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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仙途-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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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兽死光了,他终于回过神来,冲到君无念面前急声问道:“夫人呢?”
君无念没吱声,只是又将那片衣料拿在手里,反复摩挲细看。
左中延不明就里,君无念这般动作让他产生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适才刚刚提起希望的一颗心瞬间又跌入了谷底。
他双手抱头蹲到地上,懊恼成泣。
可君无念却笑了,“还活着。我君无念之妻,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死去。”
左中延一愣,承随即站起身,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喜:“上尊所言可当真?”
君无念点头,指指身后的传送阵:“她只是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但人却是还活着的。那只上古麒麟兽救了她的命,本尊承它一个天大的人情。”
左中延一听这话,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两千多岁的人乐得直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再停下来时,不掩兴奋地大声道:“我知道夫人在哪里!上尊咱们快出去,这传送阵记载在一枚玉简上,我跟小方已经看过记载,阵法会把夫人传到无常山外,就是刚刚进入之处。咱们快走吧!”
不得不说,左中延带来的这个消息给了君无念莫大的惊喜,他一刻都不想再等,干脆拉着左中延,以自己问鼎修为瞬移向前,用最快的速度出了这无常山。
二人才一落地,立即齐齐地往四周寻找,左中延还边找边问方刹:“有没有看到夫人传送出来?她还活着,找到了东南角的传送阵,已经启动传送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她出来?”
一听这话方刹几人也惊了,郭经急着道:“真的传送了?可是外面并没有人出来过啊!”
方刹亦答:“的确。我们自从得知那传送阵的消息,就一直都在注意观察周围动静,确实没有任何人突然出现。”
左中延一愣,随即看向那周泰。此时周泰已经快被这些老怪物们折磨疯了,特别是当他看到上尊居然也来了时,心情就更为复杂。此时见左中延瞪他,他二话不说赶紧把手中玉简递了过去。
左中延将玉简交给君无念,君无念仔细看过,却是换来带了几分怒气的一声冷哼。“果然是他。适才本尊在无常山内好奇,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无常山内布置传送阵时,就已经想到会是此人,这还真的是。当年本尊就曾说过,他对传送阵法的偏执早晚有一天会影响了自身的修为,没想到他进阶不成,居然发疯到无常山里去修了一座传送阵,到像是给恶兽们准备的逃生之地呢。”
他面色冷凝,将玉简随手扔回给周泰,再问:“说说,玉简是从何时从何处得到的,再说说你对那山内的阵法知道多少。还有,你且与本尊分析分析,何以本该传至这处的人,如今竟然下落不明?”
第217章本尊后悔了
周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上尊,心情是又激动又惶恐。然而,当他听到上尊问的这个问题后,便又腾升起无限的恐惧来。
不由得在心中暗恨那许眉,竟凭白无故地给他招惹了这样一场祸事,今儿这一出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关他周泰的事啊!
他的腿不停地发抖,话说得也不是很利索,但好歹也算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他说:“玉简是弟子去年在后山的大瀑布下面捞起来的,当时弟子在瀑布下面冲击功法瓶颈,就在水底发现的这枚玉简。因为上头记载了一些元婴修士的修炼心得,这才存了私心拿回去参详。至于那传送阵……弟子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君无念平静地听着他的话,郭经却平静不下来,他气得骂那周泰:“如此大的事你知道了居然不上报,可知万一山内恶兽靠着阵法逃出来,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模样?”
周泰也很委屈,他跟郭经说:“弟子不是故意的,只因在参详了玉简之后,发现那位元婴长老好像神智有些不清楚,不但记得乱七八糟,甚至连逻辑都不通。弟子照着练了几日,险些经脉全毁。弟子觉得他可能是位失神者,玉简上所写的一切都不可信,传送阵什么的,或许就是他吹的一个牛。”
方刹这时开了口,说:“若真是上尊说的那个人,那说他像是个疯子也不为过。平日里话都说不清楚,更何况去记录玉简。”
君无念还是没吱声,只是淡淡地看向周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周泰硬着头皮想了一番,这才又道:“至于为何没按着记载中所说的那样把人传到入口处,弟子觉着……要么是年代过久阵法出了偏差,要么是开启的方法并不是完全正确才导致失误,但最有可能是那位长老根本就是胡乱说的。想让人传送到进来的地方,八成就是他的一个幻想,他乱了脑子,以为幻想中的事就是真的,所以就这么写着了。”
这个说法也是在理,毕竟那座传送阵从来也没有人用过,谁都不知道开启之后到底能传到什么地方。
君无念没再为难周泰,只淡淡地道:“罢了,虽说在无常山内布下传送阵犯了大忌,但一来那人早已坐化两百多载,二来本尊也曾在他岁月鼎盛时向他讨教过一二。三来,若不是有那大阵,怕是阿瑶没命从那地方逃出来。”
他说完,转过身,再不与周泰说话,只是看着前方高耸入云端的无常山,面色沉了又沉。
左中延小声同方刹三人说:“刚刚在半恶区域内,上尊一怒之下杀光了所有恶兽,只……只用了五息。”
方刹郭经以及公孙秋三人听了这话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而后方原本还能勉强站住的周泰却是扑通一下坐到地上。五息杀光万恶区域所有恶兽,这比当年卸五千恶兽半生修为还要让人震撼啊!
偏偏左中延的话并没说完,紧接着又补了句:“还包括一只修为达十一阶,已经化了上半身人形能讲人语比人还聪明的八爪火螭。”
几人又是倒吸冷气。
周泰已经被打击得对人生失去了大半的自信。
前方,君无念的声音再度传来,像是对着无常山里说,也像是对身后四人讲,但听他道:“这九百多年来,人类修士一直在思考恶兽突然出现的根源。有人说是这片大陆依然存在未探知的地境,那地方蓄养了它们,又让它们在生出神智之后再不满足故乡的供给。也有人说,那些恶兽是来自界外,在这修真界之外,肯定还有类似此境的存在,但在那一界生长着的灵者,并非人类,而是兽类。几百年前曾有大能之士进入过无常山,去向关在里面已经化了半人形的高阶灵兽探听一二,可惜,终一无所获。”
他顿了顿,轻叹一声,“对于人类修士来说,这些恶兽的来源,始终是个谜。本尊原是想留着它们,兴许真有一天能探其根源,解了这近千年之谜。可是现在本尊后悔了!”他目光凌厉,神念顺着目光直瞪入无常山内。
那些处于半恶区域之外的全修恶兽,在此刻突然被这神念带来的巨大威压震慑得透不过气来,与一百多年前自天而降的大阵一样,再一次让它们感受到了末日一般的绝望。
山外,君无念说:“不急,待本尊寻妻回来,便收回这座暂借于你们的无常山。千年养精蓄锐,本尊到是要看看你们长进如何,若太不争气了,就不如尘归尘,土归土吧!只可惜妄我天道宗养你们近千年,你们却只供我宗修士百年试炼,好不划算。”
人们一凛,知上尊这话的意思八成是要血杀无常山了。他四人中有三位是经历过九百多年前那场大战的,至今想起当年的场面都会不寒而栗。有多少同道中人在那场大战中丢了性命,又有多少同道中人在危难面前背叛了阵营,将自己的道心出卖给恶兽。
那时的天罡大陆仅有一位问鼎初期的高手,可那人已经老得都没坚持到大战结束就耗尽了寿元。剩下的堕凡修士也都是堕凡初期又或中期的境界,面对那么多半化了人身的高阶恶兽,打得所有人都是满身重伤。
那场大战,实天是参加过的,而他之所以直到如今都突破坚难,几次都需要上尊出手相助,也正是因为在那场大战中伤过元神,留下了隐患。
其实人们并不是真心想把恶兽们关进无常山以阵法封存,他们就是一心想把恶兽赶尽杀绝,杀到一只不剩。一来解心头之恨为那些死去的道友报仇,二来也是想为后人除尽后顾之忧,以免将来有一日恶兽冲出大阵卷土重来。
可是没有人能做到杀光它们,恶兽的强悍已经让人类修士精疲力竭,甚至当年那位天道宗堕凡中期的先祖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脉才将阵法制成,然后便原地坐化。
把恶兽封在无常山里,是不得已而为之,直到现在依然有人对此担忧不已。甚至在君无念达成问鼎之后,几乎每年都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修者拜上宗门来,请求上尊想办法将恶兽除尽。然而,上尊从未应过。
从前他们心里也想过,兴许是上尊也为难,毕竟恶兽太多,而且听说经了大肆繁衍,已经越来越多,就算是上尊也绝无可能尽数杀之,能凭一己之力卸去五千恶兽半生修为,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今日,这种想法彻底颠覆了。无论是通过左中延刚刚的话,还是君无念刚刚的话,他们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上尊并非不能杀,而是不想杀。那些对于修者来说恐怖滔天的恶兽,放在上尊眼里,却是同一山死物没有任何区别。五息杀数万半恶,还卷着其中一只十一阶的八爪火螭,轻松得就跟喝口水一样。他只是养着它们,让它们为宗内大修士做试炼的活靶子,说白了就是玩物,养得,自然也杀得。
几人内心激动难平,想着上尊如果出手杀了那些恶兽,天道宗的名声和地位也将随之再上升一个高度。再加上因得知西陵瑶还活着,这无常山脚下的气氛总算是缓解了几分。
但左中延依然情绪低落,因为他刚刚在无常山里看到了君无念手里拿着的那片红纱,上头斑驳血迹避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西陵瑶肯定是受伤了,于是上前一步,躬身对君无念道:“上尊,弟子请愿出山寻找夫人,还望上尊能够应允。”
君无念没说话,只是将目光从无常山上收回,转而看向左中延。盯着瞅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这无常山外的三里阴霾天空,半晌,手掌抬起,九色光芒自掌心而出,托着九颗不同颜色的珠子。
九转天珠顺玄玄九变而生,因玄玄九变而现于世间,了生死,定善恶,复生机,肉白骨。
人们看着九转天珠在这一方天地内腾空而起,至半空时停顿下来,九珠九光忽闪了几次,似在思考着什么,随即竟突然间四散开来。就在这三里之内上处游走,完全没有规则,就好像是在捕捉着什么,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这场面对于几位长老和宗主公孙秋来说到是没有太大意外,但那周泰可吓坏了,生怕四处乱飞的珠子打到自己,一直抱着头趴在地上,样子十分滑稽。
九转天珠的游走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人们渐渐地发现,似乎有极微小的如尘埃般的东西在这样的游动间被吸入到光珠之内。或者说,光珠的行为就是在收集那些尘埃,它们将尘埃全部及入珠内,吸得一干二净。然后九珠回到君无念的面前,围成一个圆圈,那些被吸入珠内的东西被它们同时释放出来,汇聚在九珠之间,渐渐地凝实,成为一枚单纯的光球。
君无念将九珠收回,伸手将那颗后形成的光球拿在手里。这光球上的光并不显眼,十分微弱,让人感觉稍有不甚就似要熄灭一般。就连除尽半恶区域数万恶兽都面不改色的他,竟在这一番玄玄九变的施展下额角见了汗。
那汗滴虽刚刚显现时就随风拂去,可细心如方刹还是看了出来。他便明白,方才九转天珠一系列的行为看似简单无章法,但实际上,却是让问鼎后期的上尊都耗费心力的事。
或许这东西是何物那周泰看不出,公孙秋也看不出,可对于其它几位来讲,却是再不过了。特别是对于左中延,当他看到这东西凝实的那一刻,老泪终于忍不住,再度流了出来。
那是他的朱雀,是他为破开无常山大阵不惜一切代价碎掉的、上古朱雀的元神。
第218章本尊来找你,报杀妻之仇
君无念是打从无常山里出来时,就感觉到这一方天地内有破碎的元神存在的。
只是最初并不知那破碎的元神属于何人或何物,再加上西陵瑶的事情让他没了心思去思考别的,哪怕那些元神十分奇特,他也不愿多理。已经碎如尘埃的元神,纵是再恋恋不舍不愿散去又能如何?也终究还是要归尘于土,消散得一干二净。
可就在方才,他仔细打量左中延时,突然就想到了那些破碎的元神是来自于何物。那是左中延的朱雀火种,这位八级大炼丹师竟然在这处碎了他最保贵的朱雀火种!
君无念知道,那只朱雀于左中延来说与其性命无异,甚至比他的命都还要重要。左中延一生痴迷炼丹,朱雀火种能让他在那一领域内如鱼得水,不断攀越顶峰。可是他感觉到那只朱雀已经不在左中延体内了,它尽碎在这一方天地内,明明都已经碎如尘埃,却依然不甘心离开,默默地在它的主人身边无声低泣,万般难舍。
他心下有些恼火,也有些着急。虽还不知朱雀火种是如何碎去,可却绝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位八级大丹师失去命中之重。他觉得,左中延失去那只火雀的心情,应该不比他失去西陵瑶差上分毫吧?
于是他出了手,以玄玄九变催动九转天珠,生生地在这三里之内将所有如尘埃般的破碎元神悉数收集起来。这过程虽不算十分漫长,可却万般艰难,元神已碎太久,散得到处都是,纵是九转天珠也无法搜补齐全。在那过程中,他看似站着不动,实际却已经将神识分出数十万份,帮着九转天珠在这三里之内去追捕那些尘埃。
以自身神识去追尘埃,这是疯子才敢想像之事,这普天之下,除了君无念,再无一人可以做到。可纵然是他,也在这一过程中消耗不浅,若想恢复到巅峰期的实力,至少也要整整一个月的闭关修炼。
他却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淡淡开口,问向身边几位:“说说,火雀元神是如何溃散的?”
左中延没说话,郭经嘴快,抢先把之前左中延用朱雀火种硬破大阵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还将左中延甚至想把自己也搭进去的事情也说了出来。他说完,方刹觉得并不全面,于是又将左中延因西陵瑶出事而陷入深深自责的心态也讲给君无念听。
末了,换了君无念一声轻轻叹息。
他告诉左中延:“本尊倾全力,也仅能收回它三成碎神。但上古瑞兽意志顽强,哪怕只有半分残余,它都会不惜用上千年万年来进行修复,以期终有一日涅槃重生。这三分碎神若想修补齐全,凭它之力,需千载岁月。若高阶修士以自身元神养着,可助它一臂之力将时日缩短。但以你修为去养,也需养足七百个春秋方能再次复活。”
他将手里的残神又转了转,再道:“罢,你们主仆以命救阿瑶,这份情本尊领了。这朱雀本尊替你养着,一百年后便可放它回去见你。”
左中延是又激动又愧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到地上向着君无念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本尊之妻,本尊自己去寻。”他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许柔情。可这柔情转而就化为刚厉,伴随而来的,是一句恨意入骨的话:“眼下还有一事,本尊需即刻去解决。”
他说完,人突然凭空消失,几人一愣,就听郭经道:“一定是去水墨丹青了!上尊搜过万绝的魂。”
其它人也立即反应过来,左中延第一个也瞬移消失跟了上去,郭经公孙秋紧随其后,连同跟随他们而来的童子弟子也都一起去了。方刹看了一眼之前被他放在地上的许眉,思绪片刻,干脆大袖一挥,卷着已成假死状态的许眉一并消失到原地。
此刻,无常山三里之内就只剩下周泰一人,刚刚那几位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最惊讶的莫过于上尊竟有了夫人。虽说前些日子也有所听闻说上尊带了个红衣女子回来,长老们都以夫人相称,可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了。
他定了定心神,不再去想那些事,到是纠结于方刹又带走了许眉。他眼下突破在即,急需通过与许眉双修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他不甘心就这样把许眉放过,一咬牙,干脆也御器腾空,奔着水墨丹青的方向疾冲过去。
三里外的弟子们不明就里,还在原地傻傻地等着……
水墨丹青今日谢客,给出的理由是墨长老暂时闭关,参悟功法。
可这所谓谢客,能挡住别人,却挡不住盛怒而来的上尊。
洞府外的禁制对于君无念来说形同虚设,他连停都没停,直接就闯了进来。才一入这洞府,立即便将神识放开,刚好听到一声张狂的笑。那笑声来自墨丹青,十分刺耳,且伴着这笑还伴着一句更让他愤恨无比的话:“那个小贱人早就该死,我让灵狮将她拖到无常山里已经是给她留了颜面,让她不至于死在人前那么难看。她该谢我,谢我给了她一个能够进入无常山的机会。阿丑你说,本座是不是十分善良?”
紧接着,是她那跛足女弟子阿丑的声音:“那是自然,师尊是弟子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子。师尊莫急,早晚有一日上尊会明白您的好,与您缔结良缘。毕竟那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可不是旁人轻易就能取代的。”
君无念记得西陵瑶说过,那个跛足的女弟子十分讨人厌,长得一副老实人面孔,说起话来却是句句不中听。今日闻言,果真不假。
墨丹青的声音又传了来,她说:“阿丑,你平日里惯会打听些事情,关于无常山里的那些恶兽你都知道多少?快多同本座讲讲,尤其是要好好讲一下那些恶兽都有哪些习性,比如说,怎么伤人、咬人、吃人。”这话说完,便又是那种尖锐刺耳的笑声。
君无念想不明白,他师尊清正道人虽算不上大慈大悲的修士,可至少为人也称得上一个正直,至少是能够断得清是非之人,且从不会因妒丧失本性。他那师娘在印象中也是个温婉的女子,他少时的许多穿戴之物都是师娘代为打理准备,十分妥帖。可就是这样的一对道侣,何以会生出墨丹青这种心性的女儿来?
再想想,便又觉得这原因自己或许是知道的。因为师娘生墨丹青时难产,丧了命才将这个女儿生下,他师尊因此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再加上墨丹青越长大就越是与故去的师娘容貌相似,就更让他师尊总会觉得恍惚。于是,宠这个女儿宠到了无法无天,完全不讲道理的地步。
洞府里面的笑声接连不断地传来,还有那弟子阿丑讲着的关于无常山内恶兽吃人的事情。他的心揪至一处,怒意更甚。
水墨丹青内的一众弟子和女侍早在君无念冲入洞府且现了身的那一刻便发现了他,可见上尊面色凌厉,怒气隐含,便谁都不敢吱声,只跪了一地,眼看着上尊一步一步往最里面走着,伴着墨丹青的笑声,就像一个收命的使者,让她们心头打颤。
她们在想,或许过了今日,水墨丹青就该不复存在了吧?
终于,笑声止了。外府跪了一地的弟子和女侍们互相看了看,继而开始为自己的前景忧伤。墨丹青倒了台,做为曾经在她座下的弟子,是不会有人再收人他们为徒的。而回归宗内,从堂堂长老座下弟子变成宗内普通弟子,这不但会让他们颜面尽失,人们因为墨丹青的事更是不可能给他好脸色。最主要的是,普通弟子与长老弟子的区别太大了,没有长老的庇佑和扶植,今后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灵石、药品,再没有宗门特殊供应,如仙人跌落凡世般的差距,修炼更加艰难了。
君无念站在墨丹青洞府的最里层,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丑,和坐在那里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的墨丹青,面上愤恨已经转为冷漠视,是一种不尽人情、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
墨丹青吓得愣在那处,直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起了身,猛地扑向君无念,就要把他给抱住。可惜,君无念一挥手,冲过来的人直接飞退回去,撞到山体上,撞出一口淤血来。
她不甘,声音凄厉地叫着:“师兄,你究竟为何这样对我?从小到大我爹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对我动手,师兄你怎么舍得?”
君无念看着她,面上冷漠更甚,“你是他的女儿,他不打你是他对你的情份。而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情份。”
“怎么没有!”墨丹青急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父亲是你的师父,你说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情份?”
她疯狂地叫着,而此时,随后而来的方刹等人也已经进得洞来,正听到君无念在说:“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是那万绝,而本尊一心向道,常年闭关,甚少与你见面,甚至连你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都从不曾仔细辨过,何来情份之说?墨丹青,你蓄意杀本尊之妻,本尊念你是师尊后人,饶你一死。现有个合适的去处,你且收拾一番,本尊送你过去。”
墨丹青还不等暗自庆幸那死罪可免,却在听到君无念说要把她送到一个合适的去处后,面色惨白起来……
第219章墨丹青,你必遭天谴
说起来,其实墨丹青对于君无念算是很有几分了解。至少她明白,这个师兄看起来云淡风轻心境平和,可那都是因为从始终究根本就没遇上过能让她师兄波动心绪的事情。
而那种事情一旦遇上,君无念的愤怒足以令这天下永远失去光泽和生机。
现在,君无念说要把她送到一个地方去,之所以说合适,是合适于她害那妖女的罪孽。
虽然她并不认为那是罪孽,可君无念说是,又谁敢反驳?
墨丹青强撑着起身,面色凄惨,她问君无念:“师兄所指的去处,究竟是哪?”
君无念看着她,平淡地说:“昔父坐化,在前宗主与一众长老的见证下,命本尊将他肉身置于天罡大陆的最高点,登葆山上。意在让肉身在元神散去后,能够继续感受世间万苦,以修来世福报。于是,天道宗以宗门之名,在那登葆山上造了一座小殿,又塑了一尊石像,将其肉身封于石像中,立在殿里。本尊每隔百年都会前往祭拜一番,很是能体会师尊独居登葆山之苦,就算不觉孤独,但也定会极思念女儿。墨丹青,本尊不杀你,就送你到那登葆山顶去,为师尊守陵吧!”
这话一出,身后三位长老以及宗主公孙秋都连连点头,觉得此决议甚妙。
可墨丹青却并不这样认为!当她听说君无念要把她送到登葆山去守陵时,面色猛然大惊,失声尖叫道:“我不去!君无念,你怎能如此对我?你怎的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辈?我父待你比亲生子还要更好,从小到大我能得到的你也都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你还能得到。他为你倾尽心力,授你无上大业,传你功法,助你修为,更是他测得你隐藏灵根,并把你从凡世带入天道宗来。若没有他,你怕是一生都只能过凡人生活,寿不过百,早就该化为一捧黄土。他不指望你偿还师恩,只在临终前托付你照顾他唯一的女儿。你不娶我也就罢了,却为何还要如此折磨于我?你的良心何在?你这样做,对得起我那死去的父亲、你的授业恩师吗?”
墨丹青也是豁出去了,一句句指控,将君无念说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可君无念却并未因她的这些话而心生愧疚,他只是告诉墨丹青:“本尊一生光明磊落,从不做不义之事,从不行不良之径,也从不曾望师尊师嘱,更从不想与你为难。你父托本尊照料于你,本尊便在掌了这天道宗之后,命宗门所有高阶修士齐齐助你修行,生生将连筑基后期都突破不了的你,提拔成今日这一身元婴修为。你若懂事,便该感念一众前辈之恩,便该明白,以你在出生时就亏了六成的灵姿,还能有如今成就,已是本尊对你最大的照拂。你若懂事,便该珍惜原本不该得到的这一切,做一个如你父所期望的那般,真诚善良平静柔和的女子。若你能那般,本尊自不会与你日渐生份,就是元婴之后的修为,也会倾全力助你达你。可惜……”
他摇头叹息,亦想到昔年种种,不由又多生出几分感慨来。“你说本尊忘恩负义,对不起你父的发掘与授业之恩。却又有几人知晓,其实那授业之恩,本尊早就还过了。”
他又叹气,而后将那从不愿对人说起的、曾在三百五十岁时便慷慨送了清正道人一百寿元之事缓缓道来。末了又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本尊都要告诉你,那一百年寿元,是你父主动要去的,究其原因,竟是因舍不下你这个天姿受损又娇纵成性的女儿。而做为交换这一百年寿元的条件,便是他为吾师的恩情。”
墨丹青听得傻了眼,这事她从不知晓,只知当年父亲说自己即将坐化,左右不过一两年的事,她还为此偷偷哭了许久,可后来父亲不知为何又多活了百余年。她曾问过,父亲只说这是天命因果,是以恩添命。她当时不懂,如今听到君无念这番话,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就连方刹几人也回想起当年清正道人莫名增加了寿元之事,不得不惊叹上尊这份师恩报得真是连命都快豁出去了。区区三百五十年寿元,如此都敢舍去一百,除了疯子以外,这样的事情再无人敢做。
左中延看向墨丹青,冷声开口:“上尊说得没错,你父的授业之恩他不但还了,且还在恩情抵消的情况下多送了你一身修为。墨丹青,天道有眼,你之所为,必遭天谴。”
墨丹青拼命地摇头,大声喊道:“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君无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君无念却不愿再提那个事情,只对她道:“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本尊行事只求对得起天道,对得起这片天罡大陆,也对得起你父授业之恩。而如今,你谋害本尊之妻,本尊却还要留你一命,也算对得起你了。墨丹青,走吧,本尊亲自送你到登葆山去。”
“不去!我死也不要去!”墨丹青疯了,在这间洞室里嗷嗷大叫——“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我是天罡上尊唯一的师妹!是天道宗的元婴长老!你们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她在洞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终于想起跪在地上的阿丑,于是上去狠狠地踹了一脚,又吼道:“去把万绝给我叫来!天道宗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背叛我,就只有他不可以!快去找!”
阿丑不敢去,眼下这个形势她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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