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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狗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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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的伤口,凝神看了片刻,便抬手托住她的下巴,垂头,张嘴。
温软的舌头舔在了皎月脸上的伤口上。
皎月原本有一堆的疑惑。
可这会儿喉头忽然哽住,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她视线垂着,正好可以看到殊墨脸上光洁如玉的皮肤,她没忍住,伸手覆了上去……虽然化了人形,但到底是海族的生命,即便是没有在水中表层的分泌,也依然光滑如玉。
若是寻常人碰上这样的皮肤,保不准下一刻就会滑走。
皎月的手掌落在他脸颊上,看到了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她手指忽然转向,落在了他的耳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以为这样可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偏偏此时此刻,全身的感官都好似凝聚在了脸颊上。
原本只是轻微刺痛的伤口,此刻却感受不到任何痛意,只有他温软舌尖带来的湿滑,酥麻,一下一下的,仿佛落在了心尖尖儿上。
他又像一个走兽,理所当然地做着最原始的本能,安静又沉寂。
皎月怔怔愣愣,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心跳蹦蹦地跳得欢快。
殊墨已经后退几步,而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他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然后看着皎月,无比疑惑:“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
“大概是想造反了。”
皎月脑子发懵,听着殊墨的问题就胡说八道,谁知殊墨却忽然拿出一把刀来,严肃道:“捅了吧。”
皎月:“……”
皎月:???
你很狂啊!
可下一瞬,还不等她有所反应,殊墨手里那把刀忽然就被他径直朝前扔了出去。
就是……随意地一扔,毫无技术含量。
刀风从她耳侧掠过,带起了一阵轻轻的风,随即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利刃入体和走兽嘶鸣的响动。
皎月不由回头,入目不远处,竟是有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白鹿,此刻正匍匐在地,呜鸣哀嚎,地面上血迹斑斑,旁边横落着一条……切断的前肢。
之前被殊墨扔出去的那把刀,化作一片黑色的鳞片,很快就在空中化作飞灰,转眼就消失不见。
周遭原本散开的风再次缓缓吹了起来。
皎月的目光落在了那白鹿背上盘腿坐着的绿裙女子身上。
女子的裙摆被风吹得缓缓飘动,像是花间的蝴蝶双翅,轻颤,微动。
迎着她的目光,绿裙女子微微一笑,随即随意抬脚,便从白鹿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身形十分轻盈。
她莲步微动,却是眨眼就来到了皎月与殊墨两人之间……无视了皎月,径直抬头望向殊墨,翠绿色的眸子一片迷离,喃喃轻笑着:“没想到居然还能在人间看到如此纯粹的魔族,你叫什么名字?”
殊墨垂头,“风神?”
“你知道我?”听君挑眉,末了又故作娇俏,盈盈笑道:“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她相貌清丽脱俗,不然凡俗气息,一颦一笑却皆是风情。
寻常人若是见了必然为之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听君也以为殊墨也必然如此。
他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将她夸赞一番,用她最爱听的言辞字句。
然而,对于听君的心情,殊墨大概是领悟不了……他是顺着听君的话说了下去,可说的却是:“那大概是我的噩梦。”
“……”
我的荣幸,你的……噩梦?
听君神色微微有些错愕。
对于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似乎是有些惊讶,但下一瞬她眼里就重新露出了兴味的神色。
是个有趣的灵魂。
听君心想,这样的灵魂必然很美味。
这么想着,她就微微勾唇,再度看着殊墨,轻笑着又问了一遍:“你真有意思,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说出去不过是为了方便人称呼。
但很多时候,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会形成最致命的咒语。
尤其是在心怀不轨的人面前。
殊墨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风神来人间,不会只是为了冬春更替吧?”
听君轻笑,朝他靠近了两步,伸手抵在殊墨胸口,微微点了脚尖,凑到他面前轻声笑道:“你若不与我说你的名字,那我便不告诉你来人间所为何事……”
殊墨耸肩,“不说算了。”
别整得我好像很关心似的。
话音落下,他便抬脚错开听君的身形,同时抬手掸了掸胸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走到扯着脸皮一脸不开森的皎月身边,说道:“走吧,咱们要赶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越过前面那座山。”
皎月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反手抓过他的手,抬眼就跟听君‘哼’了一声,然后才抬脚走。
殊墨:??
听君从头至尾就把皎月给无视了去,这会儿见皎月牵着殊墨,却是不由微微挑眉,随即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
她跟过去,追在殊墨的另一边,笑道:“你真的而不好奇?”
“神魔之乱,殃及众生……上界诸神行迹下界,无非是铲除被你们视为蝼蚁的妖魔之流。”殊墨步子稍微大一些,已经是牵着皎月。
他说话时神色几乎看不出多少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听君也不由微微惊愕:“我不知你是否是因为探寻到了我的气息而特地下凡,但这附近应当不止我一个魔族,且不是寻常魔族,你出现在这边的目的,并不足以令我产生好奇。”
“你倒是很聪明。”
听君兴趣盎然地看着殊墨的侧脸,轻笑道;“你若是告诉我的名字,并当我的跟宠,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帮你掩饰种族气息,怎么样,这笔交易不错吧?”
“然后,你要我的灵魂?”
“……对。”
“那还真是多谢神君的好意了。”殊墨抬手往自己心口处一点,只见一道黑色的气息从他心口处牵引出来。
那是一道龙形的光影,在被殊墨牵引出身体的时候还张牙舞爪地咆哮了几声。
它被殊墨托在掌心之中,询问听君:“你说的,是这个?”
“对!”
看着这团黑色的气息,听君的眸色亮了好几倍,抬手便伸过去,欲要将之握在手中。
可下一瞬,殊墨就猛地握紧掌心,黑色的气息随之消散再也不见踪迹。
“你!”
听君神色猛地一变,神识陡然散开,全都落在了殊墨身上,随即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她看着殊墨,眉头拧起:“你这是何意?还是说你的灵魂已经被你献祭出去了?!”
“我的灵魂尚在,不过另有寄存之处,神君若是有趣,不如先去找找附近的魔族?”
殊墨淡笑着说完,又道:“对于做你的跟宠……能跟我说出这种话,你很强。”
很强,但没什么卵用。
听君听出殊墨话里意思,眸子陡然一眯:“你在玩儿我?!”
随着她这番情绪变化的同时,周围原本还算和煦的清风忽然凛冽起来,原本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一瞬好似陡然进入了寒冬腊月,风一吹便觉得冰冷刺骨。
很明显,听君愤怒了。
古语曾言,天神一怒伏尸百万。
而今这般看来,倒也不过如此。
殊墨微微勾唇,只是原本简单牵着皎月的动作,却已经变作将她肩膀揽入怀中,又无形的结界自他身周散开开,将其笼罩其中。
而殊墨神色不见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听君,淡笑道:“神君修为非凡,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过,纵然诸神高高在上,却也并非金刚不坏,我想,风神四分五裂的元神应该经不起魔族的震魂曲。”
听君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但随即,她的身形就猛地从原地消失。
而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风刃拔地而起,以螺旋之势,急速朝着殊墨与皎月两人所在的地方席卷而来。
皎月下意识要展开双翼带殊墨离开,殊墨却把她猛地按进怀中,朝着前方微微张嘴,吐出了一段听不清字句却令人心神大失的言语。
似唱,非唱。
像巫师的祭曲,也像佛陀的经文。
然而这刻意凝神念出来的字句,听上去却与殊墨平时说话时候的感觉截然相反。
虽然他念诵时候的声音有着鲛族高歌时候的魅惑,也有一些他个人独有的嘶哑,可此刻听入耳中,却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仿佛置身于炼狱,四周都是狰狞着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它们手持勾魂镰刀,一下一下地挥舞着,动作不快,却仿佛能将一个完整灵魂生生劈成碎片的痛感。
听着这无法复述的咒语,皎月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好在下一刻殊墨就捂住了她的耳朵。
而在捂去听觉之前,她听见了风神凄厉的嘶吼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看书不收藏评论的都是耍流氓!'doge'
明天凌晨两点更新~
☆、第25章 绝望
与此同时,眼角余光里,那些肉眼可见的风刃,已经在听君无法掌控的情况下轰然散开,随之消失。
前一刻还呼呼作响的动静,只是眨眼就消失殆尽,四周一片寂静。
皎月眸中神色闪了闪,随即抬眼看向殊墨。
而她被殊墨按在怀里,一手压着耳朵,另一只耳朵则贴着他胸口,听不见除了他心跳之外的其他声音,现在抬头,也只看得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皎月心里疑惑成堆,唯一明确的只有一点:他这具才刚刚成年的身体里,究竟蕴含了多少力量?!
而殊墨已经停下那好似念经一般的吟诵。
他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只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地方,淡淡道:“不知这震魂曲下,神君可安?”
说的是问句,却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语气。
“你究竟是何人!”
听君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
她看着殊墨的目光也没有了一开始的玩味,而是探究与迷惑:“震魂曲乃是魔君千诲的自创术法,从不曾有过外传,千诲已经陨落,而你虽然命格独特,却也没成气候,这等奇术是从何习来的?!”
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因为震魂曲的缘故,她脸色泛着淡淡的白色,眸中隐约还能见到痛苦之色。
她看着殊墨,眸子眯成了一条缝,试图以此来判定他究竟是谁。
他泰然自若的神色让听君心里浮现出一个很不妙的预感——他可能深知每一位神的弱点,且有把握应对。
殊墨看着听君,淡然道:“神君不用知晓我是从何习来,你只需要知道,我虽是魔,且此刻即便是毫无法力,你这堂堂神君,也不能奈我何。”
“你!”
听君再度愤怒,殊墨却直接转身,带着皎月离开。
“魔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主动把灵魂交出来!”
听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沉沉道:“我可以在答应一个你的要求,任何要求,随便你提。”
上界因为魔君千诲曾经翻下的极罪,导致诸界法则紊乱。
而今看似一切照旧,可上界的诸神却是谁都知道神不再是神,魔也不再是魔。
这诸方世界,已经逐渐脱离天帝的掌控。
各路神仙也出现了衰老,短寿之变……若想要延续寿命,必须要寻找‘非凡’且‘长久’的灵魂祭炼。
听君乃是神君之位,以她的修为,看穿一个人的灵魂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殊墨的灵魂却要比她此前见过任何灵魂都要特殊无数倍。
尽管,她并没有彻底看透!
可仅仅如此,却已经足够让她开出这样一个对于妖魔而言足够诱惑的条件。
而神,生于天地,地位高于九重天,享长生不老之德,他们就是有这种令人作呕的清高姿态。
在他们的思想里,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都该被人接受信奉尊崇。
而其他多余的,都是施舍。
只可惜,殊墨不是人。
他也没有这能笑死人的信仰。
“那还真是恕难从命了,我目前并没有需要旁人出手才能完成的要求。”他淡淡道:“也不会相信上界之人会如此好心……神君若是有意,我想,未来人皇可能更需要你的相助……那个灵魂,不比我的乏味。”
听见‘人皇’二字,听君的眉头顿时微拧,随即又松开。
她此行下界,便是奉上界天帝之命,下凡辅助人皇平定下界妖魔之乱。
只是,她现在尚还不知人皇命格究竟在谁身上,还待慢慢追寻,此刻听着殊墨这话的意思……他已经见过人皇了?
想到此,听君忽然收起了此前的心思,看着殊墨渐行渐远的背影,道:“你看上去知晓不少而今上界的情况,那么想必应该也知道即便今日我放过了你,日后还会有其他神君寻上来。诸神受命天帝,脾性各异,日后可不见得还有我这般好说话的机会了,你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不劳神君费心。”殊墨淡淡道:“我不觉得被神君开条件让我去送死是个什么值得歌颂的机会。”
“……”
听君无言以对。
她倒是忘了,眼前这人,非人非妖非仙,他是魔。
是个与神截然相反的种族。
看着殊墨离开的背影,听君忽而又道:“你的气息我很熟悉,你是否从上界而来?”
“上界什么时候有魔了?”
殊墨一边说一边离开,听君没有再追上来。
殊墨和皎月可算安稳片刻,却在翻过前面一座山后,殊墨原本挺直的身体忽然就这么栽了下去。
皎月一路走得不算辛苦,还有闲暇东张西望,听着殊墨倒地的动静,她当即吓了一跳,连忙回去将人扶起来。
“殊墨!”
她的声音没有唤醒殊墨的意识,可他的身体却忽然化出龙形。
不是全盛状态,他的身体看着也不过才数丈长短,身体虚实不定,唯独额上双角生硬冰冷。
他盘踞着身体,呼吸缓慢,虚影一般的身体能看到起伏的动静,但并不明显。
皎月看着这番变化的殊墨,脸上不由爬满了慌张。
想要将他扶起来,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最终只能试探着伸手,托住他那有些狰狞的龙首。
他全身皆是半透明状的虚影,皎月生怕自己这一伸手只能扑个空。
好在他的身体虽然看着半透明,但却能够触碰。
皎月松了口气,索性坐了下来,托起她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又抬手去抚了抚他头上的毛发,“殊墨……”
这种状态的殊墨,根本看不出他的神色。
但一定很不好。
皎月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对于殊墨而言,或许,会是个累赘。
她甚至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带上,虽然一开始也明确地拒绝过。
可现在这样……他是不是一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局势?
她一无所用。
就连鲛人自以为那最珍贵的爱于他而言,也是无用之物。
想着这些,皎月心情越发沉重,到最后却也无解。
她手里紧紧抓着他的黑发如同攥住了一团虽是可能消散的云。
不知所措,也无能为力的情绪瞬间袭遍她的胸腔……她想,这大概就是绝望。
比她在黑海域生活的那几百年所经历的还要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是以女主视角来描写男主的经历成长以及选择,不是绝对的女主文哈
日常求收藏和评论,嘿~
☆、第26章 别吵
皎月醒来时,只觉得周遭的环境和她睡过去的环境不太一样。
原本平坦的山丘,此刻已经置于水中,眼前还能看到青草花朵,却因为水里的阻力而摇摆得有些沉重。
抬头甚至还能看到被波光折射后的多彩阳光。
这番景色令她心中狐疑,不远处还有一阵一阵的议论声,仿佛说着南海,鲛人之类的话语。
皎月顺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朵漂浮在不远处的云,云层上还盘腿坐着数名白衣道士,云朵将他们的身体彰显得有些迷蒙,像是天上的仙。
好吧,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修仙人,也算得上是半个仙了。
皎月收回目光,这才发现眼下所处之地竟然像是置身于湖泊之中,花草树木还在,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水给彻底淹了下去,水则清澈明净,不见丝毫污垢。
有灵力的气息,应该是水系法术凝聚出来的。
皎月思绪转着,目光也落在了殊墨身上。
他头枕着她的大腿,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但……怎么这会儿又化出了鲛人的形态??
这状态,很不稳啊。
皎月下意识推了推殊墨的肩膀,却在这时,不远处的云上忽然传来一个老者声音,询问道:“这位姑娘……”
“嗯?”
皎月下意识应着声,一抬头,就看到了说话那人的长相。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看着倒像是个好相与的。
想到这儿,皎月就问:“你们是……?”
皎月根本不具有殊墨那种一眼辨人善恶的本事,说话的同时手下也下意识将殊墨护住,然后补全没说完的问题:“是谁?”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捋了捋胡须,温言笑道:“贫道乃昆仑仙门外门弟子的传功长老,阙千,二位可是海族之人?”
“正是。”
皎月看了看殊墨,又看了看对面的众人,再看看周围凝聚起来的水位,问道:“这是你们做的?”
话音刚刚落下就有人接话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了这水系法术,我们本试图将你们带回昆仑虚,但皆无法靠近水面。”
皎月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见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更。
林更看着水面时候的神色里有几分无奈,迎着皎月的目光,他道:“此前还多谢这位道友提醒,林某才传信回了门派,请长老前来相助,救出了同门师弟,路过此地见着二位在这荒郊野外,又身负重伤,不好就此离去……”
原来是这样。
皎月想了想,说道:“那谢谢你们了。”
说完又看着殊墨,问:“你们知道怎么疗伤吗?他受了很重的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没有。
阙千摇摇头,失笑道:“疗伤也要先看看他伤在何处啊,只是我们大家都无法靠近水面,无法为他诊治。”
“……”
皎月不由垂了视线,伸手在殊墨脸上拍了拍,“殊墨,你醒醒。”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殊墨叫醒,但比起在这儿干等着,她更希望有人能帮他疗伤。
她又拍了拍殊墨的脸颊。
“唔……”
殊墨有了一点点动静,睫毛轻颤,却是在下一刻,就直接翻了个身,一头扎在皎月腰腹,伸手顺便搂住她无意识地蹭了蹭,喃喃:“别吵。”
说话间,像是为了应正他那不太爽的语气,他的尾巴猛地甩了一下,居然掀起了一阵巨涛,水珠像是雨点似的,从天而降。
不远处的林更等人得亏是修仙人,知晓避雨之术,否则这一下还真得淋成叫花鸡。
皎月的肚皮被他头上两只犄角弄得有些疼,又因为他这反应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伸手将他脑袋挖出来:“殊墨,你醒醒,外面有人呢。”
“……”
“殊墨?”
“……”
皎月又喊了好几遍,他才不太耐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迷蒙,仿佛写着两句话:我是谁?我在哪儿?
这反应看得皎月脑子里一阵放白光。
回过神来又连忙去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旁边有修仙人,他们好像可以帮你疗伤……”
听到‘修仙人’三个字,殊墨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紧接着他就翻身起来,身形一闪,便游向不远处,身形窜上水面。
殊墨环视着阙千等人,微微蹙眉:“修为看着还不错……你是何人?”
阙千笑道:“贫道乃昆仑仙门外门弟子传功长老阙千。”
殊墨:“你名字真长。”
阙千:“……”
殊墨没提疗伤之事,只将人打量片刻后便问:“我是殊墨,正好要去昆仑虚,不过伤重在身难以长途跋涉,前辈可愿相助一程?”
阙千闻言,微微点头:“正好顺路。”
殊墨问:“你想要什么?”
阙千微微一顿,笑道:“先前因你指点,我名下数名弟子才得意安全,眼下带你……”
“场面话随便说说就行了。”殊墨抬手拂了一下散在眼前的头发和脸上的水,打断阙千的话,“我有求于你,你与我换取报酬并不奇怪,我看得到你眼里的贪婪。”
说白了就是:别装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阙千:“……”
皎月游过来,听见殊墨的话,不由专注地盯着阙千看了好半晌……完全看不出贪婪。
她想,殊墨以前说她慧眼糊了稀泥的话,可能不是随便说说的。
阙千看着殊墨,微微笑道:“道友此言差矣,我等仙门之人,修的便是善行善事,又怎会轻易贪图便宜。”
殊墨挑眉,没急着回答。
果不其然,下一刻,阙千的元神传音便落入了他脑海之中,语气不见怒愤,反倒带着淡淡的笑意:“此事之后再说,道友以为如何?”
“可以。”
殊墨笑了,而后侧身往旁边闪现,带着皎月窜出水面。
而与此同时,笼罩着整座山坡的水位忽然随之消失,而殊墨的鱼身也化作双腿,黑色的鲛绡下摆垂落在脚边,□□的脚背上,黑色的纹路越发暗沉。
☆、第27章 变化
在水面消失的那一瞬,两人的脚也落在了地面上。
落地之后,他便对阙千微微抬手,笑道:“劳烦了。”
“举手之劳。”
阙千轻笑着说完,目光又落在皎月身上,笑道:“不知这位小姑娘如何称呼?”
“皎月。”
阙千点头,随即抬手一挥,便请出一柄灵剑,对二人示意道:“皎月姑娘,殊墨道友,咱们这边走吧。”
皎月还没看过御剑飞行,见着这灵剑,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好在殊墨牵了她一把,带着她抬脚跨了上去。
阙千紧随其后,之后便是林更等弟子陆续上来。
等到灵剑一飞冲天之后,皎月就不由小声问殊墨:“修仙人会的法术是不是很多?”
话音落下,阙千与林更等一众仙门弟子皆扬了扬眉,似是意外,但欲言又止。
皎月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微怔片刻之后,就下意识往殊墨身边蹭了蹭。
殊墨目光从她身上滑过,笑了笑,随即侧身与众人笑道:“皎月第一次来人间,对海族之外的诸多事物还不甚了解,若是有何冒犯,还请诸位见谅。”
“不妨事不妨事。”
林更等人本也只是好奇鲛族身为比人族更有灵性的族群,怎么会对修仙法术这类事物好奇,听完殊墨的话,顿时了然,连忙笑道:“也是我等无礼了。”
殊墨收回目光,这才看向皎月,说道:“修仙人术法确实繁多,大到毁天灭地,小到举手之劳,只是言语还道之不尽,你若有兴趣,可多看看,鲛人天生就具有远超凡人的灵根灵性,学起来比较容易。”
皎月一愣,随即明知故问:“学来有什么用?”
殊墨反问:“你想有什么用?”
皎月对对法术的兴趣不大,她只会一些鲛人天生就会的东西,比如织鲛绡,比如唱歌魅魂。
但自从上陆之后,她就发现法术的重要性,已经远高于她曾经对双翼的嫌恶。
如果她有那什么能毁天灭地之能的法术的话,殊墨或许就不用受伤。
不过现在事儿已经发生,殊墨也已经受伤,再说这话就有些马后炮也很没用了……皎月绞尽脑汁,然后胡说八道:“比如能让你爱上我之类的法术。”
殊墨:“……”
你还真是对让我爱你这种事孜孜不倦啊!
殊墨啧了一声,摇头道:“其实这种法术也不是没有。”
皎月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起来:追问:“嗯?叫什么?”
殊墨皱眉想了许久,才道:“好像是勾魂摄魄之类的……若是修成的话,可将我的意识摄入你的思想之中,你让我如何,我便如何……不过我的意识应该不是你能摄取的,基本可以取消这个假设。”
“……”
说了跟没说似的。
皎月撇嘴,“都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摄来有个鸟用。”
殊墨笑。
过了会儿,他忽然又道:“不过话虽如此,但偏偏有人固执至此,到头来得不偿失,追悔莫及……你这脑子能有自己的觉悟实在是了不得,很不错。”
皎月嘴角抽搐:“……你一定要骂我骂得这么不明显?!”
殊墨笑:“我这是在夸你。”
皎月:“呵呵……”
信你才有鬼。
皎月皮笑肉不笑,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只问:“你刚是在说谁固执呢?表情都变了。”
殊墨轻声道:“是我母亲。”
皎月一怔,“你之前就说要去找你的父亲,是因为你母亲?”
殊墨摇头。
“那是为什么?”
“很奇怪的感觉。”殊墨道:“我的血脉把我母亲的生机耗尽,生下我就死了,偏偏种族天性所致,我继承了一些她和我父亲的记忆……我活不了多长,找他,只是因为想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未成年之前,他其实想过很多次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他母亲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留下他这个危险的血脉。
他也会想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母亲才会为了让他能做自己,又不惜挖走能让他长寿却会吞噬本我的相思珠。
他是投错了胎,要想为自己而活就注定不得长寿,若想长寿又注定会活成一个空壳子。
唯一还能算期盼的也就只有那不知名姓,不知身在何方的父亲。
皎月对自己的父母也有着好奇,但眼下听殊墨说起他的亲人,也不由暗下神色,追问道:“那,在你继承的记忆里,他是个什么人?”
说完,又道:“睡了几千个女人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却无从得知。
殊墨轻笑道:“应该是个失败的人。”
但龙族不会有失败的血脉存在。
旁边众人听着两人对话,不由好奇道:“殊墨道友,你的父亲在昆仑虚?他是人族?”
“应该不是,我听说鲛族和人族通婚是无法诞生子嗣的。”林更摇着头,目光看向殊墨:“你是鲛族,那另一半的血脉是什么?不妨说出来我们听听,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打听。”
殊墨摇头,笑道:“实不相瞒,我从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他叫什么名字,样貌如何,是人是妖是魔皆不清楚。”
众人面面相觑,阙千插嘴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昆仑虚?”
“也不确定是不是在昆仑虚……”殊墨话说一半,斟酌了一下言辞才道:“我只是大概感觉出他在这个方向。”
阙千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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