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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之判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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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惜一个哆嗦,朝自己身后看去。
孔溯:“咦?”
班主任:“胡惜,你在看什么?”
胡惜将头转回来。
班主任:“这次呢,你想怎么解释?”
胡惜坦荡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先动手的人不是我,先找骂的人也不是我。教室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还打我了,我都没自卫,说起来,主动挑事殴打同学,是不是应该处分?”
王妈妈一听立马急了,说道:“那你也不能脱了她的裤子让她给你跪下啊!我的天呐,校园霸凌的事情我看新闻都怕的慌,没想到第一个这么做的竟然还是她姐姐!”
王妈妈:“那还有谁!”
胡惜“嘁”了一声。
班主任听着心里不舒服。
这两位家长他见过也交谈过好几次了。两人表面对胡惜关心且眼里,做出了继母跟生父该有的最佳态度,家庭不和睦的只要原因是因为胡惜太过叛逆。可实际上,的确是偏心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王纤跟胡惜会是姐妹。
他从事执教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家长没遇见过?在识人方面还是有些自信。这位女士做事说话明显不踏实,字里行间都有一股叫人生厌的引导性。而父亲又不靠谱。胡惜在家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他更偏向于相信自己的得意门生。
胡惜哂笑:“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嘴皮子上下一搭随口污蔑是吗?也是,你的拿手绝活不就是搬弄是非吗?不过这次真是不好意思,不好让你污蔑的。人证还在外面站着呢,你随便出去问问。”
班主任打断她说:“胡惜,老师现在不说谁对谁错,老师是觉得你的状态很有问题。你的成绩下滑了。上次模考的成绩你甚至还比不上去年这个时候。”
胡惜张口欲言,又找不出措词。
班主任说着又转向对面的两位:“还有家长,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孩子吧。她可是一个高考生。去年真的太可惜了,她的成绩重点大学绝对没问题。我直白地说,出现食物中毒的问题是你们家长的失职啊。我教了那么多年书,就没听过哪个家长在高考前夕让孩子吃剩饭把孩子吃进医院的。”
他说着火气也燃上来,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如果胡惜今年高考再来一次食物中毒,他真的是会报警的。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
可就是这几句话,王氏夫妻已经听不下去了,脸瞬间沉了下来。
王妈妈说:“老师,您这话说的导向性也太强了吧。我不关心孩子吗?她高考出了问题我心里也悔的呀。可我能用那么毒的方法去害一个孩子吗?她高考失误将来出了什么问题,我就会高兴了吗?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这么想,怎么您一个老师也说这样的话?”
王先生还圆滑一些,不想得罪这个老师,扯着王妈妈说:“你别胡说。老师说的没错,去年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
班主任最后看向两位主角,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想闹大。你们两个好歹是姐妹,互相认个错,写份检讨,下次大会的时候,上司令台宣读一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王妈妈听见自己女儿受了那么大委屈,竟然也要跟着受罚,还要当众认错,顿时心里不公平了。慌乱无措又委屈的样子道:“老师,您……您得公平啊!”
班主任:“不然你觉得呢?”
胡惜咬牙切齿:“好生气啊。我多挨了一巴掌我还没说呢。”
孔溯搭上她的肩膀:“你技术不过关啊,知道什么叫白莲吗?姐姐教你。”
胡惜猛得呲声,感觉有背部什么东西贴上来了。周身被一股陌生的气息所包裹,好像是躺在六月初的河水里,不算太冷,但凉飕飕的。一眨眼,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感觉……真奇妙!
众人都是狐疑看向胡惜,不明白她出这声是什么意思。
“胡惜”退了两步,脚步虚浮地靠到办公室门边,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泪颜来。
她哭得才叫真委屈,眼泪含在眼睛里,表情中有三分倔强和不甘,还哭得很漂亮。
胡惜这女生,自尊心特别强,整个人非常倔,就算受了委屈也绝对不会示弱,相反还非要杠赢你。什么事都藏在心底自己解决,跟王纤完全不一样,班主任是知道的。
这种性格不说好或不好,但肯定会非常辛苦。
现在她一哭,他瞬间就心软了。错愕之余无奈叹道:“有话好好说,啊,没什么好哭的。”
“我可以跟谁说啊?唯一真心疼我的亲人已经死了。我现在连家都没有,每天晚上都吓得睡不着。”胡惜抹了下脸,对对着门外大声道:“可怜我妈死的早,虽然给我留下了几个亿,但我却一分都不能用。我最信任,最崇拜的爸爸,却在我妈下葬的那一天就给我带回来一个后妈,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王先生面色发白,打断她道:“别胡说,那是你赵阿姨结婚时带来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她呢?”
胡惜咬唇,抽泣了一声:“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你摸着你想良心。不,你摸着你的脸自己说,这两个究竟是不是你生的!长得根本一模一样,都那么丑!”
门外有人“噗哧”笑出声来,又很快憋回去、
“我也相信你,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爸,我唯一的亲人!我听你说的话了,善待他们,接纳他们,可是结果呢?”胡惜指着他们一行人悲痛道,“我的衣服和房间都被王纤抢走了,这个女人,我所谓的后妈,自己用着几万块的化妆品,每天换着全新的名牌衣服,给她女儿儿子几千块的零花钱。你再看看我身上穿的,还用我多说吗?”
“这是误会。”王先生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听我说。好吧,我太忙了,是我忽视了你。”
胡惜这时候加重声音凄厉斥责道:“那些都是我妈留给我的钱!你却拿去养小三和你的私生子!”
王先生红着脸事态道:“你闭嘴!”
胡惜:“我高考前吃了她的东西食物中毒,你还说是我的不对。”
王先生根本忍受不了她在众人面前揭自己的伤疤,蹭地站起来朝她冲去。
胡惜快速喊道:“你把我赶出家门自力更生,我没见过鸠占鹊巢还这么不讲理的人!”
王先生伸手捂住她的嘴。
胡惜尖叫一声,重重撞在门上,然后滑了下去。
门内门外的人都是大惊失色。那一下显然撞得不轻。
“王先生!”班主任厉声一喝,“她是你女儿!”
王先生连忙收回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理智也开始回笼。
他明明没有用力……
他低头,看胡惜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模样,毕竟是他亲生女儿,难免会有后悔跟心痛。
不……不是他的本意。
班主任过去查看胡惜的情况,摸了下她的后脑,关切问道:“没事吗?”
门外熙熙攘攘的,听着得有几十号人,可能还不止。已经吵到里面的人说话都听不清了。
这时候一位男生大喊:“都别吵了!”
这一句相当有效,外面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胡惜抽抽鼻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们都想杀了我,怕我成年把钱拿回去。”
班主任严厉道:“胡惜。家庭之间的矛盾,别说的这么严重!”
“大年三十的时候,我煤气中毒。当然意识还清醒但是不能动,我就给他们打了一通电话……”胡惜说着泣不成声,张嘴就是一个小说剧情:“可是他们谁都没管我,自己开心的过着年,看着电视。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满心绝望。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发现,把我背出来,我可能已经死了。”
班主任错愕一怔:“大年三十?你不在家吗?”
“我在家啊。我在他给我找的一间鬼屋里。”胡惜咬牙切齿道,“他把我赶出来,不闻不问,不就是想要干脆把我饿死吗?”
“我给你钱了!我给你每个月打了一万!当初是你自己说要搬出去的,是你觉得你妈要害你!”王先生暴跳如雷道,“胡惜,你现在说话都没一句是真的了吗?你这么诬陷你爸做什么?”
胡惜伸出手:“给我钱了,证据呢?你给的一万是冥币吗?我要是每个月有一万,还至于过成这个样子吗?有本事你去我家搜啊,搜到一件值钱的东西,我跟你信!”
班主任想起来了,说道:“你的学费还没交。”
“我交不起学费……”胡惜手指揩了下鼻尖,继续痛哭道:“我进医院的医药费都是别人帮我垫的,他还请我吃了饭,借我一千块钱。医院的单据现在还在他手里呢。”
王先生意识到了什么,猛得扭头看向自己夫人。
王妈妈抓紧手里的包,用力摇头道:“没有,我给了——”
胡惜不依不饶:“证据呢!银行流水账呢!你拿出来啊!别说一万块钱每次都是给的现金!你取钱总有收据吧?”
王妈妈眼神躲闪:“我每个月——”
王先生说了一万,可是她每个月其实只给两千,让王纤带过去的。王纤又从里面抽了多少,这还真说不好。
而王纤此时也被吓懵了,怎么敢出声背锅?
就那么一刻的迟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班主任眼里满是对他们的不认同和对胡惜的同情。
王先生眼睛发红,狠狠跺了跺脚。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短视呢?让他背上虐待家人的名号就高兴了吗?
这事如果是在家里发现的,王先生最多只是骂两句,警告一下。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被抖出去的,这面子是丢大了。母女俩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就是反应不够快啊,不然打死不认,等回家再说。
她也算经历过大起大落,可从跟着王先生起,生活圈子一直很单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等想明白,已经晚了。
王妈妈迎着众人谴责的目光,还得硬着头皮说:“没有,我真给了!每个月一万块钱,回去我就给你们翻流水账!”
可谁相信她呢?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班主任一言不发地将胡惜扶起来,然后打开门。
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见他们出来,自觉退出一条路。
班主任看着心烦,迁怒道:“都回去上课!堵在门口干什么?嫌作业太少了是吧?今天全部多加一倍!”
同学们还在为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愤慨,对他的惩罚没强烈反应。
作业都算个球啊!今天这个瓜,太值了!
王先生跟着冲了出去。害臊地根本不敢抬起头,快速匆匆下了教学楼。
王妈妈想追,可现在又不敢。她偏头看了眼呆成木头的王纤,那个一个恨铁不成钢。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呢,刚才都不知道帮忙接个话?”王妈妈问,“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给她钱?”
“我给了……”王纤细声道,“我给了她五六百块钱吧……”
王妈妈:“你——”
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凭胡惜的性格,应该做不出今天这样的事啊。怎么忽然就变了呢?
那个自尊心比命强的家伙,会在自己面前哭吗?不会啊。
而且她对她爸一直还是尊重的,毕竟是她亲爸,怎么忽然就划清界限了?
第52章 救四
王妈妈也想离开,可是办公室外的人太多了;她想等人散了再出去。
胡惜现在等于当众撕破脸;在那么多人面前说王纤的出生。而且她刚才的指控根本就是半真半假;可疑夸大。对方语速太快;一件件一桩桩的都是丢脸的大事,她一时被说懵了,不记得反驳,光记住每句话里的最后一句。
当时不反驳,在别人眼里估计就是默认。
外头吵吵闹闹的,王妈妈心急如焚。
王纤以后怎么在这所学校里上学?她还是个高三生,如果受到了影响可怎么办?
她越想越恨。
什么都是胡惜的;凭什么?凭她会投胎?会投胎就是高人一等。
她没能等到人潮散去;外面又是一声惊呼。
她探出头一看;发现是胡惜晕倒了。一个男生上前背气她,正要往医务室里送。
“这女人真厉害啊!”
王妈妈见状跺脚,心里骂人的脏话都要飙出来了。
王纤上前拉住她的手,慌神道:“妈;现在怎么办啊?”
王妈妈:“我们得去看看。”
她现在还是胡惜的继母呢。
王氏母女都以为胡惜是装病;可等人送到医务室,才发觉不对。
胡惜情况不大好,全身发凉,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呼吸也很微弱,对外界的光线和声音没有反应。
医务室的医生检查了一遍,当机立断道:“送医院。”
王妈妈惊惶叫出声来;立马掏出手机给王先生打电话。
将王纤留在学校,紧急把人送医院去。
·
孔溯从胡惜身体里被弹了出来,大概是被影响,整个脑袋头晕目眩的。见一群人围在胡惜身边转悠,怎么都叫不醒人,赶忙过去找江风。
江风听完很是无语。
打电话给褚玄良问了下被鬼上身的人该怎么办,褚玄良说如果时间不长,叫他喂一张定心符烧后的符水,或者静养几天就可以。
江风这边留了很多褚玄良免费塞给他的符箓小包,蹲在角落一张张辨认,烧成灰混进水杯里之后,拿着东西去医院。
等他坐着公车摇摇晃晃地到医院,胡惜已经醒过来一次,医院检查也确认无生命危险。
因为胡惜的轰赶,王先生带着自己的夫人离开,空旷的病房里就剩下一个人。
江风把杯子递给胡惜,她捏着鼻子喝下了那碗味道奇怪的东西。
“有股脚臭味儿。”胡惜纠着眉道,“但感觉不错。”
这符箓见效快。体温快速回升,心跳开始加速,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诶,没事了?”进来检查的护士奇怪道,“怎么会忽然之间深度昏迷呢?”
孔溯在病床边上四十五度角仰视窗外:“大概是煤气中毒的后遗症吧。”
江风硬着头皮说:“……后遗症吧。”
医生抬起头:“什么后遗症?”
江风:“煤气中毒。”
“这样吗?”护士将信将疑,在后面写下病情记录:“先观察一下。她有点营养不良,要注意饮食健康。”
等护士出去,江风第一个抓住孔溯脖子。
孔溯心虚道:“……我这不也没死过吗,第一次,业务不熟练。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江风:“鬼要离生人远一点。”
“挺好的。解气!”胡惜对着孔溯笑道,“我看见了他们那副表情我就想笑,就想看他们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真是太棒了姐姐!”
托孔溯这一附身真正的后遗症,就是胡惜又能看见她了。两人在空中击掌相庆,还不要命地“耶”了一声。
江风淡淡斜了孔溯一眼,对方自觉有愧,抱住头缩到床边。
“我真不是故意的……”孔溯小声道,“我当时站在她身后,在跟她说话。她好像听见了我的声音,我就想靠近一点。平时我连碰都碰不到她,这次顺手一摸,就被吸进去了。”
“那这不是很厉害?”胡惜说,“你去摸一下我爸,让他把财产还给我,哇——”
孔溯摸着下巴问:“能行吗?”
“肯定不行。”江风说,“非法强占他人财产,等你去了地府,多的是刑罚等着你。”
孔溯立马又不做声响了。两人不敢再瞎出主意。
江风脑海中并没有留存太多对鬼的研究,他看着孔溯犹豫问:“我给你找个道士超度一下?”
孔溯重重摇头,抗拒道:“亚没得!”
江风:“那你想一直留在阳间?”
他这样一问,孔溯又有点犹豫了。
死后的一个多月里,她一直在大街小巷游荡,可一个能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果持续这样的生活,她不自己多长时间之后会崩溃。那太寂寞了。
而且,人死后就应该去地府。
她对于这种身份对应的职责,有股天然的执念。
譬如上了学就应该好好读书,做了演员就应该好好演戏,有了粉丝就应该好好经营。许多事情未必是她喜欢的,但只要她站到了这个位置上,就一定想努力做好。
“我……”孔溯看了眼胡惜,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点头说:“我得看着她没事我才好去地府啊,我现在是她的鬼界监护人。不能把这么大的烂摊子留给她。”
江风黑线道:“……没那东西。”
·
王先生跟王妈妈往家里赶。
进小区的时候,王先生的脸已经黑了,甚至不愿意去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打开门,将西装丢到沙发上,坐下开始生气。
王夫人见他这样子,殷勤地泡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
王先生别过脸,扯了扯领带,烦躁地从鼻尖哼出两口粗气。
王夫人抿着唇,又去给他洗苹果。
“你站住!”王先生的怒火未被平息,反而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弄得静不下心来。站起来说,“你现在讨好我有什么用?当初呢?啊?”
王妈妈转过身:“我怎么了?你光吼我有什么用?”
王先生用力扯下领下,丢到沙发上。
“那房子你给她找的?你跟我说处理好了?什么玩意儿?她也是我女儿!亲生的!不是让你虐待的!”
王妈妈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大声应道:“是中介找的!那里离学校近啊,学区房里有几个条件好的?不都是简陋不舒服的吗?这我有什么办法?”
王先生:“还有生活费,她的生活费呢?”
王妈妈提及这个问题眼神躲闪:“她用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文秀啊文秀,你皱皱眉头我都知道你下个要放的是什么屁!你还骗我?”王先生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能不能有点眼界?我虐待亲生女儿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我怎么办?”
“那你管了吗?说的好像你有多关心这个女儿一样。凭什么出了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你听听她今天说的话,我至于做的那么绝吗?我当你们都傻还是都瞎?谁骗人你听不出来吗?”
王先生抬手捏住鼻翼,而后摇头道:“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冷静一下。”
两人不欢而散。
王先生去了公司,王妈妈走回房间,拿出手机,给王纤打了过去。
她抽了张餐巾纸,委屈地在电话里哭诉。
“我劳心劳力地操持这个家,我就容易了吗?你爸是不是觉得我每天都在休息娱乐?男人都看不见女人的辛苦和付出。”
“还有那个胡惜,那么多年了,你爸每天加班加点地管理公司,才有了今天的发展。在她嘴里,全成她那个早亡妈的东西了!拿人当狗也不是这么使的啊!真以为她妈给了留了多少钱?这些都是你爸凭本事赚来的!”
“我是农民出生,不像她妈含着金汤匙,可我没她那么恶毒,就是见不得我们母女好,一定要毁了我们一家人……呜……她妈死了,她跟她妈一个样。我这辈子都过不了一天好日子。”
“妈,你别哭了。”王纤手心出汗,安慰道:“我不会让她那么欺负你的。”
·
胡惜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考虑到这是高三最后一学期,至关重要,决定还是回去上学。
等她回到学校,发现这次的氛围比上次的还要糟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胡惜走在教学楼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最后站在教室门口,没有进去。
所有人都在闪避她的目光。胡惜收起笑容,心头没有来的恐慌。
坐在门边的一位女生见她来了,整个人都很紧张,走过来说:“胡惜你、你回来了啊。”
“怎么了?”胡惜抓住她,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
女生迟疑片刻,问道:“你看我们学校论坛了吗?”
胡惜:“我看那东西干嘛?”
他们学校论坛基本形同虚设,知道的都没几个人。
女生舔舔嘴唇说:“你……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班长站起来道:“别看了!胡惜,你报警吧。”
“这事报警,应该也没什么用吧。毕竟不是什么见血的大案子。”一男生小声道,“而且作案的可能还是未成年呢。”
胡惜在教室里巡视一圈,才发现王纤不在。
她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他们学校的论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才是真的地府总动员………。…#
第53章 救五
胡惜搜出论坛一看。
这个沉寂许久的论坛,首页竟然全是新帖子。
最早发布的那一则;也就是起因帖;应该是被删了。
“照片还在吗?”
“我记得一中真的有这个学生啊;名字和长相都是真的。”
“对对对;我也记得。”
“某度云在此,密码XXX,不谢。”
“又要被删帖了。楼上别发了缺德不?”
“涛一涛。是谁有这种深仇大恨,要这样报复。”
“李涛,对于这种精神伤害,郭嘉法律会管吗?”
“管不了太多吧?犯罪成本太低,跟玩儿似的。还不如舆论谴责呢。我不懂现在那些为犯人申请人权的家伙;受害者反而没有人权了。”
胡惜把帖子里的那个链接打开;跳到里面的账户;打开看,发现全是色^情图片。
所有的图片都被劣质地P上了她的头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图片,但是上面写的私人信息;包括姓名、就读学校、出生年月都是真的。
胡惜抬头;对上众人的眼神,忘了呼吸,觉得天旋地转。尖叫一声,转身逃开。
孔溯追了出去,喊道:“胡惜!胡惜你冷静一点!”
后面班长跟同学也紧张地追喊:“胡惜!老师,胡惜刚刚走了!”
胡惜一路冲出教学楼;根本看不清拦她的人是谁,全都撞开。
孔溯又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又上了她的身。可看她上了马路,还是横冲直撞,失了神智,不能放任她下去,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道:“胡惜!”
胡惜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焦距,咬牙道:“王纤在哪里?我去弄死她!反正判不了死刑,大不了几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孔溯:“别闹了。你还想杀人?你疯了吗?”
胡惜转头四面去看,含糊地念叨道:“王纤在哪里?我要回家,去找她。”
她继续往前走去,可是失魂落魄地,没看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把自己绊倒,滚到马路上去。
孔溯倒抽口气,吓得险些二次死亡,快速冲进她的身体。
前方车辆驶过,打了转向。
车轮擦着她的脸堪堪而过,差一点就撞上了。
司机踩了刹车,靠边停住,走下来问:“你干嘛呢?你——”
胡惜站起来,抱住头摇了摇。
司机问:“你有事没有?”
胡惜摇头。
“有事去医院啊,不要强撑啊。”他仔细看了一眼,确认身上无外伤,自己的车是没碰到的。
胡惜拒绝了司机的好意,在他的监督下,拦了一辆出租车,赶紧去找江风。
幸运的是大学开学比较晚,江风这段时间一直呆在家里。
他听见门铃响起,过去开门,胡惜一只手按在门框上,抬起头痞气地抛了个媚眼。
江风左眉一挑,胡惜举起手说:“是我,孔溯。”
江风:“……”
他再次拿了杯定心符化开的符水,给孔溯喝下去。
孔溯尝了尝,皱眉说:“还真有股脚臭味。”
江风把沙发上的抱枕都丢一边去,闻言道:“这张是鞋垫里抽出来的。”
“我去!”孔溯一激动,直接从胡惜身体里弹了出来。
胡惜身体一软,又抬手掐住自己脖子,瞪大眼问:“真的假的?”
“假的。”江风坐下,翘起一只腿说:“好过点了没有?”
胡惜:“……”
一点都不觉得被安慰了。
江风问:“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孔溯将学校里的事情给说了,皱着鼻子说:“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你品品。我要去扮鬼吓她了,你说我这样叫犯法吗?”
江风说:“吓她没有用。除非你能把她吓死。”
孔溯撇嘴。
“你既然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江风思忖道,“可是我记得监护人挪用遗产,非成年也可以告他们吧?律师费是抽成的,你也不用担心付不起。”
“没用的。”胡惜说,“我连我妈给我留了多少财产都不知道。我那时候还小,只知道老家的那套房子是她的,她说要把所有的不动产都留给我,其余相关的资产,我不知道。遗嘱也不在我手里。这些年从我爸的话里听到了一些。可我什么都不懂,如果就这样打官司,我根本拿不回多少东西。”
孔溯说:“公司总有吧?最起码断了他们吃饭的家伙。”
胡惜摇头:“公司我爸管理了那么多年,经历过重组收购,资产跟流通股份已经不能按照当时的来计算了。而且公司的股东肯定也不会愿意把公司交给我。如果股价出现大波动,所有人都会站在我爸那一边。”
孔溯犯难:“噫——”
“我就是吓吓他们……”胡惜哭道,“我其实什么都拿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可他们还这样对我!”
胡惜挡住脸说:“我想想我妈死的那么糊涂,我家几辈人的努力被他们两个恶人占为己有。还有那个王纤!她凭什么?!我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可是我怎么那么没用?我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
胡惜想想她妈。如果知道小三霸占了她的家财,睡她的男人欺负她的女儿,九泉之下都要诈尸了。
孔溯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胡惜一阵阵抽噎:“我不想再去学校了。跟王纤一所学校我真觉得恶心。那地方我回不去了。”
“你得高考啊孩子啊!高考不一定能改变人生,但高考是最有用最公平的路子了。”孔溯坐在她旁边,小心翼翼道:“唉,你先冷静一下。别把生活想的那么糟糕。”
胡惜用力捶着旁边的沙发:“可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啊!而且还在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摊上这么一家子祸害吧!”
“道长啊,道长你都会些什么法术?比如失忆,时光倒流……”孔溯想了想觉得不大现实,“算了,还不如我去吓死他们。”
江风沉脸捏着自己的食指,片刻后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进自己卧室。
孔溯和胡惜止了声,跟在后头不解地看着他。
江风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小木人,拿着那个小木人,从上到下仔细摸了一遍。
二人以为这是什么严肃的仪式。随后就见江风把木人斜放到耳边说了一声:“喂?白无常。”
孔溯:“……??”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疯了?
孔溯飞过去喊:“道长你清醒一点!你别再来了!我一鬼要照顾俩活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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