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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鱼萌化历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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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鸾一族默默无闻地保护了自己几万年,或许是宁愿被误解也不肯道出当年浊龙背后的秘密,那秘密中藏着的,大概就是自己。
  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会告诉她完整的过往。
  “我要见顾长恨!”
  她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

  第17章 颜灵3

  
  天帝寿宴,并无人界的代表参加。而顾长恨也早已与仙妖二界断绝接纳与来往,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就在人界。
  而灵筠,她不信仙界,不信冥界,不信妖界,她如今只信顾长恨。
  她在诸界的去留,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她想承载的气数,也再无任何人能左右。
  她轻轻的一句话,断绝了仙妖冥三界对她的争夺之意。
  纵使仙界之主邵宿,此时也只能遵循她的意愿。
  所有人都看着她,邵宿,池暝,叶华侯,秋乐歌,炀霖,邵倾,君华,蕊希,甚至是重域,眼中都写满了诧异与不安。
  “我要见顾长恨,见过他之后,我才会说出我的去留。”
  灵筠的身世曝光,随即在四海八荒掀起了一阵狂波。
  她依旧住在了九重天,只不过是以帝姬的身份。
  仙界派人通知了在人间的顾长恨,表达了灵筠想见他的意思,
  这些都是邵宿为她安排的,她没有拒绝。
  仙界大宴结束之后,池暝再次找过她一次。不过这次是在完全的现实之中,没有阵法,不是梦境。
  “你不信我?”他道。
  “没有不信,我只是想知道关于母亲的更多事情,而你,不会告诉我的。”
  “何来此说?”
  “你的心已经死了,只剩哀伤了,那不是我母亲的一切,你如何知道她真的没有一日快乐过?”
  “我是她离去之前见过的最后的故人,她最后来的是冥界,她说这世间最后一个神也要走了,她不想让冥界参于到第三劫中,她还说了许多,关于她的一生,她……”池暝的神色悲怆至极,他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口了。
  “我母亲她,最后见的人是青鸾族先首领,不是你!”
  “……”
  “池暝前辈,我会亲身去了解当年发生的一切的,只希望,你能保重。”
  灵筠转身而去的瞬间,并没有注意到,池暝眼中,那一瞬间释然的目光。
  执念也罢,恩怨也罢,他终是说不出口了,但不代表当年的故事永远都会被埋没,灵筠她,终会知道的。
  他带不走灵筠,一如当年带不走颜灵。
  执念而已,都该放手了。
  与池暝别过之后,天色已经暗了,灵筠回到紫涵宫时,发现邵宿已经在殿中等着她了。
  邵宿没有束发,如墨的长发倾泻,他背对着灵筠,身形颀长,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单衣。
  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烛光摇曳下,容颜俊美得摄人心魄,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烛色为他线条凌厉的五官渡上了一层柔光,凤目微挑,仿若含情。
  灵筠被他这幅模样荡漾了心声。
  “你怎么来了?”灵筠的声音弱到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邵宿无不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人,伸出了手,“想来看看你!”
  灵筠向他走近了几步,果不其然,就被男子抱进了怀中。
  只是这次他几乎没用一点力度,只是轻柔地将人护在了怀里。
  他狎眤地揉乱了灵筠的发,看着她抬头怒瞪着自己,心中有一处极其温柔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继而低声笑着。
  “你为什么非要去见顾长恨呀?”
  他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灵筠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
  灵筠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却并没有作答。
  “唉!你看你。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跟你说的,你愿意听吗?灵筠。”
  他的视线下移,盯着少女的唇,手指若有若无的从唇角擦略而过,眼神有些晦涩。
  “你想听听你父亲,也就是先帝的事情吗?只要你点头,我就说给你听。好吗?”
  他此时的声音似是夹杂了诱惑力,低沉而有磁性,灵筠的脑中有些昏沉,她懵懂地抬头与邵宿对视,男子的眼中有温柔的光,灵筠的心跳有些加快。
  “我这是心动了吗?”灵筠突然这样在心间问自己。这个念头如同一根刺,瞬间把她整个人都刺醒了。
  目光躲闪之间,她匆匆忙忙地点了一下头,“我想听!”
  邵宿得到了准许,心中一喜,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灵筠大慌,奈何被邵宿死死地抱住,一点挣扎不了。
  他向内殿走去,步伐极稳。
  “邵宿,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事实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把人抱到了榻上,帮她脱掉鞋袜,他自己则紧挨着少女坐下,闭了眼,片刻之后又睁开了,嗓音低沉地开始讲起了他所知道的母神颜灵与先帝朔归的往事。
  仙界元清三百四十九年,九重天的一处名为舍云殿的偏殿屋檐塌陷,往后的数百年内,仙界不断派人进行修缮,期间动工七十九次,履建履塌,最后是当时的天帝朔归向南荒圣人借用了极地之光尚才阻止了它的继续塌陷。
  月老曾在一次醉酒之余对仙界小辈仙官们吐露真言,说这世间不仅人有执念,物亦如此,那舍云殿看似普通,实则只有他,天帝朔归和九荒圣人三人知道,那是当年颜灵圣女在九重天停留过的最后一处宫殿,她在这处宫殿褪去了天地间最后一副神骨,化成了一个凡人,自此与仙界彻底断了最后一丝缘。
  那宫殿大概是承了神的最后一缕神识,在主人身死之时,便开始执意塌陷。
  要说缘,本是如月老这般算尽六界姻缘的仙人奉为至宝的存在,可是经历了颜灵圣女当年的事情之后,他也不得不重审这千万年来做过的所有媒是否是真的顺应了天意,以至于思虑过重,导致当年甚至一度伤了仙根。
  话说那颜灵圣女原是祁原圣君膝下唯一的小女,是上古神祗最后一脉传人,名唤颜灵。祁原圣君及其夫人双双羽化之时,颜灵圣女尚且还不满五百岁,与凡人七八岁的孩童无异。
  当时的天帝殷灀应故人之求,在九重天命人修葺了一座圣女殿,并将颜灵圣女接入了上天庭。在那之后的几千年内,颜灵圣女与仙界的子女们一同长大,并且出落地越来越漂亮,渐渐的有了六界第一美人之名。
  而月老在那几千年内则是不停地为颜灵圣女牵红线,这线倒也不是胡乱牵的,而是月老经过天算,确定了圣女的命定之人——仙界战神之子朔归。
  多年之后的一次机缘巧合,彼时已登上天帝之位的朔归与人调笑道,说那几千年之内,月老至少为他与颜灵牵过的红线不下千条,只是月老恐怕是真的算漏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让他做这单相思之人数千年,最终在那人身死之后,他连一点让她入梦的资格都不曾有。
  他说这话时虽然在笑,但是那眸中的苦涩却是无论如何也隐不了半分的。
  因为颜灵爱的人不是他,而是邪神。
  千万年前邪神出世,力量几乎毁灭整个六界,在拼尽全力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之后,三界就有人预言,说他定有再次出世之时,只是却从未想到,他会在千万年之后以天帝殷灀之子的的身份重生于世。
  殷灀算到自己儿子的命数之时,便已做好了终身囚禁他自由的决定,只是终归抵不过天命,终有一日,那孩子出了九龙塔。
  九龙塔乃上古神器,用来封印至邪之物,一旦上封,便只有神的血才能为之解封。
  当年尚且年幼的颜灵究竟是为何会在九龙塔之上落了一滴血,后人已无法考证,只是从那之后二人的渊源却给整个六界带来了颠覆性的影响,邪神出世,六界又是一片动荡。
  正邪之战的最后一役中,于穹苍之巅,殷澈睥睨众生,带着笑容道:“如果我心爱的人能陪我一生一世,我便绝不再求来世。”
  他最终还是再次被封入了九龙塔。
  而颜灵为了渡他,放了一魄于塔中。
  最终二人算是于塔中厮守了一世,后来颜灵魂飞魄散之时,殷澈也随她一起身归混沌了。
  尽管只是一魄,然而对殷澈而言,他觉得足够了。
  颜灵在褪去神骨之前,曾以准后的身份陪在天帝朔归身边整整三年。在那三年之内,朔归无时不刻地期盼着二人礼成的那一天,尽管二人在一起痴缠过无数次,他内心依旧渴望着,渴望着他爱着的人能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只是,他以为三年只是个等待期,而对颜灵而言,却是此生最后的一段时光,她在生命的弥留之际用尽全力去弥补他对她的爱。
  她在知道自己腹中有一个小生命时,内心是欣喜的,然而欣喜之中又有绝望的萌生。
  她没有时间和体力去孕育她的孩子了。天地灵气是颜灵唯一的选择,她将灵胎放入了万妖湖,交由青鸾一族守护。
  颜灵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仙界,满身鲜血地褪去了一身神骨。
  至于她为什么非要如此,后人就无法考究了。
  之后她去了魔界,也去了冥界。那时她穿着的红衣,其实是血染红的白衣。
  彼岸花开忆流年,忆的是时间最后一个神在鲜血中流散的回忆。
  朔归至死都没有在梦中看到过颜灵的容颜,哪怕是一次。
  其实何止是他,池暝也是如此。他们纵使爱得再深,也都忆不起来了。
  一切都消散了。
  彻底的无影无踪。

  第18章 颜灵4

  颜灵逝后没多久,第三劫就开始了。
  朔归开始在杀戮与死亡之中变得暴戾,变得孤僻,他渐渐地折尽了自己所有的命数。
  他本就是仙界战神之子,少时功勋显赫,以杀戮证道,因此成为当时天帝的继承者。
  然而心怀杀意,他从来不是一个慈悲为怀容纳苍生的天帝的合格人选。
  颜灵离开后之后,他内心多年的压抑最终爆发。
  杀伐,他的一生后来只剩杀伐。
  这是各界对天帝朔归最后的评价。
  这直接导致了后来邵宿继位之后,仙妖两界战意的急剧减退,都不想再打了,太累了。
  而魔界,恰巧在这个仙妖两界意欲休战的时刻久久不肯罢战,才被其他两界一起镇压。
  最终获得平息。
  “先帝……我父亲他后来真的非常苦吗?”
  “我在他膝下的那些年,从来都没有见他笑过。当时我年纪太小,终归不懂,一直以为他是性格阴郁,不易近人。后来懂时,对他大概也只剩悲悯了!”
  “他们真的都太苦了!”
  灵筠叹道。
  “恰逢末世,如何不苦!”
  邵宿答道。
  “我们都要好好的。”灵筠闭上了眼,侧身而躺,主动抱住了身侧的邵宿的右臂,她不敢睁开眼,因为强忍的泪水会涌出。
  面对她的主动,邵宿的身体有一瞬的僵住,继而喜悦感如开闸的河水一般涌出,涌上心头。
  抽出被灵筠抱住的手臂,他将人紧紧地搂紧在了怀中。
  灵筠埋脸在邵宿的肩窝,身子有些颤抖发冷。
  男子的胸膛是极有热度的,这样的热度渡到灵筠身上,她的眼眶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热了,她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邵宿耐心地低哄着,轻拍着灵筠的背,两人以这样紧拥的姿态入眠。
  直到天亮之时,邵宿的肩头还是湿热的。
  即使是在梦中,她也哭了。
  第二日的早朝邵宿去晚了些,而他在灵筠处留宿的消息不加隐瞒地传遍了整个上天庭。
  尽管之前早有传闻说邵宿与灵筠关系并不一般,天帝对她大有纳后之意。到如今这番,便是实打实的表明态度了。
  关于之前邵倾发出去的请帖,大家都心有灵犀非常有默契地将其放置到了一边。没有互相通知,
  宴会自然而然的就取消了。
  灵筠还是执意要去人界见顾长恨,邵宿虽有不悦,但无可奈何只能应允。
  “让他来仙界不好吗?”蕊希见到灵筠时,如是问道。
  “我想去人界看看,不想让他来找我。”
  “你,难道以后真的有可能会选择离开仙界吗?”
  “我不知道。”灵筠低沉道。
  “那陛下怎么办,我们这些朋友们该怎么办,你舍得吗?唉,你看我问的什么话,真是的。”
  蕊希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
  灵筠看向她的眼睛,“无论我在哪儿,朋友永远都是朋友,我不会舍弃你们的。只要,你们不要怨我就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是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哀伤。
  “哎呀,你说什么呢?怎么会,你不要多想,我……”
  “我想去人界看看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灵筠去找了负责仙人渡劫的宏芸仙官,向他了解了如今人界的现状。
  “人界如今还是宇文族为皇吗?”
  “当然不是了,他们宇文族当年和顾重定下的不过是三千年之约,如今可都过了几万年了,他们大概统治了人界五六千年吧。
  后来昏君无道,就被推翻了,再往后更迭了无数个朝代,都不如他们一族的气运强盛。现在嘛,我看看啊,是魏氏一族,他们的皇帝叫魏悯。”
  “哦,这样啊,那你帮我查查,顾长恨现在带着他的族人在哪儿,以及境况如何呗!”灵筠道。
  宏芸:“……”
  灵筠眼睛亮亮的,唇边带着笑。
  宏芸苦道:“殿下,您就别难为我了!”
  “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是殿下呀!”
  “我,唉!青鸾族人现在分散在人间各地,他们有变化之术,可以随岁月更迭改变容貌,所以看似与凡人无异。
  而顾长恨嘛,他现如今在人界的洛城,也就是皇城,在一家富贵人家做一个教书先生。”
  “好,多谢仙君!”
  “不敢,不敢!”
  灵筠眼看着要出去了,深思微转,又返了回去,把宏芸吓了一激灵,“唉,你说,我用渡劫的方式去人间看看,感受一下做凡人的感觉,这样好不好?”
  宏芸大惊,这必须不好呀!
  “殿下,渡劫都是很苦的,您还是不要用这种方法了。陛下他也肯定不允呀,您看这样可以吗?
  我给你一个法宝,是一枚玉戒指,下界之后只要带在手上,就能与凡人无异,摘下,就又恢复了修为。体验也跟渡劫无异的!”
  “你挺了解我心思的嘛!”
  灵筠赞赏道。
  “好说好说。哈哈!”
  “那就拿来吧!我不会告诉陛下的,你放心吧!”
  灵筠拿到那枚环指之后,戴上一试,全身的灵气果然就隐藏起来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以后一定会还宏芸这个人情的。
  宏芸作为整个九重天最世故的仙,自然是口头上推辞着不敢当不敢当,心里却是笑嘻嘻乐不停的。
  宏芸担任为仙人们安排渡劫之责,恪尽职守是万万不敢当的,任谁都知道他这职位是九重天最富得流油的了。
  多少年来,仙人们渡劫,按照不成文的规定,都是要多多少少给他送点礼的。他的人生准则就是四个字:见好就收。
  然而自他把灵筠送走开始,右眼皮就开始一直跳……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灵筠回到紫涵宫,让木兰准备了绳子将环指穿好,挂在了颈间,掩在了衣领里面。
  接近傍晚时分,君如亦来了紫涵宫。
  小孩儿的眼角有些泛红。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灵筠将人拉到身旁。
  “我要跟母亲离开上天庭了,明天就走,我舍不得你。”说着说着,他就扑进了灵筠怀里,这下子彻底哭了出来。
  “哎呀,以后还能见到的嘛,你来不了上天庭,那我以后经常去第七重天找你玩,好不好?”
  她轻轻地拍着君如亦的背,小孩不停地抽泣着,灵筠心里也难受得紧。
  君如亦伤心了一会儿,拒绝了灵筠的手帕,用小手抹了泪,大眼睛红红的,还是有些抽泣道:“灵筠,你脖子上的红绳是什么呀?是玉石吗?”
  灵筠将红绳拽了出来,将指环交到了君如亦的手上,“这是个能让人灵力消失的指环,可神奇了,你戴上试试。”
  “你用这个干嘛呀?隐藏灵力有什么用吗?”
  “那个,我想去人间看看,想如同凡人一般地体会一下在人间的感觉,所以就借了这件法宝。你可不要告诉你舅舅啊!”
  君如亦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灵筠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灵筠去人界的时间定在了一个月之后,邵宿的意思是要她多巩固一下自身的修为。因为灵筠拒绝了邵宿派人与她一起下界,失去了安全保障,所以邵宿才会特别不放心。
  这一个月之内,灵筠与邵宿待在一处的时间越发的长了。两人经常一起用膳,有时候是在紫涵宫,有时候则是在凌霄宝殿的内殿,邵宿尝尝会以各种方式想要让灵筠留宿,然而都被灵筠拒绝了。
  不过熟睡之后的事情往往是预测不到的,比如在第十四天的时候,灵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凌霄宝殿邵宿的寝宫中,在邵宿温热有力的怀抱中,灵筠一动不敢动地睁大了眼睛,幸好两人的衣衫都算整洁,并不是坦然相对……
  男子熟睡时均匀的鼻息落在灵筠发顶,感受着他的心跳起伏,灵筠大气都不敢喘,谨慎的时间久了,困意又渐渐笼上了心头……
  再醒来时,她所处的环境又变成了紫涵宫。
  灵筠呆滞地坐了起来,神思流转之间,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邵宿一口咬定这是场梦,他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灵筠狐疑地看着他,自然是不信的。
  于是当天晚上,灵筠强忍着睡意,“等着”邵宿的“到来”!
  果然,亥时左右,灵筠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月光倾泻下,男子的身形与相貌都能看得十分的清楚,是邵宿无疑了。
  他走到床畔,欺身压过来时,灵筠难耐地“呜”了一声,刚想要反抗,邵宿就将人禁锢了在怀里,随即温热的唇覆盖了下来……
  “我知道你醒了!”
  在他灵活而具有技巧的唇舌撩拨下,灵筠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她总是不自觉地想张口呼吸,反而给邵宿带来了攻掠她唇舌的机会。
  “呜!”她的身子有些发软,渐渐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邵宿一边动情地吻着,一边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身下女子的脸颊和下巴,呼吸也是越来越困难。
  “灵筠!”他轻声唤着,嗓音低沉,情意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身下的人。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他问道,嗓音沙哑至极,眸中情意缱绻,热烈至极。
  “我吻你时你在想什么,有喜欢的感觉吗?”邵宿黠眤地抚着灵筠已经红肿的唇。
  灵筠的脸霎时红的快要滴血。
  “不知道的话,那我就再亲你一次了。”看着灵筠眼中的慌乱,邵宿低声笑了笑,他心中痒痒的,随即装出再次吻下的动作。
  “我喜欢你!喜欢!”
  “很好!”邵宿道。
  继而又是一个缠绵良久的吻落下……
  

  第19章 风波1

  灵筠羞愤至极的后果就是连续好几天都不敢再看邵宿一眼,躲着不见不说,她每晚睡前还都要在门上施咒,只要邵宿推门,自己就会即可感知到。
  邵宿对比的态度是: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就山,主动去拉拉小手总是可以的。
  约摸着灵筠的怒气快消散的差不多了,邵宿又带了笑找了过去。
  “叶华侯给你的那颗与善珠你还留着吗?”
  “?”
  灵筠满心疑惑地点了点头
  “扔掉吧!”邵宿云淡风轻道。
  他继而在手中浮华出一个玉镯,执起灵筠的右手,为她戴到了腕上,白玉色泽温润,与少女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相称,渐渐地融为了一色。
  邵宿的目光在少女的腕儿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满意地将其放开了。
  “这个是?”灵筠疑惑道。
  “这源自畔生湖那块灵石,我向炀霖要了一小块儿,制成了玉镯给你。这个本就是青灵鱼一族的灵石,你又在上面沉睡修炼了一千年,我想,这世间大概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你的体质的东西了。”
  灵筠正出神地看着腕上几乎与肌肤之色相融的镯子,不曾注意到,邵宿已经从她体内将那颗与善珠取了出来,直接将其碎成了粉末。
  没有发出任何碎裂的声音。
  灵筠大吃一惊,“……你这是做甚么?”
  有这么暴殄天物的吗?这与善珠世间可只有三颗呀!
  “别的男人的东西,我替你毁掉也好!”
  他看着灵筠,温柔地笑着,容颜俊美。
  灵筠的右眼角突然猛跳了几下。
  这也太霸道了吧!
  她的那句“喜欢”,能收回吗?
  “对了,早几天前我就想问你,你颈间戴的是什么?”邵宿说着就要伸手去探那根红绳。
  灵筠大惊,护住了领口,“没什么,没什么!”
  邵宿的目光有些晦涩地看着灵筠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皙的颈,没有再说什么。
  人界
  “小姐,求求你了,让奴婢伺候你上妆吧!”
  红纱帐缠绵的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女子的容颜。脂粉未施,憔悴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斑驳,本不该是一个待嫁女子应有的模样。
  她周身尽是被打落在地的香盒以及各种新婚用的首饰,七八个婢女齐齐地跪了一地,此时也是低声哭泣着。
  跪在最前方的大婢女碧螺额上已经有斑斑血迹,十分地狼狈。她依旧在劝着自家小姐,叩头声令人听着都跟着心痛。
  “还有半个时辰姑爷就要来接您了,您不能一直不让奴婢们近身伺候啊!老爷一时还没有来屋里催促,要是等他来了,奴婢们怕是要活不成了!小姐,求求您了!”
  而那小姐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呆滞地盯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小姐,求您了!”
  众婢女一起哭喊道,跟着碧螺,也开始往地上狠狠地叩头。
  窗外
  灵筠揉了揉摔疼的肩膀,艰难地爬起了身!
  她本来好好地乘着仙鹤在仙界往人界的路上行着,谁知一场大雨突然落下,她就被一阵奇怪至极的法力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继而光影流转之间,她就摔到了这个后花园的草丛里,而且发现自身的灵力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雨落下时她正好将颈间的指环拿了出来,还没有仔细看一眼,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而如今那枚指环也不见了。
  她揉着酸痛的肩膀向四周望去,觉得不出意外,这里就是人间了。她的目光顺着那扇窗户,视线正好和一个女子对视。
  两人都是一惊。
  那女子的瞳孔猛的一缩,明显是被吓到了,她急促地喊了一声:“啊!”
  慌乱之中,灵筠被一众婢女带进了屋里。
  那位小姐依旧坐在梳妆台前,警惕地打量着灵筠,但好歹是精气神恢复了一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狼狈地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灵筠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雨打湿然后又沾上泥土的“白裙”,头发此时也是湿漉漉的,一时有些语塞。
  “我被人追赶,所以情急之下翻墙进了你家院子,那个,打扰了啊!”
  “你一个女子,做什么被人追赶?”那小姐狐疑地看着灵筠。
  “那个,我是逃婚!!”
  灵筠惊觉自己编谎话的能力原来这么厉害!
  那小姐的美目瞬间睁大了,围着灵筠的一众婢女也是十分吃惊的模样。
  “你也是今天成婚吗?”那小姐轻轻地出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我是听说家里人给我定了亲,就跑出来了。”
  “哦,原来如此!”那小姐站起了身,若有所思地在房间里来回踱起了步子,渐渐地心中萌生了希冀。
  原来这里正是人界的都城洛城。这位待嫁的小姐姓蔺名若晗,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女儿,年十八,许配的是户部侍郎的次子康城。
  原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儿璧人,奈何蔺若晗偏偏心中有了他人,反抗不得,后来被自己的父亲关在房间整整半个月。人憔悴了许多,精神也萎靡了,但是她还是坚决地不肯嫁。
  今日大婚,她砸了所有的首饰盒,不肯上妆换衣,大有誓死不从之意。
  蔺若晗让一众婢女们都出去守在门外,只留了灵筠在屋里。
  “姑娘,你武功好吗?如果再逃一次,你能不能成功?”蔺若晗问道。
  “你的意思是?”
  “我也想逃婚,我不想嫁给康城。便想着姑娘是否愿意代若晗佯装这一次,你坐上喜轿出了这门逃了便是。我趁着人群慌乱,想办法溜走,到时候我们一起在城东的一个小破庙集合,你看如何。”
  “日后姑娘若有若晗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若晗一定万死不辞。求姑娘了。”
  她的目光如炬,十分迫切地看着灵筠,说着说着竟然意欲向灵筠跪下。
  “好好,我答应你便是,不作难的。你快起来!”
  灵筠倒也不是善心太过,这种助人逃婚的事情,其实也未必算是好事。蔺若晗一个姑娘家,逃出去又当如何?
  去找她心爱的男子吗?那人若是珍重她,怎会放任她与别人成婚,都不阻止?
  大概她最终还是会被她父亲带回家去的吧,只是这样的话也好歹努力挣扎过,也算是无悔了。
  灵筠答应她的请求,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她初到人间,又法力尽失,而且那枚指环也离奇地不见了。
  现如今她算是完全与仙界断了联系,根本毫无头绪,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倒不如就着眼前事先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思索。
  “你逃出去之后又有何打算,去找你心爱的人吗?”
  “大概会吧,我只希望他能收留我,纵使不能光明正大地嫁他,留在他身边做个丫鬟也好。”
  灵筠听后皱了皱眉,“你一个女子,这番地冒险真的值吗?”
  蔺若晗看向灵筠,目光有些悲切,“那你呢?你不也是逃婚出来的吗?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感受!”
  灵筠一时有些语塞,她确实不懂啊!
  “无论如何,今日我是不会穿上这身嫁衣的,大不了拼死一搏罢了!”
  灵筠知道她这句话不是在以死威胁自己,她的话中从中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痛苦与绝望。
  外头嘈杂声不断,但闺阁中却冷清得很。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出嫁出嫁,竟只有几个婢女伺候在侧,连一个亲属女眷也没有。
  灵筠心生猜测,这大概是她拒绝见任何亲人的缘故。纵使几个婢女那样撕心裂肺的求她,她也未曾理会过半分。
  灵筠当时并未在场,但刚刚看着几个婢女额上的血迹,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可见蔺若晗对此意志的坚定程度。
  灵筠在心里叹了口气,神情没有却表露出来。她终究还是彻底答应了蔺若晗的请求。
  如此这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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