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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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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从回忆里出来,便看到他这番做派,只道:“殿下吃吧。”
赵景宸没吭声,将橘子放在空盘子里,推到她身边。
他也知道,两个人之前的隔阂并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化解的。是他的错,他便要承认,无论妻子对他如何,原不原谅他,该做的,还是得做。
赵景宸也没看她究竟接不接受,有些艰难地起了身:“我去歇息片刻,若是启程了便差人叫我。”
谢长安看他还能走,便没有扶他,由着他回到了床上。
屋子里烧着火龙,并不冷,只是呆久了总有些闷闷的。
外头没了动静,谢长安估摸着,他应该是躺下了。桌上的剥了皮的橘子还在她眼皮底下躺着,谢长安犹豫报片刻,将它拿了起来。
有点甜,不过更多的是觉得腻歪。
谢长安擦了擦手,有点嫌弃:“也不是很好吃。”
真不知道他巴巴地剥了这么一个到底干什么。
吃了橘子,谢长安便拍了拍手准备起身出去。她方才听到了,还有一个时辰才启程,趁着这一个时辰,她还能去看看爹娘。
才起身,谢长安便瞥见一只雪白的身影飞了进来,停靠在桌子上。
阿小动了两下小翅膀,仰着头问道:“长安你去哪儿?”
谢长安头疼,当初就不该带它过来的,一点儿都不安分。她是要去见爹娘的,自然不想带这么一个小累赘。可是又担心它瞎叫唤,惹了里头的赵景宸。
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眼,最后落到榻上放着的一盘蜜橘上。
谢长安拿了一个将皮剥了,商量道:“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要乱飞,我就把这个橘子给你,如何?”
有吃的,阿小眼睛都放光了。
“好!”
说得再肯定不过了。
谢长安放下橘子,又看了它几眼,确定它不会胡闹,这才打开门出去。
阿小围着蜜橘转了转,又下嘴啄了啄,甜甜的。
阿小眯了眯眼睛。
半个时辰后,赵景宸从小憩中醒来。周边无人,他念着外头的妻子,便又起身走到外间。一圈没有看到人,却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叫人厌恶的身影。
阿小听到动静,百无聊赖地转过身子。它已经等了好久了,到现在都没有看到长安回来,有点惆怅。
它转身后,赵景宸便看到桌子上一滩被啄后的橘子水。
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晦涩了许多。
第70章 人面兽心
“橘子好吃么?”他走到阿小旁边; 居高临下地问道。
阿小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看他盯着身后的橘子水; 瞬间怒了:“这是长安给我的!”
这么着了;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眼前这个当家作主了?它吃个橘子都不行了?阿小怒目以待。凭良心说; 有谢长安在,阿小从来没将赵景宸放在眼里过。
赵景宸抿着嘴笑了一声; 眼神里有股说不出的薄凉:“很喜欢; 嗯?”
他点了点阿小的脑袋瓜。
阿小眼神闪躲,心里有点怕怕的; 并不说话。
“既然喜欢; 就多吃点。”赵景宸将桌子上的那盘橘子都端到阿小身边; 一脸笑意; “吃啊。”
阿小有点意动,看着那盘橘子咽了咽口水,可是心动过后; 忽然又警惕地盯着赵景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小不断地往后退,正想张开翅膀逃出去找谢长安,忽然被人一手捉住,阿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又过了半个时辰; 谢长安才从外头款款赶回来。
方才她回去看望了爹娘; 虽讨了一顿骂,可是谢长安心里总是安心些。她知道今儿的事肯定事将她们吓坏了,因而再三保证; 日后定不会再犯。
宋氏知道她和秦王殿下感情好,心知这话不过是随口应承两句而已,便也只随她去了。从前只知道两个人郎情妾意,如今却叫宋氏更明白了几分,他们家这个女儿啊,是真的离不开秦王殿下了。
女生外向啊,果真如此。
女儿走了之后,宋氏还同谢源嘀咕道:“也不知殿下究竟给长安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得亏这话谢长安不知道,若是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窘迫了。只是她和赵景宸的事儿,一句两句是说不清楚的,与其说出来让爹娘担心,还不如就叫他们误会着。
走到房门处,谢长安看着两个守在外头的内侍问道:“殿下可醒了?”
“醒了,方才才醒。”
“殿下可问了我?”
两个内侍都是全安调·教出来的,如何不会说话,连连点头道:“问了,殿下一醒就问了王妃娘娘您去哪儿了,原本还想着派人去寻您,只是奴才几个道您去看望谢夫人了,殿下才歇了这个心思,一直在里头等着。”
说话间,内侍已经将帘子掀开了:“王妃您快进去吧,外头冷。”
谢长安不过随口一问,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竟然会说这么多,只是听过之后,越发觉得这些小内侍真是机灵地不得了。
不过,虽说如此,可是听到这些话,谢长安心里总是欢喜的。
几步走进去,果真见到殿下已经醒了,只是人坐在桌前。谢长安一眼看去,眼睛定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的阿小身上。
赵景宸将人给等到了,只笑问了一句:“岳父岳母可好?”
“还好。”谢长安也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心里还庆幸着,虽说阿小没有飞走,殿下也醒了,可他们俩,貌似相处地还挺融洽的。她没多想,只专心回赵景宸的话,“今日你出了事,我也失踪了那么久,差点没叫娘亲担心坏了。我也是怕她多想,才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看看她,之前未曾与殿下商量,是我的错。”
“你去看望岳母本就没有什么错不错的,正如我去宫中看望母后一般,都是尽孝。”
谢长安见他说得没有一点勉强,才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
出嫁女子,离了家门便不是娘家里的人了,一辈子要为夫家尽心尽力,便是同在京城,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的门。谢长安本来也担心她嫁进皇家会变成这样,只好在殿下并不适迂腐之人,叫她行动处少了许多不便。
正如方才过去,她也是料定了他不会生气,才走得这样干脆。另一点,便是两人如今这点微妙的气氛了。
谢长安知道,他便是生皇上的气,生皇后娘娘的气,也不会同自己置气。莫名的,她竟然添了几分底气。再者,今儿她趁着殿下睡着的时候走了,如今回来他也没说什么,反倒叫谢长安先前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散去了不少。
对着赵景宸,也添了几分好脸色了。
略过这一话题,谢长安又道:“方才我回来时,看见外头已经已经放着许多马车了,想必待会儿便能回去。”
“我们阿小想必也早就想着回去了吧,昨儿刚到的时候我还听它咕哝着要飞回去呢,真是个在外头待不住的,不知道它跟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谢长安见阿小一直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戳过来听,心中好奇,便将它掰了过来,正对着自己。
这一看,差点没将谢长安给惊得叫出声来。
“阿……阿小,你怎么了?”谢长安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问出了个好歹,“天呐,阿小你是不是生病了?”
阿小站在那儿,仍有谢长安摆弄,整只鸟有点呆滞,眼睛里更像是有股厌世的情绪。被碰了,也都不知给个反应。
谢长安吓坏了:“殿下,阿小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方才我走的时候不是这样啊。”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屋子里只有殿下和阿小,殿下又与阿小有夙愿,便是谢长安不想怀疑他也不行了。
她这眼神,明晃晃的就是质问。
赵景宸虽不高兴,却也没有让他污蔑了自己,指了指桌上的空荡荡的盘子道:“方才我起身,看它盯着盘子里的蜜橘看,便猜到它想吃。问了内侍,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闲着无事便喂了它几个。”
谢长安忧虑地看了看阿小:“可是这盘子,空了。”
赵景宸面不改色:“对啊,它吃完之后还不解谗,见我没有给它剥,趁我没注意,自个儿将那些橘子给啄开了。弄得一盘狼藉,还累了底下人打扫了一番。”
谢长安似信非信,只是殿下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她才问也问不出什么。蹙眉看着阿小,越看越心疼,平日里多精神啊,现在都傻了。
“我看它这纯属是贪心,吃撑了,你也别担心,过会儿定会好的。”
谢长安惆怅地点了点头。
“既然外头已经停了马车了,咱们也能出去了。”
“那阿小……”谢长安放心不下。
赵景宸不看妻子的眼神,直接道:“交给底下人看管就是了,他们知道分寸,不敢慢待了它。若是回王府后还不好,大不了让全安请个大夫给它瞧瞧便是了。”
闻言,谢长安犹豫地摸了摸阿小头顶的黄羽毛。
阿小啊阿小,不是我不疼你,实在是你太傻,怎么就吃了那么多呢。谢长安往下看了一眼,到现在,它这肚子还是鼓鼓的。怕是真是吃傻了,真是可怜。
谢长安又埋怨殿下让它吃了太多东西,又埋怨阿小太过贪心,连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都不知道,真是叫人操碎了心。平日里看着是个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候,总给她掉链子。
到底不能因为它吃撑了就耽搁了行程,最后,谢长安也只能将外头的内侍召来。可怜的阿小,最后还是被人抱下去了。
走的时候还蔫蔫的,一言不发,像是受了好大的打击一般。
将阿小送下去之后,外头便传来要启程的消息了,谢长安见外头马车已经备好,便扶着赵景宸坐上了马车。
一行人走得不急不缓,赶到王府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回去之后收收捡捡,这一晚上便这样过去了。
这会儿已经已经快要到月中了,再过些日子便是年节。若是以往,不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几位王爷皇子,都会忙得脚不沾地。今年赵景宸因为在东固山那儿受了伤,被恩准在府修养,不必费心政务。
朝中人听了,还道皇上体恤秦王殿下。
唯有日日守在赵景宸身边的谢长安知道,皇上这是冷着他们秦·王府了。当日韩七与赵景宸的话,谢长安虽不想听,可还是听到了几句。
便是那几句,也足够她将这前因后果猜得明白了。对于皇上的怀疑,谢长安又心酸又觉得无奈。心酸是为了皇后和赵景宸,无奈,则是因为小觑了一个宠妃对帝王的影响力。
皇上即便是疑心殿下,觉得殿下贼喊追贼,也不愿意怀疑了陈贵妃母子。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
因为皇上的“开恩”,赵景宸愣是在王府里歇息了十多日。谢长安日日照顾,日日给他换药,这腿伤早就好了。
只是谢长安照看赵景宸的这些日子,一直未曾见到阿小溜进房门来着它。便是她过去将它接进来,它也是立刻又逃走了,活像是屋子里有鬼一般。
少了它,好也不好,没有了那扰人的大嗓门,可每晚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更觉尴尬。
除夕那日,赵景宸才头一次出门,依旧是与谢长安一道进宫,只是才进了宫,夫妻俩便分开了。赵景宸去了太极殿赴宴,谢长安则跟随宫人去了皇后的永乐宫。
今儿除夕,前朝有前朝的宫宴,后宫也有后宫的小聚。
皇家女眷,都被皇后邀至永乐宫用晚膳,前朝后宫,各分两席,这也是旧例了。
第71章 除夕宫宴
谢长安来时; 永乐宫的人还未曾到齐,上头留着几个座位; 皇后坐在那儿同众人说话; 太后却还没有到。
看见儿媳过来,皇后笑着招了招手。
谢长安上前恭了恭膝; 给皇后行了礼,这才走到皇后身边。
皇后给她指了个座位坐下:“今日来得这样早; 本宫还以为你还要过一会儿才到呢。”这位子是方才小宫人们临时添进来的; 就放在皇后身边。
旁人看到这情况,哪里还不知道呢; 皇后这是要和秦王妃单独说话呢。毕竟是婆媳; 旁人也不好插进去; 便没有再往上边儿看; 只说着自己的话。
有德妃在下面坐着,也不会叫气氛给冷过去。
皇后见众人知趣儿,也省了许多口舌。
谢长安道: “今儿除夕; 别的日子都能来得晚些,今日却不能。”
“有心了。”皇后弯了弯嘴角,“对了,景宸可也过来了?”
“来了; 同儿臣一块过来的; 去了太极殿。”
皇后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儿子的伤早就好了; 只是为了省事儿,兼之并不想理会宫里的那几个人,便没有出门。
与其在外头被猜疑,不若留在府里,许多事做得也容易。
恰好,那边几个妃子正说这话,说到兴头上便没有控制住声儿,一下子传到皇后耳朵里。谢长安看了一眼,见说话的是一位婕妤。
德妃也嗔怪地看了那人一眼,同皇后请罪道:“是妾身的错,方才与她们说话时没了顾忌,一时胡言乱语起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今日除夕,本宫不想生什么是非,回去好好抄写女则女戒,以儆效尤。”
“是。”那位婕妤后悔不及,却又庆幸皇后不曾罚得太过,伤了她的脸面。
皇后罚过之后,也没再管她们,回过头时,却见儿媳也是一副万分不解的模样。皇后笑道:“这又是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感觉诧异罢了。”在谢长安看来,陈贵妃如今已经是得意至极,风头无俩才是,怎得还会被宫妃看了笑话。
皇后知她在想什么,道:“陈贵妃办事儿也糊涂,大概是气极了,连身份脸面都顾不得了,竟然和底下的小贵人一般见识。回到殿里,又摔了好些东西,连身边的大宫女都发作了。”
谢长安面露疑色。
皇后暗示道:“若是真的清白,便不会气到这个份儿上,这是臂膀被人卸了,又无处撒气,怕被人看到,这才借机发泄了一番。”
臂膀被人卸掉?
谢长安忽然想到这些日子频繁出现在殿下身边的韩七,陈贵妃气成这样,应该和这事儿有关吧。
“母后不生气?”谢长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问过之后,又觉得后悔。
皇后未曾与她计较,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本宫又能和谁生气呢?”
和陈贵妃?不,比起生气,皇后更想让她死。
至于皇上,皇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心死了,谈何生气不生气的。皇上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幸好,她儿子从来都不糊涂。
说了一会儿话,太后终于到了。
只是太后身后,却还跟着一个陈贵妃。众人不自觉地朝着皇后看去,因陈贵妃一人独宠,宫妃里头就没有不厌恶她的,斗不过陈贵妃,众人只好将希望放在皇后身上。
如今看到陈贵妃跟在太后身边,不少人都担心太后这是有意抬高陈贵妃。这么多年,皇后虽把持着宫务,可却不争不宠,皇后不急,她们都急。
皇后面上看不出什么,整理了衣裳,亲自下去迎接太后去上首。
谢长安也顺势起身,离了这儿,去往自己的座位上。
太后欣慰于皇后的体贴,状似埋怨道:“哀家又不是走不动的人了,还劳你过来扶什么扶。”
“皇上不在,我自然是要给母后尽孝的。”
太后嘴上不满,心里却十分高兴,主动解释道:“方才从外头赶过来,正好碰上贵妃的车辇,正好同路,便一阵过来了。”
这话是说给皇后听,也是说给殿内所有的宫妃皇子妃听。
宫妃们心中稍安。
陈贵妃撇了撇嘴,径自往太后下首坐下。看到对面坐着的秦王妃,陈贵妃暗暗捏紧了拳头,面上带笑:“原来秦王妃也来了,不是听说王妃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秦王么,如此辛劳,怎得来两头奔波,特意赶过来?”
谢长安知她找茬,恭敬道:“陈贵妃想是不知道,我们殿下已经大安了。”
“我还真不知道。”陈贵妃拨弄着指甲,“听宫人说,秦·王府这些日子一直大门紧闭,没什么人进出,秦王本人也是在府修养,避不见客,还以为他真受了多重的伤,一时难好呢。”
“有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照顾体恤,便是再重的伤,也该好了。否则,怎对得起一直念念不忘,惦记着秦·王府的人呢,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陈贵妃笑道:“真是一张厉害的嘴,难怪皇后娘娘最疼你。”
“贵妃娘娘谬赞。”
太后听着这两人的机锋,有些头疼。只是老都老了,她也懒得再管儿子身边是破事。只皇后见不得陈贵妃欺负她儿媳,笑着道:“贵妃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长安才嫁到秦王·府去,诸事不懂,可比不得孙姑娘会讨你欢喜。”
“见了面,总得说几句,好叫旁人知道,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由着人欺负的糊涂人。”折了那么多人,如何能叫她不恨。
不说几句,旁人还当她是傻子。
“贵妃这些日子火气也太重了。”皇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又召来贴身大宫女,“御膳房那儿可有苦瓜,拿一碟过来给贵妃去去火儿。”
不说还好,一听到这话,陈贵妃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气来。
大宫女领命下去,不多时便带回来一叠苦瓜,亲自放在陈贵妃面前的小桌上,道:“贵妃娘娘请慢用。”
“苦瓜去火,正适合贵妃。”皇后体贴道。
“皇后娘娘说笑了,苦瓜性寒,哪里能在冬日里用。再者,这是夏日里晒过的,早就失了原本的味道,妾身吃不惯苦,更吃不惯这不合时宜的苦瓜。”
“苦点好,苦尽甘来。若是一点儿苦都不吃,日后,还不知道要跌什么跟头呢。”
“这得看什么人什么命了。命好的,自然一辈子顺遂,万事不愁。”
皇后摇了摇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命呢,连贵妃你,不也是大冬天的愣是憋出了火气么。”皇后抬高了下巴,朝着陈贵妃道,“吃吧。”
陈贵妃不动。
气氛闹得僵硬,太后头疼更甚,不得不站出来道:“贵妃,皇后也是一片好心,为了你着想,切莫再执拗了。”
陈贵妃笑得勉强:“母后,妾身真的吃不了这苦瓜。”
“除夕之夜,切莫生事,惹得哀家不喜,贵妃可明白了?”
陈贵妃捏起了筷子,听懂了太后的警告。
她微微扬起嘴角,冲太后道:“太后放心,妾身知道了。”
太后见陈贵妃当真吃下了,内心五味杂陈。陈贵妃能听自己的话,太后心里还是舒服的,可是见到她如此能屈能伸,太后又开始放心不下。
对于晋王,太后也是喜欢的,只是这喜欢还及不上太上皇看重的秦王。陈贵妃在她这儿,也比不得皇后重要。
可惜了,若是那个孩子还在,皇上和皇后也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地步,自然也就没有陈贵妃的事儿了。
一顿晚宴,各人吃的滋味都不相同。比起陈贵妃的苦,其他人可就要高兴多了。有厌恶陈贵妃的,自然也有巴结着陈贵妃的,只是那些巴结的,远不如厌恶她的人多。再者,陈贵妃也看不上那些主动巴结她的人,人家可是盛宠不衰呢,哪里需要什么扯后腿的。
如今一盘苦瓜,可算是打了陈贵妃的脸面。
第72章 破冰
这个除夕; 谢长安过得并不开心。
即便陈贵妃没有落得什么好,可有人无故找茬; 总是会扰了别人的兴致。这是谢长安头一次来宫里过除夕; 原本还多有期待,如今看来; 是她不该有那么多的妄想。
想到这儿,谢长安又记起了在谢家的年节; 比之宫里不知好了多少。往年这会儿; 家里也在一块吃年夜饭,今年少了她; 娘亲肯定又要伤心了; 好在二哥从书院里赶回来了; 多少有个安慰。
这边宫宴一结束; 谢长安与皇后说了两句话,便领着人回去了。才走没多久,便在岔路口遇上赵景宸。
谢长安打量他的档口; 赵景宸也在观察妻子,看她面上并无委屈之色,稍稍放了心,只是一九问了一句:“那些人并未为难你吧?”
谢长安摇了摇头:“有母后看着呢; 她们不敢的。殿下那儿呢?”
她方才看了; 殿下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还好。”赵景宸不欲多说。
见此,谢长安也没有再问了。早晨下了小雪,到现在还没停; 如今天暗,伴着微黄的宫灯向前,周边的景致看着别有一番韵味。
永乐宫里是暖和得很,可是出来走了这么一截路,谢长安的手早就已经凉了。可赵景宸的手却还是热的,大概是习武之人身上火气都比较旺吧,被他这么一握,谢长安的手仿佛也暖和起来了。
依稀间,谢长安想起新婚第二日进宫时的情况,当时,他们也是牵着手来的。
“在笑什么?”赵景宸低头问道。
谢长安勾着嘴角:“笑世事无常。”
当初那般绝望,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有被人真心相待的可能呢。或许真如皇后娘娘所言,苦尽甘来吧。
除夕过后,又是一段闲暇的时间。正月里,谢长安先是带着殿下拜访了谢家,然后才是皇家的诸多亲眷。
谢家自是不用提,阖府都知道她在秦·王府里过得好,即便这印象是从前谢长安与赵景宸合力扮演出来的,可旁人并不知道,只以为她过得如何如何舒服呢。如今日子果真好了,再回去,谢长安也没了之前那股担忧和心虚之感了。
至于皇室这边,走动了几趟后,谢长安便发现,皇家里上上下下的亲眷,仿佛对赵景宸印象都十分不错。
谢长安知道这些人在立储之中的作用,既然他们看重殿下,谢长安更不会慢待了哪个。
一来二去,她也落了一个不差的名声。
年节过后,谢长安收到了娘亲递来的消息,说是二哥又回书院了,不过二哥在书院里也待不了多少日子,今年春天便要回京参加春闱。谢长安对二哥的学问一向放心,她二哥虽说人有时跳脱了点儿,可他自幼是祖父启蒙,父亲教导,在学问这一块不可谓不扎实。
不过是个春闱,谢长安还不至于担心自己哥哥过不去。
听完了话,谢长安又叫家里的小厮带了些东西给娘亲。才送了人出去,便看到彤管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王妃,出事儿了!”
她跑得急,说话都带着喘气声。
谢长安瞬间放下手头的事,不等人挺稳,便抓着彤管的手问道:“是不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儿?”
彤管深吸了一口气,定了下来:“是殿下的事,却也不像是王妃您想得那么严重。”彤管想着方才传回来的话,斟酌着与谢长安道,“外头递了消息回来,说是今儿朝堂之上,又御史参了永州知府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诸罪,皇上一气之下,竟派了咱们王爷亲去永州,肃清永州官场。”
“这……也算不得什么吧。”
“可问题是,永州那地儿今年才传出有土匪作乱的消息,这一点,朝堂上几乎无人不知。”
谢长安张了张嘴:“皇上明知永州出土匪,却,却还是叫殿下过去……”
彤管看了王妃一眼,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谢长安扶着额,与其说这是一项差事,不如说这是一个明示了,明明白白地告诉朝臣,皇上他真的不看重她们殿下。
殿下是嫡出,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是这么多年来,储君之位空悬,若是以前旁人还以为是殿下不在京城,所以未曾立下;如今殿下回京了,也封王了,却还是被闲置在侧。更甚者,连陈贵妃所出晋王都比殿下受重视。
棘手啊。
谢长安站了起来,焦急到两头走着。
芳苓原在一旁伺候,听完了彤管的话,心里也是着急地不得了:“王妃,王爷真的要去那劳什子的永州吗,就不能不去?那土匪多吓人,眼里又没有王法,若是伤了殿下可怎么是好?”
“这倒不必担心,殿下身边侍卫众多,总不能叫区区几个土匪给伤到了。”
“那若是出了上回的事儿?”彤管提醒了一句,说得是东固山上的“意外”,那些人能谋害一次,便能谋害第二次。
谢长安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摇了摇头:“不会的。”
听殿下和皇后娘娘的那些话,似乎陈贵妃损失了不少人手,所以才会气到在除夕宫宴上不阴不阳地撒火的地步。她不知道陈贵妃有多少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便是有再多,现在剩下的也不会有多少了。
她能筹划第一次,绝对不能筹划第二次。
芳苓有些想不通:“既然这样,王妃您还担心什么?”
若是土匪和宫里那些人都不足为惧,芳苓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去永州几个月而已
谢长安摆了摆手,不想同她们多说。这件事并不危险,危险的是皇上的态度,以及这件事之后,朝中百官的态度。
忧心了一整日后,终在傍晚时候将殿下给盼回来了。
赵景宸回来的时候,是感觉府里气氛不对,尤其是正院里头,连几个伺候的内侍丫鬟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他以为是妻子生病了,忙加快了脚步。
谢长安看到他回来,没了之前的小性儿,拉过人给他换了衣裳便忍不住道:“今儿我听彤管说了外头的事。”
赵景宸也没想到,妻子这么快就听说了。这样一来,也不难解释府里的人为何这样表现了。
他握着妻子的手:“不妨事,不过出去两个月而已。”
“可是皇上明知那地不太平。”
赵景宸笑了一声,脸上嘲弄大于欣喜:“父皇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
“殿下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说是肃清并州,可肃清到什么程度,还不是皇上说了算,若是皇上不想让殿下回来,也不是不行。
“放心,没事的。”赵景宸心中并无不安,反而安慰妻子道,“此去,应当很快便能回来。”
谢长安并不懂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是殿下既然这样说了,她除了相信,再无它法。
这事来得突然,且皇上又是那样的态度,秦·王府这边,丝毫耽搁不得。只花了两日收拾行李,第三日,便要启程了。
前一晚,谢长安自是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她虽怨赵景宸冷落了她许久,可是等到他外放,谢长安却又没法子无动于衷。
赵景宸见她不睡觉,一个劲儿地闹腾,身上被她闹出了点火气,伸出手,一把将人圈住。
谢长安被唬了一跳:“你怎么……”
“我怎么了?”赵景宸明知故问。
谢长安并没有与他说笑的心思,只叹道:“时辰不早了,殿下明儿要启程,睡吧。”
赵景宸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道:“是哪个不让我睡觉的?”
谢长安噎了一下,现在想想,方才一直不睡觉的人,好像确实是她来着:“心里有事,总睡不着。”
“还是我的事儿?”
谢长安无奈道:“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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