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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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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雅想要接住那倒落的身躯,不由的就松开了扼住阿春喉头的手; 但是无论是姬雅还是阿春; 他们都来不及捉住那星星点点化为尘埃的身躯,闫时轮就好像随风而散了一样; 彻底的消失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同样的话语,却是喊不出口; 令人窒息感觉,母女连心; 相似的容貌都染上了苍凉的绝望。
姬雅不敢相信; 轮回转世换来的是这样的诀别。
阿春更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她宁可相信这一切不过是梦; 或者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仇敌; 再没任何的关系。
而黎娜迦却眯起了眼; 试图看出一点端倪,她不相信闫时轮会死的那么容易; 更不相信由始至终还有两个关键的人物没出现。
黑暗中被推出了一个妇人,平凡的容貌却同样拥有苍鬼一族的特性,妇人容颜憔悴却在见到苍舒言的那一刻变得充满了希冀。
“幽枚是你?”震惊没让姬雅忘却眼前的危机; 虽然现在的她恢复了鬼母的意识,但却并没真正的觉醒,要单独应对黎娜迦是可以,但她却感受到暗中还有多名苍鬼一族的强者,局势对她来说很不利。
“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义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阿春不想相信,但却承受不了裂心的疼痛,她想不通,也不明白,这种愧疚远比差一点死在自己母亲手中的痛苦还要绝望。
“幽枚,告诉公主,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黎娜迦有恃无恐,这一局她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有幽枚和若欣在手,无论闫时轮是不是真的魂飞魄散,他们也占据了优势。
幽枚并没开口,但她看着阿春的眼神是那样的悲恸,她都看见了,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应验了,这种残忍的真相,她又怎么忍心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答案。
“原来当年,你放弃追我,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个替代品。”姬雅的话语冷冽,不带感情,就好像无论是闫时轮的消散,还是阿春的身份,她都不甚在意。
“还是少君心思通透,阿春不过就是我用留在你肉身之中融合了墨斯大人的力量而创造出来的赝品,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融合的不好,她竟然没鬼母的的能力,实在太失败了。”
真相剖析的血淋淋的,阿春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气力随着这句话都被抽尽了,滑落的身躯颓然倒地,已经感受不到魂力损失的痛苦,因为无论是魂魄还是身体,每一处都痛的不能自抑。
“你的野心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能控制我,就企图毁掉我,再造一个受你控制的苍鬼一族的女君,可惜世事难料,物极必反。”
“少君这样说,阿黎真是冤枉了。”
随着话语声一落,妖艳的火红色身影也翩然而落,站的位置也正好在阿春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接近,阿春的情绪突然崩溃了。
神魂震动,引得漂浮在半空中的鬼泣血玉也发出莫名的悲鸣,虽然是转世重生,但姬雅的魂魄同样受到了鬼泣血玉力量的吸引,身躯和魂魄出现了莫名诡异的情况。
而就在阿春的魂魄脱离了原本属于姬雅的肉身时,遥远的夜空之中,却突然传来“铮铮”铁链响动的声音。
“来了!”黎娜迦沉声,全神戒备,黑暗中埋伏的苍鬼精英似乎也感到了一阵强大的压逼力。
无边无际的黑暗,赤红色的铁链破空而来,但却没攻击任何人,它的目标竟然是救人,铁链卷走了昏迷不醒的若欣,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的很快,令黎娜迦不免有些诧异,但很快她就释怀了,这一局的目的她收获的已经不小了。
阿春的离魂,令姬雅的肉身失去魂魄的支撑,仿佛沉睡了千年一样,体表慢慢的浮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少君,阿春她……”幽枚心头大惊,阿春不同于一般的苍鬼,离魂之后如果不寻找合适的身体,以她现在神识很有可能消散,她的存在本就是特殊的。
“啧啧,真是没想到,竟然是父女情深,倒是少君让阿黎刮目相看了,不仅对慕斯大人忘了情,想不到对自己的女儿也是这样的决绝。”
黎娜迦嘲讽的话语并没受到成效,但姬雅的内心却是痛彻心脾,无论是闫时轮的消散,还是阿春的身份,都令她感受到心碎欲裂。
如果不是闫时轮,自己差一点就亲手杀死了他们的骨肉,即便她只是人为创造的,但也是他们爱情的延续。
“她的存在本就是你的阴谋,我需要有什么情?”
姬雅决然的选择令幽枚惊慌失措,本就魂魄不稳的阿春,受到接连打击化作青芒的魂魄终究还是凝聚不住,即将四散了。
“阿春……”幽枚痛哭流涕,她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会毁在自己最崇敬的少君手中,即便这一切都是黎娜迦的阴谋,她也无法释怀,痛苦与绝望令她的心就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
“既然没了刚才的祭品,那么这上等的苍魂我就不客气了。”
姬雅的话使得黎娜迦面色骤变,黑暗中亮起了不同颜色的磷火,但没人快过姬雅的,更没人可以与鬼母的噬魂之力相比。
青芒逐渐的被姬雅纳入腹中,血脉相融的力量,令沉睡在苍舒言肉身之中属于姬雅的那一部分记忆开始完全的觉醒,而这一幕被暗中的星见尽收眼底,他在等待,等待姬雅的选择,也在等待闫时轮所付出的一切是不是值得。
“大哥,她会怎样选呢。”星见低喃道。
“我相信她。”闫时轮的声音在星见的耳中响起。
“大哥,你还好吗?”
“放心,我不过就是用了当年姬雅所用的金蝉脱壳之计。”闫时轮的声音略低,沉闷的低咳还是隐约地会出现。
“阿春真的……”
“她既然能下此决定,就一定还有后招,我庆幸当年的她有这样玲珑剔透的心,为我们的未来留下了契机。”闫时轮感叹道。
漆黑的夜,月与星光好像因为人心而变得暗淡。
街边停着的是闫时轮的车,他静静的靠在后座上,驾驶座上坐的还是沈庆生,他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愧疚。
“老板……我没想到黎娜迦拿这若欣是为了……”
“这不怪你,连我也没算到。”
“那……”沈庆生本想问,如果苍舒言觉醒成了鬼母姬雅,那么他们这一局是不是就算输了。
“总有一天她要做出选择,越是疼痛,越是会让人变的强大。”
“老板,闫骏确实知道了你的身份,我担心闫二少的安全。”沈庆生想到了另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那边,我早有安排了,黎娜迦的手就算伸的再长,也做不了什么。”
闫时轮说完,喘息变得沉重了,一阵猛烈的低咳很压抑,却也是喷出了鲜血,染红了掩在唇边的手帕。
虽然是融合了神力,但致命一击对于他还是造成很严重的伤势,就算是不死之身,想要完全恢复也不是在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做到。
融合了阿春魂力的姬雅令苍舒言的外貌也产生了变化,这样的变化看得抱着姬雅肉身的幽枚神情更为复杂。
漂浮的鬼泣血玉此时缓缓的靠近了苍舒言的肉身,在她的掌心散发的力量指引之下,化作漫天红光,陌生的文字结合诡异的图案,从苍舒言口中吟唱的文字,令黎娜迦不由的身躯一震,竟然在第一时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苍鬼一族强者,也随着鬼母姬雅的觉醒而悄然而退,也许有人心生畏惧,也许有人还留有忠诚。
黎娜迦的消失,忽略了自苍舒言眼眶之中涌出的晶莹,风吹散了这一瞬而逝的泪珠,却带不走苍舒言的悲凉。
“阿时。”语调还是一样的软糯,但神情却有了变化。
“我想起来了呢。”苍舒言缓缓的跪了下来,就在闫时轮消散的地方。
“你回来好吗,我不怪你,因为我也骗过你的。”苍舒言轻轻的抓起一把沙粒,微黄的细碎很快就从指间随风流逝。
“少君……你……真正觉醒了?”幽枚的眼神中藏不住有一丝的怨恨,这种希冀与恨意令她变得痛苦不堪。
“你怪我吃了阿春吗。”苍舒言强压的悲伤,终于显露了出来,虽然她刚刚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但却了解作为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是怎样的深沉。
幽枚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没野心,从来就没,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姬雅的幸福,以及阿春的平安。
“她会再回来,我会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孩子,一个属于我和阿时的女儿。”苍舒言的语调很柔和,脸上有着憧憬,但却掩盖不了深深的悲恸。
“少君,你还爱他吗。”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用我的余生都没办法偿还,爱已经不能形容我们之间这份感情。”苍舒言的语气悲切的令人潸然而下,就算是身为天敌的幽枚,也不得不动容闫时轮这份的深情,她很清楚成为墨斯,闫时轮牺牲了多少。
“他的眼睛,是因为我对吗?”苍舒言转过身,姬雅这个名字她放弃了,因为现在他总是喜欢叫她言儿。
“这是他的交易,是他心甘情愿。”幽枚叹息道,只是现在说这些似乎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他总是这样傻。”苍舒言凄然一笑,和过去的爽朗截然不同,有一种绝美的凄艳。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苍舒言就是姬雅,只不过姬雅是带着过去的记忆,而苍舒言却没,但现在新生的她,才是最完整的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对闫时轮才是最公平。
“少君,我们是天敌,从来就是是背道而驰的,他的使命我们的立场,永远都是没办法圆满的。”幽枚试图劝慰什么。
“你走吧,没了阿春,你也该自由了,对于黎娜迦来说你也没利用的价值,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吧。”
“少君你呢……”幽枚欲言又止。
“我想在这再陪他一会,这场烟火音乐会,我终究没机会描述给他听。”
苍舒言静静的站在迷蒙的月下,沙滩上唯独她一个人,寒风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的亲切了,是因为身体已经失去了温度,还是惊觉从一开始一切不过就是黄粱一梦。
静止的时间好像又恢复了,只是没了美丽的烟火,没了动人的音乐,有的只有熙熙攘攘离开的人群,曾经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孤寂,暗自伤神的苍舒言缓缓的蹲下身,抱紧自己的双臂。
跨年的钟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人们雀跃的迎接新的一年。
月亮自云层那一端再一次探出,星光忽明忽暗,浪花轻轻的拍打着海岸线。
“还没许愿呢,我是不是来迟了。”
修长的身影伴随着令人熟悉的嗓音,撞击着苍舒言的心,她轻轻掩住双唇,颤抖的身躯不住的抖动。
苍舒言不敢回头,因为她只怕这一切不过就是又一个全新的梦境……醒过来后又是一场镜花水月。
第120章 两世缱绻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 如果有一天; 你骗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苍舒言压抑不住思绪的翻涌; 千年前的记忆比眼前拍岸惊涛的海浪更有冲击力。
这句话令闫时轮一时哽咽,他并不想这样伤她; 但却不得不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希望的曙光就在耳边响起。
“但我也曾经骗过你; 我们打平了,讲和好吗。”苍舒言缓缓的转过身; 眼前的闫时轮和千年前的容貌一模一样,只是改变了外形; 而自己何尝不是。
时光交错的记忆; 回溯过往,闫时轮感慨万千,被他遗忘的东西太多了; 但总有一个身影留在脑海之中; 难以磨灭; 她所说过的话,即便换了一种声音; 用了不同的语气,他也能分的出。
“以后,保证不会再骗你。”
闫时轮伸出手; 指尖抚过苍舒言冰凉的脸颊,潮湿令他无法忽略苍舒言经历的痛楚,俯下身温热的唇落在那一片的湿润之处,苍舒言不由自主的圈住他,交融的呼吸有了相同的温度,寒意也开始消退了。
手牵着手,沿着海岸线缓缓的漫步,谁也没打破沉静,但心意连通着思绪,好像一千多年来所有的误会,背叛,欺骗在这一刻都释怀了,相守成为了心中唯一的目标。
“许愿了吗……”
异口同声的巧合,象征着两人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地近,苍舒言感受到,虽然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过去,但却没有意料中的恐惧,反而更加坚定了从前世就深入魂魄的执着。
“我……”才要出口的话,却被闫时轮打断了。
“嘘,说出来会不灵的。”闫时轮的脸离着自己很近,月光映照在他脸上,有一种静溢的美。
“阿时,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很怕有一天噩梦会成为现实,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我会这样的残忍对你下手。”
苍舒言轻轻的述说着,曾经萦绕在心头的疑问和恐惧。
“我也一直很怕,怕你不能接受我们的过去,更怕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敌对的身份,怕到不能自处而想抛弃一切。”闫时轮轻轻的拥着苍舒言说道。
“现在我不怕了,我相信你也一样。”苍舒言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注视着闫时轮,他的面色还有一些的苍白,但却散发淡淡的如玉一般的光泽。
“言儿,我很欣慰,你没深陷自责。”闫时轮感叹道,曾几何时他不断的准备着,要怎样安抚和说服知道真相的苍舒言。
“还是很疼,我还记得你说过会有机会改变的。”苍舒言握紧了闫时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不转睛注视着闫时轮没睁开的双眼。
闫时轮没回答,但他的神情有着淡淡的愧疚和苦涩,苍舒言也明白了,手掌轻轻的覆盖了闫时轮的双眼,感受着轻微颤动的眼睑,抖动的睫毛划过掌心,细微的触碰却触痛内心最软的地方。
“以后,都有我了。”
“好。”闫时轮的嘴角舒缓的微微上扬,他能感受到苍舒言的痛,却也明白她的成长,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改变,变得更牢不可破了。
但闫时轮毕竟重伤,并没走多少路,就已经难以支持,只是他舍不得放手。
夜色虽然深地映照不出滴落在沙粒上的汗水印记,但湿润的掌心,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终于掩饰不住他沉重的伤势,青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闫时轮强撑的意志力就要到了极限。
闫时轮的身体轻微的晃动,干涸的血迹就算在深夜显现不出,但特殊的味道瞒不过恢复记忆的苍舒言。
“阿时……”苍舒言的语调难掩心疼的感觉。
“我……又让你……伤心了。”闫时轮的低咳换来的是涌出指缝的鲜血,昏眩令身体摇摇欲坠,就算依靠着苍舒言,也止不住身体的滑落。
“我会等你醒来,阿春也会回来,她是我们的女儿。”苍舒言缓缓的跪下,搂着闫时轮倒落的身体,是承诺也是誓言,给了闫时轮安心疗伤的抚慰。
这画面看在星见的眼里就好像定格了一样,他也没想过,闫时轮对于苍舒言可以信任到这个地步,在她怀中竟然睡的这样沉。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星见的记忆也不由的回溯到了一千五百年前,那一场万不得已的决战。
“我本想,他如果能恨我,那我就再也不出现。”苍舒言的语调,莫名的空灵,神情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出现,你知道大哥当年有多愧疚,多绝望。”星见不能理解苍舒言的绝情,这种敌对的立场,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
“虽然我用了金蝉脱壳的计策,瞒过了他……但我却活不了了,我回到族地只希望给族人留下一线生机,却不知道黎娜迦的阴谋……她要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为什么你又能转世。”
“我察觉了黎娜迦的用意,甘愿放弃肉身,在魂魄还没散离之前进入了苍鬼一族的禁地,之后的事情,我就没记忆了。”
“也因为你放弃了肉身,而你的肉身中留有大哥重创你的神力,所以黎娜迦才用你们的力量创造了阿春?”
星见回忆着黎娜迦的话,他也没想到,原来在苍鬼一族中,竟然还有这种逆天的法术,可见黎娜迦的心机是有多重了。
“这是大祭司一脉特有的能力。”
“就像鬼母独一无二的繁衍能力一样吗?”
“这种能力,其实我并不想拥有。”苍舒言的语调有难掩的苦涩,她确实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担负这样的使命。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星见犹豫道。
“你想问我,既然我还没成为女君,那么当年的女君为什么会放任大祭司一脉的作乱是吗?”
星见没否认,他确实好奇这一点,同样这也关系到为什么闫时轮当年会选择了姬雅作为击败苍鬼一族的突破口。
“其实,我并不是唯一一个继承女君的候选人。”苍舒言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还有其他的鬼母?那你们之间是竞争关系,还是?”星见瞪大了双眼,这个情况和自己所想的差异太大了。
“谁可以让大祭司臣服,谁就可以真正成为女君。”
“这……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这黎娜迦还要让你觉醒,就算阿春没鬼母之力,难道不是还有别人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猜不透,也许和鬼泣血玉有关。”
“大哥说过,鬼泣血玉一直都在你的身上,这是你们苍鬼一族最为神秘而强大的至宝,这中间是不是还有秘密?”
“他很聪明,也许等他醒来,我们都会了解。”苍舒言轻轻的抚着闫时轮的脸颊,他的眉头微微的拧起,可以想象他承受的疼痛有多深层。
之后星见就见到救走若欣的杨智城也回来了,只是他的神情也是同样的沉重,一身黑衣融在茫茫的夜色中,令人的心被压的沉甸甸的。
在返回青山小筑的一路上,没人出声,车行驶的速度很平稳,带起的枯叶依旧透着一股深冬的萧索。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但苍舒言却明白自己的心境不同了,心中有着许多无法述说的情绪,但比过去的自己,苍舒言多了一份的沉着,少了一份的青涩。
也许人生的经历就是不断的磨练人的意志,让你不断的成长,不管你是不是人类,你所经历的一切深刻在记忆的深海,醒的越早或许能挽回的就更多。
“以后,我终于可以不成为你的累赘,我们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了。”苍舒言的指尖轻轻的划过闫时轮的额头。
他静静的躺着,满室散发的都是那股令人难以忘怀的青木气息,现在的苍舒言已经记起了,这一直都是代表着他的味道,伤的越重,香气就越是浓郁。
“你给我这样多的爱,我不还了。”苍舒言俯下身,凑在闫时轮的耳边,继续又说道。
“以后,换我付出了,不许你拒绝。”苍舒言的语调虽然霸道,但却是发自肺腑的爱。
轻轻的靠在闫时轮的胸膛,他的怀抱是她向往已久的港湾,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不管是姬雅还是苍舒言,她们追求的幸福就系在闫时轮的身上。
“那天,我还伤了你,但你怎么那么傻,什么都不说,以后任何事情都不准瞒我……好吗……”
苍舒言的手掌轻轻的放在闫时轮的胸口,这里他被伤了很多次,无论是心伤还是情伤,都源于他们背道而驰的立场。
掌心下是搏动有力的心跳,闫时轮的身体很暖,与自己的不同,这种冷与热的交汇,令人抒怀,也令人安心。
晨曦的微光渐渐的穿透了云层,微微的暖意笼罩着大地,寒风似乎也没那么叫嚣了。
“大祭司,幽枚不见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有一丝的沙哑,听的出敬畏中还有磨灭不了的恐惧。
“你在怕什么?”黎娜迦神情不悦,虽然这一局他们没输,但却也没赢,鬼母觉醒了,但却并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没……”男人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违心的否认了。
“上一次她就败在我手中,更死无葬身之地,这一次我一样可以做到,我要让他们全部都臣服在我们苍鬼一族的脚下。”
“大祭司,昨夜所带的人……有半数……”男人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似乎不敢承受来自黎娜迦的怒火。
第121章 疑惑·错漏
“不过是一点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们怕的也不是姬雅。”
黎娜迦难以压抑的恼火; 从一开始; 她就不满意姬雅,但偏偏在整个苍鬼一族; 不管是不是拥有鬼母之能,这鬼泣血玉所选的都是姬雅。
“大祭司; 这鬼泣血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为什么……”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黎娜迦冷眼一扫,就令高头大马的男人不寒而栗。
“那……那些人怎样办。”
“由他们去。”
“这样……岂不是给我们树敌了?”男人有些犹疑。
“哼; 姬雅心不在苍鬼一族,这种首领他们也不会辅佐; 他们不过就是不想与姬雅冲突,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黎娜迦冷哼道; 对于这些同族; 她了解的比姬雅还深,无论是人或是其他的族类,都是唯利是图的; 在她看来所谓的爱情不过就是令人软弱; 失去斗志的东西。
不管是放弃生命的姬雅; 还是放弃身份的闫时轮,他们所得到的在黎娜迦的眼中都是虚幻的情感; 真心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是臣服与威压。
“那,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怎样做?”
“不管是闫时轮; 还是阿春,他们都不可能这样简单就死。”
“但墨斯能力非凡,而且太敏锐了,我们的人都没办法太接近,想要埋身实在太难了。”
“查出若欣的下落,就算没阿春,她还是我们一枚很好的棋子。”
黎娜迦的话也正合了男人的想法,如果是闫时轮的人出手救人,那么若欣就有机会接近他,要探的消息,确定他的生死,就不在话下了。
“大祭司,为什么不拆穿沈庆生的倒戈。”
“闫骏要相信,就让他去自取灭亡,到时候也省的我们动手,这胜利的成果,我还不想和一个愚蠢的人类共享。”
元旦的热闹在清晨过后就显现了出来,街上随处可见张灯结彩的新年气氛,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罗桂兰也被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暖醒了,确定了已经过了一夜后,她有些意外,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一名陌生的少年,回忆昨晚的经历,她好像也明白自己差一点成为女儿的负累。
“伯母,你醒了。”林朔风也是彻夜未眠,对于现在他来说,消耗也是很大,年轻的脸庞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你是?”罗桂兰大约可以猜测出,毕竟闫时轮的忠告还回荡在耳边。
“先生推测到,他们可能会对你下手,怕言姑娘会被要挟,幸好我没来迟。”
“真的是时轮的安排。”罗桂兰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如果说昨天她还有一丝的疑虑,现在也完全相信,就算是敌对的立场,也不能阻止最深沉的爱。
“小言和时轮怎么样了?”罗桂兰忽然焦急起来,既然苍鬼一族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黑手伸向了自己,那对于闫时轮和苍舒言来说,他们的手段只有更狠辣。
说着,罗桂兰也不等林朔风的回答,慌忙的拨通了苍舒言的电话,铃声并没响太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再听见女儿的声音,罗桂兰有一种说不出感慨。
“小言,你和时轮怎么样了,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妈,我没事你别担心。”苍舒言的心也是百感交集。
觉醒了鬼母姬雅的能力与记忆,她自然也透彻了身边的母亲,早就不是人类,只是之前她的情绪都被闫时轮和阿春牵动,直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才惊觉身份改变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今天是元旦了,妈一会给你哥打个电话,你带时轮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
“妈,阿时受了伤,还没醒……而且……”苍舒言不知道怎样说下去,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办法安抚一个母亲急切的心。
“怎么了?镇钦伤的很重吗?”也许是母子连心,罗桂兰直觉苍舒言吞吞吐吐的原因,不是因为闫时轮,而是因为那个一年到头不露几次面的儿子。
这样的情绪波动,令就在罗桂兰身边,却用着林朔风身体的苍镇钦,神魂激荡不已,波动使得林朔风感受到自己的心也被影响了,酸涩的止不住想要落泪。
“妈,大哥情况有点特别,但阿时说过,三个月后他一定会恢复,所以……”
苍舒言本想这样的新年里,至少自己应该陪母亲一起过,但她没办法放下闫时轮,即使现在的他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不少。
闫时轮的脸色已经没那么苍白了,伤口也愈合的看不见痕迹,但现在的苍舒言不像过去,她很了解阿春身负的能力,会对闫时轮造成怎样的伤害,这些并不是不死之身就可以避免的。
如果是过去,罗桂兰或许会因为女儿的偏心而生气,但现在的她也不同了,她不仅没斥责,甚至隐瞒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也许作为母亲,就是要为自己的孩子分担。
“妈,等阿时醒了,我们一起回来看你,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苍舒言说着,语调就有点哽咽,就算觉醒了,也不能磨灭自己和母亲的血缘亲情,这样的自私心中不免愧疚。
“妈没事,别担心妈,好好照顾时轮和你大哥,妈等你们回来。”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林朔风看见了罗桂兰脸上的落寞,同样苍镇钦也无法忽视,即便他的魂魄正在打坐,林朔风的意识中传达来的心酸同样冲击他的心。
“伯母,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我陪你一起过元旦。”
这句话是苍镇钦说的,这样的决定让林朔风感动中,更无法忽略来自苍镇钦意识中的愧疚,他忽然明白了,苍镇钦背负的同样很多,和他比较起来,自己真的是太过幸福,似乎所有的苦难都由别人来承担了。
“好,好……”罗桂兰说不出自己这种激动的心情是因为什么。
罗桂兰只感觉这个陌生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或许是他也长的清隽儒雅,让她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想想很久没好好的仔细看过苍镇钦,罗桂兰忍不住抬起手,擦了一下溢出眼眶的泪水。
“这,还没什么准备,我去买点菜。”
“我陪你。”林朔风轻轻的握住罗桂兰的手,很久了没这样近的接触,久到他已经忘记属于母亲的味道,母亲的温度。
如果罗桂兰不是太过排斥自己的血脉,再她死后成为尸鬼的时候,也不会出现这种因为力量的冲突而导致意识浑浑噩噩,忘却了自己因为丈夫的死而悲痛离世的事实。
对一般人来说喜悦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元旦的假期很快就消磨完了,大部分的人还没恢复到工作时的精神,但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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