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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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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蔓拍了半天门,发现确实没有反应,也确认了屋内没人的事实,便解释说:“昨晚确实是在这里的,可能是今早有事出去了吧!”
  “嗯,”羽枫重重地应了她一声,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你果然还是带着我们白跑了一趟。”
  “我……”姝蔓有些理亏了,说,“昨晚确实是在这里的,要不就等等嘛!”
  “所以说,到底是谁碍事了?”一路上憋了许久的羽枫终于可以放心反击了,“还说什么你找到我的都没有找到?哼,看来,你这话是说反了吧!”
  姝蔓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有些挂不住了,极力辩解道:“因为昨晚是晶菱主动找到我们的呀!你等等看就好了,晶菱等下一定会回来的!”
  没等羽枫发问,等了好久的逝云终于等到机会了,马上抢着问:“晶菱昨天找你和清缘做什么?”
  “找我姐……”急于辩解的姝蔓刚把话说到一半,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暗自捂嘴,没了后话。
  逝云看着姝蔓做贼心虚的表情,十分确定清缘一定就在这南落城中,而且极有可能就在附近,顾不上别的就喜形于色地说:“快告诉我,清缘现在在哪里?”
  “清缘?”又是这个并不算陌生的名字,羽枫听得大跌眼境,说,“逝云你不是过来找先知弟子的吗?”
  逝云可能没听见羽枫在说什么,又或者是听到了但是没工夫解释,抓住姝蔓的双肩就说:“好了,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还是乖乖告诉我得了!”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姝蔓望向了御璟那边,明显是在求救了。
  御璟则上前解围,对逝云说:“肯定是清缘不让她说,你就别为难她了。”
  羽枫按耐不住了,问姝蔓:“晶菱昨晚找你们姐妹俩做什么了?”
  “我不是带你们来这里找晶菱证明我没有说谎的吗?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晶菱等下一定会出现的,就在这里等着吧!”姝蔓走到院内石桌旁坐下,说,“别问我了,我都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不如等下你们见了她,就直接问她吧!”
  虽然此时此刻姝蔓并没有带逝云跟清缘碰面,但是她深知自己肯定是做错了事,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清缘会不会从某处突然出现让逝云撞个正着,更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向清缘交代她昨晚就答应过的事情,故而毫不自在地揉着空无一物的双手,显得坐立不安。
  逝云坐到了姝蔓身旁,看她那个委屈慌乱的样子,欲言又止。羽枫有些介意,但还是忍耐着不再说话,御璟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好动的共旻已经站在枯树旁好一会儿了,惊奇地发现上面接着琴弦之后,又发现了旁边地面上的土堆中半埋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半透明暗红色材质,可以看到其中有黑色的丝絮状纹路,且周围泥土全是湿润的,好似有人特意往上面浇过水。
  “这是个什么怪地方呀?”共旻捉摸不透地自言自语起来,“石头里面是不是有字迹?”
  正当共旻要伸手去要拿那块半埋在泥土中的怪石时,忽然有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从篱笆外传来:“不要动!”
  蹲在地上的共旻微微抬头,越过半人高的篱笆看到了一个穿粉色襦裙的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只见她急匆匆地指着共旻跑了进来,说:“你可别动那花种,小心花奴打死你!”
  “花种?”共旻全当童言无忌笑了,指着地里的东西说,“小妹妹,你说这石头是什么?花种?”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篱笆外的小女孩,羽枫惊异地说:“晶菱?”而后她不可思议地看了姝蔓一眼,终于相信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谎。
  “嗯?”逝云看着绕过篱笆跑进院子里的小女孩说,“这就是先知唯一的弟子,年纪这么小?”
  “就是花种,”晶菱跑到了共旻身边,一把将他拉开了好些,好心地说,“千万别碰,小心开不了花全赖你碰了他的花种!”
  蹲在地上被拉开了的共旻站直了后低头看着晶菱,笑着教育道:“小妹妹,别让人给骗了,石头可是开不出花来的。”
  “晶菱,你一大清早的去哪儿了呀?”姝蔓走到晶菱的身边,故意看了羽枫一眼,颇有扬眉吐气的意思。
  “我跟天韵和天籁两个人出去吃早茶啦。”晶菱指了指还慢腾腾走在□□上的姐弟俩。
  羽枫一听,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对的,也有了底气对姝蔓说:“听到没?去茶楼吃早茶了!”
  就这么两句话,姝蔓和羽枫两人互看对方的眼神又充满了摩擦的味道。
  逝云可没心情管这些,而是笑盈盈地走到了晶菱的身边,微微弯腰同她拉近了些许距离,而后蓄谋已久地问她:“小妹妹,你昨天晚上找清缘帮你什么忙了?”
  “找清缘姐姐帮我送师父的请柬了。”面对这样的问题晶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想都没想就回答了面前这位面若冠玉的英俊哥哥,随后她才看到姝蔓紧闭双唇,正面色奇怪地偷偷朝她摆手,好似再示意她别说。
  “啊?”晶菱回答了逝云的话之后,看到姝蔓摆出十分丧气的表情但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便不解地看着她。
  逝云一转头就看到了姝蔓的小动作,后者马上左顾右盼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要多心虚就有多心虚。别说逝云一眼就看了出来,除了小孩子之外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其中羽枫的脸色尤为难看。
  “你自己不说还不准别人说了?”逝云有些不乐意了,对姝蔓大些声说道,“背过身去!”
  逝云这语气较之平常是真重了好些,虽然如此但姝蔓却是迟迟不动,最为了解逝云脾气的御璟走上前去抓住她的双肩,硬是把姝蔓整个人扭转了一个方向,落在了御璟手中,姝蔓自然是乐意并乖巧的。
  羽枫忍不住问:“你找清缘帮你送先知请柬?”
  “是啊,”晶菱跟羽枫相熟,脱口而出,“我不是被师父给坑了嘛,有一枚请柬死活送不出去,只能找人帮忙了。”
  逝云却不想多问因由,而是急匆匆地问:“那清缘现在在哪里呀?”
  晶菱环视院内发现此处没有瞬影和清缘的身影,便伸手指向花田中央,看着不远处的记忆宫殿说:“应该又去了那边才对,清缘姐姐是大好人,她一定会帮忙帮到底的。”
  “居然这么近?”逝云站直了望向远方,有些喜出望外。他并没有发现羽枫敏感而介怀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御璟都看在了眼里。
  “说了半天,你是谁啊?”晶菱好奇地看着逝云问。
  逝云微微一笑,边想边说:“你叫她‘清缘姐姐’,那么,你就叫我‘逝云哥哥’吧!”
  “逝云?”晶菱把站在院子里的人瞄了个遍,好似想到了什么,“轩辕逝云?你就是太子殿下?”
  逝云轻轻地拍了拍晶菱的头,眉眼笑弯,算是默认了。“谢谢你指路了。”说罢,逝云迫不及待地驭起一阵疾风朝记忆宫殿那边飞去,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
  唯有羽枫试图叫住他:“逝云,你不是来找晶菱的吗?”
  逝云乘风远去,没有回答羽枫。姝蔓犯难地看着逝云的背影,而后又看了晶菱一眼,莫名带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轻声自言自语地说:“嗯,童言无忌,姐姐是不会怪她说漏嘴的,这么算下来,其实与我无关呀!”
  “哇……”晶菱望着逝云驭风而去,惊叹于风势的矫劲与迅猛,而后想起了什么,又眉眼带笑地看着羽枫说,“枫儿姐姐,太子殿下好厉害的样子哟!可合了你的心意?”
  羽枫刚刚收回了追寻逝云的目光,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没有听到晶菱的话。反倒是刚刚进院子的两个小鬼跑到了晶菱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
  “那就是太子殿下吗?好厉害的驭风术,他能不能在多带两个人乘风半空中?”
  “糟糕,我没看见太子殿下的正面,是不是如爹爹说的那般英俊?”
  “是啊、是啊,枫儿姐姐喜欢吗?你们何时成亲?”
  “爹爹不是说过了吗?要等盛军大典结束之后再定,你怎么又问?”
  一旁的姝蔓本是笑呵呵地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可中途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陡然一声嚷了起来:“你们刚才说什么……”

  ☆、冲斥

  自从进入这记忆宫殿之后,瞬影如同魔障了一般,他穿行于千奇百怪的纹书厅内,阅读各种纹书所展现出来的的信息,最后驻足于放置火纹书的大厅中。
  此厅内不设帐幔,以白色珠帘替之,地面铺满了光洁如新的白瓷地砖,砖上凿有卷花纹路,寥寥数笔蜿蜒成图,极为抽象,看不出砖上所画之花是何品种。
  瞬影初入厅内时,空旷的厅室中央有一束微弱的火苗从砖缝凿纹中伸出,随着瞬影越走越近,火苗拔地而起,越来越高,如同一株植物急速伸展。
  这时才能看清此束火焰并非常态,分叉的火焰抽枝散叶之后,有一巨大花朵在顶端结出。其枝茎弯曲向上,左右摇曳不到,花骨朵下的三两片叶子时大时小,叶面纹路清晰可见,火焰花渐渐绽放,其中并无花蕊,而是有一行行蝇头小字纵列其中。
  此时,这株火焰花不过尺余高,随着瞬影的靠近,单株花朵也越长越高大,最后当瞬影停在其跟前时,花朵已有一人高,枝茎粗壮,繁叶伸展,花开璀然,花朵中纵列在上的文字也清晰可见了。
  清缘站在珠帘外没有进去,瞬影则提着一壶酒,目光锐利地盯着面前火焰结出的文字,迅速默读。似乎是每当瞬影读完当前文字的时候,那些文字便会融为一团火焰,而后再次分化为新的文字浮现原处。
  不知过了多久,清缘站得腿都酸了,忍不住对珠帘内说:“瞬影,你是在这里找什么吗?”
  “你为什么不进来?怕看到我所看到的文字?”瞬影似乎仍然对昨天水纹书的解释有所怀疑,才如此发问。
  “不是,”清缘站在帘外,用丝绢擦去了额上热出来的汗水,有些不舒服地说,“你忘记我修习的悬水凝冰术了吗?里面火势太大与我相冲了。”
  瞬影的目光从硕大的火焰花上移开,回头看了看帘外的清缘,说:“既然冰火不容,你还不走?”
  清缘拿出晶菱交给她的木质令牌,对瞬影说:“你接受先知请柬,我就走。”
  瞬影看到清缘拿出来的东西忽而冷笑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清缘好言相劝:“只要有一人不接受先知请柬,我们一行人都无法入轮转宫。你为什么不肯接受这请柬?如果你想找到什么答案,先知大人博古通今,也许比这记忆宫殿更管用。”
  “我不想见任何人。”瞬影背过身去,提着酒壶就往嘴里灌酒。瞬影灌地很急,眼看着有酒水从壶里漏了出来低落在地面上,谁知酒水落地成火,火苗一窜老高,冲瞬影而去。
  “瞬影小心!”清缘见状顾不得厅内火势,一把掀开珠帘就冲了进去。
  谁知,珠帘未落下时她就看清了,那拔地而起的火势并不伤人,火焰幻化为带刺的藤蔓,盘旋在瞬影脚下,微微起伏缠上了他的鞋子,很快就因酒水燃尽而退去消失。
  接着,已经冲到瞬影身边的清缘就尴尬地止住脚步,说:“原来,这火纹书不伤人的。”
  瞬影并未注意到自己脚下的火势如何,而是清缘方才受到惊吓的样子,让他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后,他冷冷地说:“就算我受伤了,又与你何干?”
  清缘没有接话,退离了一步,瞬影忽然松开了手中的酒坛子,抓住了清缘的手腕不许她离开,瓷器摔落在地,酒水触地生焰,在清缘身边迅猛蹿起,火燎衣裙,吓得清缘惊慌失措侧身避让。
  瞬影忽然用双臂环住退到自己身边的清缘,将她搂至身侧紧贴自己,火焰带着热浪暴涨成一束花朵,而后迅速消失,来不及看清花束形态,更辨不出方才火焰结出了什么花。
  火焰退去时,清缘惊魂方定,但身后紧挨着她的瞬影却让她更加心惊,便介意地要推开瞬影的手臂,刻意解释说:“忘记了,这火势不伤人的!”
  瞬影却不愿意松手,任凭清缘怎么用力,他的双臂都纹丝不动,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么怕火?”
  不知为何,瞬影在她耳畔的语调听上去竟柔和了不少。语毕时,他依恋地将下巴搁在了清缘的肩上,酒气熏人,他似醉非醉地微微闭上双眼,用力地嗅了嗅她耳后发丝间的清香。
  不等清缘做出下一步反应的时候,厅外珠帘响动,一个熟悉的身影拨开珠帘的动作好似定住了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厅内两人看似亲密的举止。
  “你们……”逝云又僵硬地朝前走了一步,进到厅内放下珠帘,看着他们的目光由惊愕渐渐转而失落。
  清缘见了逝云,心脏狂跳,脑袋里“嗡”的一响之后化为一片空白,奋力推开了瞬影的手臂,逃出了他的臂弯拉开了好几步的距离之后才站定下来,急忙跟逝云解释说:“刚才,起火了!”
  逝云看到了瞬影身后的那株一人高的火焰花,走神地应了她:“嗯,是很大的火。”
  瞬影盯着从自己手中逃走的清缘,再将目光投向了逝云,介怀地问:“你来做什么?”
  逝云慢慢地从刚才那幕震惊中走了出来,看了清缘一眼,说:“我有话要跟清缘说。”
  瞬影看着面前的两人,生硬地说:“说吧。”
  由于瞬影态度过于挑衅,逝云便不乐意了,用命令的口吻说:“你先回避,我要单独跟她说。”
  瞬影冷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皇兄一向光明磊落,怎么还要防着我了?”
  逝云看了瞬影一眼,眼中带着锋芒,他没有接话,而是走到清缘身边,抓住她的手腕,只字不语地拉着清缘就走。
  清缘用力退后,挣脱了逝云的手,拘谨不适地说:“殿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瞬影看到这情形,嗤笑起来。逝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良久,才淡淡地对清缘说:“没事了。”
  嘴上说没事,心里却有事,逝云第一次这么看着瞬影,带着敌意。瞬影欣然接受,还洋洋得意地迎着逝云的目光,什么都没说。
  三人无语,都站在厅内,清缘首先离去,只扔下了一句话:“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
  逝云看了瞬影最后一眼,追了上去:“清缘你等下,其实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瞬影看了大厅中央的火焰花一眼,弃之而去,步行渐远,花火渐落,随着瞬影的离去,最终又化为了一株微弱的火苗。
  。
  清缘出了记忆宫殿,一路疾行来到了花奴的院落中,里面有些吵闹,不知道姝蔓在和谁争执着些什么。
  她从一行人中揪出了自己的妹妹,显然是负着气对她说:“你昨晚答应我什么了,怎么今天就把人给带来了?”
  谁料,面对清缘的质问,本该心虚不已的姝蔓竟然比清缘的火气更大,拉着她姐姐的手就说:“不要再提那个混蛋了,我们现在就走!”
  说罢,姝蔓拽着清缘,怒气冲冲地抬步就走。一旁的羽枫怒道:“放肆,你刚才在说谁!”
  “我就骂他混蛋怎么了!”姝蔓被羽枫激得止住步子,扬手往记忆宫殿那边一指,谁知,逝云正好步入院落中,让她指了个正着。
  逝云一脸懵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御璟,御璟暗自摇头,视线不停地在姝蔓和羽枫之间移动,明显是在提醒着他什么。再看看枯树后的共旻,只见他带着三个孩子越躲越远,除了怕麻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逝云还没看明白的时候,羽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狠狠给了姝蔓一耳光,道:“好大的胆子,尊卑不分,以下犯上!”
  羽枫打脸很疼,逝云深有感受。姝蔓哪里知道羽枫会上来就这样动手,也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嚷道:“你敢打我?”一瞬间,姝蔓周身温度骤降,冰凌形成时轻微的摩擦声渐渐清晰起来。
  御璟不得不冲上前去抓住姝蔓惯常持冰鞭的右手手腕,说:“不要冲动,别把事情闹大了!”
  另一边空气中的温度渐渐上升,暗藏羽枫周身的的火势似乎也蓄势待发,她亦是气焰嚣张地说:“我何止打你,还要治你大不敬之罪!玄武将军可真是教导有方,竟教出你这种当众辱骂太子殿下的东西,难道他治下的玄武军都如你一般目中无人,全然不把天家放在眼中?”
  “羽枫,此话严重了,舍妹方才一时激动,失了方寸。我这就叫她向太子殿下道歉!”清缘扯着姝蔓的衣服,转而对不服气的妹妹说,“还不道歉!”
  “我没错,道什么歉!”姝蔓气急败坏地说,“姐姐,你可知道他早就和这羽枫有了婚约,盛军大典之后就会择日完婚!”
  清缘听了这话之后,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晴天霹雳的感觉,终于明白了姝蔓为何如此火大,她缓缓看向逝云,心中空落落的,脑海也一片空白。
  这是逝云最怕面对的场景,偏偏就这么撞上了,他抢着上前急忙解释:“清缘,我刚才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事,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的瞬影放声大笑,落井下石般说道:“居然还有这等天大的喜事,皇兄却从不提起,藏得可真够深了!”
  瞬影这话明显是火上浇油了,惹得清缘面有哀色,失了魂似得看向瞬影,在一片迷惘中忘记了言语。
  平日里瞬影喜欢给逝云雪上加霜,做哥哥的他总是已在忍让,现如今逝云却容不下他分毫,立马对着瞬影吼了一嗓子:“你闭嘴,否则我立即请母后也随便找个不认识的人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
  姝蔓见清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渐渐有愤怒转为担忧,刚刚张嘴正要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恰好被转过头来的逝云看见,马上厉声制止道:“你也闭嘴,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弄清楚了吗!”很快,逝云又指着姝蔓对御璟命令道,“把她给我弄走,解释不清楚你们两个都别回来见我!”
  “殿下……”
  不明就里的羽枫刚想问些什么就被逝云打断了,他没好气地说:“姝蔓为什么骂我你弄清楚了吗?没弄清楚就不由分说地要治罪?治什么罪!”
  “我……”羽枫看着平日里春风满面的人忽然变得声色俱厉,一时间不知如何辩答。
  怒气冲煞到周身一众人等之后,逝云转向清缘,紧抓住了她的手。如此境况中,逝云唯独对着她能压住怒火,温柔以待:“你跟我走,这事必须单独跟你说清楚。”

  ☆、遇袭

  逝云带着清缘远离花田中央的那块是非之地,直到走到看不见花田的地方,他才在路边停下,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大小不一的几块矮石,表面被磨得圆润光滑,好似常有路人此次坐下歇脚所致。
  逝云便带着清缘走到路边矮石旁,按着清缘在此面对面坐下,看着她刻意假装无事般摆弄双手,定了定神才战战兢兢地说了第一句话:“婚约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根本就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我是来了南落城之后,听一店伙计说的!”
  清缘微微抬眼看他,情绪还是很低落的样子,明明抬眼看他时是想说些什么的,紧握双手咬咬牙又将视线移走不语,逝云见状忙不迭地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也是来了南落城之后才知道的……盛军大典之前我不是偷跑出了天端城吗?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把母后彻底惹毛了,然后她也不跟我商量,就随便跟我选了一个太子妃,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外面,大多数时间还是跟你在一起的,我真的不知情,如果早知道有这事,一早就回中宫跟母后理论了,绝不会拖到现在!”
  清缘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看着地面的草丛,单手轻抚身边被太阳晒得微暖的青石,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如此解释还不奏效,逝云坐立不安,紧接着说:“是,后来在月墟洞的时候,我见过母后了。但是还没说上两句话先知的幻影就送来了请柬,母后就什么都没说,直接让我赶往轮转宫。也就是说,在月墟洞的时候,母后也没有跟我提婚事的事情!”
  清缘依旧没有言语,逝云实在拿不住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已经修书给母后提了退婚的事情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清缘忽而睁大了眼睛盯着看着逝云,逝云以为自己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详细补充道,“本来我在南落城听到自己婚事的时候,就想去朱雀府退婚了,要不是御璟拦着我,我昨天就跟羽燔把这误会说清楚了!可是,偌大一个南宫朱雀府,说退婚就退婚,若是没有一个能令天下人信服的理由,叫羽家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只能先跟母后商量了,等母后回了我的书信,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殿下……”
  逝云听不得清缘如此生疏的称呼,一把抓住了她搁在矮石上的手,用力握住,说:“这里就你我两人,你又叫我什么?”
  “不是,”清缘抽出手,摇着头顾虑重重地说,“这婚事不能退呀!”
  “别呀,你说气话呢?”逝云出乎意料地看着她,又好意哄劝,“我怎么可能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昨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世界上有她这么一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怎么能娶她!”
  “绝不是气话,”清缘虽语气诚恳,但目光却有所回避,“天家喜事,何其庄重,羽枫被选为太子妃,绝对是一个严谨的决定,天后万万不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清缘的话逝云无法理解,猜道:“你是担心母后不同意我退了这门婚事,所以故意这么说的?你放心,我的婚事当然是我做主,无论母后答不答应,这婚事我退定了!”
  “你叫我放心?太子殿下的婚事,与我何干。”见逝云说话如此当真,清缘却心有余悸,生怕他说到做到,所以站起身来意欲离去,还刻意叮嘱道,“殿下可千万不要逞一时意气,肆意妄为断送了大好姻缘!”
  “清缘!”逝云见情势不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走,大声道,“我的婚事怎么和你没关系了?我只想娶你呀!”
  清缘听了这话之后,当场愣在了原地。
  逝云深深地望着清缘,真心实意地说:“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
  清缘想往后退去,逝云却一步上前,拥住了她,难过地问:“还是,你从头到尾都在跟我说气话?”
  清缘以手抵住逝云的胸口,却推不开他。逝云双臂太过用力,他在她的耳旁说:“或者,你不喜欢我了,你喜欢上别人了?”
  “逝云,松手!”逝云的身体紧贴着清缘,她的心跳又乱了阵脚。
  逝云手上的力度丝毫不见退减,执拗地带着醋意说:“方才在记忆宫殿里,你有叫瞬影松手了吗?”
  清缘再也不敢如此贴近逝云,担心再这么下去终究会被乱了心智,断然用双臂将两人隔住,颤声怒道:“殿下何时变得如此无礼?还不松手!”
  逝云被清缘的声音吓到了,她好似要哭了一般,手臂松动时,很轻易地就被清缘推开了。
  他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清缘不知何时红了的眼眶,心慌道歉:“对、对不起,方才是我无礼了,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殿下一定是误会了,”清缘气冲冲地掩饰这自己的心慌意乱,大声对逝云说,“我没有喜欢上别人,但我也没有喜欢过你!”
  逝云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清缘不得不再次把话说明:“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你骗我,你现在在生我的气,你在说气话?”逝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道,“要不你先冷静一下,等你不生气的时候,我再给你道一次歉,好不好?”
  “不必了!”清缘决绝摇头,转身就走。
  “清缘……”
  逝云还想要上前挽留,谁知清缘听到他的声音就回头厉声道:“殿下不要跟着我了,还是在此好好冷静一下吧,免得回去之后继续意气用事,伤了无辜的羽枫!”
  如此一来,逝云不知如何留她,望着清缘离去的背影,想不开地又坐回了草丛矮石上。
  。
  思绪如麻的逝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陡然发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去,居然是在道上狂奔的弘凌带着惊恐不已的神色,好似后面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正在追他。可是逝云遥望弘凌身后,看不见任何动静。
  逝云远远地向他招手,不解问道:“弘凌,你做什么呢?”
  “逝云?”狂奔中的弘凌看清了逝云,拼了命地警告道,“快跑!”
  逝云站在路边对迎面而来的弘凌说:“跑什么呀?你身后又没人!”
  “我身后有……不是人!”弘凌边跑边伸手指天,指引逝云的视线由地面转向天际,“不在地上,在天上!”
  密林之上,竟有黑色肉翼一掠而过。只一闪影过后,就隐匿在了树梢之后,寻觅不到任何踪迹了。逝云仰头望天,惊诧道:“那是什么魔物,张了那么大一对黑翅膀?”
  不一会儿功夫,飞奔中的弘凌经过了逝云身边,惶恐地对他喊道:“分开跑!”
  “跑什么,打下来不就得了!”逝云站在原地看着弘凌跑远的背影,“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不就是会飞吗,我也会呀!你快回来,不要落单,两个人屠魔的胜算更大一些!”
  弘凌没有听劝,于无限惊恐中自顾自地越跑越远。
  忽然,上空树梢连连响动,由远逼近,逝云眼看着一对巨大的黑翼打断枝杈向弘凌俯冲而且,暗叫不妙,即刻踏风而去,同时大呼:“弘凌,当心!”
  未等逝云去到弘凌身边,那俯冲而下的黑翼魔物已与弘凌之间不过尺寸距离,万分危急之时,风刃破空而去,正中魔物右侧肉翼,紫红色的魔血随着皮肉割裂声飞溅而出,同时魔物行进轨迹因此改变,摔在了弘凌前方,砸得尘土飞扬。
  伴着魔物受伤后的嘶喊声,被断了去路的弘凌急忙刹住步子,惊慌之余连连后退。逝云这才看清摔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魔物几乎等人大小,通体黝黑,暗然无光。肉翼由躯干和手臂之间的一层重皮连接而成,此物长腿有蹼,蹼带利爪,整得来看是一类人外形,躯干细长,看上去十分轻巧。
  魔物在地上翻滚几周后,终于以抓凿地,止住了向前的惯性,回过头来,可以看见一野兽头颅长在躯干顶端,一样漆黑一片,目泛幽绿之光,鼻梁扁平下陷,嘴长且有上下两对利齿翻出黑唇之外,两侧异型尖儿生得很低,几乎贴着腮帮,十分怪异。
  那东西好似盯准了弘凌一般,翻身之后四肢着地稳住身形,并未寻找攻击它的风刃来自何处,而是龇牙咧嘴地四肢并用,奔袭弘凌。
  此时逝云已经赶到了弘凌身边,周身形成的风刃再次刺向前方魔物,此次风势之强更甚方才,新生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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