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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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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也没什么亲情可言。而且他既在你之后又娶了妾室,就已说明对祖母的感情已然淡了,这感情一淡,祖母所出的孩子就更不会太被他放在心上。可那是他的想法,为何祖母你也跟着起哄一起闹腾?你是觉得自己生的儿子被赶出家门,你脸上有光?还是觉得自己儿子生得太多了,想送走一个,从此跟你夫君那两位一人生了一子的妾室势均力敌?祖母可曾想过,在你配合着祖父将我爹娘送走的同时,你的那两位眼中钉可是在背地里偷笑呢!因为从此以后,原本有两个儿子占尽优势的你,也跟她们一样,就只剩下一个筹码了。”
老夫人听着这话,思绪一下就飘回了从前。其实她又怎么能不明白这番道理?多一个儿子就多一分希望,她两个儿子在手,那两个贱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踩到她头上的。可是当初她是被气糊涂了,也是听了西陵问天的话,说一个娶了凡人为妻的儿子,太丢西陵家的脸面,留着这样的儿子在府里,是对他们的侮辱。
她信了,特别信,甚至有那么几日只要一看到西陵元齐,她就觉得没脸,就觉得全天下人都在笑话她。于是她配合着西陵问天急匆匆地将元齐送走,甚至元齐离着老远冲她磕头,一声声喊着母亲何重,她都是那样的厌恶。
可是为什么当初坚信的事情,到了如今却又开始觉得漏洞满篇呢?为什么她开始觉得是西陵问天有意的在往那个方向引导她,让她送走自己的亲生儿子?她那时那样恨凡人宫氏,可是如今想想,就算成全了儿子又能如何?儿子留在家族就能好好修炼,那凡人寿元不过几十年光阴,于修士来说眨眼就过了,她就当是儿子在漫长生命中找的一个解闷的玩伴不就好了,至于将人送到弃凡村,自此母子情份绝裂?
老夫人开始怀疑人生了……
第231章甩开膀子跟他们干啊!
眼瞅着这老太太脸上现出迷茫之色,西陵瑶紧接着又下了一剂猛料:“难道祖母就没有分析过,为何当初祖父竟能在我父母这件事情上做得那般绝情?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如果没有有心之人在背后撺掇,祖父至于如此狠心?”
终于,老夫人开始意识到,当年之事或许是一个阴谋。新一轮的回忆又袭了上来,她控制不住地去回想当初过往种种,甚至每一个细节,以及西陵问天同她说的每一句话、展露出的每一个神态。
而此时的西陵瑶也没闲着,面色虽未改,但神念却跟储物袋里趴着发懒养神的灵狮交谈起来。
这事起因是灵狮睡醒了,其实它打从西陵瑶刚进了府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因为西陵瑶养它在储物袋里并没有困住它的神识,所以对于界之事它就是看不到也能听得到,可是这一听就听得比较懵比。
先是听明白它们家老大口口声声跟一个老头子叫祖父,然后又听明白到的这个地方是它们家老大的老家,本来它还合计着既然是回老家了,那肯定是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人类都讲究隔辈亲,这孙女跟祖父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
结果,让它懵比的事紧接着就发生了!祖孙俩不但关系不好,居然还动手的了起来,后来又听说祖父要杀孙女,然后孙女连蒙带唬地给吓住了。这一来一往间,别说亲人相见欢了,简直是仇人相见恨不能立即除之而后快。
它想不明白,怎么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祖父?
然而,当它又跟着西陵瑶见了祖母之后,它就明白了。敢情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敢情这一家子都要欺负它老大啊!
那怎么能行!
六阶灵狮觉得这事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就不是它的风格了,于是它抖抖才长出一半毛的庞大身躯开始在储物袋内叫嚣:“卧槽!卧槽老大!你快把奴才放出去!快放我出去!尼玛,这家人太特么不要脸了,两个小王八蛋敢欺负我老大,胆儿真不小啊!老大你放我出去,就他俩那种水平的,再来十个奴才都能一巴掌能给糊成烂泥!二比玩意儿太欺负人了,他们欺负别人我不管,欺负我老大就是不行!老大你赶紧的,赶紧把我放出去,奴才我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西陵瑶十分无语,这狮子怎么是这种性格的?她收的灵兽怎么都是这种性格的?她到底是什么体质,怎么就专招这样的动物?
灵狮抬爪摘了个寿元果,然后一屁股坐地上边啃边继续说服她:“老大你可不能孬种啊!跟这种人就别讲什么亲不亲的了,他们既然都没个长辈样儿,那你就别再跟他们废话,甩开膀子就跟他们干呗!这老太婆你一只手够掐死了,至于外头那干巴老头儿,奴才替你解决,管保结结实实给他糊墙上,扣都扣不下来。哎,老大你这果子挺水灵啊!”
她定了定神,尽可能平心静气地安慰这:“好吃你就多吃几个,外头的事儿我自己还能解决,暂时还不需要你出马。像你这种高品阶的灵兽,怎么可以随便就露面,应该是做为秘密武器来使用,要在他们最嚣张的时候再现身,那样显得比较威风。”
“是吗?”
“是!”她斩钉截铁地告诉它:“你看,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把他俩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可是我觉得这么个收拾法也太累了。老大,一般来说俺们灵狮界秉承的理念是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遇着事儿就该像咱俩在无常山里那样,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跟它们干。管干不干得过,至少气势上不输。按说这套方案老大你应该早就领会了呀!在十一阶火螭那儿还没得到教训么?你当时又拉关系又套近乎,兄啊妹啊的,结果呢?不还是得干架吗?那既然早晚都是干架,晚干就不如早干。”
她苦口婆心地劝:“在无常山里是打怪,现在是打人,那性质不一样。而且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关系他总归是更加错综复杂的,多年积累下来的恩恩怨怨用一场架根本就解决不了,有些人你得从根儿上给他板脾气,让他彻底服你。就算实在不服,那也得让他彻底怕你。真的,这比一棒子打死要过瘾得多了。”
灵狮觉得关于打架这个事儿,它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老大就是老大,灌输下来的精神如此独以,它得认真消化理解。
于是它又摘了颗寿元果,四脚朝天一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不过在正式进入思索之前,它还是提醒了西陵瑶一句:“老大,那老太太不大对劲,她寿元虽不太足,但也还能有个二三十年。可她现在这样子怕是最多也就撑上十日,这不是正常的坐化的现象。你看她印堂处隐隐发黑,到像是被人将剩余寿元给抽了出来,这才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灵狮说完这些就没再开口,认认真真地思考人生去了。
西陵瑶到是对它最后那番话上了心,仔细往老夫人脑门子上瞅去,又运了些许灵力,果然能看到一片黑云。她心下微惊,实在想不出会有何人能把主意打到这老夫人身上,连仅仅二三十载的寿元都不放过,那人是该有多渴求生命?
而这时,老夫人也终于从长长的回忆中将思绪给抽了回来。她看看西陵瑶,半晌冷声开口:“你说得没错,当年之事,的确是个阴谋。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祖父,让他赶走元齐。这事儿,老大家的有份儿,老四家的也跑不了。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就中了她们的计,如今想想,凡人不过一甲子寿元,你父就是喜欢,也不过几十载岁月,我又何必与他为难?可是……”她目中凶光再现,声音又凄厉起来:“纵然是这般,你要寻仇也该找那两个贱人生的儿子,却为何要害你二伯一家?”
西陵瑶缓缓摇头:“欲加之罪,我可不认。不过还是要再提醒祖母一句,你心心念念想追究二伯一家的事,可是方才在院子里,祖父与我为难可全是为了大伯一家,对二伯这头却提都没提过呢!你们几百年夫妻,默契也不过如此。”
“他只提那个贱人生的孩子?”老夫人一双眼睛瞪得就快要掉出来,十分可怕。死亡的气息又加重了几分,死气在这间屋子里层层环绕,让人觉出几分揪心。
西陵瑶轻轻叹息,然后站起身来,想了想,再道:“其实你不该与我为难,我是你的嫡孙,你依仗我和依仗我父亲是一样的道理。且我如今又是飘渺宗化神老祖的亲传弟子,整个飘渺宗九成的人都要尊我一声师叔祖,就是那些结丹长老也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师叔。我修为已至假丹之境,结丹指日可待。然而,你放着这样的嫡孙不认,却为了两个死去的人一再与我为难,很傻。”
她说完,转过身走到旁边拉了西陵商的手,轻声同他说:“商儿不怕,姐姐带你去见爹娘。”
眼瞅着两个孩子离开,老夫人仿若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她在梦里糊涂一生,突然被一个聪明人点醒,她心生悔意,想要将梦重新做过,却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命已至尽头。
西陵瑶姐弟二人走出来时,她拉住院子里行走的一个丫鬟问了句:“老夫人这是得的什么病竟如此之重?可是与何人斗法受了伤?”
那丫鬟摇摇头说:“并没有,老夫人是突然生的急症,吃了许多丹药都未见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起来。四小姐问这个是……”
“没什么。”她淡淡地道:“只是好奇,打听一下。”挥退了那个丫头,再看向那些跟着她一起过来,如今仍站在院子里的族人们,想了想说:“老夫人身重疾在身,不宜见这么多人,你们就在这院子里给老夫人磕个头吧!然后便让下人带你们去休息。记住,在这座大宅子里,咱们的人尽可能的集中在一处,千万不能散了。”说完,又多嘱咐了孔计一句:“你负责看护大家,有什么事立即去找我。”
人们都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座名为老家的大宅,处处满布着危机,早已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处。
族人们跪下磕头行礼,西陵瑶却已经快步出了这最大的院落。有下人引着她和西陵商往东院儿安排好的住所去休息,才拐了个弯,西陵商突然冲着前头大声了一声:“娘亲!”然后松开西陵瑶的手,快步跑了过去。
她往那方向看,果然看到雪氏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西陵商扑到她怀里好一阵撒娇,终于能把雪氏放开,她也到了近前。
“四婶,好久不见。”她主动打招呼,亦行了个礼。
雪氏先是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那领路的下人说:“你回吧,四小姐这边我带着过去。”
那下人俯了俯身,离开了。雪氏一直等到他走远,这才将西陵瑶拉到身边,先是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感叹了句:“果然好天资决定一切,这才一年光景,你竟已成就假丹,比我还快了一步。”而后还不等西陵瑶说句客气话呢,又将头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这场丧事来得蹊跷,怕是族中要生变故。”
西陵瑶怔了怔,随即心头一紧。
变故?……
第232章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雪氏所言的这个变故,与灵狮之前的说法不谋而合。
她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挽着西陵瑶的胳膊朝东面走,看起来像是亲亲热热的在聊着婶侄间的亲密话儿,但实际上雪氏却是在说:“老夫人坐化的日子不对劲。按照常态,修士死亡,要么是经了殊死搏斗,要么是修炼过程中出了差错,再要么就是以自身寿元为代价制了传给后人的法宝,再者,便是修为没有增进的可能,到了境界尽头,自然而然的寿终正寝。老夫人是结丹期修士,不管她是结丹的哪一个步骤,结丹者寿元都是四百。可她今年三百七十五岁,想要凝婴是不可能了,且她自己也没了再拼凝婴的心思。她常年生活在深宅之中,不可能遇到危险,她那样的人,更绝无可能以自身寿元去炼制宝法。所以说,她即便是要坐化,那也该在二十五年之后。或许能提前个一年两年,但绝不会提前二十五年之多。”
雪氏的话让西陵瑶也深思起来,继而小声道:“四婶的意思是,她突然消失的二十五年寿元,是被人动了手脚?究竟是何人能有这般能耐?”这话刚一出口,脑子中竟立即就出现了西陵问天那张脸。她一惊,答案冲口而出:“老候爷?”
边上一直仔细听着的西陵商也惊讶地道:“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他想说他们可是夫妻啊!可再想想那二人今日的种种表现,又想想西陵瑶对老夫人说过的那番话,那个祖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算计,又何况是夫妻?于是失望地道:“是了,四姐说得对,已经纳过妾室的男人,还谈什么夫妻之情。”
雪氏叹息着把儿子的手又握了握,说了句:“我的商儿长大了。”也不知这声感叹是欣慰还是心酸。她偏过头,又同西陵瑶说:“方才我跟你四叔被隔在西院那头,要招待的人太多了,直到心腹过来报信方才知道你回了府,还与你祖父起了冲突。阿瑶,你之前看到你祖父时,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面对此问,她仔细回想,五息过后便点了点头:“有。当时便觉得那位祖父在这锦县养了一年,气色竟是好了许多,人看起来也比一年前更显年轻。虽说以他原本的寿元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但一来我一进门他便与我发难,也来不及细辨。二来我也是想着,许是卸去定国候的重任,也不再做家主之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少了,人这才显得更精神些。但眼下四婶如此说,想来我之前的猜测肯定是错的了。”
雪氏点了点头,“的确是猜错了。”随即轻息一声,又苦笑起来,“定国候是不做了,但这家主之位他可没有一天舍得放弃过。阿瑶你可知道,如今西陵家对外都知你四叔才是家主,四婶不才,也算是坐了主母之位。但我与你四叔毕竟不可能将全部精神都放在家宅事务上,我们是修士,修炼才是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家里的事情多半就还是由他来做主。你四叔偶尔出关想过问一番家中事情,多半都被他以让你四叔安心修炼重震西陵家威风为由搪塞回去。起初我们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家里从前也是他在管着,而且他是父亲,为尊为长,总不至于祸害家族。但渐渐……”
雪氏说到这里,又向四周看了看,甚至还散开神识往远处去查。查探过后这才又小声说:“渐渐地我们发现,你祖父背着我们换了府中好多人,那些原本同你四叔亲近的看护者都被换走,如今祖宅各处角落都安插着你祖父的亲信,还有许多生人,竟有些都不认得我,起过几次冲突。阿瑶,这回你该知道你祖父之所以精神较之一年前要好了许多,跟他修心养性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你四叔与我说过,他可不是精气神足了些那样简单,之所以人越活越年轻,是因为他的寿元在所有人的不知不觉中竟有所增加。阿瑶你说,那增加了的寿元,是从哪里来的?”
西陵瑶也听出不对劲了,“他吸了祖母的寿元,这才导致祖母将面临提前坐化。可是四婶,我见识浅,之前也没接触过这吸食寿元一事。我就不明白,难道祖父做了这么大的事,祖竟一点都不曾察觉?这寿元可以说吸就吸,对受害一方都瞒天过海吗?”
雪氏无奈地道:“谁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这种事我反正是没做过,更没听说认识的人中有谁做过,所以具体方法我也不知。但你祖父惯会哄骗那位结发妻,许是又出了什么花样将你祖母骗过去了也说不定。此番你祖母临近大丧,原本我娘家人也要过来送她一送的,可是被我拦了。我就怕万一西陵家出事,雪氏一族也会受到牵连。阿瑶——”她神色急促起来,“你回也回了看也看了,左右同你那祖母,也没有多深的感情,没必要一定留下来等着发丧。这浑水不好淌,不如快走,将商儿也带走。你们回到飘渺宗去,就没有人再敢动你们。”
“那母亲和爹爹呢?”西陵商先急了,“还有三叔三婶,你们怎么办?”
雪氏苦笑,既是告诉自己儿子也是告诉西陵瑶:“不是我心狠只让你们自己走,而是很多事情它不是所有人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你们是孙辈,其它与你们同辈的几个可都没回来,你们即便是走也没人能挑出什么来。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是子辈,有义务必须孝敬到最后。特别是阿瑶你的爹娘,老夫人是他亲生母亲,你父亲又是看重这份亲情的,除非你把他们打晕了扛走,否则,他们很难离开这座大宅。”
西陵商沉默,西陵瑶也知道雪氏的说法合乎情理。可不但她父亲不想走,她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走了。她对雪氏说:“四婶的心意阿瑶都明白,但怕是要让四婶失望了,因为这浑水,我还真就想淌上一淌。”
“这……”雪氏心急,“阿瑶你这是何苦呢?”
她面色平淡,目光却愈发的凌厉起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适才听着祖父那个语气,竟是连我那化神中期又任了一宗老祖的师尊都不放在眼里。能有这般气魄,其中必有缘由。我很想看看这到底是要生什么幺蛾子,又是找了多大的靠山。”
虽然接触不多,但雪氏当初在候府时便看出这个侄女性子直烈,她决定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改变。于是便也不再执着,只是对她说:“既然不走,那便都不走吧!阿瑶,四婶别的不求,就只有一件事,你一定得答应四婶。”
西陵瑶笑了笑,这件事雪氏不说她也明白,于是主动开了口说:“四婶放心,我对商儿这个弟弟十分看重,但凡我有能力,就一定会保住他。”
雪氏感激地点头,面上尽是忧色。西陵商在边上小声劝着,可这劝却也是无力。锦县这边的变故是他们意想不到的,西陵问天吸食了自己发妻的寿元,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雪氏指着前方对西陵瑶说:“候府东边是本家直系族人住的地方,但如今还留在府上的嫡系也就是你爹娘还有我与你四叔,不过他们还是给你大伯与二伯一家各自都留了院子,应该是心里还期待着有一天那两家能回来吧!我与你四叔在县外建了洞府,平时很少回来,其实当初把你爹娘接回锦县并非我们本意,你四叔说过,西陵家族大,怪事多,能躲开最好还是躲开。但是后来我们悄悄安排在你爹娘身边暗里保护的人说,有人几次三番欲置他们于死地,再不接回来怕是要出事,我们这才在无奈之下将人给接了回来。”
西陵瑶的眉心皱了起来,拧成一个死死的结。“当初四叔留下传形玉简,我便信了上面的话,没想到竟还有这样一番波折。”
“你四叔也是怕你分了心,耽误修炼。我们将人给接了回来,平日里若是到洞府那头去,便也会将他们一并带着,就在边上另外又开了处洞府给他们住。你爹还好,你娘是有些住不惯的,但是没办法,实在不能放心把他们单独住在老宅。阿瑶,四婶希望你能理解。”
她点头,“何止理解,四叔四婶是阿瑶的大恩人,我感激都还来不及。”
“那就好。”雪氏又叹了叹,“如今你回来,就住到三哥三嫂的院中吧,你娘她一直都很想你。”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西陵元齐与宫氏住的院落。可才一步迈进,就听到院子里头突然传出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是在叫骂着——“那小畜生是你们生的,她欠下的债就也该你二人来还!西陵元齐,我今日取你夫妇二人性命,你们也莫要觉得委屈,想想我失去的,想想我的儿孙们,你夫妻二人就死得不冤!”
随着这话音一落,院中突然泛起极亮的光,西陵瑶认出那光是由某种法宝绽放出来,不由得大怒——“是哪个活得不耐烦,敢动姑奶奶的爹娘?”
第233章你不过就是个妾!
随着西陵瑶的话同时而出的,还有两条长长的纱绫,一条灿黄,一条翠绿,两条纱绫以几乎疾不可见的速度奔着前方就冲了出去。
院中突然绽起的光茫来自于一只宫灯外形的法宝,那法宝出自西陵问天的妾侍余氏之手,此刻就停地半空中,灯口冲着院子最里处站着的西陵元齐与宫氏。强光乍现,晃得那二人睁不开眼。
余氏手上法诀不断,一道一道向那只宫灯打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在宫灯的晃照下,西陵元齐护着宫氏步步后退,同时也将自己所有还能使的法宝悉数祭了出去,试图稍做抵挡。
然而,以西陵元齐区区凝气二层修为,面对筑基后期的余氏,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那些法宝对宫灯造不成任何影响,几乎才一祭出就立即损毁,宫灯之光一如烈阳,瞬间烤得这一院子都闷热干燥。宫氏支持不住往地面滑了去,西陵元齐也没比她强多少,所有法宝使完,他也支撑不住,与妻子二人齐齐跌倒。
看着那二人痛苦不堪的模样,余氏正欲大笑,正想告诉他们再过不到十息,他们就会在宫灯的烧照下变得全身焦糊,但她会以最慢的迅速让那二人死去,势必要让他们将这种痛苦仔细品尝,慢慢体会。
可惜,还不等她高兴,西陵瑶的话音就传了来,紧接着是两条纱绫,带着一种令余氏又惊又怕的灵压直袭而来。
她惊吓之余匆匆躲闪,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左臂被翠绿色的那条纱绫划了一下。拿在主人手中柔软轻细的纱绫此刻就变得跟刀子一般锋利,这一下划一皮肉直接见骨,甚至骨头都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余氏疼得大叫,却在大叫的同时又看到自己祭出的那盏宫灯竟突然被两条纱绫缠了住,然后被纱绫的主人往后一拽,瞬间就于她的眼前消失。
她大惊,匆匆回头去看来人,第一眼见着的却是雪氏。她凄厉大叫:“雪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我出手?”
雪氏一皱眉,怒哼一声拉着西陵商快步上前,直奔西陵元齐夫妇二人而去。同时一边走一边同那余氏说:“余姨娘莫非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区区妾位,即便父亲还是家主,你见了我也要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四夫人。更何况如今这家里主母是我,且不说向你出手的根本就不是我,就算是我,那又能怎样?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雪氏跟前叫嚣?”
“哼!四夫人?当家主母?”余氏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好不容易笑声止住,她手捂着受伤的手臂,强忍着因大笑而牵起的疼痛,这才冲着雪氏一脸阴险地道:“少在这跟我摆什么当家主母的架子,这个家只要有老爷在,就永远都轮不到你们这些小辈当家做主。那个老太婆就要死了,老爷已经许了我继正室之位,很快的,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是我余氏。而你们这些小杂种,别急,我一个一个收拾。”
此时,雪氏母子已经走至西陵元齐夫妇二人身边,伸手将二人手腕握住,每人一道灵气输送进去,总算让二人在宫灯照射下受到的伤害得到缓解。
宫氏情绪比较激动,从地上坐起来指着那余氏就开骂:“卑鄙小人!仗着自己是修士有修为就来欺负我们,你那算什么本事?以妾的身份不敬正妻,你那是什么人家教出来的修养?还以长辈自居,不过是个妾而已,你算哪门子的长辈?挺大岁数不要脸,活该你的儿孙被那个什么宗扫地出门!就你这样的母亲能教育出什么好儿子来?教出来的都是蛇鼠小贼,专干些害人的勾当。你还好意思找我们寻仇?若我也能修仙,我第一个就要跟你好好算一算你儿子当年毁了我们阿瑶灵根的帐!”
啪!啪!啪!
三下掌声起,继而有个声音扬了起来,是一个女孩在悠哉哉地说:“没错,从前的帐是该算算。既然你把我的帐算到我爹娘的头上,那我将你儿子的帐往你这里清一清,也是应该的吧?”
这话一起,余氏瞬间就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想起自己手臂上的伤已经深到见骨,也想起自己被人掠走的宫灯,再一低头,又看到脚下流了一地、从她伤口处涌出来的、触目惊心的血。
“阿瑶,是阿瑶回来了!”西陵元齐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往院落入口方向指了去,“孩子她娘你快看,是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宫氏也看见了,是她的女儿正婷婷玉立地站在那处,刚刚那盏伤了她夫妻二人的宫灯此刻正被女儿提在手中,那小模样比一年前还好看了许多。她忍不住流眼泪,天天盼夜夜盼,终于把女儿给盼了回来,却又让女儿看到她们如此狼狈。父母做得这般无能,让她万分愧疚。
“爹,娘,我回来啦!”西陵瑶冲他们挥手,面上笑容绽放,瞬间就去了那份冷厉,复了十几岁女孩该有的天真。
可余氏却见不得她这份天真,她如今恨西陵瑶已经恨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特别是在当初得知西陵美的命魂灯已经熄灭时,她情绪崩溃,几近发狂。
那原本是本家这一辈族孙中最优秀的一个孩子,不但长得好,天资也好,是单一的木根灵,修炼起来悟性极高。她虽为妾,但她生的儿子却给她生了最优秀的一双孙子孙女,这让余妾觉得总有一天她会靠着那一对孙儿在候府翻身,取那老夫人而代之。可西陵美竟然死了,连命魂灯都已经熄了,这就相当于灭了她一半的希望,而剩下的那一半来自于西陵腾,如今却也不知逃到了何处。
后来,在她辗转打听下,得知西陵瑶在飘渺宗内混得如鱼得水,虽并无从得知西陵瑶与君无念的关系,但飘渺宗老祖亲自收她为入室弟子一事却是瞒不住天下修士的。余氏当时便觉得这事情里面定有蹊跷,否则不可能同是一个家族的人,一个被捧上了天,而另外几个却被逼得不得不从宗门逃走,然后浪迹天涯,连家都不敢回。
于是再仔细打听,这才得知竟是因为西陵落在试炼地里不小心毁了撑天柱,差点把西陵瑶给砸死在里头。那飘渺宗老祖当中了西陵瑶的全五行灵根,一心想要收其为徒,为讨她欢喜,飘渺宗将西陵落关在水牢里,西陵落不堪牢苦,又受不住那守牢之人的侮辱,不得不与另一位被一起关着的人联手将牢头杀掉,逃之夭夭。宗门于是大怒,想要处置元秋一家,元秋为求生路,不得不逃。
余氏的消息来源并不算可靠,因此所打听来的内容也与事实相距甚远。可是她信,这样的消息让她深信不疑,不但她信,就连西陵问天也信。再加上老二家两口子的事多多少少也跟西陵瑶脱不开干系,于是他们就认定是西陵瑶为了报那十五年遗弃之仇而大开杀戮,更是进一步延伸成西陵瑶早晚有一天会杀光西陵家所有的人。
此时,西陵瑶就站在面前,余氏这一间来累积下来的仇恨在这一瞬间彻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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