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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想修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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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阮明严就道:“你别急啊,这事有点复杂,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们说,这样吧,我就从当年的千机山失窃一事说起吧……”
第95章 失窃
五十四年前,千机山发生了一件大事。
它的镇派之宝千机匣遭人窃取了。
“千机匣?”我咦了一声,因为这个有些陌生的名词而蹙了蹙眉,“不对啊,他们的镇派之宝不是封魔剑吗?”说着,我还特意看了云霄一眼,“就是云霄手里的这把剑。”
云霄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阮明严摆了摆手:“千机山千机山,这千机山之所以如此命名,并不是因为他们的门派建立在千机山上,其实,千机山所处的山头当年只是一座无名山,只是因为大家叫千机山叫惯了,这才使得那座山头也有了千机之名,它与一般门派不同,是先有门派之称,后有山名的。
千机山虽然位居十大仙门之三,但其实它建派时日尚短,距今为止不过短短几十年时间,和那些动辄百年的老门老派不同,穆承渊也才不过是他们的第四任掌门而已。当年,千机山之所以叫做千机山,就是因为那千机匣之故,也是因为那千机匣,它们才能在短短几年间就跻身十大仙门之列,成为如今屈指可数的仙门大派。”
“那千机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惊讶道,“这么厉害?只凭它就能使一个门派跻身十大仙门之列?它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吗?”
“虽然并非真正的神兵利器,但也差不多了。”阮明严道,“当年魔尊当道,仙门势微,魔道大盛,仙魔二道之间摩擦不断,双方时不时就会来一场恶斗,可以说是一片混乱。你们也知道,魔修外力,仙修内力,同样的修为,魔修就是比仙修要厉害,因此仙门弟子在法力上就吃了亏。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既然法力比不上,那就扬长避短好了,因此许多仙门都很注重门下弟子所持的法器,或是佩剑,或是拂尘,银针软鞭什么的就别说了,总之是能炼化的都炼化了。就连路边随处可见的藤蔓,当年都有一个门派拿来炼化了,还因此很是兴盛了一段时间,不过也是他们掌门倒霉,”阮明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接着道,“遇上了左护法,在打斗中划伤了她的脸颊,就被咱们那位了不得的左护法一怒之下灭门了。”
“左护法?”我脱口而出,“红夭?”
“除了她,还能有谁。”阮明严先是撇了撇嘴,而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我,“你怎么知道她?”
我道:“云霄跟我说起过她。”
“那你可千万要听我一句话,”阮明严就道,“那个红夭可不是吃素的,你可别好奇心起想去会会她,能离她远点就远点,她那个人——”他摆摆手,“总之,我就一句话,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来的。”
云霄淡淡道:“你要说的事跟红夭有关吗?”
“啊?”阮明严一愣,“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那就少说点废话,多说点正经事。”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阮明严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蒲扇,靠在文椅背上跟个老者一样地缓缓摇着蒲扇道,“在几十年前,云州远没有现在这样平静——虽然现在也不怎么平静就是了,但是当时的世道是比现在要混乱许多的,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书籍上都这么记载,什么仙魔乱斗、什么乱世多妖、什么魔尊混世,等等等等,反正都是说那段时间很不太平的意思。
当时仙门弟子与魔修都相互仇视,只要遇上了,那就是一阵恶斗,更别说那些专门去砸场的了,而魔修都是一些下手不留情的家伙,加之他们又在外力上占有优势,仙门一度衰败势微,到后来,十户人家里竟只有一户人家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前往仙门拜师学艺,更别说那些本就流落街头的孤儿乞儿了。原本仙门都是有余力收留那些孤儿的,因为魔道大兴,那些本就混惯了的乞儿全都跑去修魔道了,这魔道人数一多,就算仙门弟子再有法器护身,也挡不住敌众我寡啊,更何况法器的炼化也需要时间跟机遇,更别说要达到人兵合一的机缘了。
所以到后来,就鲜少有仙门弟子炼化那些法器了,而是转头去琢磨起那些机关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千机匣脱颖而出,使得当年还是一个不足五人的小门派的千机山名声大噪,跃进了十大仙门之列,直到成为今天位居第三的仙门大派。所以说,这千机匣为千机山镇派之宝可以说是实至名归,至于封魔剑——”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取代千机匣成为千机山的镇派之宝了,总之,在几十年前,千机山的镇派之宝并非封魔剑,而是千机匣。”
“镇派之宝啊……”云霄若有所思地念了一句,看向阮明严,“听你这话,那千机匣是一个类似于机关的小玩意?既然如此,那东西想必不止一个,被人偷了一个又如何?再说,依当时的情况来看,若那千机匣是对付魔修的利器,应当在仙门中很是普及才对,说不定是谁丢了,不一定是被偷去了,怎么能算是大事呢?”
“哦,这个是我刚刚没说清楚,”阮明严连忙道,“被偷的不是千机匣,而是制造千机匣的图纸。那千机匣构造复杂,为了防止魔修破解其法,工匠在制作时都会添加一个机关,若是有人想要打开,那匣子就会自己损毁,并且向周围发射数枚淬毒银针,所以若是想要破解千机匣,就只有取得图纸一途。图纸一旦失窃,就相当于千机匣的整个制造之法都大白于天下,若是落到魔修手中,那自然千坏万坏,若是落到其他仙门手里,那也……”他微微笑道,“算不得什么好事,对于千机山来说。”
我点点头,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图纸被偷,无论落到谁的手里都于千机山不利,对于千机山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坏事。
“所以当时,刘以道一发现图纸被偷,就在门中下了戒严令,禁止门中弟子下山,也不再与其他仙门往来,更是启用了闭山阵法,切断了一切与外界联络的法子,势必要查出那人。”
“刘以道?”
“当时的千机山掌门,也是他一手建立的千机山,千机匣也是他构思出来的,刘家世世代代都是能工巧匠,他正巧修习了仙法,就将机关之术与仙术结合起来,造出了千机匣,也创立了千机山。”阮明严解释道。
“那后来呢?查到了是谁偷了图纸吗?”我疑道,“只不过他就这么确定是门中弟子偷的?也有可能是门外人啊,而且一般来说,偷了图纸,应该是越早离开越好,又怎么会在门中逗留?就算是门中弟子,也有很大可能离开才对。”
阮明严叹了口气:“我也奇怪啊,只是年代久远,有些事实在是查不出来了。我只能说,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世道所致,又或许是刘以道知道点什么,总之,在千机山发现图纸被盗的第二天,千机山就下了戒严令,所有弟子不得私自离山,全都齐聚正殿,由掌门并几位山主带着手下心腹弟子搜身还不算,还要一间间地查房才行。”
云霄就笑道:“带着心腹弟子啊?那那些心腹弟子又由身来搜身查房呢?就算相互查好了,也有可能几个人都是一伙的啊,还有那些长老,他们又如何?”
“我说你是不是非要跟我抬杠啊?”阮明严一把将蒲扇拍在桌案上,“要是那些长老跟心腹弟子都有问题,那千机山早就没了,还会发展壮大到今天?总之,我们能想到的,刘以道不会想不到。”
“那他们查出来是谁偷了图纸吗?”
“算是查出来了吧,起码在当时看来是查出来了。”
“谁?”
“是陈尹吗?”我道。
阮明严摇摇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弟子。”
这下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居然不是陈尹?“那是谁?”
“穆启。”
“穆启?”云霄就笑了,“居然是他?”
我见他笑得意味深长,心知这穆启身份定不简单,就稍稍往他那边凑了凑,小声问道:“他是谁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霄道,“这穆启就是那穆承渊的爹,千机山的前任掌门,穆老掌门。”
穆承渊的爹?还是千机山的前任掌门?!
“没错,就是他。”阮明严一边喝茶一边点头。
“怎么会是他?”我惊道,“如果是他偷了图纸,那他怎么又当上掌门的?”
“别急啊,慢慢听我说,当时我查出是他偷了图纸时也很惊讶,不过听到后来你们就明白了,而且我既然跟你们说起这件事,就说明此事与陈尹有关,你们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当时,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没时间听你废话。”云霄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讲故事,直接讲前因后果。”
阮明严看上去正欲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讲当年千机山失窃一事,被云霄这么一打岔,就卡了壳,摇到一半的蒲扇也顿住了,过了半晌才道:“好吧,不讲故事,只讲前因后果——我说你这个人可真是无趣,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听故事不好吗,而且当年——”
“废话少说。”
“……行行行,我就这么跟你们讲吧,陈尹——也就是当年的尹东㭁;,与穆启同为刘以道的入室弟子,两人都是孤儿,在市井里混着,都在十一二岁的年纪被刘以道收为入室弟子,只不过不同的是穆启悟性高,无论是修习仙术还是制作匠术,都要比陈尹厉害,而陈尹则是悟性平平,两相对比之下就生了嫉恨之心,再加上陈尹当年心仪的师妹又与穆启两情相悦,陈尹就更是对其心怀恨意起来,不知怎么的与魔道勾结上了,助魔道窃取了千机匣的图纸,并且陷害栽赃给了穆启。这样够简洁了吧?”
第96章 当年
当年
等阮明严连珠炮弹似的说完了这一大通话,我已经听得有点懵了,忙趁着他歇一口气喝茶的功夫道:“慢点慢点,你刚刚说什么?那穆启是被陈尹陷害的?他二人还是同门的师兄弟?”
“对。”似乎是被云霄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刺激到了,阮明严像是故意要把话说快一样飞速道,“因为年代久远,我能查到的事有限,一些内/幕也查不出来,像是陈尹如何与魔道勾结、又是怎么栽赃陷害穆启的,这其中的种种细节我也不得而知。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穆启被逐出了师门,而陈尹则是与施绮含——也就是后来的穆老夫人,在刘以道的主持下订了亲,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至于他是怎么让施绮含点头答应二人亲事的,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情势所迫,也或许那施绮含本身就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
“趋炎附势?”我道,“怎么说?”
阮明严道:“虽然陈尹与穆启是同一时间被刘以道收为弟子的,但因为陈尹较穆启年长,陈尹就成了刘以道的大弟子、穆启的大师兄。按理来说,陈尹是最有资格接任掌门的,但因为有穆启这么个天分奇高的师弟在上头压着,刘以道也更欣赏他,陈尹在门中的地位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而自从穆启被陈尹栽赃陷害,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背叛者、又被逐出师门后,陈尹再要接任掌门之位就变得名正言顺了,或许施绮含正是因为这点才答应与其成婚,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在之前与穆启‘两情相悦’,不过谁知道呢,我只能查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至于是怎么发生的,那些人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就查不出来了。”
“哦,所以把穆启赶走了,陈尹就能接任掌门之位?”云霄慢慢道,“那看来那个陈尹还是有点本事的嘛,只是居于于穆启之下?还是说刘以道就收了这么两个徒弟,再没旁人了?”
“当年的千机山毕竟还只是个正在发展中的小门派,虽然因为千机匣而兴盛起来,但刘以道身为创始人,又是掌门人,收徒自然会较之旁人少一点,不过他还是收了几个弟子的。像是那个施绮含,也是刘以道后来收的弟子,至于其他人我就没注意了,我查到的消息里面都没有那些人的身影。”阮明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了陈尹的身份,他是千机山弟子,而且还是被逐出门的前仙门弟子,这就足够了。”
我咦了一声:“不是说他已经将图纸被偷一事栽赃给了穆启吗?怎么又被逐出师门了?”
“一听就知道,自然是后来事情败露了。”云霄垂眸,“要不然穆启也不会当上千机山掌门,娶了施绮含了。”
“不错,”阮明严颔首,“我接下来要说的正是在这之后的事。”
据阮明严所说,当年刘以道得知是穆启勾结魔道偷了图纸,大为震怒,因为穆启是他精心培育的弟子,对其寄有厚望,更是失望至极,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再细查,也不知道陈尹是否在这里面火上浇油过,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穆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法力修为被逐出了师门,任他自生自灭。
当时,虽然并没有明说,但穆启伤成那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活不成了,没想到在来年三月,就在陈尹与施绮含大婚的当天,穆启却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而且四肢俱全、法力修为俱在。
听到这里,云霄就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被同门陷害,被众人所不耻,又被师尊逐出师门,更是伤重不治,命不久矣。本以为已经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却是天无绝人之路,另有一番奇遇,伤好了不说,还法力大增,风风光光地回到师门,向众人宣告他的回归,还打了昔日情人、今日师嫂的脸,这穆启的经历我怎么听着和那些话本里写的一模一样啊?”
“还别说,还真挺像的。”阮明严眼前一亮,扇着手中的蒲扇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他的确是风风光光地回了师门不错,但并不是要向千机山的众人证明他们错了,也不是去向施绮含打脸的,而是因为当日在陈尹与施绮含大婚时,魔尊的右护法忽然领着一干魔修出现在了千机山,准备趁着其余仙门中人都来为他二人道贺的时机血洗千机山,重创仙门。”
“右护法?”云霄低低道。
“对,就是与咱们左护法位列同席的右护法萧匕,你就算没见过他,应当也听过一两声他的名字。”阮明严道,“与陈尹勾结偷取图纸的也是他,不过他虽然身为右护法,但运气实在比红夭差多了。当日陈尹与施绮含大婚,因为陈尹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千机山掌门,千机山又风头正胜,所以几乎所有仙门掌门都携着弟子前来道贺,可以说是有点实力的都聚在一起了。这么大的盛况,刘以道自然料到了可能会有人前来捣乱,也做好了相应的布置,但不知是陈尹将这些布置透露给了萧匕,还是萧匕法力高强,那些阵法结界挡不住他,他轻轻松松地就带着一干魔修杀上了山,开了刃,见了血。”
我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事情怎么样了?”
“自然是没有成功了。”阮明严道,“所以我说他运气差啊,你说他都杀上了山,虽然那些仙门掌门也都不是吃素的,但萧匕已经从陈尹那得到了千机匣的图纸,他让人依葫芦画瓢地赶出了十几个千机匣,直接用来对付那些仙门弟子了,其余的魔修则是见人就杀,他本人则是直接对上了当时仙门第一人的天虚道长天虚子,虽然不一定能颠覆,但怎么着也是能重创仙门一番的。当时千机山也的确混乱了一阵,可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穆启就在此时出现了。”
云霄就哦了一声,挑眉道:“是不是他力挽狂澜,救仙门弟子于魔尊右护法之下,顺便还来了个英雄救美啊?”
“这英雄救美么,我不知道;至于那力挽狂澜——其实,虽然他也出了不少力,但是说力挽狂澜,我觉得他还是称不上的。”阮明严顿了顿,似乎在酝酿着该怎么跟我们说,过了片刻后才道,“除了穆启,当日一道出现在仙门众人面前的,其实还有另外一名少年英侠。”
“少年英侠?”云霄这下来了兴趣,“是谁?”
阮明严摇了摇头:“我查不出来。时间太短了,我已经尽量翻遍了记载到当年那场三月之乱的书籍,至于当年那些在场之人,我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在这几十年间死了,一些还活着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一个个去查太费时间了,所以我只能跟你们这么说,那个人是一位少年英侠,并且法力高强。就是他救下了当时被逐出师门的穆启,为他治好了伤,也是他力挽狂澜,击退了一干魔修的,听说萧匕也并非死于仙门围攻之下,而是死于他手。”
说着,他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神秘兮兮地道:“听说还是被一剑封喉的,干脆利落。”
“真的?”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再加上那“少年英侠”四个字,我的心头就会浮现出云霄的身影,怎么样都抹不去。
身份神秘的少年英侠……怎么感觉未知的谜团又多了一个?
云霄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又知道了?不是说当年的事你只知结果不知过程的吗。”
“这可不是我查出来的,而是我当年不小心听到红夭与她的手下对话,正好说起萧匕的死,这才听来的。”阮明严道,“红夭当时是这么说的,‘姓萧的嚣张一世,却栽在了一个无名小卒手里,真真是报应。他死得也挺好笑,我听说他是被人一剑封喉的?’,就是这样。”他摊了摊手。
“那与红夭相比,萧匕修为如何?”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是红夭要厉害一些吧,毕竟云州一向奉行以左为尊之道的。不过也不会差到哪去,毕竟是前任魔尊钦点的右护法。”
云霄没做声。
我见云霄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阮明严道,“我不知道是萧匕临死前出卖了陈尹,还是刘以道通过别的渠道得知了真相。总之,陈尹勾结魔道一事败露,本来,勾结魔道一事就是为仙门所不耻的,萧匕又在之前带着人差点把整个千机山给血洗了,众人对他自然是恨上加恨,施绮含当场就扯下了扬言不嫁他这个卑鄙小人,刘以道更是气得想将他挫骨扬灰,还是被穆启劝住了,才勉强收了手。”
“穆启阻止他杀陈尹?”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阻止刘以道呢?他这个人就心善到这种地步?”
“非也。”阮明严摇头晃脑道,“他阻止刘以道杀陈尹并不是出于心善,而是因为千机匣的图纸下落不明,他们要先问出图纸的下落才行。不然你想想,谁会去救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呢?只不过就在关押陈尹的当天晚上,陈尹就从地牢里逃了出去,而自此之后,尹东㭁;这个人就在云州消失了,再无任何踪迹。”
第97章 批命
“再无任何踪迹?”云霄嗤笑一声,“在流江城隐姓埋名地当了几十年的酒楼掌柜——这就是他们说的再无任何踪迹?他们真的有认真找过吗?”
“怎么没认真找,”阮明严道,“萧匕身亡,知道图纸下落的就只有陈尹一人了,发现他失踪后,刘以道立刻就带着所有弟子下山去找他了,只可惜找了好几天,都快把方圆百里掘地三尺了也没见到陈尹的踪迹,只能作罢。”
“哦,”云霄道,“原来现在到处通缉我们的追辑令在当年只是个摆设?”
阮明严看上去都有些无语了:“我说你怎么老是拆我的台呢?天虚子当然下发了追辑令,但是发不发又有什么区别?就像是现在,柳呈殊不也发布了你们的追辑令吗,你们不也还好好地待在这里,有被哪家仙门弟子追杀吗?你别看这追辑令三个字听起来气派,其实这都是仙门没办法了才拿出来堵住悠悠众口的,不然那些门中弟子怎么安心啊。”
“那他们就这么任由陈尹‘再无踪迹’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他双手一摊,“不过当日刘以道虽然没能将陈尹立毙于掌下,但也差不多把他打成了重伤,千机山周围又布下了重重结界以防魔修再犯,陈尹能从地牢里逃出去已经很出人意料了,再想穿越这重重阻碍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他们大概都以为他死了吧,找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再找了。而穆启也因为这件事恢复了清誉,与施绮含在下半年成了婚,在刘以道仙逝后就接任了千机山掌门之位。”
云霄轻哼一声:“有穆启这么个前车之鉴在,他们居然还敢放心地任一个半死之人‘再无踪迹’,找了一段时间就不再去找,也真是心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居然还能这么放心,我可算是开眼界了。”
阮明严抿了口茶:“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当年世道太乱了,萧匕虽然没有按计划杀了天虚子刘以道等人,但也重创了仙门,大家都忙着整顿门派,防止魔道再度来犯,实在是抽不出更多的精力去追查陈尹了。而且就像谁都没有想到穆启会被那个少年英侠所救一样,谁也没想到陈尹会被江简所救,并且改名换姓,在这流江城待了数十年,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酒楼掌柜。若是你没有来到流江城,或许他就会这么活一辈子吧。”
他感慨道:“只不过因为嫉妒而已,就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使得自己容貌被毁,修为尽废,连自己的真名都不能再用,这嫉妒之心啊,真真要不得。就算你没有把他杀了,他就这么过一辈子,恐怕也好受不到哪去。”
“说得好像我不该杀他一样。”云霄哼道,“他可怜么?还不是自己找死。而且我看他这么活了几十年也没什么长进嘛,到最后都死性不改,我都准备放过他了,他还敢偷袭花朝,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是是是,谁叫他偷袭了你的花朝姑娘呢,当然是找死了,阎罗也救不了他。”阮明严的话说得我面上一红,不过还没等我纠正他的说法,他就继续说了下去,“好了,我查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你们有什么想法?”
“想法?”云霄就笑了,他好整以暇地望着颇有几分自得之色的阮明严道,“你就查到了这么一点东西,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想法?光是陈尹的来历你就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其间还说了不少废话,真正有用的东西也就那么一点。我问你,之前我们所说的那个‘大秘密’你查出了几分?”
“呃……这个嘛……你总要给我点时间的嘛。”一听这话,阮明严的气势就顿时矮了不少,他搓着手讪讪笑道,“我在这几天之内查到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你所说的这个大秘密,可能还要花费一点时间,慢慢来嘛。不过你等着,我一定全力去查,这件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云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道:“希望你的迟早不是指的几百年内。”
“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啦,你要对我有点信心,再怎么说我也是干这行吃饭的人不是?”
“哦?你的茶坊开来干什么的?”
“哈哈哈,这不是副业嘛,副业……”
在说完了陈尹一事后,阮明严就和我们絮叨起了一些琐事,比如说这城中最近情势如何,江穆又是如何安抚人心的,陈尹之死一事在城里又被传成了什么样,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一开始他说的话还算是有点实料,我也比较认真地听着,到后来见他越说越扯,说出来的话也逐渐开始不着边际,我就有些不耐烦了,可看他说得那么起劲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能耐着性子勉强赔着笑听着,听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正想把话说开让他闭嘴,云霄就把茶杯往桌案上一放,面无表情地看向阮明严道:“你絮叨完了没有?”
阮明严话语一顿,但很快他又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说了下去,只不过才说了没几个字,就又被云霄打断了:“姓阮的,我说你呢。”
“还有之前那个被掳走的张丽儿,听说——”
“你既然这么喜欢装聋子,那不如我帮你一把,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聋子,如何?”
这下阮明严不能装作没听到了,他苦着脸看向我们:“不是我要说这些废话的,只是……唉……”
云霄了然:“又被你妹妹给骂出来了?”
阮明严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不然呢。”
“这次又是为的什么?”
“还不是就那几件事,”他耸了耸肩,“她觉得我们既然好不容易远离了长印山,脱离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就别再蹚这浑水了。我这几天都在忙着查那陈尹的身份,茶坊里的事也顾不怎么上,本来是想瞒着她的,只是没能瞒过去,她就又生气了。这不,又把我骂出来了,说是我——算了,不说了。”
云霄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说,你既然一门心思地为我做事,想要赶着去送死,那就去死好了,茶坊也不牢你费心了,直接在我这里住下,以后绝对能第一个去送死,是不是?”
阮明严这下奇了:“你怎么知道?”
“一年前你们不也为这事吵过吗,”他道,“当时我正好到茶坊里找你有事,不小心听到了。”
阮明严恍然大悟:“我说你怎么忽然让我停下别查了呢,这一年来也是能不找我就不找我,之前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要不是大半个月前你回来了,我都以为你不准备再回来了呢。”
原来一年前还发生过这事?我原本以为这阮家兄妹都是云霄很好的朋友,原来还有过这么一出矛盾。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江简那般凶险,这阮明严看着又不像是个法力高强的,阮轻萝心系兄长安危,话说重点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她也没在云霄面前说,也算不得出口伤人……
而且话既出口,就算阮明严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我觉得他并不会因此就对云霄心生嫌隙,但总归会如鲠在喉,想起来时会心中不适的吧。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你别多想了,我离开这里并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几时见过我待在同一个地方超过半年过?你不是说我命里带风,前半生注定要漂泊吗,那又怎么会在一个地方生根发芽?”面对阮明严一脸又恍然又感动的神色,云霄就嗤笑一声,气定神闲道,“好了,就算阮轻萝再怎么骂你、把你赶出茶坊,她到底是你妹子,你若是腆着脸回去,她虽然会给你一点脸色看,但也不至于真的把你关在门外,你要是再在这里唠唠叨叨地折磨我们的耳朵,我就要也把你扔出去了。好了,时辰不早了,阮大老板,请回吧。”
阮明严一脸愕然:“啊?”他伸长了脖子往外望了望天,“这日头还明晃晃地挂在当空呢,你就跟我说时辰不早了?”
云霄浅笑:“你有意见吗。”
“没没没,我这就回去跟我妹子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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