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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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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在这‘锅’里慢慢蒸熟好了。”她拍拍手,心满意足道:“等你化为飞灰,这里会重新变为平地,也没人知道是我对你下的手。”

    俄而,头顶再没有了声音。

    这是处绝境,而目前,面对烘烤得越来越炽热的地面,我毫无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最后一丝天光收尽时,皲裂的唇角一行血流淌下,吐出吸进的气都似燥热得烧裂了喉咙。

    衣裳烘烤成皱巴巴的一片,紧紧贴在肌理上,稍微动一下都扯得剧痛难忍。

    我未曾不想破开这困兽之笼,脱身而出。然而,同为父神后裔的祝融之力,仿佛恰恰克制玉姥树元身的我。不动则已,一动仙法,那火气就和条窥到了猎物的蛇,不仅吞噬掉那点可怜仙力,更寻根觅踪钻进我的骨肉里,一寸寸炙烤起来。

    恍惚间,想起似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你很能忍痛?”

    不禁笑笑,哪有人天生没有痛觉的呢?又不真是块死木头……

    一开始我也和涂山环一样娇气的很,别说这样火烧火燎,就是不小心碰了桌角,也要龇牙咧嘴嚎上个半天。直到有朝一日,落到独孤鸩手上,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到极致。

    我想起了刚被他逮着的那一段日子,独孤鸩起先并没有动我,只是将我关在一方檀香木制成的似笼又似床的物什内。每日回来就靠在锦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酒意醉浓地看着我,那仿佛要抽筋扒皮的赤/裸眼神叫我往里面缩了又缩。

    “你很怕我?”

    “……”我抱着膝,抿进唇,半晌道:“你快放了我。”

    “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你,你说放就放?”

    我终于忍耐不住,对着困着自己的木头拳打脚踢,哭骂道:“你个疯子,肮脏的魔族。”

    如我所言,他就是个疯子,听我这样叫骂一句,他就更加开心一分。

    最后,捶得没了力气的我,抹了抹泪水,冷冷道:“你今日囚禁我,明日重华逮着你必叫你偿还百倍。”

    我并不知道,那天的独孤鸩在重华手上吃了平生最惨烈的一个败仗。若是知道,我绝不会说这样一句话来。

    恰是这句话激怒了他,本还有个木头待的我,被丢进了冰寒刺骨的无量海地,一节一节比我胳膊粗还粗的玄铁石链子将我连着根石柱捆得结结实实。

    一挣扎,链子挣得哗啦啦响。

    独孤鸩依坐在我旁边,手搭在我的双腿上轻柔抚过:“好端端的尾巴,变成这样丑陋的东西。”

    金光闪过,我惊恐得看见自己的腿不受控制地慢慢变长,合二为一……深蓝的海底折出的一缕光洒在上面,鳞光闪闪。

    “我倒想看看,高俊族那小子,是不是真会为了你冒险追过来?”蛇瞳眯出道危险的光。

    没时间反驳他的话,我的喉咙已发出一声惨叫,一根一尺来长的金针在他指间赫然扎在我尾上的鳞片间。

    就这样,每当他不高兴或者打了败仗时,他就会过来用一根一根的金针折磨我。

    “你放心,这针扎进去不会让你流一滴血。”他开了岔的舌信舔过我脸:“当你的重华哥哥找到你时,我会当着他的面,将你连同骨头一起吃得干干净净。”

    “我会当着他的面,将你连同骨头一起吃得干干净净。”这句话反复回响在我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丹田深处渐渐涌出一股与火神之力相抗衡的灵力。

    心脏处从内而外得发热、发烫,就好像,有什么要撕裂开胸,跳跃出来似的。

    终于,眼前似有朵金光炸裂开来,内外的热力相互交融,热流冲向四肢百骸间。

    “砰砰砰”的破碎声相继不绝地响在耳边,唯一的知觉就是自己在竭力向上攀升,穷尽所有地逃脱这个火笼。

    大地震颤,一滴清凉水落下,潇潇夜雨中,丰盈盎然的绿色似要将天地充满。

    我头一回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确然已成了一株树,承接雨露恩泽,享有日月光辉。

    贪婪地吸收着雨水,打量打量自身,就和上次遭遇秦卷涅槃一样,没有烧伤没有灼痕,枝叶反倒更加光滑润泽了。

    寻常草木皆是天性畏火,我这元身却刚似刚好与之相反,莫不然身为父神后裔还可超脱成天地常规之外?

    “你变成树做什么?”一道甚为耳熟的声音将我从腹诽中拉回来。

    雨夜昏黑,又隔着十来丈的树高,但哪怕这粗粗一眼我也晓得来人是谁了。尚且记着他放了两回鸽子的大仇的我,恶狠狠道:“你管我作甚?老子待会再和你算总账!”

    “……”秦卷没吱声。

    忽地,一阵奇异的感觉从我那老树皮上传来,就似有人正轻柔地抚过我的胳膊、腰和……这种万分诡异的感觉让我失声叫道:“你,你个混蛋在做什么?快住手!”

    “方才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异常磅礴的灵气震荡,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妖魔横空出世了,原来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低低一笑:“我说为什么看不透你,原来竟是如此。”

    正在火头上的我,被他这话一激,脑袋一热,嗖得收回枝叶根结,从树体变回了人身。

    从树根变回双足,踏上地时脚步还有些发虚,惹得他又讥嘲地笑了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大怒,想也不想就朝他一甩袖,风裹着雨,形成又薄又利的刀刃,划破空气,横切向秦卷。

    哗啦啦的雨声里,极轻的一声闷哼,若有若无的一缕血腥气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体内某处不易察觉地拧痛了下。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瞧着自己的双手。

    “罢了,他们也要追过来。”此刻,我才听出秦卷的声音与往常略有不同,似竭力压抑着什么,低沉得近乎于喑哑。

    神思归位,秦卷已没了踪影。

    后知后觉祭出缕亮光,地上一滩嫣红血迹随着地上水流的纹路,辗转流散开来。

    心一凉,拔脚就循着血气追了上去。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情景略有些熟悉,追出去没多久,我慢慢缓下了步伐。刚刚秦卷的一言一行,重新滤了遍,哪里都透出股不对劲的味道。另一个人的身影代替秦卷蓦地浮现出来,如果是他,倒是……

    呼吸一滞,眼前凤眸紧闭、溅满鲜血的除却秦卷还有谁?

    ==============

    使了个法将他从泥水中运到不远处的一个略微干燥的洞穴之中,洞不很深,差不多将将好容下我们二人。

    秦卷身子很烫,这我倒不多在意,本身就是只凤凰,难不成还能烧死?

    担心的是他面色白中透着抹诡异的青黑,只怕是毒发了。这次出来本就是要替他压制毒性,我往怀中摸去,却摸了个空。上下搜寻了个遍,其他是一无所获,倒是发现了自己好端端的衣服经过一场火烧,丝丝缕缕,以一种很不雅观,很不入目的姿态挂在身上。

    清凉是清凉,就是叫旁人的眼珠子占尽了我的便宜。所幸,在场唯一的这个旁人昏迷不醒。

    没有药,只得捧了一捧水,化成寒冰,敷在他露出的肌/肤上,暂时压一压热度。

    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眼见秦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眉头拧得越来越紧,我不得不被迫下了个决心。

    之前那一刀我本意并非要伤他,而现在握着冰锥子的我,几番自勉,心一横,朝着他心口刺了下去。

    一抹浓黑腥臭的毒血溢出伤口,秦卷的喉咙里动了动,却没有丁点声响。瞧他这段数,之前也没少受过伤,比我似还能耐得住痛。既是如此,我也就没多顾虑了,俯□,对着那处刺伤凑上双唇。

    吐了不知多少口毒血,伤口处的颜色渐渐恢复成正常的鲜红色。就着雨水漱了漱口,寻思着,要不要去给他弄两个灵兽来放点血,补一补?不过要是他醒来知晓我让他饮了生血,以他公子哥的脾性,说不定又要与我翻脸。

    说来,秦卷有点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开明兽,矜持娇贵,高兴时赏你个好脸色,不高兴时翻脸一脚把我踹到一边去,多看一眼都嫌弃。就是开明兽踹我我不仅能踹回去,还能按着它打屁股。但秦卷的屁股,握着他袖子扇风我鬼鬼祟祟地回身,探出手去……

    结果……

    “你醒了啊?”我嗖得缩回手,勉强镇定:“记住,你又欠了我条命啊。”

    他脸上的青黑算是褪去了,现在因起烧,泛起了丹霞似的红,斜斜长长的眸子睁开一条缝,竟带着……潋滟风情?

    “我毒发了?”

    瞧起来并没有完全烧糊涂,我心虚了起来,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捅了他一刀的事?

    许是牵动了心口的伤口,他虚弱地喘了喘。

    我忙道:“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养伤。”

    看那些冰块融得差不多了,拭了拭他脸上的水,重新凝了一些冰出来。

    手指触到他的脸,心中一惊,这烫得未免吓人了些吧。

    一股大力攥着我的手指,随后身子便落在了他掌控之中,背后一痛,整个人被牢牢束缚住抵在了地上,双手被他一手钳住控在头顶上方。

    秦卷黝黑的眼眸深处若燃烧着一簇暗火,指腹轻抚摩挲着我的手腕,薄茧擦过,刺刺的痛……还有说不清的痒。

    大惊之下,预备好的破口大骂到嘴边却是分外底气不足:“秦卷,你是烧糊涂了?”

    “了”字被他落下来的吻堵在了口中,撕拉一声,我后知后觉地担忧起,身上那为数不多的几片布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这两章发放福利啦~自行寻找~

正文14祖宗,撩人了

    眉骨上触摸的指尖温柔而细腻,像是小心地勾勒一副山水画,从我的眉梢一小寸一小寸地摹画到眉心。

    眉心处稍作停顿,顺着鼻梁滑下,落在唇畔。

    悬在头顶的一团光亮在风雨里摇曳不止,将秦卷的脸庞照得时明时暗,唯有一双凤眸黑亮异常,瞳眸深处清晰地映出我局促茫然的表情。

    他很清醒,却因为过于清醒而显得怪异。

    “秦卷,你是不是中了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毒字为他覆上来的唇所掩去,与他冷静镇定的神情截然不同,他的吻凶狠得像只野兽,毫不留情地磨碾着我的唇。唇峰一痛,舌尖尝到了丝丝血味。就着这个机会,那条蠢蠢欲动的舌头滑入了我的口中。犹如狂风骤雨一样的袭过全境,不容有一丝退让。

    被逼急的我,齿缝一合,也咬了回去。

    被束在头顶的手腕骤然一紧,好在他的力道使得很巧妙,牢牢制住却又不会伤了我。

    这个漫长的吻堵得我几乎窒息,待湿润的唇稍稍松开,我猛地扭过脸深深地喘息。击打在地上的雨水飞溅到我脸上,将那分燥热也洗去了几分。

    没等片刻,下巴被他捏了回来,正对着他的眼:“云时……”

    “秦卷,我不管你是中毒还是发/情,我忍你这么久够意思了。”胸腹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感受到凌驾在上方的那具身躯更贴近了些,男性那种独有的侵略性与危险性在此刻分外的强烈。

    那只扣在腰间的手不安分地向下而去……

    抵着地竭力向后避开他,我忍耐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话得色厉内荏,事实上长这么大,这样的状况却是第一次遇到。是旁人,我早二话不说敲晕了丢山里喂野兽,可对方是秦卷,还是身中剧毒的秦卷。我生怕,这一掌下去打得他体内流毒涣散,要了他的命。

    沾着血迹的唇角微微翘起,俊逸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透着丝邪气:“不客气?”

    他低头,几乎是唇齿相依地贴着我道:“我就喜欢你不客气的样子!”

    耳垂被他狠狠咬住,疼得我嘶得抽了口冷气。他像个噬人的妖魔,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般,从颈畔一路吮吸啃咬。而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也落在了我双腿间拨弄……

    腾得,熊熊怒火终于烧得我理智全无,双手奋力一振,灵气荡开他困着我的手。

    借着这股气势,使尽周身之力,趁他猝不及防,一把推开他。

    秦卷反应极快,仰面倒下的同时揪着我的胳膊,用力一带,将我带到了他身上。

    到底是中了毒,一番斗法后,他被我压在了身下。

    土中蹿出两条柔韧枝条,卷着他双手,紧紧绑在了地上。

    坐在他腰上的我略做思考,不甚放心,索性便将他双足也一同锁住了。

    拍拍他脸蛋,笑颜如花:“这种不客气法你可喜欢?”

    “你的仙术为何突然之间如此精深?”秦卷这回功夫倒似恢复了平常那般的淡定,平静问道。

    狠狠抽了他一耳刮子,我收起嬉笑之色,冷冷瞧着他道:“你可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恨别人失信于我。你放了我两回鸽子便也罢了,可今晚以你三十六万年的修为却被这区区春毒扰了心智,对我行这不堪之事!”

    他不言不语地望着我,绷紧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疲倦地闭上了眼:“对不住。”

    狐疑地观察了会,我非第一次见过中了春毒的人。

    那是在大概两万年前,我从独孤鸩那里逃出不久,在桃谷村将将落脚做大夫。隔壁住着的是一个人族书生,二十来岁的年纪,在村子里教书。为人端正憨厚,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不久,村子里闯来了个魔族,是个妙龄女子。族中人既厌恶她却又没人赶她走,只因魔族的血腥残暴在八荒中出了名的。这魔族姑娘一来就相中了这个青年。先是威逼利诱,后是柔情蛊惑。任她死缠烂打,这教书先生都和没瞧见她似的。

    有一日,我从邻村出诊回来,穿过那片银丝草,忽听得几声忽高忽低地低/吟声,似极痛苦。村子周边不少妖兽伤人之事,本着做大夫的良心拨开草丛,循声找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手中的药箱险些抓不住。地上滚着两个近乎赤/裸的两个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上面那个眼睛通红、一副将身下人拆骨吞肉吃掉的人是书生。一向将礼教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此刻全然瞧不见直愣愣的我,尽情地与那魔族女子纠缠。

    魔族女子躺在地上,愉悦的欢吟着,眼睛里是无尽的喜悦和书生为欲望征服的脸。

    回来后想一想,他的精神、脸色都远远算不得正常,怕是被那魔女下了药。可既然木已成舟,我也没个办法,左右这事他也吃不了多少亏。

    次日,村民在老槐树上发现了吊死的书生,舌头吐了老长,死不瞑目。

    我站在门口远远望着那具晃荡在风中的尸体,沉默地转过身,关上门的瞬间,看见了那魔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看着那处。她移开目光,望向我:“你是神族?”

    自觉将身份掩饰地非常完美的我楞住了,她慢慢道:“我不知道他父母妹妹都是死在我的族人手中,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后悔对他下了药。可他死了,身为魔族的我却掉不下一滴眼泪……这样吧,你杀了我吧,以你的本事应该能杀了我。”

    她死的时候,托我将她与书生葬在一起。我没有照办,反而将他两在乱葬岗上远远地各埋一端。因为我设身处地想了下,觉着书生大概是不愿和她再见面了。可将她放进坑里时,我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日银丝草地里她的那双满含喜悦的眼睛,幸福满足。于是我又吭哧吭哧刨了书生的坟,剪下他一截发,放到了她身边。

    两全其美,大好。

    一不留神地开了一小段时间的差,主要是在我的印象中,春毒似乎不是被我抽一巴掌就能轻轻松松化解掉的。

    现在的秦卷太正常了,正常得过头了。

    “你若想绑着我一夜也就算了,可你难道还想在我身上坐一夜么?”秦卷虚弱道,唇色发白:“你要是不解恨,再补上一刀?”

    一刀?这两个字让气势汹汹的我稍作萎靡,自然而然地心虚了起来。他还真记着我捅那一刀……

    讪讪从他身上爬下,松去他足上两道捆锁,看他双手时却有些犹疑。

    他冷哼了声,对我的胆小十足嘲讽。

    经过衡量,我与他商量道:“刚刚你那样给我留下了点心理阴影,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凶性大发,毕竟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吧,我松开你手上一道。等天亮了,你气血不那么翻腾了,我将你松开如何?”

    不等他答应,我自作主张地如是做了,觉着很妥当。

    火里烤了半日,又与他折腾了这一回,我也有些乏了。

    寻了个舒坦姿势,稍离他远些,靠着石壁休息。

    一件袍子从后丢在了我身上,撇撇嘴裹在了身上。背后的秦卷很安静,偶有翻身擦地声,我放下心来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却闭出了祸端。

    我似梦见又回到了桃谷村的那片银丝草地里,风压着草尖,起伏出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万籁俱寂中那交互摩挲的轻喘声一波波传来,我如当年那样一步步往草地深处走去。在分开草丛前,我就已经知道会看到什么。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两个人,无止境地交缠与低/吟,像雷声一样越来越响亮地回荡在我耳中。

    当时看得面无改色的我此刻心却噗咚噗咚地跳起来,像把槌子咚咚咚地重重敲着我的心。口干舌燥,却又像魔怔了样挪不开目光。

    魔女忽然转过头来,朝着我笑,眸子里书生的脸却变成了秦卷,而她,则成了我……

    头磕在石头上,我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岸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掌心里全是汗水,脸颊烫得惊人。我明白方才不一小心误入了魔障,可却难解两万年前尚能心静如水的自己,为什么现在仅是一个梦就诱得自己失了控?

    应是为我惊醒了的秦卷从后扶住了我的肩,低低问道:“怎么了?”

    梦里失衡的心跳,梦醒不减速反倒跳得更加厉害,汗珠顺着后颈滑下,将袍子也是浸湿了。

    洞中光线刺得我眼疼,背手挡住脸,有气无力道:“也不知怎的,就梦魇了。”

    答完,洞中静得非常。

    心跳漏了一下,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从腋下探出只手,狠狠地将我拉向后面。

    “你诈我?”被迫倒在他膝上的我,仰面看着恬淡从容的秦卷:“你不是秦卷,到底是谁?”

    这人万万不会是秦卷,秦卷虽毒舌别扭,但为人也算光明磊落,更不会欺诈我。

    “我不是秦卷,又会是谁呢?”他抚过我的脸,落到我颈项上细细抚摸,挑起的眼眸显得妖异而诡谲,低喃道:“怎会生得这样纤细,一只手就能握拳。仿佛,轻轻一掐便断了……”说着,那只优雅修长的手掌包住了我的颈子。

    “秦卷不会对我使诈,不会对我下毒。你是何时对我下的手?”心跳得越发快了,几乎要破体而出,上气不接下气道:“既然你不是秦卷,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今日我若不杀了他,来日孰料他会不会顶着秦卷的皮去干出些更造孽的事。

    掐着我脖子的手一紧,痛苦地咳了声。

    “何时下的毒?”他微微一笑,意味犹尽地摩挲了下嘴角伤口,不言而喻。

    他俯□凝视着我:“我是不是秦卷,只需我问一句话你就知道了。”

    托手抱起我来,宽大的袍子披在身上,似将两人都笼在了一起。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了句陌生又十分耳熟的话。

    大大地睁着眼,望着那张贴在近前的薄唇,几分得意几分诱哄:“你是喜欢我的,对么,云时?”

    这句话到底是在哪里听过?朦胧里有几幅画面从眼前晃过,翻开的书卷,挑亮的烛火,莲纹酒注……

    晃神间,我腿一软,嘶地抽了口冷气:“别碰,疼……”

    话语出口,软黏甜腻得叫我自个儿骨子都一酥。

    他舔了舔手指,说得很是露骨撩人:“云时,你很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个写H无能的人……还有虽说这不是秦卷本意,勉强算药物和某种原因下的本能吧,但还是能说明某些问题的。阿弥陀佛,这章总算快过去了,花卷美人总算要从禽兽变回来了……我代云姑娘谢天谢地……

    对了,道个不好意思,我电脑之前坏了……QAQ说来都是泪啊,本想登陆下农行的网上银行看看粮款打来没。结果下了个安全控件后,键盘怎么敲打,都打不出来字,所有键都失灵了。新电脑,硬件应该没问题,自己估摸是驱动坏了。可还原到附近几天的还原点都没用,只能还原到出厂设置了……所以……你们懂的QAQ这章原本写了一半了,只能重新写了。

    更新晚了,对不住大家,还有我是个话唠QAQ

正文15祖宗,失控了

    骨头如浸在最醇烈的美酒中,酥软地撑不起我的身子。

    扶着石壁强行坐起些,秦卷指尖轻轻一送就让所有的努力化为飞灰。所幸又不幸的是,我的意识非常清醒,清醒地感知着他在我身上的每一个动作,清醒地听见自己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婉低/吟。

    秦卷平静地着看我如落水一样沉浮挣扎,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他道:“想起来为何不求我呢?只要是你所求,哪怕翻天覆地,我都会做到。”

    他的语气很淡然,可我听在耳中,却听出了一种叫人害怕的疯狂与执着。

    “你说的是真的?”我咬着牙憋出一句来:“那就麻烦你让我离你远点?”

    “你当真?”他微笑道。

    废话,不是真的还是假的么?额上发丝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上,再这样下去,我守了十来万年的清白毁于一旦是迟早的事。

    秦卷没有答话,却果真不再所有举动,甚至还抄起我的腰,将我扶了起来。

    稍一坐起些身子,我便立刻大力推开他。

    却见他勾起个奇异笑容,手一松,身子往后一靠。

    推着的双手顿时落了空,反倒带着自己投怀送抱,扑倒了他怀中。

    生着薄薄细茧的掌心抚上我的背,将我轻轻按住,耳侧蹭着他的喟叹:“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口是心非你个头啊!我终于忍不住暴躁起来,可偏偏身子被他一碰就和软糖一样,揉捏之下全无反抗之一。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双手竟然自然而然地缠上了他的脖子,惹来又一声得意轻笑,印上唇的那一吻更加深入。

    余后的画面艳/靡得叫人脸红心跳,摩擦间沉重交融的呼吸,腻人湿濡的汗水。那簇由他播下的火种,在“我”自己的惊人配合下,在彼此之间愈燃愈烈。

    羞恼地紧紧闭着眼不去看这副不堪的画面,突如其来的异样感惹得我小小一声尖叫被迫睁开了眼,秦卷渗着薄汗的鼻尖靠着我的鼻尖,蛊惑人心的声音霸道地命令道:“看着我,云时,你的眼中只能有我。”

    疯了!他疯了!我也快疯了!一切都失控了……

    身子放平在地,秦卷垂眸凝视着我,汗水顺着白润如玉的锁骨滴落在我脸上,和他的眼神一样炙热。

    “可舒服?”他在我耳侧轻喘。

    我咬紧牙关,在膝盖被顶开的瞬间,“扑哧”,一泼滚热液体洒在了脸上。

    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我一阵作呕,拼尽力气推开伏在自己身上动也不动的秦卷,精疲力竭的我仰面摊开四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杀的秦卷,天杀的春毒……

    费力沾了点他的血,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是……

    口渴着醒来,天已大亮,洞中只有我一个人。

    地上一抹暗红血迹半赶未干,被我用冰锥刺穿了的秦卷不知所踪。

    拖着散了架似的骨头贴着石壁爬坐起身,望着手腕和小臂上的唇齿痕迹,觉着走了也好,要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是大哭大闹要他负责?还是假作无意,什么都忘记了?

    抱膝埋着脸,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毒性过去了,我才深深地后怕起来。那种毁天灭的欲望和秦卷强加在我身上的种种动作,让我难以遏制的恐惧。

    “你醒了?”那本该畏罪潜逃的人突然出现了洞口,逆着光瞧不清神情,但听声音却甚为平和。

    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避讳地走了进来,将手里崭新的衣裙递了过来。

    我没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他蹲□,楷去我脸上泪水,迟疑了下道:“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一把夺过衣服,捂住胸口。看了再三,确定他是秦卷后,我试探着道:“昨晚……”

    “昨晚的事我都记得。”他淡淡道,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刘海发丝。

    身为当事人之一,他的冷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简直让……我和吞了黄连一样,苦得开不了口。左右昨晚即便我与他真有了什么,吃了暗亏的也是我,说不定人家根本把那回事不当事,更甚,只当成了一场双修呢。

    按理说我也是个三十万六年有大修行的神仙了,可……越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心头一点火苗就燃烧得愈是旺盛。

    吸一吸气,我偏过头去道:“既然是毒性作怪,现在又得明白,那就麻烦秦卷仙上避一避嫌,我换身衣裳。”

    他微一沉吟,便也如是背过身去,抱歉道:“昨日并非我有意失约,让你久等了。”

    我不理。

    “一日不见,你修为似是精进了不少。”

    修为精进干/你屁事?仍是不理。

    约是觉察出我极是恼怒,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候着。

    穿戴整齐了,我看不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手腕被人扯住,使劲甩一甩,无果。

    “你想再让我捅一个窟窿给你?”我怒不可遏道。

    他没有再拉我,而是自己前进几步,贴着我后背按住我的肩,附耳在侧轻道了句:“你且记着,你注定会是我的。”语意之诡秘,与昨夜如出一辙,叫我为之愕然。

    回首,茕茕而立之人,器宇轩昂,凤眸里笑意莫测。那一瞬间,我似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再细看,仙气凛然,清贵高华,仍是那个不染俗尘的秦卷上仙。

    “你,是谁?”我问出了从昨晚困扰到现在的问题。

    “我……”

    “仙上!”少燕的哭喊声从远及近,回荡整个山谷之中。

    秦卷眉一扬,没出口的话就此无声。

    不过须臾,少燕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看见秦念,泪水哗得下来了,恨不得冲过来抱住他大腿。可冲了两步,又苦兮兮地收住了步子:“仙上,出大事了!头一遭是祖……”他脸上神色闪了闪,拐了个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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