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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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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山路难走,尽管夏夕提醒了我多次小心,可我还是走得东倒西歪的,要不是他拉着我,恐我不晓得跌倒了有多少回。
我不禁问道:“你莫不是要带我上山去数星星罢?”
他道:“星星太多了以你的智商数不过来,数月亮可不可以?”
我刚想说,数星星数月亮都还不如回去给大白数虱子呢。然还没能说出口,突然脚下一崴,我连呼一声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往一边倒去了。
“崔锦?!”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我的腰,将我往夏夕身上拉,使我没能倒在地上,反倒倒在夏夕的身上,而夏夕身体踉跄了两步搂着我找了一块小石头坐了下来,问:“怎么了,被扭到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听得出来有些焦急。奈何此时我们两人正在林间,又无一丝光亮,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知道我双臂正攀着他的肩。
我张了张口,哑着声音道:“我没事啊,就是没有走稳,是你走得太快了。”
夏夕松了口气,道:“那我慢些走。”
下一刻,夏夕想拉着我起来,我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颈,倾身缩进他怀里抱住了他。
“崔锦。。。。。。”
我心如钟鼓,从来没主动这般贴近他,但就是有些忍不住,愣是动作比思想要快一步。我颤着音道:“我走不动了,你不喜欢我这样抱你呀?”
半晌,他方才将我收紧揉进怀,低低道:“喜欢。”
我便又道:“阿夕,你会不会像你的阿爹一样要娶很多个妻子啊?虽然你这个人安静得很,也不怎么懂浪漫,来看我的时间又少,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娶很多个。既然你说好要娶我了,我答应了你就不能再答应让你娶很多个妻子。那样我话,我会不开心。阿夕,你要是想娶很多个的话这辈子恐是不行了,要等到下辈子才行。”
夏夕轻抚着我的发,浅浅在我耳边笑道:“下辈子也不想娶很多,就只你一个。”
我一欢喜,蹭起身子就去亲他。然摸索了好一阵,才碰到他的下巴,感受到他身体绷紧了,我便沿着他下巴摸索到他的唇,心满意足地亲了一口。
夏夕深吸了一口气,低哑道:“走罢,我们上山去。”说着他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上山顶。
去了山顶我才晓得,夏夕不是带我来数星星亦或是数月亮的。山顶有块平坦的大石,我与他坐在上面,吹着凉凉的夜风,能将全京城的光景都看个透。
京城的夜市,从这么高的地势看去,十分漂亮。突然此时,一声爆破的声响响起在高空。我愣了愣,循声看去,夜空里绽开了绚烂细碎的花火。继而第二声响,第三声响,一声接着一声不间断。各种颜色的花火交相辉映,险些让我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我还不曾见到过这样盛大美丽的烟花。却不想是在及笄时,夏夕给我安排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盛大的烟花。
我想,兴许这辈子,有这一次,也就够了。有夏夕,也就够了。
(三)
“崔锦。”
“啊?”我侧过头去,他的面皮在我眼前突然放大,唇上贴着凉凉软软的东西。我反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是他在吻我。
双手捧着我的头,开始伸舌在我的唇瓣是描摹流连。那个过程似乎很漫长,漫长得我几乎都没有力气再去应付。
他沙哑着声音问:“崔锦,烟花好看吗。”
我道:“好看。。。。。。唔。。。。。。”
趁着我张口说话的空当,他的舌突然探进了我的口中,带着缱绻的冷香,霎时将我的理智和清醒都席卷了去。只感觉,是他在触碰我,入侵我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据为己有。。。。。。
我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肩,感受着他的舌在我口中与我的相追逐,我除了承受还是承受。手攀上了他的后颈,手心里拽住他的长发。阖上眼,我也想,将他完完全全地占为己有。。。。。。
我说:“阿夕。。。。。。你主动亲了我,我会记得一辈子。所以,你再不能亲别个了。”
他抱紧我道:“你也是。主动亲我了,也再不能亲别人。”
直到烟花冷透,我都很开心,看着深邃的夜空,开始数起了星星。我说,既然都来这里过了大半夜了,还不如等天亮看完日出以后我们再回去。
夏夕原本是想答应的,可后半夜天突然变了,似要下雨的模样。无奈,我只得与夏夕一起寻下山的路。
只可惜,回去的时候,出了变故……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夏夕无所不能,因为连我阿爹都得尊称他一声殿下。可是,越是尊贵、处于高处的人越能招来妒恨,他们会无孔不入、随时都想着要伤害夏夕。
下山的路上,我们遭遇了刺客。一群刺客蒙着面,手里整齐划一地拿着明晃晃的钢刀。不晓得是哪个低吼了一声“杀!”,那些刺客就纷纷冲我们奔了过来。
顿时夏夕就将我甩开到一边,自己则孤身被围在了刺客群当中。我晓得,夏夕除了学习文化也有学习武术的,但他连剑都没有,我不得不担心他的处境。
但后来,看着夏夕空手对付那些刺客还毫发无伤、游刃有余,我发现对他的担心又纯属多余。他是我的英雄,怎么可能被随便就打倒。
……我该担心的是我自己。
因为紧随着一声狂燥的呼喊声,喊的是我的名字,我眼睁睁看着,两名刺客发现了还有我的存在、提刀便冲我砍来!
一声快刀划破衣帛的声音,夏夕在乱晃的刀光剑影中踉跄了一下,双目紧紧地看着我,随手夺过一柄钢刀胡乱狂砍,似拼命想向我靠过来……然而他再快也快不过砍向我的两个毫无阻拦的刺客……
我的阿夕……
哪想,眼下我们所处之地树林稀疏,头顶的凉月淡光照射下来,隐隐约约能够看得见一些轮廓。可我身后是黑不透气的密林,我往后一退,脚下倏地踩空,下面竟是一个小斜坡……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滚,四周的杂草割人得很,我痛得连意识都模糊。
但似乎没再有人追着下来要砍我。
(四)
一会儿,我好不容易清醒了些,费劲全身力气想爬起来,往上爬。上面没有声音了,我不知道他在上面怎么样了。
我的英雄,说好明年这个时候就要来娶我的英雄,我想象不出来他会有事……
将一这么想,眼眶就热了。眼泪,酸涩得滑溜,我怎么管都管不住。
“别哭……我见不得你哭……”忽而这时,身前有细微的响动。一只铁铸般的坚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了我的腰,将我从杂草堆里捞了起来。一步一步稳重地将我捞了出去。
上面开始有密密麻麻的火把被点起,照亮了下放的小斜坡……我这才发现,这下面割人的哪里是丛生的杂草,分明就是遍布的荆棘!
夏夕,他只手捞着我,一言不发默默地行走在那荆棘中,饶是他的衣裳被划破,他的鞋子被划破,他都没有停顿半分。
“阿夕……”我动了动火辣辣的手,想抱住他……只可是,我想抱住他的时候,却发现满手都是血,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断破的袖子里……空空如也……“阿夕,你的手呢?!你的手呢?!”
“乖先不哭。”费了好大力气,他才将我带了上去。
上面,原本守在山下的侍卫都已赶来,在夏夕上来时纷纷下跪。
一名侍卫队长上前,请罪道:“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我哆嗦着上前,“你确实罪该万死!太医呢!你怎么还不去找太医!”
“崔锦……”
“你怎么会没有手臂了……”我拉着夏夕就往山下跑,道:“他们是群没用的东西,阿夕别怕,我们这就回去找太医……”
下山的路还是很漆黑,我不敢拉得夏夕太紧,害怕我自己不慎跌倒的时候他也会跟着我跌倒。遂我一跌倒就会放开他,就只有我一个人跌倒。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脚踝被崴得稍稍动一下就尖锐的刺痛。身体再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倒时,猛地手臂被大力一拽,身体便转了过去,想叫出声,嘴却冷不防被堵住了去。那么炙烈那么疯狂。
夏夕低低疼惜地说:“手臂没有了就没有了,你莫要这样。这样我会更痛。”
他这一提醒,我才倏地想起,夏夕的手臂呢?!我忘记要找到他们手臂一起带回来了!
我连忙转身就往回跑,胡乱道:“对了,对了,还有你的手、手臂,阿夕别怕,我、我这就回去找……”“崔锦。”夏夕在身后叫我。
不等我答应他,下一刻他就快步上前,一把又像方才那样捞起了我,疾步往山下去,道:“我们不回去找了乖,等你找到了我就流血身亡了。”
我强忍着不哭出声,咧嘴笑道:“对哦,是我太笨了,你放我下来,这样我们也能跑得快些,我们能早些下山。”我想回去找他的手臂……他不能缺了一只手啊……
可夏夕却拒绝了我:“不放。”
说着他足尖一点,借着一路的树枝,带着我连飞带跑地下山。我呜咽着大声出声道:“阿夕,以后你没有了一只手臂该怎么办啊!”
夏夕只简简单单地回答我:“怕什么,我还有你。”
我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透不过气来。
从那以后,我晓得,于夏夕来说,我比他的手要重要。
(五)
天将明时,我驾着马车驶入皇城。我只驾过大白载的小木马,从没驾过这样的马车。我绷紧了身体手里勒紧了马的缰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夏夕甩了下去。我没想到,我也可以驾马车,载着我的英雄。
夏夕靠在我的肩上浅睡。我害怕他睡得太沉一会儿会叫不醒他,便时不时与他说话。他一句话不答应我我就要着急了。
每每在我哭出声的时候,他又会突然安慰我道:“崔锦,不哭。我没事。”
终于,入了皇城。大抵是先有侍卫回来通报过,皇城大门那里,守候着一群太医院里的老头子。我马车都未停,径直飞奔入皇城宫门,大声道:“还不快跟上!”
阿夕满身的血吓得我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他,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一群太医止血的止血,施针配药的施针配药。我渐渐被挤出了边缘,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夏夕是个性子淡而不容质疑的人,在我面前他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淡淡的却又什么都意味深长。
要不是因为我,他那么厉害,兴许不会受伤。因为昨日是我及笈他才会带我去山涧泡脚去山顶看烟花然后回来的途中遇上了刺客,因为昨日是看见我有危险了他才会慌了心神被敌人逮到可趁之机。
我刚才暗暗下定决心不会如阿爹所说的去祸害他,他怎么还是变成这样了呢?
渐渐我有些想明白了,兴许阿爹说的祸害不是我会对他怎么样,而是他会为了我怎么样……
“崔小姐。”
我回过神来,见是一位老太医正现在我面前,躬身作揖。我连忙道:“他怎么样了?!”
太医道:“殿下虽有点穴止血,但失了一臂,仍还是失血过多,需将养一阵子。老臣见崔小姐也一身伤,得下去让女倌施药治一治。
我看了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亦是一身血迹,一口拒绝道:“我不碍事,你们全力救夏夕。”身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我自己的还是他的。但总归是要等他醒过来了才安心。
其间夏夕的阿爹阿娘来过,急匆匆地来,看了夏夕的伤势以后找了宫里的侍卫队统领来,要求彻查此时。只是在离开前,走到我面前,我跪着只能看见他明黄的衣袍袍角和缎鞋。他阿爹道:“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只是为了给你过生辰?”
我还没回答,他就已经拂袖离去了。他定是很生我的气,也很应该生我的气。夏夕的阿娘走到我面前,她让婢女将我扶了起来,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是夏夕固执选定的人,莫要让他做了一个后悔莫及的决定。”
我哽咽道:“可是我不想他受伤了。”
夏夕的阿娘缓缓走了出去,道:“好孩子,你该是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夏夕不再受伤。你也不想让全夏国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的软肋罢。”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太医处理好了夏夕的伤后,都退了出去。若大的寝宫就只剩下我与他两个人。可是他的呼吸微弱得我要凝神静听才能勉强听得见。
我坐在他的床前,看着他睡得安然,颤着手去抚摸他右边空空的袖子,恍若心都被剜去了一块一般生疼。我牵着他的衣袖咧嘴笑道:“我的阿夕,阿爹说我迟早有一天要祸害你,莫不说的就是眼下这般?如若是,我会不开心。你对我好,你要娶我,可你没说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呀。阿夕……”
胡乱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我俯身凑了过去,在他凉凉的唇上亲了一下,再道了一句:“我改变主意了阿夕,你可以娶许多个妻子。”而后我跑出了他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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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章百八十七人界历劫:你是嫌弃我独臂么?【六千总更】
更新时间:2013…7…14 1:45:24 本章字数:6507
阿爹晓得我进了宫,还专门派轿子来接我。咣玒児浪当我现在宫墙外面,清晨第一缕阳光正好缓缓映照在宫墙外面。我眯着眼睛,看那被高高的屋瓴遮住一些的朝阳。本是该与夏夕一起看的,可他说下半夜恐变天,我们便没能在一起看。
只是回到家时,被阿娘看见了我一身狼狈的模样,她霎时眼圈就红了。阿爹当时不在,是后来才回来的。他回来时我已然沐了一下浴,阿娘给我周身被荆棘划伤的伤口上了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给大白喂专兑的狗粮。
很奇怪,夏夕出了大事,他又刚从皇宫的方向回来,该是晓得我惹了大祸,但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就揍我。
阿爹是夏国的丞相。有关阿爹的传闻,从小到大我不是没有听过。大抵都是说我阿爹不仅生得年轻清俊,还政绩显赫洞察世事,是位得力的好丞相珉。
诚然,阿爹很厉害。我与夏夕之间,真被他说对了。
阿爹问我:“锦儿,事到如今,你对太子夕感觉如何,还否愿意嫁给他与他共度余生?”
我仰头看着阿爹,反问:“阿爹说我是嫁好该是不嫁的好?嘞”
阿爹道:“自然是不嫁的好。”阿爹如此一说,我便晓得,他要么是怕我会继续祸害夏夕,要么是他顶头上司下了什么指示。
我眨眼笑了笑,继续若无其事地给大白喂狗粮,道:“阿夕固然好,往日我没有哪个喜欢的人,觉得嫁他很将就。可现在,阿夕少了一条胳膊,我实在担心他往后一只手会抱不住我或者抱不起我,那样我就会觉得不幸福。所以,阿爹,我还是不嫁了罢。”
明年这个时候,我的英雄不会来娶我了。我不晓得我和他再在一起,若他再遇到刺客,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说不定一个没什么功夫的刺客都能轻易拿我去威胁他,要了他另一条手臂,或者更多。
后来,果真我和太子夕解除了婚约。我才晓得,当初为了这一纸婚约,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他答应他阿爹要读万卷书,习古今治国之道,悉波云诡谲的君王权术。年纪轻轻,他要做到这么多。
因而他总是在看书。就连和我在一起时也看书。我曾说过他的童年太呆板太无趣,那是因为他都拿他的童年去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情,没有空闲像我那样玩耍。
我决定再也不出门胡乱玩耍了,老实地待在家里,做一个阿爹一直想要我做的大家闺秀。如此,说不定一年以后还有别家的公子会看上我上门找我提亲,我也不会太没面子。
然短短几月的时间,我却觉得像是过了数年。我不知道夏夕的伤势是不是好了,我不好再去问他的事情,但每每心里头总是想着惦着。
不过皇宫里没再传出太子夕如何如何,该是好了罢。
(二)
新近这几个月里,大白很是安静,不再在园子里欢脱地撒泼打滚活蹦乱跳的,我喂什么它便吃什么。可伸手去圈大白的脖子时,却发现它消瘦了一大圈。
我时常问大白怎么了,可惜它不会说人话,只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蹭。阿娘见状,便会叹道:“锦儿,你想大白该是如何你才觉得安心呢?”
我想也不想,便道:“在园子里撒泼打滚活蹦乱跳的呀。这样我才能安心。”
阿娘便道:“往日大白在园子里撒泼打滚活蹦乱跳的时候锦儿不是也陪着它一起胡闹的么,现在它单独一个,还怎么闹得起来。”
经阿娘一提起,我才恍然了过来。大白这般恹恹,是因为我没有陪它玩耍,它觉得寂寞了。我与大白齐齐蹲在回廊上,拿脸蹭它的头,颇有一些与它相依为命的感觉。
阿娘亦蹲了下来,摸了摸我的头,道:“我们锦儿长大了,知道爱人了。只是锦儿这般,会额外的辛苦一些。莫要将自己往死胡同里引,你看外面大好的光景都浪费了。”
我想了想,道:“阿娘,你说我将大白送回去好不好?我发觉我照顾不好大白,这样它会委屈。”
阿娘将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背说,我是个好孩子。
记得,夏夕他阿娘,也这么说过。
大抵当阿娘的,都是这么慈祥、令人喜欢。
还记得,送大白走那天,大白乱跑乱吠,哪个都牵不住它。我摸它的头时,起初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冲我叫了两声,渐而转为呜咽。
我说:“大白,你回去帮我照顾好阿夕,我就接你回来。”大白似听得懂我的话,我牵着它出了家门,将它送上马车,它都一直乖乖的。
都说宫门深得很,哪个一进去了就容易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大白回去了之后,我愣是没再听到有关它的丁点讯息。所谓没有讯息就是最好的讯息,我只得如斯安慰我自己。
但后来,很快皇城里传开了一个喜讯,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夕,要纳太子妃了。
不光是京城里,整个夏国都为此事而积极响动起来。官家小姐、商贾千金小姐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入皇城选秀。于她们来说,可能不管是选上了什么,就是一个卑微的侍妾,都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罢。
终于,夏夕要娶很多个妻子了。
只可惜,在这之前,还没有哪个公子听闻过我、上门找我提亲。我觉得很落寞。一日,阿爹难得亲口问我:“锦儿,你也身为官家小姐,虽说皇上解除了你与太子夕的婚约,但也没有下旨不让你参加选秀。如若是想去,便可以去。那你想去吗?”
我愣了愣,对上阿爹关怀的眼,笑道:“那阿爹觉得,要是我去的话,能不能选得上?”
阿爹僵着面皮,毫不留情道:“无才无德,就只会胡混天日,定然是选不上。”
我努嘴道:“那不就得了。”站在那么多女子中间,让夏夕来选我,我不敢想象那样令人窒息的场面。第一天选秀时,据说太子夕眼光甚高,无一人入得了他的眼。然第二日的时候,他却选上了那么一两个。第三日的时候,他再选上了那么一两个。
反正就是选上了。
这样的结果,足以让我整个人生都灰白了。毕竟我不够放得开,一面说着可以让他娶许多个,一面却无保留地因为他要娶许多个而难过。
但人都是在打击中成长的,况且这样的打击是我亲自要求的。遂晚饭间,我刨着饭碗,掀起眼皮与阿娘道:“我也老大不小了,老这样默默无闻地呆在深闺寂院里不成样子,连个上门提亲的公子都没有,着实凄惨。这样罢阿娘,明日你寻个画师来给我画一幅画像,下回你出去参加官家夫人们的聚会时就带去,问问哪家夫人的公子想娶妻,觉得我又看得过去的就来找我面谈。我亦看得过去的,就将就着嫁了。阿娘你说这样好不好?”
阿娘不语,连阿爹也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约摸他们是觉得我以我的智商不该有如此深的觉悟。我便对着阿爹又补充了一句道:“阿爹请宽心,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量学习文化,不让我自己看起来真那么无才无德。”
半晌,不晓得是阿娘问了一句还是阿爹问了一句:“锦儿这般,可是真心的?”
我继续刨着饭碗,囫囵道:“不真心我会说吗。”
晚饭后,我在园子里吹了一阵风,觉得好不容易吹出了一丢丢睡意之后,才赶紧起身进屋沐浴,换了衣裳上床榻躺着。
一翻身,抱紧了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蜷缩起身体,哆嗦着。
无所谓了,等夏夕娶了太子妃之后,我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只要挺过了这段时间便好。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正当我拿被子擦了一把脸,准备翻个身继续睡时,床榻边冷不防响起了一声低低的狗喘,使得我背脊一僵,连动也不敢动。万一是错觉呢?
结果它再喘了第二声。鼻尖是冷幽幽的暗香,有黯哑干净的嗓音入耳:“崔锦,睡着了么。”
我深吸了两口气,下意识地带着浓浓鼻音,眼眶酸涩道:“对不起我睡着了。”
声音道:“睡着了那你还应我做什么。”
屋里没点火,黑漆漆的一片。我缓缓翻过身,虽看不清床前的人的模样,却也能看得见他英挺的轮廓。因为他后面,有一扇大开着的窗,白白的月光正从那里照进来,十分柔和。
看见他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擦干净的面皮,就又湿了。许久,都不说话。我将喉咙清了又清,才能勉强维持着平和的声调,问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他道:“差不多了。”
我便又道:“听说,你这三日选了几位官家小姐,要娶妻了。”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道:“那恭喜你,你可以和你阿爹一样,有很多女人。”
他也仍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四)
我背过身去,将手指放进口中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丁点哭声,道:“那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你回去罢。我好不容易要睡着了,方才你是爬窗进来的罢,又吵到我了。要是被哪个抓到的话,对我的名声不好。”
我的阿夕,从今往后,就都不是我的阿夕了。
他默了默,轻声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玩笑道:“什么问题啊,难的我拒绝回答,简单的我可以考虑回答。”
他说:“你要和我解除婚约……是因为嫌弃我只有一只手臂吗?”
“这个问题太难了我可以不回答吗”,我吸着鼻子,道,“你说个简单一些的我回答。”
“到底是还不是。”
我嘴角不慎溢出一声低低的抽泣,咬牙道:“是……”
他声音蓦地死寂了,再问:“你嫌弃我,为何却连大白也不要了。大白它并没有像我一样缺一条腿。”
我哭极反笑,道:“你说你只问一个问题。”
“嗯。那你不用回答了。不重要了。”
说罢屋内再有轻微的响声,之后便是无止境的孤寂。黑暗的,冰冷的,我抱着被子狠狠埋进了头,却也还冷得不住地瑟缩发抖。
他走了。
夏夕走了。
我终于不用再忍着,任由自己泣出了声,抽着冷气,手指揪紧了被子哽咽道:“那是因为……我一看见大白……就、就会想你……”
“请问崔锦你是在一边想我一边嫌弃我吗?”突如其来的话语,床榻随之吱呀一声,另一重量倒在了我身后,在我耳边呵着气吐息道,“那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你真够狠的。”说罢,在我僵直的情况下伸出一只手臂,搂上我的腰,一点一点地将我收紧,紧得我的骨头都在发痛。后背贴着一方坚实的胸膛。他还说,“但是,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我泣道:“我觉得你很狡猾。你不是走了么……”颤着手,几经迟疑犹豫,却还是忍不住抚上了他的手背,“阿夕……你都要娶妃子了,我也要准备准备寻个夫家了……”
“我不娶你也不许嫁。”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惩罚性地,道,“我一生都独臂抱你,你不必担心我会抱不住或者抱不动你。除非你不想我一生都独臂抱你。”他淡淡叹了一口气,又道,“崔锦,还以为你也会来参加选秀,那是我最后选择你的机会。可怎知你却不来。不过让你和别人站在一起让我选,我又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我亲自来了。”
说罢不等我反应,他手臂一勾将我翻转过来,翻身压了上来,唇欺压在了我的唇瓣上,辗转反侧,啃咬撕扯,恨不能将我一口一口地吞进腹中……
(五)
所有一日一日堆积起来的理智在那一刻轰然坍塌。我脑子一片浆糊,只本能地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张开了口迎合他,想他亲吻得更深更狂。
渐渐地一只手,在我腰间游走,上下不定,却似带了火种,将我周身都点燃。当他手指一点点探入我的衣襟时,微凉的指尖刺激得我颤栗了起来。我忍不住喃出了声,抱住了他的头,轻轻喘息着。
“崔锦,可不可以。”他压抑隐忍着问我。可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还有愈加猛烈的攻势,在我胸前流连,在我腰间摩挲……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似有一点预感知道点皮毛,可又实在茫然无措。结果还没等到我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他手指轻巧地一挑,便从里挑开了我的衣带,道了一句“不管了,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要你”,随后褪开了我仅着的一层睡衣……
整整一夜的不休整,夏夕一边吻着我一边在我身体里面胡乱冲撞。从他的狂热里,我几乎可以感受出,他究竟忍了有多久。
被他越是霸道地占有,我越是觉得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皆被他充斥得满满当当的。
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背,我渐渐脱力,口中溢出破碎不堪的呻(蟹)吟,不满地咬着夏夕的肩膀,道:“够了……”
夏夕将我箍得越发的紧,下巴抵着我的额,道:“还远远不够……崔锦,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后我乏得眼皮都瞠不开了,竟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隐隐约约,觉得此生圆满了,心安了。
第二日清晨,当阿爹看见夏夕在我的房门里进出时,一向波澜不惊的他怒了。阿爹不敢揍夏夕,却是敢揍我的,因而当着夏夕的面就来揍我。
委实是太没面子了。
但这等事,也真的不是我主动发起的。
夏夕还不算丧尽天良,晓得移身往我身前一挡,淡定道:“崔相莫恼,这辈子我都只要崔锦一个。你不成全也没有办法了。”
阿爹无法,最终只得冷哼一声,头一回不给夏夕好脸色。
后来,夏夕当真遣散了宫里的若干秀女,何其有能耐竟恢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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