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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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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下午,我将窗台上拿砚台养着的凝露草搬到园子里随我一道晒太阳,心血来潮便给这小小的凝露草铺了一层薄雾。
    说来也奇,火夕说凝露草在九重天养不活,可我这般无微不至地照料它,它竟也没有立马死去,想来也是怕立马死去了会给我丢颜面。我细细观摩它许久,却越觉得他它十分有抽绿的可能。
    恰逢此时,火夕面皮蜡黄地立在我的面前,来者不善。看来是拉得近虚脱了。
    火夕凉嗖嗖地问:“你怎的会如此安逸?”
    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先“哎哟”一声弯腰捧腹,随后又站直了回来,当即就看见火夕蹙着眉头又隐隐开始捧肚子。我咧嘴笑:“我怎么就这么安逸呢,肚子不痛腰杆不酸月月轻松!”
    火夕瞪我:“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
    无辜……我实在是觉得很无辜。我道:“要是我给你吃什么你会吃吗?”
    “……那为什么我会这样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火夕隐忍着问。
    我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抬起眼皮看着火夕。火夕亦看着我,显然在等我回答。
    我便对着他悠然地吹了一声口哨。
    火夕面色一僵。下一刻,一阵急风扫过,人已不见了踪影。差点掀翻了我那砚台里面的凝露草。
    大抵他又是去一通欲仙欲死了。
    (三)
    火夕走后,我吃罢几碟食神做的点心,躺在树脚下,趁着天爽朗适宜,阖着双眼眯了一个瞌睡。
    然半睡半醒之间,一阵令人闻之腹饥的香味将我彻底引诱,我循着香味一路过去。
    果真是食神又在勾(蟹)引人了。
    我问食神在做什么吃的,食神道是既然来了这焱采宫服侍火神神君,就要将火神神君彻底服侍舒服,于是他就又在给火夕做下午的茶点了。
    食神性子淡淡然,就算是火夕霸道地要他搬来焱采宫每日做饭食,他也是一句怨言都没有,连与我说话的口气亦是温和得很,还带着淡淡的笑。
    ……只是我看着他那笑,忽而觉得连汗毛都有些发寒。
    隧食神又给了我一个芙蕖花叶裹着的肉粒饭团,我一边啃着一边看他忙碌。
    我忍不住出声道:“神君今日吃了你的东西肚子不爽。”
    食神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做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我缩了缩脖子,握紧了手里的饭团,问:“我若说有问题你就不会做给我吃了吗?”
    “当然。”食神答道。
    我摇了摇头:“没问题,我吃了肾好。”或许真的是我平时不挑食的缘故,才使我吃什么都没事。而火夕挑是三捡四惯了,才会一吃就拉肚子。
    最后,食神做好的下午茶点,无一例外钻了我的肚皮。这回火夕是说什么都不吃了,只蜡黄蜡黄地望着我。
    火夕狐疑地问:“流锦,食神可是给你吃了额外的东西了?”
    我摇头。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火夕硬要理解为“我没有吃过食神额外给的东西”,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事情。
    我隐隐有一种感悟,觉得食神与眼前的火神结怨了。很有可能与火夕让食神搬来焱采宫服侍他有关。
    但怎样都好,就是千万千万莫要与我扯上什么关系。
    想来初初觉得食神这人甚为温和,没怨言不疾恶如仇,他也应该不是因为我在他面前胡乱通报了火夕那些莫须有的话而暗自播下仇恨的种子的……罢。
    一想到这里,我忽而有些为自己如此有才而感到暗喜不已。
    “你在笑什么?”火夕眯起了他那双凤目,看着我问。
    我摸摸面皮:“咦我有在笑么?”
    “你不仅在笑,你还笑得很开心。”火夕看着下午茶点,面色愈加蜡黄,“你去将食神叫来,本君倒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将茶点全部刨到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细细品尝,道:“食神眼下不在焱采宫。”
    “不在焱采宫那他去哪里了?”
    我看了他一眼,道:“食神说想好好伺候你,遂出去焱采宫去亲自寻找晚上要用的食材了。”
    “他去寻什么食材?”
    我道:“他说指不定你晚上想吃鸟儿,遂出去打鸟去了,晚上炖鸟儿。”
    火夕二话不说,掀了桌。
    还好还好,在那之前,我将最后一块茶点塞进了嘴里,提前将一壶好茶拎了起来。火夕打翻的尽是些空盘子。
    这鸟儿……脾气也忒火爆了些。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食神是根无耻的绿葱【第五更】
     更新时间:2013…5…1 12:14:27 本章字数:3371

    一)
    我实在是想不到,当天下午火夕听闻食神去打鸟之后勃然大怒,可仅仅是一会儿功夫,待晚上亲自见了食神以后却又火气全无。
    晚上食神也确实炖了一盆鸟肉汤,味道极其鲜美。然火夕本是鸟儿,自然是不吃鸟儿,便将食神叫来,一通恐吓之后,竟与食神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赌棋。
    由此我不禁联想到,这火神火夕极有可能与食神是老相好儿。同时我又觉得可叹,可叹这食神的腹黑,明明中午来时听我说的那些话后对火夕暗暗怀恨,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让火夕凭白拉了一下午的肚子。
    不过我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认为火夕那厮应该在寝殿与茅厕之间多神魂颠倒几日嫔。
    今夜用晚膻食,火夕一见送上来的鸟肉汤便两眼冒冷光,脑门冒火气,真真是冰火交加。我刚伸了伸筷子,便被他一记眼刀杀过来,有一种恨不能将我头摁汤盆里的惊悚感。
    我鼓起勇气缩回了筷子,道:“这、这又不是我做的……我、我只是试一试咸淡。”
    火夕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庐”
    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是在说食神的胆子大,居然敢在一只鸟儿面前煮鸟肉给他吃。想来这与我们魔族差不了多少,均是忌讳着这些的。
    例如我们魔族上下,因澜休是尾蛇,便没有哪个敢吃蛇肉。我们魔界的女性皆是爱蛇如命,都是受澜休这尾蛇的风靡狂浪所影响,自然是打死都不愿意吃蛇。当然,我私以为我们魔界的男性就恰恰相反,恨不得剥蛇皮吃蛇肉,只因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纯粹得再纯粹不过的嫉妒。只是,他们再嫉妒也没敢吃蛇,除非想被澜休的粉丝疯狂打死。
    火夕话语刚落地,一道清风拂面,霎时葱绿葱绿的修长身影便稳稳当当地立与桌前。
    如此葱绿,不是食神又是哪个。
    食神侧过神,纤白的手指伸往盘子里随便拈一块鸟肉放口中偿了偿,笑眯眯道:“唔这味道还算正常,竟不合神君的口味么?”
    火神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你究竟哪里看不惯本君?”
    食神竟继续笑眯眯明言不讳道:“没有一处看得惯的。你又不喜欢吃东西,偏让我来你这焱采宫给你每日做膻食,不是存心打磨我是什么?今日中午,好歹我也是刚刚到焱采宫,一口茶的功夫都不给我歇,便让我去给你做吃的,你面子有茅厕那么大吗?”
    我耸着脑袋,默默地抱着鸟肉汤盆,捧到嘴边喝了一口鲜美的肉汤,想:这葱绿的食神原来却是这般记仇,真真是人不可貌像,胸襟不可斗量。
    (二)
    这时,火夕伸出食指指着我,笑笑道:“是她要吃又不是本君要吃,且你本就是食神,让你做几顿饭乃你职责所在,怎么,委屈你了?”
    那食神顺着火夕所指扭头来看我。你说他要看便看罢,反正我长得又好看,可他看完之后偏生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哼,明明人这么小,还吃得那么多。还是个小胖子。”
    仅仅是这一句话,令我顿时对这葱绿的食神敬重感全无。这厮,话里带刺,仅仅一句就无情地刮伤了我的自尊。
    火夕“噗”了一声,没有完全笑出来,想必是忍得相当辛苦。
    我抱紧了汤盆,严肃地问:“你说哪个是小胖子?”
    食神斜眼一睨我:“说你,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葱绿食神竟然是这么一副德性。看来白天的时候委实是我瞎了眼,才会误以为他是一个温和又大度有涵养的神仙。
    去他天神***。
    我好脾气好度量,隐忍不发:“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食神又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道:“没见过你这么受虐的,我说你是小胖子,还想听第二遍。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啊,你给钱了吗?”
    我总算是明白了,仙族一个个皆是傲慢至极的家伙。原先我就已然觉得火夕很傲慢,而今见多了仙族之人,才晓得原来火夕的脾气在九重天还算是好的!
    从容淡定如我,是万不能在这厮面前掉了骨气。遂我捧着汤盆便将一盆鸟肉汤喝了个底朝天,随后走到他面前,见他悠然浅浅地得意笑的神色,我兀自打了一个饱嗝,道:“笑什么笑,你牙齿又不白。你一根绿葱,自以为笑起来很好看吗,其实我告诉你,巨丑。”
    火夕原本在堆棋子,闻言棋子啪嗒嗒掉了一地。
    食神顿时颜面便青了,一把夺过我的汤盆,怒:“那你干啥还要喝我煮的汤?!”
    我应声又打了一个饱嗝,款款学着他方才的模样瞥了他一眼:“请问这和你笑得不好看有关系吗?”
    食神风度全无,跟白天简直是判若两人,当即就凶神恶煞地冲上来欲掐我。自然我人小,跑得比他灵活,他抓不到我。
    适时堆棋子的火夕已经摆好了棋盘,侧身坐在棋盘一边,殿内的星火照着他的侧脸,俊美得不可方物。他闲闲淡淡道:“食神莫要追她,她才刚吃饱,跑急了一会儿会不舒服。”
    食神非但不停,反而还追得我愈加勇猛了些,边与火夕道:“你老实跟我说,这玩意儿你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怎么如此气人!你还惯着她,让我大老远来你焱采宫住,就是为了给这家伙煮吃食?!”
    我在钻进桌角前回道:“小绿葱你全家都是熊玩意儿。”至今还没人敢侮辱我是玩意儿,这厮赶了个头彩。
    (三)
    棋盘上渐渐棋子多了起来,黑白两子分布在棋盘各处,颇又一些两军对垒的架势。
    随着火夕与绿葱的神色越加严肃,我得空细细端详了下他,细长的眉目半垂着,看着那棋盘。凤目里,偶尔透出睿智的光亮。
    我姑且以为那就是睿智。因为与对面的二傻绿葱一比较就知道。
    见这两厮如此认真地计较,我亦死死盯着棋局定定看。
    在魔界我就时常看父尊与澜休赌棋。不是我想看,而是父尊逼迫我看。
    父尊说,棋局如战局。倘若白子为仙黑子为魔,那便是一场旷古惨烈的厮杀。父尊以棋局重现战局,与澜休对战,非要我作旁观。还要表达一下观后感。
    因此我每每看棋的时候,亦会如赌棋人一样,紧张。
    一紧张,我便习惯咬手指。
    火夕忙里抽闲,抬眼看了看我,似笑非笑:“晚上吃了那么多,这就饿了么?”
    我深沉道:“不,我很是紧张。”
    绿葱讥诮道:“你也看得懂棋?”
    我默了默,道:“看不懂。”
    绿葱开始抽嘴角:“看不懂那你紧张个什么?”
    我道:“就是因为看不懂才紧张啊!”
    要想我在魔界看父尊与澜休赌棋时,看不懂的后果会很严重。我因而产生的紧张也是由来而久而又情有可原的。
    火夕又落下一子,道:“流锦不必紧张,看不懂本君也照样赢食神满满一百招。”
    说这话时,火夕忒气定神闲,似在说什么已成定数的事情一般。当时我以为他又是过于骄傲了。
    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并非信口雌黄,果真胜了绿葱不多不少恰好满满当当一百招。只是这盘棋下得太久了些。
    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卸下紧张,倦意就已袭来。
    我去到窗台那里,看了看凝露草,再给它铺了一层雾,回来继续边打盹儿边看。
    如此这般下去,隔不了多久,凝露草定会多抽出几支叶子的。
    绿葱似乎有些诧异,问我:“你竟会招水?”
    我抬了抬眼皮:“这与你长得不好看有什么关系么。”
    绿葱的脸又开始发绿。
    后我实在是倦怠得很了,便曲着膝盖顶着下巴阖上了眼。
    隐约冷香扑鼻。有人卷我入怀。他将我放在殿侧床榻上,我得了个宽敞的地方睡,伸展开了手脚。
    迷迷糊糊之间,一两句低声话语断断续续。
    “难怪你那么纵容她。”
    “嗯?”
    “她竟会使水,三万年来在仙界实属罕见。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半路上遇到的。”
    “莫要是魔族才好,你也知道只有魔族才会使水的。”
    “……兴许,她是个例外……”
    沉沉睡去之际,我还能在此问题上纠结一番。
    只有我们魔族能使水。哆,仙族真没本事。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第六更】
     更新时间:2013…5…1 13:25:04 本章字数:3359

    (一)
    后食神居住在焱采宫的时日,我低头抬头都能看得见一颗绿葱,委实是扎眼得很。
    我一见绿葱,生得白生生的葱头,绿油油的葱杆,就忽有一种他被人连根拔起并倒立过来的强烈即视感。
    绿葱嘴巴贱得慌,一见我便叫我小胖子。
    诚然,我小,但我上下来回评估了下自己,绝不胖嫔。
    我就回他一句--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真的很丑。你怎么能生得这么丑。
    他闻言白生生的葱头就渐渐发绿。这下就更丑了。
    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觉得这厮温和又有涵养的,真是白瞎瞎糟蹋了我那么敬重他一回庐。
    但人有失蹄马有失手,识人不清也不是一件多丢面子的事情,怪只怪那人实在是太复杂。
    然而,绿葱搬往焱采宫没住多少日,因随同灶神要一起下界去体察,便辞了炎采宫。
    他走后,我一连几日一蹶不振,食不知味。
    绿葱虽气我,但他做的东西无疑还是最好吃的。
    尽管火夕说食神也仅仅是去那几日。但我却觉得那几日我瘦了。
    这日,我正处于恹恹当中,好巧,焱采宫来了一回贵客。
    不是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又是哪个。
    自从火夕醒后,听炎采宫里的仙婢私下八卦,道是这画潋仙子在九重天本就很显眼,而今却更是尊贵无比。
    只因她不仅人生得美丽,且为火神的未婚妻,在火神伤重期间对火神情深意重,替火神千辛万苦找来了治伤的灵药,令人感动。
    天后尤其欣慰,据说在近期内还有打算催促火神与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完婚。
    不过火神却称自己余伤还在,需修养诸多时日。
    火夕说他余伤还在,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他体内冰火两重天已然消除,可也不排除他那被妖王麟角穿透的胸膛还有伤口在作怪。
    隧他每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寝殿里,翻书。
    他看书的口味与我有些差别。我极喜看小话本,而他却看我一见便头痛的佛经。
    彼时火夕在殿内半靠着床头看书,我百无聊赖,外头日光正好,我便又将窗台上的凝露草搬去园子里晒太阳。
    这几日,唯一令我颇感欣慰的是,凝露草不负我所望,总算抽出了一只新叶子。如此下去,要它长出一大片来,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这草不仅味美,还能解火气,若是能带回魔界养植自然更好,我们魔族便可不用再怕仙族人的火性了。
    在日头底下,我给凝露草继续铺雾,有仙婢匆匆过来禀报,道是画潋仙子来探望火夕了。
    (二)
    此等景况,着实不必再让我去向火夕再禀报一次。是他的未婚妻来了,反正往后是要处在一处的,想见就来见,还要什么禀报。不过火夕是想见,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见不起了。
    隧远远儿的看见画潋仙子在两只仙婢的簇拥之下款款而来,我十分大度,自觉的抱着砚台蹲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株歪脖子树脚下,以便给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让出一条道来,看她那衣着华丽厚重的装扮,路太窄恐会走不下。
    哪想我无意犯人人却要来犯我。
    这画潋仙子已是个中熟手。
    眼看着画潋仙子要高调地路过园子进去火夕的寝殿,她却忽而停了下来,侧身看见了我,语气严肃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本我以为这画潋仙子心高气傲,是看不见角落里我这么个小小的童子的,且眼下我晒了太阳有些犯懒,能不记前嫌地给她让路已然算是我施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惠。
    这个画潋仙子却不识好歹,非得要来我面前寻刺激。
    她愣是以为先前一巴掌扇在我的面皮上是赚的!以此情形,看来我有必要提醒提醒这个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她打我的那一巴掌是赊来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手指拨弄着凝露草的叶子,懒得掀起眼皮多看她一眼,道:“你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吗?究竟是哪只眼睛没看见?”
    画潋二话不说,当即让身边的两只仙婢将我扯了起来,迫使我不得不仰头与她对视。
    她与火夕同样是生得一双凤目,为何看起来就是觉得有些突兀。美也相当美,冷冰冰却又毒辣辣的。她显然是认出我来了,眼梢挑得高了些许,似对我很不屑。
    “你好大的胆子,一介小小的焱釆宫童子竟敢对本上神不敬,上次那一巴掌也未能让你长点记性么?”画潋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了这么一句,怕是不想让里头的火夕听见,恐影响其在火夕心目中的美艳形象。
    但有关那一巴掌的记忆委实是十分深刻。除了我父尊以外,我还不曾被哪个欺负到如斯地步。就算是我父尊要揍我的脸,也从未扇过我巴掌。我道:“对不起我记性好得很,无法忘怀,恍若昨日。”
    我这记性,最适合记仇了。
    随即画潋看见我边上的砚台,以及砚台里养着的小草,面皮当即变了颜色,寒气凛然地问:“你脚边的是什么?”
    我道:“养的小草。”我想她再怎么与我过不去也还不至于去为难一株小草。
    呔当初我误打误撞地招惹了这只鸟儿也实属我失策倒霉。
    哪想这画潋不分青红皂白就捏决一手拿住了砚台,雪白的两指当即将我的凝露草拈起,毫不犹豫地扔在了地上,怒喝:“究竟是哪个给你的胆子,居然将神君的墨玉砚用来养草?!”
    (三)
    我愣愣地看着地上那株孤零零的凝露草躺在地上,好不容易抽出来的小叶子瞬间萎去,虽没死,却将我连日以来的照料消耗殆尽。
    我看着画潋,只觉手痒。痒得我牙疼。我真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得好一下抽了出去,将画潋抽趴下。
    但转念一想,我也确实不必再忍着。我一没受制于人二没欠她血债,我还忍她个毛线!
    隧我活动活动了下五指关节,在动手之前也想让嘴巴也顺带过一把瘾,便道:“你这只鸟儿聒噪得很,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的烦不烦?”
    画潋愣了,大抵是还没反应过来我说的鸟儿是指哪个。
    我又道:“难怪火神会这般厌烦你。他简直是厌烦你到不行,见都不想见你。”
    这句话,我私以为自己也说得忒狠,一针见血,令画潋那端来的高贵霎时化作一抹惨败。看着委实过瘾。
    尽管如此是有些对不住火夕,权当是以此来报答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好了。
    于是我再接再厉:“上回不是说火神在与别的仙子双修没空招呼你么,你这只鸟儿忒不知好歹,以为我打胡乱说,对我怀恨在心。想不到仙界堂堂凤族仙子竟也心胸如此狭隘。火神与其他仙子双修一事,你就没去问问百花仙子吗?唔百花仙子倒是有百来个……”
    百来个仙子,我看她去问哪个。
    趁着画潋努力消化之际,我决定给她一些时间。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打她一巴掌,不是我光明磊落的作为。所谓打击应该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等她完全清醒过来了,我再来一记更狠的。
    我低头瞅见地上的凝露草,弯腰拾了起来,欲夺过画潋手里的砚台继续养起来。我还打算等这凝露草长出个名堂了再将它带回魔界去。
    只可是,突然这个时候,画潋将手里的砚台往上高举了些,使我没能立马够得上。只听她道:“小小年纪口吐秽言,污神君之清白,本上神如何能饶你!”说着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就冲我面皮上扫来!
    我大惊。这鸟儿也忒会打算,莫不是还以为能再扇我一巴掌?!我还会乖乖任她打?!
    啐,净晓得先下手为强,一点规矩都不讲。
    眼看着她手离我越来越近,我差不多都能看得见她那修得弧形优美的指甲泛着的冷光了,于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连忙抬手捏决。
    这次捏决结盾定要结一面钢硬非凡的盾来,非刮花这鸟儿的指甲不可!
    然而,还不待我竖手扔盾,突如其来的一道冷香幽风拂过,腰间顿时一紧。继而在画潋惊诧的神色之下我的身体竟被抱起与她擦肩而过。
    一声清脆干净的掌掴声响彻耳际。
    却不是我打的。
    我定睛一看,我不知怎的眼下趴在火夕的肩上,他搂着我背对着画潋,站得英挺。而我却透过火夕的肩膀,看见画潋沉寂地正捂着自己的半边侧脸。





    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画潋仙子被打【第七更】
     更新时间:2013…5…1 14:31:02 本章字数:3487

    (一)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尚且不及反应,更莫说这只鸟儿了。
    不过我想,她该是能与我一般反应得过来,是火夕打了她。不然她何故一直如此不动声色,看来受的打击不小。毕竟我打和她未婚夫打,不在一个境界。
    原本我与这画潋只是一巴掌的私人恩怨,如今看来,似乎战火将要上升到一个高层面了。火夕这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不过他替我扇了画潋,虽没能让我过过手瘾,但耳朵却是得到了享受嫔。
    真真悦耳。
    我从来不是什么软心肠,该硬的时候就要硬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例如在魔界与我父尊斗殴时,我就从没当他是我父尊,不是他揍我就是我被揍,何时心软过。
    因此,此次画潋不是被火夕扇也注定要被我扇。毕竟她欠的债是要还的。只是倘若火夕扇,代价难免会比我扇要大一些庐。
    指不定两人会因爱生恨,从此两相阻隔。
    唔,这样一想,火夕会吃亏一些。权当他是在帮画潋还债好了。
    画潋静默了半晌,焱釆宫的风难得带了一丝凉气而不是火气。她尾音颤抖着抬得老高:“你竟打我?”
    火夕不变喜怒道:“你坏了本君养的凝露草,打过本君座前童子,而今还欲再打,本君亦不记得何曾借过你这么大的胆子。”说着就抱着我入内殿。
    我挣了挣,火夕却抱我越紧。我仅仅只是想纠正,那凝露草不是火夕养的,而是我养的。那厮纯粹是想吞掉我辛勤的劳动果实!
    火夕身后,画潋失了平日里的端庄,带着哭腔吼道:“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童子,你竟打我!”
    火夕脚下顿了顿,道:“这里是本君的焱釆宫,而非是仙子的珞梧宫。往后没有本君同意,不得踏进这园子半步。”
    “火夕,可我是你未过门的仙妻!”
    一扇门阖上,将那声音阻挡在了门外。
    火夕继续若无其事地翻书。外头画潋的声音闹了一会儿也知趣地安静了下去。约摸是离开了焱釆宫。
    见我不吭声,火夕翻了一会儿书便又勿自停了下来,问我:“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了想,道:“这次不关我的事,是你主动跑出来要打她的。”
    “嗯。”
    我道:“这样,我算你便宜点,你欠我一巴掌和凝露草之恩,还清了。还有……”
    “还有什么?”
    我鼓起勇气道:“你不能不讲理,那凝露草分明是我养的。”
    火夕放下手里的书,忽然凑近,手指碰了碰我的面皮,道:“我的东西,没有哪个敢动。”他这温温沉沉的语气,似在威胁我一般。
    可眼下不是我想动他的东西而是他欲动我的。诚然,他那唯一的未婚妻我虽想动,却也被他抢先一步给动了。
    (二)
    我闷了闷,委屈道:“凝露草是我的……”
    “流锦我饿了。”火夕将书搭在自己面皮上,冷不防叹了这么一句。
    我立马奔去厨房拿了三碟糕点。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砚台重新装满水,再将凝露草放进去,放狠话道:“这是我在焱釆宫仅剩的业余爱好了。你若敢抢我的草,我便扒光你的鸟毛。”
    所谓驭人之道,在魔界时父尊有亲自教过我,大抵就是当下我这般对火夕的样子。放狠话前要先给甜头,他若不肯吃甜头,便让他吃苦头。
    火夕轻轻笑了两声,道:“恐你是没这个能耐。”
    我被这厮小瞧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这让我十分丢面子。然先前见他打画潋,那叫一个狠绝干脆。我默默缩了缩脖子,瓮声道:“那你怎么才不抢我的草。”
    火夕闲适地拈着糕点往嘴里送,道:“往后,尽量闭着画潋一些。若出焱釆宫就得随我一道。莫要让她再有机会打你。”
    我连忙应道:“成交成交,我尽量避着她不打她。”
    火夕重复道:“我是说莫要让她再打你。”
    我拍拍胸脯道:“放心放心,要打也不会打得很惨烈。我打她与她被打之间,你选一个。”
    火夕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拿过锦帕拭了拭手,波澜不惊道:“算了,还是你被打罢。”
    通过这一系列的交谈下来,我猛然发现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
    火夕,似乎火真熄了。
    不应该啊,委实不应该。
    以往,我与他说不上三两句话,他都要对我连吼带叫的。怎的受了一回伤以后,竟变得如此安静。安静得令我有点不安。
    我眼尖地看着火夕继续捧书,便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越来越觉得不妙,道:“火夕,你近来尤为喜爱看佛经。”
    火夕抬起头来,与我离得很近,幽邃着凤目看了我半晌,我大惊:“喂你……莫不是想出家罢?!”
    火夕闭眼深呼吸,却还是一手将我拎起,摔在了墙壁上。
    我往墙壁上滑下来,大怒:“火夕你别以为你会看点佛经就了不起,你出家就出家,扔我做什么?!”
    火夕缓缓往这边一步一步走来,每走一步我肝肺就缩一缩,人亦跟着往后缩。待缩到墙根再也缩不动了,火夕站在我面前,身长玉立的,让我立马意识了过来我与他在身形上的莫大差距。
    (三)
    我改了改口,道:“不是,我是说你这么早出家不好……你不是还有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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