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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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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苏达斌不由得望天,手掌也帖在额头,上一个这样说的人,现在已经被廖大局长调去看档案库了。
  “喔,你这样认为?那你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闫时轮缓缓的向前踏出步伐,而面对靠近自己的闫时轮,苍舒言发现似乎缺少了一份行动力,好像全身都被他强大的气场而震慑,连大脑都暂停了思考一般。
  “你……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苍舒言咽着口水,感受到心头好像小鹿乱撞,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一靠近自己,自己的心脏,血管仿佛自动收缩了一般,浑身都失去了自主的行动力。
  “你怕输?”闫时轮轻笑,微微偏头,那个角度仿佛在遗憾,又好像在轻视?
  “怕你啊,赌就赌,但是说好了你不可以用昨天晚上的恩情来耍赖。”
  “看不出你很聪明,很懂得自我保护吗?”
  “是你的激将法用的太拙劣了。”苍舒言嘟了嘟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就不信了,这个世上还真有什么真正的灵异事件。
  “既然如此,那在场的,你的同僚就是见证,如果你输了,必须承诺替我完成一件事,你答应吗?”
  “这不行,谁知道你会叫我做什么,难道叫我做违法的事情,我也答应你?”
  “言姑娘,昨夜你还夸我是良好市民,你不记得了?”
  “唔……那好,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合理的事情,我就答应你。”
  “很好,那算上你要报恩的话,便是两件事情了。”
  “你……一码归一码,昨天的事谢谢你,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就当报答了。”
  苍舒言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长得帅气,身份神秘,声音更是好听的让人耳朵都会怀孕的男人,竟然是这样霸道,嘴巴还那么的毒。
  要不是看在他昨天帮过自己,要不是自己昨天口没遮拦的说话可能伤了他的自尊,苍舒言觉得自己现在才不会在这里和他谈条件呢。
  “可以,不过吃饭的地点由我来定,不熟悉的环境不适合我。”
  “哼~”
  看着推了推墨镜的神秘男人,苍舒言不由的冷哼,内心腹诽真的是好气哟!不过他的手指也那么好看,好像有一种炫目的光芒,这样修长洁净的手指,如果飞舞在琴键之上,是不是绝美的画面?
  “子韬,发现尸体的地方,找一株芦苇,详细检查它的变化”闫时轮压转头,对着罗子滔的方向说道。
  “小苏,你带人马上下塘检查。”
  看着奔向那芦苇荡的苏达斌,苍舒言也是有些好奇的,只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撞南墙心不死,就算自己再不坚定,也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甚至即便是输了也未必愿意承认。
  “那,那你想怎么赌?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话。”
  “不需要我证明,你们警察不是常说,尸体会说话,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可以自己去看,保证你会相信我。”
  苍舒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这种强大的自信,真是让人很讨厌,因为罗子滔至始至终没为自己说话,苍舒言不由的把自己的师兄也一同瞪了进去。
  随后她慢慢走向尸体,但她的手还没碰到尸体,身体却产生了特殊的感觉,就好像眼前的尸体撒发着一股召唤自己的信号波动,而就在接触的那一刹那,苍舒言只感觉胃部如翻江倒海一般,一阵阵的酸水直涌喉头。
  原本完好的尸体,此时已经开始腐烂,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腐臭味,那瞪大的双眼,令人感觉毛骨悚然,漆黑一片没一点眼白,乌黑的眼瞳中似乎还有一种毛茸茸的物体,正在生长。
  苍舒言再也控制不住,疾跑至一旁的空地上,一阵阵的呕吐声传入闫时轮的耳中,令他的眉峰不由的微蹙,而苍舒言早晨刚吃的早点,还能辨的出形貌,直到吐的只剩胃酸,苍舒言都仍然忍不住的干呕着。
  此时一直观察尸体变化的法医,也面如土色,即便是他见过无数的尸体,再血腥,再残忍,也不会比你亲眼看着一具新鲜的尸体,逐步的腐烂来的更震撼。
  “罗队,尸体开始腐烂了。”
  “尸体的眼中,有东西在生长。”法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颤抖的喊道。
  “退开。”闫时轮的声音透着一股极强的威压,令在场众人皆下意识的倒退好几步。
  “织圣光,婆罗降,破红邪,逆转咒杀。”
  闫时轮脚踏诡异步伐,手结奇特的手印,华光大作瞬间,令朝阳也为之黯淡,巨大的曼陀罗花印瞬间将地上的尸体包裹。
  “炽翎动姿织天火,起。”
  熊熊的火焰瞬间吞灭了开始腐败的尸体,只是片刻现场只余下空气中细微的尸臭气,苍舒言震惊了,而除了自己,在场众人皆露出一种虔诚,又充满感激的表情,若不是亲眼所见,苍舒言绝不会相信这里发生一切事情。
  “队长,芦苇挖出来了。”年轻的警员双手捧着一株完整的芦苇,呈现在罗子滔的眼前。
  “说吧,什么情况?”
  “芦苇根为暗红色,往上芦茎从暗红色一点点渐变至深红,鲜红,淡粉色,芦叶和芦花的颜色还是正常的。”
  “这只是第一个。”闫时轮的声音依旧很淡泊,听不出任何的心情起伏。


第4章 愿赌服输
  “时轮……”
  罗子滔作为市特案办的队长,对于这类特殊的案件已是见怪不怪了,而在场的无论警员与法医都是受过严格训练,是特案办成立五年来所培养的精英,他们是负责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案件,而闫时轮则是最为核心的人物。
  “你该查的是,死者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顺藤摸瓜,你如果能提前找到下一个目标,这件事还能较好解决,至少,嗯……少死一个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
  现场众人皆沉默,苍舒言想问,想说却震慑与之前的事实,她不知道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会有人信吗,说出去会引起怎样大的社会舆论,而苍舒言并不知道对于处理特殊案件,市里有专门的手段。
  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的神秘男人,苍舒言的有一点想要落跑的感觉,但回头一想自己是警察啊,这样是不是太没面子了?而且现在尸体也被烧了,算起来是死无对证了,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师兄和同僚会帮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说是这样说,但身体的反应却是很直接,苍舒言下意识的挪动脚步,往罗子滔的身后开始移动。
  “言姑娘,你想去哪里?”闫时轮似乎早就锁定了苍舒言,不管她在哪个方位都不会逃过他的双耳与灵敏的嗅觉,更何况这芦苇荡边上的路上,布满了碎石子,想要不发出声响也是不可能的。
  “咳咳……我想应该去查一下死者的身份,身前和什么人有纠葛。”
  “看来言姑娘是要言而无信了。”
  “你……你别随便诋毁我,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从来不会失信于人。”
  “是吗?”
  “当然,不信你问我师兄。”
  苍舒言挺了挺胸脯,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令罗子滔不由的无奈摇头,这分明就是不想认账,以为闫时轮双目失明就好糊弄,但实际上却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显然苍舒言并没意识到这点。
  “没记得告诉你,我姓闫,时间的时,轮回的轮,是你们靖海市警察总局,特案办总指挥。”
  就在闫时轮说出姓名的时候,苍舒言便惊讶的瞪大双眼,这个名字她听过,在她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过,听说闫时轮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不仅脑智一流,作风果断,甚至还兼修心理学,没一个罪犯能逃过他的心理攻势,但……他竟然是盲人?
  而且,今天这个状况……苍舒言真的懵了,这 闫时轮不仅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神棍,甚至是这个靖海市警察部队里最为出色的精英,但他居然会法术?而特案办这个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特案办?”
  “其实我们市局的刑侦大队只是表面的,除了一般的刑事案件之外,我们还专门处理一些灵异案件,而时轮是我们总局唯一的王牌,真正的身份是法师,但是出于警局对他的保护,对外他只是心理顾问而已。”
  罗子滔认命的解释道,对于这个毒舌王牌,在场的人只怕没有谁能逃得过,而此时的苍舒言下意识的吐了吐舌,自己这回真的是踢到铁板了,只怕跑是没的跑了,求个情大概还能抢救下,但这样没面子的事情,苍舒言实在拉不下脸。
  而闫时轮此时似乎并没有太关注苍舒言怎么看待这件事,他缓缓的迈步,依靠手杖判断地势,最终他经过法医的身边,却停下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朱红色的药丸。
  “吃了它。”闫时轮的声音不容反抗。
  看着面对自己的男人,法医默默的接过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闫时轮并没走,大约站了十五分钟,直到法医眼中未被人察觉的浅红色全部消退,感受到来自法医身上气息的变化,闫时轮终于迈步了。
  他所走的方向正是苍舒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苍舒言真的很好奇,这闫时轮是不是还能看见一些?否则怎么能那么准确?他到底是怎样判断的方位的?
  “言姑娘,愿赌服输,这下你不会再想抵赖吧?”闫时轮嘴角噙着笑意,语调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些温度,听的苍舒言不由的面红耳赤。
  “谁,谁想抵赖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这样很好,你过来些。”
  苍舒言警惕的看着闫时轮,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自己很特别,说不出的感觉,你说不怀好意吧,又不是,苍舒言觉得怎么也不会有人男人敢对警察有非分之想吧?何况他也是警察呀……
  “怎么?这都做不到?”闫时轮微微偏头,似乎在听苍舒言的脚步声。
  细碎的摩擦声,是石子被踩踏的声音,与那些离开的其他警员不同,似乎带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感觉。
  “小言,我在车上等你。”罗子滔虽说感觉有些不对,但却没有多想什么。
  “师兄我马上来。”
  苍舒言有些焦急的喊道,却没注意脚下,就在她惊呼的同时,人已经失去了平衡,心痛自己即将和那石子堆做亲密的接触时,苍舒言又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好闻的青木气息萦绕在鼻尖。
  “你……放开我。”苍舒言呐呐道,觉得自己的舌头似乎都打结了一样。
  “你真像青涩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闫时轮微微一笑,完美的唇形贴在那鬓发之间轻声说道。
  “色狼……”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掩饰自己的心绪,苍舒言奋力的推开那令人感到舒适的怀抱,甚至还用力的踩了一脚那米色的板鞋,但苍舒言似乎忘记了,闫时轮看不见,突如其来的动作,会令他失措。
  一个趔趄,闫时轮与那细碎的石子亲密的接触,一身沉闷的低哼似乎很压抑,修长的手指之下,若隐若现的鲜红,苍舒言并没惊讶太久,闫时轮已经缓缓的站起来,好看的眉有些紧蹙,看起来不知是吃痛还是不悦。
  “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对……对不起嘛,如果不是你说……说那些讨厌的话,我才不会失态呢。”
  “原来是这样。”
  “你到底想我帮你做什么事,快说吧,师兄该等急了。”苍舒言现在就像逃离,她对于闫时轮有说不出的感觉,总结来说就是很纠结。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答应陪我吃一顿饭,千万不要反悔,我可是有许多的证人的。”
  “哼,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什么时候要吃饭就来警局找我吧,我先走了。”
  苍舒言毫不犹豫的回头,脚步声也变的仓促,好似在逃跑一般,而在这过程中却不断的频频回头,见那个人影在芦苇荡边的愈来愈小,方才轻抚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想要吃饭,就可以来找你吗?很有意思。”闫时轮似乎没在意手上的伤,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已经上车的苍舒言倔强地咬了咬唇,第一次自己说出那么言不由衷的话,明明他让人很心动,却偏偏要拒绝,苍舒言告诉自己,这个人只不过见过两面,自己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对他有好感呢?
  而当苍舒言与罗子滔的警车缓缓的驶离公园的大门,已是半个小时以后,而透过车窗,苍舒言却见到了闫时轮,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带来震撼的男人,他正被那晚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引导,上了银色的宾利跑车。
  “师兄,他到底是什么人?”
  “王牌大法师。”罗子滔并未说,其实自己了解的也并不多,闫时轮是一个让人无法捉摸的人。
  苍舒言真的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再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她,盲人算命师很准,她一定会嗤之以鼻,而现在她却有了一种或许看不见的人,真的可以通鬼神的感觉。
  “他……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见?”
  “闫时轮,闫氏集团大少爷,先天眼病,十五岁时完全失明,失去了闫氏继承权,当年这件事很轰动,难道这个名字你没听过吗。”
  苍舒言摇摇头,她确实没听过,也许是她从来不关心什么八卦新闻,又或许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早已流逝在记忆的长河中。
  不同的车却驶向相同的地方,苍舒言无意间看向车外,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出尘绝俗的面容,即使隔着两道车窗,却依旧那么显眼,他没带墨镜,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眉心,似乎有什么令人烦恼的心事!
  “墨斯大人,她伤了你。”
  “并无大碍,一点擦伤。”
  “大人,为何不直接除掉她?”
  “她封印未破,尚未觉醒的鬼母是无法消灭的。”
  闫时轮仿佛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转向车窗之外,一瞬间的“对视”,苍舒言震惊了,忍不住掩住唇瓣,那是怎样的一对眼睛,一片苍茫的白色,正中仿佛有着一团朦胧的浅金色,令双眼的感觉如同被蒙上一层白纱的黄水晶,光华尽敛。
  苍舒言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只知道有一股极强的孤寂与苍凉的感觉,自灵魂深处蔓延开来,承受不住的痛让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双肩,逃避了自己的目光。
  闫时轮缓缓的转头,重新戴上了墨镜,开车的男人亦感受到他的不妥。
  “大人,没事吧。”
  “是她?”
  “他们的车就在旁边的车道,需要变道吗。”
  “不用了。”闫时轮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仿佛是在沉思。


第5章 苍鬼之句芒
  靖海市,市刑侦大队,会议室中静默无声,为首的男人50多岁,双眼透露出干练的精光,便是市局廖局长。
  “小罗啊,时轮还没到吗。”廖局长的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苍舒言,显然是对之前苍舒言的举动完全掌握了。
  “时轮……我不确定是不是会来参加。”罗子滔也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苍舒言,假如不是苍舒言的父亲与局长是同期,恐怕少不了一顿批评。
  “他会来的,我看见他的车了。”苍舒言的语调听得出有点内疚,又有点尴尬。
  “对不起……局长,我不知道他……”苍舒言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算了,不知者不罪,小言啊,时轮的身份特殊,是我们市局特案办的王牌,但这个身份,只有我们警察内部才知道,是为了保护他,而这个世界随处都充满了未知,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局长,我……我刚才推了他,他的手好像流血了……”
  苍舒言说着说着头低的越来越低,回想起自己的冲动,回想起那种言不由衷的感觉,脸颊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发烧,如果不是会议室里有太多的人,此时的她只怕要跳上床翻滚好几遍。
  “啊?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廖局显然呆滞了,完全没办法理解现在的小年轻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互动模式?
  苍舒言此时的内心真的是说不出的复杂,脑海中抹不去的都是那空茫又苍凉的眼,苍舒言决定,如果在遇到他,至少一定亲口和他道歉,正想着便听见那如冰泉一般的嗓音自会议室门口传来。
  “廖局,这件CASE,你们只有三天。”
  “时轮,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闫时轮这次出现不同之前苍舒言所看的,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左手握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右臂,也不是靠自己的判断,而是靠旁人的提示,苍舒言看着他以手背判断座椅的位置,修长的五指从椅背往下确定了坐下的方位。
  而那右手被纯白的手绢暂时包扎着,掌心处的白色映出淡淡的粉红,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许的污迹,但这些都没影响他的气质,那气场依旧是强大,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廖局,你现在更应该担心这件CASE。”闫时轮坐下后才缓缓的回答。
  被20多岁的小伙子一顿堵,廖局长也只能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尴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罗子滔,而罗子滔也回了一个,“你活该”的眼神。
  “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罗子滔直接切入主题。
  “苍鬼中的一种,名为句芒。”
  闫时轮的声音突然变得寒冷透骨,让苍舒言能感觉到,那对不能视物的眼睛,仿佛“注视”着自己,而这股寒意仿佛透过血脉,进入骨髓,苍舒言不知道该怎样说,直白一点来说那是一种“杀气”,她很不解,下意识的去注视闫时轮。
  “是鬼嘛?又是鬼?”年轻的警员有些畏惧地问道。
  “他是怎样杀人的?”
  会议室内的人,不断的交头接耳,他们都是刑侦大队,与特案办的主力人员,廖局长举起双手做出了大家安静的手势,只是片刻,会议室便恢复了一片宁静。
  “是鬼与怪的结合,以人之欲念,人之魂魄为食,他们混迹在人类中,常人肉眼无法辨别,而这一次,实际上死者的魂魄,早在案发之前七天便被吞噬了。”
  “那为什么,他要杀死者。”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是你们的工作,与我无关。”闫时轮拒绝的声音很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而说完这句话,闫时轮便站了起来,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步速,走到了会议室门口,只是站在门口,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苍舒言看他停下了身,原想起身追他的动作也因此停下了。
  “廖局,你们有三天时间,最晚二十一号的日出之前,将句芒的下一个目标带到那片芦苇荡,我会替你解决这个凶手。”
  接下来眼见闫时轮马上要离开,苍舒言终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愧疚,站了起来,她还没说话,便见闫时轮微微的侧过身,那完美的侧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
  “那个……对不起。”苍舒言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表示自己最真挚的歉意。
  然而闫时轮却没任何的反应,转过身与来时一样,在黑色西服的男人引领之下缓慢的离开,留给苍舒言的只有莫测高深,与那有些萧索的背影。
  “大人……”
  “想问什么?”闫时轮淡淡道
  “大人对他,似乎与过去不同了。”
  “是吗,也许是因为她也不同了吧。”
  闫时轮身边的人,便是那北阴酆都大帝所掌管的六宫守护之神名为六天,他是为协助监视者墨斯的任务,而使用分魂转世之法,在墨斯身边提供必要的保护与帮助。
  而闫时轮作为监视者,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猎杀苍鬼一脉,送他们回归黑暗之间,那是隶属于十王殿的地域范围之内。
  这一世的六天名为杨智诚,他的存在是六名守宫神,以自身的神力与魂魄,结合肉身杨智城的识魂而完成,不同于其他的转世,杨智城生来便带有记忆,明白自己的任务。
  “大人,你是不是还爱着她……”杨智城的声音很低,低的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让你担忧了,虽然我与她的羁绊只怕难以割舍,但我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更不会纵容,该出手的时候,我不会心软。”
  “大人为何说那句芒三日之后才会第二次杀人?”
  “句芒的咒杀极为的特别,并非一般苍鬼那样直接,被他所咒杀的人,并不会马上死亡,而是被苍鬼的力量控制,因此还会做出犹如常人一般的举动,而这一份力量便是导致他不能频繁杀人的原因。”
  “大人又口是心非了。”
  “喔!怎样说?”闫时轮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昨夜大人还说这种人不值得救,实际上当时他已经死了。”
  “什么时间开始,你也变得与你的上司一样,喜欢调侃我了?认真开车,否则我考虑给你降薪了。”
  闫时轮的住处,名为青山小筑,它隐没在城市的喧嚣中,那是存在于重叠的特殊空间,有着两层互为牵制,又相互掩饰的阵法而保护,外在好似一栋百年的洋房,而内在则是一片自然清新,有池塘,更有许多的植物,而四季长春的景象中有一栋雅致的别墅。
  此时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正优哉游哉的斜躺在池塘边的摇椅上,身上是一袭质地十分柔软的火红色锦丝长袍,长及膝盖的银紫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与一片白色的曼陀罗华之中十分的亮眼。
  似乎感受到身边的杨智城身体忽然一震,闫时轮低笑,很自然的走向落地玻璃门内,很明显想给两人留出一个空间。
  “今天的风向看来我漏算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是来找你的。”
  “有事?”闫时轮转过身,脚步却换了方向。
  “谁有事,难道你不清楚吗?”语调中似乎有些许的怒意。
  “现在还没定论,不是吗?”闫时轮反问道。
  “你与她的身份,从过去就是水火不容,如果不是,何必有那一千五百年前的大战,而现在你为了她舍弃至高无上的地位,换来的却是更无法相融的死敌关系,我真的看不透,你到底想什么?”
  “我只想见她,只想能陪在她的身边,如果可能,我想改变既定的未来。”
  “可能吗?你明知天道有循环,你这样自己要承受多少反噬,难道你真的不顾及我们?不顾及自己的族人?”
  闫时轮没在说话,沉默使得空气都开始凝结,四季常青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然而打破僵持的局面,却是杨智城忍不了眼前的青年,出口剖开了闫时轮心头的伤口。
  “星见,不要说了。”
  “怎么,他不清醒,你也跟着糊涂?大帝要你守护他,仅仅只是守护吗?你很清楚,他的命不属于他自己,他没权利这样折腾。”
  “大人并没做什么。”
  杨智城很明白,自己的话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要怎么说服另一个关心闫时轮,与他同出一脉的族人呢?
  “等到做了什么还来得及?难道你没看到他的样子?”青年温怒中,还带着些许的担忧与无奈。
  无论是杨智城,还是星见,他们都了解,闫时轮对于曾经的鬼母姬雅,如今的苍舒言都有无法抛开的情感,这份复杂的情,不是他们说的清楚的。
  “她并不是姬雅,他们不同,未必就会是相同的结局。”
  “什么时候你也会自欺欺人了,我虽没调查出当年姬雅如何会在消失了千年后再转世,但她的体内所沉睡的确实是姬雅的力量,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星见,也许还有转机,我们难道不该支持大人的决定吗?”杨智城焦急的解释道,现在的局面似乎并不是他所乐见的。
  “我只想提醒他,我不希望他因为愧疚,重蹈覆辙,鬼母姬雅既然转世,那么苍鬼一脉必然有所行动,我担心他……”
  “我有分寸。”闫时轮沉声道。
  “我也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记得你的职责。”星见的语调渐渐的平复,与外表年龄不符的沧桑感,令闫时轮愧疚,也让一旁的杨智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疼惜。
  “你该多关心的人不是我,难得来一次,不该这般浪费时间。”
  闫时轮在离开之际的话,却犀利的点出了星见真正的心思,留下两个尴尬人,似乎一时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是报复心很重。”星见看着那背影,不由的嘟囔一句。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杨智城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喂,你真把我当孩子了呀。”
  星见看着那高大的人影转身进入厨房,但是眼神中闪过的情意,却没逃过他的双眼,心里不由自主的乐开花,内心不断腹诽着,就知道他言不由衷,就知道他会在意自己,这不马上就来认错道歉了。


第6章 你真是医生?
  而自从闫时轮离开,苍舒言便感觉不适,这种感觉她形容不出,好像是心脏,又好像是胃,也许五脏六腑都开始纠结起来,脑海中是无法抹去的那对苍茫的双眼,那萧索的背影,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孤寂?
  午饭之时,苍舒言看着盘中的咖喱牛腩,却毫无胃口,心慌胃更是难受的翻涌,平时最喜欢的食物都难以下咽,嗓子里不断的冒着酸水,但却诡异的感觉十分的饥饿。
  “咦?小言,你怎么脸色那么差?”苏达斌端着饭盆坐在苍舒言的对面,一脸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饿又吃不下,感觉好反胃。”苍舒言一张小脸煞白,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模样十分的难受。
  “怎么搞的?你不会吃坏了还是着凉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有吧。”苍舒言嘟嘟囔囔右手还使劲的揉着腹部。
  “啧啧,小言该不会是上午看了那尸体,被恶心到了吧,想不到你也会被尸体恶心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行了,你就别笑话小言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看你难受的样子挺厉害的。”苏达斌一手肘招呼另一名年轻的警员,神色关切的看着苍舒言。
  “不用了,等下班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苍舒言虽然感觉自己没有生病,或许真的是被恶心到了,但这种情况确实太影响工作,坚持过了下午,下班时,罗子滔也很关切,还打算开车送苍舒言,但苍舒言却拒绝了,毕竟现在案子也是很棘手的,自己去看一下,很快也要回来工作。
  “妈,今晚警局有事,我不回来吃饭了,你和哥都别等我了。”苍舒言拨通了电话,她并没有说明真相,当然是不愿意自己的母亲担心了。
  “唉,小言啊,你加班注意身体,别担心妈,要记得买饭吃。”
  “妈我知道了。”
  苍舒言想着趁着去看病的机会,把昨夜遗弃在酒吧门口的“小毛驴”捡回来,毕竟这可是陪伴了自己五年的坐骑,想想去到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闫时轮?毕竟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也不知道他那么晚了怎么会上街?
  有时人的大脑就是那么的神奇,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和你的脑会连通一气,相遇也会变得不期而至,苍舒言真的见到了闫时轮,远远的就在长街的对面,那栋霓虹璀璨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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