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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鬼母要吃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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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的警车赶往的正是靖海市较为有名的高档社区,而此时的社区花园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一名年约70旬的老先生,此时还是惊魂不定,微凉的秋夜,已是十点多了,但他的额头却不断的冒着汗珠,时不时会用袖口擦拭一下滴落的汗珠。
  “老先生,你说你每天晚上习惯遛狗,一般都是十点到家了,为什么今天,嗯也就是你报案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点?”
  “今天,今天我家小乖,哦对……就是我这条哈士奇,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特别兴奋,一路跑啊跑啊,就就……发现那包东西了。”
  老者的脚边正蹲着一条成年中大型犬,从品种上来看是血统十分纯的西伯利亚雪橇犬,这种犬的特性十分的温顺,适合被当做宠物,网上还曾经评论,这种犬十分的呆萌,只要有食物甚至连主人都可以无视。
  “请你说一下,你的狗是如何发现这包尸块和内脏的,这个过程你说的越详细,越有利我们破案。”
  “我……我每天遛狗,基本上线路都是不变的,我们这里养狗的也不少,我家小乖胆子小,所以我一般都是九点以后,人相对少一些才出来,免得小乖会被其他的狗欺负。”
  老先生吞了吞口水,开始娓娓道来。
  “今天我和往常一样,沿着……沿着剑河路,到芙蓉江路,嗯也就是从我们社区的正大门出去,在到芙蓉江路的北门进入社区,原本没什么,但是一从北门进入,小乖忽然兴奋的朝着花园里面种了一片月季的花坛来了。”
  负责记录目击者的警员正是罗子滔队里的小梅,而此时的罗子滔与法医,正在那包并不大的红色塑胶袋边上,已经被撕咬开的袋子此时已经被完全解开,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残忍的味道。
  此时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法医一点点的分类,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些已经有些被啃咬,撕碎的内脏,与人类的尸块,但体积却是十分的小。
  “小乖体型比较大,一撒丫子跑起来,我是抓也抓不住,怕自己摔了就只能松手,我一路叫小乖的名字,追过来就看到它在翻那个红色的塑胶袋。”
  老先生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已经被法医完全捡出来放在专用白布上分析的东西,有些忍不住胃里的翻涌,又吐了一口酸水,要不是将近十一点了,胃里的晚餐消化的差不多了,此时只怕已经是吐的昏天黑地了。
  “你是说,是你的狗,也就是小乖先翻找到这只红色塑胶袋。”
  “是的,这种红色塑胶袋,是我们附近的菜市场统一的,我看小乖那么兴奋,我还以为可能是谁买菜经过花坛,不小心掉的荤腥,谁晓得……谁晓得……”
  老先生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双手还使劲的在裤腿边上来回的擦拭,回想到自己刚才还翻动过红色塑胶袋内的东西,心头又忍不住泛起一阵的恶心。
  “你是怎么发现袋子里的东西有问题,然后报警的?”
  “我……我看见的时候,小乖已经把塑胶袋咬开了,你也知道畜生嘛,它没人那么好耐心,我看见露出来的血红的东西,开始还以为是新鲜的猪内脏,想着倒是便宜我了,回去煮一煮,还能给小乖加个餐。”
  “我一边叫唤小乖,一边想把那些……那些内脏收拾进袋子,结果……谁晓得,这天杀的,怎么下的了手,我看到一个小孩的脚,就那么点大,可把我……吓傻了。”
  老先生一边比划着,一边面上露出愤慨,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因此而对着残忍的凶手报以极为痛恨的神情。
  “你看到小孩的脚,所以,你就报警了。”
  “是,是的……不过,我因为吓傻了,直到巡逻的安保叫我,我才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你大约在这个花坛上待了多久才报警?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除了路过的安保小胡,其他我没看到什么人,而小胡看我坐在花坛里,只是用手电照着我,也没过来,从我看到这包……东西,到我报警这中间大约过了20分钟。”
  “好,老先生,谢谢你,如果你接下来还想到什么线索,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好好……那个,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老先生吞了吞口水。
  “目前是可以,不过警局也许可能随时传唤你,你需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小梅记录下报案人的联系方式之后,便亲自送老先生到他居住的楼下。
  “罗队,从尸块特征判断,受害者的年龄在4…7岁,而这个内脏,我需要回去做详细的基因分析才能确定是不是人类的内脏,毕竟人类和其他哺乳类动物,在内脏上有许多相似点,特别是和黑猩猩,所以单凭肉眼是无法确定的。”
  “不管这个内脏是不是和尸块出自同一个受害者,可以肯定至少现在有一个未成年受害者被残忍的杀害,这个案子恐怕不好处理,社会反响会很大,目前尽可能的要先封闭消息,免得引起更大的恐慌。”
  “罗队,报案人的口供我已经全部做好了,这个案子是不是需要告诉闫先生?”
  “暂时不用。”罗子滔内心也希望闫时轮能休息一下,何况案件并没什么进展。
  而正当罗子滔正准备收队时,苏达斌却神色凝重的带了一个令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消息。
  “罗队……找……找到也许是吕教授的……尸体。”
  苏达斌的神色令罗子滔疑虑,应该来说警队里都已经知道吕教授已经死亡,如果是发现尸体,没必要如此紧张凝重,除非尸体有什么不合理的现象。
  “什么叫做也许?地点,怎么回事,是我们的人找到的?”
  “不是……是水岸花园的安保就在五分钟之前报案,地点就在水岸花园倒塌那棟楼的位置。”
  苏达斌咽了咽口水,停顿了片刻,看着一脸凝重的罗子滔,他还是把所听到的报案台传来的消息全数说出。
  “罗队,据目击证人所说,吕教授的尸体……似乎……残缺不全,好像被大型猛兽撕咬过一般,零零碎碎的……惨不忍睹。”
  “收队,马上出发水岸花园。”
  “罗队,等一下……这次我们恐怕不能去。”
  苏达斌焦急的叫住,正准备上车的罗子滔,眼神中有些犀利的光芒,对于苏达斌的反应,他表现的有些不悦。
  “怎么说?”
  “吕教授失踪的案子,本来就不是我们局里的,而刚才接到报案之后,上头已经把这个案子划拨给泾阳分局的陈队长,现在他们只怕早就赶去了,罗队这案子不归我们管,陈队和你向来有过节,只怕我们现在去了难免争吵。”
  “所有诡异的事件,向来有我们负责,什么时候轮到泾阳分局插手了?”
  “罗队……总之如果想要插手吕教授的案子,除非局长有指示,否则……陈队长完全可以不配合,而且……我听说,泾阳分局成立了灵异侦查小组,说是里面各个都是会法术的年轻人,陈队似乎找到一个法力高深的道门高人。”
  苏达斌在罗子滔的耳边悄悄的嘟囔着自己好不容易打探来的八卦,在靖海市,市局自然是要比分局高一等,而从来只有市局有的资源,罗子滔想不到现在泾阳分局居然也开始配备特殊的人才,相比较起来闫时轮一个人怎么可能比的过一队人?
  “你知道那个道门高人法号叫什么?”
  “嗯,好像,好像叫什么慈正天师,据说是什么正一天道五米天师张正随的后代。”
  听了苏达斌的话,罗子滔也若有所思,正面杠上就目前而说,闫时轮不在现场市刑侦大队是完全没有叫板的底气,指不定还掉了自家的面子,思前想后,罗子滔也决定还是先收队,在车上,他又一次拨通了闫时轮的电话。
  闫时轮一般睡的较晚,每天在日月交替之时,是最佳的纳气养复的时间,而午夜则是第一波清气上扬的时间,这对于闫时轮是极其有利的,故此罗子滔的电话闫时轮早已听见,却没第一时间接起,而罗子滔也耐心等待直到电话接通。
  “时轮,泾阳分局的人找到吕教授的尸体了。”
  “你应该不是只想要说这句话。”
  “呃,我想请教你,听过慈正天师的名号吗?”
  罗子滔悻悻然的内心腹诽,真是每一次都会被闫时轮怼,那么毒舌的男人都有姑娘喜欢,真是苍天没眼,但想到自己还要仰仗着闫时轮,只有认命,谁叫连市局的局长都要看这大少爷的脸色呢。
  “道家之人,略有耳闻。”闫时轮的语气很淡,罗子滔听不出什么特殊的感觉。
  然而对于慈正天师,闫时轮曾在这一次混沌觉醒后,身体还是少年时期时碰过面,也就是他在作为道慈大师养子时,在一次千法大会之上,曾听过慈正天师的讲演。
  或许在现在,普通人不会听过,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每十五年的千法大会,是万众瞩目的盛世之会。
  罗子滔并没有意识到,闫时轮的沉思是因为对于慈正天师的熟悉度,而对于闫时轮来说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吕教授的案子,有人插手。”
  “你指是正一天道之人?”闫时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看。”罗子滔对于闫时轮的敏锐与精密的逻辑思维向来是十分的赞赏,每一次也都是虚心的请教。


第26章 天道有循环
  “有人协助当然是好事,不过如果是修为不精,只怕白白送了性命。”
  说道这里,闫时轮的记忆也开始回溯,在他与十王殿交易之后,在这个人类世界守护已有一千五百年之久,在这期间,他所遇到过的修行之人,无论是道家,或是佛家,甚至鬼修皆是不计其数。
  这其中不乏有许多天赋异禀之人,但大多数都是为了追寻自己的道,最终却败给天道,想要得道要经历的太多太多,不要说是肉体凡胎,即便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天道之下的牺牲品,只是不同于凡人生死魂灭那么悲凉而已。
  “只是由他们接手,我们想要见到吕教授的尸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想办法拿到验尸报告给我。”闫时轮的语气十分的慎重。
  而罗子滔本想说,给你验尸报告难道你就能摸出线索?毕竟验尸报告这种带有照片与普通文字的细节,对闫时轮来说毫无意义,即便有人描述,也不是最直观的感受,但罗子滔感觉闫时轮应该有他的考量。
  “我尽力而为。”
  罗子滔思考着,通过自家的顶头上司,应该要拿到验尸报告是没问题的,最多到时候自己帮闫时轮详细描述一番,只是闫时轮接下来的话到让罗子滔有些讶异。
  “之前的案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吗?”闫时轮突然转移了话题。
  “你说嘉华豪庭小区的碎尸案?”
  在罗子滔的记忆中,闫时轮向来不会主动关心案情,即便要查,他也有自己的方法与执行者,难道会关注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特别的,杀人案件?
  “没什么特别,只是……这凶手太残忍了。”
  “什么样的案件你没见过,为什么这样说?”闫时轮此时心中似乎有些明朗了,只是希望自己也有推测错的时候。
  “被害人是四至七岁岁的幼童,被人碎尸……”
  罗子滔本想说,还有全幅被掏出的内脏,这种手法就仿佛是不爱吃内脏的野兽所做。
  虽然这罗子滔不是法医,但从警多年,从尸块的切口几乎可以当场分辨是什么利器造成,但这一次,余下的幼童脚掌,就好像是被野兽分食残留下来,没来得及藏起来储备的食物一般。
  “听你的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有隐情。”
  “目前详细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有一些猜测还没确定。”
  罗子滔的话,令闫时轮不由的陷入沉思,因为之前罗子滔接到报案时,他曾有一阵细微的特殊感受,但因为只是一瞬间,他还没来得及明确原因,但闫时轮已经感觉到这幼童碎尸案只怕不简单,与自己之前追查的东西会有关联。
  “你跟紧这个案子,也许还有下个受害人。”
  “时轮,难道这也是苍鬼所为?但……”
  罗子滔本想说,句芒不是已经被收服了?而就这作案手段也不是句芒的风格,但罗子滔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或许是其他的鬼怪,邪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些东西做出的事情肯定是更为凶残的。
  “罗子滔,我直觉这件事与吕教授有关,水岸花园的案子也没结束。”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幕后操控,句芒或许只是被人利用?时轮,你有什么依据吗?”
  “暂时还没,只是我的直觉。”
  此时的闫时轮并没带墨镜,月光倾洒而下,微风带起窗纱,显得他整个人犹如乘风而去谪仙一般,微蹙的眉下,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替他化解忧愁的冲动。
  清晨的街道,安静而空寂,仿若深藏心中最寂寞的思念,无尽的孤寂压迫着我,让我经不住忆起那久远的回忆,还记得你璨若流星的笑颜,翩若惊鸿的身姿,那一起度过的时光,我始终坚持的,还有你的爱。
  闫时轮起的很早,因为他需要第一轮的日出所带来的天地精华,对他的修炼也是有很大的帮助,而此时在闫时轮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很熟悉,院中的芬芳令她身上的气息变的飘忽不定,
  也许是闫时轮动了,放轻脚步的苍舒言松了一口气,她猜得出他应该是在打坐,这种感觉就好像武侠电视剧中的高手一样,但在苍舒言看来他是那么清雅出尘。
  “有事?”
  闫时轮的问话,令苍舒言觉得有些生疏,只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朝气,既然知道闫时轮这高岭之花不那么好采,碰壁也是必然的。
  “早,昨晚师兄是不是又给你打电话了?”
  苍舒言让自己尽量的口吻轻松,她不想逼闫时轮,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太过随意,昨夜她也有开始去了解像闫时轮这样的盲人一般是什么心境,现在她有一点头绪了,所以不愿意给闫时轮有任何的压力。
  “有新的案件发生,也许与吕教授有关。”闫时轮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那股惆怅令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苍舒言突然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见闫时轮要从蒲团上起身,苍舒言很自然的让开道路,这样的配合令闫时轮有些讶异,也有些惊喜,她是特地去了解怎样和自己相处的吗?闫时轮似乎可以感受到苍舒言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你要去警局吗?”
  苍舒言看着闫时轮一身雪白的真丝休闲外套,里面是纯白的圆领棉体恤,同样质地的米色休闲长裤,搭配白色休闲鞋,长身如玉的他,在晨光之下犹如被包裹着一层金光,让苍舒言感觉自己仿佛不记得呼吸了。
  “我并不需要天天报道。”闫时轮清润的嗓音,犹如山涧清泉不疾不徐,十分的好听,让人陶醉。
  “那医院那边,你真的不需要在检查一下?”苍舒言还是有些担忧闫时轮的身体状况,毕竟科学还有很有依据的,即便自己的伤是闫时轮治的,她也不可能就此不相信科学。
  “我不需要,不过你还是需要的。”闫时轮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苍舒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闫时轮说的也对,如果自己没什么大碍了应该也就不能赖在他这里,虽其实这一天相处他并没对自己做什么,不过苍舒言的心里却有些失落,自己的计划还没落实,而他又不长出现在警局,可怎么办?
  “现在去吗?”当然苍舒言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管怎样有机会在闫时轮身边,总有办法撩到这毒舌大法师。
  然而苍舒言的主动握住自己的手臂,令闫时轮不由的心颤,更是拿捏不住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但闫时轮忘不了那触感,和极为熟悉的气息,几乎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接触,此时心头的情感,也如同破土而出的丫苗一般,在阳光之下拼命的生长,这种让人舍不得放手的感觉,令闫时轮心神向往,喜悦之情跃然而上。
  在苍舒言眼中,那一抹淡雅的笑容是那么的绝代风华,微仰的嘴角仿佛带着炫目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尝这种喜悦的滋味,丰润的唇也不由的上扬,心里忍不住嘟囔口嫌体正直的大猪蹄子。
  看着眼前的闫时轮,苍舒言也抑制不住体内奇怪的因子在跳动,也不知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还是自己心中那潜藏依旧的小心思,总觉得闫时轮就好像一头待品味的烤乳猪,苍舒言的唇不由自主的吻住那如樱一般的薄唇。
  柔软的唇瓣相触,闫时轮身躯微微震动,但随后也不由自主的揽着那娇柔的身躯,唇齿相依互为倚傍,就好似久远之前便应该如此,他们像两名干渴许久的旅人,找到清冽甘甜的泉水一般,久久无法分开,
  闫时轮无法看见,苍舒言的眼神逐渐迷离,漆黑的双瞳中闪过一丝猩红,而苍舒言的双手不知被什么力量掌控,下意识的环住闫时轮的后颈,指尖却是扼住了闫时轮脑后的穴位。
  一瞬间闫时轮只觉神魂震荡,体内的魂力竟然被怀中的苍舒言吸取,也许是浓郁的鬼气令隐身在苍劲梧桐树身内的句芒感受到,随即离树而出,本想要出手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阻拦。
  闫时轮明白,苍舒言此时根本毫无意识,这是源于鬼母姬雅的力量影响之下,本能的反应,若是自己出手,只怕苍舒言的肉身会受不了,幸而苍舒言只是吸取了大约十来秒,便因为长时间的屏气而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就在闫时轮犹豫之际,杨智城却闪身而出,句芒更是以手代刀,自背后偷袭苍舒言,使苍舒言还没回过神来便晕倒在句芒怀中。
  “大人,她竟吸食你的魂力……这太危险了。”杨智城担忧道。
  “她是无意识的,不用担心,我没大碍。”
  以闫时轮的实力损失这点魂力确实没什么大碍,但杨智城却是担忧如果养成了苍舒言这样吸食墨斯的魂力习惯,那之后还真是不能判断事态会怎样发展。
  “大人,我代少君向你道歉,这是鬼母被你的魂力自然吸引,但我相信,这不是少君本意。”
  句芒神色愧疚,若是他早一步感应到苍舒言身上的鬼气,那闫时轮此时也不至再损耗,只是此番过后,苍舒言只怕再难压抑,她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滋养,但是吃过了出自墨斯的魂力,只怕再多的人类魂魄也不够她果腹。
  “大人,我不赞成她还继续留在这。”杨智城还是说出了压抑很久的话。
  “现在的她更不能被放出去。”
  闫时轮的话令杨智城与句芒同时震惊不已,但很快他们就能理解闫时轮的意思,毕竟连他们都能看出,鬼母噬魂之力因为这一次自动吸食墨斯的魂力而开启,要想再次封印只怕已经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互相了解
  但是如果放任苍舒言离开,杨智城与句芒皆不敢相信; 鬼母临世; 这人世间将是何种炼狱之景,也唯有留在闫时轮身边; 依靠闫时轮身上的力量,来压制鬼母的天性; 等闫时轮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她怎样了?”闫时轮微微偏头; 辨听属于苍舒言的呼吸声。
  “大人,少君没事; 很快就会醒来。”
  “将她安顿在藤椅之上,由我守着; 你们下去吧。”
  “大人,那她醒来; 要怎么说……”杨智城的忧心; 也是闫时轮所顾虑的,毕竟莫名的被人打晕,确实很难解释。
  而就在苍舒言迷迷糊糊之际; 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手机欢快的播放着圣诞恋歌; 仿佛意识什么; 躺椅上的苍舒言瞬间弹坐起来,果然不是做梦; 真的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苍舒言来不及思考自己怎么突然晕倒了这个问题,必须收敛了心神,她慌忙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 正是苍舒言的母亲,罗桂兰女士,之所以昨天没有打电话,实在不是她不关心女儿,而是被罗子滔逼迫,说什么有高僧给自己的女儿祈福,不能被打扰的,这不忍了一晚上浑浑噩噩,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小言啊,你师兄说,你被他们局里的法师带回去,说是你被脏东西上身了?妈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啊,你要不要紧啊,你头上还有伤呢,要不你告诉妈,你在哪里,妈来接你,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啊,妈,嗯我很好很好,那个……师兄说的没错啦,他……他是我们市局特案办的特殊人员,身份局长要求必须保密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伤没什么事,已经好了。”
  “小言啊,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你师兄串通一气,是不是谈恋爱了,和哪个男生同居没告诉妈?”
  苍舒言一听母亲这话,瞬间小脸腾的一下通红,脑海中闪过自己主动吻住闫时轮的画面,但是之后自己怎么就记不得,四下张望却发现自己躺在庭院的躺椅上,而就在很近的距离,闫时轮似乎是在“看”书?
  “妈,真的是那天我从医院去案发现场,那个死者因为是自杀的怨气特别大,法师说我因为有伤病,所以容易被侵袭,之前我也不相信的,可是亲眼看到那个法师,真的特别厉害,所以妈,师兄没有骗你呢。”
  苍舒言胡乱的扯了一个慌,而此时闫时轮却并没有在读书,他的心思都在苍舒言的身上,好在苍舒言身上的鬼气已经被压制下去,余下的气息已经不明显,她的语调可以听得出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只要你没事,妈就放心,你要是真谈恋爱了,可千万别胡来,喜欢人家就好好的,早些带回家让妈和你哥也给你把把关。”
  苍舒言有些无奈,母亲始终围绕在这个话题上,但自己却不能说什么,毕竟闫时轮身份特殊,又是双目失明的盲人,要如何能让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接受?更何况这高岭之花自己都还没能攻略下来了呢,苍舒言的内心又一次惆怅了。
  偷偷看了一眼闫时轮,他的神情很平静,似乎很专注手下的书本,苍舒言吸了一口气,她觉得首先自己要先慢慢调整好,攻略闫时轮和改变自己家人的态度都是她需要慢慢进行的。
  “小言啊,那你什么时候回家?你现在住哪里,妈能过来看看你吗?”
  “妈,你放心,只要法师同意,我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医院那边你们先结账,等我回来,我们再去做个检查,这样你也放心好不好。”
  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苍舒言只能耐心的听着母亲叨叨絮絮的关怀,大部分还是围绕着自己是不是谈了个藏起来的男朋友,过程中苍舒言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注视闫时轮,虽然他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变化,但苍舒言却感觉到他应该听见了。
  收线之后的苍舒言脑中还在胡思乱想,对于自己的表态闫时轮没有回应,如果有人乱说话闫时轮又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难过?虽然她想过学着怎么走进闫时轮的内心世界,但真正实行起来,还是一条漫长的路。
  “你母亲很关心你。”
  闫时轮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因为在他的内心是有憧憬,只是他不能确定苍舒言的想法以及她的决心,却又不敢尝试,因为这关系的并不是简单的恋爱,而是共同走向一条最为崎岖而坎坷的路。
  “你……你都听见了。”苍舒言真的觉得自己羞死了,自己母亲那些话连自己都听不下去,别说还没回应自己的闫时轮。
  闫时轮一直在意苍舒言的举动,凭他的听力,苍舒言母亲的话他没落下任何一点线索,而苍舒言正在踌躇之际,闫时轮却问了她意料之外的话。
  “言儿,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我?我是在禺山县一个妇幼保健院出生的,我小时候是我外婆带大的,到了8岁才来市里,嗯?”
  苍舒言想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记忆里对儿时的事情很是模糊,最为清晰的是母亲的脸,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果要说变化那就是十多年来日新月异的社会变迁,改变了母亲的服饰。
  对于这种感受,苍舒言觉得有些怪,明明都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为什么变的那么模糊,连外婆的姓名,样貌,年纪都完全记不得了,记忆仿佛就像是黑板上的字,被谁抹去了一般,而所说出的这些话,只不过来自之后母亲的不断讲述。
  “禺山县?那离这里确实有些距离。”
  闫时轮无法看见苍舒言茫然的神色,只能从她毫不犹豫,思路分明的阐述中去感受她的心境,苍舒言的话并没让闫时轮发现有什么不妥。
  但禺山县这个地理位置,却令他有一些熟悉之感,然而一时之间他也回忆不起,这个地点与苍鬼一脉又有何关联?假如闫时轮并不是盲人,他就能发现苍舒言神色中的迷茫,或许接下来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过程。
  “那……那你一直都在靖海市生活吗?”苍舒言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闫时轮,语调也变得有些不顺,她不敢叫的太亲昵,她也怕闫时轮会不喜欢这种轻浮的态度。
  然而对于闫时轮的过去,苍舒言很想了解,因为她认为,只有了解一个人,才能真正的走进他的内心世界,也只有这样才是她认为的爱,如果不能让两颗心贴近,那么这样在一起的话又怎么能做到彼此之间的信任?
  “十五岁时候之后,我跟随养父曾经去过很多的地方。”
  闫时轮不可能在一个城市生活很久,在这漫长的一千五百多年里,他经历过几次的大混沌,而每一次醒来,肉身都会回到人类差不多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期,所以每一次都会在这个人类世界中寻找一名修行者,并获取一个人类的身份。
  这一次被他替代的人类,就是闫氏集团原本身患眼病的继承人,而真正的闫时轮并非生做他这个模样,只不过人类无从辨别而已。
  那是因为,人类以为岁月的变迁会让人无法在追寻过去的痕迹,当然真正的闫时轮在十二年前,前往国外医治后,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闫时轮几乎要忘却属于他原本的名字,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被他抛弃的名字太多了,一具不老不死的肉身,只会停留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在每一个他曾踏足过的地方,当他离开之后,人们便不会留下对他任何的记忆。
  “那你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苍舒言终究还是将心中最为在意的疑问问了出来,她原本想问究竟是怎样的眼病,会把这样一名出色的男人,带离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她不能承受这种黑暗带来令人窒息的压力,就仿佛心脏被扼住了一般,无法呼吸。
  “你很在意吗?言儿。”
  闫时轮抬起头,睁开的双眼好像受到情绪的牵引,变得更为飘忽不定,苍舒言只能感觉到他仿佛在“遥望”虚无的远方,这种跨越了任何障碍,好像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追溯不到的世界。
  “不是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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