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五行驭灵师-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原来这灰斑便是将来会生出翅膀的地方!子夜一直觉得像个胎记似的很丑。
  “厉害了,小白!”子夜忍不住赞叹了声,一个劲地抚着小白的头,简直对它刮目相看。小白傲娇地甩了甩头,似乎是很不乐意先前被他轻视。 
  子夜道:“若是那马车店的老板知道小白是昆仑天马,只怕悔得肠子都青了。”
  黎沧哈哈大笑:“便是让别人得了又如何?昆仑天马一生只认一主,主死则马殉,绝不会为第二人所驱使。上马吧!”
  子夜应了一声,借着黎沧的手劲一下子就翻上了马。
  “骑马时,马缰必须要握紧,脚要蹬紧马蹬,臀部不可坐得太紧,尽量何持放松,身体随着马的步伐摇动。”知道子夜不会骑马,黎沧适时地传授着骑马的技巧,“两手紧提马缰,左转时缰绳朝左拉,右转时缰时朝右拉。想要马停下,两手同时紧勒马缰。”
  “对,这样很好。”
  一边学,一边行路。待走出林子时,子夜不需要黎沧提点便已能自己控制马了。
  念及黎沧还有伤在身,子夜并没有驱马过快。两人边聊边走,子夜和他说村子里的趣事,黎沧给子夜讲外界的奇闻。如此一路倒也自在。等到日落西山时,便见远处一排排屋舍在斜阳下拉出一道道斜斜的影儿。
  子夜欢呼一声:“上阳镇!那应该就是上阳县了!”
  说着便催促着小白稍稍加速度进了上阳县。
  上阳县,名如其县,只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县城罢了。街市虽短,但各类铺子倒是一应俱全。
  一进县城,子夜便跳下了马。毕竟还是新手,马背上巅了一路,大腿都快要磨破了。
  黎沧腿上有伤不方便行路就没有下马,好在他惯于骑马,加上本身是有灵力的,并未显得太累。
  正好一进县城就有家成衣铺子,子夜进去给黎沧买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他原本那满是血污的衣服走在路上也实在太扎眼了。
  等到他们找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街市喧哗暂歇,只余灯影幢幢。
  殷勤的小二哥又是帮着牵马,又是招呼寒暄个不停。
  黎沧道:“我这马嘴叼,一路也没吃好,牵到后院选上好的草料喂着,价钱好说。”
  子夜灵眸一转,跟着附和了一句:“价钱好说。”
  客栈乃是一座两院落的民居改成。厅堂装饰得算不上奢华,却胜在干净。
  子夜让小二开了两间客房,又点了几盘菜和面食。一问价格,只听掌柜道:“饭菜一共是八十文,客房两间五百文,马的草料一天是二十文,不多不少一共六百文。”
  “价钱好说,好说。”子夜笑了笑,然后扯了扯旁边的黎沧,“付钱。”
  黎沧伸手入袖,忽然脸上神色一愣,低声道:“我的荷包好像丢了,要不夜弟你先付了?”
  “什么!荷包丢了?!”子夜吃了一惊。这一路上下来,听黎沧的谈吐不俗,衣袍虽被血污染脏,但那衣料看着就知价格不菲,因此一直将黎视为金主。谁知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不能轻点说吗?”黎沧脸色极为尴尬,果然见掌柜面上神色有些冷。
  子夜道:“轻点说,你就有银子了吗?”
  想了想,子夜对掌柜道:“我们只要一间房。”
  付了钱,很快饭菜便上桌了
  黎沧边吃边问:“你身上有多少银子?”
  见子夜伸了一根手指头,黎沧失语道:“什么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你就敢孤身一人跑去建安?”
  子夜嘟了嘟嘴,道:“我本来揣了七两多的,买小白花了六两,可不就剩一两银子了?不过也无妨,我跟爷爷学过算卦,明儿咱们去摆摊算卦,多少能赚点钱。”
  黎沧:“名气大的术师收费自然高。你初来乍道,又没有名气,何况在这种小地方,一天能赚几文钱?等你赚够了,估计你爷爷就找来了,建安也去不成……”
  正说着,黎沧的眼睛恰好瞟到店门处,话音一顿,赶紧就低头伏在桌上。子夜转头看时,正好看到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从门外走过。
  子夜也不傻,心知不对,待那两人走远时方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们走了远了。黎哥哥,你那么怕他们,莫非是你仇家?”
  黎沧冷哼一声:“不过两个走狗罢了,我岂会害怕?”
  “可是你方才的模样,实在是很像老鼠见到了猫。”子夜说得很诚实。
  黎沧脸色一青,“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随后又看了看四周,除了掌柜远远地在柜台,近侧并无旁人,遂才低声对子夜道:“如果只是他们两个人倒也罢了,他俩是驭金师,灵力一般。依我如今的灵力,即使是一对二也有把握胜。可是他们随行的还有一位驭土师,灵力极高,乃是我仇人门下最厉害的一位五行师。最重要的是,土是克水的。先前我就是被他们十几个五行师联手追杀,当时我还有几位随从抵死相助,才能逃过一劫,那三个人就是其中强厉害的。眼下,若是正面相对,逃跑是不成问题,但是身后多几条尾巴纠缠着,总归扫兴。”
  “不是说五行驭灵师极为稀少吗?什么时候街上随随便便就能遇上了?”子夜倒是没有太多惧怕,反而多了些兴奋。
  “你倒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黎沧戳了戳他的额头,又道:“也是我那仇人此番下了血本,非要置我于死地,否则这小小的镇上十年也难遇一位五行师。这里不能久呆了,咱们吃完饭都早点休息,明早寅时起床,赶在天未亮前上路。至于算卦赚钱的事,眼下你也别想了。到了望阳城,那里的汇通票庄是我的亲戚所开,提几万两银票不是问题。”
  “几,几,几万两!”子夜正啃着馒头,忽然听到这儿,惊得一口馒头卡在喉咙里下不去。黎沧忙给他拍了好一会背,他才将那口馒头给吞下去,来不及喝口气水顺顺气,便道:“你,你真是位金主啊!”
  黎沧悄悄地对他道:“我是魏人,我家在魏国有些地位,不过现在是在南越,讨不了太多便宜,最多能借到点钱罢了。若说是金主,倒也差不离。”
  看见子夜惊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黎沧只觉好笑,“赶紧吃。明儿离了这儿,可有两三天的路要走,若是中途没有借宿的地方,我们就只能风餐露宿了。”
  子夜点了点头,心中也不以为意,反正出门在外,他早已做好了风餐露宿的准备。
  

  ☆、十八相送

  
  回到客房不多时,小二便送来了热水,两人轮流洗簌干净,方觉浑身舒畅了不少。
  虽然是两人共用一间客房,但是床还挺宽,再加上子夜身量未长足,两人并肩而躺并不觉得局促。
  灯光将将熄灭,清亮亮的月辉就透过薄薄的窗纱探入屋内,也落在了子夜的面上,映得他一双乌眸更显得莹亮。他还很精神,正一个劲地向黎沧打听北魏的事,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黎沧告诉子夜,北魏的都城是雪城,因为那里一到冬季便会下雪。那里的冬天不像南越的冬天柔柔弱弱的,即使下雪也难成形。魏国的雪得很厚很粗旷,整个城都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的,仿若天神的城邸。
  子夜听得心动极了,连眼睛里似乎都放出了亮亮的光,拉着黎沧的手问:“你家就住在雪城吗?那个一到冬天就落满大雪的地方?”
  黎沧嗯了一声,想起雪城的冬天,虽觉风光无限,但那地方太冷,那里的人也太冷。若是能选择,他倒宁原和子夜一道周游四方。
  朦胧中,子夜倒没发现黎沧一直温和带笑的脸上现出的漠然神情,他只想着那个满世雪白的城市该有多美,忽然又道:“等我们从建安回来,我就陪你回雪城。”
  “陪我回雪城?”黎沧的心头莫名地升起一丝遐想,若能得他相伴,那冰冷的雪城也能多些温暖和真心吧?
  子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四周黑黑的黎沧应该看不见,遂又“嗯”了一声,道:“你都能陪我去建安了,做为兄弟,我自然要护送你回家了。”
  “然后呢?”黎沧却是一直在看他,幽黑的夜色,借着那抹清亮的月光,能看到子夜的眼眸亮闪闪的,似乎……闪着一抹贼光。
  “然后你再护送我回南越。”子夜嘿嘿地笑得很欢畅。
  “嗯,好主意。你再接着送我,我再接着送你。有一出戏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十八相送》。”黎沧本是玩笑话,可是话一出口便觉不妥,祝英台可是女的,如此讽刺兄弟似乎不太好。但是内心深处,他隐隐地希望子夜也如祝英台那样只是女扮男装。
  “《十八相送》是什么?”子夜显然不懂,黎沧正暗暗舒了口气,又听他道:“是戏文吗?我还没看过戏文呢。好不好看,望阳城有没有戏文看?”
  黎沧却不希望他看,道:“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子夜抓着黎沧的胳膊摇晃着:“黎哥哥,你先给我讲讲是什么样的故事。”
  “不讲,困了,睡觉!”
  “讲吧,讲吧,不然我睡不着啊。”
  “呼……呼……”
  “黎哥哥?你睡着?怎么那快就打呼了?黎哥哥?”
  “啊,你干什么堵我鼻子?!”
  “谁叫你装睡!快给讲《十八相送》”
  “啊!你压到我的腿了!”
  “呀呀,不好意思,屋里太黑没瞧见。黎哥哥,疼不疼?”
  “疼!”
  “要不讲讲《十八相送》,分散下注意力,就不会疼了,嘿嘿……”
  “……”
  《十八相送》的故事子夜终归是没有听成,自此方才知,越是看起来温和可亲的人,耍赖的功夫就越高。
  第二天寅时,天还亮,两人便动身上路了。
  从上阳县到望阳城一路上山多路窄,人烟稀少,偶有几个村落,那也是零散的分布在半山腰上。虽有些荒凉,但风景独好。一路过来,耳中所听俱是鸟鸣啾啾如歌,入目所见,尽是一片苍翠掩映似画。
  到了晌午,日头渐热。两人一马便停在一处清澈的小河边歇息。
  子夜见河中隐隐有鱼儿游动,心思一动,脱去了鞋子,卷起了裤角,刚刚下河,便听“嗖嗖”声起,一尾马掌大的鱼竟被一股水柱托出,径直落到了岸上。子夜还未反应过来,那股水柱已然跌回了河中,溅起一大片水花,扑扑漱漱地尽贱在他的脸上,颇为狼狈。
  岸上,黎沧哈哈大笑。
  子夜却也不恼,汲水上岸,一边将鱼拾起,一边道:“原来还有这样抓鱼的!再多抓几尾鱼来,让我开开眼。”
  黎沧也有意卖弄,伸出两指,低念了两句咒,平静的河面上接连腾起好几股水柱,有得似喷泉托鱼出水,有的似绳索儿,将正在游动的鱼儿绑出水来。不过倾刻间,岸上便多了几十尾鱼,个个活蹦乱跳。
  子夜瞧得欢喜,拍着手咯咯地笑个不停。
  黎沧结了一朵水花,绕在子夜头顶盘旋着。子夜伸手戳了戳,手指便直接没入水花中,冰冰冷冷的极为有趣。他干脆直接拿到手里,合掌一拍,“啪”的一声,水花破裂,化成一股清流从指逢间溜走。
  玩闹够了,子夜就准备要烤鱼了。他挑了几尾最大最肥的,其余的鱼也吃不了,干脆扔回河里放生。
  就着河水将鱼杀洗干净,又里里外外的抹了许多的调料,再用木棍穿了好鱼,架在火上烤。当然,升火的事照旧是交给黎沧了。
  鲜美的烤鱼让两人都吃很过瘾,黎沧更是大呼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鱼。
  吃饱喝足,继续上路。
  走不了多久,子夜就因为前一晚没有睡饱开始犯困。等到黎沧觉得好一阵没听到他叽叽喳喳的声音时,才发现他坐在马上睡着了,上半身就倚在黎沧的怀中。
  黎沧低头看时,见他的头半歪着,随着马的行走而一晃一晃,唇角居然还有一丝晶莹的口水划过,那模样甚是有趣。
  黎沧笑了笑,轻轻地帮子夜的头往后挪了挪,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好睡得舒服些。同时控制着马速降慢些,以免巅到睡梦中的人。
  子夜这一觉睡得很沉,待醒来时,天光渐暗,近处的树,远处的山竟都变得模模糊糊。苍穹之上云层浓密,风起阵阵。
  “呀,天黑了!”子夜揉了揉眼睛,侧过头问黎沧:“黎哥哥,看来今晚我们要露宿在野外了。”
  黎沧抬头看了看天,道:“起风了,夜里恐会下雨。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可借宿的人家。”
  两人又驱马前行了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云蔽月,四周尽笼在一片漆黑中,只有不远处的山脚下依稀可见有一户人家,灯光隐隐。
  驱马近前,方见一座简陋的茅草小屋孤立,屋顶烟囱尚有青烟袅袅升起。
  子夜近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就见一个老婆婆应声开门。
  黎沧儒雅地行了个揖礼,道:“婆婆,我兄弟二人途经此地,天色已晚实在不便赶路,想在此借宿一夜,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山里人淳朴,本就无太多心机,那老婆婆又见黎沧的腿伤着,当下便让开了门请他们进来。
  除了那老婆婆之外,屋里只有一个老公公,正在吃晚饭,一听说是来借宿的,当下便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一道吃饭。
  饭菜很是简陋,不过是一些红薯混在米糠里蒸熟了,即是饭也是菜。子夜就从包裹里拿出两尾中午未吃完的鱼凑作一道吃,算是加菜。
  中间自然少不得闲话家常。
  黎沧问道:“两位可有儿孙?”
  一般似他们这样大的年纪,孙辈都应该出来,黎沧本以为是儿孙不孝,只将他们二老丢在此间独自生活。
  却见那老婆婆眼中泛着泪花,老公公叹息了一声,道:“我们本有个儿子,是晚来子,因家中清贫,一直未娶,去年好不容易说上了门亲,定于秋季成亲,不想去年祸从天降,西边打仗,各家各户征兵役,便将我那儿子抓了去了。这一去就再无音讯,亲事也黄了。”
  子夜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也跟着道:“是了,去年二月狼族进范,我们葫芦村也征过兵役,村里的青壮去了大半呢。黎哥哥,你见多识多,可知狼族的事?”
  黎沧点了点头,道:“之所以称之为狼族,皆因那里的人通狼语,会训狼。每每交战,人与狼相互配合攻击,威力巨大。”
  两位老人一听到这些,都吓坏了,老婆婆喊了一声:“我可怜的儿子啊!”便垂泪不止。
  黎沧赶紧又道:“婆婆先不必忧心。我听说两个月前,狼族已败退,朝中亦已下令班师。也许您的儿子不久便会回来团聚了。”
  两老又是转忧为喜,皆双手合十,道:“甚好甚好,但愿佛祖庇佑我儿安然无恙
  。”
  吃罢了饭,老人便将原来儿子的睡房整理出来给他们二人睡。
  屋子和床虽然极为简陋,但到底比在外露宿的好。
  或许是下午在马背上睡过,或许是被方才听到的事给吸引,子夜又瞪着两个大眼睡不着。索性翻过身来,撑着手肘,面朝黎沧,“黎哥哥,我听说十多年前狼族也侵犯过我们越国,那一仗可打了足足三年。这次居然只用了一年就把狼族打败了?”
  先前怕两位老人听多了,担忧儿子,所以子夜并不敢多问。
  黎沧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因为此次领兵之将的是萧照。”
  “萧照?他很厉害吗?难道是个五行师?”
  “嗯。萧照是驭火师,灵力十分强悍,即便说是南越灵力最强的五行师也不为过。”
  “南越灵力最强的五行师?有多强?” 
  

  ☆、最强驭灵师?

  黎沧知道不讲清楚,估计又会被缠得难以入睡了,遂道:“你该知道,一般人要到年满十岁才可开禁。并且开禁之后,要学习一段时间咒术才可以驭灵。这段时间少则一年,多则十年,才可达到驭灵自如的境地。而萧照在十岁就被测出拥有火灵之力,同年开禁后,仅用了半年时间就打败了炎晖成为新的火族统领。去年受封为南越的镇国将军,官居一品,如今算来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罢了。”
  子夜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十岁就成了火族统领?渍渍,我今年都十二岁了,却到现在都还没走到建安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黎沧却是有些不屑,冷哼一声,道:“萧照天份确实不错,但最主要还不是得了家族势力的便宜?萧氏一族厉来就是南越的世家大族,萧照之父萧华十二年前有从龙之功,所以才得到了南越皇帝的支持,协助萧照坐上火族统领的位置。否则凭他当时一个才刚刚开禁的十岁毛头小子,如何能服众?不过如今,他有退狼族之功,镇国大将军的位置该是坐稳了。萧氏一族,又将如虎添翼。”
  “那萧氏听起来很厉害啊。”
  “等闲之辈,也难以爬上那么高的地位。更何况,萧照的亲姑姑还是皇贵妃。越国皇帝不喜后妃争宠,所以不立皇后,萧贵妃名为贵妃,但主掌后宫大权,等同于皇后。不过,常言道,盛极必衰。旁人皆羡慕他们的风光,又哪里能知道楼起得越高,垮塌起来就越是快。孰不知,历朝历代,哪个权臣不受猜忌的?更何况,萧皇妃地位再高,没有皇子做靠山,终归还是差了点。一但越国新君上位,萧氏还能否有如何的地位就更不好说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子夜起初还听得带劲,可是后面的话,却又觉得难以听懂。
  黎沧揉了揉他的头,微微一笑:“这就涉及到朝政了,你还是不知为好。”
  “切!”子夜撇了撇嘴,道:“朝政确实无聊,我倒是想知道,你若跟那萧照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黎沧道:“怎么,难道你想看我和萧照打架?”
  子夜连连摆手,“萧照似乎很厉害,你要是遇到他还是早早开溜得好。”
  黎沧有些不乐意了,“你就断定我一定打不过他?莫忘了,水能克火。”
  子夜道:“人家可是大将军呀,手下那么多兵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再厉害的驭灵师,也架不住人多啊。”
  黎沧只笑了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怀中之物,心思一动,又将悄无声息的将怀中之物挪了个地方。
  他没有告诉子夜的是,其实在半年前,他就曾借着萧照与狼族乱战之际,偷入萧照的营帐窃取了稀世之宝《阴阴图》。逃跑时被萧照发现,显些被烧成了渣渣,幸好他计划周全,伪装成族狼的人,也没有让萧照看到他的真面目。撤退的沿路都有大川,方才借着水的便利脱困。可是接应他的一百个手下,死伤过半。
  耳边传来了子夜轻细的鼾声——他又睡觉了。都道心思轻的人容易入睡,这话果然不假。
  看着子夜的睡颜,想到子夜的血不但救了他的命,还令他的水灵之力大增。黎沧会心地一笑:子夜,你真我的福星。如今,若是再与萧照正面相对,或许就不必逃得那么狼狈了。
  连日赶路,黎沧也累了,一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他又置身于被白雪覆盖的雪城。
  街市、民舍、皇宫,满城都空无一人,除了雪,还是雪,除了冷还有寒。
  他站在雪地里茫然无措时,却听到有脚步踩碎积雪的声音。
  转过头,就看到风雪的尽头一个穿着鲜红云锦大氅的少女向他走来。身姿纤丽,容颜倾城。
  风雪中,一世莹白。只那一抹鲜红,如此生动,如此明艳,像是团温暖的火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红衣少女展颜微笑,唤他:“黎哥哥。”
  她的笑容,宛若春风,能拂去寒冷,另百花盛开。他忽然就觉得不那么冷了,这座空寂的雪城也不那么孤寂了。
  然而,下一刻,那个笑容甜美,容颜绝美的少女忽然就凭空消失了……
  “子夜!”他的心倏地一紧,挣扎着便醒来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山间小屋,子夜也还在他的身侧酣睡未醒,可是空气中的感觉却变了——杀气!
  常年置身于明枪暗箭之中,再加上本身拥有强大的水灵之力,使得他的六识比一般的人要强得多。
  “子夜快起来!”刚喊了一声,还来不及起来,两人的手脚便被同时被一道冰冷之物锁上。
  伴随着一阵“咯咯”的怪笑声,窗子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给震破,临近窗子的那面墙也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力,塌下一大片。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子就从坍塌之处走进来。
  “怎,怎么……”睡在隔壁的老两口听到动静,举着一截短烛刚刚掀开门帘,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黎沧急呼:“你们快走!”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那老两口便已栽倒在地,脖间汨汨地冒着血。短烛滚落在地,火光却还挣扎着未熄灭。
  子夜也早已醒了,挣扎着喊道:“你们,你们怎么杀人!”
  可是他的手足都被铁锁禁锢住了,再挣扎也是徒劳无用。
  黎沧叹息一声:“你们的目标既然是我,又何必乱杀无辜。”
  那个高一些的男子抚着嘴上的短须,道:“五殿下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您手上沾的血,可不比我们兄弟俩少。”
  那矮个男子点亮了桌上的灯,看了看床上的子夜,忽然怪声怪气地道:“哟,好个俊悄的小子。没想到殿下还好男风,逃亡之路上,居然还有如此雅兴。”
  “闭嘴!”黎沧勃然大怒,捆着他的铁索也被震得“咣咣”地响。
  子夜却是愣愣地看了看黎沧:“五殿下?他们叫你五殿下?”
  矮个男子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你攀上的可是当今魏国的五皇子。”
  黎沧冷冷地道:“即知我身份,可知谋害皇子乃诛九族的重罪!”
  那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高个子道:“可惜啊,这里是南越国,又是荒山野地,殿下若是死在这里,又有谁能知道?又有谁能救你?”
  黎沧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非死不可!”那两人同时应答着。
  “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五殿下也自然是知道的,就不用我等多说了。”
  “也罢,小命要紧。《阴阳图》就给你们吧。”
  一听到《阴阳图》那两兄弟的眼睛里同时流露出了贪婪的光来,“《阴阳图》现在何处?殿下只要乖乖交出,我等立时便走。”
  黎沧道:“我还要靠《阴阳图》保命呢,岂能随便交出?”
  那高个男也知道他们的承诺是不足以另人相信的,遂道:“不知殿下要怎样才可交出《阴阳图》?”
  黎沧道:“你放了我,我便拿出来给你。”
  矮个男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阴阳图》必然贴身藏于你身!”
  说罢,他手指曲起,默念咒语,黎沧身的铁索便似灵蛇一般游动了起来,铁索灵蛇游到了黎沧的怀中极为灵巧地翻来翻去。黎沧身上被绑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查找。
  铁索在黎沧上上下下翻查了一遍无果后,便又在矮个男的驱使下翻查子夜的身上,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黎沧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当知道这世有一种咒术叫‘隐物术’。不怕告诉你,我已将《阴阳图》隐在这屋里某个角落里。若是杀了我,《阴阳图》就会在隐物术下自动被焚毁。只怕,比起要我死,你们的主子更想得到的是《阴阳图》吧?”
  “五殿下当真是狡猾得很!”
  “若没有点心眼,又岂活到今日?你们二人也是不容易啊。我先前刻意留下过痕迹是朝北而去的,好让你们误以为我要回北魏。没想到,你们两人却朝东边来追我。想来必是孙垚那厮想独揽功劳,故意让你们往东来追我吧?孙垚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便宜了你们。眼下,我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腿脚也不便利了,水灵之力只恢复了一层,就算不捆着我,我也不是你们的对手。”
  提及孙垚的事,是故意想激怒他们。人在怒恼的情况下,头脑就不那么理智了。而后面的话,则是刻意在示弱。
  果然,那高个子低声对矮个说:“事到如今先找到《阴阳图》要紧。孙垚那厮朝北追了几天没有收获保不齐就要折回来,他的灵力本就在你我之上,主上面前又向来受宠。今次可不能叫他再抢了头功。”
  矮个子也点点头,低声道:“方才我借铁索用灵力探过,他的腿伤得不轻,估计灵力也没完全恢复,就算解了缚,想要从我兄弟手下逃也不容易。”
  黎沧见他二人嘀嘀咕咕个不停,不耐烦地道:“到底商量好了没?《阴阳图》若是不想要,干脆就让我和《阴阳图》一道彻底消失吧。你们大了不了就是任务失败嘛?!我的手下也经常犯错,我最多不过罚顿板子罢了。” 
  

  ☆、驭风之术

  黎沧说得是轻描淡写,可是那两人却忍不住联想到任务失败的后果。
  要知道,他们领的第一任务是得到《阴阳图》,而后才是除了黎沧。黎沧的性格脾气在皇族中是出了名的温和,但是他们的主子可不一样,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他们本就不敢想象任务失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又被黎沧刻意提及,哪里会有不惧的?
  “好!我就先放了你!你休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们可不念你是不是皇族。”
  矮个男说罢正要念出了解缚咒,却听高个阻止道:“等等!”说罢,念一声:“起!”便将绑在床上的子夜给揪到手里。
  黎沧脸色顿变:“他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毫无灵力,你们不得伤他!”
  高个子男仰头哈哈大笑:“五殿下果然断袖了,居然如此在意这个小子。如此甚好,我们兄弟便不怕你耍心眼了。”
  子夜虽然还没搞清个中的缘由,不过瞧那两人下手如此之狠,当下也不敢乱动,只对黎沧道了一句:“黎哥哥我相信你能救我的。”
  秋水也似的明眸定定看着黎沧,明明蓄满了俱意,口中却还说着相信他的话。
  矮个男这下更放心了,念了个解缚咒,黎沧身上的铁索儿便如灵蛇一般倏地溜了下去,又嗖得一下回到了矮个男的手中。
  在解缚的同时,高个男也不敢放松,凝起全身灵力,提防着黎沧动手。
  黎沧拖着伤腿慢慢坐在床沿上,口中默默地念了个咒,简陋的木床上便现出一本金色封面的书来。
  “那就是《阴阳图》快拿!”
  说时迟那时快,《阴阳图》已经被黎沧抢先握在手里,道一声:“退开,否则玉石俱焚!”
  矮个男不敢乱动,高个男挤出个“善意”的笑来:“五殿下,我们不是说好了,解了你的缚你便将《阴阳图》给我们吗?魏国谁人不知殿下乃是谦谦君子,向来最守承诺。”
  黎沧冷笑一声:“人以诚待,我必以诚相报。人若欺我,我必十倍奉还。方才说好的条件是你们放了我,我才给你们《阴阳图》,谁知你们却抓了我的兄弟,如此废信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