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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大人请接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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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依挣了一下,却没能脱手。
难得一见的,万年冰山眼中似乎燃着熊熊烈火,俊朗的外形却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你再说一遍!”
凌依依莫名的被他的表情镇住了,竟是愣了半晌。
“我说……我不喜欢……唔……”
若说前次是浅啄,这次便是深吻,霸道,强取豪夺。
凌依依睁圆了眼睛,僵硬了全身,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张突然放大的俊脸。
第77章情愫
第77章 情愫
淡淡的幽香沁入鼻息,像是流淌的溪水,令人格外的舒畅。
一股莫名的香甜从口中蔓延,直达全身。
霎时间,天旋地转。
凌依依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捶打,可是慢慢的,所有的抵抗,随着他吻得深入,化为乌有。
整个儿身体轻飘飘的,凌依依眨巴着漆黑的眸子,那个冰块儿,此刻专注的神情,居然……不那么讨厌!
甚至,那样的令人迷醉。
凌依依竟也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他无声的言语。
门前桃花迎风而落,暗香疏影里,谁触动了谁的柔情!
又是谁,窃听了谁的心声?
半晌,落绝尘将她剥离开怀抱,脸上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浅笑。
“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落绝尘,你……”
凌依依看着他略微得意的神色,一时间羞也不是,恼也不是。
“事到如今,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还要继续与我怄气?”落绝尘执起她的手。
凌依依脸上一红,难得的羞涩起来。
却一把抽回玉手,作迷糊状,道:“我说冰块儿,你今天是怎么了?究竟想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落绝尘怒意又起,“凌依依,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更不懂了!”凌依依捕捉到他脸上无处发泄的怒气,心中顿觉一阵好笑。
刻意隐忍着笑意,苦不堪言。
落绝尘无奈,这个女人,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怒气退,嘴角勾上一抹邪笑,落绝尘一把揽她入怀。
“凌依依,你若再这样,我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语调邪恶,是威胁,更像是引诱,带有一种莫名的魔力。
半个头的身高差距,使得凌依依刚好倚在他的肩头。
温热的气息弥漫在耳畔,有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像是镜湖泛起的波澜,荡漾开去。
沉静,又美好。
凌依依脸上一阵滚烫,浑身酥软,身体重量全部转加在落绝尘身上,也伸手环住他。
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嗫嚅道:“好你个冰块儿,一定要这样,你才肯表明心迹吗?”
接着便在他怀中咯咯笑了起来,仿佛还在回味方才的小胜。
落绝尘无奈的摇摇头,继而浮上一脸笑意,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夕阳余晖,照耀着两抹人影,空气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
经过两日的休养,应紫流伤势逐渐好转,白泽依旧栖在一旁,如往常一般,令她莫名的心安。
习惯了得空的时候潜心修习,应紫流闭目入定,脑海中回想起‘通天诀’晦涩艰深的心法。
周身泛着荧荧绿光,一股热流遍布大小要穴,天地之气充盈着本体,在体内循环往复,终沉于丹田。
不知过去了多久,应紫流出定而休。
闲庭信步之余,恰巧撞见不远处两抹身影,是凌依依和落绝尘。
那种洋溢在他们脸上的笑意,就连旁人也不免为之动容。
落师兄终于肯表明情愫了吗?
应紫流掩面轻笑,抱着白泽朝其他方向走去。
一个熟悉的白衣女子迎面而来,朝应紫流俯身一拜,“宫主!”
应紫流疑惑,“凌羽,你怎么来了?”
凌羽明显看出了应紫流的变化,如今的宫主,已经显现出几分自己未察觉的睥睨六野之感。
眉心的一抹飞仙印火红如霞,透着不尽的美好。
双目绯红似火,隐隐露着流光,带有一种别样的诱惑,令人看上一眼,便难以忘怀。
而她早已听说,如今宫主,可执掌龙炎之火,当真可喜可贺。
凌羽暗笑,不由得佩服起师父和先祖韩汐儿的眼光独到。
“听闻宫主在追魂渊遇险,幸而逃出。却又卷入灵山一战中,受伤严重,属下特来看望。”
应紫流连忙摆手,“没事了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许是‘通天诀’的功效,她本被噬灵珠伤的不轻,可是两日下来专心修习,竟也好的差不多了。
凌羽欣慰道:“那便好。”
应紫流忽的想起什么事,惭愧道:“有件事……呃……”
“宫主有什么事尽管说,无须顾及。”
“凌羽,‘通天诀’中卷被我不小心落进追魂渊,龙炎之火将它化为了灰烬。
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熟记于心,改日自会写出来,交还给无忧宫。”
凌羽犹豫了下,若是换了旁人,她一定会怀疑那人居心叵测,企图将‘通天诀’据为己有。
可是应紫流嘛,她们相识时日虽不长,可凌羽却也能看出她的本性醇厚,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更因为,她对师父和先祖韩汐儿的决定,深信不疑。
凌羽笑道:“宫主太见外了,‘通天诀’乃是先祖亲自传授,宫主如何处置,属下怎会有意见?
况且毁了也罢,刚好断了奸佞之人的念想,却是好事一桩。”
应紫流原本很是自责,听了凌羽的话,只觉得极为温暖。
这才释怀,道:“凌羽,你这样善解人意,我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宫主言重了!怎么样,风姑娘可有下落?”
应紫流脸上一阵悲伤。
“她落入无极门之手,眼下成了他们的傀儡。
灵山之战,念禾助纣为虐,犯下了弥天大错。
有朝一日,若能改邪归正,我只怕她难为正道所容。”
“宫主莫要伤怀,风姑娘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应紫流动容,这凌羽倒真是个玲珑心思的妙人。
“恩,一定会的。我要去寻无极门下落,救回风念禾和季师兄。”
说话之际,有无忧宫弟子上前。
“启禀宫主,刚刚得到消息,月韶突逢事变,恐是无极门从中作梗。”
“什么?”
应紫流大惊,无极门屡屡犯界,不惜与正魔两道为敌,恐怕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应紫流闻言正欲御剑,凌羽连忙拦住了她。
“宫主伤势才愈,不可再动干戈。”
“不行,我一身仙力皆出自月韶,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我虽力薄,却不能坐视不理。”
说着,情殇剑已然冲天而起。
凌羽无奈,只好跟了去,临行前通知了穆华晨、凌依依等人,一同上路。
应紫流御剑而行,白泽栖在她的肩头,仍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
天魔殿上,无邪公子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漂亮的指节立体分明,玉一般无暇。
闲散的神情透着股别样的魅惑,忽而心头一阵剧痛,神情一凛。
天元归期将至,他现在身体里跳动着的,是应紫流的残心。
如今残心尚未滋养成熟,若再赶上天元归期,只怕神识有去无回,当真是凶险至极。
所谓‘天元’,乃是上古天神的阴虚神识,主神体不灭之能。
天元归期,便会使得神元离体,寻得八荒造化归一,历经七七四十九日,登临太虚之境,方能回归本体。
其间神体与凡人无异,是最脆弱的时候。
寻常归期附一缕神力于神体之上,可保其顺利度过此劫。
可如今以他残心之状,会发生什么,简直无法预估。
此刻,无邪公子心中所琢磨的,却并非是这件事。
而是如何令应紫流强大起来。
毕竟她身上流淌着女娲灵血,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天元归期到来之前,她必须能够独当一面。
这样,即便自己真的神识无归,他也能安然离去了。
念及此,心口又是一阵钻心之痛,无邪公子垂眸,倾倒众生的容颜之上,沁着一抹隐忍之色。
***
灵山正前方是一处天河,直蔓延到天边。
挂在湛蓝的天幕上,荡漾着,波光粼粼。
此时已将近傍晚,黄昏的衬托下,如同一面时空之门,显得神秘莫测。
应紫流御剑极快,不多时,便将凌羽她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行至途中,心口忽的一痛,周身用不上半点力气。
紧接着,从空中摔落下来,眼瞅着便要受到致命的冲击。
白泽连忙恢复了真身,陡然冲天而起,稳稳将应紫流接住。
一个闪身,朝月韶方向而去。
月韶城上,一片沉寂,安静的令人害怕。
应紫流每走一步,都觉得沉甸甸的。
就好像六年前,她去外面玩,回到村中,也是这样的死寂。
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那样的脆弱,经不起触碰。
那天,娘亲用最后一口气告诉她,村民们都得了瘟疫,要她赶快离开,更要她好好活着。
那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要了所有人的命,甚至连村里的牛羊花草,都没有放过。
大地一派焦灼,仿佛火焰烧过,空气中满是沉尸腐臭味道。
应紫流望着娘亲略微腐烂的手,分明心中害怕的紧,却依旧死死地抓住。
霎时间,周身紫色霞光弥漫,顷刻间铺天盖地而来。
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洒在地上,那些焦灼的土地立时焕然一新。
长出了嫩绿的青草,甚至还开起了各色小花,散发出不尽的芬芳。
泪水融入那紫色霞光之中,所及之处,霎时将那里的腐臭味尽数除去。
第78章 噩耗
第78章 噩耗
而那些触目惊心的尸体,倏地化为点点星光,如同千百只萤火虫飞向天际。
待霞光退去,整个村落焕然一新,虽没有人烟,却是百花绽放,鸟语花香。
将之前的一切不美好,洗涤的透彻,不留一丝痕迹。
应紫流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甩甩头,将悲伤的往事封在心底,一步一步的朝月韶殿走去。
殿内,光线充足,透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应紫流每走进一步,都觉得呼吸困难。
楚阳掌门和九胤真人坐在正首上,神情严肃的盯着走上前来的应紫流。
叶子卿立在楚阳身后,目空一切的模样。
此刻的应紫流,一席白衣袅袅如仙,胜雪的白衣映衬下,额上赤色飞仙印宛若红霞,绯红的眸子闪耀着。
光是站在那里便觉得缥缈如仙,一举一动皆成风景。
应紫流变化之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愣了半晌,良久才回过神。
应紫流直视着正首上的楚阳,不足一月的功夫,师父脸上竟好似沧桑了许多,恐怕这次事故对他打击颇大。
大殿正中一张巨大的草席卷着几十名弟子,皆是面色乌青,双目紧闭着,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依稀带着些恶臭,令人心中作呕。
“徒儿应紫流拜见师父,九胤真人,”应紫流跪下身道。
“恩,起来吧。”楚阳掌门语气淡然。
“我听闻,你如今已位居无忧宫宫主,可有此事?”九胤真人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弟子……弟子不敢有所隐瞒,的确暂代宫主一位。”
“你可知殿上这些个师兄弟,因何惨死?”九胤真人又问。
“弟子不知。”
“那你可知无极门玄门护法夜追影?”
应紫流心里咯噔一下,“师父,师叔,念禾她被噬灵珠迷惑了心智,这才做出了错事,请给弟子时间,我一定会令她恢复如常。”
“你带来的人,残害了我月韶弟子,你也难逃干系。”说话的正是楚黎。
“当日,我亲眼看到应紫流驱使漫天神雷,只怕是天魔教派来的奸细。”
应紫流骇然,楚黎居然恶人先告状。
“师父,当日正是师姐将我推下追魂涯,不知紫流哪里得罪了师姐,为何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
“你落下追魂涯,居然活着回来,若是没有无邪公子相护,恐怕……
呵呵,应紫流你好大的胆子,当日你当着列为祖先的面起誓,绝不与无邪公子有丝毫瓜葛,怎么,都忘了吗?
如今,竟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
阴冷的眸子闪耀着,每一句都在理,愣是将应紫流推入无边炼狱。
“师父,我……”纵然应紫流占了理,此刻却也百口莫辩。
“紫流啊,你太叫为师失望了。”
“父亲,师父,我看不如将应紫流废去灵力,然后逐出师门。”
凌羽眼中的冷光闪烁着,不含一丝的情感,仿佛她想要惩治的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应紫流身形陡然一颤,“师父,师父开恩。”
“开恩?你能保证日后见了无邪公子或是风念禾,可以抛开私情,杀了他们吗?”
好一个楚黎,句句戳心,简直杀人于无形。
而叶子卿始终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没讲,应紫流甚至连他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捕捉到。
“我……我……”应紫流语塞。
“紫流啊,罚你挑满浮生池水,其他的,日后再议。子卿,将这些弟子好生安葬了吧。”
楚阳掌门缓缓起身,动作迟缓,显得那样疲惫,与九胤真人一道往后殿行去。
有弟子将惨死的同门抬了出去,一阵脚步声掠过。
“算你走运。”经过应紫流身边时,楚黎缓缓吐出这句。
殿上只余应紫流和叶子卿二人,气氛沉寂下来。
应紫流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怕他会受楚黎影响,对自己怀有敌意。
正打算出去,“小师妹!”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应紫流回头,“叶师兄。”
叶子卿紧紧盯着她,应紫流心中一阵发虚。
“小师妹在外日久,定受了不少风尘之苦吧!”
说着,叶子卿伸手抚上应紫流的发际,替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青丝,眼中显出一丝暖意。
应紫流一颗心这才落了地,还以为要被叶师兄训示一番的。
“多谢叶师兄,已无大碍了。”
“那便好,不要怪师父,那日听闻你落入追魂渊,他伤神了良久,还罚了黎儿。”
应紫流心中莫名气恼,‘黎儿’,叫的好生亲昵呢。
“紫流不敢怪师父,只是楚黎师姐多次置我于死地,实在令人心寒。”
“她,从小便没了母亲,师父对她便宠溺了些,行事骄纵惯了。”
应紫流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我还要去挑水,恕不奉陪了。”
此时夜晚已至,漆黑的夜幕上嵌着繁星点点,应紫流手里提着木桶,小心翼翼的走着。
此情此景,令她想起当初和凌依依一起受罚的日子。
还记得那时叶师兄暗地里帮她们汲取了浮生池的灵气,这才能够在选试中胜出。
不由一阵懊恼,怎么方才竟会用那种语气与他讲话?就算气恼楚黎,可又关叶师兄什么事?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应紫流正想着,是不是挑完水去找叶子卿道个歉,身后便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应紫流,我父亲请你去一趟。”
应紫流默不作声,只是将桶里的水倒进浮生池。
正拎起第二只木桶,楚黎忽的走上前,一把将桶摔倒在地。
浮生池里本快满的池水瞬间全不见了。
楚黎显出一抹居高临下的喜色,她就是要惹恼她。
应紫流抬眸,怒视着这个恶毒的女子,只是狠狠地瞥了一眼,便绕过她,朝月韶殿走去。
今晚的夜,很静;风,很凉。
应紫流原本挑水出了汗,被夜风这么一吹,直打颤。
月韶殿前灯火通明,两排天灯直延伸到天边,应紫流走在其中,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本以为师父在前殿等她,可应紫流进去后,发现没有人。
便朝后殿行去,而就在那一刻,应紫流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晕过去。
因为此刻,楚阳掌门正躺在血泊之中,鲜红的血浸染了案前的屏风。
夜风吹过,掀起案上的宣纸,飞的满屋子全是,好似挂起的白幡,有的沾上了鲜红,透着十足的诡异。
应紫流连忙跑了过去。
最近这些日子,她见惯了杀戮,经历过不少离别,可是这一次,她依旧伤心的要死。
“师父,师父……”
应紫流颤抖着手,她想要去触碰那个曾经对她温暖浅笑的脸。
却又生怕在碰到那一刻,心如死灰,她不愿接受师父的离去。
终于,应紫流还是扶起楚阳,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应紫流此刻好想哭,可是一滴泪水也无,满心的伤痛堵在心里,无处发泄,难过的要死。
听到异动,众人纷纷赶来。
楚黎看到此情此景,泪水立刻决堤,“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她从小便没了娘亲,楚阳事无巨细照顾的井井有条,楚黎虽偶尔任性了些,却也是最听父亲的话。
可眼下,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亲人,也是唯一的亲人,竟这样倒在血泊之中,豆大的泪珠滚落,楚黎近乎崩溃。
叶子卿也赶了来,方才见凌依依、落绝尘和穆华晨等人回来,正攀谈几句,便听到喊声,这才与他们一道珊珊而来。
“师父!”
“掌门!”
众人先后跪地道。
一时间悲戚之情遍布,众人垂泪,楚黎几次险些哭晕过去。
却在余光扫到应紫流的瞬间,眼中燃起了怒火。
楚黎站起身,原本漆黑的水眸有些发红,浑身充斥起漫天杀气。
“应紫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你用命来偿。”
应紫流一惊,“师父不是我杀的,我进来之时,师父已遭人毒手。”
“说谎,掌门位居上仙之尊,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杀得了的,若非毫无防备之下,怎会遭人毒手?”有弟子质疑道。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凶手另有其人。”
“一定不会是紫流,即便是偷袭,凭借紫流现在的修为,怕是也难以一招毙命。可是掌门肺腑俱裂,显然是被人以强大灵力贯穿。”穆华晨分析道。
“是啊,紫流那样敬重掌门,怎会做出此事?”凌依依辩道。
“以她从前的修为自然不可能,可今时不同往日,一个能够和无极宗主匹敌之人,该是到何种境界,你们应该知道。”
楚黎说完,手中凌霜剑又起,直指应紫流咽喉。
叶子卿拦下,道:“想要找出凶手并不难,师父向来将噬魂箫放于后殿,如今神器被盗。显然这人只是为了夺取神器噬魂箫,只要找到神器,也就找到了凶手。”
应紫流身形猛然一个战栗,心口痛到无以复加。
拥有超强灵力,可一招毙命,又是冲着噬魂箫而来,莫非是……
忽的想起当日无邪公子曾说过,他自会将噬魂箫取回,应紫流不敢再往下想。
可如果真是那样,她又该如何抉择?
第79章 质问
第79章 质问
楚黎满面悲伤,愤恨的望着应紫流。
“噬魂箫可是无邪公子与你的定情之物,即便不是你,也是无邪公子所为。
应紫流,此生不杀了你们,我楚黎誓不为人。”
应紫流顿时浑身一颤,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是我,更不会是他,一定不是他。”
凌霜剑又起,直奔应紫流而来。
叶子卿忽的上前,一把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身淌下,洒下一片血光。
落在地上,绽放了朵朵红梅。
“子卿,我父亲惨死,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吗?”
楚黎眼见叶子卿在这个时候还在护着应紫流,泪水更是止不住,是悲伤,更是气愤,夹带着满腔嫉妒。
却仍执意不肯罢手,可看到叶子卿翻蜷的血肉,终究不忍心。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应紫流仿佛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不知方才的危机,也听不到其他人的话语。
情殇剑陡然冲天而起,直直的划入天际,那抹白衣渐渐远去。
天魔殿上,无邪公子倚在塌上,玉手轻抵着额头。
脸上透着几分慵懒之意,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神祗般的气概。
圣洁的白衣不染一丝纤尘,宛若绽放的千山雪莲。
“启禀神君,有人送来厚礼一份。”御清风呈上一只锦盒。
无邪公子缓缓睁眼,广袖拂过,一片耀眼白光将锦盒裹着,飞到眼前。
锦盒启,神器现。
白皙的手指执起噬魂箫,继而嘴角扯出一抹凛冽的浅笑。
“好一个无极宗主,肉体凡仙,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耍尽花招。”继而抬眼,似乎预感到什么。
果然,此时,应紫流冲进门来,在看到这一幕时,那绝望身影,近乎崩溃。
她想过各种结果,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就在亲眼目睹这一切时,依然心痛如同刀绞。
久违的泪水,居然在这一刻,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如同决堤一般。
几乎是在同时,无邪公子心中竟也是痛到无以复加,却强忍着痛处,面不改色。
“果然是你?”那声音颤抖着,应紫流手扶心口,跌跪在地。
无邪公子红唇勾起,“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泪水滑入口中,带着苦涩,直蔓延到心底,浓稠热烈,挥之不去。
无邪公子浅笑吟吟,淡然的神色令人难以琢磨,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他多想上前替她擦掉泪水。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看着那个颤抖的身影,仇恨的望着自己,那受伤的神情,如同一柄利刃,生生剜着他的心。
溯儿!
痛的,何止是你一人!
只是公子,为什么是你?
此刻,你不是该否认的吗!
只要他说,她便信。
可是为什么,
他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
“公子,我不懂你。”
“溯儿,你无须懂。”
这个男子,真的是在追魂渊底,轻声呵护她的人吗?
想到他杀害师父那噬血的场景,竟与之前判若两人!
一股钻心之痛,涌上心头,痛到应紫流难以支撑起身体。
那股痛,遍布周身每一个细胞,搅得她五脏翻腾,仿佛随时有可能痛死过去。
她好恨,恨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她却也不忍心对他痛下杀手。
无边的挣扎,撕扯着她的心,堆积在心底,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霎时间,周身青光漫天,直冲天际,恨入骨髓,化作漫天怨愤。
无边热浪滚动,夹杂着一丝苦涩,漫天雷鸣轰隆作响,额上的飞仙印火红如锦,仿佛身体里一股劲力欲喷薄而出。
绯红的眸子泛着丝清凉,俏丽的容颜因为隐忍显得有些狰狞。
万丈青光闪过,幻灵石已成青色,灵仙之身乍现。
一袭白衣衬托下,更增几分灵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疾风四起,掀起裙畔和发际,有种别样的美感。
应紫流强撑起身,“公子,我的命是你给的,可是,誓师之仇,不能不报。今生今世,我必亲手取你项上人头。”
分明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可嘴上,还是说出了如此决绝的话,势要与他划清界限。
可是心中的痛,非但没减轻分毫,反而变本加厉,侵入骨髓,浓稠不散。
无邪公子面上悠然,内心凄冷,“溯儿,希望那一日早些到来。”
应紫流掌上青光一闪,如同一条有形藤编,将无邪公子手中噬魂箫卷了过来。
应紫流一把抓在手里,心中仍旧难以恢复平静。
情殇剑起,冲入天际。
公子,珍重!
如有来生,
我愿化为漫天星辰,
永世不灭,
伴你左右。
无邪公子瞥了眼只留下背影的应紫流,口中顿时呕出一片鲜红。
一颗残心,他以神力滋养灌溉,好不容易才卓见成效,却于瞬间被伤的不成样子,功亏一篑。
溯儿,只要你可以屹立在这天地之间,便是恨我入骨,也无妨。
只是无邪公子,实在太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他以为,她会怀着报仇的信念,勤于修炼,强大自己,终寻他报仇。
他甚至,期待那一天快些到来。
天元归期将至,他已时日无多。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应紫流情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他。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偿还这份债,那便由她来吧。
***
追魂涯上,一白一黑两抹身影对峙着,均是高深莫测的模样。
白影圣洁如雪,桀骜不训,仿若主宰人生死的神冥。
黑影噬血邪恶,犹如鬼魅,好比地狱罗刹鬼魄。
“呵呵,唐唐一代上古天神,居然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黑影肆意的笑着,出口的话,带着挑衅的意味。
霎时间,罡风起,周围杀气蒸腾,无邪公子手中白光一闪,琉璃斩直指黑影咽喉。
黑影手中噬灵珠乍现,泛起冲天腥气,迎上前去。
一白一红交界处,轰隆作响。
登时天地变色,九幽震荡,响彻八荒。
无边地力抖动,远山崩陷,江河泛滥,如同末日浩劫。
几个回合下来,黑影嘴角溢出点点腥红,面色惨白,已然极尽全力,仍是不敌。
白影气定神闲,显然大有余力。
黑影歇力之余,琉璃斩已经抵住心口,黑影变色,心生畏惧。
到底是上古天神,惶惶之威,岂是他这等凡仙肉体所能匹敌!
无邪公子面目冷清,嘴角上依旧含笑,却莫名得令人胆寒。“我不愿杀你,却不代表奈何不得你。”
黑影面含得意,呵呵,一代天神,不能够断情绝爱,注定为情所累。
而主宰六界之人,非自己不可。
***
应紫流一路上悲痛欲绝,泪,早已风干,脸上有些干涩。
浑身依旧用不上半分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白泽跟在她身边,低低的呜咽着。
应紫流甚至觉得,此刻,那团白色是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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