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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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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
  祝繁伸手去挡住他的眼,另一只手直接将人给拽了下来,堵住那张总能让她面红耳赤的唇。
  狐之亦闷声笑,滑至其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既然繁儿这般想为三叔生孩儿,那三叔便成全你……”
  床帐落下,室内再次香气四溢,所谓的食髓知味大抵便是如此,都说小别胜新婚,这样的夜里注定不得平静……
  ……
  “轻点,你轻点!嘶,你想疼死我啊?!”
  湘叶殿内,熏香袅袅,烛光透亮,一身白色中衣的姬叶青躺在大床上龇牙咧嘴,从身侧窜出来的几条尾巴无力地耷拉在床沿上,嘴里叫嚷着。
  慕容凤一手拿着太医开的药,一手拿着一根棉棒,面对眼前这叫嚷个不停的人有些无从下手,浓眉微蹙,“你别一直动。”
  动来动去的,害得他都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痛啊……”姬叶青半敞着衣裳,胸前的积血淤青在那片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其显眼。
  慕容凤瞅着心里不是滋味,嘴唇抿成一条线,索性就这么看着他。
  姬叶青瘪嘴,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他都这样磨了两个时辰了,晓得再继续磨下去这人会生气,便苦着一张脸说:“你……你再轻些……再轻些就好了,我忍着就是了……”
  慕容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药就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姬叶青一个激动要起来,不想牵动伤口,才一动就没支撑住从床上栽了下来,“痛……”
  慕容凤听到动静后扭头一看,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大步上前去将人捞起来,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安分些?!”
  姬叶青被他不算温柔地捞回床上,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被他给弄散架了,当下也就来了脾气,红了一双眼说:“我怎么就不安分了,都说了我忍了便是,你干什么对我发脾气啊?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凶过你么?”
  以为他愿意受伤么?他还不是不愿意,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愿意叫成这样啊,那不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没忍住么,凶什么凶啊……
  “我不是凶你,”慕容凤瞧着他这样,哪里还有什么火气,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说:“我是怕我粗手粗脚将你弄得痛了,这才想唤人进来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就是凶我了!”姬叶青梗着脖子瞪人,眼里泪汪汪的,“我知道你嫌我麻烦,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
  边说,他边伸手去推他,只可惜他连手腕也被伤了,刚接上骨头,这么一碰,痛得他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
  慕容凤当真是半点火气都没了,这个人受伤喊痛,他比他本人还要痛上千万倍。
  “好了,”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慕容凤难得放柔了语气,看着那双兔子似的眼睛,沉声道:“你听话,我轻些便是,别哭,嗯?”
  “不要你管……”姬叶青憋着自个儿不让眼泪往下掉,觉得自己这样也忒没出息了。
  每次都这样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大木头在,他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也不想这样,可每次都事与愿违。
  慕容凤瞧着他那可怜样儿,整颗心软得不行,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一手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听话。”
  姬叶青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还是每次都这样儿,这木头只要这么一说,就总弄得他无话可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
  慕容凤沉了沉眼眸,放开他的手重新拿起放在边上的药来轻轻掀开他的衣裳继续上药。
  珞黛这回下手着实没有轻,虽不至于将姬叶青的灵脉打断,却也没让人讨到好处,姬叶青浑身上下有一百根骨头都被打得错了位,连化形都难,只能保持着这半人半兽的形态。
  只是纵使慕容凤对珞黛有满腔的怒意也无法宣泄,毕竟谁叫姬叶青的这一身伤是为了他们王上挨的呢,他便是再气也无法做些什么,更何况那人还是神王。
  姬叶青这回当真没有再嚷嚷,就是再痛,他也只皱着一双眉头,含着两包泪。
  慕容凤看得又心疼又忍不住笑,待替他上完了药后便摸着他的额头,放轻了声音,“痛就喊出来。”
  话才一说完,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顺着眼角流了一枕头。



第三百一十一章 侧妃?狐之亦你给我出来!
  木头,木头……我痛,痛……”
  和小时候一样,即便称呼变了,从那张嘴里喊出的人却是依旧没变。
  姬叶青吃力地朝男人伸手,奈何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只得眯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看着他。
  慕容凤的唇抿成一条线,伸手放在他那只手上,微微俯了身,床上的人立马就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地哭:“凤哥哥……”
  男人的身子僵了僵,半撑着身子靠近,一手同幼时一样摸着他的头,无声的安抚。
  好不容易将人哄得睡着了,慕容凤从湘叶殿出来,刚巧碰上慕容芸过来。
  慕容芸先是往内殿看了看,小声问道:“睡了?”
  “嗯,”慕容凤颔首,迈着步子往自己的的寒奉殿去。
  慕容芸跟在边上,问:“他都这样儿了,你还打算走啊?”
  闻言,慕容凤的脚下顿了顿,片刻后恢复如常大步往前迈,“等他好了。”
  慕容芸叹了口气,跟着说:“哥,你说都没说,怎么就知道他接受不了呢?依我看啊,他也是喜欢你的,只是他自个儿没发现罢了,你们就不能把话摊开了说一回么?”
  察觉到自家这木头哥哥喜欢上另外一根木头的时候她心里也是震惊的,但想想并不反感,毕竟他们从小就是那般的亲近,一切便好似都在情理之中。
  只是让人遗憾的是,打从一开始好像就是她哥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个总喊人木头的人貌似才是真正的木头。
  而且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在一起经常连半句好话都说不拢便要吵起来。
  尽管吵的人永远都是那一根木头,但两人的关系却到底是不如从前了,这让她也纳闷到了极点。
  慕容凤一直没说话,临近寒奉殿时才道:“芸儿,这件事,你别插手。”
  他不想,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哥……哥!”
  慕容芸还想再说两句的,奈何那身高腿长的人却已经开了寝殿门走进去了,一扇门,隔绝了她想说的所有话。
  无奈,慕容芸只好垂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好吧,听说王上带回了未来王后回来了,她原本第一时间就想去看了,不想被告知王上与王后正在内殿亲热,她只得等上一日,想着晚上再去看看,谁知到了晚上却还是被告知二人不方便。
  无奈,她只得干脆来找她哥看看小叶子的伤势,虽说小叶子的伤她也无能为力,但问候一下总是好的,然而不巧的是被告知需要静养,只留了她哥一个人。
  好吧,全世界的人都在谈情说爱,唯独她一人形单影只的,唉,她还是回她的窝里睡觉去吧。
  无奈摇了摇头,慕容芸长叹一声转身朝自己住的地方去。
  ……
  翌日,祝繁醒来时已经快午时了,虽说换了一具身体,但十几年的作息习惯却是一点没变。
  迷迷糊糊睁眼的那么一瞬间,她瞅着床顶的金丝绣边帐子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她是谁?她这是在哪?她还活着么?
  “你醒了啊?”
  正纳闷着,一道温柔的像是故意压着的声音从边上响起。
  祝繁猛地一惊,缓缓扭头看去,便见得一模样十五六岁的姑娘。
  唇红齿白的,梳着一个单螺髻,巴掌大的瓜子儿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头顶一支月牙流苏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眨了眨眼,确定这姑娘的确是在跟她说话,祝繁有些愕然,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问完才发现,这姑娘的装扮与她昨日见的那些丫鬟的装扮不一样,看上去不像丫鬟,倒像是千金小姐。
  那姑娘笑了笑,扭头示意外殿的人将洗漱用具来拿上来,再回头道:“我叫慕容芸,你可以叫我芸儿,也可以叫我芸侧妃,或者叫我芸姐姐,你叫祝繁是吧,我叫你繁繁可以么?还是说,你想我叫你繁妹妹?”
  “繁……”祝繁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圈,一时没明白过来这姑娘口中的“芸侧妃”是什么身份,但随着她很快将这个“妃”字捕捉到脑子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说你是谁?”
  她皱着眉,抱着被子一边缓缓坐起来,一边觉着是不是自己方才听错了。
  慕容芸歪了歪头,一脸无害地眨了眨眼,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是慕容芸,王上的芸侧妃,你可以叫我……”
  “芸……侧妃,妃……”祝繁没让她说完便盯着她的脸琢磨起来,等到回忆起自己曾经在话本小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后,瞬间瞪大了眼,“你说你是他的侧妃?!妃子?!”
  那不是话本小书里常提到的那些皇帝们的女人么?她没有记错吧?不是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能称作“妃”么?
  这么说来,她……她她她……她是三叔的女人?!
  “对啊,妃子,”慕容芸点头,煞有其事地说:“我是王上的妃子,有问题么?”
  有!当然有了!
  祝繁抱着被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倒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些话伤心的,而是被气的!
  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将被子一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只穿着一套中衣,光着脚就往外跑,“狐之亦呢?狐之亦在哪?!”
  自昨日被他带回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下地,跟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从内殿蹿出来,这才发现这地方比她想象中的实在大得太多。
  殿外门口站着六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姑娘,这一刻纷纷被她衣衫不整光脚出来的模样给吓到了,更被她直呼王上的名讳给吓到了,当即便有一丫鬟过来道:“姑娘慎言,王上名讳不可妄叫,当心性命。”
  昨日狐之亦将人抱回来时径直进了内殿与人亲近,这一亲近便是整日半夜,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向狐宫众人告知祝繁的身份,这些丫头们才会有此话。
  但祝繁听在耳朵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现今她虽有了神族的灵体,不至于昨日那般的疯脑坏了身子,但已经有感觉的她现在依旧能感到身上的酸痛与不适。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她居然被告知连他的名字都不能喊了,这让向来在男人面前放肆惯了的她如何能忍,当即就多了心,瞪了那丫头一眼便赤脚无方向地往外跑。
  “诶?!”慕容芸追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刚在殿外转角的地方消失的身影,不敢相信这丫头竟然比她还容易冲动!
  她……她就是看她看起来比她小,所以想逗逗她而已,怎么就……怎么就……
  “快!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慕容芸一跺脚,当即让那些丫鬟们去寻人,心道,完了完了,这要是让王上晓得了,她又得该去小黑屋里面壁思过了!
  祝繁是个受不了气的,只听得那姑娘说自己是什么王上的妃子,她这心里就跟砸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砸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一路想想,她对他其实了解得一点都不多,除了昨夜他说的那些事外,有关他自身的其他事她全然没有听他提及过。
  他是狐王,是王,那就该跟书上说的那些皇帝一样,是他们这儿最大的官儿,更何况还是前年狐王,那就更大得不得了了。
  有这么大的宫殿,还有这么多的丫鬟伺候,一千年,一千年啊!
  足足一千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一直一个人,怎么可能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又生得那般好看,肯定……肯定跟那些小书里写的一样,有满后宫的女人!
  她,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陌生的地方,已经有感觉的身体,脚下被石板路磨得生疼,但都没有祝繁的心来得疼。
  亏得她昨天还想……还想给他生小狐狸来着,照这样看,小狐狸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生嘛,巴不得给他生小崽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轮得到她啊……
  碧瓦琉璃雕梁画栋,假山流水亭台轩榭,眼瞧着这些漂亮又陌生的景从眼前掠过,祝繁从不知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丽好看的地方,跟她以前住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无视一路上向她投来的各种或怪异或疑惑的目光,祝繁在这陌生又漂亮的迷宫里开始了慌张。
  “姑娘,你……”
  又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上前来询问,然祝繁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朝着一方向便喊:“狐之亦!狐之亦你出来!”
  这嗓子一喊,面前那丫鬟及小径上的那些护卫纷纷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祝繁像是没察觉那些人的神情,咬着唇,气得小胸脯上下起伏,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边走边喊:“狐之亦!狐之亦——”
  “不服便不服吧,孤何时需要他们服了,不满意,走人便是。”
  狐之亦方才从夙宸殿出来,正与人说着一刻钟前大殿上的事,今日他心情甚好,便会许多老家伙说了好些惹怒他的话,他也没做计较。
  狐越蹙了蹙眉,还想说什么,但身边的狐袂却道:“父王说的是,那些……”
  “狐之亦!你给我出来——”
  狐袂的话才说到一半,远远的便听见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且那声音喊的名不由得让向来镇定的狐袂神色一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说法,她是孤的妃子?
  繁儿?”
  狐之亦轻轻抿了抿唇,似自言自语道,以至于在场三人及身后的狐族护卫都未听清。
  祝繁在一栋屋子前转弯,脚下一路已经被小石子磨得有些掉皮了,她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索性在那栋屋子的台阶上坐下休息。
  狐之亦循着声音转弯过来瞧的时候,便见那小姑娘很没形象地岔着腿叉着腰气呼呼地坐在石阶上,再瞧她那一身单薄的红衣及胸口处若隐若现的痕迹,狐之亦不由得皱起眉头。
  扭头瞥了一眼正朝那丫头看的三人,他只眯了眯眼眸,那三人便赶紧将视线从小姑娘身上移开,不敢多看半分,身后的狐族侍卫自然不例外。
  “繁儿,”大步上前,他出声喊道。
  祝繁整在想这又是什么地方,听到声音后扭头看去,正好就见男人从假山后出来,身后还跟着好些人。
  祝繁一肚子火,但好在她还能忍住,见他来了也没起来,就那么坐着眯着眸子看他。
  她晓得以他的这张脸定然是穿什么衣裳都好看的,却是没想到这勾了金丝的红袍与他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尤其墨发之顶的那一个金冠,与袍子上的金色如出一辙。
  长身玉立器宇轩昂,颜如冠玉倾城之姿,瞧他唇角微勾眼尾轻挑,眉宇间风华无限风流尽显,眉间桃花朱砂恍若活物,熠熠生姿,美不胜收。
  啧,祝繁看着他越走越近,忍不住在心底咋舌。
  心想以往看他的时候吧,她总能被他这副模样迷得七晕八素,虽他以这副面孔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并不愉快,但在得知这个人就是她三叔的时候,就什么都释怀了。
  可是现在!
  就算他长得再好看!再秀色可餐!再迷惑人心!她也不会再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于是,眼瞧着男人已经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祝繁眸子狠狠一眯,几乎是在他收脚的同时毫不犹豫地“腾”地起身,对着那张俊脸抬起就是一脚狠狠踢去!
  狐之亦身后跟着的一干人等此时此刻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来形容了,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在这狐宫,竟然还有人当着狐王大人的面对狐王大人动起手来!
  这……这简直就……
  相比而言,狐之亦却是显得淡然许多,小丫头出脚的瞬间,他只挑了挑眉,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稳稳当当仅以一根手指头就接住了小丫头朝他脸上侧踢过来的小腿。
  祝繁气不过,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在他挡下的第一时间稳住身形后以另外一条腿朝他下盘横扫而去。
  无意识的出招,就好像这些动作是她早就会的似的,利落的招式带起一阵凌厉的脚风,看得狐之亦倒是勾起了唇角。
  果然,作为魂体时的那些东西现今已经为小丫头自己所用了,灵体压制其性中暴戾,将其阴力转化为灵力,日后只需稍加锻炼,他家繁儿便能同灵兽族一样将灵力运用自如了。
  祝繁才一抬眼,便瞅见男人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心里顿时火冒三丈,抬手成爪,快速一个旋身,意图抓取男人衣襟,摔他一个屁股蹲儿。
  但显然,她还嫩得很,即便她已经熟悉了这具灵体,十五年与千年,高大与矮小,不管是从哪方面相比,都是她吃亏的份,男人甚至还站在原地动都不曾动一寸。
  狐之亦随手一拿,便将她两只手都给禁锢了,祝繁不依,又上脚,他索性趁此搂着她的腰将人一把给抱了起来。
  祝繁顿时涨红了脸,挣扎道:“放开……你放开我!”
  丢脸死了!
  狐之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瞧了瞧那两只雪白小脚丫上的污渍,隐隐有些不快,便板着脸道:“好端端的闹什么?”
  昨日都被折腾成那副模样了,哭兮兮的好不可怜,这会儿就能这般活蹦乱跳了,他该说是这具灵体过于坚韧,还是这丫头太能折腾?
  祝繁心里本就有事,此时见他板着一张脸,便以为他这就开始嫌弃她了,再一想到那个自称是他妃子的姑娘,水灵灵的,看着跟她有些相似。
  于是,心中便骇然地升起一个念头,当即脸色更白,眨眼间就红了眼眶,在他身上闹。
  “我就闹就闹!”被禁锢的双手不能打人,她就用头去撞他的胸膛,然后红着眼瞪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老流氓,你都有妃子了还要来招惹我?!你明明就说没有的,你骗我,你骗我骗我!”
  经历这么多事儿她容易么,从人到狐狸什么的,不是是个人就能接受得了的,出来一个女的说是他的妃子,不是谁都能冷静的!
  狐之亦听得一头雾水,一手搂着她,一手改为钳制住她的下巴,问:“孤如何骗你了?”
  狐之亦带狐族谍卫对战死冥与天上天一事狐族众人皆知,但狐王此举不过是为了将一个已经死去的小姑娘带回阳间这事儿却无一人晓得,都只当是他要谋反,自己坐上那神王的位置。
  因此,如此一来除了狐族谍卫与黑凌等人及左右二相两人外,如今在场的人都不知这小姑娘是何来历,眼下一瞧,别说下巴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看看,看看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这真的是那个一不顺眼就剜人心剥人皮,安忍无亲残暴狠戾的千年狐王么?他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人说话?会把跟他动手的人抱在怀里还不动手要人命?
  他们都快被狐王大人此举给吓得心脏骤停了,偏生某人却未意识到分毫,只晓得他在她面前也自称“孤”了,连“我”和“三叔”都不用了。
  祝繁的心,那叫一个纠结啊,当即挣扎得更厉害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要去淮城,我要去找祖母,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走你走!”
  要说在此之前狐之亦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没有。
  但现如今,他最在乎的就是眼前这玩意儿的胡说八道!
  “再闹?”收了收放在小下巴上的力道,他冷了脸,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散发着一种大有她再闹下去他真会如何的颜色,整个人冷得不能再冷了。
  祝繁不是没见过他这样儿,却是真的没见过他对她这样儿,一时间心里一顿,动作也僵住了。
  “不跟我在一起,你想跟谁在一起?”狐之亦捏着她的下巴,眼里隐约泛起红光,语气生冷。
  祝繁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因为萧九他也曾这样儿对过她。
  想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怕他生气,怕他那样儿对她,再次相对,她依旧是害怕的,但更多的是委屈。
  大颗晶莹的眼泪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滴到男人手上,她不闹腾了,吸了吸鼻子双手改为抓住他的衣裳,好生可怜地说:“我没有……我……”
  狐之亦一瞧她哭心就软了,但奈何这丫头脾气大得很,不好好治她,以后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于是想了想,狐之亦逼着自己硬了心肠,冷道:“没有什么?回答孤,不在孤在一起,你想跟谁在一起?萧九?云哲?”
  萧九的事儿本来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别以为他不提,就不晓得两人在分别时还拥抱了,别以为他不晓得她对那个男人心软!
  听他提及熟悉的名字,祝繁心里的委屈更大了,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村子里时跟他的那些日子,眼泪掉得厉害。
  “你别……我没有,我……”
  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她强迫自己别那么没出息,抬起眼皮对上他的视线,说:“是你不好,刚才都有人跟我说你有妃子了,你明明就成了亲的,你还骗我,难道……难道就因为我看着像她,所以你才喜欢我的吗?如果是那样,我……我不要你的喜欢,我不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男人一瞪眼,后面几个字的声音就小得几乎听不见了,刚巧要皱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王……王上好……”
  祝繁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方才还说什么不要跟男人在一起的话,这会儿却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死命地扒着人不放。
  下巴一抬,跟一只骄傲的孔雀似的,就差没说:哼哼,看到了没,就算你是妃子,现在在他身上的还是我,你叫他王上,我还叫他三叔呢,哼,我更亲!
  狐之亦这只老狐狸,只这么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当即哭笑不得。
  便转身,冷着脸看了一眼晓得自己闯祸了的慕容芸,后侧头问怀里小丫头,“她是孤的妃子?”
  祝繁听出了他这话的疑问语气,当即一愣,怔怔道:“难道不是么?”
  “不是不是!”男人还没说话,慕容芸已经在那头连连摆手,一脸狗腿赔笑。
  “那什么……王后啊,我……我就说说着玩儿的,我算什么妃子啊,王上压根儿就没把我当姑娘看,说着玩儿的……”
  越说到最后,慕容芸的声音越小,那一脸怯怯的小模样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夫君,打打闹闹过日子
  祝繁一脸复杂,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看了看慕容芸一脸可怜样儿,又看看眼前男人冷硬的下颚,挠了挠头,索性也不说话了,“哦……”
  连件外衫都没穿就跑出来找人算账,然后跟他动手,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乌龙,被这么多人看笑话,就是向来厚脸皮的她,这会儿也没什么脸见人了。
  “老规矩,”狐之亦只凉凉地瞥了瞥揪着衣角一脸讨好的慕容芸,说了三个字就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寝殿去。
  慕容芸巴巴地跟在后头,问:“王上,能不能……”
  “不能,”男人毫不留情,没给她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慕容芸整个人都焉儿了,垮着肩膀朝埋首于男人脖间的人看了一眼,弱弱地福了福身,“是……”
  倒霉催的,让你管不住这张嘴!现在好了,又要在小黑屋关禁闭了,上天啊,她都多少年没被关禁闭了,真是作孽啊!
  “父王,那那些人……”眼见着人要走,狐越便忍不住请示。
  “随他们去,”狐之亦边走边道,“濒死之鱼,翻不出什么大浪。”
  “是。”
  “父王?!”祝繁反应过来,猛地在他怀里直起了身子,睁大眼瞧着说话之人,这才发现走在他们身后的三人穿着打扮跟后面的人都不一样,看上去像是贵公子哥儿。
  只是方才说话的那人从右眼上方开始到下颚处延伸着一条疤痕,看上去神情凶恶了许多,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壮硕,跟他们村的一些庄稼汉子体型差不多。
  其左右各站着一人,右边的剪碎猴赛,小鼻子小眼的,留着两撇小八字胡,跟她在镇上见过的乡绅有点相似,而另外一人相比较来说比两人都要来的斯文,样貌也清秀得多。
  她就算再土,也还是能听得懂那个“父”字,这么说来,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是……是她家三叔的儿子?!那另外两个呢?也是??
  “你……你连儿子都有了?”祝繁心里复杂得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百威陈杂,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了。
  狐之亦晓得这丫头定是又计较上了,却也没解释,只点了点头,“嗯。”
  后又补充了半句,“三个。”
  他不补充还好,这一补充,不出意外的,祝繁眼圈儿顿时便红了,只是有了方才的家训这回她没闹,只看了看那三人,继而揪着男人的衣襟靠在他肩上没说话。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这样,好歹他也在世上活了千年,就算这会儿身边没个女人,但总是要传宗接代的,话本小书里不都这么写的么。
  女人可以没有,但子嗣不可以。
  他有儿子,她家三叔有儿子,根本就不稀罕她生的小狐狸了,这样的认知,让祝繁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等到狐之亦将人抱回寝殿,吩咐了底下的人将午膳端上来准备先给小丫头换身衣裳用膳时,一松开人,看到的便是那一张泪湿的小脸儿。
  祝繁从他身上滑下来也不说话,趴在床上把脸捂进枕头里,可怜巴巴的。
  狐之亦心疼,叹了一声后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说:“好了宝贝,他们不是三叔亲生的。”
  祝繁僵了僵,从枕头上微微侧头,红眼问:“真的?没骗我?”
  “嗯,”狐之亦将她捞起来,示意宫女将换了好几次的洗脸水端过来,亲自拧干了帕子给她擦脸。
  祝繁乖乖地坐在他腿上,抿了抿唇:“你刚才不说,我以为……”
  “以为?”狐之亦又拧了一次给她擦二回,拿了漱口水放在她唇边,勾着唇戏谑:“三叔会生出那些模样的?”
  祝繁一听,险些没把漱口水给吞下去,一张脸爆红。
  也是哈,回想起来,那三人的样貌的确没有半分像他,虽不至于丑,但照着他这张脸,生的狐狸崽儿怎么也不可能会是那样。
  看着……比他都老……
  如此一想,祝繁便觉脸上发烫,怎么着都不敢去看他,心道真是丢脸死了,怎么每次遇上有关他的事就全部乱了套了呢?
  但是……
  “你……真的没有妃子么?”
  不怪她不信这个人,实在是依他这条件,着实很难让人相信。
  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没想过这事儿是因为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像那个名唤慕容芸的姑娘,更没有这么多样貌水灵出众的丫鬟。
  何况现在想想,狐族的女子定是不少的,她们一定都非常好看漂亮,难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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