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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儿个要升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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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毅和石大勇再恨她,也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举动。若是想打晕她吧,又担心这山林中的野兽害了她的性命。
被这癞皮狗缠得没法,最后两家人只得带上这个祸害,一起进了山。
兰翠花本来是想待自己摸清楚弟弟他们的位置后,再逼着他们去把自家男人和儿子接来也就是了。谁曾想,到了地方后,两家人都对她视若无睹,不理不睬。
兰翠花闹过吵过,最后发现对方也只是不愿杀她而已,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牵扯。
指使不动弟弟、妹夫,兰翠花也不敢回去找人。和儿子丈夫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金贵一些。
就这样,两家人再加上一个癞皮狗就在珞山中住了下来。
兰翠花本来还想不干活白吃饭的,奈何两个小“白眼狼”完全不理睬她。没办法,她只得忍痛,掏钱从两家人手里买些猎物野菜回来,自己开伙做饭。
半个月前,这兰翠花想去偷兰毅陷阱里的猎物。那天,坑中正好陷进一头半大的野猪,这兰翠花也是花钱花得痛急了,贪心之下也不顾危险,就去拖那野猪。
不曾想,陷坑中的野猪只是昏过去而已。待兰翠花拼死拼活将野猪拉出陷阱后,那家伙竟然抖了几下,又醒转过来。
兰翠花被吓得拔腿就跑,她也顾不上别的,一股脑就朝营地狂奔。
此刻石大勇和石六还去打水了,营地里除兰毅外,就只剩下妇人和孩童。
这兰翠花生死关头,竟然跑得飞快,硬是没被野猪追上,还把野猪带进了营地中。
为了活命,这个心黑的妇人一把抢过兰毅八岁大的儿子,眼瞅着就要将人推到野猪的面前。
兰毅情急之下,只能硬上,撞开了儿子,搂住了狂奔的野猪。结果野猪暴怒之下,将兰毅直接顶到了树干上,生生撞断了根肋骨,吐出好大一口鲜血。
幸亏石六父子回来得及时,这才救下了危在旦夕的兰毅,杀死了这头野猪。
他们忙着救人之时,那兰翠花也知道这次自己闯了祸,竟趁乱偷走了一袋子粮食,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兰毅的伤不好移动,石大勇就留下儿子看顾大家,自己下山去寻找大夫。
可他这一出珞山,走了半天多时间,大夫没找到,却看到了不少荒村空房。
看到这种情况后,石大勇就更加谨慎起来。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身后还跟着个鬼鬼祟祟的妇人,正是那黑心妇人兰翠花。
石大勇在寻不到大夫的情况下,原本还想实在不行就去县城里找。可他走到离石牌村两里处的地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原本应该是炊烟袅袅的晚饭时间,可石牌村上空却是一丝烟气都没。然而空气中却能闻到一丝焦臭的怪味。石大勇琢磨了一会后,终是放弃了继续朝县城走的计划。他转头自己寻了些药草,就准备回珞山去了。
兰翠花在他身后猫着,眼看这里离石牌村也不算太远了,就想干脆回家看看去。她抹了自己一脸黑泥后,待石大勇离开了,才朝石牌村的方向摸去……
因为没有请到大夫,兰毅这伤就好得极慢。幸亏他跟在穆昇和菜花身边时,把身体打熬得不错,竟靠着些自己寻来的药草慢慢恢复了过来。
如今除了肋骨还需要一段时间愈合,其他内伤倒不太碍事了。
听完兰毅他们的经历后,穆昇和菜花就把眼下外面的局势说了一遍。
当得知石牌村已经成了荒村后,兰氏和柴氏都忍不住掉下泪来。
菜花轻轻拍了拍两位婶婶,抬头对兰毅和石六父子,道:“我们这次来,原本是不会从安阳走的。但想着看看你们,所以特意绕道而来。我想着,兰叔在这里熬着也不是个事情,不如大家跟我们一起,先去找魏将军把公事办完后,就去广原县定居。那里气候温暖,一年三熟,附近山林上野物也丰富,想打猎还是种田都极为容易……哦,运来酒楼的李掌柜也在那里,大家想想看吧。”
在深山中住了近一年的两家人,几乎没说几句,就纷纷同意跟着菜花他们走了。
兰毅现在虽然肋骨还伤着,但正常走路倒也还好。不过谢尔他们在离开前,又在穆昇和菜花的带领下,在珞山中打了一批猎物。处理好后,这才出了珞山继续向北而去。
因为唠叨、孙田旺等人都在魏将军营地更北一些的地方,所以一行人不再改道,直奔魏将军眼下所在的九恩县而去。
因他们一行人都带着武器,且面带黑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倒让寻常混混流氓不敢靠近。一路上也算是非常顺利了。
十来天后,穆昇和菜花带着南疆王的书信和公文,见到了的魏将军。
同上次见面相比,魏将军虽然消瘦了不少,可精神却很不错。看来甩掉了那些废物祸害后,将军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来来来,快请坐。二位也算得上是熟人了,咱们就不搞那些虚招子了。”魏将军很热情地把菜花和穆昇请了进来。这态度比上次可是要亲切不少。
不过待魏将军一说到正事,菜花就明白了,将军如此亲切,可真不是因为自家二人长得更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迟来的二更,板凳躲在窗帘后,凶狠地说道:“我错了!!!”
☆、骗子登门?
双方都不是虚与委蛇之人; 落座后,不一会就说到了正事。
魏将军自然是希望能从南疆这里获得更多的帮助,然而他也知道,指望南疆王能派出多少兵士来参战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真派来了,他还要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所以,魏将军只提了军粮、流民两方面的要求。
这些问题; 在出发前; 穆昇、菜花都与萧王爷商议过。甚至临走前; 就嘱咐谢尔和岳风开始着手准备了。
“将军; 想必您从蒋知府那里应该也知道了,我们这次是把七千流民安置到了何处。”穆昇开口道。
魏将军点点头,道:“嗯; 我替这些灾民向南疆王致谢了。不曾想,在南疆之后竟然是一片平原……”
他毕竟是军人; 脑子里很快就想到了; 若是平原上有其他势力存在; 则南疆今后就会成为一道中原的防线。
穆昇看魏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略等了片刻,才道:“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知道了; 咱们就要把这块地方定下来。”
魏将军一愣,马上答道:“这个自然,广原县自古就是南疆的,只是人口凋敝后; 才渐渐变成了无人的荒原。”
穆昇和菜花听了魏将军的承诺,就知道这广原县的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了。
其后,穆昇与魏将军就流民安置又商议了一阵。基本定下了今后的安置方法,与两方护送、接应的具体细节。
待他们说到最关键的军粮问题时,菜花开口道:“关于此事,我倒有个想法。将军之所以要军粮,自然是作战所需。既然要打仗,那难免会有俘虏和降兵。不知将军平日都是如何处理这些俘虏、降兵的?”
魏将军坐直后,认真答道:“一般战场上的普通降兵,经过挑选后,会先编入冲锋营。立功者,会转入其他营。若是军官类的,则会视情况而定。”
菜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这法子可能还有点用处。将军挑选过后,剩下的兵士恐怕是些无力上阵之人。这些人军队养来也没甚用处,倒不如编成队,送到广原县来。那里地方大,划出一片来,单独给他们种田。收上来的粮食除了留下些口粮外,其他都做为军粮,长期供应大军。”
“没错!”穆昇拍了下腿,道:“将军还可以把各城大牢里那些犯人也都送来种田,这就叫用劳动来洗刷罪孽,改造成一个有用的好人!”
魏将军听了,脸上带出笑意,道:“听说广原县气候极好,一年三熟不是问题。只要多派些人去,今后军粮就能有个稳定来源了……甚好!”
菜花也笑着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些人来了以后,必然还要南疆派人看守的。临来前,王爷还嘱咐我们,广原县今后恐怕会人口繁多,这教化之事必须做在前面。所以,还请将军帮忙,不拘文人或是匠人,都搜集些,一同派到广原县来才好。”
魏将军琢磨了会,觉得此事对他不但没有害处,反倒隐隐还对中原有些好处,于是就痛快地应下了。
三人遂将细节问题再明确了一下,才算是把正事谈完了。
原本魏将军还想请穆昇他们多留两日,但听说他们还要去接几个南疆分支归宗,也就不再挽留了。临走前,魏将军又送了两辆马车来,既可拉货,也可载人,确实非常方便。
南疆没马,只有王府养了几匹,在传递紧急消息时,才会动用。
因此穆昇一行人出门全靠两条腿,如今得了马车,自然不会推辞。于是兰毅和石大勇家的妇孺就都被送上了马车,其他人继续步行。
除此外,大家还顺带采买了点九恩县的特产,这才向唠叨和傻喽所在的埠安县赶去。
一路边问边走,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傻喽所在的孙塘村。把马车和阿意等人留在了村外,穆昇、菜花与骡子、兰毅四人进了村。
他们刚进村,就看到一个两亩左右的大池塘几乎已经干得见底了。
就这样,塘边还有不少村民一瓢瓢舀那浑浊不堪的泥水。塘底的小鱼泥鳅也被几个少年手脚麻利地捡了起来。
骡子在岸边找了个六、七岁大的小娃问路:“小娃儿,孙卅禄家可是在这儿啊?”
守着个木桶的小娃有些惊惧地看着穆昇这一伙人,半晌才道:“不,不知道……”
骡子还想再问,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塘底爬上来,皱眉看着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作甚?”
众人听了这很不客气的话,倒没谁真的生气。毕竟一路上他们可见过太多惨事,经了大难之人若是再没点警觉性,可真是白活了。
兰毅自从回家后,脸上就没再涂什么黑圈圈了。因此在四人中,他看着最正常。此时他拦住骡子等人,自己走上前道:“我们以前和孙卅禄在一起从过军的,如今因护送人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他。”
那少年看了下这四个人,另外三个脸上还涂着黑圈,与禄哥刚回来时一模一样。于是他面色缓和下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喊禄哥来。”
“啧,这小子戒心还真重。”骡子说道。
“嗯……不把陌生人随意带到别人家去,是个脑子清楚的。我看啊,等下来的人,恐怕不会就傻喽一个……”大仙嘴角一翘,笑意一闪而过。
果然,不多时,七八个汉子就在那少年的带领下朝他们走来。
还没靠近,就听有人大喊了起来:“昇哥?华、华哥?骡子!兰叔!你们怎么来了?!”
傻喽开心地跑过来,挨个抱了抱,轮到菜花时,他刚张开手,就被穆昇按住脸推到一边去了。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跟着孙卅禄一同赶来的,是他的族亲兄弟,见状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谁凭白无故地就想与人争斗呢?
“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可是专程来看我的吗?”傻喽见到昔日战友,兴奋不已,一边拉着人往家走,一边问个不停。
“嗯,我们之前先办了些公事。然后就想着顺路来看看你啊、唠叨啊、老孙啊。如今我们在南疆的广原县住着,那里气候可好了,一年三熟,地肥得冒油……你家日子过得下去不?过不下去的话,就跟我们去广原县好了,如今我和你华哥可在那里当着官呢,嘿嘿。”穆昇也不藏着掖着,把来意说了,端看傻喽自己选择了。
可他这话一说完,跟在周围的一位三十来岁的村民突然开口道:“一年三熟?那田要多少银子一亩啊?”
菜花打量了下他,道:“现在那边人还不太多,县令为了鼓励大家耕作,就给落户的人家按人头免费分了田。”
“哦?一人能分多少啊?”那汉子眼睛又睁大几分,期盼地问道。
“男子十亩,女子八亩。一年三熟,足够大家过日子了。”菜花微笑着答道。
“一年三熟,那人家一亩就能当三亩啊,还是按人头发,那一户若是人口多,岂不是……”周围的孙塘村村民顿时就激动起来。
要知道,除了这两年天灾不断,他们附近的田价才暴跌以外。以前这里谁家想要多买一亩地,那都很不容易的。田少人多,大头都被那些乡绅官员占去了,普通小民一家人有个十亩地那就是很不错的家境了。
这两年田价暴跌后,倒是买地容易了。可这水淹火烤的,地里稀疏得连个田鼠都藏不住。大家能不饿死就不错了,谁还有余钱去买地呢?
众人听了穆昇和菜花的那番话后,心中都有些松动。因此他们跟着几人一起到了孙家,谁都没有离开。
菜花边走边留心观察,发现这孙塘村境况也不怎么样。田地虽然没有到开裂的程度,可地里几乎也没长出什么粮食来。
村民都有些面黄肌瘦,倒是小孩要稍微强点。
暗自点了点头后,菜花他们就到了孙卅禄家。
傻喽家有两个弟弟,原本都说了亲,谁知遇到天灾,那两家都提出要多给些粮食做聘礼,而孙家负担不起,最后亲事就都黄了。
因此,家里如今就是孙父孙母带着三个光棍儿子。哪怕都是壮劳力,可比别家过得也强不了几分。
听说是儿子一同从军的战友,孙家父母自然是想要好好款待下,然而家里如今都靠着前年存下的红薯度日,再拿不出什么好物来。
穆昇等人见状,也赶紧摆手,只接了几碗凉水解渴,也就罢了。
傻喽兴奋劲一过,看到家里这状况,人也有些蔫巴。不过他转念就想到了昇哥提起的广原县,于是叭叭叭地赶紧对父母说了一遍。
老人毕竟要谨慎些,且他们不像傻喽那样信任穆昇和菜花,所以难免就担心这是遇到了什么骗子。
因为这日子虽然难熬,但到底还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最终两位长辈也没点头同意这事。傻喽是个孝顺孩子,一看爹妈这脸色,就知道多半是不愿意了。他有些沮丧地对着穆昇,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穆昇与菜花对视了下,笑着拍了拍傻喽的肩,道:“没事,这样吧,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不少人在村外。我们先去唠叨和老孙那里看看。待回程时,再来这里一次。若是那时你家改主意了,咱们就一起走,若是……那咱们兄弟多见一面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还是晚上八点发了,最近晚上不到十一点就困得直点头,板凳这是要冬眠了吗?舔舔我的熊掌……
………………………………………………
感谢给板凳拼命灌营养液的小宝贝们,难怪我老想上厕所啊,看来是喝多了,咳咳。
宝儿们的名单来刷一刷:
“砂lou”(记得忽悠下爹妈,南疆的妹子多,仨光棍儿子有机会脱单啊~)+10、“。。。。”(四圈啊,我看到你就想吃汤圆了,吸溜~)+10、“阿煜哥哥呀”(摸摸妹妹头,诶嘿嘿,想起了表情包里那位妹妹头,哈哈)+5、“”(无名么么哒!开心~好久没见你冒泡了)+10、“安安安”(嘿嘿,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小秘密啊?嘎嘎)+10。
晚上八点见啊,迟到的是……啊……快看,天上有飞碟!
☆、大仙派来的救兵
离开了孙塘村后; 菜花等人就向唠叨所在的盛泽村行去。
唠叨以前就反复对他们描述过,这个临近大湖的村落如何如何美好。而他家在村里算是境况不错的。要不是征兵时得罪了小人,他们家无论如何都会花银子请人顶了名额的。
然而,当菜花他们抱着对湖边小村各种美景的幻想,靠近盛泽村时,听到的却是让人揪心的哭嚎声。
看到情况不太对; 穆昇就让大家先在外面呆着; 护好马车; 不要让陌生人靠近。他则和菜花洗去黑釉后; 悄悄摸了过去。
这小村一看就是刚发生过什么乱事,路边随处可见倒伏的篱笆和破碎的瓦片。
有些房屋中没有动静,而其他农舍中则传来各种痛苦的嚎哭声。
大仙仔细分辨了下那些哭声中零星的语句; 多半是在哭喊家中的某个亲人。
他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就挑了间门扉半开的土房; 走了过去。
刚进小院; 就听屋中的哭声突然一顿; 紧接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我跟你们这帮禽兽拼了!!!”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抓着个什么东西就朝二人冲来。
菜花知道,对方定然是误会了; 立刻捏着嗓子,用最温柔的语气,喊道:“婆婆~~我们是童崂高的好友……”
她这一嗓子,立刻就让那老妇人腿一软; 跌坐在地。
“是,是小唠叨的朋友吗?”老妇人肩膀一垮,眼中就落下泪来。
顾不上吐槽童崂高这唠叨的外号竟然是打小就有的,菜花和穆昇赶紧上前,把这老妇人搀扶进了屋子。
那老妇人哭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来,慌忙冲着菜花道:“闺女,你进村时可遇到人了?”
菜花摇摇头,道:“我们是从孙塘村一路找过来的,刚才进村就一个人都没遇上。”
“没遇到就好,没遇到就好。实话跟你们说,这里你们不能呆,尤其是闺女你。你俩赶紧走吧!”老妇人擦擦眼泪,继续道:“小唠叨家也遭了贼……你们快走,千万别再搭进去了。”
“贼?”穆昇小声道:“婆婆,我们进村时,没人发现。您能跟我们说说情况吗?我和唠叨是一起在军中呆过几年的,也能找到些兄弟帮忙,我们会想法子救人的。”
那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会穆昇,点头道:“你这小子体格倒像个会武的军汉,也罢,我跟你们说说,免得回头撞到贼窝里去。”
原来盛泽村旁边的大湖里有一片芦苇荡。半年前,那里不知怎么来了伙水匪。
此后,水匪们就隔三差五地骚扰附近村落,抢些粮食钱物,好在一直没有伤人。
然而,谁知道一个月前,那伙水匪不知为何,开始下了狠手。不但抢劫,还开始伤人了。
这下,几个村子就受不了了,遂派了人去县里求救。这其中就有认识县城里几个老兵头的童崂高。
待唠叨他们带着县里的官兵回来后,确实在芦苇荡中抓住了不少水匪。
原本以为那些漏网的水匪不敢再来生事,谁知前日晚间,盛泽村里忽然冲进来两百多号匪人,几乎是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抢。
于是一夜之间,盛泽村所有人家中,不是死了男人,就是失了妻女,钱财物件也被洗劫一空。
听到这里,穆昇担忧地问道:“那唠叨他……”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唠叨是个好孩子,可他被陈家老二给坑惨了。那王八蛋为了保命,竟然对匪人告状,说是之前来清剿水匪的官兵都是唠叨引来的。那些匪人失了人性,竟将唠叨一家老小都给绑走了,如今也是生死不知……”
听到唠叨并没当场被杀,菜花二人都松了口气,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还能想法子捞人。
“那如今这村里可是有什么不妥?”菜花心细,想起之前老婆婆的话,就开口问道。
“嗨,正是啊!那陈老二抱着匪人的臭脚又亲又舔地认了个贼干爹。那贼干爹就让陈老二盯着村里,有谁敢去找救兵,就立时绑了,随意处置。如今村中剩下的都是老弱之人,陈老二身边又跟了几个贼人,谁都不敢去招惹他啊!自己死了也就罢了,万一连累了被抓去的孙女,可怎么是好啊……呜呜呜……”老婆婆说到伤心处,呜呜哭了起来。
菜花安抚了半天后,道:“婆婆,别哭了,您跟我说说那陈老二住哪儿,身边有几个贼人……”
三人一阵密语之后,菜花和穆昇趁着天色渐晚,又悄无声息地摸出村去。
回到村外马车旁,众人听菜花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压低声音,立刻把马车赶进了更加隐蔽的荒丘背后。
“原本看着村旁的大湖里还有水,想着唠叨这里能好过一些。谁想到,有水却也多了水匪,这真是……”骡子郁闷地说道。
“也不知唠叨现在……”阿意担忧地说了半句,觉得不吉利就没把话说完。
“无论如何,咱们今天要先控制住那个陈老二。然后从他和他身边贼人嘴里套出水匪的一些情况,后面才好想法子救人。”菜花没去想那些事情,既然生死不知,那就要当作还活着来考虑。
穆昇点头道:“那老婆婆说,陈老二可能是去给四个贼人打酒买肉了。而那四个贼人则估计是在屋子里斗牌九。这样,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众人凑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后,就行动了起来。
八个黑影在傍晚时分潜入了盛泽村,朝着一幢青砖瓦房摸了过去。
他们手脚麻利地一垫一拉,就翻过了一人多高的院墙,无声无息地朝那有人声传出的主屋靠了过去。
屋中,四个男人正骂骂咧咧地打着牌九。一个少了两根手指的家伙看着手里的烂牌,气不顺地吐了口唾沫,道:“叉他乃乃个祖宗,杀人出力就把咱都顶在前面。得了钱财女人,这帮王八蛋倒忙着回去享福了。咱几个就被丢这破地方守着。真他娘的闷气!”
他身旁一个面色焦黄的匪人接口道:“就是,要我说这里有个屁的守式。全是些老嘎巴,啃一口都硌牙。玛德,你看到黑三抓的那娘们没?嘿,那奶/子……嘿嘿嘿……”
几人污言秽语说了起来,听得外面八人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菜花冲众人比了个堵嘴、留活口的手势,八人就分散到门窗几处,只听一声乌鸦呱呱的叫声后,就同时发力,冲进了屋中。
那断指匪人刚骂了句“哪儿来的老鸦……”就被菜花一脚踹倒,其他三人惊诧中,连刀都没来得及拿,就被穆昇等人打昏过去。
断指匪人看着冲进来这伙人全程一声不吭,眨眼间就把他们四人给打晕捆好,不禁冒出个念头来,这肯定是老大嘴里说过的那种精兵!
有了这个觉悟后,断指匪人顿时就极其热情地向菜花等人招呼道:“几位爷爷,祖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的们都是被逼无奈,被迫从贼的……”
“少啰嗦,我问你答。”菜花一巴掌抽到断指匪人的后脑勺,打得他脑门磕到桌上,发出咚一声脆响。
“是是是,爷爷只管问,孙子肯定有啥说啥,绝不隐瞒。孙子早就恨不能离了这些王八蛋,多亏爷爷今日搭救……”断指匪人腆着脸,胡说八道起来。
“陈老二何时回来,出去作甚了?”菜花一抬手,那匪人顿时就安静如鸡地老实听题。
“那个龟孙子说是去打酒,实际是去邻村找他相好去了。看样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匪人小心翼翼地偷瞄着众人答道。
菜花思索了下,对穆昇点头道:“就按你说的来。”
说罢她就熟练地抽了匪人的腰带,塞进了他那张嘚吧嘚的臭嘴中。
“带到后面柴房去!”穆昇招呼了声,众人拎起四个匪人就出了主屋。
断指匪人看自己四人被丢进柴房后,就开始惊恐起来。他感觉自己这下恐怕是要死在这脏兮兮的屋子里了。
然而,还不等他“呜呜”两声,就见那几个精兵刷刷几下把他们四人的衣服都扒了下来!
断指匪人:!!!
看着晕过去的三个同伙,他心中竟有些羡慕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伙人过去都是奸/杀祸害别人的妻女,怎么临到死,也要被人奸上一次,算是报应到头了吗?
菜花看着断指匪人那眼神古怪地让人膈应,一个没忍住,直接把他拍到了墙上。
断指匪人缓缓从墙壁上滑落,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穆昇让阿意、骡子和小眼换上匪人的衣服,继续溜回主屋,假装玩起了牌九。其他人则躲在厢房中,等待陈老二回来。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就听院门口轻轻响了一声。
陈老二扒在门口,探出半个脑壳朝院中打探。
嗯,没什么异常,那四个鳖孙还在打牌。算了,自己想过上好日子,还不能得罪他们。就先让他们得意几天,待以后,陈二爷发达了……
陈老二心中想得美滋滋地,嘴里却很谄媚地一连串喊了起来:“四位大哥,看我买什么回来,上好的卤猪头,还有油炸花生米,下酒正好,哈哈哈!”
他笑着就朝主屋走来,推门就见到四个埋头打牌的匪人,于是谄媚地走过去,把手里的酒肉举起来献宝。
可他刚一靠近,正在打牌的四人突然跳将起来,瞬间就看到几个拳头直冲他面门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没迟到,诶嘿嘿,摇尾巴~~~
☆、芦苇荡边拼演技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陈老二缩在角落里抽泣着; 菜花等人将他和那四个匪人分开后,单独审问了一番。
半个时辰后,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起来。
“没想到,这水匪竟然还不是一伙的……”穆昇喃喃道。
菜花点头道:“这样才说得通,为何他们突然改变了行事风格,对附近村落做出如此极端的恶行。”
原来起初占了芦苇荡的水匪是从江匪中脱离出来的几十号人。他们在水上自有一套规矩; 很少会对匪窝附近的村落做太出格的事情。
然而一个月前; 这股水匪不知怎地被一伙逃兵给盯上了。
这伙逃兵约莫一百五十多人; 其中领头之人是个外号黑瞎子的家伙。
据那几个匪人交代; 这黑瞎子异常凶狠,火并之时,一人就把水匪的三个头领都给杀了。其他水匪有丁点不服的; 也都被三两下打杀了。
而黑瞎子带来的一百五十多兵士也俱是些凶神恶煞之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至于唠叨一家的下落; 陈老二也只听到一点消息。他此刻已是肠子都悔青了; 要知道那童崂高还有一帮这样的兄弟; 他吃霉了才会跑去找茬; 最后还把自己也给坑了……
据陈老二所说,那黑瞎子别看一副莽夫之相,内里却是有点心眼的。当他听陈二说唠叨认得军中之人后; 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总之,那天带走唠叨一家时,陈老二听到那黑瞎子说过一句,要把这一家老小都好好养着; 还有大用的话。
原本菜花还想逼着断指匪人好好把匪窝所在指出来,却不想,这家伙不但画了副清晰的地图出来,还说了几条不为人知的小路。
原来被发配到盛泽村的这四名匪人都是以前第一批水匪的成员。对黑瞎子只有畏惧可一点忠心都谈不上。如今听菜花这帮人打算对付黑瞎子,为了保命,个个都抢着爆料。
陈二毕竟算是水匪的编制外成员,所知之事就比那四个人还要少。然而他也知道,一旦那黑瞎子倒了,他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可过。因此就一直低着头,暗自算计个不停。
菜花眼角扫了下陈二,心中冷笑一声。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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