?”枯月很高兴:“时儒清难得懂事一回。”
“只是事出突然,没有时间再同让人细说,应该过不久,师父就会让以安他们一并过来了。”
“这样……”
枯月忽然往他嘴角亲了一口:“那我可得趁这个时间,好好占便宜了!”
亲完就想跑,谢隐可不答应,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知我者莫若阿月也。”
秋意正浓,月色正好,惟愿此刻,长长久久。
船行了一天两夜,终于在第二日天明时分靠岸。
迎接昌邑的阵仗摆得极大,八抬的步撵早早等候在岸边,无数宫娥侍卫林立两旁陆续拜倒,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谢隐和枯月是贵客,此前早将消息递回宫里,六抬步撵立在两边等着他们乘坐。
可惜枯月不喜欢,要了匹马自顾自上去。谢隐自觉翻身坐在她身后,把人搂进怀里,跟在仪仗最后。
沿途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围堵在道路两旁,枯月没有来过京城,左看右看觉得很新鲜,什么都要让谢隐也看看。
谢隐随意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笑着问:“喜欢这些?”
枯月道:“还行。”
谢隐拉长了声音:“还行啊,本来还以为你喜欢,想着等宫里安顿好,就带你出来四处看看,既然你不是很喜欢,那就算……”
话没说完,枯月偏过脑袋用脸颊撞他一下:“就你烦!”
总是逗她!
谢隐顺势挨过去主动蹭他的脸,低低笑起来。
两个人高头大马的慢悠悠走在后面实在太过惹眼,街上若有年轻男女见了这两人无一不看痴了去,谢隐倒觉得有人看他没什么,就是枯月安分不下来,都已经这般招人眼还生怕有人看不见她一样,坐直了身子扬起小脸笑得百媚横生,还要抬手冲大家依依打招呼。
看着那些目露惊艳的年轻公子,谢隐不高兴了,拥着枯月的腰抱着她侧身坐过来,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禁锢在怀里不让别人看去分毫。
枯月锤了她两记:“你又干嘛!”
谢隐抱着她不撒手:“心跳好像快了些,你帮我数数?”
枯月:“有病!”
入宣武门不得骑马,谢隐抱着枯月下来,宫里早已经准备好他们的住处,两人携手跟着领路太监往后走,路过御花园,隐隐听见有谩骂声传来,枯月拉拉谢隐的衣袖,示意停下。
“谁在宫里还敢这么喧哗?你们殿下不管管么?”
枯月这么说着,伸长了脖子很想过去看。
领路太监擦了把头上冷汗,小声道:“那位就是我们女帝陛下,二位贵客还是莫要逗留,若是被陛下撞见,又要闹起来了。”
第65章 刁蛮女帝
正说着,假山那头吵吵嚷嚷的声音小特来越近,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提着繁复厚重的裙摆气冲冲走过来,旁边有宫娥想上去搀扶,被她一掌挥开:“谁要你们扶?全是昌邑的走狗,给我滚,滚开!”
踩到裙摆一个趔趄,又是一通乱骂:“这裙子谁做的?故意想摔死我不成?砍了,都给我砍了!”
几个宫婢被吓得瑟瑟发抖,缩着脑袋跟在雪颜身后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字不对就要惹来杀身之祸。
“这就是那个小女帝了吧。”
来的路上,谢隐已经把此行的女帝与因果都与她讲了。
谢隐以为她玩心起了,无奈道:“阿月,这里是皇宫,莫要胡闹。”
枯月抄着手看着那位暴躁的女帝走过来:“我是那种胡闹的人么?”
谢隐眼中闪着不信任的光,枯月斜他一眼,轻哼了声:“我才懒得跟这些只要别人不惹我。”
领路太监见他们两个还聊上了,雪颜越走越近,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忍不住催促:“两位贵客还是快些走吧,一会儿惹怒了陛下,奴才担待不起啊!”
“走了。”
枯月拉着谢隐继续往前,可惜为时已晚,雪颜过了小桥看见他们,柳眉倒竖,指着他们大喊:“你们两个是什么人!给我站住!”
领路太监心里哀嚎一声完了,扑通一声跪下:“参加陛下!这,这两位是长公主,从蓬莱请,请回来的贵客,是,是来给太后娘娘诊治的。”
磕磕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看都快哭了。
枯月扯了扯嘴角,不过一个小屁孩儿,至于吓成这样么?
谢隐拱手欲行礼,雪颜在听见他们从蓬莱来时脸色立刻变了:“谁让你们进宫的?!我不许!都给我滚回去,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谢隐眉头一皱心道不妙,刚要去拉枯月,身边一空,外抬头时枯月大摇大摆现在雪颜面前,俯身微微眯着双眼:“这位陛下好大的威严,敢让我们滚?”
雪颜并着身后一众奴婢没一个人看清枯月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宫娥忽然高声嚷道:“蓬莱不是传说中的世外仙山么?从蓬莱出来的,那是,那是神仙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雪颜也忍不住悄悄后退半步,躲开枯月居高临下逼人的视线。
看着身后一群人望着枯月满眼敬畏,雪颜又是惧怕又是惊怒,大吼道:“一群狗东西!到底谁才是你们主子!再看信不信把你们的眼珠子通通挖出来喂狗!”
转头等着枯月,不甘示弱:“是不是神仙有怎么样,这里是我的皇宫,我才不怕你们,滚啊!!唔……”
枯月捏着雪颜的脸,雪颜只觉得浑身被定住了动也动不了,对方手上毫不留情,她的脸被捏得生疼。
“挖人眼珠?这个我倒是还没玩儿过,不如就拿你试试怎么样?放心,我下手一向快准狠,不会让你痛很久,等我玩儿腻了就再给你装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宫娥们被眼前场景吓得腿软,连忙扑通扑通跪下,使劲磕头:“上仙快快饶了殿下吧!快快饶了殿下吧!”
枯月松开手,歪着头看他们:“她才说要挖你们眼珠,我好心替你们报仇,你们反倒求我饶了她?这是个什么道理,难道说,你们很像被她挖眼珠?”
雪颜浑身又能动了,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几个宫娥赶紧上前扶住她。
雪颜瞪着双眼,恶狠狠道:“她们不过就是些会说话的狗!连命都是我的,别说是挖她们一双眼睛,就是砍去他们的手脚,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落不到你来插手!”
“哎呀好凶哦~”
“阿月!别闹了,正事要紧。”
枯月翻个白眼:“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敢对我这么大喊大叫,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串成糖葫芦。”
“阿月……”
谢隐真的无奈了,干脆上前把人直接拖走。
“劳烦继续帮我带路。”
太监看看雪颜又看看谢隐,哆哆嗦嗦站起来,雪见状又开始叫骂:“你敢带他们过去,信不信我马上让人砍了你的头!”
扑通一声,还没走两步的领路太监又跪了。
“陛下,陛下饶命啊!!”
枯月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领路太监一脸惊恐,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长公主请我们入宫,她又让我们出宫,你说,该听谁的好?”
“……”
众人静默,太监擦擦满头的冷汗,不敢看雪颜,快步走到枯月和谢隐前方:“两,两位贵客快跟我来。”
太监这么做就是当众宣誓长公主的话比雪颜管用了。
众人脸色一白,根本不敢看雪颜现在是什么表情。
“昌邑!!”
雪颜紧紧攥着双手,眼睛里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残忍。
“迟早我要让你把属于我的东西,通通还回来!”
——
“看不出来这个女帝身上有被人迷惑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邪祟在她身上动过手脚,看来那位长公主还是太乐观,这个女帝根本不是因为受了迷惑才性情大变。”
枯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吞吞喝着:“这最好解决了,雪颜不就是怕昌邑抢她的皇位才会变成这样么?那就如了她的愿,我们治好了老太后,再扶昌邑登上皇位,你说好不好?哎,我真想看看那个讨人厌的小屁孩儿被人赶下皇位的样子。”
谢隐摇摇头:“别胡说了,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可没胡说……”枯月哼哼两声,走到谢隐身边一屁股坐进他怀里:“这宫殿太大了,我一个人睡不惯。”
谢隐抱住她,笑了笑:“那你同我一起住好不好?”
枯月道:“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哦?”
谢隐埋在她颈间,低低笑道:“嗯,我一个人睡不着,求求阿月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吧。”枯月抱紧他的脖子:“我好困,脚也痛。”
“好。”
谢隐像抱小孩子希望一手搂着她的脚弯,一手搂过她的背,枯月抱着他的脖子趴在肩膀上,使坏地一口咬在他的耳垂。
谢隐浑身一僵:“乖,别闹。”
枯月听话地松开,转而往他耳朵里吹了口热气。
谢隐手臂收紧,抱着她快步走到床边放下,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目光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暗光芒。
枯月扬起笑,媚意恒生。
“想亲我?”
谢隐诚实地点头:“想。”
“那……不给你亲!”
枯月抵着他的肩膀一推,没推动。
“迟了。”
这样低下头,呼吸交缠,枯月娇气的抱怨声从唇角溢出来,带着撒娇般的□□,谢隐眼中暗光越重,原本克制的温柔的缠绵变成索取无度的啃咬,这么久枯月还是承受不了他这么猛烈的所求,别过脑袋想透个气。
谢隐顺势吻过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在脖子,肩膀,锁骨处都印上吻痕。
当灼热的吻一路快要蔓延到禁区,枯月咻地抓住他正在作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扯得一塌糊涂,香肩圆润酥胸半露。
“远洲哥哥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谢隐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语气无辜:“抱歉,实在忍不住。”
枯月被他亲得七荤八素,险些着了他的道,一手盖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一手想把扯落的衣衫拉起来,谢隐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从她胸前抬起头:“乖,别遮。”
枯月抽回手遮住胸口:“谢隐,你真的变成了一个流氓你知道吗?那些喜欢你的姑娘要是知道你原来是个衣冠禽兽,你猜她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嗯,你说得对。”谢隐直认不讳:“确实是混蛋,不过,只对你混蛋。”
“你唔……”
她真的想错了,趁着人生地不熟两人独处时疯狂占便宜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谢隐这个色狼!
第66章 浓情蜜意
叩叩叩。
“谢公子在吗?”
枯月一把抓住谢隐作乱的手,幸灾乐祸:“有人找你哦,谢公子~”
谢隐又往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撑起身笑眯眯帮人把床帐放下:“收拾好再出来。”
枯月坐起来一看,胸口全是吻痕,想到他刚刚在脖颈处流连得更久,忍不住一顿气闷。
这个混蛋,她不要见人的吗?
谢隐拉开门,敲门的正是方才领他们过来的太监,身后跟着一长串的宫婢,捧着一些衣物和别的用品。
“这是长公主吩咐给您送过来的,这几日积攒的奏折太多,长公主忙着批奏,一时抽不出时间亲自来招待二位,还望二位体谅,若是有什么缺了少了,尽管吩咐奴才就是。”
往后一招手:“把东西都送进去。”
谢隐道了谢:“阿月的与她送过去了么?”
太监忙道:“月姑娘的还在后头,奴才待会儿就给送过去。”
“不必了。”谢隐道:“一并放在我这里吧。”
“是。”
枯月被困在床上下不去,看着宫娥鱼贯而入四处摆放着什么,想去看看又顾忌自己的狼狈样子不好看人,正觉恼怒之际,帐帘忽地被人掀开,枯月还以为是谢隐,皱着眉头就想骂他,一看,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宫娥。
小宫娥也傻了,手里的熏香差点儿没拿稳。
床上的姑娘衣衫凌乱,长及脚踝的青丝散落在床铺之中,肌肤如雪,媚眼如丝,双唇不点而朱,脖颈与胸口全是密密的红痕,一直绵延往下,直到被抹胸遮住,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方才这帐内是怎样的大好春光。
一眼认出来这就是方才随着那位谢公子一同入宫的姑娘,跪拜时就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看,又是惊艳又是歆羡,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是宫里最得宠的那位莺娘娘,也不及这位姑娘的万分之一。
没想到她与那位谢公子……
谢隐进来就看见两个姑娘红着脸,大眼瞪小眼,尤其那个小宫娥,眼睛就跟黏在枯月身上一样,一副舍不得挪开的子。
谢隐忍着笑大步上前一把拉下床帐:“不必熏香,这里已经有最好香了。”
等众人收拾好离开,谢隐从刚刚送来的衣服里挑出一件黛粉色绣满海棠的衣裙走过去。
枯月背对着不理他,谢隐笑笑坐在床边:“生气了?”
“走开,看见你就心烦。”
“这么凶?”谢隐叹了口气:“那算了,本来还想趁着今晚闲下来,陪你出宫到外面去转转,既然阿月生气了,那便算了吧。”
枯月眼珠一转,还是不动。
“听说京城夜市最是热闹,什么好吃好玩儿的都有,还有平时看不到的有趣表演,阿月不去的话,我可就自己去了?”
“谢隐!”
枯月一把掀开被子气鼓鼓地坐起来:“我要是想出去,谁还能把我拦住不成?!”
谢隐笑呵呵把人抓过来抱个满怀:“直到阿月了不起,谁也不怕,是我胆子小,阿月不陪着我就害怕,就当赏个脸陪陪我,好不好?”
枯月往他背上不轻不重锤了一拳:“这个谢隐太无耻,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冷冰冰,多说一句话都像是能要他命的谢隐。”
“这样吗?”
谢隐故作若有所思,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一处:“阿月这是承认喜欢我了么……嘶……”
枯月重重在谢隐一把上咬了一口,看着上面一排细小的牙印,笑得得意洋洋:“让你不知轻重,扯平了!”
说罢抽过他手里的衣裳缩到床脚,一边伸着脚去蹬他的背:“出去等着我,我要换衣裳。”
谢隐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枯月在他脸上盖了个戳,笑了笑,站起来大模大样抱着手立在床边不走,大有就要在这儿看她换衣服的架势。
枯月瞪他,谢隐就笑:“阿月天不怕地不怕的,会怕在我面前换衣裳?”
咬咬牙:“你看我敢不敢!”
飞快脱下皱皱巴巴的外袍,露出的莹白肩膀上全是某人方才放肆一番留下的印子。
谢隐微微眯起眼,暗潮涌动。
嗅到不对劲,放在衣带上的手僵住,对上谢隐故意挑衅的目光。
枯月被他看的心火起,赌气地一把扯开衣带,艳红的衣物滑落的一瞬间,谢隐蓦地转身,纱帐随衣物落下,挡住帐内佳人身影。
——
皇城外大街上,摩肩接踵,彩灯高挂,楼下行人来往,楼上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枯月穿着高领裙衫,下摆,袖口与领口绣满了精致漂亮的海棠,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小女儿模样的衣服,艳丽如春色,让谢隐挪不开眼。
枯月拿着一串糖人,受不住身旁黏糊糊的目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拉:“脱光了给你看都不看,现在跟个见了肥肉的的狼似的看什么?”
谢隐从善如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若是方才看了,你现在可就出不了宫了。”
他话里有话,枯月听懂他的意思,脸色一变,红如桃李,连瞪他的眸光也是艳光流转,惹得过路的旁人纷纷侧目,谢隐幼稚地握住枯月两只手腕捧住她的脸颊。
“帮我把我的阿月遮好了。”
枯月往他腿上踹了一脚:“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俏丽的姑娘气冲冲走在前面,温润如玉的公子嘴角含着温柔的笑,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一旦见有人要撞上她,便会往后轻轻把人带到怀里护住,然后被赌气的姑娘挣开,如此重复,不厌其烦。
枯月自己倒是不知,他们两人见郎情妾意的情愫连旁人都感受到了,原本见二人姿色人间少有,想要上前结识一番的年轻男女见状也明白了,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只是珠玉在前,再看其他人,怎么也难入眼了。
护城河沿岸最为热闹,人潮涌动,挤挤攘攘,谢隐怕枯月被人撞到,一早就把人紧紧护在怀里。
糖人已经化了,枯月没了兴致随手扔掉,沿着护城河慢慢悠悠走,指着河里头的花灯:“怎么大家都喜欢玩儿这个?”
谢隐道:“生活苦恼多,借着无人看见的花灯寄托心愿,期盼往后事事如愿。”
“求保佑,那不就是给你们看的么?”枯月玩心又起,随手拉住一个抱着花灯的姑娘:“去放花灯的?”
那姑娘莫名被人拉住,一脸呆愣,点点头:“怎,怎么了吗?”
“这花灯里面,真的写了你的愿望么?”
那姑娘眼中羞意一闪,忽然不好意思起来:“算是吧。”
“这样啊……”
枯月随手抚上花灯,忽然伸手夺了过来,塞给谢隐:“你放水里不管用,神仙可没有空跑去水里头捞你们的愿望,不如给他,让他帮你实现。”
花灯骤然被抢,那姑娘一愣,皱起眉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若是想要花灯,让你家夫君去替你买就是,何苦来抢我的。”
说着,从谢隐手里又把灯拿回来,指着后边儿的小摊子,没好气:“喏,那儿就有卖的,可莫要偷懒再抢别人的。”
“啧啧,天大的好机会都错了,可惜,可惜。”
枯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故作惋惜,一回头,谢隐不知何时拿了盏河灯在手,正借着别人的火点燃花芯。
“你买这个做什么?”
谢隐把点燃的花灯递给她:“没听见别人姑娘说,让你家夫君买给你么,谢夫人?”
“胡言乱语,谁是你夫人!我的愿望不用求神仙,这花灯,你还是自己留着放吧。”
“真不要?天大的好机会也要错过?”
见他拿自己说过的话堵自己,枯月哼了一声抢过他的花灯,快步走到护城河边,刚放下,就被追过来的谢隐顺手捞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神仙不会去捞放进河里的花灯么?”谢隐慢悠悠从灯心里拿出一张纸条:“你的愿望,本仙君今日亲自帮你实现。”
枯月最近已经看出来,这人人前冷冷清清一副孤傲模样,可在她面前惯会作妖,料定他又在打坏主意,抓住他的手想去抢纸条。
“我什么时候许过愿,你又想搞什么名堂,把纸条给我!”
佳人投怀送抱,谢大色狼求之不得,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纸条高高举起故意不给她。
“知你不好意思,你的心愿为夫已经帮你写下来了。”
一手展开纸条,放在枯月眼前:
与子偕老。
枯月哼一声抽回手,一把抢过纸条:“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说想要与你偕老!”
谢隐笑道:“这上头没有你的名字,也没有我的名字,阿月如何就知道说的是你与我偕老?可见在阿月心里,早就有此想法。”
“以前稳定没有发现你这样油嘴滑舌,什么我的愿望,分明是你的愿望。”
枯月一指指着他的胸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对我图谋不轨!”
谢隐倒是意外的坦率,低头飞快亲了一口:“被你猜中了,确实是我的愿望。”
“我可帮你实现不了,你自己放回去,看看是哪个有缘人捡到。”
“这个愿望,求人不如求己。”
第67章 近朱者赤
庙会表演在夜幕将将落下时展开,白姓自觉分道往道路两旁站,留出中间道,表演的人打扮各异,形态万千,花脸也画得巧。
枯月看得新鲜,有人走过身边还要好奇地去碰人家的面具,要不然谢隐阻止得及时,她都快把人家面具掀起来了。
“没有表演完不可以露脸,否则下半年会招来霉运,不可以去闹他们。”
“还有这个规矩?”枯月疑心起:“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只是她,就连周围的群众都忍不住看过来,这是个什么规矩,怎么他们在京城住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
谢隐揉揉她的头顶:“骗你是小狗,乖,好好看,不可以动手。”
围观者纷纷了然,原来哄心上人呢。
有美貌小女子见谢隐不仅长得俊朗挺拔,性情竟然还如此体贴,一颗心被他无意中勾得砰砰直跳,可当见了他身边的枯月,嬉笑怒骂皆是风情,自觉比不上人家一根头发,悻悻作罢。
枯月半信半疑,还是给了谢隐这个面子不去闹人家,但见身旁走过去的人,无论大人小孩儿,手里都提着一盏制作精良有趣的灯笼,或者做成兔子状,或者做成小猫小狗状,卖相极为可爱。
枯月拉拉谢隐的袖子:“谢隐,我没有灯笼。”指指别人手里头:“她们都有,就我没有。”
谢隐当然是有求必应:“好,给你买。”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庙会最热闹的地方,一处高楼前被人有意圈出大块空地作表演用,周围拥挤得几乎转不过身。
而他们再想买灯笼,须得逆着人潮往回走一段,谢隐不放心枯月一个人留在这里,小声哄她:“缓一缓,我们出去再给你买好不好?”
出去了庙会都快散了,那时候她拿灯笼来做什么,照路么?
“远洲哥哥~”枯月故意掐着嗓子靠在他身上:“阿月现在就想要嘛~别人都有,就我没有,多可怜呀~”
谢隐还是不放心,枯月见周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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