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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鲲而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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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lli认为于肆遥听了后就算不亲自教训小葵,也会安慰安慰自己。没想到于肆遥却反过来叫她保密,“这事就算了,谁还没个马前失蹄的时候。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就当没发生过,别打击她的工作积极性。”
“好。”领导最大,只能微笑着点头了。
过了一会儿,小葵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
“是不是报表出问题了,我看Sulli姐收到后,没多久就来找你,回来还瞪了我两眼。”
“没有的事。”于肆遥真诚的眼睛深邃出三层眼皮,他起了个很高的调子,声音却越来越小。“开玩笑,我做的表格,我统计的数据,怎么会出错?不会出错的。”
呀~这分明就是承认了的表情!于肆遥脸上快绷不住了,立刻换上威胁意味的眼神。
“哥,别解释,我信你!”小葵竖着大拇指,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肆遥的手机及时的响起,缓解了尴尬。
“喂,你好。哪里?您哪里?派出所!他又进派出所了???好,我知道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电话挂断后,沉默啊沉默……
见他不说话,小葵试探性的猜测:“谛听,是不是又惹祸了?”
于肆遥点了点头。
“警察叔叔叫你去领人?”
于肆遥又点了点头。
“你去么?”
于肆遥点头又摇头,摇头又点头,痛苦的在空中画着十字,‘哐’的一声磕到桌子上,疼得眼含泪花。
谛听耿直冲动、爱打抱不平的性格,让他在来到人间短短四天之内被警察叔叔带走三回,次次连带着于肆遥也被请去‘喝茶’。
大街上,丈夫薅着妻子的头发打,他过去一巴掌把那男的直接呼成了脑震荡。人家妻子不干了,上手就挠。
“我老公打我可以,你打我老公不行。”
群众报了警,于肆遥拿钱私下和解的……
从警局里出来后,于肆遥对他怒目而视,谛听也不想触霉头,买了十串羊肉串独自边吃边逛。这时有辆车刚要启动,旁边扑上来个白发苍苍大爷,眼瞅着就要钻进车轱辘里,谛听丢了肉串,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
车往后退,大爷往前扑,谛听往回拽……
车往后退,大爷往前扑,谛听往回拽……
车往后退,大爷往前扑,谛听往回拽……
如此反复多时,谛听没了耐心,把大爷板板整整的捋直了,架起胳膊就要公主抱走。
大爷倒在他怀里,怒目而视,“放我下来。”
“您啊,腿脚不好,站不稳。家在哪还记得么?我送你回去。”
大爷捶着他胸口,冷冷道:“放我下来。”
待双脚落地,大爷立刻瘫倒,抱着谛听的小腿死活不松手,嘴里嚷着:“快来人,救命啊,有人打老人了。哎呦,我的腰!我的腿!我的心肝诶!”
谛听一脸懵懂,怎么都没想到,即使什么都没做,还是被热心的路人扭送到了派出所。
于肆遥再次被请过去,带着大爷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沉思片刻后,于肆遥把手机关机扔进抽屉。对小葵说:“你也关机。”
“也不能不管他了啊,要不……我去领人?”
“轻微脑震荡那回,医疗费加上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八千;再就上次给碰瓷的大爷体检,四千;”于肆遥高兴的挥挥手。“去吧?带上你全部家当去吧。听说他这次砸了个店铺。”
小葵吐吐舌头,嘟囔道:“我哪有什么家当啊。”
谛听也是要面子的,你不来,真当我没有别的朋友了么?呵呵……
海里游的靠不住,还得是我们陆地哺乳动物讲义气。看来要麻烦心善的狐狸了~他狐那么好,一定会来!
就这样,胡三太爷成了光荣的接盘侠。听说于肆遥顿顿请谛听吃自助餐,豪迈的摆手说道:“这有什么,狐弟带你去吃点好的。”
胡三太爷选了市里最贵的一家西餐厅来款待谛听,谛听盯着盘子里的刀叉执意要双筷子。服务生歉意的表示店里没有,并细心的帮他把牛排切成小块,让谛听能够用叉子直接叉着吃。
胡三太爷还在心里暗自腹黑着于肆遥的小气,但很快……他就后悔了,1。5公斤的战斧牛排谛听吃了十块还没停,喝红酒就像喝水一样。加上谛听最近吃自助吃习惯了,对着菜单从头到尾的点。
酒足饭饱的谛听觉得他狐弟很好,而且是怎么看怎么好,比于肆遥敞亮,比于肆遥和善,比于肆遥……恩……反正就是哪哪都比于肆遥好。
过了能有四五天,胡三太爷挺不住了。他从22层‘噔噔噔’跑到23层来,做乖巧状打探消息道:“你知不知道谛听准备什么时候回地府啊?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
于肆遥抿了口热茶,忍着笑挖苦道:“走什么走?去哪啊?这儿有个狐狸好吃好喝的供着,就住下呗。还有,你看他在我那也住好几天了,你什么时候把房费给我结一下。要不干脆让他搬你那去得了,白朗和鬼叔还能回来。”
“他是上来找你报仇的,关我什么事。”胡三太爷觉得自己很委屈。
“哟,要不是阁下贱贱的把他送到我家小区门口,你们能有这段缘分?都是犬科动物,要团结友爱,总不能让我一条鱼看笑话不是。”
胡三太爷最近又当司机又当提款机、偶尔还要处理各种民事纠纷,真的是友爱不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算!我!求!你!了!行!么!”
“可以。六张符咒,不要你画的,要令尊画的。”
“这样,只要谛听回去,我亲自给你画十二张。”
“不,就要令尊画的。你那点道行我瞧不上眼。”于肆遥坑来符咒主要也是为了拍胡三太爷,大家心知肚明,互相尬笑起来。
胡三太爷深吸一口气,“成交!”
慈父手中符,游子身上带。临行张张画,意恐迟迟归。看着手里的库存一张张减少,胡三太爷多少有些思乡。
于肆遥接过符咒,辨别真伪后哈哈大笑,“你的好兄弟说明天走,怎么?他没告诉你?”
“他明天走,你不早说。”胡三太爷眉毛一皱,发现中了咸鱼设的套,起身过来就要抢回符咒。于肆遥照着他脑门,‘啪’就是一张,胡三太爷当场僵在原地。
于肆遥满意的点了点头,“老一辈的符咒就是灵,胡三儿你得多学着点。”
胡三太爷动也不能动,暴跳如雷道:“我爹的符咒,全被你和春花这么白白浪费了。”
“你说的对,不能浪费。”于肆遥从容不迫的在花瓶里折了几朵鲜花,分别别在胡三太爷的头上、领口处、胸前。退后两步瞧瞧,觉得这只老狐狸现在看起来勉强算得上赏心悦目。吹着口哨背上包,和他挥手告别。“我下班了,你在这打更,当一晚上花瓶吧!有你在我放心,监控关了啊,省电,这也是一种节约,不算浪费是吧!”
“于!肆!遥!,你用你的鱼鳞片想想,我家小妹找不到我,会去找谁要人?”
“呀~胡三儿,多亏你提醒,要不差点就酿成大祸了。”于肆遥有如醍醐灌顶,频频点头。
从胡三太爷的包里翻出他手机,抓住手指强行指纹解锁,边给胡春花发信息边嘟囔道:“今天在极地馆看到一只北极狐,白色皮毛非常清纯。确认过眼神,我遇见对的狐。你可能要有三嫂了,今晚不回家,小妹切记勿扰。”
胡三太爷脸色铁青,大叫:“死咸鱼!不允许你侮辱我的狐格!”
发送完毕,将手机关机,置于胡三太爷头顶,拍着他的脸颊叫嚣道:“十二个小时后符咒自动消失。还没吃晚饭呢吧?哈哈哈……饿着!”
☆、一张熟人脸
美食美酒固然美好,吃过喝过也不必贪恋。在地府的修行不能耽搁,定了回去的时间,谛听还没想好怎么和自己的好兄弟胡三太爷辞行。不忍离别悲伤,硬是拖到临行前夜才打电话。
“关机?”
“是不是你太能惹事,人家怕了躲起来了。”于肆遥整蛊胡三太爷后,心情大好,连买了好几件衣服,穿下来给她们看。
小葵用词精准,不露声色的在夸衣服的基础上升华到夸人。离鸢也在一旁附和。唯有谛听穿着老头衫满面油光的啃着烤鸭,对于肆遥孔雀开屏般的行为很是不屑。
于肆遥试够了,换上睡衣,递给谛听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送你的。”
“什么?”谛听嗦嗦手指上的油,又在背心上蹭了蹭。接过来打开后发现里面足足有三套正装,心里高兴嘴上却说:“我要这有啥用。”
“上次我请五鬼,人家个个都西装革履的。你大小也算个地府公务人员,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别总弄得跟个原始人似得。”
“你们人间的公务员都穿这个?”
“嗯。”
谛听点了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那行,我试试。”
裤子正好,就是这衬衫系着费劲。
“收肚子!”
“吸气,吸气!”
“还差点,挺直,吸气!”
在一鱼、一鸟、一鬼的奋力指挥下,谛听终于成功的穿上了。此刻,大气都不敢喘,提着嗓子问道:“怎么样?”
于肆遥前前后后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说:“我的眼光就是不错。穿你身上还不显丑,说明这衣服是真的好。”
谛听苦思良久不得解,“你说的有点绕。”
于肆遥竖起大拇哥,言简意赅道:“好看!”
小葵和离鸢也都觉得他最近没那么黑了,穿正装显得更精神。
谛听是个不禁夸的人,此刻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走之前别忘了为离鸢听前世。”于肆遥提醒谛听还有正事没办。
“不急,等我联系到狐弟,他说他那有面灵狐十色镜,正好借来用用。”
“你自己不行么?”想到正主被自己定在办公室守夜挨饿,于肆遥不禁皱起眉头。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电视机和收音机的区别。加上他的镜子,能让你们看到画面;单单是靠我的耳朵,只能听我的个人理解,多少会有些偏差。”
大家纷纷表示不相信他的理解力,还是等胡三太爷吧!
第二天早上,小葵忙里忙外的准备菜,欢送谛听。谛听穿着于肆遥送他的正装走下楼,多少有些腼腆。直到看见于肆遥满头乱发,叼着烤鱼片,大大咧咧的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种心情才得以缓解。
于肆遥把胡三太爷定在漆黑的办公室一晚上,也不知道他今天还会不会来。心里打着鼓,回过头问谛听,“联系上胡三儿了么?”
“哦,他说一会儿到。”心情一放松,身体紧跟着也松弛下来。衣服本来就小,此刻终于支撑不住,崩出来的扣子弹到于肆遥眼皮上,痛得他一声惨叫。
谛听赶紧猛吸了口气,脸憋得通红。
‘他要走了,要走了,要走了……挺一挺,熬得过去的!’给自己做了两三遍心理暗示后,于肆遥换上平和的表情,大度的一挥手。“没事,没事,这衬衫穿你身上还可以当暗器,真是物尽其用。哈哈哈……”
凭空升起一阵青烟,胡三太爷周身环绕八十四张符咒,头顶冒出两只尖耳,前后耸动;身后一条长尾巴,甩鞭子似的抽得地板‘啪啪’作响。他丧着脸、斜眼看向于肆遥。
“老弟,你这半人半狐的样子是做什么?”谛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下猜出个七七八八。“是不是大海鲜欺负你了?和为兄说,为兄给你评理。”
“怎么会~”于肆遥嘴上打哈哈,身体却很诚实的开启了保护屏障,海水翻涌浪打边。他用法术和胡三太爷密语道:“谛听马上就走了,他可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别节外生枝。”
眨眼的功夫,两人迅速‘重归于好’,勾肩搭背好似亲兄弟。谛听看得一头雾水,想问这唱得是哪出戏,被小葵一声吆喝“快来,吃饭了”给打断。
‘上车饺子,下车面’,小葵包了很多饺子,盛出来满满登登三大盆,她自己端都端不动。于肆遥、谛听一人一盆的搬到桌子上,胡三太爷也自然而然的去拿第三盆,抬了几次纹丝不动,气氛陷入尴尬。
“咯咯咯……”于肆遥憋着笑,看热闹。
“来,为兄帮你。”谛听热心的想去搭把手。
“不,我可以。”胡三太爷甩出一张黄符,沾了沾口水,‘啪’贴在铁盆上。铁盆自己悠悠的飞过去,平稳降落在餐桌上。“完美~”
“恶心!”于肆遥打了个响指,铁盆飞到桌子另一端。“口水有腐蚀性,你自己吃。”
每人分一盆,三人莫名其妙开启了比赛模式。谛听把脑袋埋进去大嚼特嚼,不到两分钟饺子就见了底;于肆遥拿着叉子优雅的一口一个,小葵怕他噎到,过会儿就递水给他喝;待两人都吃完,一起盯向胡三太爷……
胡三太爷面前小山一样的饺子只吃了个尖,却已经撑得翻起白眼来。“谛听兄,你吃饱了么?要不再来点?”
谛听想穿正装回地府,摸摸肚子,婉言谢绝了。
撇到于肆遥嘲讽的表情,胡三太爷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喊道:“打包带走!”
吃过饭,办正事。说到要看前世,小葵发现离鸢紧张的直发抖,整个鬼焦躁的上飘飘下飘飘、左飘飘右飘飘,过会儿又打着旋的飘飘。想去抱抱她,几次都扑了空。
只见一只聒噪的鹦鹉满屋子飞,追着鬼来劝。“不要紧张,没什么的,我们都陪着你。”
一会儿风驰电掣过只鸟,一会儿呼啸而过飘个鬼。谛听看得直犯恶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葵……小葵妹子,你们……你们停停,我头晕。”
于肆遥左手鸟、右手鬼同时按住,对其他人点点头。“开始吧。”
谛听化作兽形,俯身侧耳在地。胡三太爷将灵狐十色镜定在空中,双手掐诀置于胸前。镜子发出十种光芒,慢慢有了画面。
红纱帐内,燕瘦环肥轻歌曼舞中斜坐着一位锦衣贵公子,他手持酒壶喝得半醉半醒,对姑娘们眯着眼睛嘻嘻笑。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货儿是上了年份的于肆遥!只听一声脆响,门被踹开,打外面冲进来个红衣美女,吊着一双媚眼,顾不上什么风情,照着于肆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胡春花,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胡春花,你再打我,我要还手了。”
“胡春花,真以为我不打女人?我和你讲我生起气来,连……连我自己都害怕。”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于肆遥嘴上叫嚣着,终是没还手,抱着脑袋只是一味的躲闪。胡春花上来疯劲儿,拿到什么扔什么。“分手?我什么时候同意的!”
画面一断,再接上就是于肆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客客气气的问她:“打够了没?没打够你再来几拳?”
胡春花倔强的盯着他没有说话。于肆遥点点头,挥挥手。“要是打够了,我就先告辞了。”
看到这儿,大家不约而同的望向于肆遥。胡三太爷骂道:“叫你去喝花酒,该!”
“在那个年代,喝喝小酒听听曲儿怎么了?再说我和你家小妹当时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我就不信她会无缘无故去找你闹?”
“……”于肆遥无语问苍天,一声长叹。“你第一次认识胡春花么?她现在不也还这样。”
胡三太爷自知理亏,心虚的嘟囔道:“她……她最近几百年脾气还……还是有变好的,不管怎样,一点点也是进步。”
“用现在的话来说,你就是个十足的‘妹控’。”于肆遥脱下一只拖鞋,飞到谛听头上,叫道:“呀,让你听离鸢的前世,怎么听我的!”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谛听捡了个乐儿,耿着脖子、虎头一晃捂着嘴调侃道:“别说这段记忆对你的创伤还挺深,我刚一动耳朵就探测到了。”
于肆遥腾空而起,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谛听再次俯下身来。镜面一闪,小葵穿着军绿色的粗布衣服,扎着两个麻花辫,被猪追着满山跑,她摔了个狗吃屎,哇哇大哭道:“求你了,回圈吧!我要被扣工分的啊!”
于肆遥默默下降一米,把发愣的小葵也提溜起来。盘腿而坐的胡三太爷也悄悄地往空中挪了挪。
“这……这次肯定错不了,地上就她一个鬼了。”
镜子再次闪烁起十色霞光……
荷花池旁,青石板上。离鸢怀里躺着的应该就是大国师,他环着离鸳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处,使人无法看到正脸。
大国师闷声闷气的感叹道:“今时今日真好。”
离鸢问:“怎么个好法?”
大国师发出痴痴的笑,柔声道:“有你真好。”他环在离鸢腰上的胳膊又收了收。“鸢儿,成亲吧!我明日请圣上赐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你可好?让这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鸢儿嫁了一个好夫君。”
“可爹爹已经给我寻了一门亲事,说是门当户对,生辰八字都很合适。”
“鸢儿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哪里会和凡夫俗子的八字相合。”
离鸳笑道:“你从哪里听说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
“令尊,御史中丞大人。”
“有些事我与你交心才说,你可不许外传。”
国师点了点头,离鸢揉搓着他的耳垂,表情有些暗淡。“我娘亲是爹爹的通房丫鬟,后来怀了我就被养在府外。这事儿在我一岁那年被大娘发现,她有孕在身动了气,孩子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为了风评,爹爹不想闹大,就将我悄悄抱进府,对外声称是大娘刚刚生下的女儿。所以,我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不假,但不是阴年。”
国师的后背一僵,他缓缓的坐了起来。
这时,大家终于看到了国师的正脸。于肆遥和胡三太爷皆是大吃一惊,“安倍和也!”
小葵对他的印象是模糊的,没有立即认出来。听名字却是再熟悉不过了,于肆遥天天挂在嘴边,要挫骨扬灰的人,那个当年掏了他内丹,还妄想驱使他魂魄的日本人。可是……此刻他怎么在这儿……
☆、算了
国师喂她吃了一盏茶,不消片刻,离鸢便昏睡在青石板上。这时;打旁侧婷婷袅袅走来个媚气十足、一脸胡茬,安能辨雌雄的……人?……妖?……人妖?镜子外的看客皆是一哆嗦!
手如柔荑、指如青葱覆在国师背上,沿着脊柱为他顺气。说起话来竟然低沉浑厚,结合在一起有种谛听穿旗袍的奇特混搭感。“您别生气啊,气大伤身。这泱泱大国,肯定能找到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和您阴阳双修的。”
国师扶额叹道:“白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转而吩咐,“狄乐,把这个女人处理掉,本座不想再看到她了。”
“御史中丞那儿不好交代吧。”
“不然真让本座娶她?她也配!”国师越想越气,愤然拂袖而去。
“遵命,主人。”狄乐俯身恭送,嘴角牵起一摸玩味的笑。
待国师走远,他这才直起身子,用脚尖踢了踢离鸢,见没有反应,冲着她口鼻处吹了口气,蹴鞠般一脚踹进了荷花池。
离鸢的身体就像沉重的铁块般,‘咚’的一声没入水中,没了踪迹。
狄乐脱了鞋,坐在池边绕有兴致的划水玩。
不多时,伴随着浮上来的尸体飘飘渺渺升上一缕香魂。
狄乐打开个铁盒,将鬼魂封印在其中,又缠了两圈黄符。翘着兰花指打了个哈欠,化作一只鬣狗,叼着铁盒纵身而去。
到这里,总算是对离鸢有个说法。谛听晃着虎头、摇着狮尾,恢复人形。看大家都沉默着,张了张嘴,也没出声。
笃定的幸福,未曾想过是泡沫;认定的良人,未曾想会踹我入深渊。离鸢呆若木鸡,那么爱哭的鬼这次居然没有哭。她觉得很累,不想再纠结,想要找一条解脱的路。“喝了孟婆汤,是不是前尘旧事都可以忘记?”
谛听点了点头。
离鸢的千年怨气将魂魄注成实体,她抱了抱小葵,向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喝了孟婆汤,就来投胎吧。这个时代很棒,有你喜欢的电视剧,食物也都很好吃。努力工作赚点小钱钱,想谈恋爱就谈,不想谈的话就吃吃喝喝。”小葵擦擦眼角的泪,破涕为笑。“人间欢迎你。”
“哦,到时候我带着小葵去寻你。”于肆遥翻手变出一串发旧的长命金锁,给她看。“这可是个好东西,唐朝年间番王用来进贡的,等你重新投胎后,当你的周岁礼物。”
离鸢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都在抖,半天只说出个“好。”
要走了,谛听咧着嘴憨笑,修行之人,不能动情,他是有点喜欢小葵的,很简单、像一粒没有生根发芽的种子。谛听掐着腰,气势磅礴的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谛听的妹子。”接着凶神恶煞的对于肆遥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要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你,不要怕,咱在下面有人。我带走他!”
于肆遥翻了个白眼,一把拽过小葵。“少在这乱攀亲戚,我养的鸟,我自己会照看好,用不着闲杂人等操心。有空,还是我带你下五洋捉鳖吧!”
谛听被于肆遥拉到海里呛过水,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此刻听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扣扣’咳嗽起来,可见于肆遥当年的行为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多大的创伤。
瞧热闹的胡三太爷‘砸吧’着嘴,悄悄从袖口里抽出一张黄符,慢条斯理的走到于肆遥身后。
“老狐狸,要一起去么?超深渊带了解一下,海下一万多米,水压大,没有光,而且特别冷。有多冷?东北的冬天冷吧?啧,和这都没法比。”于肆遥瞟了一眼他来不及收回的手。“试试看,你那狐狸皮能不能受得了。”
“好端端的,说说话就扬沙子。”胡三太爷别过头看向远方,默默把黄符塞进嘴巴里,嚼了嚼咽下去。
走之前,离鸢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们刚刚说的安倍和也是谁啊?”
“就……长得很像国师的一位故人。”她应该去的安心,没有羁绊。和过去彻底说再见,这个人渣是不是安倍和也,不干她的事。受了千年的苦,下辈子希望能有个美满幸福的人生。
谛听掏出黄纸,三折两折叠了辆纸车。扔在地上,立刻变得和古代的木质马车一般无二。招来地狱黑狗,套上缰绳。带着离鸢和半车吃的,向下疾驰而去。
他们走后。小葵将饺子打包好,又把自己做的秘制辣椒油灌了一瓶,一并装在漂亮的纸袋里拿给胡三太爷。
胡三太爷心里想着事,心不在焉的说了声“谢谢。”灵敏的鼻子却自动捕捉到不应该出现在小葵身上的气味。他缓慢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将语调一档一档提高:“于肆遥!于肆遥!于肆遥!”
印象中胡三太爷很少这么认真的叫过他的全名。通常都用是‘哎,喂,水产,咸鱼’来代替。于肆遥放下手里的东西,诧异的看着他,发现胡三太爷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小葵,心下了然。“有话楼上说吧。”
小葵觉得气氛不对,拽拽他的衣角,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没事,别多想。你收拾收拾厨房,我们一会儿出去溜达一圈,晚上顺便接鬼叔和白朗回家。”
关上门,于肆遥在两人身旁开启隔音屏障。“谈什么?小葵还是安倍和也?”
“小葵。”胡三太爷上次来这儿就感觉有些不对,当时就感觉于肆遥的气很足,像回到巅峰时期。后来又在外见过几次,还是很虚弱。直到刚刚,小葵站在身边,他闻到了,也明白了。内丹香气精力十足是从小葵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于肆遥!
于肆遥知道瞒不了他‘狗鼻子’,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这么巧?”
“哦,就这么巧。”
胡三太爷沉默良久后说道:“春花要是知道,八成会杀了她。我能嗅得出来,她早晚也可以。”
“你劝劝她,不要再浪费时间天涯海角的追着我吃干醋了,你犯不上天南地北的跟着我作对。”
“海产,说话要讲良心。”胡三太爷认为自家小妹很好,对于肆遥更是一片痴情。就算两人不能在一起,也不允许他这么形容。“真当我们兄妹闲得慌,要不是春花怕你没了内丹有危险,求我保护你,不答应就在家里作,我会三山五岳的跟着你?仙家堂口不好么?有吃有喝,受人尊崇不好么?那年你元气大伤,春花逼着你当零食吃的,都是从长老库房里偷出来的上古丹药。因为这,差点被族谱除名你知不知道。春花就是爱面子,什么都不说。最后,得了个狗皮膏药的名!”
胡三太爷越说越气,于肆遥脑袋有点懵,他被胡春花无理取闹怕了,久而久之看到她就想逃,哪里敢回头细想。她对他是真的好,但不爱就是不爱了。于肆遥皱着的眉头慢慢展开,张开抿了半天的嘴:“权当是我负了她。对了,你不许和春花说我的内丹在小葵身上。”
“你喜欢那只鸟?”
“拜托,我是出于人性角度才没吃了她。都已经开启灵智,怎么能为一己之私取人性命。”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于肆遥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胡三太爷,嫌弃的敲了敲他的头。“你这狐狸脑子什么构造,天天就这些情啊,爱啊,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东家长西家短的。给把瓜子,你能站村东口大槐树下和小寡妇唠个三天三宿。”
胡三太爷恼羞成怒道:“反正我就是告诉你,无论春花以后做什么,你敢凶她,老子拔了你全身的鱼鳞片!”
“哟,可能耐坏了。快为你加加油、为你鼓鼓掌。鱼鳞吧,我没掉过不知道啥感觉,但应该和你掉毛掉到快秃了是一样的。要不你给我讲讲作为一只曾经差点秃毛的老狐狸是怎样的心路历程。”于肆遥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胡三太爷摇着头,第一万零一次质疑:小妹到底看上这条咸鱼什么了?
“安倍和也……”
“这个八字还没一撇呢,暂时不聊了。”于肆遥止住他的话茬,国师要么只是和安倍和也长的相像,要么……反正和老狐仙没有关系,自己也没打算拉他下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胡三太爷直跺脚,一转身气呼呼的消失在屋内。
于肆遥双手交叉置于脑后,闭上眼睛,冥想起来。忽听耳边有窸窣窸窣的声响。睁眼一瞧,胡三太爷蹑手蹑脚的又回来了。“干什么?”
胡三太爷吓得耳朵一颤,被发现后立刻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将桌上的纸袋一拽,吼道:“饺子忘拿了不行啊!”
☆、过去式,请你想开
谛听在的几天,于肆遥很少失眠。这个大麻烦每天都要惹出各种小麻烦,跟在他屁股后收拾烂摊子都收拾得身心俱疲,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现在,烦人精走了,于肆遥又输了官司,更加有大把的时间去想那个与安倍和也仿佛一个模子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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