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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鲲而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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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伤心处哭得直打嗝。
  周围人不断投来诧异的目光,两人捂着脸匆匆把老鬼架了出去。
  “比得上,比得上,您比猪大肠强多了,是猪大肠比不上您。也不是,猪大肠和鬼叔你没啥可比性啊。”白朗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努力的找回逻辑。“猪大肠可以吃,爱情又不可以吃。”
  “有情饮水饱。”
  白朗笑着摇了摇头,“热恋使人分泌一种叫‘苯基乙胺’的神经兴奋剂,一般在6个月至4年之间,但平均不到30个月。食物能够满足机体正常运转,是能量的源泉。所以说,舍弃短暂易逝的爱情而选择物质,是遵从了需求层次理论第一位的生存需求。”
  “啊……心脏难受。”老鬼捂着胃,虚弱的向小葵求救。“你们进去吧,我想要自己静一静。”
  白朗饱含深情的看了眼老鬼,拒绝同去。“小葵自己去吧,我陪鬼叔说说话,他现在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老鬼不再说话,心死如灰的张着嘴,呆呆的望向远方。
  小葵以要接受历史的教育为由,真诚的恳求白朗带她去参观。娃娃脸少女长相常常让白朗忽略她的身份,觉得这就是祖国年轻的一代,为此自己义不容辞。
  琳琅满目的古董字画、黑白照片,加上白朗脉络清晰的讲解,竟然意外的吸引人。
  “对了,还有个好玩的给你看。”白朗带着她穿过长廊,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拐角,上面稀稀落落的挂着几张美国人在清朝年间抓拍的路人照。
  白朗冲着右下角努努嘴,示意小葵去看。“瞧瞧这是谁。”
  长袍翻毛皮马褂,一条长长的辫子盘挂在胸前,手拿皮鞭踩着脚蹬半伏身准备上马,挑着眉毛、半耷拉着眼皮不屑的看着镜头。这是早期的棕褐色蛋白照片,清晰度不是很高,加之年代过久保存不当有些褪色。但还是能从那傲娇的眼神中依稀辨别出何许人也。
  “于……于肆遥。”小葵指着照片激动的直磕巴。
  白朗得意的一点头。“恩,我发现的。于哥还曾试图想买下这张照片,但是馆方拒绝了,没能得逞。”
  “哇,太有意思了。”小葵想掏出手机拍张照片,看到警示牌写着不允许拍照,只得央央然的收了回来。思索片刻后,从包里掏出个巴掌大小的速写本,盘腿坐在地上,殷切的望着白朗:“可以等等我么?我想把这个画下来,很快的。”
  “你学过素描?”
  “没有。”小葵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瞎画着玩的。”
  白朗饶有兴趣的凑身去看,虽然早期线条排比有些杂乱,五分钟后修修改改后,和照片也有七八成相像。
  两人又逛了会儿,在民俗区买了纪念书签。出来后,就找不到老鬼的身影了。打电话,第一遍挂断后第二遍直接关机。
  “不会被拐走了吧。”
  “怎么会,他岁数一大把,走路又那么慢,买卖器官的都不会要。”
  “万一鬼叔不小心现了原形……”小葵惊愕道:“被人捡走拿去熬汤呢。”
  “恩,也是,他龟壳上的纹路看起来就很大补。”听她这么一说,白朗也开始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
  以博物馆为中心发散性的寻找,终于在小公园的中老年人群里一眼找到了全身绿油油的老鬼。他手持半米多高的蘸水大毛笔,意气风发的在地上笔走龙蛇,看起来铁画银钩、锋棱毕现,引得周围叫好声不断。
  白朗和小葵松了口气,坐在长椅上默默等待。
  两行诗到头,老鬼抬头也看到了他们,挥着手示意再等一下。然后把笔还给了身边的阿姨,又说了几句,这才踱步过来。
  “刚刚和大家交流书法心得,就没接你们电话。”
  不一会儿,那位阿姨裹紧身上的流苏披肩,笑盈盈的跑来到三人面前。先是很有亲和力的和小葵、白朗点头打了招呼,紧接着从手包里掏出张名片递给老鬼。
  “老哥哥,我姓林,是老年大学书法协会的。您字写得这么好,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加入。”
  老鬼摆了摆手,刚想拒绝就被小葵接下名片抢过话头。“有有有,而且鬼叔是开老年活动中心的,你们书法协会也可以来玩。”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林阿姨拿出手机。“我们先加个微信方便联系好吧。”
  老鬼虚无的抬起手,并没引起大家的注意。小葵热情的和林阿姨分享了老鬼的微信名片。
  回家时天儿都黑透了,于肆遥还是没有回来。发信息半天才回一句‘我这还没时候结束,你们吃不用等我,留点菜在厨房就行’。
  小葵又等了三个小时,困得直点头。没办法,只得将饭菜扣在罩子里面,贴了张便利贴提醒他回来热热再吃,然后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
  同样很忙的不止于肆遥,还有在家熬夜工作的胡三太爷,两人互为原告被告代理律师,都铆着劲想让对方好看。
  “三哥!”胡春花尖着嗓子在厨房喊话,见他半天不作回应加大音量没有休止的叫道:“三哥!胡三儿!胡三太爷……”
  “我的祖宗,有事说事别叫了,这大半夜的。”胡三太爷从书房穿墙而出,站在回廊一脸疲惫。
  “冰箱里塑封的盐水鸡、荷叶鸡、德州扒鸡、草原熏鸡……”
  “我吃了。”
  “你是魔鬼么?”胡春花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都吃了?一个鸡爪子都不给我留?”
  “我也不知道你要吃啊,知道你吃就给你留着了。怎么?饿了?”
  胡春花瞪着眼也不吭声,咬牙切齿的没个好脸色。
  胡三太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给她发了个微信红包,哄道:“饿了就点外卖,这附近有家炸鸡特别好吃,我手机分享给你,记得点甘梅味儿的。”
  “我不要!”胡春花甩着尾巴将地板抽得‘噼里啪啦’,回声久久嗡嗡作响。
  “诶呦,你小心吵到别人家睡觉。”胡三太爷闪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端住她烦躁的大尾巴。
  “如果能吵到楼上那更好,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那条狗再掐一架,以报掉毛之仇。”
  胡三太爷知道她又在耍小孩脾气,也不恼,捋着尾巴尖儿安抚道:“那你说怎么办,吃都吃了好几天了,你就是现在让我吐我也吐不出来啊。”
  胡春花立刻来了精神,反问道:“真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先说说看,我听听可行性。”胡三太爷看她的表情憋着坏,不敢轻易答应。
  胡春花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你不是刚和白朗签了‘一线牵’么,我们用这个偷偷去肆遥家里吧,他那吃的肯定多。”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胡三太爷下意识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贴张‘闭气符’,他发现不了的。”胡春花见他还是摇头,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三哥,你是不是怕于肆遥啊?”
  “我会怕他?开玩笑。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私闯民宅。”
  

  ☆、不请自来的老狐狸

  自认为光明磊落,有浩然之气。私闯民宅?不存在的,他算哪门子‘民’!
  胡三太爷眯着眼睛,嘴角上翘,和胡春花一人贴了一张‘闭气符’,化了原型,大摇大摆的从白朗的房间里溜出来。
  狐狸脚上的绒毛又多又软,使他们在走路时很轻盈,几乎不发出声音。
  扒着水池嗅了嗅,没闻到鱼味儿,大鱼竟然不在家,哈哈哈哈……
  两人在厨房发现小葵留给于肆遥的饭菜,舔了舔爪子,优雅的准备开饭。
  胡三太爷对着罩子上的便利贴轻轻的吹了口气,纸瞬间碎成冰渣,一秒消失。捋着胡子暗自腹黑‘哼,留菜给那条咸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他留菜的。’
  “三哥,没想到白朗手艺这么好。”胡春花误认为菜是白朗做的,对味道赞不绝口。她边吃边看向二楼于肆遥的房间,眼睛一转,摇着尾巴兴奋的压低嗓子说道:“你慢慢吃。肆遥不在家,我去他屋里看看。”
  “不……”‘行’字还没说出口,一道火红的影子就窜了上去。
  胡三太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嗅嗅面前的鸡汤,喝一口简直要鲜掉了胡子。正要伸爪子去捞鸡腿,客厅灯突然亮了……
  于肆遥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已经半夜十一点多,想着开车回家太过折腾,便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关掉监控,直接施法穿到家里的玄关处。随手打开灯,便发现一只火红的老狐狸正端坐在厨房,僵硬的脊柱背对着自己,爪子在汤里划来划去……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说点什么?应该说点什么?说点什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哎呦,说点什么都尴尬啊!胡三太爷捋着胡子慢慢的回过头,扯着嘴角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哈,回来啦。”
  “嗯,回来了。”于肆遥愣了几秒后,淡定的换好鞋、放好包。去洗手间挤了一堆的洗手液,抽了两张纸假装在擦手。边往厨房走边和他唠家常式的说道:“你这毛看着快要长好了啊。”
  胡三太爷的耳朵尖得意的抖动起来。“好了。”
  “好了的话,那我就让你再秃一回。”说着用手里的洗手液把狐狸从头到尾抹了个匀乎。
  胡三太爷感觉身上一凉,惊叫道:“这弄的什么?”
  “脱毛膏。”
  胡三太爷慌了神,“脱毛膏?你家怎么会有脱毛膏?逗我玩吧?”
  “逗你玩什么啊,我用来脱腿毛的,非常好用。”于肆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特意卷起裤脚,给他看看自己光滑的小腿。
  胡三太爷化作人形急忙往洗手间冲,被于肆遥拦住,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鸡争鹅斗的打成一团。
  “脱毛膏!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下手狠?哼,那都算轻的。你就感恩这个地方冬天不算冷吧,不然早扒了你的狐狸皮做大衣了。说,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在屋子里设了结境,除了我和鬼叔,别人都休想用法术进来。”
  胡三太爷做贼心虚的把左手握成拳头。他偷偷和白朗签了‘一线牵’,由于刚刚用了此术,现在小拇指指根处浮出圈圈红丝。
  “藏什么?给我看看。”于肆遥压住胡三太爷,用蛮劲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于肆遥!住手!”胡春花听到声响跑出来拉仗。
  于肆遥看她出来的方向,气道:“你去我房间干嘛!”
  困得迷瞪的小葵、老鬼、白朗,也被吵醒出来瞧热闹。
  “你谁呀?”胡春花看到小葵穿着睡衣从于肆遥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当场就炸了毛。化作人形,卡着她的脖子将她悬空举起,又被于肆遥半路截胡救下。
  小葵躲在于肆遥身后瑟瑟发抖,‘扣扣’直咳。于肆遥在背后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事啊没事,不怕不怕。”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胡春花照着于肆遥的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白朗和老鬼赶忙过来拉住胡春花。“有事儿好好说,别动手。”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这女的是谁?”胡春花见他阴着张脸不说话,推开鬼叔和白朗,上去又是一巴掌。
  小葵跳了出来,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他前面。如果不是说话的声音颤的上句不接下句,可以算是很英勇了。“我……其实……我是只鹦……鹦鹉,你……你要是不知道鹦鹉……自己去百……百度百科看。”
  于肆遥将她拎到身后,叹气道:“是谁和你有关系吗?我们都分手几百年了,有必要时时刻刻非得给我塑造个负心汉的形象么。”
  胡春花死咬着的嘴唇慢慢渗出血丝。
  “唉……气性怎么这么大。”于肆遥别过头,生怕心软。
  白朗给胡春花递纸巾,见对方石化了一般,便笨手笨脚的帮着擦眼泪。瞧她眼皮上有东西,也没多想就顺手捏了下来。“这啥啊?”
  “假睫毛。”胡春花抢过纸巾使劲擤了下鼻子,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中。
  白朗觉得新奇,带着研究精神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见于肆遥和老鬼对着自己竖大拇指,也跟着傻呵呵的伸出手。
  “小拇指上是什么?”于肆遥眼尖,看到他小拇指上两圈红丝。
  “诶,我家小妹走啦?”胡三太爷湿着头发从洗手间阔步而来,心情看着很不错。他刚刚洗过澡后将房间里的瓶瓶罐罐嗅了个遍,在洗手液上闻到熟悉的味道,不禁松了口气。
  “岁数一大把,脸上还白白嫩嫩的。啧啧啧,老狼狗的年纪、小奶狗的长相啊。”于肆遥冲他招了招手。
  胡三太爷不疑有他,摸着自己的脸颇为自豪的走过来。“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被岁月猛撒海盐,越来越像条咸带鱼。”
  “呵!”于肆遥冷笑着猛抓起他的小指头一看,果然……“这是‘一线牵’吧,你俩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胡三太爷一愣,接着一身正气道:“我是为了保护白朗。”
  “那到我家偷吃偷喝也是保护他。”
  “请不要用‘偷’这个字来形容好么。”胡三太爷觉得自己的狐格受到了侮辱,紧着鼻子想了一会儿,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找不到高大上的词来代替。“姑且这样,还有事,回见吧。”
  “不许走。”于肆遥拽着衣领把他悬空拎起,转头问向白朗。“你没啥好说得么?”
  “三太爷说可以通过‘一线牵’来建立感应,有危险就可以请他瞬间过来保护我。”白朗看了眼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胡三太爷此刻正蘸着口水,在手上不知道画着什么,有些为难的解释道:“但我也真不知道这……这还可以不请自来啊。”
  “呀,我买的那把高硬度军工刀呢。”于肆遥说着说着,顿感手上一轻。再回头看就只剩件衣服,老狐狸逃走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翻箱倒柜的找刀。
  “是那把挺好看的折叠小黑刀吧,我前两天做木活借用过,特别锋利。”白朗不顾老鬼和小葵的眼色,天真的帮于肆遥找到了。
  “锋利就对了,今天非得把你小指头剁下来不可。别跑,站住!你个奸细,不让立堂口,就给我搞‘一线牵’,那老狐狸给你什么好处了。”于肆遥追着白朗满屋子跑,小葵和老鬼追着于肆遥劝,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大家都认识快十年了,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老鬼死死抱住于肆遥,像是怀揣了个拉开保险栓的□□一样,英勇无畏的冲着白朗大声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跑。”
  “哦哦。”白朗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踏拉着鞋跑出门。隔着玻璃窗,饱含深情的看了眼老鬼,狂奔进浓浓的夜色中。
  “好了,表演结束。”老鬼和于肆遥看他走后,自然而然的开始收拾起乱糟糟的屋子。
  小葵心有余悸的问道:“演戏?你们在吓唬他?”
  “俗话说得好,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赳赳。”
  老鬼拿出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记下‘白朗,第八十七次被修理,原因是私通外敌’。“不过也应该适当的改进改进方法,毕竟他已经快三十了;不是刚来时那个十八岁的大一小朋友了。”
  “但还是一样的傻。”于肆遥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唉……”一鱼一龟对这个高级灵长类动物恨铁不成钢,重重的叹了口气。
  收拾完已经是后半夜了,于肆遥不肯吃胡三太爷剩下的‘洗爪汤’,小葵困得半睁着眼,要给他包饺子。
  “不用那么麻烦,煮方便面就行。”于肆遥挑了张老唱片,然后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歌,看她忙前忙后。
  空气中传来了食物的香气,不多会儿,小葵端上来个砂锅。
  “肥牛、虾、青口贝、肉丸、香菇、菠菜,诶,还有个煎鸡蛋饼。”于肆遥用筷子扒拉着,越翻越想笑。海碗大的砂锅里配料琳琅满目,中间的主角泡面君显得非常可怜。“这货是火锅吧!”
  “有营养,还吃的饱。”小葵从中挑出红彤彤的大虾,熟练的剥皮、去黑线,再把Q弹的虾肉放到他的碗中。
  “嘶……”于肆遥被胡春花两巴掌扇的毛细血管充血,脸上又胀又热。吃东西稍微活动下两腮,就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小葵从冰箱找了点冰块,装在塑料袋里做了简易的冰袋,再在上面裹两层毛巾,敷在他的脸上。“明明能躲开,为什么直挺挺的挨打?”
  “我不挨下这两巴掌,她能消气?”于肆遥想想都后怕。“女人在气头上,什么都能干出来。啧啧啧……”
  “说得好像特别了解女人一样。也是,有钱长得还帅,一定有过好多女朋友。”
  于肆遥对这种变相的恭维很受用,昂着脖子点点头,但马上又摇头否认道:“就交往过她一个,给我的折磨都赶得上别人处百十来个对象了。”
  “哥,当初你们俩谁追的谁呀?”
  “我追的她。”
  “那你喜欢她什么?”
  “漂亮,身材又好,那时候觉得就是仙女下凡怕也没她长得好看。”
  “那为什么后来分了。”
  于肆遥吃面的动作停了停,一挑眉毛,明显是在胡诌。“看腻味了呗!人么,口味总是会变的。”
  小葵凑过来,好奇的问:“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嗯……”于肆遥认真的想了很久,笃定的回答道:“漂亮,身材好!”
  

  ☆、和谐社会

  生性木讷的人自知嘴笨,为了跪求原谅,白朗特意请了一天假,将屋里屋外擦得直反光。边边角角旮旯胡同,抓到三只蜘蛛,四只蟑螂还有一个钱串子,外加灯罩里的飞蛾干尸少许。
  待于肆遥回家后,白朗将自己的劳动成果一一做了展示。“我今天通了下水道,还做了大扫除。”
  “哦。”于肆遥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只是随口应和。
  “于哥,你过来看,还有一个惊喜。” 
  “没空。”于肆遥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二楼深水池旁。
  “看。”白朗通过控制面板关掉所有的灯,正当屋内漆黑一片时,于肆遥的透明水池亮起了‘如梦如幻’的粉红色。“surprise!”
  于肆遥神情严肃、嘴角抽搐着。恰巧老鬼从门外走进来,先是一愣,继而诧异道:“装修风格……莫不是记忆里粉红色的小按摩院?”
  “谁让你把我睡觉的地方搞成这副鬼样子!”于肆遥闭着眼睛深呼气告诉自己莫冲动,转而一脚将他揣进水池里,怒道:“半个小时之内,给我拆了。”
  “为什么?水池底下那么大个粉珊瑚,你不喜欢粉红色?”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拔了你舌头。”于肆遥想了想,撸着袖子就打算动手。“我看我还是现在就帮你拔了吧,那玩意儿你留着也是祸害。”
  “于哥,我拆,我拆。”
  白朗没能得到谅解,郁郁寡欢了一会儿,贼心不死的把今天打死的虫子排排列,放在桌子上,邀功道:“于哥,你不是最讨厌虫子么,以后就不用烦了,我今天抓的,咱家的虫子整整齐齐的都在这儿呢。”
  于肆遥看着那些被拍出内脏、死得惨不忍睹的一堆,干呕了两下,放下手中的苹果,默默的上楼,进房间落了锁。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不怕装傻的,就怕真的傻!打他?他已经快三十了!
  自此之后,于肆遥彻底忽视了白朗的存在。白朗和他说话,他全当听不见;堵着他的路,他就像游魂一样从他身体里径自穿过。
  既然自己嘴笨不争气,那就找个助攻好了。白朗把目标瞄向了小葵,一天几遍的问于肆遥好,各种帮忙带话。企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下午有客户来开会,Sulli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让小葵去买饮品。每个人喝的口味喜欢的店都不一样,三个小时内她倒了六趟公交、走了十二公里,还有两杯没买到。现在在一家网红咖啡店提着大包小包排着长队。
  ‘叮’又是白朗的短信,倒出手去看,一个没拿稳,手机打着旋摔在地上,弹了两下后彻底报废,屏裂的声音连带着心碎。
  小葵扯了扯自己的脸,用力的抿起嘴‘笑着活下去’!心里却不受控制的加加减减,手机的钱从哪一项预支里出,最后耳边无限回荡着计算器冰冷的声音:‘归零’‘归零’‘归零’……
  为什么大家会排这么长的队去喝东西?这让她感到费解。龟速前进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头,小葵拿出购物清单。“我要……”
  “两个红豆稠鱼烧,一杯摩卡,麻烦快一点,我着急。”不知何时从身后探出个有如长满西瓜藤蔓的头,大妈拨弄着小卷发,‘慈祥’的笑着对小葵说:“哎呦,我着急。小姑娘你排那么久了,不建议再等一下的吧。”
  服务生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
  “着急的话这头直走左转有厕所,现在我们点单。”于肆遥喘着粗气突然出现。
  “哦,你怎么来了?”小葵感到诧异。“下午不是有客户么?”
  “客户不来了,你点你想喝的。”
  “那不要了。”小葵扬着手里大大小小的袋子。“你看,这么多呢!”
  “不点东西你排什么队,好玩啊,有毛病。”身后的大妈逮到机会喋喋不休的损起人来。
  “你刚刚是要红豆稠鱼烧对吧?”
  “干嘛?”大妈警惕的退了一步。
  于肆遥敲了敲柜台,问道:“红豆稠鱼烧还有多少个?”
  服务生大概的看了一下:“两百多。”
  “全要了。”
  大妈和服务生异口同声的惊讶道:“全要了?”
  小葵悄悄拉着他的衣角拽了拽,表情丰富的唇语着‘算了吧,吃不完’。
  “多少钱。”
  服务生数了两遍。“先生您好,现在稠鱼烧是还有二百八十六个,一共消费三千四百三十二元。”
  于肆遥坐在角落里阴着脸,两口一个红豆稠鱼烧,看得小葵直噎得慌。
  “心情不好啊?”小葵对着Sulli给的购物清单挑了杯偏甜的饮品递给他。“喝点水,别干吃。”
  于肆遥拔了吸管,打开盖子,一口气喝光。“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摔坏了。”小葵为证清白的把七零八落的手机给他看。“瞧,报废了。”
  “我还以为……”于肆遥欲言又止,他是怕这只傻鸟被狐狸叼走吃了,这才慌慌张张四处寻她。
  “你以为什么?”
  “我?我以为可能某个没良心的东西带着我的内丹跑路了。”
  “哥,我怎么没良心了?”小葵实在是委屈,怎么也想不出最近自己哪里有惹到他不高兴。
  “我说有就有。”看对方还要申辩,于肆遥探过身直接捏住她的嘴。“不许反驳。”
  “恩恩。”小葵对他竖起大拇指,点头答应,于肆遥这才放开她。
  窗外阳光明媚,而面前这个人却郁郁寡欢的机械式往嘴里填放食物。得知下午不用回公司了,小葵向于肆遥借了手机要和Sulli说一声。刚要打电话,想着要是显示于肆遥的号说不定又要被酸,还是登自己的工作账号比较好。
  语言诚恳的说明原由后,小葵瞄着于肆遥,悄悄的和前台漂亮姐姐发信息八卦。
  ‘小姐姐,小姐姐,我漂亮的小姐姐,于总怎么了?他坐在我对面,看起来心情特别差’
  ‘官司输给了22层,下午客户本来要续签,知道后说要再考虑考虑。’
  啊,原来是输给了死对头,怪不得。
  ‘告诉你个好消息,他下午不回去上班。’
  ‘太棒了,伴君如伴虎。葵啊~你自求多福吧。’
  ‘啪’于肆遥大力的将吸管插进塑封咖啡里,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位朋友,我吃饭呢,你不要一直捅咕手机‘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个不停行么?”
  “没有‘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就‘叮’‘叮’两下。”小葵火速退了账号,将手机还给正主,一脸阳光笑嘻嘻。“哥,既然不去上班了,我们就出去玩吧。”
  离着近的有个海洋馆,但要穿过一条长长的步行街。街上恰巧在举办文化节,穿着各异的外国人卖着特色小吃。人山人海的,小葵个子又小,很快被淹没在其中,仰着脖喘气,正是坐井观天的视觉。
  前方有个油腻大叔,举着小旗儿,兴奋的上下摇摆,胳膊肘像是打拳击一样敲打着她的肩,马上要内伤了。小葵捏住他腰间的一块小肥肉迅速扭转手腕,待大叔哀叫着回头看时,于肆遥早已拖着她生生挤出两米远。
  “啧,胆子肥了是不是,那大块头坐死两个你当椅垫都嫌窄。”
  “嘿嘿,平时不敢的,这不有你呢么~”狐假虎威气势十足。“别看他吨位不小,给我哥做前餐都嫌少。”
  “别,我还嫌腻呢!”于肆遥见小葵在人群中浮浮沉沉、摇摇摆摆的,犹如沧海一粟,叹了口气,把她捞起来举在自己肩上。
  “哇,上面的空气真新鲜啊。”小葵深吸一口气,美滋滋的感叹着个子高的好处。回忆拉长一点,她还是小只鹦鹉时,在不带脚环的情况下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飞到于肆遥的肩膀上,歪着头看他画的画、读的书,还有打麻将出的什么牌……
  不巧正赶上海洋馆在装修,只开放了一小部分,零星的几个老人家带着小孩儿在逛。于肆遥和小葵从人头攒动的步行街出来到这里反而感到很舒服,一个吃着棉花糖、一个舔着冰激凌优哉游哉。
  小葵吃完了自己的,利用于肆遥人高马大的视觉盲区,悄悄薅起社会主义棉花糖。不敢偷太多,一次就小小一点,放在嘴巴里瞬间融化,心满意足的感叹了句:“甜啊~”
  “恩?”正好被于肆遥低头瞄到,他摘下竹签上的糖用手团了两下捏成块儿,示威似的全部塞进嘴巴里。不料被这口浓缩的甜度齁了个正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小葵露出老母亲式的担忧,一边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教育’道:“你这样吃棉花糖是没有灵魂的。”
  缓了会儿,于肆遥一抬头便发现自己正遭到两只白鲸的强势围观,它们潜在水底贴着玻璃,奶白色巨大的身体缓缓摆动,短嘴喙、宽阔的唇线咧出一条弯弯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他的滑稽。
  “呀,像你俩这样的,我原来一顿要吃五只。”于肆遥对着白鲸指指点点道:“和谐社会救了你们知道么?”说着一咧嘴,露出两侧的獠牙,砸吧砸吧嘴。
  白鲸虽说是海洋里智商较高的动物,但未开化成精也只就是动物罢了,不能从人类的外表下仅凭獠牙而感知到这位爷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所以依旧很欢快‘嘲笑’他。
  “凭什么在水池里卖卖萌,张嘴就有鱼吃。”于肆遥很委屈。
  “大概是因为可爱吧。”
  “这么大块头也可爱?”在于肆遥的认知里,小动物才可以用得上‘可爱’来形容。
  “可爱啊!”小葵比了一下白鲸的身形,拇指点赞。
  “那我呢?”问过之后,也不等人回答,肯定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我也应该算可爱的那种鱼。”
  小葵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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