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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有桃花(玮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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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妖孽”
越泽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怎么说呢?也不能完全算吧,我娘是人,我爹是妖。那我算。。。。。”
“人妖。。。。。。”无忧脑海里瞬间冒出两个字。
越泽嘟着嘴继续说:“我娘说叫我一定要找个人做媳妇,不然她泉下有知,也会不高兴的。〃
无忧趁着越泽发牢骚的时候一下挣脱,看来这个人妖,诶,这样说不大礼貌,姑且就称他为半妖吧。看来这个半妖倒不像是个坏人。可是他跟着自己会不会诚心地帮助自己对付竹妖呢?
正在无忧思考怎样才能问越泽这样的问题,越泽的话已经打消了她的顾虑:“因为我娘说了,妖孽薄情,让我不要和妖怪在一起。说妖怪都是会伤害人的,我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好人。”
无忧看他神色真诚,倒也不像是在骗人,又听得他那些话语中隐隐含着苦涩。想来他的娘亲应该是被他的亲爹抛弃,因此才在这样一个山洞避居下来。
☆、4。入世买胭脂
想来越泽的父亲虽然是妖,他和母亲却一样为妖孽所伤情,无忧不由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越泽说到自己的伤心事,萎靡起来,眼泪几乎就要落下。
无忧看到他这个样子,心早就软了,只得柔声对他说:“你也不必介怀。只要你人心是好的,也就罢了。你娘亲说的也不全对,妖怪也有好人的,至少我觉得你人并不坏。”
见他仍旧是低迷,无忧只好继续说:“我让你跟着我一起去修道还不好么?”
越泽高兴地点了点头。
出了沉碧溪洞,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的余晖洒遍了大地,给满地的芳草笼上一层好看的光晕。
初次走出洞穴的越泽不禁兴奋起来:“哇,真是太美了啊!”
无忧看到他孩子气的样子,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心态估计比自己还要小呢,罢了,看来之后照顾他还有得忙的。
两人相伴而行,倒也少了许多自己独行的枯燥,只是越泽初次入世,对一切都好奇陌生,拉着无忧喋喋不休,把无忧累得是口干舌燥。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庄和星河村别无二致,除了村子正中那座高大的祠堂以外,几乎都是矮矮的青砖瓦房。村子虽小,却一应俱全,这村庄里,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大小摊档林立,正值农闲时分,村民们正三三两两地四处闲逛。
越泽是第一次下山,哪里见过那么多人,只一个劲地东张西望,又扯着无忧的衣衫一直说:“好多人,好多人哇!”
无忧这一路上早已被他烦的要死,此时心中已然有些不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人吗?”
越泽却对无忧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仍是自顾自地兴奋回答:“是哇,没有见过那么多人哇!”
无忧无奈,想着去找找客栈,但是越泽完全沉浸在村头的摊档中流连忘返。眼看天色将晚,只好告诉越泽:“我看看哪里有客栈,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越泽见了新鲜玩意,也恨不得自己四处看看逛逛,只忙不迭地答应了。
无忧才走几步,又转过身来对越泽说:“还有,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你是。。。。”忽然想起不妥,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人妖”变成了“半妖”“千万别和别人说你是半妖,知道没?”
越泽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知道啦!”
无忧走后,越泽在这市集走走逛逛,看到新奇好玩的玩意都想走过去看看摸摸。但是他身上又没有钱,就只是看得多买的少,这时间一长,也不知多惹人嫌弃,还好他心思单纯,也不以为意。
“胭脂水粉咧~安平城里上好的胭脂水粉咧~用了以后姑娘越发漂亮~相公跑不掉咧~”这时,一个摊档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越泽循声望去,只见不少女子不管年纪大小,都在那挤着抢购。
越泽赶紧跟了过去,走到旁边买风车的一个小贩身旁问他:“这位大哥,她们都在买什么啊?”
那小贩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满地吹了一下胡子:“还不是让女人描眉画眼的东西么?却是贵得很!说是安平城里上好的茉莉花粉,我看着也和我们村里往常的铅粉没什么不同!”
越泽还要问,只见一个妇人已经捧了一盒香粉挤出人群,兴奋地对风车小贩说道:“相公,你看,我终于买到了。”
那小贩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又板下脸来:“也没看你擦成个西施的样子,净是浪费钱。”
妇人满心的欢喜被泼了盆冷水,撇了撇嘴,转过身来,才看到自己身边玉树临风的越泽正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香粉,不由带上了得意:“小哥,你是外地人吧?”
越泽想想,点了点头。
妇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怪道你看这茉莉粉的神色这样好奇呢!我和你说,这可是安平城特有的香粉,用了皮肤可是会越用越好,越用越细滑的!怎么样?给你媳妇也带一个吧?”
风车小贩不耐地对她说:“你别撺掇人家小哥瞎买东西!”
“去去去,还管得宽了?”妇人瞪了丈夫一眼,又转而堆上了笑对越泽说:“你看,那都是女人家,我看你也不好意思去挤着,不如,我把这盒香粉二两银子卖给你,我自个再去买一盒?”
妇人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精,这盒香粉她不过是一两银子买回来,转手就想赚一倍。
小贩不满地想要阻止自己的老婆赚黑心钱,不料越泽看了看这香粉,口中喃喃自语道:“香粉,让人皮肤变滑的?”
“对对对!”妇人赶紧满口答应着:“怎么样?给你媳妇带一盒?”
越泽想了好一会:“这个东西,我媳妇用不着,她皮肤可光滑了呢!”
“噗~”小贩听得这个少年对自己的凶悍老婆这样一句话不由笑出声来。
妇人仍旧不死心,故作神秘地说:“我知道,但是你看,也有很多年轻的姑娘想买啊!而且啊,这个粉,可以让漂亮的姑娘更漂亮!”
越泽一看,人群中果然有许多少女,而且个个出来以后都面带喜色,想着刚才无忧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想着要买下这个讨她欢心,不由心动,可是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又面有难色:“可是,可是我没有钱。。。。。”
妇人讶异地打量了越泽一番,看他满身华服,不像是个穷人,但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心想可能是哪个富家公子钱都在随从身上,本想叫越泽等到同行的人来再买,又担心人来以后没法坑钱,于是眼珠子咕噜一转:“那公子你身上可有些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吗?”
越泽听到说“珠宝”,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指夜明珠那样的东西也是可以的吗?”
妇人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有钱的二货,赶紧答应着:“当然可以啦!”
小贩虽然不满妻子这样贪财,但终究是没见过夜明珠,倘若一二两银子还可坐怀不乱,现在听说有了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也不由得两眼放光,带着笑脸凑了过来。
☆、5。妖孽本无情
越泽笑着说:“那好!”说着,微微皱眉,暗自运气,然后舌头慢慢伸展,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已经卧在他的舌尖上,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舌尖像蛇一般细长而分叉。。。。。。
越泽将夜明珠从舌尖取下,从袖口取出锦帕擦干,微笑着递给那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夫妇:“给你。”
那对夫妻早已经吓得如同筛糠一般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接这个,那小贩胆子大些,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你,你是不是妖怪?”
越泽刚想否认,又想到无忧交代自己千万不要说自己是半妖,就只能摇摇头。
“怎,怎么可能?”那个妇人吓得说:“你的舌头,和蛇一样,怎么可能是人?”
越泽笑得一脸无害:“我确实不是人,但是我也不是。。。。。。”
这话才刚出口,那小贩已经扯着嗓子拉着老婆飞奔出去:“有妖怪啊!”
这句话一出口,立时围过来一圈人,将越泽围得是水泄不通,众人又惊又怕又好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越泽看到那些人用着鄙视且害怕的眼光看着自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又想着无忧叫自己不要乱跑,竟也没有冲出人群,只急急地分辩:“我不是,我不是妖怪!”
村民见他没有伤人,胆子更大了一分,话也越发难听了:
“他的舌头和蛇一样,他一定是个蛇精!”
“你看他那容貌,肯定是妖孽,人哪里有生得那样俊俏的?”
“我看他怕是吃了哪个俊俏的小哥,再变成别人的容貌吧!”
。。。。。。
越泽低着头,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的羞辱,他哪里会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只要你是个异类,那么就算生得美也是一种罪过!
越泽的鼻子开始有些发酸,但是他没有流泪,因为娘亲说过:“男人是不能随便哭的!”
此时一个娇俏的身影冲进人群,原来是无忧,只见她毅然将身材颀长的越泽护在身后:“人也是猴子变的,我能说你们都是猴精么?!”
一句话说得围观的村民哑口无言,听得越泽瞬间双眼湿润。
无忧再拍拍身后的弓箭:“谁要是再欺负他,当心我把他当箭靶子!让开!”
村民们瞬间吓得让开一条道,无忧抓起越泽的手就走出去。
人群里有人在窃窃私语:“这个小丫头不会是被妖怪迷住了吧?”
“不会,我看她比那妖怪要凶悍。”
“难道。。。。。。。她是个更厉害的妖怪?”
无忧霍的转身,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无忧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拉着越泽往前走,越泽却偷偷转过脸来对着人群大声地说:“她不是妖怪!她是人!是我的媳妇!”
“哗!”人群中发出一阵“原来是这样”的感叹。
无忧脸黑,一把拉过那个萌物的衣领:“走!”
“媳妇,媳妇,你轻点!”越泽撒着娇。
“闭嘴!不然我打得你永远都找不到媳妇!”无忧对越泽挥起了粉拳。
越泽讨打地笑着:“我娘说了,打是亲。。。。”
“碰”的一声,青了一个眼圈的越泽再不敢说话,只得乖乖地跟着无忧。
背后看热闹的村民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现在这个样子,月落村是没办法再借宿了,无忧决定往安平城赶路。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通往安平城的必经之地,是那片薄雾森林。
是夜,月圆,雾浓。
圆月在浓雾的衬托下更显得风韵动人。
此时妖界大摆宴席,笙歌处处,只因大将苍炎在与魔界一战中大获全胜,关于万物成妖成魔的谈判居了上风,自此植物修炼只能成妖,除非自愿,不能成魔。
妖界众将士都是欢喜异常,因为他们都得了重赏。
众人皆醉,唯有狐易一人独醒,散席之后狐易前往书房批阅军文。狐易即位之后,短短的时间妖界势力一日千里,自然是少不了狐易的杀戕决断,尤其因了苍月妖后的这层关系,大将苍炎更是尽心竭力,与狐易君臣一心,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娘娘,您不能进去!”下人哀求的声音传入耳膜,狐易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碰”的一声,书房的门口被一脚踢开,苍月闯进了书房,一下就跪在狐易面前,泪流满面:“妖王,我哥哥是忠心一片,日月可表!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狐易将一卷奏折扔在她的脚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我才抓了他,你身在后-宫,居然就已经知晓,看来内宫外围勾结一事,不能不信。”
苍月登时面如死灰,下人早已吓得退了下去在门外候着,房间里落针可闻。
苍月沉默了片刻,又跪着向前几步,磕头如同捣蒜:“贱妾就这一个哥哥,所以关系自然比别人亲密了些,但是,贱妾和哥哥对妖王,都是忠心一片啊,望妖王看在往日恩爱的情分上。。。。。。”
“恩爱?”狐易脸上带上讽刺的笑容,眼角睥睨着地上的苍月,忽然慢慢地微笑着说:“这些日子以来,我看到你就想吐。”
苍月的震惊不亚于初听到苍炎被抓,嘴唇嗫嚅着:“妖王,您明明,明明对贱妾和臣妾家人的恩宠,而且立贱妾为后。。。。。。”
狐易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苍家的人,我怎么需要为了立你为后,骗我心动的女人跳下诛妖涧?”
狐易咳嗽一声,已经有下人进来为他披上孔雀翎金丝的斗篷:“妖王,外面已经下了雪,仔细着凉。”苍月跪在地上,想要说什么,看到狐易阴鹜的面容,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狐易顿了一下,声音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放心,虽然苍炎命犯株连九族的谋反之罪,但是,像本王这样宽宏大量的国君,你一样是妖界的妖后。”
苍月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狐易走出门,对贴身的侍从说:“青鸾,交代下去,妖后过于伤心,已经疯了,整日伺机自寻短见,为了确保妖后周全,务必安置于金安宫,外人永世不得探视,以免有人借此伤了妖后。”
“不!”
书房里回响的是苍月绝望的声音。
☆、6。风化的眼球
人间,薄雾森林,无忧和越泽正在前行。
此时暮霭已经悄然降临。
殷红的夕阳正缓缓地隐到阴气森森的山脊后面,使得这片寂静辽阔的森林的面目更加神秘。
这里一株株硕大无比的树木拔地而起,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叶子还不断地向下滴着水,或者是像粘液一样的东西。
树木之间,是蔓延的犹如鸡皮疙瘩的苔藓和四处横行的藤条。
在这个暗黑而神秘的环境下却又依稀可见的小花。它们如同水仙一般洁白无瑕,但是对生物而言,就连汁液也是剧毒。
在无忧和越泽进入这片树林之前,有一个好心的村民试图阻止他们:“那里是妖怪出没的地方,只要进去,就会被恶魔吃掉。”说到这里,村民也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仿佛自己说这些也会被恶魔一口咬断咽喉。
越泽皱了皱鼻子,指着那片森林问:“那森林里有什么?”
那个村民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脸色有些惨白,说道:“没有人知道有什么,去过的人都死了。”
但是,这样的阻止对于心急如焚的无忧来说,无疑是徒劳。
村民得知他们要继续向前时惊恐得浑身打颤,口中不住呓语:“疯了,这两个人疯了。”然后他转过身去,惋惜地摇了摇头,不再看他们,仿佛这两个年轻人已经是两个死人。
无忧不是不知道这森林就是竹妖的老巢,但是她既然有着一年仅享用一名少女的血液的规矩,那现在或许不用担心,时间,真的很宝贵。
无忧终于把佩剑和长弓放到一旁,舒展了一下筋骨,长途跋涉已经让这个十五岁的年轻的姑娘感觉身体几乎都不是她的了。
无忧把包袱中准备的一块麻布铺在地上,招呼越泽过来坐下。
这里是通往安平城的必经之地,也是星河村和月落村的村民的禁忌之地,没有人会从这个树林通往安平城。
村民们都宁可绕上三天的远路,也不愿意从这个树林通往。
越泽像只萌萌的小狗一般蹲坐在无忧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媳妇,我错了。”
无忧一路上不知道反驳了多少次他“媳妇”“媳妇”地乱叫,终于没力气再和他纠结称谓,只故作严肃地问他:“夜明珠哪来的?”
“家里的。。。。。”越泽耷拉着脑袋。
“你。。。。。。”无忧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记着,以后不能把你那蛇信子吐出来!不然,我不管你了!还有,以后叫我无忧,不许叫我媳妇!不然我也不理你了!”
“嗯。”越泽点点头,又高兴起来:“媳妇,你的意思是,现在还是愿意理我的是吗?”
无忧差点没背过气去,只好点了点头。
“媳妇你真好!”越泽那家伙蹬鼻子上脸,一张俊脸猛地逼来。。。。。。“啊!”幸亏无忧早有防备,随着一声惊呼,本来想趁机偷吻的越泽扑了个空摔了一跤。
无忧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拾了佩剑,背了长弓,踌躇满志道:“走吧!”
如果真的遇上竹妖,那就和她拼了吧。
头顶上方的枝叶里夹着叽叽喳喳的鸟鸣,无忧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越泽惊扰了它们。不过,鸟叫也是很平常的事。
二人继续前行。
这片森林的深处,是一片广阔的竹林,地上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那片竹林随风发出枝叶簌簌的声音。这似乎非常普通。
越泽夸张地鼓起了掌,吐了吐舌头,问无忧:“媳妇,还没走完森林居然又到了竹林,怎么办?”
无忧笑了笑,拍拍他的胳膊:“别不正经了,打起精神来。”
正要继续往前走,越泽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猝不及防摔倒地上,赖着不肯起身,非要无忧扶他。
无忧摇了摇头,无奈笑了一下,弯腰要去扶他。但是她的手到越泽身边时却忽然停住,她看到越泽摔倒的地方旁边有一个类似于珠子的东西。
无忧伸出手,将那颗珠子拾起来。然后,她的语气变得略微不安:“越泽,你看。”
越泽已经自己爬了起来。闻声凑过脸来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忧手中捏着的是一个人的眼球,应该是死亡已久的,都似乎有些风化了。
越泽虽然是半妖,但是自幼生长在密室,看到这般景况,早忍不住剧烈地干呕起来。
无忧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残忍?难道竹妖又出现了?还是有别的猛兽?或者是有杀人狂杀人碎尸再抛尸此地?
再看那片竹林,仿佛说不出的诡异。那一片摇曳的竹影,更像幽咽的像要吞噬一切的鬼魅。
越泽终于缓过气来:“媳妇,现在咱们怎么办?”
空气中仿佛飘荡上更凄厉的鸟鸣,然而抬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无忧深呼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现在,我们只有穿过这片竹林。”
越泽没有反对,现在如果按原路返回无疑可能遇到更大的危险。况且对于刚刚入世的越泽而言,充满未知的领域无疑是充满诱惑和新奇的。
进了竹林,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准确的说,这片竹林环境很好,在这样的炎炎夏日,这里面空气清新,十分凉快。
越泽开玩笑说:“这片竹林怕是神仙的住所,会不会出来传授我们绝世武功呢?”
无忧不想告诉他竹妖的事情让他害怕,仔细察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异样,那个眼珠,可能是竹妖很久以前杀人剩下的吧。
现在继续向前已经太晚,他们决定在竹林过夜。
就在无忧环视四周的同时,越泽已经把火升了起来。无忧瞧见他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心里很是温暖又有些遗憾----他确实是比较体贴,可惜总是像个孩子。
升火不是为了御寒,而是为了防止半夜野兽的侵袭。
可是他们并没有听到狼嚎或者虎啸,一切都很平静。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让人惊悚的森林中的竹林而言,无忧觉得这一切未免也太平静了。
越泽的呼吸声已经趋于平稳而悠长,像是已经睡着了。无忧瞪大了眼睛瞅着这周围的情况,忽然,隐约的滴答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7。定护她周全
无忧鬼使神差地爬起来,没有叫醒越泽,警惕地走过去,果然,在一株竹子下,一滴又一滴的鲜红的血液滴下来,敲击在地上的杂草上。
血珠在月光下闪出诡异的光,莫非,竹妖。。。。。。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杀人呢?
无忧立刻去一边收拾一边推醒越泽:“起来,快起来!”
越泽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一个懒腰,迷迷糊糊地问无忧:“怎么了?天还没亮呢!”
无忧一把抓住越泽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长弓背起,又拿上佩剑:“走!立刻走!”
越泽看着无忧抓住自己的手腕,开心得清醒不少,哪里还顾得上问,只跟着无忧向前匆匆前行。
才没走几步,无忧停住,越泽的下巴一下子撞在无忧的脑袋上:“喔唷,好疼。。。。。。怎么不走了?”
无忧的声音带着强作的镇定:“你看。。。。。”
越泽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在二人面前居然是密密麻麻的丝网,在月光下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无忧将一方丝帕扔过去,瞬间变成碎片,原来这个丝网居然是由锋利的竹丝织成。如果刚才无忧和越泽毫无防备地过去,肯定已经被切成碎片。
越泽一下把无忧抱在怀里:“媳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又故作强势地冲着四周大喊:“什么妖怪!有本事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无忧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低声说:“你别一下把我闷死了。”转而正色道:“竹妖!你出来吧!”
“呵呵呵呵呵呵。”空气中回荡着女人娇媚的声音,这个声音甜美,悦耳,充满诱惑力。但是在这样的夜空中却显得格外恐怖。
无忧和越泽此刻背靠着背,警惕地环顾四周。越泽大声地叫战:“竹妖!我媳妇叫你出来!你笑什么笑?快出来!”
无忧额头冒出冷汗,倘若不是此刻大敌当前,真是想将这个没轻重的家伙抓来暴打一顿。
夜空中的竹网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女人。
凭良心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与无忧稚气未脱的清纯相比,她实在是太妩媚了:尖尖的瓜子脸,大大的杏仁眼,肤白胜雪,青丝如墨,最勾人心魄的是那一抹娇俏的红唇还有纤纤十指上鲜红的指甲。
此刻,她正像睡在吊床上一般地仰卧在竹网之上,手指正把玩着自己的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
越泽将无忧一下护在身后,指着竹妖大声质问:“你这个女人,干嘛要拦着我们的去路。”
无忧对越泽的天然呆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竹妖的杏眼目光流转,瞧到越泽眉目如画,绝代风华,嘴角居然带上了一丝浅笑:“这位公子,你看我美是不美?”
不料越泽居然大声回应:“我先问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你先回答了我,我才会回答你!”
无忧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竹妖却觉得越泽可爱有趣,她直起身子,坐着摆了一个婀娜的身姿,娇嗔道:“公子真是讨厌,奴家,自然是来等公子的。”
无忧和越泽不由全身一凛,越泽有些不耐地反驳:“你等我干嘛!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是有媳妇的人啦!”说着,又一把将无忧搂在怀中:“没看到吗?”
无忧被他重重地一下感觉身上骨头都被撞碎了,心想这个家伙怎么对男女之事就一点都不傻。正色对竹妖说:“你已经得了我的血,说好一年不再害人,为什么又出现!还有,那些血怎么回事?”
越泽着急地对无忧问道:“媳妇,她欺负你?你还好吧?”
无忧此刻心中涌起父亲惨死,村民惶恐的场景,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呵斥道:“安静!”
竹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从一个小罐子里用小刷沾了血一下,一下地刷着自己的指甲,又把手指伸到远处细细赏玩。
无忧愤怒拔剑,直指竹妖:“你这个妖孽!害人无数,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竹妖斜眼睥睨了一眼无忧,朱唇微启,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脸上又带上了阴险的笑意:“我用着你的血觉得色泽分外的好,用了别个的都不及你。。。。。那么,既然你还活着,那我就将你收作一个活的血库,免你一死,你看可好?”
无忧啐了一口:“呸!如果收不了你,我就算让我的血流干养这地里的杂草也不会满足你这样变态的需求!”
越泽的神色更为紧张,居然伸手去掩无忧的口:“媳妇,不许瞎说。”
竹妖轻笑一声:“这位公子,你若想陪着她,不如成为奴家的夫君,那到时你想把她怎样不就怎样了?哈哈哈哈。”
天空里回荡着竹妖的浪笑,无忧和越泽又是全身一冷,对望一眼,向竹妖攻去。
竹妖面色一变,无数的竹丝如同箭雨一般朝二人扑面而来,无忧赶紧挥剑去挡,但是竹丝越来越快,眼见着无忧快招架不住,只见越泽展开玄袍,一下把无忧捂在怀中。
只见竹丝触及越泽玄袍之处纷纷断裂,落了一地。
无忧目瞪口呆,只见竹妖收了竹丝,脸上媚笑更盛:“公子果然不凡,不如留在奴家身边,我等才是天作之合,何必守着一个凡人小丫头?”
越泽只紧紧护住无忧,正色回答:“我娘说过,糟糠之妻不可弃!我就算死也要和我媳妇死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无忧听到越泽如此说,知道他定是没有把握胜那竹妖,心中一阵感动。现在又不敢轻易逃出越泽的外袍,只好由他在言语上占尽了便宜。
竹妖面露不悦,冷笑一声:“那真是可惜了。”
越泽低声在无忧耳边说:“媳妇你别怕,我一定拼死护你周全。”他的声音充满温柔,居然没有一丝恐惧。无忧点点头,看来父亲的血仇只能来生再报了。
只见竹丝又如箭雨一般袭来,竹妖足尖微点,纤指变作爪状,直攻越泽面门,越泽因为要护着怀中的无忧,只好闭上眼睛。。。。。。。
“轰”,天空一声巨响,几道剑气犹如蛟龙腾云般从夜空急速划过。
☆、8。不会丢下她
剑气在空中迅速汇聚成一股银色剑流,直穿竹妖胸膛,竹妖瞳孔骤然放大,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化成了一堆灰烬。
无忧和越泽诧异万分,抬头望去,只见那道剑气在空中盘旋几圈回到一名少年身后的剑鞘。
少年行至二人身前,拱手道:“二位受惊了,不知可有受伤?”
无忧见这少年约莫十**岁年纪,剑眉凤目,高鼻方口,身材颀长,身着一身蓝色道袍,举手投足,皆有一股凛然正气,忙拱手回了一礼:“多谢道长出手相救。”
越泽也照着无忧的样子回礼,又笑嘻嘻地说:“看你不过比我们大两三岁的样子怎么这样厉害?”
少年闻言看了越泽一眼,鼻子微微抽动,眉头也随之皱起:“怎么感到隐约有一股妖气?”
这个问题越泽显然不愿回答,只翻了个白眼,又开始抬头看天上的星星。
这样的不合作态度让少年的右手开始警惕地准备做出动作。。。。。。
无忧赶紧解释:“这是我的朋友,不瞒道长,他父亲是妖,但自幼抛弃他的母亲。他十分善良,从未害过任何一个人。”
少年半信半疑,但看到越泽那一副傻样,加上刚才那个竹妖似乎想杀他们,料想他们应该没有撒谎—本着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信念,少年恢复了平静。
无忧趁势再对他夸奖一番:“恩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恩公高兴大名?”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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