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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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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念修道七百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种场面。天底下居然能有人一鼓脑地拿出好几百枚妖丹来!而且还全部都是六阶以上,甚至有的已经达到八阶……这个世界他真个是越来越不懂了。
“难道都不能用?”西陵瑶瞅着他面部表情千变万化,心里有些吃不准这是个什么意思。
半晌,君无念终于有了回应,他发自肺腑地感叹:“你可真是舍命不舍财啊!在那种地方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有闲心去摸上几百枚妖丹。阿瑶,贼都没有你这般不走空的。”
她眨眨眼,“我费那么大劲打死的,总不能白打,再说它们也打我了,好歹也得把医药费给赚回来。再说——”她又来了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我……”君无念想起自己在她传送走之后,好像是把那半恶区域里所有的恶兽都给杀完了。算一算,得有万只以上吧!然而当时心情不好,力道就使得大了些,以至于那些恶兽灭得太彻底,连妖丹也没剩下。鉴于这种行为被小丫头描述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比较好。
“到底能不能用?”她有些急,“行不行你给我话。行就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他赶紧道:“能用,必须能用。”然后又补充道:“恶兽是外界之兽,虽然目前我们还不了解它们究竟是从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一界,能满足兽类修炼的条件一定比我们这边好得多。所以那些恶兽无论是从修为还是实力来说,都达到了我们这一界兽类无法比肩的程度。不过,再如何强大,身体结构还是一样的,元神依然要靠着妖丹来承载。而它们的妖丹为了足以承载强大的元神,便也不得不在岁月中随之一并进化。是黑色还是白色并没有所谓,这些东西确是上佳之物,你若在外面拿出,怕是会遭到哄抢。当然,九百多年前也有许多人在大战中猎得妖丹,所以认识的人非常多,一旦让人看到如此之多的恶兽妖丹现世,怕是修界又起恐慌。”
她认真听着,然后又认真地点点头,“我懂了,你放心,这些东西我是不会轻易在外面拿出来的,我晓得分寸,不会给自己招惹祸事。”
他这才放了心,再道:“那我们挑着最高阶的妖丹找齐五颗,我来为这灵狮修补。”
君无念所谓的修补,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是有些繁琐。因为恶兽来自外界,气息与此界不同,所以要先用法术将里面的外界之气吸出来散掉。又因恶兽戾气太重,生性凶残更是憎恶人类修士,所以就还要将妖丹内这种不好的东西抽丝剥茧般给净化掉。如此,方能给灵狮使用。
当妖丹入体,灵狮明显的动了一下,但却没醒。只是能感觉到似乎有气流在它身体里窜来窜去,章法全无。这过程大约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体内气流开始向脑部集中,渐渐地平静下去。
如此又是小半个时辰,君无念以手指化光剑,在灵狮的眉心开了一道小口子,将先前破碎掉的那颗妖丹顺着那小品子给吸了出来。丹碎成了八瓣,看着就让人心疼。
碎丹出,伤口被他一抹之下恢复如初,再以九转天珠为灵狮补肉接骨……
两个时辰后,终于大功告成。
君无念轻轻地吐了口气,告诉西陵瑶:“没事了,除了毛发要它自己慢慢生长之外,其余已经没什么大碍。你以极品储物袋再养它十日八日它就可醒来,同从前一般。”
她有些激动,轻轻拍着灵狮的背念叨起来:“你可真是好命,跟着那万绝时他一味的想要征服你,却又不好好养你,以至于你被旁人下了恶毒神念他都不知道。现在好了,你以后跟了我就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我虽不能放你随便跑出去乱伤人,但也不至于整日都拘着你。我家里还有只老虎,回头介绍你们认识,我相信以你俩的性格,很快就会成为好兄弟的。”
君无念想,一狮一虎在一起不打起来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成为好兄弟?他们家媳妇儿的这个脑子还真不是白给的。
收起灵狮,小丫头凑到他身边,将头往他怀里一扎,小脑袋晃着往他心口蹭了几下,喃喃地道:“夫君,有你真好。”所以,我也要变得更好,如此,方才有资格站于你身边,不被世人嘲笑。
十日后,已至锦县外十里。
西陵瑶能感觉到储物袋里呼呼大睡的狮子翻了个身,看看自己所在的这一方空间,又看看边上的寿元果树,还不客气地喝了一口天青梅子酒,然后四脚朝天地又睡了过去。
她很无奈地用神念戳了戳那家伙,提醒它酒不能再喝,不然会长醉不醒。狮子斜了她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再睡一下下就可以起来陪着老大勇闯天涯。西陵瑶甚是满意。
君无念却还不是很放心,第无数次同她申请:“我同你一起去吧!左右你我将来也是要成亲的,你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祖母将坐化,我去探望并祭拜一番,也是应该的。”
可是她不干,“能将儿孙都狠心抛弃的人,我并不认他们是亲。你是上尊,他们不值得。”
“那我掩了身份,你就说我是飘渺宗的普通弟子,如何?毕竟虚空子收你为徒这个事是瞒不住的,你以飘渺宗师叔祖的身份回来一趟,身后跟着个弟子也并不突兀。”
对此西陵瑶到是表示赞同,她点点头说:“的确,身后不跟个把弟子也实在是有些寒酸。所以,你看——”她伸出手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弟子们这不是都来了么?”
君无念无奈地摇摇头,是啊,都来了,他早就察觉正有很多人从那个方向往这边飞行而来,只是没有说出。想着再跟小丫头争取一番,谁成想这丫头竟如此坚决。
“你早些回去吧!”西陵瑶拉起君无念的手说,“我不让你跟着,并不是不喜欢与你在一起,只是我想着天道宗才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下子损了两名元婴长老,你又离开这么多天,再不回去的话怕是会招人闲话。我知道,没人敢质疑上尊,没有人敢在背后嚼上尊的舌根子。可人家不说却并不代表心里不想,以前你一个人自然是什么都好,现在多了一个拖后腿的我,保不齐在名声上就要被我给带偏了。所以你早些回去安抚宗内弟子,尽可能的让他们觉得上尊还是那个上尊吧!”
君无念也挺无奈,他知这丫头是为他好,也知这丫头说得很是有几分道理。坐了多高的位子,就要付起多大的责任,而他的责任不仅是以修为能力来保护天下,还要以天人之姿万年不变地做好修者的精神寄托。纵然这并非是他所愿意的,然事已至此,若突然打破,恐让天下修者寒了心。
“我全他人之法道,却难全自己护妻之心意。阿瑶,你说他们叫我上尊,到底是对我的敬待,还是对我的禁锢?”
“你觉得是敬它就是敬,你觉得是禁它就是禁。”她也是可以说出一番有些哲理的话来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挑这些,既然我都不挑,你又何必纠结?回去吧,我不让你与我同去,也并不全是刚刚说的那番道理,实在也是有些私心的。我出生在弃凡村,与西陵家接触并不多,但短短数日,却已经将那一家子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想让你看见那样的一家人,在外靠着你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若回到娘家关起宅门还是需要你来为我撑腰,我自己都会觉得很丢脸。”
话说至此,他还能说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小丫头想自己去面对家族纷争,他再过于执着也不大好了。
于是偏头看了看那些正由远及近的人,然后又揉了揉她细软的发,小声嘱咐道:“自己一切小心,记着,你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让自己伤着。若真遇了无法解决的危机,就以琉璃铃来唤我。待这边事毕,就先回飘渺宗去,你一回宗我便去找你。”
二人话别,恋恋不舍。
而这时,远处飞行来的那群人也从云层中露出身形来……
第226章你这是奔丧还是喝喜酒啊?
西陵家老夫人临近坐化,西陵金派去飘渺宗的报信的人,不只将信报给了西陵商,也说给了所有西陵家投靠飘渺宗的族人。
通常情况下,大宗门里都会收很多家族弟子,一来家族弟子天赋秉性好,二来大家族资源多,也可互为助力。当然,在家族有难或是发生如西陵家用这种事时,需要族人全部回归,宗门也不能不放人。
所以,西陵家投靠了飘渺宗的族人此番悉数回归,在西陵商的带领下一路疾行赶了回来。
西陵商很高兴在这地方能看到他四姐姐,身后那些族人也很高兴能够以同一家族人的身份与西陵瑶站到一处。如今的西陵瑶早不能与从前同日而语,他们在宗门内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师叔祖,不但因成为老祖弟子,有了这么高的辈份,而且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位族人背后真正的靠山,是一个对于整个天罡大陆来说都是神一样存在着的人物。
与西陵商并肩站到一处的,是西陵瑶的熟人,孔计。他筑基之后全力巩固,如今根基已经彻底牢固,也可出关行走了。他见了西陵瑶心情十分激动,以至于光听着西陵商不停地说话,自己一直都没机会开口。到还是西陵瑶主动问他道:“孔计,你筑基初期巩固得如何了?”
孔计这才弯身行礼,恭敬又心怀感激地道:“回师叔祖的话,已经牢实了。师叔祖不在宗里的这段时日,大丹师对我们瑶珠山谷很是照顾,得知有人刚刚筑基还在巩固期间,便送了好多丹药过来,都十分珍贵。弟子在这些丹药的辅助下,修为固得极牢。”
西陵商又抢着接了句:“四姐姐你看我,修为也进步了两层呢!”
西陵瑶对这二人的情况十分满意,连声说着:“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待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奖赏你们。”说完,又看了看其它族人,补充道:“离家在外,拜入宗门,若是有难处,大可以到瑶珠山谷去同我说说。虽我也未见得就全都能帮上忙,但总也算你们多了一条路。背井离乡,谁都不容易。”
一番话,说得那些族人们是又激动又感慨,有眼框子浅的甚至还抹起泪来。就连一些已经筑基平日甚少往来的族人,也对西陵瑶又多了解了一番,心下想着日后若有机会定要找机会往瑶珠山谷走动走动。不管西陵家如何,他们毕竟都姓着同一个姓呢,不该如此生疏。
从飘渺宗出来的族人并不是全部都跟着西陵商走同一个路线,还有些人分帮结伙的从别处赶路,更有些喜欢独行。但西陵商这边浩浩荡荡的,也有四十人左右的队伍。
这支队伍进入锦县时,很是引人注目,特别是西陵瑶那一身大红裙,几乎吸引了过往所有的目光。
锦县不大,西陵家即便是落败回来的,也依然是这地方最大的一个修真家族。如今最大的家族里,上一代家主的夫人将要坐化,这么大的事在锦县几乎无人不知。所以,人们都知道这些西陵家的族人是回来干什么的,也所以,西陵瑶穿的那一身,就有点儿太不合时宜了。
面对县里人异样的目光,孔计最先反应过来,他赶紧上前一步到了西陵瑶身边,然后小声同她说:“师叔祖,最近几日不能穿红裙。”
西陵商也补了句:“是啊,四姐姐这样子有些像是要去喝喜酒。”
这个到是西陵瑶自己忽略了,身后那些族人到是有想到的,可是谁敢提啊?人人都知这位师叔祖专挑红色穿,虽然这次场合不怎么对,但谁又能知道西陵瑶心里是怎么想的,万一故意的呢?
不过西陵瑶还真没有那般心思,千大万大死者为大,老虽然还留着口气,可谁都知道也就没几天的事,她还不至于记恨到在这种时候还穿一身红来恶心人家。这次她是真忘了,经孔计这么一提醒,便也觉得实在影响不好,可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衣裳。孔计他们就穿着门派弟子服,到是省心。可飘渺宗的女弟子服颜色也不是很朴素,这种场合依然不适合。
她想来想去,干脆将幻影仙裙拿出来套上,样貌没变,只是将衣裳颜色变成浅浅的灰,肃穆又清雅。
西陵家老宅很大,足足占据了四分之一的锦县县城。即便当初离京时,有那么多族人都选择不回这里,但老宅中依然还生活着两三百人。
老夫人的事西陵家办得十分高调,不但将散落在外的族人都召了回来,甚至就连从前京中与老候爷交好的朝臣权贵、以及其它各地有些交情的同道中人也都得了消息,在权衡利弊之后,纷纷往锦县赶来。
其实所谓权衡利弊,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跟西陵瑶有关。飘渺宗化神修为老祖收了她为入室弟子,而她又是西陵家的血脉,如此,西陵家虽然没了元婴期修士坐镇,却也相当于跟一位化神修士挂上了点关系。虽不至于风光如从前做定国候那时,可还是比之什么靠山都没有,要强上一些。
可其中这一道弯弯绕绕,老候爷西陵问天并不明白。却也不是傻到不去分析为何他贴子一下,那些原本在西陵家刚宣布要退出京城时就已经不愿意往来的人们,为何突然又与他走动起来。而是他私以为,能引得那些权贵朝臣来到锦县,是因为他暗中操作的另外一件事情。
客人太多,四爷西陵元金携夫人雪氏一直往来几处客院儿,招呼那些或是颇有地位的达官权贵、或是修为达至结丹的高阶修士,一连数日,一刻都没得闲过。当然,纵是心里再有底气,老候爷依然不敢向结丹期之上的修士发去请贴。所以能来锦县的修士,最高修为也就是结丹后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住主动权,才能让族人安下心来。
西陵瑶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至老候爷的耳朵里,眼下,老候爷本坐在老宅的正厅里,同朝中几个故友说话。凉国皇族也是修士,所以一众朝臣或多或少地都会有些修为。但纵是皇族和大臣均为修士,但定位依然是为凡人百姓服务,并管不着修真界的事情,所以这些朝臣的修为都不高,甚至也不排除凡人中有议政能力强者,也可入朝为官,甚至为高官。
而朝中一但有人修为过高,比如高至元婴,便不再参与凡人政事,而是像从前的西陵家那般,被封候封王,受皇族奉养。当然,养起来的是高修者,然后再从其家族中选出低修族人承袭爵位。就比如老候爷西陵问天。
听闻西陵瑶回来,老候爷的情绪见了些起伏,他腾地一下站起身,面上怒气渐显。但碍于在座外人不少,他也不好太明显地发作,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他将情绪迅速做了一番调整,这才对厅内众人说:“诸位同僚,老夫有些家事需要亲自处理,先失陪片刻。”
人们赶紧也起了身,纷纷拱手抱拳道:“候爷家事要紧,请便,请便。”虽然已不在爵位,但此番来到锦县,人们却一致地将称呼又改回从前那般,这让西陵问天十分受用。
他哈哈一笑,抱拳回礼,然后大步离开正厅。
才一出门,老候爷便吩咐前来报信的管家:“把那丫头拦下,她没有走我西陵家祖宅正门的资料,让她从后门进来即可,老夫去后面院里与她理论理论。”
管家道了声:“是。”然后想了想,又补了句:“跟着四小姐一起回来的,还有几十名族人,都是当初进入飘渺宗的那些,商少爷也在其中。”
几十名族人老候爷并不在意,但西陵商他却不能不考虑,毕竟现在家里还靠着西陵元金撑门面。且西陵元金极有可能在三年之内突破至结丹巅峰境界,距离迈入元婴期又近了一步。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得不多给西陵商一些好脸色看。于是他对管家说:“将商少爷从正门接进来,告诉他就说他祖母甚是想他,让他先去见见。另外,派人先到客院儿去挡一挡,那丫头回来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四爷和三爷夫妇知道。”
管家领命而去,老候爷朝着后院儿大步踏出,身后有六名族内弟子立即跟了上来,气势汹汹,一起去讨债。
事实上也的确是去讨债,老候爷要去跟西陵瑶讨他大子与二子一家的血债。
西陵问天刚至后院儿时,西陵瑶那头还没绕过来,却是他的妾室、大子西陵元秋的生母余氏冲了过来。这余氏筑基后期修为,却已是老态龙钟,寿元已至一百四十岁,最多再活十年,也就要步老夫人的后尘。
自从西陵元秋一家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后,她整日里就跟疯魔了一般,若不是四爷拦着,怕是早冲到飘渺宗去跟西陵瑶拼命。在她看来,她的儿子儿媳和三个孙儿都是被西陵瑶从飘渺宗给逼走的,至于前因后果早就不想多问,只一门心思的想要把帐算在西陵瑶头上。
此刻她冲到老候爷面前,一把抓住其手臂,大声地道:“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元秋报仇啊!还有那几个孩子,那都是西陵家优秀的后辈,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亦不明,这都是那个小贱人给害的!老爷,若再纵着那个小贱人,咱们家上上下下早晚都得死在她的手里!”
老候爷眼中厉色顿显,狠狠瞪着余氏怒道:“你这是在咒老夫?在咒全族?”
“没有!”余氏慌了,“我没有咒老爷,我只是恨那个贱人!她是回来讨命的,老爷一定要记得,她就是回来讨命的!”
老候爷被她嚷得心烦,用力一甩手臂,一下就将余氏甩了出去,同时也道:“如何行事,老夫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
后院儿这方闹了一场,管家却在这时又匆匆地跑了回来,老候爷面前一躬身,急道:“老爷,商少爷不肯独自入宅,四小姐更是不肯往后院儿来,她说,要进宅门,就必须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入,否则她这就回去,从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再不踏入锦县一步。”
第227章西陵家真是没有长进
老候爷西陵问天觉得,当初就应该把西陵瑶打死在弃凡村,在她还是个傻子的那些年,直接把这种祸害扼杀在岁月里。
甚至早知有今日,他就算当初把西陵元齐那个亲生儿子给掐死,也好过让他们夫妇生出这样的一个孩子来。
当然,西陵问天也不是没想过如果善待西陵瑶,今日西陵瑶会不会是整个家族的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有回头的可能吗?答案也当然是没有。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事到如今,那一笔笔帐累积下来,逼得他不得不跟那丫头好好地清算一番。一个为了报仇而回来的丫头,已经将西陵家族折腾至如今这般光景,他有生之年一定要把这种现状彻底更改,那个丫头,注定要为她所做之事付出足够的代价。
西陵问天带着这样的心情走回前院儿,纵是再不愿意,他也不能让西陵瑶就这么走了。因为他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势必要拖着西陵瑶一起来完成。那丫头从家族讨走那么多,也是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西陵家老宅正门外,一名筑基后期族人正在对西陵瑶那一众人说:“你们是当初自愿离弃家族,拜入宗门求发展的,所以严格来说,已经不再算是家族中人。但念在你们身体里毕竟还流着西陵家的血,所以老爷和老夫人慈悲,还是让你们回来见上一见。但这正门肯定是不能走的,离族之人只配从后门进入,这才方能彰显正经宗人的尊贵。”
一番话,把外头站着的几十人差点没说乐了。孔计问那人:“难不成我们远道回来奔丧,还算是家族施于我等的大恩?这话为何一早不说?若早就把话说开,咱们也就没必要大老远的跑这一趟。”
“就是。”身后又有人说话,“还彰显尊贵,你们有什么可尊贵的?我在家族三十余载,却连筑基都未成,为了争取个筑基丹,还要等数年才举行一次的族人比试,还要胜出才能得到区区一枚。可我们拜入飘渺宗,但凡修为境界达到凝气十三层巅峰,具备了筑基条件,便可自行上报宗门验查。但凡情况属实,筑基丹是必然要发下来一枚的。我们如今要念的也是宗门的恩,别再拿家族说事,也别再拿家族压人。咱们回来,是念着旧情,你们若是这般态度,那就如四小姐所说,咱们这就回去,从此以后再不踏足锦县半步。”
回了老宅,族人们对西陵瑶的称呼也由师叔祖变成了四小姐。这样的称呼既让人感到亲切,也让人徒生感慨。
那名嚣张的族人听着这话不由得愣了住,他想起自己当初即将筑基时,是在背地里用了多么令人不堪的手段才得抢得一枚筑基丹来,那种在家族内一如圣物的丹药,对于宗门来说竟是每名弟子都有资格领取的。这不得不让他惊叹,同时心里也腾升起浓浓的妒忌与不甘。
西陵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对他说:“忠于自己的家族没什么不对,以自己的家族为傲也是身为一名族人应该有的品德。在家族大不如前的情况下,依然保留原有的自豪和优越感,这正是每一个族人都该向你学习的。只是你这种优越感不该建立在贬低他人的基础上,那就失去了这份品德原本的高贵和美好。你爱你的家族没错,但你也不能阻止其它人有另外的选择,毕竟很多东西是西陵家永远都给不了的,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话音落,院子里头突然传来啪啪的几下拍手声,人们往里看去,见是老候爷西陵问天正带着几名族人弟子站在院中。老候爷的面色比之在京城时似乎更好了些,这对于一个寿元已经不足以支撑继续在修真道路上继续前行的人来说,十分难得。
西陵商最先开了口,冲着院里子的人拜了拜,说了句:“商儿见过祖父,许久不见,祖父一切可安好?”
老候爷点了点头,面色缓了缓,对他道:“商儿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问候祖父,不像你的那位姐姐,见到老夫竟是连个礼都不行了。”
西陵瑶看着院中的人,并没有多少心思与之闹些什么,只淡淡地道:“祖父说哪里的话,只是没来得及而已。”说罢,又半回了头,对着身后一众人说:“你们也都跟着见个礼吧!”
于是所有人躬身,齐齐说了声:“见过老家主。”
院子里回应的是一怒哼,然后方是西陵问天道:“既然回来了,就进吧,自会有人安排你们住下。商儿也先去看看你祖母,她很想你。至于四丫头,你留下,老夫有话同你说。”
人们跟着西陵瑶呼拉拉地进了院儿,原本宽敞的院落瞬间显出几分挤拥。可是人们一个也没有,不管下人们如何说劝,他们始终都跟在西陵瑶的身后,西陵瑶走,他们就走;西陵瑶停,他们就停。包括西陵商在内,没有一人肯听老候爷的话。
三百多年家主当到如今,虽已退位让闲,但在这个宅子里他西陵问天还是说得算的,因为如今的家主是他亲儿子,他当个太上皇也算自在。如今日这般情况,西陵问天从未遇到过,又或许在京城的最后几日西陵瑶也在同他样对抗,但那时他尚且能顾念着存在西陵瑶背后的神秘靠山,在老夫人与之为难时拦上一拦。然而如今,随着二儿子夫妻命魂灯的熄灭,随着西陵美命魂灯的熄灭,以及从修界传来的消息说大儿子一家已经被西陵瑶从飘渺宗逼得逃离,愤恨已经冲淡了他先前的种种顾念,也让他误以为西陵瑶的靠山是那收她为徒的虚空子。
在西陵问天看来,西陵家很快就要重新起势了,且这份势力足以同飘渺宗势均力敌。所以他不怕虚空子,所以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西陵瑶一进门时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跪下!”他瞪着西陵瑶发出命令,“不孝子孙,跪下!”
同来的族人不服气,孔计甚至已经迈步上前想要一问究竟,却被西陵瑶拦了下来,就听她说:“为何要跪?又哪里不孝?当初是你们引了飘渺宗入候府,是你们实力衰落无力支撑起偌大一个家族,于是甩了一部份包袱给宗门,带着剩余力量回到老家继续为生,今日却反过来指我等不孝?”
“大胆!你身为孙辈,这样同候爷说话就是不孝!”这突然冲出来的话不是老候爷说的,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六名族人弟子之一。身为西陵问天的弟子,虽然修为不出奇,可长久以来却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扭曲的优越感,以至于平日里族人面前也是这般耀武扬威。
他们嚣张惯了,因为普通族人并不敢把他们如何,而四爷夫妇又整日闭关修炼,除去偶尔出关打理事务之外,其余岁月里,这一座老宅实际上还是掌握在西陵问天手中。
可普通族人是普通族人,他们不敢轻易招惹这六名弟子,但西陵瑶可不管那些个。一听到突然有人越俎代庖向她发出训斥,她立马翻了眼,一只手从储物袋上滑过,瞬间摸出一条灿黄色的纱绫来。
手起,绫出,快到同奇。所有人都没等反应过来呢,纱绫就已经缠上刚刚那出言不逊之人的脖颈。随着西陵瑶手腕微动,那人腾空而起,猛地被甩出几丈远,砰地一声落地,摔得吐了血。
“哼!”纱绫收回,传来西陵瑶的话:“你又是哪来的胆同我这般讲话?于私,我是这西陵家的嫡小姐;于公,我乃飘渺宗老祖之徒,宗门上下数万人都要尊我为长;就算是凭修为,你区区筑基中期者,竟也敢在假丹境界修士面前放肆?从前在京城时就觉西陵家的族人都忒没规矩,给主人们摆起脸色毫不怯场。没想到回了老宅之后不但没有半点长进,反而蹬鼻子上脸越发过份了?还有——”
她看看西陵问天,面色更厉,“我依稀记得西陵家已将定国候的位置让了出去,再没有世袭的爵位在身,你们至今却依然以候爷相称,这是何意?是藐视凉国皇族之法,还是不遵天罡修界之规?西陵家的胆子如此之大,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将来有一日因此而招来祸事,可万万不要连累到全体族人。”
西陵问天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被西陵瑶所暴发出来的气势给镇了住,以至于对方突然向他弟子出手他也没反应过来去拦,待终于回过神来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话。
他已经气得快要冒烟了,明明今日是他想要给那丫头一个下马威,怎的才几句话工夫就让对方占了上风?还有那假丹之境,刚刚他没有特别的去注意探她修为,眼下经这一提醒方才意识到,将将一年光景而已,西陵瑶竟是从当初的凝气十三层巅峰修为,一跃成为了筑基大圆满且已凝成假丹的修士了。如此修炼速度……实在太可怕。
他强压下心头震惊和怒火,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倒地的弟子,冷声吩咐下人:“把这个丢脸的东西抬下去!”然后再看向西陵瑶,怒声同她喝去:“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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