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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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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暂停时间是非常消耗能量的,”泓凌越跑越慢,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的时候,才精疲力竭地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刚才那一下,实在是太累了……我需要补充能量然后好好休息,那个人要追的是你,他也不知道是谁救走了你,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也好!”逝云用力地拍拍泓凌的肩膀,“难怪你吃的那么多,兄弟你简直就是前途无限,好好修习,以后得有所成的时候一定威力惊人。”
  弘凌背靠着树干身体缓缓下滑,顺势坐在了地上,说:“你快走吧,我不知道抓你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
  “那你自己小心了,如果让他看见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先走了!”话音方落,一阵风起,逝云又踏风而行,飞速远去了。
  。
  一个巨大的中空水球在半空之中慢腾腾地上下起伏着,被包裹在里面的人只有头部露出在外,如此才不至于被水淹死,其余四肢都在水球之中,不能得力控制行动,他已经无助地在林中大喊多时了:“救命啊……”
  水球轻轻落在地面的时候,由于受到撞击便悠然向上弹起,水球向上过程中被细密的枝叶阻拦,便又向下偏移,林中树木生长较密,迟缓笨拙的水球还能从一个树干弹向另一个树干,奇怪的是与任何物体的接触都无法夺取水球中的水份。
  水球中被困住的人焦急万分,不停地叫喊着:“用这种陷阱坑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夺了我的鱼型牌好歹放了我让我继续呀!”
  “喂,”地面上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有没有看到一个驭风术极高的人从这里经过?”
  横身在半空中的人随着水球缓慢下降,用力扭头一看,是一名黑衣少年,态度傲慢,但困境之中的人顾及不上别的,马上说:“你弄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瞬影面带轻蔑之色,不屑多说直接一步走开,水球中的人急了,当即改口:“见过、见过,穿白衣服的,能稳稳地站在风里,速度特别快!”
  瞬影这才止步,抬头问:“往哪个方向走了?”
  “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水球中的人挂在半空中,十分无助,生怕瞬影像刚才那样一声不吭就要走,急着还加了一句,“我保证不夺你身上的鱼型牌,一定走远去找别人的,你放我下来的恩情我会记住的,盛军大典十年一次,我不过是刚才不小心中了陷阱,我真的不想就这么结束了!”
  瞬影抬手一挥,一道风刃脱手而出,发至半空中,只听水球爆裂,水声哗然落地,原本水球里面的人也随之一同摔了下来,这个时候,有马蹄声正在靠近。
  林地里出现了第三个人,刚刚从陷阱里掉落出来的人吃力地爬了起来,看着迎面而来的少女说:“怎么盛军大典还可以骑马的吗?”
  瞬影看到清缘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笑道:“你倒是阴魂不散。原来这一路上都跟着我,我居然没有发现。”
  “我没有跟着你呀!”清缘看到瞬影先是吃惊,而后是困扰,“可是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瞬影不再理会清缘,而是对刚刚站起来的脱险者说:“是哪个方向?”
  “西边。”对方直觉瞬影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清缘的脑子里却充满了疑问,虽然瞬影这人很难沟通,但有些事情还是得弄清楚:“刚才闯进来的是你吗?”
  瞬影却觉得自己洞悉一切,冷冷地说:“既然一路跟着我就应该知道我昨晚就到了,所以故意问我这么一句,是想让我觉得你并没有跟踪我?”
  清缘从马上跳了下来,虽然特别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高傲自大的嘴脸,却也十分克制地跟他解释:“我真没跟着你,我也是才到的。”
  瞬影听了她的话却更为恼火,逼近一步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好像每次碰面你都以为我跟踪你,”清缘难以理解地盯着瞬影,疲于应对又不愿意自己被人冤枉,“真的只是巧合,我家就在北华城,我给你看我的入城令牌!”
  行囊在马背上,清缘马上伸手去拿,却被忍无可忍的瞬影一把抓住了手,他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清缘,皮笑肉不笑地说:“小把戏准备的倒挺多,你以为我会信?”
  “你这人真是难以沟通!”清缘烦得终于克制不住了,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偏执的人,正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一下发现瞬影的手攥得非常紧根本挣脱不了,“放开我!”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人!”瞬影却无动于衷,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叫清缘怎么答他,做好事没好报的憋屈劲现在一股脑的都冲上来了,拽着自己的手腕怼了过去:“你是前两天被烧糊涂了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吗!”
  正在两人刚好拉扯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笑骂起来:“我说你可真是不要脸啊!这试炼场里那么多人,你却偏偏要抢女孩子的东西?”

  ☆、火攻

    不知方才是何人在说话,瞬影回头一看,见不远处有一少年正在走近,此人着翻领对襟窄袖锦袍,腰间系金饰革带,金冠束发,脸上尽是挑衅嘲讽之意。
  
  瞬影一看到那人就露出一种熟识之下的厌恶神色,虽然不明白那个令他讨厌的家伙在说些什么,但也不屑于去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简明扼要地给了对方两个字:“滚开!”
  
  “哟,这都到了盛军大典了,还摆你的臭架子,”显然,走近的少年是认识瞬影的,他按了按自己的拳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可不会放过这个跟你打架又不用负责的好机会。”
  
  清缘问少年来者:“你们认识吗?”
  
  少年友善地对清缘说:“你去找别人吧,这个人我要了。”
  
  清缘完全没有弄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去找谁?”
  
  “可笑,想找我打架还要等到盛军大典?”瞬影松开了清缘的手腕,对那少年说,“共旻,我平时倒没看出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孬!”
  
  “说谁呢!”共旻一下子就被瞬影的话激怒了,一掌拍在了身旁树干上,一股热浪掀下了几片自燃的树皮,再甩手往瞬影那边一挥,包裹着树皮的火球纷纷飞向数步之外的瞬影,就是这几团正在燃烧的火焰一路飞去时好似带着一种吸力,将所经之处地面上的枯枝落叶全部吸附到了火焰之中,浓烟一路肆虐起来,火焰也吞噬着源源不断飞扑而来的燃料,转眼间一个半径足有一尺多的火球已经冲到了瞬影面前。
  
  清缘见那少年用火技能如此娴熟霸道,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西方白虎将军共天之子!”
  
  她未曾想过情况会演变至此,虽对瞬影没有好感却又不由得感慨才被光热灼伤的他现在又被烈火围攻,接下来还没等她说上什么话,无形的风刃已经把瞬影面前的火球劈开两半了。无数燃烧着的枯枝落叶所组成的火球忽然型散,飞散开来的时候千万火光在林中绽开,清缘在火光和燃烟中退离了两人打斗的范围,数不清的星火落在地面上时,火苗迅速贴在地面上以瞬影为中心聚拢而去。
  
  更多的可燃物被地面上疾速移动的火焰聚拢起来并在被引燃中推向中心的瞬影,很快,地上火光合围成一圈,火圈推进缩小包围的同时连成一环的火焰也越来越高,顷刻间蹿上了近半丈的高度,瞬影整个人都被围挡在内!
  
  清缘见共旻腰间的鱼型令牌,立即明白了他方才说话的动机,好意提醒道:“虽然你现在打得很尽兴,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我和他都不是参加盛军大典的人,你赢了他也得不到鱼型牌的!”
  
  共旻此时似乎听清了清缘所讲,但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应,因为一阵热风吹来,他看到自己用来围堵瞬影的火圈现在正被一阵旋风带动,像个带火的巨型陀螺办旋转不停地朝他自己这边撞来!火浪之下,共旻马上伸出双掌结出一面无烟无尘的火墙竖在自己面前,下一刻那圈火焰就撞上了火墙,轰然一声,两股熊熊火势竟然偃然熄灭,偶有几片分不清原状的灰烬散着一缕青烟缓缓飘落下来,瞬影和共旻两人也在撞击中各自向后退去。
  
  共旻站稳后拍去衣服上的灰烬,看着瞬影的双目中光彩愈加焕发,笑道:“我管你是不是参加盛军大典的,这可是你自己要往试炼场里走的!”
  
  “他往北走是因为北方气温最低,这是误入林区,”清缘见火势熄灭,稍稍靠近了一些如实相告,“他受了光灼之伤,就算你今天打赢他也是胜之不武!”
  
  “啊?”共旻完全没有看出来瞬影有伤,听了清缘的话相当意外。
  
  瞬影烦躁地对清缘说:“有你什么事,给我滚!”
  
  “我……”清缘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脾气一下子就被逼了出来,“又没跟你说话,关你什么事!我只是怕耽误这位公子的时间,这一轮试炼可是限时的!”
  
  共旻眨巴着眼睛,忽然为自己不值,对瞬影说:“你这个怪胎,见面不说人话,早点说你没参加盛军大典而且还是个伤患不就完了吗?浪费我时间!”
  
  说完之后共旻扫兴的转身要走,瞬影却喊住他说:“站住,还没打完!”
  
  “闲得慌!”共旻分为鄙夷地看了瞬影一眼,一步不停的继续走远。
  
  见共旻去意已定,清缘也就放下心来,骑上马去,该办更重要的事情了。瞬影立在原地,见清缘和共旻都要离去,方向各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叫谁留下出气。
  
  这时,地面上的人被林地上方的风速给吸引住了,只见狂风之中,枯叶被纷纷卷起,周围虫鸟扑腾着翅膀奋力飞离颠乱的气流才得以安宁,疾风之上有一个鲜明的身影被风中枯叶托起一路飞驰而去,还没有走远的共旻搭手看天,十分惊异地说:“什么人呀,飞那么快?”
  
  清缘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熟悉身影,喜出望外地说:“逝云?”
  
  共旻见了那呼啸而过的飓风忽然就有了十二分的兴致,对着大风过境的方向弹指一挥,一火星附着于落叶之上,顺势就被卷了过去。
  
  不多时,被狂风托起的枯叶纷纷起火,那团聚叶在天的前行气流当时就开始乱窜了起来,被风托起的人开始东倒西歪站不稳了,一簇一簇的枯叶带着火焰纷纷坠下,连带着半空中的人也往下摔去,同时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叫喊声:“这是谁放的火?”
  
  “哈哈哈……”这边共旻大笑着往前面跑去,“叫你显摆飞的快,就你了!”
  
  清缘顾不上其他,也赶忙骑上马跟着追了过去同时心急地对前面的共旻说:“你这人怎么看谁都打呀?他也不是参加盛军大典的!”
  
  最终只有瞬影默默矗立在原地,不屑的看着众人远去的方向说:“果然!”
  
  。
  
  树林上方的那阵风被火势胁迫不得不偃旗息鼓,逝云摔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因为衣服上着的火而满地打滚,灰头土脸十分狼狈,他周围的地面上全部都是从上空断断续续掉落下来的燃着的枯枝落叶,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滚到火团之中。
  
  逝云生气地坐在地上扑灭了衣角上最后一团火焰,生气地说:“是谁在风中放火?明知道火见风势涨,谋杀呀?”
  
  共旻兴致匆匆地跑到了逝云面前的时候,指着他大笑着说:“小子,看你驭风术挺厉害的,就你了!”
  
  “你谁呀?”逝云依旧坐在地上看着陌生的共旻一脸迷茫,“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参加盛军大典的!”
  
  “什么,不是?那你跑进来是找打的?”共旻满脸不信地说,“我还就不行这个邪了,怎么我挑的都是不参加盛军大典的人呢!”
  
  “我没有鱼型腰牌……”逝云正要解释,目光落在了远处,马上就有一种放弃挣扎的想法了,“被你给害死了!”
  
  与此同时,一人一马闯入视线,御璟在两人面前勒停了马蹄对共旻说:“他不是来参加盛军大典的,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离开。”
  
  坐在地上的逝云又让御璟给盯上了,他便以手捂脸着实是不愿相见,幽怨道:“弘凌这本事还得再修呀!”
  
  张扬的共旻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抬头看着马背上的御璟说:“口气倒不小,命令我?他不是你是?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了?”
  
  御璟跳下马来,未曾多看共旻一眼,只对他说:“不要找麻烦,快走开!”
  
  越是这样说共旻越是不配合,他很轻蔑地摆摆手说:“他是我见过驭风术最好的人,这人我预定了,你找别人去。”
  
  看来这话跟共旻是说不通的了,不过御璟也没打算再跟他多说什么了,只是走到被烟火熏黑一多半的逝云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说:“你往哪里跑不好,非要往试炼场里跑!”
  
  就这这个动作发生的时候,共旻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御璟扣住逝云肩膀所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马上换了一种惊喜万分地神色说:“你是金玉战将!”
  
  这表情似曾相识,好似姝蔓第一次知晓他身份时的情景,御璟以为亮出身份可以减少些麻烦,于是点头承认并说:“没你的事了,快去找别人继续比试!”
  
  共旻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十分热情地抓住了御璟用来抓逝云的手,说:“不用找了,我参加盛军大典就是为了找你打架,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等了!”
  
  这下好了,两人的手都搭在了逝云的肩上,特别是刚才共旻那一下好生用力,压得他肩膀往下一倾,逝云似懂非懂地看看面前两人,而后对御璟说:“金玉战将不愧是我神族五大名将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位,果真是名声在外呀!”
  
  共旻的话听着怪怪的,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御璟察觉来者不善,便说:“放手!”
  
  “不放,除非你现在就跟我一决胜负!”共旻跃跃欲试地看着他说。
  
  “什么情况?”逝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摸了摸脑袋,灵光一闪忽然就笑了,“还有这种好事?”
  
  御璟铁面一般的冷冷对着共旻说:“只要你能晋级,很快就可以如愿以偿,但是我现在没时间。”
  
  共旻像一个乐开了花的孩子,天真地摇摇头说:“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我打起架来,简单直接没什么战术,相信我。”
  
  御璟有点烦了,警告道:“你在妨碍公务,坏我大事。”
  
  共旻不带丝毫而已,兴致盎然地看着御璟实诚地说:“跟你打架就是我的大事,不打,我的大事就给耽误了!”
  
  这两人当着逝云的面一来一往地说着话,逝云听着听着就乐了。“打,必须的!胜负今天一定要分!”逝云有意怂恿,便向共旻竖起了大拇指给他打气说,“你好样的,有志向,我十分欣赏你!”

  ☆、乱战

  逝云这火上添油的事情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了,御璟实在气不过,横了逝云一眼说:“我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共旻当然明白逝云想要利用自己解围的意图,但是他毫不在意,迫不及待地对御璟说:“来吧、来吧,你要是不选地方的话,就这里打!”
  瞧共旻冲自己眉飞色舞的样子,御璟几近无语。忽有一根冰刺破空而来,直指御璟扣在逝云肩上的右手,当然上面还叠着共旻的右手,但在近身之时,冰刺在御璟的凝视之下清脆的断为两截之后便向下落去,共旻先惊后喜,赞道:“厉害厉害,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御璟找到了不远处的清缘说:“又是你?”
  话音未落之际,一阵疾风由下而起,御璟低头一看断成两截的冰刺被一股气流托起又对准了自己的右臂,紧接着又看到逝云狡黠的笑意,风速太快他当下就松开了逝云且掀开了共旻的手,这一次冰刺彻底碎裂开来,化为水滴掉落而下。
  “生气了,冲我来呀!”共旻情绪激昂的声音闯入了御璟的耳中,瞬时三团火焰扑面而来,御璟迫不得已彻底退出了抓捕逝云的范围之内。
  三团火焰被无形之力打散成烟的时候,御璟瞪着捣乱的共旻说:“你给我搅混水?”
  “是呀、是呀!”共旻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听说你越生气出手越重!”
  御璟抽空找人的时候,发现逝云已经骑上了自己的坐骑跟清缘一同策马离去了,怒火中烧地对着共旻说:“挺了解我的,你是什么人?”
  地上同起四条火线纵横交错,大约呈现出一“井”字,将御璟和共旻围在火圈内。这自然是共旻的杰作,他居然还十分跳脱地说:“就不告诉你,打完再说!”
  御璟明白自己无法立即脱身去追,而逝云又绝尘而去,气不打一处来,近乎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如你所愿!”
  。
  轰然一声后方巨响,马背上的逝云回头看到远处火光冲天,转而对旁边的清缘说:“好大的动静,我看他今天是彻底追不上我了!”
  清缘也看到了那边高出树林的火舌,大开眼界地说:“这打得也太较真了吧?”
  “多谢解围,”逝云骑着御璟的马与清缘并驰而行,笑盈盈地看着她,“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我是准备回家的,不巧遇到了你。其实,我还得跟你道歉呢!”说罢,清缘惭愧地低了低头,眼神有些闪躲。
  逝云想不到原由,问:“道什么歉?”
  “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御璟大人的,所以他才会追上你,”清缘十分不安,应该是怕逝云生气,所以不敢抬头看他,“害得你差点被他抓住了……”
  “原来是这样呀!”
  清缘无地自容,本是等着对方的责骂,可是逝云却毫不介意地说:“不要紧的,就算你不告诉他,我想他也会很快追过来的。他是一个有手段的人,躲得了一时而已。现在我知道他离我很近了,躲得再小心一点就好。他没有向你逼供吧?”
  “没有,”清缘完全没有料到逝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关心她有没有被逼供,她在马背颠簸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但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问你。”
  “你说。”逝云似乎沉浸在成功逃脱的喜悦中,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去看身后树林里的火光,笑得幸灾乐祸。
  “他可是金玉战将,不会无缘无故要抓你才对,你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
  逝云听到这话倒是十分意外,犹豫了一会儿,便把随身的背袋取下甩给了清缘说:“你打开看看。”
  清缘拉开袋绳一看,傻了眼问:“怎么会有这么多令牌和符节?”
  “我偷的。”得意洋洋的逝云居然就这么笑着承认了。
  “居然还有北宫玄武府的令牌!”清缘神色骤变,一下子拉着缰绳勒停了马。
  逝云将她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也急忙停了下来,有点担心地问:“你不喜欢小偷,是吧?”
  “原来东宫苍龙府也好,南宫朱雀府也好,都跟你没关系,”清缘失望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
  “我……”逝云意识到情况不妙,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终于看着清缘说,“我有苦衷的嘛。”
  清缘困惑地看着逝云,无法理解他能有什么苦衷令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肃然道:“我觉得我应该把你送回去。”
  “不会是要送到御璟那里去吧?”逝云尴尬地笑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无论如何都是心存善意的,可是什么苦衷要偷这么多机要信物?”清缘看着这一袋赃物觉得事情远比她之前所想的要严重许多,“事关重大,如果御璟大人做的是对的,那么我帮你就是做了坏事。”
  “你帮我不见得就是做了坏事,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只是立场对立罢了,没有对错之分,”逝云看到清缘左右为难的样子,便大方地说,“不过,如果你现在要把我带回到御璟那边,我也不会反抗的。”
  “为什么?”清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对面这人简直就没按常理出牌,“你好不容易从他手里逃脱的!”
  “如我你想要我回去,那我便回去。况且一开始没有告诉你真相确实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因为我骗你的事情不开心,你现在送我回去也是对的,而且我可以想办法再逃一次呀!”逝云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清缘听完这话居然叹了口气,愈发困扰了。说他是好人吧,好人不会偷这么多内府令牌,说他不是好人吧,他又没做什么坏事。逝云又靠近了她一些,低声道:“别不开心了,要不我们这就转头回去吧!”
  “你有到底是什么苦衷?”清缘看着逝云,十分期待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话逝云笑了,不禁得意地说:“你还是不忍心把我送回去!”
  面对这个说法,清缘无法反驳,只得说:“你本性不坏,万一你只是因为一时糊涂才……”
  “不如这样吧?”逝云马上出了个注意,“不如你押着我往西暝城走一趟,等我办完事情之后,你再亲自把我交到御璟手里,到那个时候我心愿已了,绝对不会再逃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清缘看着逝云坦然的笑意,好似分不出是非了。思来想去,清缘终于点头,逝云开心地欢呼起来,策马向前,对清缘说:“那就快点吧,御璟知道我要去西暝城,一定会在城门那边安插眼线,这次必须花点心思能顺利进城。”
  。
  共旻从厚厚的炭灰中爬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环顾四周,方圆十丈之内的全是被大火烘烤过后的焦糊景象,绿葱葱的树林早已化为一片夹杂着火星的木炭,一眼望去此地居然只剩他一人,便不甘心地大喊了起来:“我们还没打完,你给我出来!”
  一个声音从共旻后面小心翼翼地传了过来:“你刚才跟谁在打?这不过是第二轮淘汰赛的第一场你就开始玩命了?”
  全身炭灰的共旻扭头看到了一身泥土的儒皓,激动地说:“我刚才在跟御璟打!是金玉战将御璟!”
  儒皓没太当回事的看着对面黑黢黢的炭人,说:“金玉战将不是最后一轮的考核官吗?再说我们这一轮不是淘汰赛吗,又不必跟考核官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来了,他刚才就在这里!”共旻急得跳脚,“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儒皓忙劝道:“你别闹了,赶紧在日落之前找一个人把他身上的鱼型牌夺过来晋级到下一阶段,可别等到最后只剩下你和我的时候那就冤枉了,我可不想跟你打!”
  这共旻可就不干了,抖了都身上的炭灰,理直气壮地说:“御璟就是我的人生第一阶段!我参加盛军大典完全是因为他!现在不用等到最后阶段就能跟他一分胜负,为什么不现在就来个了结!”
  儒皓本来还想继续劝解共旻,谁知道有人在远处冲着这边大喊了一声:“喂,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出个胜负来!”
  共旻再一次看到御璟的身影,欣喜万分地回答道:“是呀,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御璟也是沾着一身的炭灰形容狼狈,阴沉着脸色在远处答非所问:“你的鱼型牌还在不在?”
  “在呀!”共旻也不知道御璟为什么这么一问,反正就是很自觉地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枚木质鱼型令牌给他看:这鱼头造型圆润,鱼尾自然弯曲呈圆弧状。
  儒皓不明所以地看着远处黑乎乎的人说:“真的是金玉战将吗?”
  很快,他的疑惑马上得到的解答,忽然间御璟盯着共旻的双眼恍如有光,共旻迎着对方的目光居然当场就定在了原地,所有肢体不能动弹,好似一尊雕塑,接着御璟赶紧从身上掏出另外一枚鱼型牌,朝纹丝不动的共旻掷去,近似于深痛恶觉地骂了一句:“给我滚!”
  只见那一枚鱼型牌从御璟那边脱手而出,直接就撞上了共旻手中的鱼型牌,两枚鱼型牌弧度咬合之后正好拼成了一个正圆!正圆严丝合缝之后绽放出奇异的光束包裹住了共旻,霎时间光晕消失连带着方才被包入光芒中的共旻也一同不见了。
  儒皓这才意会过来,道:“原来两枚鱼型牌合在一起是一次空间转移,直接送晋级者入下一个道场。”
  “喂——”远处有人气喘吁吁地追着御璟跑了过来,当他第一眼看到这片焦黑的树林时十分惊愕,不过还是不顾一切地追赶到了御璟身边,伸着手说,“把我的鱼型牌还给我?”
  御璟把这片林子一指,急不可耐地说:“你看看刚才这火势,你扪心自问你打得赢这放火的人吗?”
  那人再次细细打量着这片遭了火劫的林区,不得不说:“好像打不赢……”
  “这不就得了!”说完之后,御璟便健步如飞地走开了,原地还剩下儒皓和那位刚刚认怂的少年。
  儒皓正要离去,那位愁得抓耳挠腮的少年定眼把儒皓一看好似认准了猎物一般,说:“也就是说我现在需要抢到两枚鱼型牌才能成功晋级。”
  儒皓苦笑着往后退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紫电

  一路向西,地势渐渐平坦,河流纵横交错,气候亦从北境的寒冷干燥变得温和湿润了,物产也越来越丰富,继续行进就可以到达水系最为复杂的西暝城了。
  清晨,河面水汽将散未散,逝云和清缘面对面坐在狭小的乌篷船里,沿着河道轻舟西行,船家在船尾划桨,他们两人则在黑色篾篷之内一同望着船头外带着几分朦胧的青山绿水。
  河水清澈,清缘看到了船下河流中的游鱼,坐出船蓬开心地将手伸出船舷,舀了一捧水在手中,河水便聚于她手不散不落,河中的鱼苗跃之于她掌心,再转而回落回河中,优哉游哉,好似从未离开河流,她手中所捧之水与河中之水无异,似乎已经融为一体,鱼苗尚不知如何分辨。
  逝云看到此景不禁感叹:“修为如水,可静可动,可载可覆,无拘无形。”
  清缘听到这话后,便将手收了回来,看着逝云抿嘴一笑,逝云坐到了对面,凑在清缘耳边小声说:“这条河道一直延伸至西暝城的北门之下,到时候你就直接沿着城门下的河道入城,我得在入城之前先上岸,免得被御璟的人逮个正着。”
  “那你怎么入城才不会被他们发现呢?”清缘关心地问着问题,仿佛已经忘记了她自己正在帮一个逃犯。
  逝云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有个可以帮忙的熟人。你进城之后自己先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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