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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点霸王龙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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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以为她健身房认错门了。
  “我谁你不用管。”楚爱甜冲着Lydia扬了扬下巴,爽快地笑了笑:“你看上褚望秦了?”
  她连当事人都没看,在Lydia阴着脸顶了关你屁事后,微微勾唇,眼里戏谑之色极重:“不巧,他最近喜欢我,所以你……还是闪边吧。我找他有事。”
  等着吃瓜的朋友们把自己的瓜都吓掉了。
  一个两个都忙不迭去看褚望秦,结果他谁都懒得搭理,就抬着眼,懒洋洋又满含笑意地看着楚爱甜,吊灯的清亮的灯光下,黑眸里的神态一览无余。
  就像一只大型犬类。
  ……WTF。
  

  ☆、第二十二章

    Chapter 22 
  飓风起的时速都比不过流言传播的速度。
  短短半天,十二个小时都不到,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似的飞的极快。但耳朵排着队听八卦,听听就听岔了。从开始的‘Lydia苦苦求和,褚家小少爷劈腿’到“新欢蓬头垢面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找褚二、把Lydia打了一顿,两人双双流产”……
  楚爱甜还不知道这些幺蛾子。
  她说完话,朝褚望秦伸出了手,手掌心朝上,垂眸看着他:“走吗?”
  那如同开场舞一般的邀约。
  褚望秦长睫极细微地颤了颤,似展翅欲飞的蝶,再抬眸看她时,轻笑了笑,一把拉住她离开。
  男人的手掌比她大出好多,掌心温热,手指修长,不轻不重包着她的,走到跨出门的那一刻,忽然紧了紧手心,没来由地握的力道重了些。
  褚望秦潇洒高挑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褚潇想起自己为了把人叫过来,跟楚爱甜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冷汗直冒,拔腿就要偷偷摸摸追上去,结果被卢亦一把拉住了,他微微笑了笑:“你要去干嘛?”
  “不是,我得去解释下……”
  “褚二会跟她说清楚的,你觉得他想在这时候看见你吗?”
  卢亦是过来人,又再熟悉褚望秦不过,所以褚潇半信半疑的听了,但补了一句:“如果出什么问题了,不关我的事啊!是你不让我去的。”
  “你哥这次算是栽了。”
  卢亦从侍者的托盘中拿下一杯果汁,替换了褚潇手里的酒,望了望正脸色难看往大门走的Lydia,她像一具完美的水晶雕像,仅凭外表,很难挑出错处。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
  楚爱甜,认真说起来,还是他在高速上出事时见到的,那天褚望秦和她虽然碰面了,但两人没有任何交集……时机,真是精妙又可怕。
  当然,楚爱甜可不这么觉得。她也不想让褚望秦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所以上了电梯就立刻划清了距离和界限,抱臂解释道:“是褚潇小姐给我的电话,说你被人威胁了,对方想哄骗你做违法乱纪的事,之前你就被……被骗过,”楚爱甜看了他一眼,见没有很受打击的样子,才继续说,“我理解财富拓宽了你们边界的事实,但是有的高压线,真不能踩,再赚钱也不行。你知道,我说什么吧?”
  褚望秦很认真地看进她眼里。
  “不知道。”
  楚爱甜:……
  “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边吃边说。”
  她不想让自己误会。褚望秦当然看得出来。褚潇瞎诌了什么,他也听懂了。
  只是不知道,管闲事是不是刻在她的基因里,天生救火队长的命。现在想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她从大巴上下来帮卢亦那受伤的老婆。
  “我不饿。”
  楚爱甜眼睛紧紧盯着下降的楼层,已经到8了,只等着一开门,就可以离弦箭似得嗖一下冲出去了。
  “我饿了。”男人又慢悠悠重复了一遍,微微笑了笑,“地方你定。”
  “你这个人能不能讲点理?”楚爱甜耐心差不多要耗尽了,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不想吃。”
  “可是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很熟的话也就无所谓了,但我们不是……没那么熟嘛。”
  褚望秦说话的语调懒洋洋的,含着一丝笑意。说出来的,明明是事实,但怎么让人,那么不爽呢?
  楚爱甜没来得及找不爽的原因,就见那人先她一步出了电梯,腿长步子迈得也大,扔过来一句:“不吃就算了,过时不候,就这一顿。”
  她帮了他忙,吃一顿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楚爱甜的动作已经先她一步作出回答了。
  说不清是想证明心底那偶尔的逃窜之意并不存在,还是单纯想要多见一会儿某人罢了。
  褚望秦走是走在她前面,其实也不确定她会不会真跟上来。还得微侧着头用余光观察,毕竟要真走了,追也得追上去的,她去哪他去哪。
  十秒后。 
  他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低头笑了。
  褚望秦挑了家川菜馆,就在隔条马路的对面,是家格调装修精致的改良川菜,位于中心地段的17楼。位置好是好的,但那迷醉高端的风格让楚爱甜走进去的那一秒,就觉得钱已经开始哗哗往外流了。
  八成吃气氛,两成吃味道。
  以前楚蔺带她去过一家法餐,巨大的白色瓷碗可以把她的头装进去,结果吃完还得回去再来一顿。
  “你不喜欢吃辣?”
  楚爱甜闻言点了下头:“喜欢是喜欢。”
  “怕这家做的不好?”褚望秦被领到固定的靠窗幽静位置,他阻止了服务生的动作,上前一步,自然为她拉开椅子:“尝一下吧,开了一年多,有喜欢吃辣的朋友说做的不错。”
  他没有要菜单,问道:“忌口?”
  “没有。”
  楚爱甜摇了摇头,喝了口冰凉的柠檬水,往窗外看了一眼,霓虹灯与楼宇在视线底下连成一片,闪烁着的光芒繁华又清晰,像一幅画。
  “水煮鱼,口水鸡,桂花糖藕,清炒百合,白灼菜心。尽快上吧。”
  褚望秦听她说没有忌口,直接嘱咐了服务生,又转过头来看着她:“应该不会吃不饱,吃不饱就再点。”
  不过就说一不二这点,楚爱甜还是很佩服的。说吃饭,真的连多余的闲聊都没有,上菜上饭拿筷子。
  唯一有点别扭的是,她发现基本都是自己在吃,褚望秦只很偶尔的夹一筷子素菜。
  说好的饿了呢?
  “你不吃了吗?这还挺好吃的。”
  楚爱甜也不是客套,味道是真的不错,对得起那惊悚的价格——当然只对得起百分之五十,剩下百分之五十绝对是地皮费。
  褚望秦挑眉看了眼她,淡笑了笑:“我不吃辣。”
  楚爱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时间有点尴尬:“那来吃川菜干嘛?”
  “因为你喜欢。”
  褚望秦自然而然接过了话,又很是要命地弯了弯他的桃花眼:“而且听说是非常喜欢,我挺想看看,你非常喜欢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比我更喜欢。”
  楚爱甜发现这人软硬不吃,还很会见缝插针,让人无从答起,只能把碗里最后几根豆芽吃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就是这个样子。我瞒不住,而且第一次喜欢什么,就喜欢了,也许以后会变。可第一次就不喜欢的,以后是不会改变的。”
  头顶的吊灯是柔和的夜店蓝。这蓝本身就是大写的迷幻,光线经过折射后照至这方角落,在人的脸上留下浅淡的影。
  褚望秦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双手叠成塔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眸没有忘形的迷恋,或是空洞的轻佻,只是带着安静的认真,忽然开口问她道。
  “我能吻你吗?”
  语气相当镇静且利索,就像在调查‘这顿晚饭吃的还行吗?’。
  他目光落在她颜色由淡转至微深的薄唇上,心中喧嚣翻涌的渴望却被掩压在最下面,没有翻身机会。
  楚爱甜已经无话可说了,无语地轻笑:“你说呢?当然不行。” 
  “任何成年后遇到的感情,都是有期限的,怜悯、知遇、关怀或者……喜爱。”楚爱甜左手放在玻璃杯上,手指轻点了点,“有依托的,散的慢一些,或许会在很多年后偶尔记起,啊,我当时有个朋友,战友,老师,对我很好。但是喜欢不是的,它就像浮萍,风一吹就散了。尤其是,只是为了新鲜的那类人。”
  褚望秦非常平静,平静之余,挪开了深深望着她的目光,勾着唇笑了:“你说得对。我就这个愿望,很多年后你偶尔记起,啊,当时有个很帅的人追过我,我拒绝了,好可惜啊,就行了。”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只是褚家一向教育他,透过现象看本质,掠去表面的一切,敲碎语言和动作本身,她只是风沙来了,急着躲避的鸵鸟而已,她在害怕……可甚至都还没开始拥有。
  打车离开时,楚爱甜扶着车门进去前道了声谢:“吃的很好,谢谢,祝你找到心仪的姑娘……那个,最好不要会拉你下水的那种。”
  褚望秦右手垫在她头顶和车顶之间,当时就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弃了?我追我的,你拒绝你的,也不冲突。”
  楚爱甜很生气,也无可奈何:“随便你,拉不拉黑你也是□□。但不要再找人跟我了,老是偷偷摸摸拍东西,我光回头都看到几次了,下次找个技术好点的,别太省钱了。”
  男人笑意一僵,眼底微愣的情绪一闪而过,而后转化为冰雪般微冷:“我……找人跟你了?”
  她瞟了褚望秦一眼,在这短暂的一秒里,他已经反手把要往车里钻的人捞回怀里,稍稍后退了两步,砰地一声把车门甩上,冲司机道:“走吧。”
  “你干嘛?现在几点了车有多难打啊!”
  楚爱甜看着绝尘远去的车,心都碎成渣渣了。
  “我送你。”
  褚望秦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楚爱甜在座位上的时候当然不安分,想要像刚才被他公主抱扔进座位一样,再跳出去。结果被褚望秦摁着肩,倾过身来将安全带替她一下扣上了:“送你回去,我放心一点。”
  车飞速驶过夜里的风景,褚望秦一言未发。
  大概是气压太低,被影响的楚爱甜也恹恹地靠在车窗上,不想说话。
  等到了楼门口,她压着火把安全带松开,心说非得开进来,没睡的人都得趴着窗户边儿看您老这破车!但知道他是好意,也就低头道谢,闷着头下了车。
  褚望秦单手撑着车窗沿跳出来,冲走进楼道的楚爱甜摇了摇手:“晚安。”
  她推着重重的楼道门,转头看了褚望秦一眼。
  夜色深沉,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点不羁又情深的笑意,安安静静望着她。
  楚爱甜没有回答,抿了抿唇,快步走了进去。
  褚望秦目送着她进去,双手自然落在裤兜中,看了一会儿,才上车发动驶离。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一楼到二楼的声控灯又摇摇晃晃地亮了。
  楚爱甜换了条宽松的运动长裤,拿着从冰箱里翻出的三明治,悄么声息地下了楼,坐到了台阶上,晃着腿,一口一口咬着吃,黑发散了些在额前,半遮住她无声望向外面的眼眸。
  过了会儿又弯曲着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搁在右眼上,望远镜一般地往外看,好像男人还在外面一样,刚刚那幕从心间划过眼底,她唇角不自觉地极轻翘了翘。
  接着又满足地大口咬起三明治来。
  晚餐的量其实非常一般,而她又吃的不多,因为被他一句话吓得放了筷子。结果,呵……还是要补夜宵吃啊。
  “小馋猫,”一声愉悦的轻笑清晰的传进她耳朵,“你没饱啊?”
  “啊——” 楚爱甜倒抽一口冷气,刚尖叫了个起始就收回去了:面前的不就是还没走的那位?
  褚望秦靠墙倚着,抬眼看了看她,接着三步并作两步上到她坐着的那块台阶前,扫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三明治:“这个过保质期了吗?”
  楚爱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有两小时。我没饿,就是晚上赶工,明天交东西了,不吃点心里难受。”
  “嗯,下期什么时候出?”褚望秦随口问了句,惹来楚爱甜怔愣的一眼而不自知,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两小时过期,和过期有什么区别?”
  “和人均三千的菜不能比,这个三块五就能吃……”
  饱。
  楚爱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个字,被男人倾身弯腰的轻吻代替了。
  不过不是唇,是鼻尖。柔软的唇瓣温柔又珍重地触了瞬间,那一刻声控灯忽然就熄了。黑暗里,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屏息的呼吸。
  如坠无声无光的空间,只留这触觉,极短暂又似倾了无数思绪的吻,吻在她微翘的鼻尖。
  他离开后,撤了一只脚,单腿蹲下来,黑眸望着她:“算我麻烦你,楚爱甜同学,对自己上点心。饿了就吃,叫外卖也好,叫我也好,不要再吃这些了。”
  楚爱甜回到卧室,在杂物里前行摔了一跤都不自知。过了好一会儿,才懵懵地爬起来,滚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入睡。
  结果在好容易熬睡着后一个小时,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弄醒了。
  她在被窝里崩溃地疯狂蹬腿:让她喘口气吧行吗一天到晚那么多破事儿!!!!  
  楚爱甜瞟了眼手机:卢亦??
  不接!
  摁掉后,想了想不对,她拿起手机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边观察着餐桌和狭窄的厨房,考虑要把手机塞哪里合适。
  还没考虑完,又响了。
  “再响,信不信我把你送一程去一楼?”楚爱甜威胁地瞪着手机,被她妈在卧室里迷糊地吼了一嗓子:“楚爱甜!找打呢你!接电话,吵死了!我明天还早起呢!”
  楚爱甜怂怂地接了起来。
  语气十分西伯利亚。
  “谁?”
  “褚小姐吗,我是金荞,褚二的朋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边没有受她语气的影响,微带着些急切地开口。
  “哦……”
  楚爱甜深吸一口气:“没有。”
  “没关系,我就是跟您说一声,我在HCE就任总监一职,但是在那之前,我的工作是经纪人。”金荞心里急得冒火,一不小心用了敬词,“不知道楚小姐有没有耳闻,地下拳场打得好的自由人,都会有个帮忙打理的人。我以前,就是帮着褚望秦做这个的。他上火的时候没分寸,真会出事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楚爱甜一下就给绕晕了,什么拳场地下经纪人的?褚望秦娇生惯养的,跟这种东西有个毛线关系?
  “我……没听懂。”
  她诚实以告,但已经觉得对方百分之八十是个骗子。
  在褚望秦被褚家找到、收养前,他的十岁到十三岁都是金荞看着的,在困兽一样的六角形场里,年轻男孩撕扯搏命的暴力是相当赚钱的。当时他没有屋檐避风浪,只能迎头咬牙上,他说钱赚一天是一天。命留一秒是一秒。金荞当时虽然只二十来岁,却没有见过这样冷然决绝的性子,记这句话记了许久。说不清是心酸,还是为了给自己力量。
  但金荞知道她根本不清楚情况,只能拣重点说:“他最后好像是来见你了,在你那附近揪了三个人走,不知道带哪去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他,罗家来要人,我们才知道,罗明轩那边找人监视了你,本来今晚准备……”
  楚爱甜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一下,罗明轩??他不是早进去了吗?”
  那还是她在pub工作的时候,对褚望秦有印象的第一面。前一天晚上打完call,隔天就在新闻上看见消息了。
  

  ☆、第二十三章

  Chapter 23
  在她拿着三明治,踏亮楼道的灯之前,有三个身形偏瘦的男人从一旁楼身的侧影中闪出,正准备拉开铁门,为首的那个肩膀被拍了拍。
  他不耐烦地拂掉对方,压低声音怒道:“别动,要么你打头阵,他们家三个人呢,你搞的定吗?!”
  “三个?”
  那是一道陌生而低沉的男声,丝毫没有顾忌声音分贝大小。
  为首的人一下恼了,刚想斥责手下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却猛然意识到这道声音并不属于他们中任何一个!
  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倏然转身,但是已经为时晚矣——
  在回头的那一刻,他已经当胸挨了极重一脚,准确无误地踢中胸膛凹陷处,整个人结实地砸到铁门上,半开的铁门一下子关上!
  “老大?你还好吗!?”
  一左一右两个手下被这变故打的措手不及,下意识赶紧去扶住看着快失去意识的人。
  右边的人反应更快,立马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们,不是那张一开始就在资料里看过的褚家小少爷是谁?
  月色下,褚望秦面无表情的脸透着一股子阴沉。
  “谁派你们来的?罗明轩?还是他那个不干正事的妈?”
  “艹你妈!”
  傻逼才tm回复他!剩下两个本来就是靠做打手、盯梢吃饭的,气得眼都发红:“来,有本事打死爷爷……”
  他话音还没落,风卷起灰尘,刚刚还在几步之外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如同鬼魅一般: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猛地按下,接着一个狠厉迅疾的膝击直接上了头!
  顿时,从中心往外发散的嗡嗡声与剧痛席卷了他,人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软软倒了下去。
  褚望秦余光瞥到剩下的那个人突然从腰后掏出什么,朝这边冲了过来,短短一秒内,原本长短如一只手的圆截面物什已经变为原先的1。5倍长!
  他的伸缩棍还没有甩到男人头上,面前突然没了身影!
  褚望秦顺势跃起,踩住手下人几乎要倒的肩头,借力半倾着身子,飞身踏上门把手,一记凌空后旋踢卷挟着微风,将人抽出两米以外!
  对方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褚望器一脚止住,捡起来掂了掂,“ASP?亏你们敢往外带!”
  在一地痛呼中褚望秦拣了个伤势看着轻一些的,单腿蹲下,手垂在膝盖上,把伸缩棍往地上一撂,眼神垂下,冷光乍现:“刚才有四个人,跟在最后的那个呢?”
  话音刚落,褚望秦就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悉索声,他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低矮灌木丛,没有追上去。
  * * *
  两个小时后,黄真得知了消息,被金荞的国际长途从被窝里揪起来,匆匆赶到了位置偏僻的郊区别墅,进门一片漆黑,但拐弯走下偌大的负一层,便可见灯大开着,穿过走廊后,外室和里屋被道屏风隔开,透过磨砂玻璃内隐约可见屋内人影,但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隔音做的滴水不漏。
  抱着臂站在那的是褚望祺,他哥哥。
  “褚……”黄真虽然急,还是规规矩矩叫了声:“望祺哥,你不进去拦着点吗?”
  褚望祺回头幽幽看了她一眼:“如果你进得去,欢迎。”
  黄真用备用钥匙试了试,懊恼地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那怎么办啊?那几个人都在里面吗?”
  “是,刚开始我进去看了,他就是绑着那几个人问点事,后来生气了,就让我出来了。”
  褚望祺没什么波动地道。
  “这几个人谁啊?罗家的亲戚?他们这么快就上门来要人?”
  “只是几个喽啰。他们一直在找把柄,可能觉得直接威胁他看重的人更方便吧。”
  黄真咋舌:“因为那个女生?听说那晚从Lydia面前把褚二拽走了。”
  突然间,一声尖叫隐隐约约穿透墙壁,落在门外,进了他们耳朵。
  褚望祺默然了几秒,走前几步扣了扣门,朝里面道:“适可而止点。”
  “……不是,这样会出事的,”黄真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没有轻重的,等会儿出人命了就烦了。”
  “本来想好好说话的,他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到几百张照片,专门分类在‘aimed person’下,把那个女孩吃饭工作出行的每个细节都照下来了。要是我,我也会生气。”
  褚望祺慢悠悠地道,眼里情绪淡淡:“听说今晚本来要把她带走,以罗家的做事风格,这个孩子基本等于被毁了。”
  罗明轩进去了,连周旋的路都被堵死了,结结实实的十二年,罗家对褚望秦的恨可不是一点两点。
  黄真崩溃地甩了把酒红色的头发:“我可不是来收尸的,不管了,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哒哒哒上了楼梯,几秒后又缓缓倒着退了下来。
  “人在哪?”
  面前的人修长高挑,背着阴影,眉眼凛然的冷,垂眸望着人时眼里好像能淬出冰渣。
  黄真干笑了一声:“你,不会就是楚爱甜吧?”
  楚爱甜一把推开她,下了楼梯拐过走廊,看到了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不是褚望秦。
  “你是谁?”
  她警惕地眯了眯眼,停住脚步。
  “我是他哥哥,褚望祺。幸会,楚小姐。”
  楚爱甜望着伸到面前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越过他肩头望了眼房间:“褚望秦在那里面?”
  褚望祺修养一流,没有半分被无视的恼怒,他的察言观色能力修炼的出神入化,看得出来对方的情绪处于失控边缘,点点头以做回答。
  但是……原因,难道也是跟黄真一样,怕事情闹大了难收场?
  楚爱甜担心褚望秦是真的,因为刚才电话里的人说他可是被罗家的人带走的,以她对圈子内有仇报仇小心眼者的了解,脚踩在高压线上养了一堆亡命之徒的罗家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无论喜不喜欢,看着他出事,她做不到。
  楚爱甜用拳头砸了砸门:“里面有人吗?开门!!”
  她心里其实塞满了疑惑,又替褚望秦觉得可怜:
  连哥哥都不想救的人,在家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没人应。
  楚爱甜在原地安静了三秒,忽然拔腿跑了,朝楼上大步离开。
  走廊入口的黄真和门外的褚望祺面面相觑。
  过了没多久,楚爱甜又三步并做两步走的跑回来了。
  额头上还沁出些细密的汗珠来,她的呼吸微微有些不稳,朝门口走去时示意褚望祺让开点,别挡了路。
  褚望祺已经被她手上的锄头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
  楚爱甜从后花园里扒拉出来的乘手工具,用来敲坏门锁的确是一把好手。
  她根本没有给周围人预热时间,高高举起后,不由分说狠力砸了下去!
  也幸亏是刷漆木门,锁簧被敲坏后,门已经挂不住了,微微开了一条缝隙。
  楚爱甜把锄头一扔,一脚把门踹开,发现面前的里间白炽灯大开着,一片空旷。但她定睛一看,偏右边一条小道进去似乎还有个房间。
  二话不说,楚爱甜弯腰捡起锄头,准备进去,如法炮制地再来一次,却被大力的关门声震得停住了脚步。
  从狭窄里道走出来的男人黑发半湿,面料柔软的深色T恤勾勒出他的肩背、手臂线条,恰到好处的肌肉流畅微绷,抽走皮带的休闲西装裤下长腿迈出的步伐稳健。
  但那双冷然阴沉的眼里气势骇人。
  褚望秦听见了声响,是出来发火的。
  黄真在最后面,已经倒退了两步,不敢继续看下去了,褚望秦的脾气坏起来真的是坏到家的——
  “你怎么来了?”
  褚望秦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
  楚爱甜愣愣地看着他,把手里锄头往身后一藏:“啊。那个,我来看,我接了个电话,看……”跟预想的情况不大一样,她一时间结巴的不知道怎么说:“来看看你还好吗。”
  褚望秦默然无语了好几秒,朝她伸出了手:“看看。”
  楚爱甜把右手给出去,目光还在他全身巡回游弋: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被打的不成人形吗?
  褚望秦捧着她的手研究了几秒,皱眉:“你用什么敲的门,手心都红了。”
  褚望祺:…… 
  从指缝里漏出眼睛的黄真:???
  楚爱甜秀了下左手的锄头,笑了笑:“我进来的时候就观察了下,这里后门那就是花园,肯定有工具什么的,一找就找到了!”
  褚望器啧啧了两声,揉了揉她的头顶,不自觉地柔声道:“行行,厉害。等我五分钟,我把事情解决一下。”
  楚爱甜见他没事,也不想多管是什么事了,点了下头:“你没事就行,以后身边多雇几个保镖。你有个朋友急吼吼打电话给我说你被人抓走了,还是罗明轩那边的人,他家人找人来找你的事,你就躲着点,小心一点,不要惹那些拿伤人当饭吃的,小命重要,必要时候求饶也是应该的,知道么?”
  褚望秦乖乖应下:“好,我知道了,你去喝点东西,冰箱里有茉莉花茶和酸奶,还有运动饮料,休息一会儿,我很快下来。”
  说完后,他瞪了一眼楚爱甜身后憋笑的黄真,还有看不下去转头就走的褚望祺。
  但褚望秦还是很庆幸的。幸好出来时,小屋的门关好了,不然现在求爷爷告奶奶的痛呼声就太煞风景了。
  ……
  楚爱甜拿了瓶草莓味的酸奶,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朝四周望了望,是完全现代感黑白风格的装修,家具和吧台、橱柜的颜色浅深交错,整体美感比他自己和狗住的那套好多了,就是……
  她边走边拂了一把吧台上落的灰尘。
  太新了。没有人用过的样子。
  有人收拾后院,却没人打扫家里吗?
  “咦?”
  她走到餐桌附近,目光被透明玻璃下的第二层放置层吸引了。
  玻璃层到支架层的高度不过十几厘米,厚杂志能放四本,这里满当当地塞的全是。 
  还全是一样的。
  他喜欢收集杂志吗?
  楚爱甜随手抽出一本来翻了翻,突然觉得不大对,怎么看怎么眼熟,连忙翻到封皮去,看了眼这文艺杂志连绵远山的封面,这不是……
  她供稿的那本?
  楚爱甜坐回沙发上,继续心神不宁地吸着酸奶,没一会儿就把盒子吸瘪了。
  摇了摇空盒子,刚想起身再拿一罐,她眼前就出现了一罐插好吸管的。
  “走吧,路上喝。”
  褚望秦把空盒子自然接过来,将满着的酸奶塞到她手上,又拉起她空着的那只手,牵着人走到了前院。
  “你怎么找到地方的?就算有地址,这里也太偏了点。打的吗?”
  褚望秦倒车的时候顺便问道。
  楚爱甜手上拿的那罐不是草莓,是香蕉味,她从来没有试过的味道。没有想到这么好喝,所以她多吸溜了两口才回答。
  在这两口里,车已经飞速驶离了这栋孤零零又无比华丽的别墅。
  “我还能打的吗?我就是司机,我当然是开车……”
  楚爱甜目瞪口呆地扒着座椅转身,看着已然成了一个小点的别墅:“不是,我开车来的啊!!!!!!”
  虽然等会儿会有人过去处理那几个人的后续,可以顺便给她把车开回去,但褚望秦不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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