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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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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飘渺宗,两相一较量,他怎么感觉天道宗……要输呢?
第260章要不,去抽她一顿?
孙元思跟公孙秋打起来了!
孙元思以飘渺宗宗主的身份,把天道宗宗主公孙秋给推到了地上,轮起膀子就开揍!
公孙秋几次想要反抗,可又觉得实在是理亏,灵气运了又运,到底还是收了回去。
这顿打足足挨了一柱香的工夫,孙元思终于打累了,他停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甘心地又踹了公孙秋一眼,然后道:“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就告诉我们老祖,继续抽你!”
公孙秋也生气了:“打架就打架,不带告家长的!”
“那你就必须得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孙元思瞪大了眼睛,“说!师叔祖为什么进了无常山?”
公孙秋知道这事儿是怎么也瞒不过了,只好实话实说:“你说得得,的确是被我们宗的人给害的。”
“什么?”孙元思又炸了,“谁?谁这么大胆子?妈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公孙秋十分无奈,他觉得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说清楚。而孙元思的情绪有些暴躁,怕是等不急他将事情从头到尾细细道来。于是他向西陵瑶投去了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西陵瑶亦长叹了声,主动开口为孙元思解惑:“是一个情敌。”
“情敌?”孙元思觉得,关于天道宗,关于上尊,他必须得有一个新的定义。“上尊居然朝三暮四?上尊居然在天道宗养着三妻四妾?师叔祖,不嫁了!咱不嫁了!凭什么啊?就凭他修为高?长得好看啊?长得好看当饭吃啊?”
西陵瑶扶额,“到的确是挺管饱的。”
“师叔祖你能不能点儿出息?”孙元思简直恨铁不成钢,打从上次在西陵瑶的帮助下让房学达成了六级丹师,还出了神品丹药,他就对西陵瑶佩服得五体投地。眼下听说出了情敌,那真是恨不能立即杀向天道宗去骂街。
可他这么骂上尊,公孙秋也不干哪!“小兔崽子你骂我行,骂上尊那是万万不行!居然胆敢把上尊说得那样不堪,身为宗主,我也有为上尊的尊严随时随地献出生命的觉悟!今若不教训教训你,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公孙秋翻身坐起,照着孙元思就扑了上去,随即,二人展开了一场新的肉搏。
西陵瑶往边上一坐,摸出水囊和果子,悠哉看戏。
她本以为以孙元思的实力跟公孙秋打,在人家公孙秋不还手的情况下还能勉强逞个威风,可如今公孙秋不但还手,还得还挺恨,孙元思肯定是再也占不着便宜的。
然而,她想错了。这二人虽然是在打架,但他们的觉悟那是相当的高,素质是相当的好,竟谁都没用灵力去斗法,而是十分纯粹地就像凡人一样只靠体力互轮。这么个打法那就不能以修为实力论高下了,她瞅着原本因先发制人而稍占上风的公孙秋很快就败下阵来,三五个回合下来,就又被孙元思给放躺了。
她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是了!以孙元思这种脾气,在没上山入道之前,肯定也是个民间小霸王,打架斗殴这种事肯定没少干。而公孙秋就相对斯文一些,不太会打架,因此才屡屡落了下风,到最后就只剩挨打,让人给揍得鼻子都出了血。
她无奈之下以一条纱绫将二人给分了开,然后问道:“孙元思你是不是喝酒了?那酒多少度的?这么猛呢?”
孙元思累得呼哧呼哧地猛喘粗气,他告诉西陵瑶:“师叔祖我这么跟你说,这场架今儿我不打,将来有一天老祖也得打。与其让他去打,那还不如我打,就他那个脾气……”
“行了别说了,我懂。”西陵瑶扶额,“来来来,你们都坐下来,我把关于无常山的事情给你俩一起讲一遍,省得你们胡乱猜测。”
二人围过来,盘着腿坐以西陵瑶身边,一人跟西陵瑶蹭了个果子,然后再由孙元思以法术在三人中间生了一小堆篝火,这才老老实实地围着篝火听西陵瑶讲故事。
西陵瑶从自己坐着纸鸢溜达到无常山脚看热闹说起,一直说到她被传送至华胥湖,借湖中水灵气一举突破至筑基巅峰,并成功凝结出假丹。期间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打斗过程虽描述得并不算仔细,却也把边上俩人给听得一惊一乍的。
公孙秋苦笑着感叹:“夫人,我终于明白上尊到底是看上你什么了,合着你干的事儿都是他不好意思干的,你打的怪都是他拉不下脸打的。他找了七百年,终于找着互补的了。”
孙元思则比较会抓重点,“那什么师妹的,弄死了没?还有那个万绝,杀了没?”
公孙秋点头:“万绝被打成修奴了,比杀死还惨。至于墨丹青,上尊亲自把她给送到了登葆山上给她爹守陵。那登葆山顶终日雷劈日晒,也是比死还难受。上尊说了,杀了他们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愤,只有让他们生不如死,才能多少算是给夫人报了仇。”说完,他又看向西陵瑶,补了句:“夫人,这在一点上,我到是觉得你们夫妇二人还真的挺配的。”
说起君无念,西陵瑶面上不自觉地就露了笑意。想着那个白衣天人,想着那个被天下人都景仰的上尊,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竟是属于她的,心里美得禁不住地笑。
孙元思觉得有些丢脸,用手把脸捂了起来。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呢就一脸春风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西陵瑶的袖子,“师叔祖,别笑了,丢不丢人?”
西陵瑶一愣,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我笑了吗?”
边上二人点头,“笑了。”
“哦。”她面不改色气不喘,淡定地说:“你们莫要想歪了,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想到我在无常山里时收集了一些东西,数量比较多。念在你二人也是一心为我着想,我可以分点给你俩。东西是好东西,你们得了一定会开心,故而我就先替你们笑一下。”她一边说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堆东西来,正是昔日从无常山里带出来的那些妖丹。
孙元思与公孙秋二人一听说有好东西得,都凑上前去看,当那些妖丹出现在眼前时,他二人的心里那是十分崩溃的。孙元思说话都有些嗑巴,他问西陵瑶:“这,这是什,什么?”
公孙秋抢着接了句:“在下若没看错,这应该是……妖丹!”
“妖,妖丹,丹?”孙元思嗑巴得更厉害了,“不,不能吧,吧?这,这得,杀杀杀了多少妖兽?”
西陵瑶告诉他:“也没多少,几百只吧!”
二人给跪了!
公孙秋捂着心口平复了一番情绪,然后说了句公道话:“如果九百多年前那些进攻天罡的妖兽知道有夫人这种存在,估计它们会对进攻计划重新考虑,或者做更周密的安排。”他再结合刚刚西陵瑶讲的事情经过,又总结道:“要不是碰到那只十一阶火螭了,估计半恶区域内的恶兽都得是这个结局。”
西陵瑶想了想,亦很认真地回答他:“到也不尽然,毕竟有一些比较棘手的我跟大将军也对付不了,还是要靠跑路。”
孙元思终于不嗑巴了,他瞅着那堆墨色的妖丹,咽了咽口水说:“师叔祖,敢情你还真是去打猎的。不过,是天道宗的人害你在先,正所谓因果循环,这妖丹依我看,还是不要送给天道宗的人比较好。”
公孙秋一愣,立即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损失一大笔即将到手的财富。那万恶区域内的恶兽虽说被卸去了一半修为,但也都是六阶往上的,这么高修恶兽的妖丹,其价值可太高了!他早些年间还听前辈们说起过,当初恶兽进攻天罡,就有一些大能之士杀死恶兽得了妖丹。多半都是留着自己用了,却也偶尔有一些流入到坊间,价格曾一度被炒得极高,一枚九阶恶兽妖丹,倾一宗之力都很难买下来。
现在,西陵瑶手中竟有这么多,从六阶到九阶都有,这简直是富可敌天罡啊!要照刚才说的能送给他二人几枚,那他俩可就发了!
公孙秋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于是赶紧换了笑脸,凑到孙元思身边开始套近乎:“孙宗主,关于无常山这个事,的确是天道宗不对,是我们内部出了矛盾,也没有做好保护措施,以至于让夫人陷入险境。这些都是天道宗的错,而我身为宗主,自然要把这个错给承担下来。孙宗主,不是,孙兄弟,老哥跟你道歉,改天我请你喝酒,好好向你陪罪,如何?”
孙元思没吱声,只是看向西陵瑶,见西陵瑶冲他点了点头,这才道:“行吧!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公孙秋总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又道:“至于虚空子前辈那头,还希望兄弟给好好周旋周旋,前辈那脾气的确是不大好,可千万别把他老人家给气着了。这么的兄弟,你要是实在不解气,改到天道宗去找我,我偷偷带你去趟登葆山。到时候你记得带上条鞭子,把那墨丹青狠狠抽一顿解解气,如何?”
孙元思点点头,“如此,甚好。”
第261章你好,他也好
两位宗主握手言和,公孙秋通过这件事对飘渺宗这个宗门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也对自家那帮大长老一直以来都认定的“天道宗怼遍天下无敌手”这一观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而对于孙元思来说,他的收获则更大。两人不打不相识,觉得脾气秉性十分投缘,于是以兄弟互称。他白捡了个天道宗宗主为,仔细想想,可真是一件相当提气的事。
做为安抚,西陵瑶很大方地给他们一人发了五枚妖丹,各阶的都有,乐得二人合不拢嘴。
分完脏,西陵瑶半转了身,往自己侧后方看去。那只六阶灵狮早就回来了,远远的蹲在后头,不敢上前。
她不解:“你蹲那儿干什么?过来啊!”
灵狮摇头,“不去!不敢!你有个问鼎期的男人就够可怕了,没想到身边徒子徒孙也都这么暴躁,我可不敢过去,一言不合他们该打我了。”
西陵瑶十分无奈:“他们打不过你。”
“那可不见得。”灵狮说得有理有据,“老大你没听说过么,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再厉害也架不住他俩打架不要命啊!老大你快我收回储物袋里吧!宝宝害怕,宝宝心里苦,宝宝是个犯过事儿的宝宝,不想挨打。呜——”
“又来了!”西陵瑶特别无语,“你说你堂堂一六阶大狮子,怎么动不动就哭呢?上回听说君无念时你就哭,现在又哭,这万一出去打架你还哭,我丢不丢人?”
“哇——”哭声更大了,“老大你们仨就是生晚了,要是早生九百年,什么恶兽进攻天罡啊!指不定谁进攻谁呢!一个比一个不讲理。”
她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于是赶紧手一挥,把灵狮收回了储物袋里,然后跟身边二人说:“见笑,见笑了。”
公孙秋抽了抽嘴角,怎么跟着夫人的都是这性格的?
孙元思则狠着储物袋狠狠地警告:“你最好给我识实务一些,否则我孙元思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得把你给弄死!”
灵狮欲哭无泪,它的命好苦啊!
西陵瑶拍拍储物袋安慰道:“别哭了,待回了宗门给你做好吃的灵兽丸。”说罢,又语气正了正,跟它问道:“刚刚让你去看的事情,可有何进展?”
灵狮甩了一把鼻涕回话道:“谈了一个回合,西陵问天那小兔崽子说等丧礼结束之后再继续谈,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她点点头,没再问什么,灵狮见她没了话,便也消停下来。
半晌,到是公孙秋问了她一句:“真的不想帮么?”
她想了想,道:“也不是真的不帮,若那西陵问天大开杀戒,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除此之外,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管?我不是圣母,没那些拯救苍生的情结,更何况,就连我自己都要仰仗你们相助,哪里有能力去管别人。我还是那句话,当年我们一家三口被扔在弃凡村,又有谁管过我?自己的仇终究要自己去报,而我也答应过祖母要为她报仇,但不是现在。”
她抬手打了个法诀,从树上打了些树枝下来,一个一个地扔到篝火里,再道:“我能看出西陵问天背后定是有势力相助,也知天道宗想要顺藤摸瓜找出修界毒瘤,那就莫要因为我的事扰了你们原本的计划。”
公孙秋没有隐瞒,如实地道:“的确是势力在给他帮助,且这股势力十分狡猾,这些年一直东躲西藏。我们怀疑支持西陵问天的势力跟当初支持东郭易的势力是同一股,上次本想顺着东郭易去摸,可自从那场寿宴之后,直到现在也再没有人联系过东郭易。他现在已经成为一枚废子,再没有价值了。希望这次的西陵问天能争气一些,不要再走了空。”
西陵瑶有些内疚,她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与那东郭易闹了起来,也不至于让他背后的势力察觉。我这个脾气也是该改一改,不能总是那么冲动。”
“不用不用。”公孙秋连连摆手,“夫人这点脾气算什么,天道宗从上到下都一个德行,也没听说有哪个要改改的。若是改脾气就能让那个势力暴露于天下,那天道宗也不至于一查数百年之久。所以这事儿完全怪不到夫人您头上,以前没您的时候也没查明白,现在更不该把责任往您身上推。”
她听着这话,便也没再执意往自己身上揽责,只问公孙秋道:“你说,那背后的势力,会是炼尸宗吗?”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孙元思也正色听着,公孙道告诉他们:“我原本以为是炼尸宗,可是实大长老曾分析说,炼尸宗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做不到让一个又一个有一方势力的高阶修士为他们服务,但这件事情里却总会有炼尸宗的痕迹出现。对此,上尊的说法是,炼尸宗其实与东郭易和西陵问天这样的人是一样的,它们也不过就是那个势力的棋子罢了,真正的大东家,还在背后隐藏着。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其实原本我们也没盯着西陵家,但数月前,有人说在京城看到过老候爷,见他年轻了许多,且在四皇子府上被待以上宾,还送了许多侍妾,他都来者不拒,十分痛快。以他的年轻还能有福消受那些美艳侍妾,这就很是蹊跷了。所以我们暗中查着,很快就发现西陵祖宅不大对劲。”
他讲着这几月间天道宗对西陵祖宅的暗查,同时也告诉西陵瑶:“上尊一直忧心夫人独自回到锦县,怕这边有事,这才让在下带着他的传形玉简赶紧过来。至于其它宗门的宗主,应该是听说老夫人快要坐化,又听说了夫人也回来奔丧,巴巴的赶过来向您示好的。夫人,上尊的意思是,这一次不管有没有事情发生,丧礼结束之后请夫人立即离开锦县,回到飘渺宗去。这边的事情就交由在下来处理,请夫人莫要耽搁。”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眉心紧锁,亦十分忧心。
可公孙秋却摇了头,坚决地道:“不能,这是天道宗的责任。身为宗主,这是我份内之职,本就应该是我来做的。夫人只要保重自己,就比什么都好。无论何时何处,夫人您都要记得,您好,就是上尊好,上尊好,就是天罡好。”
终于,初晨渐起,夜幕迎来新一日的第一缕光。
灵堂内传来西陵元齐的哭声,西陵瑶起了身往灵堂跑去,就看到她父亲抱住老夫人的棺木,一声一声地叫着:“母亲!母亲!”
她鼻子发酸,终于也掉了泪来。
宫氏走到她身边,红着眼睛说:“不管从前都经历过什么,那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虽说生命是父母共同创造的,但孩子到底是在母体里多了十月的孕育,感情总归是要更深一些。阿瑶,我与你父亲都不再怨恨她了,你也放下吧!她这一去,这个家族就再没什么值得留恋,连四叔四婶都决定要离开,咱们以后也别再回来了。”
她点头,轻轻地拍宫氏的手,“娘亲放心,我都明白。今后我会带着您跟父亲好好生活,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宫氏忍不住啜泣,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
她往前走去,将父亲从棺木上扶了起来,对他说:“时辰到了,咱们给祖母上柱香,磕三个头,就该扶灵出城,往祖坟落葬。”
西陵元齐手臂哆嗦着,一脸的泪,他看着那棺木,呢喃地道:“母亲,您可愿入那祖坟?一定是不愿的吧?又或者您愿意?因为那是您守了三百多年的位置,以您的性子,绝不会在最后一刻拱手让人。好,既然想去,儿子就送您去,咱们该得的,谁也不给!”
老夫人发丧,嫡子西陵元齐与庶子西陵元金亲自抬棺,二人抬前方两端,后面的两个人,则是孔计和另外一名近系族人。
孔计做这些,是为西陵瑶,他自认是西陵瑶第一位弟子,师之祖过世,他来抬棺是必然的,更何况,他体内流着的,也是西陵家的血。
女子没有抬棺的资格,只能披着孝衣扎着白绫伴在棺木两侧。从锦县至祖陵,共十三里路。西陵家族人众多,浩浩荡荡地排出极长队伍。
西陵剑与西陵娟这兄妹二人也在队伍里,却被雪氏死死看住,死死防着他们再生事端。
落葬,是丧礼最后的仪式,有族中专司此事的人来主持。
身为西陵家家主正妻,老夫人的棺木葬在祖坟中十分尊贵的位置,的确适合她在世时的骄傲。而那些妾室,却是没有资格入祖坟的,只能葬在外围位置,被一道柳墙远远隔开。
落葬,封土,立碑。所有人跪在坟前三叩首,完成了丧礼的全部仪式。
族人们从陵园出来,都现了几许茫然。他们不想再回到祖宅去了,那个愈发奇怪的老家主让他们日夜难安,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那些莫名奇妙变成干尸的族人们。可是若不回祖宅,又能去哪里呢?人们面面相觑,都对自己的未来生出了无限迷茫。
西陵瑶看着这一切,轻轻叹了一声,然后开了口,向那些为她而来的各宗宗主们问道:“几位宗主,可愿接纳西陵家的这些族人?不求关照,只想为他们讨个生存的机会。日后是好是坏,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西陵瑶这话一出,族人们立即兴奋起来,而那几位宗主也十分乐意帮西陵瑶这个忙,立即点头应下。
族人们纷纷开始自主选择起自己想去的宗门,除已经接收过大量西陵家族人的飘渺宗和实在招收条件太苛刻的天道宗外,其它五个宗门将这些族人平摊,个个都给了去处。
人们跪地谢恩,谢五大宗主,更谢西陵瑶。此一刻,他们才真正的对自己生于西陵家而心怀感激。
一切既定,那些拜了山门的族人站到各自的宗主身后,同西陵瑶告别。而那些死了至亲的人们,则重新汇聚到一处,一起返回西陵祖宅,继续向西陵问天讨要说法。
人们以为一切都已结束,一切也都将是新的开始。却不知,此时,正有一人划空而来,从锦县的另一个方向而入,卷着一阵阴风,落在了西陵祖宅之内……
第262章变故
祖陵外剩下的人不多,一个家族从无闻到兴旺,或许要走百年千年,可是从兴旺到落幕,却很有可能只是一夕之间。
西陵元金和雪氏留到最后,雪氏对西陵瑶说:“刚刚你二伯家的那两个孩子没去任何宗门,我瞅着他们是回锦县去了,便也没拦。如今我们同家族分道扬镳,何去何从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只想着今后再遇到不要相互为敌,毕竟同根而出,闹到那个份儿上着实难堪。”
西陵元金却说:“他们的选择本就与我们背道而驰,父子祖孙都免不了反目成仇,更何况是两个从小就心术不正的孩子。阿瑶,你快快回宗门去,不管今后西陵家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不要再回来了。”
西陵瑶点点头,也是有几分感慨,她说:“好在四叔四婶是明事理的人,若叔伯们都如你们这般,西陵家或许真有一日能够重归辉煌。可惜,一切都要葬送在那位老候爷手里了。”
听闻此言,人们都是连连叹息。西陵元金与雪氏将商儿托付给西陵瑶,又谢过宗主孙元思照看之恩,却说也要回祖宅一趟。西陵元金说:“毕竟我也做过名义上的家主,那些回去讨公道的族人,我心里惦记着,总得回去看看。”
西陵瑶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他们一定会照顾好商儿,再由着爹娘同他们告别,然后看着四叔四婶回了锦县。
公孙秋告诉西陵瑶:“我也要回西陵老宅,去问问那西陵问天是想生还是想死,有些事情也要再查查。夫人,你先走,上尊还在飘渺宗等你。”
西陵瑶却有些不放心,她对公孙秋说:“祖宅古怪,你只身一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公孙秋道:“没事,我身为宗主,有保命法器在身,保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快走吧!夜长梦多,待你回了宗门我们再以玉简联系。”
西陵瑶劝不住,只得看着公孙秋也远远离去,她叹息一声,这才回过头来对着那些要随她一起回到宗门的族人弟子道:“走吧!从今往后,不管西陵家发生天大的事,都再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飘渺宗弟子,不再是西陵家的族人,你们,可都记清楚了?”
弟子们齐声答:“谨遵师叔祖教诲!”
“走吧!”她将纸鸢放出来,交给父亲,让西陵元齐操控纸鸢带着宫氏一起乘坐,自己则拿了把普通的飞剑御空而起。
一众人全速前进,奔着飘渺宗的方向飞了去,却在才飞出没有几里路时,西陵瑶明显地感觉到身后锦县方向,有了不易被察觉微动。
锦县祖宅,西陵问天与那黑衣女子并肩站在一起,在他二人对面,有一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头发是红色的,身量高大体态粗壮,面相凶恶丑陋,周身丝毫不做收敛地释放着浓重杀气,伴着厚重的威压,迅速地在整个祖宅之内都蔓延了开。
他瞪眼看向西陵问天,怒声问道:“说!你为何放走那么多人?又为何将那个全五行灵根的人也给放走?西陵问天,莫非是你舍不得那孙女,心里生了叛意?”
西陵问天渗了一头的冷汗,听了这问话立即摇头解释:“没有!晚辈绝对没有心生叛意。长老明鉴,晚辈向上面献出过道念,但凡生出一丁点的叛意,都会立即自爆而亡的呀!”
红发男子冷哼一声,再问:“那你到是给老夫解释解释,为何将那些人放走,又为何将你那个好孙女也给放走?”
他说这话时,怒火中含了些许灵力,冲得西陵问天胸口发闷,一口血立时就吐了出来。
身边的黑衣女子皱皱眉,替他开口道:“因为以他的修为,就算将所有族人全部留下,也不可能完成全部吸食,到时候活下来的人就会生出动乱,万一传扬出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还有那全五行灵根的小孩,哼,你可知那孩子有谁护着?可知前几日突然来了七位宗主?那传闻中的天道宗竟也来了,还带来了一枚传形玉简,那玉简传出之人居然是天罡大陆那位上尊!请问这位长老,这样的人谁敢不放?”
此闻此言,那红发男子也是大骇,天道宗和上尊的威名天罡谁人不知?他纵是有化神后期的修为,目前也绝不敢与天道宗一战。就连他所在的势力,也三番五次地提醒在外行走的弟子,见到天道宗能躲就躲,绝不可正面交锋,他们还没到与天道宗交手的时候,也没存够与天道宗对决的实力。天道宗不是他们可以违抗的,就是要打,动手的也绝对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一股神秘力量。
他看了黑衣女子一眼,不甘地道:“就算那孩子能放走,可还有那么多族人,为何不全部留下?西陵问天吸不完,但老夫却可以。就算倾西陵家全族,老夫也可以统统吸走。”
黑衣女子声音愈发的冰冷,“谁知道你会来?我传讯求助,本以为来的是元婴修士,却不想你们竟如此大方,直接派了化神后期出面,这诚意到是让人满意的。”
红发男子心下不快,可他似乎对这女子很是忌惮,纵是心有怒气也不敢发作,只再对西陵问天道:“该回来的人已经回来了,你且去周旋一番,待老夫施法启动你这府外大阵,你便放手去做你该做之事吧!”
西陵问天躬身领命,再感激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快步往前院儿方向而去。
他到时,前院儿已经站了许多人,粗略算算,差不多百人上下,都是那些昨天夜里来找他讨要公道的族人。但其中还包括了西陵元金和雪氏,这到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意外之余却也是高兴的,要知道,一位结丹修士不仅寿元更多,且其中蕴含的生机也是多得足以抵得过这些普通族人的全部。
此时的西陵元金在他看来,已经不再是儿子,而是一盘供他而食的菜品,肉香飘散,满满的都是诱惑。他双眼放光,感受着困府大阵的渐渐启动,贪婪之欲更加浓重起来。
要说平时,他是不敢轻易去打西陵元金主意的,毕竟修为相当,西陵元金甚至在功法上比他更进一步,这种弄不好就要翻车的事他绝不会干。但是今日不同,一旦外头的困府大阵启动,阵法之内的人,除了他这一方的三人之外,其余的都将被禁锢灵力,纵是结丹修士,那也将成为一个有劲儿使不出的废修,任他吸食,宰割。
可还是有麻烦的存在,比如公孙秋。
西陵问天对于这位天道宗的宗主十分头疼,他的困府大阵没有问题,那是一位堕凡修士亲自布下的,别说公孙秋,就是化神大能也一样能困得死死的。可困住公孙秋是一回事,他也大可以放手将公孙秋一并吸食,那之后呢?他心里清楚,公孙秋之所以能来,绝不单纯是为了西陵瑶,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他绝不认为自己所行之事能够成功地瞒天过海,避过所有人的耳目,那天道宗担天罡之责,怕是早就已经留意了他。
西陵问天几番思量,情绪亦数番变转,从控制不住的狂喜到掩藏不起的心忧,无一遗漏,全部都落进心思细腻的雪氏眼里。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低声同身边的丈夫说:“你看父亲的神情,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咱们须得小心。”
话刚说完,突然之间,祖宅异动,四面八方好像有无形的屏障升起,再渐渐收拢,眨眼就将这西陵祖宅紧紧地笼罩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即便是公孙秋亦未曾想到西陵问天竟真的敢在府宅之内设下埋伏。他看着对面阴笑的老头,怒声道:“西陵问天!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西陵问天其实也是骑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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