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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想狗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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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对扶言他们的事情不好奇。
但看着那白衣女子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只是人间每个地方对她而言都是不一样的,是以,这丝感觉便被她压了下去,四顾环望之后,就扯扯殊墨的衣袖,低声问道:“殊墨,我们要在凡间长住吗?”
殊墨面无表情:“我打算把你卖给城主府换点儿盘缠。”
皎月:“……”
她踩了殊墨赤。裸的脚背一下。
后者脚趾一缩,抬眼瞪她:“别闹。”
鲛人化人虽然看着与常人无异,但每走一步都如踩在针板之上,无时无刻不是疼痛钻心。
若是习惯了倒也罢,毕竟这样的疼痛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对于刚刚才能化人形的殊墨而言,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忍受。
皎月这一脚下来,他真是想直接把人给踢出去。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不远处的殷禾也已经迎了出来,伸手拉住扶言又招呼桑婴山灵,拉着几人的手,劫后余生道:“还好回来了,还好回来了……”
话音落下,又指了指旁边的白衣女子,感慨道:“你们可得感谢牡丹姑娘,要不是她施法相救,你们怕是回不来了。”
扶言闻言就不由皱眉,随即再次抬眼直视白衣女子的双眸,挑眉笑道:“哦?不知白姑娘是如何相救的?”
即便是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帷幕,扶言也仿佛看清了帷幕后面那双盈盈水眸。
他笑了下。
“扶言公子。”白牡丹微微屈膝算是行礼,之后说道:“牡丹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并未……”
“只是什么呀……”桑婴皱皱眉,偏过头对殷禾说道:“母后,救我们的不是这个江湖骗子,你别被她给骗了。”
“啊?”殷禾疑惑,说道:“可我亲眼看见牡丹姑娘施法的,怎么不是……”
山灵打断殷禾的疑惑,声音不加掩饰道:“母后,大哥早前就与你说过,这牡丹姑娘不是什么善茬,你怎么还处处维护!”
“桑婴,山灵……”
殷禾不明白往日对白牡丹并没有多少敌意的一双女儿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一时愣在原地,“牡丹姑娘对你们也没有恶意啊……”
扶言这时轻声说道:“母后,妹妹说得没错,救我们三个的另有其人。”
殷禾一愣,连忙问道:“哦,是谁……?”
扶言这才侧身,让出身后站着的皎月和殊墨。
殷禾顺势抬眼,在看到这两人的相貌之后,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活了这么多年,可还从未见过拥有此等绝色容貌的男女!
只是她并不知鲛族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色,殊墨的容貌在鲛族雄性中确实能排上前列,但皎月的样貌却没有那个荣幸,可在凡人看来,这已经堪称绝色了。
尤其皎月的长发眼眸都是深蓝色,这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探寻神秘的冲动。
殷禾不由怔怔:“扶言,这两位是……?”
不知为何,她眸中竟流露出了几分惧意。
殊墨的目光落在殷禾身上,露出几许意外之色,随后说道:“夫人你好,在下殊墨。”
皎月见状,也跟着殊墨的语气学着打招呼:“……你好,我是皎月。”
她这话音刚刚落下,扶言便接话道:“母后,此前我与妹妹三人被妖怪拖入漉水湖,便是被这二人所救,因为救命之恩,我便做主请了两位恩人入府小住。”
☆、第18章 妖蛊【捉虫】
“哦哦,应该的,应该的。”殷禾忽然有些失神,喃喃说道:“你们安排下去吧……”
扶言皱眉,正觉得殷禾的状态不太对,眼角余光就见白牡丹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殊墨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说道:“你母亲应是被人种下了妖蛊。”
扶言脸色一变,当下便问:“此话当真?!”
一旁的白牡丹闻言,当即神色一沉,往殷禾身边靠近了两步。
殊墨抬脚上前准备施法,却被白牡丹抬手拦住:“殊墨公子,不可妄动!”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城主夫人往后退了几步。
殊墨笑了声,放下了手,对扶言说道:“似乎有人不愿你母亲恢复。”
扶言偏头看向白牡丹,神色已经冷了下来:“白姑娘。”
白牡丹道:“我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城主夫人体内的妖蛊尚未找到主人,如果强行拔除,只会反噬……”
扶言不由偏头看向殊墨。
后者却看着白牡丹,挑眉轻笑:“夫人体内的妖蛊,不就是你种下去的么?”
白牡丹脸色一变,随即抬手一甩衣袖,就带着城主夫人从原地消失了去。
众人大惊失色。
扶言和桑婴山灵更是大惊失色,环望四周,喊道:“母后!”
毫无回应。
扶言回头,神色沉沉,问:“殊墨,能否帮我?”
殊墨抬眼看了看城主府的大门,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云漉城气数已尽。”
扶言道:“这我知道。”
“可以。”
殊墨点了头,而后半蹲在地,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圆,紧接着手掌便猛地往下一拍。
一道道黑色的符文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猛地从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又飞快往天上疾驰,最后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得一声女子闷哼的痛呼声响在耳中,随即就见那黑色的符文染上了鲜红,像是拖拽着什么似的,很快就把才带着城主夫人逃走的白牡丹被带了回来,然后狠摔在了地上,险些打回原形。
而城主夫人则由那些符文拖着,轻轻地落回地面,被桑婴山灵很快扶住。
殊墨没有急着去看白牡丹的情况,而是朝城主夫人走去,抬手,伸出食指中指,点在了城主夫人的眉心。
指尖有黑光浮现。
殊墨恰在此时收手,食指与中指在撤回的时候,径直扯出了一条好似毛虫般蠕动的半透明虫体,叫人看着便觉恶心。
扶言脸色一寒,问道:“这是什么?”
“妖蛊。”
殊墨捻了捻手指,便将那墨色的虫体碾碎,化作飞灰,被他手指吸收。
扶言等人没有留意到他手上的动作,但一直沉默的皎月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殊墨的脸上,心里生出了不是那么美好的直觉,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抬脚往殊墨身边走了两步。
白牡丹因为妖蛊被吞噬的缘故而重伤,当即吐血昏迷过去。
殊墨对此也并未多做犹豫,直接施法,一掌拍碎了白牡丹的头颅。
然而,碎裂的头颅溅在四处的不是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而是一团团漆黑的乌墨。
桑婴和山灵二人看着神色不适,纷纷别过视线。
刚刚醒过神来的城主夫人见状却是一阵尖叫,昏了过去。
扶言神色沉沉地看着地上那团乌墨,眸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凡间妖怪数目已经肆意,吞噬人气者数不胜数。
而今凡人见着妖怪虽然心中尚存惧意,却再难看到绝望。
殊墨拿着颗半透明的浑浊珠子,想起了一些并不属于他的久远回忆,神色多了几许感慨。
皎月看着殊墨的动作,上前问道:“这也是内丹吗?”
殊墨随手捏碎了那颗珠子,任由那黑色的气息窜入手掌消失不见,对皎月说道:“是,但已经沾染上了魔气。”
魔气……皎月脸色一变:“那你还……!”
不等她话说完,殊墨就轻笑一声,淡淡道:“我修的就是魔道。”
言罢,便不再理会目瞪口呆的皎月,对扶言说道:“扶言,云漉城的气数虽然将近,但繁盛的人气对于妖怪魔道之流却有着致命的诱惑,若想保全云漉城,恐是需要找到镇城之物,先一步销毁,将人气一举散尽。”
从踏进这片城池开始,他就感受到了浓厚的妖气,压抑着整片天空。
抬头看到的还是万里无云,却平白令人心情沉重,喘不过气来。
扶言听着殊墨的话神色却不见变化,对于这一切的变化似乎也不意外,只问:“若是毁了镇城之物,此后百姓该当如何?”
殊墨道:“生死由天,福祸由命。”
扶言闻言,立时瞪眼:“你这话说得可真不负责!”
殊墨淡淡道:“凡人之事本就与我无关,我负什么责?”
扶言:“……”
殊墨偏头看了看扶言,好奇:“你所知不少,会不知道解决办法?”
扶言摇头:“我只能预知。”
说完,他看向殊墨,问道:“你没有办法?”
殊墨想了想,道:“我若没有记错的话,百年前上界因为两尊神明醉酒而大打出手,交手之际法力未有收敛,故而失手震碎了封印下界人间与妖界的大门,导致妖怪流入人间,肆意横虐……若想彻底解决情况,只能请上界神明出手。”
“你的意思是……求神?”
“差不多。”殊墨说着,又微微一笑,继续道:“不过四方诸神无数,真正在意苍生的却不多,求神不如求己。”
扶言沉吟片刻,而后对周围听着两人对话而懵逼脸的众人说道:“回府再说!”
进府之后,扶言就让桑婴山灵安排殊墨和皎月的住处,而他自己则转身去了正院,推开了书房的门。
“父君。”
“回来了?”
城主风溪从书案龟牌卦象上抬头,看向扶言,说道:“言儿,大事将有不妙啊,你可做了准备?”
扶言道:“素来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我就没有计划。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失策了。”
风溪:“……”
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扶言神色十分严肃,目光在那卦象之上停顿片刻,问道:“父君,你可知人间何处有神迹?”
“人间何来的神迹?”风溪皱眉摇头,说道:“自三界划分之后,人间便被丢弃,早无神明踏足……你问这个作甚?”
“仙山总有吧。”扶言换了个方向,说道:“我看过古籍记载的昆仑仙山,是否真的存在?”
风溪思索片刻:“昆仑仙山是否存在我也不知道,毕竟没有亲自去过,不过传说中的昆仑山脉繁杂,凡人不见得能上去……”
“……”
桑婴给殊墨和皎月安排了相邻的两间房,之后便回去照顾殷禾。
皎月闲散无事,去了殊墨的屋里,正好看他盘腿蹲坐在地,伸手在地上画着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便见一条条的黑色水迹像是蠕动的虫子一般,往各个方向爬行着。
皎月看得头皮一阵发麻,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殊墨神色并不轻松,道:“算我父亲所在的方向。”
“怎么算?”
“用血脉推算。”
殊墨说完,还真就抬手咬破指尖,滴落一滴血珠落在那黑色的水迹中央。
只是落下去之后却没有半分动静,就连之前还在蠕动的水迹也忽然安静下来,变得透明,仿若一滩水渍。
皎月看着情况不太对,就好奇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殊墨淡淡道:“算不出来的意思。”
皎月:“……”
就在皎月黑线的时候,殊墨忽然拿出变得犹如绣花针一般的伏龙杖,递给皎月,说道:“你把它放在血滴上,看看往哪边倒。”
皎月拿着犹如针尖一般的伏龙杖,不确定地问:“我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出问题了算我的。”殊墨点头:“随便你往那边倒,反正我也没什么方向,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
皎月看了他一眼,而后把伏龙杖的一端抵在血滴之上,然后松手。
下一刻,就见那伏龙杖居然在空中晃了两晃,才往地上倒去。
而与此同时,那滴血水居然也跟着大范围地往那个方向扩散出去,占了水渍中间的一大半区域!
殊墨看着伏龙杖与血迹所指的方向沉默下来。
皎月也沉默了。
这个方向……跟没指差不多。
殊墨显然并不甘心,拿起伏龙杖,然后擦干血迹与水渍,伸出食指,重新在地上画起了圆圈。
皎月看着看着,忽然问道:“你这个……是龙族的法术吗?”
“嗯。”
“我能学吗?”
“要是外族能学会龙族的法术,你觉得龙族还会凌驾于众生之上吗?”
“……”皎月嘴巴一瘪,又问:“那我有没有自己的法术?”
殊墨得空抬眼看了她一眼,正好和她茫然的目光交错。
顿了顿,他道:“你父亲没有与我说过,但不管是鲛族还是你父亲的血脉,都不是凡物,而万物生于天地,必有其用处。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必须要自己先明确了,才能顺着方向往前走。”
☆、第19章 碎裂
“我想要……”
皎月偏偏头,沉吟起来,片刻后却又无奈摇头:“我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殊墨轻笑一声:“你若生在太平之时,或许能得一生完美,可惜而今三界动荡,处于世外的海族还容不得你,生不逢时,可怜可悲可叹,唯独不可惜。”
皎月气结,伸脚去踹他:“……你非得要骂得那么拐弯抹角?”
殊墨点头,道:“这会显得我很有文化。”
皎月:“……”
你真是好有文化哦!
我真是好怕怕哦!
殊墨再次测算出前去的方向,仍然是个大方向,但却整体却指向了西南。
他立时收了伏龙杖。
正要对皎月说些什么的同时,神色就是一肃,猛地抬眼,往门外看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黑沉的空气里夹杂着浓厚的妖气,正在往这边步步逼近。
殊墨以手撑地便站了起来,对皎月说道:“今晚恐怕会有些麻烦,你保护好自己。”
皎月本想点头,但脑子一转,问他:“你不保护我啊?”
殊墨瞄她,“保护你有什么好处?”
皎月眨眨眼,抬手托住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收获一个美美的拖油瓶?”
殊墨:“……”
我真是谢谢你的绝世自知之明!
殊墨没说话,抬脚离开了房间。
皎月见状也跟了过去,两人走至垂花门,正好和过来的扶言会面。
扶言神情严肃,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有种很不妙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殊墨面无表情地扎心:“恭喜你,我正好算出云漉城今晚就会玩儿完,提前祝你长命百岁。”
扶言:“……”
殊墨头上的双角已经显露出来,甚至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他对扶言说道:“你府上东南方向有一处地方是妖怪无法靠近的,时间应该来得及,带着附近的人过去藏好。”
说完,便抬脚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头看着皎月,道:“你跟他们一起。”
“那你呢?”
皎月满是担忧,殊墨看着她的神色就顿住了脚步,静了片刻才道:“我怕你看见我发狂的模样会在以后趁我不备的时候捅死我。”
皎月听出他在开玩笑,当下黑线:“你那是有多丑?”
殊墨:“丑得令人窒息!”
皎月:“……”
话音落下,殊墨脸上便闪过黑鳞的痕迹,紧接着身形便化作一道巨大的虚影,猛地窜入黑沉下来的天色中,消失不见。
皎月抬眼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
扶言同样看着殊墨离开的方向,神色多了几分迷惑,回神之后便抬脚往正院走去,同时问皎月:“他究竟是龙还是鲛?”
“他是殊墨。”
将将入夜,扶言就已经把府上的人全都召集到了后院的祠堂里面。
城主府里的祠堂不大,只够站满府里的人。
风溪看着外面的天色,再感受着祠堂里摇曳的灯火,想起城主府外毫不知情的百姓,忽然有些惭愧,问身侧的扶言:“言儿,妖怪当真会在今晚袭入城中?”
扶言点头,“是的。”
风溪眉头紧蹙:“为何来得如此突然?”
扶言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妖怪在城中聚集已久,且最近越来越多,会出现今日的情况,并非意外。”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不远处已经传来阵阵呼啸之声,令人心慌神乱的妖风携着妖力,像是狂风暴雨般疾驰而来,好似能掀飞屋顶瓦片,带来一阵阵令人恐惧的动静。
皎月站在屋檐之下,没有理会祠堂里那些瑟瑟发抖的动静,目光始终落在殊墨之前离开的方向。
祠堂里,殷禾被桑婴和山灵扶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早是满脸恐惧,再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忍不住猜测道:“言儿,是不是……是不是皎月姑娘他们把妖怪带过来的?”
话音落下,祠堂里的众人就下意识缩了缩,尽量站得比皎月远一些。
这下意识的举动,叫人觉得可笑。
扶言本来正要皱眉反驳殷禾的话,抬眼却见屋檐下站着的皎月忽然回过头来。
那神色无悲无喜,但深处却又几分疑惑。
扶言忽然想起,白天在漉水湖上时,殊墨曾对皎月说过的一句话:“你看他们眼睛,没有恶意的,可以交涉。”
殊墨当时说的话,他们听得懂。
而现在……
扶言的目光看向四周,每个人眼底都流露出了恐惧,恨不得皎月不曾出现过。
就连桑婴与山灵都没有例外。
人言可畏。
扶言心中忽然冒出这四个字来,等回过神来后他神色就是一凛。
可下一刻就见皎月背后猛地展开一双巨大的深蓝色翅膀,扇动间便带着她的身体直接离开了祠堂。
“皎月!”
扶言连忙跟了出去,却在半路被风溪等人拉住:“言儿,你干什么?!”
“父君!”扶言抬手拂开风溪:“殊墨与我们萍水相逢,白天救我一命,眼下还在……”
他这话音还未落下,天际便传来一声龙吟,将四周犹如黑云压城一般的妖气震散了去。
也将扶言的下半句话哽在了喉咙里。
所有人抬头看去,便见无数妖怪盘旋于云漉城上空,对面的龙影若隐若现,两两对峙。
“龙……”风溪等人看着那虚影,喃喃自语着,随即就全部跪拜下去:“原是真龙现身,还请相救我等!”
扶言忽然觉得这画面真是嘲讽至极。
皎月已经飞在殊墨身侧,看着下面的场景,忽然轻声道:“殊墨,我不喜欢他们。”
凡人和海族都是一样的。
没有区别。
殊墨也觉得自己之前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一念至此,他便直接化出人形,伸手揽住皎月的腰将她拦在身后,同时以另一手将伏龙杖猛地召唤成本来大小,重重地在空中用力一杵。
脚下的空气在这一瞬仿佛化出实质,甚至产生了皲裂的痕迹。
殊墨半蹲在空中,额头上是一片片坚硬的鳞片,隐也隐不去。
皎月只觉得一阵温暖的光从身前迸射而出,眼前便昏花一片,唯有他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念着几句听不懂的咒语。
而下一瞬,伏龙杖的力量便猛地扩散出去,将附近那些围绕过来的妖怪尽数剿灭。
碎裂的尸体肉块犹如下饺子似的往地面咋去,而空中却漂浮着数十颗莹白透亮的珠子,甚至还有几颗泛着魔气的珠子。
殊墨伸手将内丹与伏龙杖尽数收起,回头对皎月说道:“我们走。”
“他们……”皎月低头看了看下面,说道:“你之前不是想救他们……”
殊墨道:“我想救他们是有求于他们,现在没必要了。”
说到这儿,他偏头看向地面。
目光再次与扶言对视,却再无此前的人情。
扶言心中一跳,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看到一道白光从天际疾驰过来,他瞳孔陡然收缩,张了嘴想要提醒殊墨,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而殊墨也已收回落在地面的目光,准备带着皎月离开。
只是刚刚抬眼,瞳孔就是猛地一缩!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反应——把皎月拉进怀里,跟自己换了个方向。
被殊墨拉着转了个向的皎月只看到了一道白光由远及近,几乎只是眨眼的时间……还不及她有所反应,殊墨的身体就是一顿。
随即唇边溢出一丝淡色血迹,耷拉下了眼皮,身体软了下去,毫无意识。
“殊墨!”
皎月下意识把人紧紧搂住,远处又有一道白光而来。
她眼中深蓝色的瞳孔陡然倒竖,朝着亮光而来的方向就发出一声厉喝:“滚!”
话音落下,声音所去方向的一切,无论空气,还是光亮,与那急速扩散过来的灵力,都在音波扩散出去的同时,被层层瓦解,寸寸碎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空间仿佛碎成了一片一片,又化作了灰尘消失不见。
但这一切很快又恢复原样,只是少了那来者不善的白光。
皎月双翼猛地抖开,直朝着那光亮而来的方向疾飞而去。
而在云漉城西南方向,敖燧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乎只是眨眼便来到自己面前来的皎月。
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皎月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
头顶有疾风的声音。
敖燧抬头,随即瞳孔便猛地收缩,本能张开了护体结界,可结界转眼就变得支离破碎。
一股无法言喻的灭顶之力将他的身体五脏血液全都往地上挤压下去。
若非他天生龙体,这样的压力,怕是能将他震成碎片!
敖燧眸中已然聚集起了滔天怒火。
他抬起双手双手猛地施法,准备还击,可就在这时,皎月从上空以她全速送下来的一掌已经落了下来。
将连着敖燧在内的好几座山,都念成了尘灰,化作一个巨大的坑。
敖燧被压在最下面,身体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力量,眸子里的怒火却不堪言说。
这就是他海族的卑贱生命!
皎月这一掌没有多加思索,落下来之后就觉精疲力尽,险些连殊墨都抱不稳。
她咬着牙根,朝着之前殊墨算出来的方向飞了出去。
只是,没飞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带着殊墨,一同栽了下去。
☆、第20章 草率
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天色沉沉的。
皎月过了好久才看出来这大概是早晨,晨光熹微,朝霞万丈……
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个人身上。
摔落下来时候的记忆回笼,才想起殊墨最后醒了片刻,反倒把她护在了怀里,成了垫底儿的那个。
皎月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确认殊墨还活着之后,才开始环顾四周。
他们落在了一条小溪边,殊墨的下身化了鱼身,只是那长长的一条尾巴卷在溪水里,将整条溪流都显得逼仄。
皎月收回目光,又低头看了看殊墨。
后者乌黑的头发散了一地,眉头微蹙,胸膛微微起伏……皎月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后来还动上了手,从他脸庞,一路摸到他肚脐处的黑纹,在上面挠了挠。
殊墨那块皮肤不自觉地颤了颤。
皎月笑了笑,忽然低下头,在殊墨唇边落下一吻。
雌鲛会爱上自己亲吻的第一个雄鲛。
殊墨,你不要死了。
皎月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具体该怎么办,也没敢妄动。
只是在殊墨身边跟着躺下去,侧着身,展开翅膀,把他身体盖住,翅膀下的手轻轻地搭在他腰间,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殊墨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睁眼后第一时间就感觉身上一阵温暖。
等眼睛能看清东西了才发现,盖在身上的,是皎月的翅膀。
他花了片刻时间梳理前因后果,而后偏头,正好对上皎月眨巴眨巴的眼睛。
“你……”
他刚要说什么,皎月就猛地亲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还把他嘴唇给磕破了!
殊墨:???
殊墨:“……”
老子这是还没睡醒?
殊墨一脸懵逼,但唇上的触感还未撤离,他连忙偏过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咸鱼了,居然产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的幻觉。
皎月收了翅膀,也跟着坐了起来。
她没说话,只是蹭到殊墨身边,和他靠在一起,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殊墨静了许久才偏头看过去,问:“你脑壳被摔坏了?”
皎月:“?”
皎月静默一瞬,忽然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脑壳才摔坏了!”
“那你亲我做什么?”殊墨被她一巴掌扇得晃了晃,脑子好像还在当机,“你……”
话还没说完,皎月又亲了过来。
殊墨:“……”
沃日,老子……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殊墨抬手再度推开皎月,刚想说话,后者就直接扑了过来,把他按在地上,还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扯了:“殊墨,我们交。配吧,我爱上你了。”
殊墨:“……”
我他妈是昏过去了几千年?
怎么一睁眼画风就突变了?
殊墨按住皎月的手,后者一挣,哦豁,衣服掉了个干净,白花花……哎哟我去!
殊墨眼珠子一瞪,把她推到身边,侧着身问她:“皎月,你搞什么?”
皎月下身一晃,直接甩出了鱼尾,贴着他下身就蹭了过去:“我想和你交。配,不明显?你把软鳞张开,我……”
殊墨:“我他妈……”
殊墨抹了一把脸,跟皎月沟通了好久才弄清楚情况。
弄清来龙去脉后,他抬手指着皎月,过了好半晌才叹口气:“你把衣服穿好。”
“你还没要我……”皎月光溜溜地往他身上蹭,道:“你要跟我交。配。”
交。配尼玛币!
“皎月。”殊墨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过了片刻之后,才道:“你这太草率了。”
“但我亲都亲了。”
殊墨摇摇头,而后忍痛拔了片鳞,对皎月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忘了。”
皎月本来是朝他靠过去的,可听见这话后,就猛地退开了。
“你!”
殊墨气结,同时反手一捞,按着她脖子,直接把人拖到了面前,把那片鳞贴在她额头。
眼见着鳞片消失,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皎月的身体就直接倒了下来。
好巧不巧,又亲上了。
软软的胸脯一边压在他胸膛上,另一边正好被他握在手里。
殊墨:“………………”
白忙活就是说他了。
雄鲛可以用鳞片抹除雌鲛的‘爱’,但他妈……只有第一次有用。
殊墨躺在地上,眸色一片空洞,如同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女子。
皎月的唇还停在他唇上,胸口还被他握在手里,鱼身已经缠上他的下身,她甚至张开了雌鲛特有的软鳞,散发着她应有的芬芳,在他的软鳞地带徘徊,探寻,引诱。
“皎月。”
感受到自己下身某处传来的蠢蠢欲动,殊墨猛地回神,同时拍了拍皎月的肩膀,说道:“我没有相思珠,你爱上我,没有结果。”
皎月动作一顿,单手撑在地上,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没有相思珠。”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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