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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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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聘礼下了也收了,茶也敬了喝了,待那成亲的吉日再一定下,郝媒婆一声“礼成”,皆大欢喜,满院恭贺。
老爷子同祝佑及狐之亦一道招呼着院子里来观礼的客人们前往小花园,祝先生家的人这才知原来他们竟在他们不知不觉中连这下聘的酒席都给操办好了,顿时便更加无话说了。
走在祝家家主后面,祝谏忍不住瞧着那祝三少的背影连连点头,“人中龙凤,若非早年身子骨不行,当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祝繁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由得想起之前在不知他身份时她就想借着功名仕途这样的借口将那人骗出村子,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可笑。
老太太拉着祝繁的手,小声道:“定亲了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到处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面可以见,但必须得有人在,不准跟他一个屋子,在外头,记住了没?”
祝繁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意思,边上的荷香忍不住先笑了,她这一笑,祝繁也臊起来了。
“祖母!”她跺脚,红了脸。
老太太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但一想到这是原则上的问题,立马又把脸给拉下来了。
祝繁忙道:“记住了明白了,您老人家放心吧,我都听您的,成不?”
老太太佯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若被我发现你又私下里没个矜持,看我要不要你出门。”
祝繁吐了吐舌头,朝荷香看了一眼憋笑,“好好好,都听祖母的。”
周老太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她心里其实也没什么不满的,只是担心自个儿这孙女的脾性。
万一在成亲前便落下什么的诟病,到时候可就不是以前在村子里时那点人看笑话了,而是整个淮城了。
祝繁自然是清楚她的考量,虽看着没当回事儿,但心里却是把这事儿当真牢牢记下了。
祝芙走在几人的后面,视线一直在前面的那一抹兰芝玉树的身影上和祝繁身上徘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知道,自己的妹妹跟那个人这回是真的把亲给定下了,爹虽然之前没怎么表露态度,但看得出来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几乎挑不出错处,祖母也是。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年后二月初一就要跟别人成亲,她的心就……
别人?!
祝芙看着祝繁的后脑勺,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给狠狠吓了一跳。
天,她在想些什么?那是她的亲妹妹啊,是跟她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妹妹。
就算……就算她们俩不怎么亲近,那终归也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能说是别人呢?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想看到那个人跟谁成亲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
“诶,你看……”
吃饭中途,云妹儿跟祝繁荷香坐在一起,吃着吃着便跟边上的祝繁咬起耳朵。
她跟祝繁从小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周老太打她小时候就把她当成半个孙女了,这次过来,她自然算是祝繁的娘家人,坐在一张桌上并不突兀。
祝繁的视线正放在那被人敬酒,喝得面颊微红的祝家三少身上。
心还在想可千万别得意忘形了,他在老爷子他们的记忆里身体可是刚痊愈不久,能这么喝么?
所以,她没听清云妹儿的话,“你刚说什么?”
云妹儿没瞧见她的小动作,给两人盛了碗汤,凑过去重新说悄悄话,“我说你看你大姐,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尤其今儿个,你看,就面前碟子里的花生都快拨了小半个时辰了,她没事吧?”
闻言,祝繁借着喝汤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果然跟云妹儿说的一样,那盘子花生基本是她的了。
祝芙平时绝对不会这样,她是家里最守规矩的,有时候比老头子还要来得古板。
想着,祝繁蹙了蹙眉,并不是在想她是怎么回事,而是在想她好歹也算主人家了,现在他们家跟祝老爷子家又差不多连成一体,饭桌上失礼,难免被人看了去说闲话。
想了想,祝繁放下汤碗起来走到祝芙边上,弯腰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又回到自己位置上,祝芙一脸窘然地放了面前那碟花生,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云妹儿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祝繁满不在意,“让她注意点儿,别让人看了去招人闲话。”
云妹儿微微吃惊,吞下一口五花肉,“真这么直接啊?”
祝繁斜眸,“不然呢?”
难不成还要在这给她一条道理一条道理地分析啊?
“你是这个,”云妹儿悄悄给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祝繁甩给她一个白眼继续吃她的饭,注意她的三叔。
也好在这种场合上不讲究食不言,否不然就她跟云妹儿这般咬耳朵,怕是早就给人说了去了。
狐王大人因为定亲这事儿心情好,晚上跟祝老爷子和祝先生吃饭的时候又小酌了几杯,当夜便再次翻了未来小娘子的窗户,一进去就逮着人亲。
祝繁被他揉得身上没力气,想起白日里老太太说得那些话,吃力地把那只要去解她腰带的手给抓住了。
“三叔,这是几?”她看着男人面颊微醺,强忍着吞了吞口水,伸出两根指头来问。
狐之亦被她逗笑了,抓过她的手便开始啃她的指头,痞里痞气道:“原来小饭儿想让三叔从这里吃……”
祝繁瞬间觉得脸上热气儿直冒,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走开。”
老流氓!
“呵……”
狐之亦笑,放开了她的手,低头凑近了看她,淡淡的酒气熏得祝繁心头发热。
正准备催他走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痒,下意识缩了缩,垂眸一看,发现竟是她许久不见的那条毛茸茸的红色大尾巴!
第三百三十二章 使坏,出格的心动
三叔,你……你……”
祝繁一把抓住那扫在她脖子上的大尾巴,顿时激动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她都多久没看到他这样儿了,久到她都快忘了他还会变成这副模样了。
泛着光泽的透亮皮毛,红艳艳的没有丝毫瑕疵,软乎乎的触感,祝繁一抓着便爱不释手了。
狐之亦被她抓得舒服,从她身上下来在其侧面躺着,偏头便能亲上她的耳朵,他问:“喜欢?”
祝繁想也没想连连点头,“喜欢!”
狐之亦被这丫头说得心里软得能溺出水来,侧头亲了她一口,哑声问:“喜欢哪儿?”
祝繁一点没含糊,“尾巴呀。”
狐之亦勾起一抹坏笑,翻身故意将身体靠近她,低声问:“只喜欢尾巴?嗯?”
最后一个音节配合一个小小的动作,祝繁整个人都僵住了,大气不敢喘一下,满脸通红。
狐之亦继续逗弄人,用尾巴搔她的手心,“说话,可是只喜欢尾巴?”
祝繁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羞恼,抬手便给了他一拳头,“让你逗我!”
当然,这一拳头她根本没用力,舍不得。
狐之亦闷声笑,用尾巴将她紧紧圈在怀里,继续追问:“三叔逗你了?那你还喜欢三叔么?”
祝繁动不了,头顶都快冒热气儿了,在千年老狐狸面前,她根本一点儿道行都没有。
“说,”狐之亦捏她耳朵,故意臊她,“说了就放了你。”
这会儿是晚上,祝繁不敢大动作,只得憋着一口气,红着脸问:“真的?”
狐之亦颔首,“嗯。”
祝繁觉得他答应得太快了,没什么可信度,但到底还是相信她家三叔的,于是干脆一把捂住脸,很快很含糊地说了一个“喜欢”。
“喜欢谁?”老流氓不死心。
祝繁欲哭无泪,把脑袋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连尾巴都顾不得玩了,“喜欢你喜欢你,浑身上下都喜欢,成了吧!”
可算是说出了老狐狸想听了,当真没有再折腾人,只抱着小丫头亲了会儿,又揉面团似的揉了会儿人就给放开了。
临走之时,狐王大人舍不得小娘子,站在窗户外又是好一通亲。
愣是将人亲得双颊泛红两眼泪汪汪的才肯罢休,转身临走时还不忘回味地舔了舔唇,“真甜。”
“你走!”祝繁压着嗓子,不轻不重却很麻利地把窗户给关了。
狐之亦心情甚好,将拳头抵在唇边闷笑。
旺生可算是等到自家少爷出来了,瞧着跟只偷吃的猫一样的人,旺生有些忍不住哀怨道:“少爷,您可别秀了,考虑考虑我们这些还单着的人好不好?”
没姑娘喜欢不说,白天得看两人眉来眼去的不说,晚上他还得在这儿跟做贼似的给他家少爷望风。
苍天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公平,好歹他也是个人啊!
狐之亦心情好,便想问他是不是想女人了,但好在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会儿他是祝家三少,不能用他以前说话的语气说话。
便道:“不想单着就找。”
旺生不过十八,少年脸皮薄,说别人是一回事,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支支吾吾说不出顺溜话来了,“才不呢,我……我还要跟二少爷和您学做生意,才……才不找呢。”
狐之亦对这个忠心的小跟班儿挺满意,难得笑问:“何为成家立业?”
旺生没好意思看他,抠着手指头笑。
狐之亦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门儿,没说话,笑着离开了这小院子。
祝芙从暗暗的角落出来,整个脑子里都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看到那个人了,不枉她锲而不舍地一直在这守着。
喝了酒的他,比起平时来多了一些烟火气息,就跟那下凡的仙人有那么一瞬间也沦为了凡夫俗子一样。
以前她便觉得那个人着实长得好,心还在想为何这天底下有生得这般好看的人。
而现在,她更觉着有些不可思议,想不通为何一个人的醉态也会如此令人心动。
没错,是心动。
咬着唇依旧走到他方才站立过的地方,朦胧的月色下祝芙转向那个方才被他爬过的窗台,猛的一瞬间,一个念头破土而出!
心动,心动,心动……
她对他心动了,对那个人心动了,她喜欢上他了!
这样的认知,让祝芙浑身的血都在这一刻沸腾起来了,险些没忍住去追人了。
想她从小规规矩矩紧守礼教,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如今,她明知喜欢上的这个人是不该的,可她却一点停下来的想法都没有。
这样的出格,带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悸动,又像是紧张……
这样的认知让祝芙心跳猛然加快,整个心脏像是马上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似的,害怕控制不住,她转身急匆匆地往自己小院子跑去。
祝繁正打着哈欠,隐约间听到了窗户外有声音,以为是那人还没走,便想着这会儿外头多冷啊,万一把人给冻坏了怎么办?
于是掀开被子,她又穿上鞋去开窗,不想打开窗后却发现外头根本没人。
皱了皱眉,看了一圈后又把窗户给关上,祝繁纳闷:“难道是我听错了?”
再次拥有了实实在在的身体,听觉和嗅觉就没有那么时候灵敏了,那人说她有基础,但现在这个状态还得重新练着走,相当于重头来过。
好吧,估计是她听错了。
因为这年前定亲的事儿,整个祝府的年味儿比别人家又重了好几分,从定亲前的腊月二十三祭灶王开始,数着日子这么顺过来,现在府上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了。
定亲两日后腊月二十九,又俗称“小除夕”。
府上两边院子里的下人们早早地就起来忙活了,贴福、贴春联挂红灯笼,两边院子外头放了香炉燃着香,大门外也没落下,根据习俗,这“天香”得焚上三日不断。
两边院子的人都因两日前的喜事跟马上要快年的事儿面带喜色,一个个眼里都是喜庆,走哪儿都能听到道喜声。
祝繁昨晚就被老太太三申五令要早起赶别岁,也就是去给那边院子的秦氏跟祝老爷子请安。
到底是想在未来公公婆婆面前表现一番,祝繁醒了个大早,在碧落碧泉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儿铁锈红的襦裙,外再罩一件红色小披风,把一张脸嫩红嫩红的,连头上的簪花都是一溜儿的红。
秦氏瞧了欢喜的紧,拉着人坐在她跟前便舍不得放手了,跟一同过来的周老太说:“瞧瞧这丫头,真是讨人喜欢得紧。”
边说着,她边从陈嬷嬷手里接过来一个红包,往祝繁手里塞:“虽说啊这年还没过,但也快了,赶上这小除夕,得攥着点儿喜头,你那三叔给你拾掇得妥当,到我这儿也就没什么稀罕玩意儿给你了,只剩了这俗物,小丫头可不能嫌弃啊。”
秦氏喜笑颜开,一脸的慈和,却说得祝繁有些无措,连连摇头,“祝奶奶,这……这个我不能收,今儿个又不是该给这些的日子,再说了,我都是大人了,不能收的。”
“哈哈哈……”秦氏一听,乐了,扭头对周老太说:“老姐儿,您听了么,咱繁繁说她是大人了。”
说罢,又是几声笑,可险些没把祝繁臊得一脸红。
周老太也看着祝繁笑,俩老太太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慈祥,周老太说:“便是你祝奶奶的心意,让你收就收下吧,图个喜庆。”
祝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诶”了一声把那红包给收下了。
秦氏顺道拍着她的手说:“看着你小两口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你若真觉着不好意思啊,便早些给我两个老的添个大胖孙子!”
“……”祝繁窘得想找地缝儿钻进去,心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就想抱孙子了。
不过好在秦氏也晓得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厚脸皮一人的,但实际到了跟她家三叔有关的事儿这里却是个面皮薄的,也就没有再就着这事儿多说。
狐之亦跟祝繁刚回来那会儿老爷子就在琢磨着开个酒楼,楼面儿都看好了,正好赶上狐之亦回来帮了手前些天就把门给开了。
原本在这一块就有些人脉和生意,自然是开门儿红,唯一让家里人觉着不好的就是这都二十九了,家里的男人们还在外奔波生意,尤其酒楼这块。
淮城不比上城,天子脚下,便是有钱也不敢奢侈,到了这儿就不同了,凡家里有点小钱的,一到过年这会儿就开始在酒楼里订桌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繁也没能瞧见她家三叔一面,老爷子跟祝佑也不在府中。
秦氏为这事儿临近晚饭时还带了情绪,结果被祝繁两句话就跟逗笑了。
晚上,狐之亦依旧是带着一身酒气儿翻窗进来的,祝繁不让他亲,瘪嘴埋怨:“还能不能好了?这才多久,你就……”
话没说完,她的鼻子却先嗅着味儿了。
一股子淡淡的,不属于他身上的香气一钻进祝繁鼻子里,她整个人都僵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学坏,狐王的原则
你……你……”
额头那细细的青筋不可抑制地跳了跳,祝繁拿起他的袖子放在他面前,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狐之亦双目微眯,带着些许慵懒与迷蒙,凑过来问:“怎么了宝贝儿?”
祝繁一留心就发现那股味道是越来越浓了,再一看这喝得脚下虚浮的人,眼眶立马就红了,“好……好你个狐之亦,这才多久,你……你竟然学会喝花酒了!”
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她老早在镇子上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名叫怡红院的楼子里全是姑娘,她们一个个穿了就跟没穿似的,坐着就跟躺着似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儿能撑身体的骨头。
最关键的是,她们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儿!
前些日子她还跟荷香经过一家那样的楼子,才多看了一眼就被荷香给扯走了。
现在好了,她没看,有人帮她看,她没进去,有人帮她进去,还把这香给带进她屋里来了!
狐之亦今晚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快过年了,生意上往来的人都凑到这一块儿来吃吃喝喝。
老爷子年纪大了喝不得,祝佑跟下面的人早在好几天前就被灌得差不多了。
他以身体欠佳为由让人挡了好些,但终归还是经不住那一个个自称世伯大哥小弟的人一个劲儿劝酒。
晚上先是在自家酒楼喝了一通,喝完那些人便要寻乐子,老爷子当场应了下来,他跟祝佑只得作陪,哪里会想到他们要寻的乐子竟然是人类口中的花楼。
他当时便想走来着,却奈何不了老爷子两句话,无奈之下只好忍着恶心跟那些人进了那名叫……名叫什么来着,他忘了的楼子。
他都没当回事,这会儿听这丫头一说才想起自己原来去过那地儿。
祝繁看他皱着眉不说话,就以为他这是默认承认了,心头顿时一颤,眼里没出息地往外冒水。
狐之亦垂眸一看,这可不得了,伸手要去抱她。
“你别碰我!”
祝繁生气之下也还记得这会儿是在晚上,他们在“暗度陈仓”,没把声音吼太大,但眼里的怒火却清清楚楚地烧着。
只是,对祝繁来说,除了生气外,更多的还是难受。
在狐宫的时候就为了那些个女人闹过一回不愉快,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可现在呢,他们才刚定亲,纵然是为了生意,他……他也不该去逛楼子啊!
尤其一想到在那楼子里会发生些什么,祝繁的心就跟猫抓了似的,又痛又痒的,眼泪都给气出来了。
狐之亦醒了醉意,无奈又好笑,说道:“宝贝儿,这是吃味儿了?”
“没有!”祝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屁股坐桌边凳子上,侧头不去看他。
狐之亦跟着坐下,往她边上凑,只是他才一靠近,小丫头就往另一边儿挪,再靠近,再挪,如此下来,把一张圆桌给挪了大半儿。
狐之亦没了耐心,长臂一伸一捞,直接把人给摁腿上坐着。
“你放开……”祝繁压着嗓子要下去。
狐之亦脸色一沉,冷道:“再闹,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给脱了?”
祝繁当即没动,但心里的火气却因这句话蹭蹭往上冒,抬手就往他肩头上狠狠捶了一拳,拳头跟肉相撞击发出的闷闷的声音,让她自己先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用尽了全力,她心上一疼,脸上闪过一抹关切,却很快被她压下了。
狐之亦不甚在意,问:“消气没?没消气就再打。”
祝繁本就因自己手劲儿重了有些心疼,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那一股子火气越渐有消散的趋势。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她能干嘛?
“你就知道欺负人……”嗓子眼儿一紧,声音就嘶哑了,从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全是撒娇。
一颗金豆子掉到狐之亦手背上,灼得他手上一个激灵,因这丫头不信任他窝在心口处的气,这会儿全散了,又气又笑地往她脸上不算温柔地抹了一把。
祝繁就觉得委屈,心想自个儿专门让碧落留意他回来的时间,不管他来不来,知道他回来了她也就能安心睡觉了。
她等啊等,等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打架了他都没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吧,身上还带着香味儿,还不准她闹了,还凶她。
所以她就委屈,就哭,就闹他了,怎么的吧!
狐之亦看她双眼红红的,到底是心疼,抱着人去亲她。
祝繁躲他,“你走……”
“嗯?”他眼神一冷,小丫头不说话,哭得更凶了,“你还凶我……”
狐之亦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气了,就想闹他一闹,想着也的确是自己没先解释清楚,回来瞧见她还是在桌子上睡的,也就任由她闹了。
她闹,他哄不就得了么,多大回事儿啊。
想罢,他便放软了语气,揉着她的腰轻哄道:“好了宝贝儿,你信三叔,三叔真没在外乱来,不信你可问老爷子去,他总不能说假话不是?”
祝繁不依,委屈巴巴地抽泣,“他是你爹,不帮着你说话,帮谁说。”
狐之亦哭笑不得,低头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亲,沉声道:“你是他未来儿媳,人还指望你给他们抱孙子呢,府上现在谁不疼你,嗯?”
“你,”祝繁很不给面子地躲他,拿眼睛恨恨地瞅他。
狐之亦失笑,挑眉:“我还不够疼你?可劲儿地疼,还要如何才叫疼?将小崽子放你肚子里,叫不叫疼?”
说罢,一只手便已经摸到了小姑娘的腹部,带着深意。
祝繁面上一臊,架不住他这突然来的黄腔,嘴巴一瘪,“就知道你也只想我生崽崽……”
狐之亦真被她逗得半点脾气都没了,又搂又亲的,“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再哭三叔心都碎了,大过年的,多触霉头,明日若让祝老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想我。”
祝繁吸了吸鼻子,推开他,狐之亦以为她还耍着脾气,正要蹙眉,便听她道:“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我难受。”
先前并非不相信他,而是他去了那地方,定然一个个女子全都将眼睛黏到他身上了,没准儿还会坐到他身边,往他身上靠。
即便晓得他不是那种人,但别人往他身上靠,她也难受。
狐之亦笑了,当即将人放下来,当着她的面就把外头的衣裳给脱了扔地上,最后只剩中衣。
大冬天的,祝繁一急,去捡衣裳,“你干什么啊,我又没说要你怎么样,回头换了就行了,你……”
“宝贝儿,”狐之亦没等人把话说完便把她捡起来的衣裳又给扔地上了,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三叔这颗心可是实实在在给你了,你不能怀疑我,我爱你疼你,但受不住你不信我,我能保证疼你一辈子,但不能保证你疑我时不罚你,你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惹我,嗯?”
这是他头一回,实实在在地当着她的面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
祝繁从来就没有想过恃宠而骄,从他还是祝弧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该顺则顺该罚则罚。
他不是第一回 对她摆脸子,但却是第一回这样告诉她,告诉她就算他再宠她顺着她,只要惹他生了气,他照罚不误。
如此一想,祝繁没觉着害怕,相反,整颗心酸胀酸胀的,却又甜得紧。
抹了把还湿润的眼角,祝繁抬头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怯怯的,“时辰太晚了,不回去了好不好?”
狐之亦明白她这是在向他示好呢,看她话虽如此,但眼里没一点儿羞涩,知道她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像以前那样同榻而眠。
狐之亦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点头,“嗯,不回了。”
话落,祝繁便觉身子一轻,面上一热,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着去了床上,小声问:“刚才,我打疼你了。”
狐之亦将人放到床上,知道她说的那一拳头,笑了笑,欺身而上。
亲了她一口,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扒得只剩下一件中衣,然后扯了被子过来盖到两人身上,这才说:“你那点绣花拳头,也就对付对付别人。”
听听,摆明了嘲笑与不屑。
祝繁哼了一声,往他怀里拱,狐之亦深吸一口气,摁住她,“宝贝儿别拱了,再拱该出事了。”
他都连着一个月没疼她了,一个个小狐狸崽子拼了命地想找娘,他能忍到现在真是精神可嘉。
“流氓……”祝繁小声地骂了一句,结果被按住亲了半晌。
祝芙一直在外面等,这几天以来她也算是摸准了那人的习惯,喝了酒绝对会上祝繁屋子来,不出意外的,今日依旧把人给等到了。
只是自人进屋到现在,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再等上半个时辰依旧如此。
祝芙的一颗火热的心为此微微有了凉意,但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抱着祝繁在睡,或者又像之前那样对她,她的心又热了。
回屋子的一路上,祝芙心里一直在念他的名字:祝弧,三少爷,祝弧……三叔……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三叔,祝芙与三少
第二天除夕,祝府早早地响起了人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声与喜庆洋洋的道喜声。
祝繁在一片小鞭炮声中醒来,边上的位置早已凉了,看得出来人是早就走了。
揉了揉眼,祝繁打着呵欠坐起来,习惯性地抽一会儿时间放空自己。
荷香从外头进来,祝繁听到动静扭头朝她看过去,发现今儿个的荷香也打扮得比平时喜庆了许多。
简单大方的朝云近香髻,头戴一直双飞蝴蝶的银步摇,两只蝴蝶在其头上振翅飞扬,栩栩如生,与她身上的那一身藕荷色的衣裙相得益彰。
这可是以前荷香从未有过的打扮,从前在村子里做农活,下地什么的哪需得着打扮啊。
何况那个时候在村子里只要稍微打扮,立马就会有人出来说闲话了,荷香本又是规规矩矩的人,自然不会想要去招惹这些事。
眼下因为祝老爷子他们的关系,祝先生一个月拿的月钱可比他先前在村子里教书拿得多得多,一个月足足有十两银子呢。
荷香在帮着祝老爷子那头跟大丫鬟一起管着手底下的人,伺候伺候老两口的吃食,一个月也能有二两银子。
自然,在他们跟前伺候着,穿着什么的当然不能过于寒碜的,否则不知道的人出去以后还以为祝府苛刻下人的吃穿用度呢。
祝繁见着她便忍不住打趣:“荷香姐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都快把我迷晕了。”
荷香从柜子里给她拿了套新衣裳,听着她的话走到床边扔给她,笑说:“行了啊你,这种话你对老夫人说还有用,对我,别浪费口水了,谁不知道把你迷晕的人是三少爷啊。”
祝繁从床上蹦跶起来,整理好中衣开始穿小毛线背心,打趣人不成反被人打趣而来。
她也不恼,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我们家三叔那么好看,能不迷人么?我告诉你啊,你可得少看着他点儿,别到时候被他迷去了,剩我家老头一个人,多可怜啊。”
荷香这回倒是红了脸皮,没好气地瞋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难怪老太太看你看得严实,活该!”
祝繁穿上上衣小衫,从脚下穿裙子,闻言后冲荷香挤了挤眼,又相互着损了会儿。
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祝繁起来去跟老太太和秦氏告了安后便跟着荷香一道将前几天早就准备好的春联和下人们一道把宅子里的每道门上都贴好。
他们的习俗是过中午和晚上,早饭和平时差不多,胡椒香煎小土豆、奶香红豆玉米饼、青葱嫩豆腐脑、鲜肉灌汤包、葱香煎饺,黑米薏仁儿粥。
自从出了村子,祝繁每天早上的早餐差不多都是这些她以前从来没吃过的玩意儿,经常吃得这么好,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胃口都被养得叼了。
他们两边院子平时也不是顿顿都在一桌上吃饭,到底是两家人。
但今儿个却是不同,毕竟除夕,都图个热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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