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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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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弃你不顾了,只是……”清缘倔强地偏了偏脑袋,“你说的,我不一定就会认同。人各有志,希望你不要勉强。”
清缘这话说得十分冷静,逝云忽然预感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但还是赖皮模样地笑笑,继续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先知的客人,始终都会一同去面见先知。等见到了先知,我就请她收回美意,替我退了这门婚事。”
清缘看着逝云默默摇头,逝云觉得自己大概猜出了清缘所想,继续说:“你可不要有对不起羽枫或者南宫朱雀府的想法,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叫我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于羽枫来说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对于羽燔来说,他定然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幸福的,对不对?”
逝云说完话好一会儿了,清缘依旧不言不语,逝云摇了摇抓着清缘的手,问:“清缘?”
清缘坐在逝云的身边,始终不忍看他,良久才说:“不管将来你要娶的人是谁,那人都不会是我。”
“为什么?你又在说气话了?”
清缘暗自咬了咬牙,还算平静地迎上逝云困惑的目光,说:“你看我像在生你气的样子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方才我们差点死在魔族手中,你可是亲口跟我说你喜欢我的呀!”逝云见了清缘为难的样子,又补了一句,“可别说那是谎话,人在危急关头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是出于本能、源自真心!”
“我早就想告诉你为什么了,只是有些事情,我答应义父在先,不能说。也许,去轮转宫见过先知大人,她有无上智慧能替我解惑答疑,到时候我就知道该如何面对一起了,包括你。”
“我就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不能跟我说,你分明就是喜欢我的,事情不能拖了,叫御璟进来,我要尽快面见先知。”逝云一时情急,逞强撑着身子坐起,同时也承受着体内巨大的痛楚,若不是有玉璜在手,这样的伤势根本就经不起此番折腾。
清缘连忙扶着逝云,不许他乱动,劝道:“逝云,不要乱动,你都伤成这样了!”
逝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愿见你郁结在心,一时半会儿都不愿意!”
“逝云,你别闹脾气了,我只要你安心静养!你为救我而伤成这样,此时此刻,没什么比你伤势痊愈更加重要了!”
清缘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逝云看着她因心疼自己的伤势而双眸含泪,怜惜不已,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起初清缘惊得不敢动弹,但片刻之后渐渐回神,不得不缩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试图退离出他的臂弯。
不想如此一来,逝云手臂更加用力,不肯放松丝毫,有恃无恐地说:“不许走,你若当真忍心,就用力挣扎好了,反正我不松手,大不了就让我背后伤势为你再裂一次!”
逝云这话说得倔强又任性,清缘听后果真怕一旦挣扎伤了他,便担惊受怕地僵在了他的怀里。
☆、魔祸
羽枫进了逝云所在的院落之后,看见了御璟、姝蔓和瞬影都在外面,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问,而是对御璟说:“大人,家父有要事要与您商讨,烦请移步。”
御璟抬步便问:“莫非,与攻击太子殿下的魔族有关?”
“正是。”羽枫心情低落,并无意多说。
御璟不再多话,匆匆离去。
另一边,姝蔓看着留在远处并未一同离去的羽枫,虽然没有了平日里横冲直撞的火气,但对面她的神色依旧复杂难掩。
羽枫看着姝蔓,似乎也有什么话想说,却很难开口的样子。终于,羽枫还是忍不住向姝蔓开了口:“是清缘在里面陪着太子殿下吗?”
姝蔓挺不自在地回了一个字:“嗯。”
羽枫头一次客客气气地对姝蔓说:“如果没什么事,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好啊。”姝蔓觉得意外,羽枫竟然第一次态度这么好,便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后,院内便剩下瞬影独自一人,他默默望着那扇被关上的大门。他暗自握拳,似有所煎熬,却强压着想直闯入内的冲动,微微闭眼,趁着无人时长吁了一口气。
。
议事厅内,愁容满面的羽燔见到御璟之后,马上请他入座。
“将军因何事忧心?”御璟见了羽凡面容便直入主题,而后就座。
羽燔坐在一旁,迅速表明困扰:“实不相瞒,我派去太子殿下遇袭处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将事发地点周围方圆三里的范围全部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魔族遗体的踪迹。”
御璟着实吃了一惊,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按照清缘的说法,书吏用空间割裂之法将魔族的化形之力全数转回,魔那族应当是被自己的力量反噬后粉身碎骨了才对。他们临走之前血肉满地,怎么才半晌的功夫就没了?”
羽燔苦困地说:“本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才请大人前来商议!”
御璟回想片刻问:“在此范围内,可有发现一具黑翼魔物的尸体?”
“方圆三里之内完全搜索不到任何魔族的踪迹,现在正令朱雀军扩大搜索范围,但此举未必有用。”羽燔愁眉不展之容更甚方才,“怎么攻击太子殿下的,还有一只黑翼魔物,可跟那魔族是一伙的?”
御璟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方才清醒过来,跟我讲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起先是一只黑翼魔物出现攻击他们,而后才出现了那只魔族,奇怪的是,这魔族亲手杀了黑翼魔物,并去除其心脏吃下,而后竟然长出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黑翼。后来才有了追杀太子殿下,危机之时被书吏击杀的事情。”
“魔族互相吞噬之后出现了……部分融合?”羽燔脸色一沉,好似遇到了更大的难题,“莫非……”
“应该都是不死魔的一部分,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御璟接着羽燔的推测说了下去,“将军可记得府上关押的两只魔物,每当被您焚毁之后,残余部分不久之后又会重生。而这红瞳魔族不比那两只低阶魔物,进化状态更甚。朱雀军搜寻之后并未发现魔族尸体,恐怕是死灰复燃了,至于黑翼魔物,应当是被虚弱的魔族彻底吞噬用以疗伤。”
“当年的不死魔就有一双红瞳,这么说来,今日出现的这只新的红瞳魔族,说不定就不仅仅是一处尸块的化身了,而是至少两处尸块融合之后所化形而成的状态。若当真如此,这十一处尸块所化的魔物或魔族相互吞噬之后,最终将会融合为一个新的不死魔!”说罢,羽燔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寒气。
御璟宽慰道:“所幸,至少不死魔还有两个部分被关押在朱雀府中。只是,现在的南落城,恐怕已经极不安全了。”
“我这就下令南落城自今日起实施宵禁,并加强城中巡逻。”羽燔拍案而起,事不宜迟。
御璟亦然起身,说:“还有就是,这些不死魔的尸块化身如此密集的出现在此,恐怕不是巧合。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被天晤带来此处关押的那一部分尸块化身?”
“极有可能,现在朱雀府里已经关押两只魔物了。如果说相互吞噬就可以融合从而变得成为更强大的话,我府中雷池恐怕迟早会被其他尸块的化身所觊觎。”羽燔沉吟片刻之后说,“看来,雷池那边需要重新布置一番,以防不测了。”
“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就不便在此养伤了。将军可有更好的安排?”
羽燔对御璟的忧虑极为赞同,不假思索地说:“记忆宫殿外的书吏住处,那里恐怕是整个南落城最安全的地方了。”
这答案御璟似乎早有预料,却有意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羽燔笑地有些隐晦,说:“大人可是在明知故问了,那位书吏能轻而易举击杀高阶魔族,清缘可是亲口说过的。”
御璟明知羽燔有所隐瞒,却并未点破,而是说:“难怪天晤大人会将自己的一对子女托付在书吏那边。只是……”
或许,羽燔早就知道御璟所想,马上抬手示意到此为止,另寻一话题道:“最要紧的肃清暗藏在我南落城内的魔族。我这就下令暂时封城,商旅过往一律只进不出,再分别发羽檄急书致天后与摄政王,以待调遣。”
御璟拱手谢道:“将军思虑周全,既然如此,我便安心回去照看殿下伤势,待其好转之后,便移驾记忆宫殿外。”
羽燔亦作揖还礼,说:“城中要务紧急,太子殿下那边实在抽不开身再过去探望,烦请御璟大人代为通报!”
“将军无需多虑,本就是城中百姓安危更重,太子殿下定会体恤。”语毕之后,御璟则自行离去,可方才羽燔对书吏方面的言辞闪烁,更加坚定了他早前对逝云所说的猜测。
。
瞬影神情阴郁地站在院内等着清缘出来,但是左等右等仍不见人影,现在身旁又无御璟碍事,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要一看究竟。
房门大开之时,瞬影正好撞见了逝云将清缘拥在怀中的情形,顿时横眉怒目箭步上前。第一件事就是冲着逝云一顿冷嘲热讽:“皇兄真是好兴致,外面候着的是待嫁的太子妃,里面抱着的是将来的侧妃?还未成亲就能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好手段!”
清缘在瞬影推门那一瞬间,趁着逝云分神的一小会儿功夫,小心翼翼地从逝云怀中挣脱了出来站到一旁,自己却也被瞬影说得脸色羞愧泛红。
本沉陷在温柔乡中忘乎所以的逝云被瞬影这么横冲直闯的阵势气到了,半是扫兴半是敌视地冷目相对,一改往日和善的态度,硬生生地说:“既然你叫我一声皇兄,怎就如此无礼?还不出去!”
“出去?好,出去之前我就顺便告诉你,不管这婚事你是退的成还是退不成,她都不会嫁给你!”瞬影一步上前就抓住了清缘的手腕,张狂逼人地说,“你把今日在记忆宫殿对我说的话,再对我皇兄说一次,免得他继续白日做梦,误人误己!”
清缘挣脱了瞬影的手,担忧地看了病床上的逝云一眼,愈发反感瞬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断然回绝道:“你跟自己亲哥哥之间有什么架不能等到他伤势痊愈之后再吵!”
瞬影看了虚弱的逝云一眼,终究没有继续发作,于是调转矛头怒斥清缘:“既然你心中早有打算,为何还要跟他卿卿我我!”
清缘自认此事跟瞬影解释不清,只得认了:“是我不对,您教训的是。腾王殿下如果解气了,就请随我一同出去,不要打扰太子殿下静休养伤。”
见清缘有了去意,瞬影昂首一偏,不再理她,看他怒意不减的样子当然是不愿就此离去了。
逝云疑惑不安地问道:“清缘,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了却没跟我说?”
清缘渐渐冷静下来,风轻云淡地回答:“不重要。该知道的你都知道,就算你现在不知道,也许将来我见过先知,请示过义父之后,也能告知原委。”
逝云却十分迫切地问:“那么,你能不能将今日在记忆宫殿中跟他说过的话,也对我说一次?”
今日在记忆宫殿中的话太过绝然,若是当着逝云原话再说一次,必定不妥。清缘默然不语,瞬影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催促道:“你倒是说呀!”
清缘盯着瞬影,带着恼怒说:“他是你亲生哥哥,他今天差点死在魔族手上,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都不能体恤他分毫?还要处处与他作对,惹他、气他?”
“你心疼了?”瞬影看着清缘本是怒不可遏的,却又扭曲地笑道,“却总是对他有所隐瞒,真是讽刺!”
逝云扶着床架勉强下床,因伤势沉重吃痛而微弓着背,咳了两声之后才冲着瞬影说:“她不说你说,卖什么关子!”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她铁了心不会嫁给你这种人!”说话的同时,瞬影还蔑视地看了逝云一眼。
逝云望着清缘,早知道她有苦衷,不觉意外,便对瞬影说:“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瞬影理直气壮地说,“我这就请母后将她赐婚于我,顺便断了你要退婚的念头替母后分忧,岂不是两全其美!”说着,瞬影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皇兄,你说这一次母后会不遂了我的心意吗?”
☆、真相
“你……”逝云不仅仅是被瞬影激到了,短暂的思考之后,他更是发现瞬影所说并非虚言,站在天后的角度定会同意了这门婚事,故而愈发忧心。
“够了,你出去!”清缘将逝云的情形看在眼里十分焦急,生怕瞬影在此大闹影响了逝云的伤势,她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迎面上去,用力将瞬影向后退去,“不要打扰逝云养伤!”
瞬影一把抓住了清缘推向他的手腕,狠狠道:“母后为了顾全大局一定会允了我的请求,到时候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关键是,我能让他不如意就行了!”
清缘的身后又传来了逝云剧烈的咳嗽声,每一声都牵动着清缘的五脏心绪,瞬影明明看清了逝云嘴角边咳出的血沫,却还不消停继续刺激他:“没想到吧?你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管那些是不是属于你的。我就是要让你感受感受被自己亲兄弟夺走珍视之物的感觉,让你也体会体会我长久以来所遭受的一切!”
不想,话音未落之时,瞬影被清缘扇了一耳光,起先他当场愣住了,而后怒气越来越重,看上去就像一只野兽想当场把清缘吃下去一般。
清缘却并不畏惧,打完之后就指着门外说道:“出去!”
“你为了他,竟敢对我动手?”瞬影气得眼红,面容更显狰狞。
“我当然是为了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在西暝城时去你府上借花入药也好、在北华城时忍辱为你疗伤也罢,我处处忍你让你都是为了他!因为他是你亲哥,他关心你、珍视你,而你呢?你扪心自问你又是如何待他的?”清缘愤恨视之,全因忍无可忍,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的所有的真实感受以一种相当激烈的方式表达了出来,“不管将来他娶不娶我,我嫁不嫁他,那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清缘这话说的,同时出乎逝云与瞬影两人的意料,语毕时,房内诡异地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逝云压抑不住的咳嗽神突兀地打破了近乎于凝固的气氛。
愤愤然,瞬影看了逝云最后一眼,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发泄,终于拂袖而去。逝云终于松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回到床上。
清缘渐渐冷静下来,回忆方才自己洪水席卷般的怒气,居然有些后悔自己失态于人前,不好意思地看了逝云一眼,说:“你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
“清缘,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逝云深深地注视着清缘,十分期待地问,“至始至终,你都是为了我,而不是他,对吗?”
事已至此,清缘无心欢喜,只是默默点头,逝云因祸得福地笑了,说:“真没想到,你的性子居然也能这么烈,刚才你给瞬影那一耳光的时候,我好担心他会对你动手,而我有伤在身,不一定能护住你。”
本是心事重重的清缘听了逝云这暗自侥幸的话,忍不住露出一丝惨笑。瞬影刚刚离去,她也不敢多做停留,怕他去而复返。
“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请御璟大人回来照看你。”说罢,清缘黯然退去,留下逝云独自一人坐在房内。
。
黄昏时分,久未露面的狄旭突然出现在了书吏的院落中,以一种悠然的口吻跟对面的书吏说:“这没想到,终有一天我还真得听你的调遣。”
书吏正背对着院内的狄旭,蹲在枯树边松土,缓缓回话:“现如今这南落城内暗涌四起,故而,要与你商议除魔对策。”
狄旭走到石桌边坐下,漫不经心地问:“说吧,这里都发生什么了?”
“今日太子殿下在附近林中遇袭,因他伤势垂危,我击杀魔族之后便赶紧将他带回这里让御璟替他疗伤。未曾想,事后羽燔再派人去搜索魔族踪迹时,那孽障的尸体却不见了。”松完土之后,书吏起身,走到了狄旭所在的石桌旁,将铲子放上去之后,又拿起石桌上的水壶。
“被那魔族的同伴带走了?”狄旭想了想,马上否认了自己一开始的猜测,“不对,如果有同伙的话,也应该是吃了才对。”
“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吃得那么干净。”书吏摇摇头,转身又往枯树那边走去,“那魔族被我削得粉尸碎骨,最大的尸块估摸着也就指甲片那么大,朱雀军再去的时候现场却一干二净,土壤里连渗血的现象都没有,怎么可能。”
如此说来,狄旭便认真起来,思索道:“这么说来,听着倒像是不死魔,无论以什么方式死去,都能尸身重组复生。不过这不死魔不早就被天帝陛下斩杀焚毁为十一块,分葬在神族各地了吗?难道,墓葬处出了意外?”
“正是。据天晤来报,十一处封魔墓全数已空,不见当年焚毁尸块的踪迹。”书吏说话的时候,水声淅淅沥沥,是他在往枯树下浇水。
狄旭对书吏的怪异行为视若无睹,依旧谈论正题:“死灰复燃?”
书吏说话的语气渐渐因压力而变重了些许:“还互相吞噬、融合、进化,如果估算没错,当这十一处尸块的化身最终融为一体时,新的不死魔便会诞生。”
“看来,这才是不死魔的秘密之所在。没想到天帝陛下当年耗费毕生之所学,竟然还是没能找到彻底杀死不死魔的办法!”说到往事,狄旭显得颇为感慨,“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还不清楚不死魔十一处化身的吞噬情况,唯一能确定的是,今日被我击杀的魔族十分强大,当时他根本就未死透,趁我带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暗自逃跑了。而且在见过的十一块化身中,他是唯一一个高阶魔族,其他的都还只是低等魔物而已,不具备太大的智慧与能力,所以今天这个与我交手的红瞳魔族很有可能是我们将来最大的敌人。”说话间,书吏细细密密地浇完了水,有缓步走到狄旭身边,将水壶搁在了石桌上。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他才行。既然这些尸块的化身有相互吞噬融合的意识,那么,需要诱饵将他们全数捕获才能换来神境安宁。”
书吏在狄旭的身边坐下,继续说:“羽燔和天晤已经抓了两只化身魔物关押在了朱雀府内,虽然这是很重要的筹码,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将其拱手送出,以防他们再度吞噬,从而进化到更强大的状态。一个高阶魔族隐匿在南落城内已经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了,我不希望融合出第二个高阶魔族。”
狄旭十分赞同地点点头,而后直截了当地问:“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跟天晤一起在南落城内把隐匿其中的魔族统统找出来,我预感这暗处绝非一只。”
“行,追踪魔族是他最擅长的,我这就去找他。”正欲起身离去的狄旭又顿了顿,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对了,这事处理完之后,我就回深谷酒泉隐居,以后你自己能搞定的事,就别来找我了。”
“又隐居。”书吏说这话时,带着几丝调侃的意味。
狄旭站起身来,坏笑着反唇相讥:“你失踪这么多年,就连天帝陛下战死在月墟洞时,你都未曾现身出过分毫力气,怎么这会儿就好意思笑话我了?”
书吏望着前方枯树,箜篌的丝弦在最后的暮光中有些闪耀,他叹息道:“当初我打败了你的师父,而将来能打败我的人,如果不是你的话,又该是谁呢?”听上去,他好像在说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
狄旭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什么,你说是你打败了家师?”
书吏转头看向狄旭,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怎么时至今日,你还在这么不服气?”
狄旭骄傲地说:“恕我直言,我还是认为当年家师并非输给了你,如果一定要用‘输’这个字的话,他恐怕是输给了时间。”
书吏却不认同,说:“你师父就是你师父,宗师气度远胜于你,输就输得光明磊落,那胸襟还真非你所能企及的。”
“我实话告诉你吧,”狄旭狂傲道,“家师曾一手托白日,一手托红日,背有祥光数层,御风云而来去,法起之时,身色纯金,曾战无不胜。而你当年所打败的,绝非我曾看到过的他,不是吗?”
书吏当场愣住,十分震惊,而后才缓缓道:“不,我挑战他时,他并非如此现身!”
狄旭了然于心,道:“这不就得了。”
“他,故意输给我的?”书吏缓缓低下头去,目光越来越黯淡。
狄旭摇头,再一次强调:“是输给他自己。”
“难道,我努力了那么多年,所得不过一场笑话?”书吏霍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环视周身一片花海,好似刹那间就因狄旭的话而陷入了一片茫然。
狄旭见状,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也许,家师年少时,应当也是如你这般思量,可我早在你们两人的身上看清了真相。其实,放眼当今世上,再无一人能胜过家师当年风采。”
书吏恍若有悟,目光再次从花田中回落到了狄旭身上,如负千钧般问道:“所以,当年你就早早的隐居去了深谷酒泉?”
“反正我这辈子都超越不了家师了,不过就当个薄行狂夫,何乐而不为?总比你日日夜夜困在这里,时时刻刻盼着这枯木逢春、顽石花开要好过!”说罢,狄旭大笑离去,留下书吏独自一人,终于抬望眼,看天际落日沉沉西去,难觅光明。
☆、人齐
狄旭将入朱雀府的时候,恰巧碰见了瞬影怒气冲冲地出来,久别之后,两人第一次打了照面。
谁知瞬影见了狄旭之后,火气不减反增,斥道:“你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找到我?”
“怎么又闹小孩子脾气了?”狄旭见怪不怪地笑道,“瞧你这样子,又怎么了?”
瞬影没有理会,抬步就走,可狄旭并没有跟上,而是站在远处喊话道:“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朱雀府帮忙的。”
出乎意料,瞬影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看了狄旭一眼,欲言又止,负气疾步离去。
正好,前方有一列华丽车队路经此处,与瞬影相向而行,狄旭见状,预料着他憋着的脾气估计在这个节骨眼就要发了出来,又不放心跟了过去。
不想,车队正前方骑马领队的男人当真不长眼,指着走在道路中央的瞬影,厉声道:“你这人眼瞎吗?没见我们车队要过去,你还走路中央是什么意思,还不速速避退!”
蛮横多年的瞬影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还真没给谁让过道,他抬眼看向马头那人时,目光一凌,对方直觉不妙,接不住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脊背一阵发凉,估摸着当下就后悔方才说话不太客气的事了。
“要我避退?好大的架势!”瞬影傲慢地抬手往华盖车驾处一直,说,“我倒要看看,车里坐着的是谁?”
狄旭恰好在此时走上前去,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对瞬影说:“算了、算了,街道就这么宽,人家马车那么大,也没地方让你,还是我们让吧!”
见瞬影不说话,马背上那人也很识趣的没有多话,狄旭拉着瞬影的衣袖就想讲他往旁边拽去,谁知瞬影大袖一挥就甩开了狄旭,对着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那边说:“怎么,是你主子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他下来?”
瞬影这话太过冒犯,马背上带队那人顿时冒火,喝道:“放肆,再不离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瞬影却横眉冷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狄旭马上抢先一步,好声好气地对瞬影说:“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偶然得知这里出了事,顺便过来帮忙的。来来来,借一步说话。”
狄旭再一次抓住瞬影的手臂,往旁边拉去,瞬影却纹丝不动,还横了狄旭一眼,继续僵持。
忽而,华丽的马车里有了动静,只见一只纤纤玉手掀起扯窗帘,便有一个女孩子懒洋洋打哈欠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一水灵灵的少女探出脑袋,看着窗外街景,带着一股娇柔无力的语气问道:“怎么停下来了?到朱雀府了吗?”
。
御璟回到逝云房间时,发现他正拿着外衣准备穿上,但是背后伤口太深,臂膀微微用力就会引发剧痛,御璟连忙上前制止,抢过了外衣说:“你不好好卧床休养,想做什么?不要命了?”
逝云对着御璟晃了晃左手中的玉璜,却还是掩不住虚弱地说:“这玉钥疗伤效果惊人,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御璟当然不信,开门见山地问:“别胡扯了,你就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吧!”
“我要去见先知。”逝云一脸困苦地拍拍脑门,说,“我现在脑子不够用,必须面见先知,请她帮我解决一下。”
御璟将逝云拦在床边,说:“人不齐,你见不着!”
逝云却执拗地说:“我不信,我都伤成这样了!心伤、身也伤,我不信先知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见劝阻无效,御璟就来硬的了,说:“别逼我用念力锁你。”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对我施加念力,你有没有人性!”说到激动处,逝云以手捂住了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
未等御璟回话,一个女孩子冲入房内,跑到了逝云身边,焦急无措地问:“皇兄,我、我听说你伤得很重,没事吧?”
逝云意外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女孩子,说:“秦如?”
这是一个衣着华贵,俏皮可爱的女孩子,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满心担忧地看着逝云,问:“皇兄,你伤哪儿了?”
“我没事,”逝云意外地见到了自己的妹妹,立马换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安稳道,“你别担心,有御璟在。”
“御璟?”秦如见逝云脸色惨白,十分心疼,忽而又怒目对着御璟说,“有你在我皇兄怎么还受伤了?你怎么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
“秦如,”逝云抓住妹妹的双肩,轻轻往后拉了拉,劝道,“你别一见面就发脾气呀,我受伤纯属意外,与他无关,你可别乱使性子了。”
秦如的火气被逝云劝住了了一大半,她转而看向逝云,不忍地说:“皇兄,你不是伤了吗,还不上床歇着,难不成还打算外出走动?”
面对秦如殷切关心的目光,逝云有些犯难,不过还是带着去意说:“我确实还有点事……”
“什么事能比你的伤势还重要了?”秦如顺势挽住了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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