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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想修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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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吻和抚摸好像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浑身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不行;不能想了;别去想那些……
我强忍住伸手掩面的冲动;刷的一下闭上眼睛;开始慢慢地磨蹭;一下一下地蜷缩起身子;试图把整个人都团成一团;只是我才刚动了一下脚,下身传来的酸痛感就让我一下子红了脸;也吓得我立马停住了动作;等那阵感觉稍微缓过去一点后才继续慢慢磨蹭。
老天啊,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整个人都会像一滩烂泥一样使不上力?不行,要忍住,这点痛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忍住,忍住。
我咬着牙闭着眼,一边不断地默默鼓励自己,一边一点点地磨蹭着,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只是我才刚刚把腿弯起了一点,云霄有些无奈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了:“好了,别自己折磨自己了,我已经醒了。”
我动作一顿。
半晌,我有些僵硬地睁开双眼,一点点地抬头往上看,就见云霄正支着头,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躺在一边看着我:“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你都不嫌累的吗,还有心思玩这种小把戏。”
我立刻羞红了脸,还真的被他说中了,我现在的确很累,整个身子也很酸软,但是——这可不是他嘲笑我的理由!
“混蛋。”既然都被他发现了,那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干脆就一下拉高了被子,把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瓮声瓮气道,“我讨厌你!”
一只手隔着锦被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我缩紧了身子扭动了一下,表示我的抗拒与不快。
那只手先是顿了顿,而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继续。
“好了,”云霄柔和的声音缓缓在我头顶响起,“别生气了?”
……我才不是生气,我就是、就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而已。
这事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和他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亲密,我、我有点心慌,更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好。
我是该笑呢,还是该哭、该生气?亦或是害羞?
我不知道啊……都没有人告诉我……
我窝在被子里,一股后悔之情涌上心头。
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红着脸跑开了,应该把三师兄讲的经听完才对,这样我最起码也知道这种事发生的第二天早上该怎么应对,不用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没有着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应该把三师兄当初讲的话听完再去给爹爹打小报告的——爹?!
就像是有一桶冷水从天而降,把我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透心凉,我打了个冷战,猛地掀被而起,在察觉到身上什么都没穿之后又把被子抱在胸前,惊慌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云霄,这……这事要是让爹爹知道了,他肯定会打死我的!还、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啊?”我着急万分地看向他,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什么?”云霄显然还没有从我突变的态度中反应过来,他跟着撑起身体,疑惑地皱眉看向我,“你爹?这又关你爹什么事?”
“事情可大了!”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爹他、他对我一直都管得很严,我们竟然背着他做出了这种事,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他肯定会对我失望的!”
爹要是对我露出失望的神情……那简直比打死我还可怕!
不要啊,我不要让爹爹对我失望!
我又气又急又悔,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还是云霄见势不好给我顺了顺背,我才把那口气给吐出来。
“你别急啊,”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怕的?你爹他不会怪你的,而且……也发现不了啊。”
“真的吗?”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他真的发现不了?”
“……应该……的吧?”
“那就是说有可能会发现了?”我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顿时又是一阵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啊?”
“别急,你别急。”他又连忙安慰我,“你爹他不会怪你的,我保证!哎,你别又哭啊。”
“我没哭。”我深吸一口气,把将要掉出的眼泪逼回去,“我爹怎么就不会怪我了?你又不是我爹,不知道他的性子。我们两个还没成亲呢,就这样……他肯定会生气的。”
说着说着,我就又是一阵泪意上涌,连忙低头用手背抹了抹。
云霄就叹了口气,伸手环住我,安慰道:“你就放心好了,你爹他这么疼你,怎么会舍得怪罪你呢?他肯定是只会心疼你而已,心疼你受了这么多苦……”
“真的?”肌肤相亲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阵脸红,但我还是鼓足勇气追问道,“我爹他真的不会怪我?”
“真的,不骗你。”
“那你呢?”我又道,窝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他,“爹爹要是怪罪你,你怎么办?”
“大概……”他笑着低头看我,“就只能向他负荆请罪,同时求他把你嫁给我了?”
他说得太过坦然,又那样笑着看我,倒把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立刻就回了他一句“呸,谁要嫁给你”,但还是撑不住,羞怯地低下头忍不住偷偷一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我愿意和云霄成就好事是一回事,红夭下药算计我又是一回事,我和云霄甜甜蜜蜜,不代表她的这笔账我就不算了,因此,在我休息好了之后,我就立刻洗漱了一番,穿好了衣服就气势汹汹地拿着千竹金线跑了出去,准备找红夭算账。
一路走到昨天红夭下药放倒我的大殿,我的一声呵斥都已经在喉咙边准备脱口而出了,却意外地发现殿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
不仅仅是红夭,就连昨天那些一个赛一个媚骨生香的男子都不见了,空旷的大殿幽幽的,倒透了几丝冷意出来,再不复昨天的活色生香。
……她人呢?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更是气急,转身看向追过来的云霄,气道:“她住在哪?我要去找她算账!”
“我刚刚就跟你说了,她的寝宫不在这里……奇怪,”云霄皱了皱眉,“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啊,难道真跑了……?”
“跑了?”我睁大了眼,“她跑哪去了!?那我这笔账怎么办?!”
云霄皱眉,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走到一旁守着大殿的魔修身旁,问道:“你们左护法她人呢?”
“禀少主,”那黑衣魔修对他抱拳行了一礼,垂首道,“左护法于昨夜出了宫,至今未归。”
“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东边。”
“带了多少人?”
“只带走了十二暗卫。”那魔修道,“少主,左护法有一句话要属下带给少主。”
云霄眉峰微扬。
“说。”
“现如今,金仙不知所踪,仙门派系林立,混乱不已,正是我等重振魔道的大好机会,”那魔修单膝跪地道,“左护法望少主以魔道为重,早日重振我道,实现尊上生前遗愿。”
奇怪,红夭这话怎么跟昨天说的不一样?她昨晚明明都对我说要放弃云霄、准备再等一个少主长成了,怎么今日却又改口了?
她这番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是说来唬我的,还是用来糊弄云霄的?如果不是为了再捧新主,她昨天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不对啊,她要是真的想振兴魔道,自己去振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捧一个新主出来?难不成她昨天说的那些话都在忽悠我?!
可是为什么啊?她有这个必要骗我?还精心布置了一切……难道就单纯地只是想看好戏?!
我满腹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看向云霄,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
云霄神色不变,察觉到我投过去的目光,他先是对我笑了笑,这才微微一扬眉,看向恭敬地跪在地上的魔修,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是。”那魔修便依言起来,走到一边继续守着宫殿门口去了。
“云霄,”我有些担心地道,“你——”
“别担心,我知道她去哪了,也知道她此行去是为了什么。”云霄打断了我的话,反手拉住我往来时的路走去,“走,我们先回去。”
我乖觉地跟着云霄回到他的房里,坐在床沿等着他布好结界,才开口道:“原来这里是你的房间?怎么红夭能够在你的房里进出自如,还布置这么多东西的?”
“什么?”
“迷情香啊。”我道,指了指那些摆放在角落里的香炉,“要不是这些东西,我昨天也不会……”我脸一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这里好歹也是你的房间,怎么都不设个结界禁制什么的?让别人这么轻松地就来去自如,你在我院子里布下三道结界的威风呢?”
云霄就笑了:“你这是在怪我这几天都抛下你不见踪影呢,还是在沾酸吃醋,不喜红夭进我的房间?”
“两个都有!”我底气十足地回道,“怎么,不想回答啊?”
“几天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云霄摇摇头,走过来在我对面的圆凳上坐下了,一手搭着桌沿,对我道,“这里虽然是我的房间,但我都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一回来也是直接就去了别的地方,没有在这里睡下,说是我的房间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又没有什么秘密之类的东西需要藏着,我布置个什么劲的结界?至于在你院子里布下结界——我这不是担心你跑出去乱来吗?结果呢,离开时答应得好好的,说是等我回来,这还不到四天呢,就打碎结界跑了出去,巴巴地送上门去给人家当靶子使,”他冷笑一声,“我该说你是能耐呢,还是对我情真意切啊?”
第158章 玉佩
我先是有些心虚;但又立刻反应过来,想着明明是他布置结界抛下我不管在先的;就算是兴师问罪也得我来才对;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了,便挺起胸膛;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什么话都不说就连着消失三天,我会那么着急吗?我好歹等了你整整三天!你倒好;只留下一句‘好好待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当我不会担心的啊?”
“我不是说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吗?怎么你连四天都等不及?”
“三天也是几天啊!”我理直气壮道;“我都等了你三天了,你还不回来;你叫我怎么不急?”
“……”
见云霄成功地被我这句话反问住,我就忍不住偷偷弯了弯唇角;但也不敢太过,怕被他察觉;遂暗自得意了片刻就见好就收,把话扯开;问他道:“话说回来;这三天你都去干什么了?怎么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肯带着?”
“倒不是什么多神秘的事,”云霄道,“只是我要去的地方比较危险,这长印山多的是只让魔修踏足之地,你自然可以凭借着法力硬闯,可魔气也会趁机钻入你的体内,到时我还要顾忌着你的情况,不方便,就一个人去了。”
他这是嫌我累赘?我有些不开心地抿了抿唇:“这云州的魔气其实说不上有多么厉害,你只要提醒我一声,让我小心点儿,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太小心翼翼了……”算了,反正他都已经一个人去了,我再抱怨也没用,还不如问问他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什么事这么麻烦,居然耗了你三天三夜的功夫?”
“也不是多么麻烦的事,就是去查证一些事而已。”云霄道,他边说边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等端到了唇边后却又顿住了,有些僵硬地把茶杯放下。
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我也禁不住红了红脸,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低头……昨天晚上我就是喝了这茶才会行事那么出格的,也不知道今天的茶换过来了没有,还是不是……咳,加料的。
“查证?查证什么事啊?”怕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我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追问道,“是关于你出生的事吗?”
云霄咳了一声:“没错,就是关于我出生的事。我有些疑惑,就去查了查。”
“那你查到了吗?”我道,“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出生的?”
“查到了一点吧。”他道,抬手揉了揉眉心,“其中的细节我并不清楚,只是……花朝,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有过一块玉佩?”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在当年你还是神仙时佩戴的那块玉佩?”
云霄点了点头:“就是它在当年救了我。当年,我遭江简暗算,肉身消亡,魂魄离体不说,还中了他的诅咒,天一亮就会灰飞烟灭,再不存于这世间。虽然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当时的情况的确是无解的,我即将魂飞魄散,并且回天乏术,我和江简都是这么以为的,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那你到底是怎么得救的?”一说起正是,我就把刚才的一些小心思全都抛到了脑后,急急道,“又是怎么会以魔尊遗子的身份重现人间的?”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我快要魂飞魄散时的记忆。”云霄垂眸,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跟我说,“应该是我快要魂飞魄散那会儿没那个晚上的事,我隐隐约约地有点印象,想起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我连忙道。
“一些画面而已,还有一些感觉、感知之类的。”他道,抬手撑住了眉心,神情微惑,像是在回想当年之事,“我只觉得我在往前走着,全身变得越来越轻,也越来越飘,到最后好像整个人都化成了一缕轻烟,顺着晚风飘散开来。可是,就在我即将湮灭时,一股力量却忽然困住了我,把我的三魂七魄都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并且由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我往某一个方向而去。”
我奇异地睁大了眼:“你、你不会是想说,你的魂魄飘到了玉佩里,被那玉佩吸收了吧?”
云霄一笑,放下手看向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聪明的,平时志怪类的东西看得不少吧?不错,我的魂魄的确飘到了玉佩里,并且被玉佩以温润之力将养着,把江简附在上面的诅咒全都除去了。”
那些志怪杂谈中的确有不少这样的故事,法器认主,又有灵性,三清也不是没有出过主人身死后魂魄被法器收容的例子,只是这些事情以往我都只是听听而已,没想到今日却真的碰上了,虽然依旧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不是亲身经历,但总比听三师兄讲那些不知虚实的故事要来得有真实感多了——没想到云霄居然是这样死而复生的……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那后来呢?”察觉到他话中漏了什么,我又连忙追问道,“你的魂魄被玉佩吸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玉佩就被魔尊之妻拿走了。”
“魔尊之妻?”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发展,不由得一时愣住,“她拿走玉佩干什么?而且她是怎么发现那玉佩的?在地上捡的?”
他被江简暗害,肉身陨灭,按理说是不该有身外之物还留存在这个世上的,可是这些法器向来不能以常理度之,更有一些法器本就是天生神物,就算主人身死魂灭,它们也还是能留在这个世上,静静地等待新主或是化归尘土。因此当我得知云霄的玉佩并没有在当年一道被江简毁坏时,我也没有太过惊讶,反倒是魔尊之妻拿走它这个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也不清楚……可能当初就是掉在了这长印山一带吧,也许是她见我那玉佩不是凡品,入手又温润舒畅,所以就拿来养身了也说不定。”云霄耸了耸肩,“反正凡人也没有天生良目,不能跟我们一样看见魂魄,她看不见这玉佩里藏着我的魂魄,自然也就不会对此有什么戒心。”
我点点头,他这个说法的确有几分道理。“这样……那难道你是有意钻入魔尊之妻的腹中的?”我忽然又想到一个可能性来,“凡人怀孕与神仙不同,凡人婴孩的魂魄并不是一开始就存于女子腹中的,而是要等到七个月之后,腹中婴孩的五行阴阳二气都差不多稳定下来,才会有魂魄前来投胎转生。你说,当时的你会不会是见肉身被毁,魔尊之妻又正好怀有身孕,且尚不足七月,尚没有魂魄前来,就干脆自己钻入她肚子里,当她的孩子去了?”
这样一来就什么都说得通了,魔尊遗子也好,死而复生也好,如果是这么个说法的话……那不全都说得通了吗?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啊!
“你问我啊?我还想知道真相呢。”我本来觉得这是个可能性极大的说法,云霄肯定也会赞同,没想到云霄却是抬了抬眉,哼道,“虽然有一点当初快要魂飞魄散时的印象,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其它的事情我还是照样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当初是怎么从魂魄之身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他摇了摇头,“我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连忙道,“我不逼你,不逼你,这些记忆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就算你永远都想不起来,那也没事的。”
“哦,永远都想不起来啊?”云霄呵呵冷笑一声,“敢情失去记忆的不是你对吧,话说这么轻巧。”
“那……你快想想?”我小心翼翼道,失却记忆这种事我也有所体会,一开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是挺无所谓的,可一旦得知自己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并且怎么想都想不起来,那就比较让人烦躁了,他的心情我能理解。因此他对我刚才那番话有所不快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我并不生气。“或者去附近逛逛?去魔尊被击败之处转一转?说不定就想起什么来了呢。”云州的凡人术法自然比不上神仙,可也不缺少能人异士之流,当年的魔尊想必实力不凡,云霄跟他应该会缠斗一段时间才对,有很大的可能会是一场记忆深刻的对战,去旧地一游,说不定就触景生情了呢。
云霄显然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去了,比起魔尊,我难道更不应该对江简印象深刻?都跟他实打实地打了两场了,不也还是没有一点记忆复苏的迹象?算了,不想这些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着急也没用,不过就是一点记忆而已,没了也死不了人。”他对我一笑,“刚才是我有些焦躁了,所以态度有些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连忙摇头表示理解。
既然他不着急记忆的问题,那当年那件事就可以往后放放了,反正只要他的人还好好地在这里就行,至于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我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现在反而是红夭的事情对我来说要更重要一点。
一想起红夭,我就忍不住生气,那个混蛋,算计我和云霄不说,居然还脚底抹油跑了……看我不找到她把她碎尸万段!
“云霄,你刚才说你知道红夭去哪了对不对?”我强忍着怒意道,“她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杀了她!”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云霄微微一笑,眉眼间那股神采飞扬的神色又回来了不少,“她应该是去搅和仙门这趟浑水了,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一旦得知江简重伤失踪,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浑水摸鱼的好机会的。”
“她离开这里去仙门了?”我一下子蹭地站起来,“那我们也去!”
“不着急。”他道,“密林的禁制只有在子时才能关闭片刻,现在是大白天,我们去了也没用,还得费劲地翻山越岭,不如静待夜半时分,等我关闭了阵法禁制,我们再直接瞬移出去。”
“那禁制还能关闭的?”我睁大了眼,“那我们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偏要带着我走那么久的山路?”
“来的时候我怎么关?阵眼在这兴禾宫里呢。”
“……啊,这样啊。”我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回了床沿。
怪不得红夭那天晚上直接带着我们就来到了这宫里,我还以为是终于快要走出密林的缘故,原来是直接关了阵法禁制瞬移过来的,看来当年的魔尊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都不可以定死,居然还留了这么个心眼在,之前听小楚说起这密林的重重陷阱时,我还想过万一这些魔修自己栽在这林子里了该怎么办呢,原来还是有破解之法的。
就这样,我和云霄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在房里等待午夜到来。白天还好,等到天色下晚了,我就有些不自在了,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再这么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待着,总觉得有点不好,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那股不自在之情继续和他说话,说当年的事,说爹爹的事,说我自己的事,总算是捱到了亥时三刻,云霄才终于站了起来,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第159章 兄妹
云霄关闭了密林的禁制,直接带着我就从兴禾宫瞬移回了流江城内;却没有跟我想的那样在别苑落脚;而是停在了阮家兄妹的绿意茶坊门外。
此时正值夜半子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一片漆黑,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茶坊门口挂着的幌子在随风飘动;不见半点其他人影。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看向云霄:“来这里干什么?找阮明严吗?”
“对。”云霄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把他叫出来,问一下最近仙门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吗?你确定?都这么晚了,他可能已经睡了。”我边说边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一轮弯月静悄悄地挂在天边;就连星星都比往常要稀疏不少,更显得夜色幽深。
“睡着了就把他叫醒。”云霄没有半点愧疚之情地道;“他要是真把我的吩咐听进去了,这时就应该还在寻思着江简的下落,要么是亲自出门找了;要么就还是在收集江简素日往事以推测他如今的下落;没事,应该不会睡下。”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这样阮明严还能把他当兄弟,该说真不愧是有过命交情的吗……也就亏得人家脾气好想得开了,他这个唯我独尊的臭脾气再不改改,今日能除了江简,他日就能再出一个赵简来。
想到这里,我就有几分无奈地道:“都这么晚了,你就放过人家吧,反正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你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上一觉?难道你要让他白天查事情,晚上还要为我们两个解惑吗?”
“可他也不是普通人啊,”云霄正准备上前穿门而过,听我这话,便停下了动作,回头看我,“他和我一样都是在长印山摸爬滚打地长大的,都是魔修。你别看他现在跟个正常人一样,那是因为他一直在喝云令茶压制体内的魔气,实际上他还是要比那小鬼厉害的,那小鬼都能在半夜里活蹦乱跳的,更何况他?不过就是一个晚上不睡觉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们也不过是迟几个时辰知道现状而已,急什么呢?”我道,怕他一意孤行,又特意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手,“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你这样把人家支使来支使去的,不怕他也对你心生不满,成为第二个江简?”说到后来,我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云霄也笑了:“就他?给他几个胆子也成不了第二个江简。”他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眼茶坊大门,终究妥协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睡个好觉吧。我们回别苑。”
我立刻冲他露出一个有些灿烂的笑来,说了声“好”后就挽着他的手转过身,想跟他一起回别苑去,只是没走出几步,我们身后就忽然荡起了一阵法力的波动,夜风带着几丝法力在空气中打着旋飘荡开来,如同水波一般涟漪不断。
有谁以瞬移之术来到了我们身后?!
我和云霄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转过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哎哟,白姑娘你轻点,搁着我伤口了,嘶……你还是别扶我了,我自己能站起来。”
“啊,好。”是白湘的声音,顺从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阮、阮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小伤而已,小伤。嗯?前面那两个人是谁?怎么身影看着有点熟悉?云……!”
“几天不见,”不等阮明严把话说完,云霄就已是转过了身,交叉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笑道,“你怎么就光荣负伤了啊,阮明严?”
“果然是你们两个!”阮明严瞪大了眼看我们,半是惊喜半是松了口气地笑道,“我说呢,怎么都大半夜了还有人杵在茶坊门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轻萝那家伙……”
“云霄公子,花朝姐姐。”白湘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回过了神,冲我们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们回来啦。”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惊讶地看着相互搀扶的他们两人,不过比起相互搀扶,说是白湘扶着阮明严一人还更准确些,而且阮明严还捂着腹部,明显是受伤之状,更别说那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了。
“你们受伤了?”我担忧地上前几步,“没事吧?要不要紧?”
“没事,”云霄先阮明严一步回答了我,“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多半是小伤,死不了。”
……等以后有空,我一定要把整本《道·礼说》都拍他脸上,让他全部都背下来,好好地了解一下什么叫做人情礼仪。
“是小伤,是死不了,”幸好阮明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没有计较云霄的这番话,“不过可快折磨死我了!痒得很,哎,云霄,你那别苑有没有清露米分?有的话我就不进去了,直接回你别苑去。”
我一怔:“回别苑?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为什么要先回别苑?”
“此事说来话长啊。”阮明严夸张地叹了口气,“总之你们正好今天回来真是太好了,简直赶巧了,以后你们两个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快快快,咱们先去别苑去,我怕再过一会儿轻萝就听到动静下来查看了,真是倒霉催的,今天早上被她发现了我藏了老半天的睡眠散,一下子计划全都被打乱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睡了没,走走走,我们先去别苑再说。白湘,过来搭把手帮帮忙,架着我去——”
咔哒一声,他话还没说完,我们右侧就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似乎是门栓被人收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吱呀一声,有谁缓缓打开了茶坊一边的小门,木门吱呀呀的呻/吟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明显。
阮轻萝一袭嫩黄衣裙聘聘婷婷地出现在了门后,眼波流转地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就看向了阮明严,露出一个温婉大气的笑来:“阿兄?你回来啦?”
“……哈、哈哈哈,阿萝,你怎么还没睡?”
“本来是想睡的,”阮轻萝的笑意越发温婉可人,“只是店里有几味新茶找不到,便想着等阿兄回来再找,没想到左等右等的就等到现在了。阿兄,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么?”
“哈哈哈哈……我、我有些不清楚啊,白湘姑娘,你、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哈哈哈哈……”
面对已然在风中凌乱的阮明严,白湘明显有点不知所措,她犹豫了半晌,最终缓缓道:“……子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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