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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直播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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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歌灵挑眉,“去祠堂?”
  “唐老师的文章中,曾经说过,在午夜的时候,村民就会穿上孝衣,在田边举着佛像,进行祈雨仪式。而那个被用来祈雨的佛像,据说是仿造水鬼的模样而来的。”王炸轻声道,“如果这一内容是真的,那么雨村这里应该会藏了这个佛像,而能藏佛像的地方……”
  除了祠堂,他们还真想不出别的地方来了。
  云歌灵和王炸决定后,事不宜迟,顶着越下越大的暴雨,两人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一半路,云歌灵和王炸身上的雨衣彷如形同虚设,那暴雨已经把他们整个人给弄了个透心凉,云歌灵和王炸的长发都湿漉漉的,都黏在了脸上,衣服也好像重了几斤,在暴风雨中,更为艰难的前行。
  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了祠堂,祠堂的门却紧紧关闭在了一起,看样子还是从内部锁了起来。云歌灵和王炸想了想,没有贸然地破门而入,他们围着祠堂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大门附近。祠堂就是一栋建筑,没有院子,只有一个出口,就是大门那里,如果想要进到祠堂中去,只能从大门的方向走进去,这边连个后门都没有,都是刷的发白的墙壁。
  云歌灵和王炸不确定祠堂中有没有人,据林姨的丈夫说,林姨在祠堂里干活,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如果是真的话,祠堂中那势必就大有人在了。他们这样从大门大摇大摆走进去,怕是直接就被人撵了出来。平时的话王炸还能以鬼身钻进去,但是现在直播间的观众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根本就不能现出鬼身来。
  云歌灵趴在墙角,盯着那紧闭的大门看了一会,然后道,“我们再等一会,先看看情况,如果实在是没办法,那就只好……”
  “晚上再来吗?”王炸敛眸,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云歌灵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果然还是适合主动出击,我倒是很想知道,晚上出来会有什么事情。”不过云歌灵很快就想到了阿九,阿九昨晚跑到了她这边来,可是到今天,云歌灵都没见他有什么事,怕是村长说的话都是在吓他们的。
  他们两人就这么地守在祠堂的角落,躲在屋檐下,定睛看着大门那边的情况。一直守了大约半个小时,大门里终于有了一些动静。只听门板抖动的声音响起,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云歌灵和王炸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歌灵认识的林姨。
  林姨身上穿了一件全黑色的裙子,急匆匆地踩着雨水就跑离了祠堂,看起来很着急。云歌灵在她离开后,悄悄地走到了大门前,伸手往里推了一下,没想到那门直接就被推开了一条缝,看来是林姨走得太匆忙,忘记把门给阖上了。
  云歌灵对着王炸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等王炸过来后,她连忙指了指那露风的缝隙,眉眼抖了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王炸无奈地看着她,他家小鸽子这人真是矛盾,有时候懒得谁的生死都不管,但是一旦被挑起兴致,却是不管不顾一头就冲了进去,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她都不会放弃。
  王炸沉声道,“进去可以,不过我说走的时候,必须得立刻离开。”
  云歌灵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
  王炸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摇了摇头,自己先推门走了进去,打了头阵。云歌灵跟在他身后,进到祠堂还顺手把门给阖了起来。
  祠堂里面和昨天看祭奠仪式的时候差不多,挺空阔,一眼大致能把堂中的环境收入眼底。这边都是一根根的圆柱,粗壮得刚好能遮挡一个人的身影。他们进到里面来时,并没有看到其他村民。这里只有供香的缥缈的味道,整个环境特别的静谧,因为关了门的原因,屋内的视线完全暗淡了下来,就像是夜晚不开灯的房间。
  云歌灵和王炸走到不同的两个方向,虽然祠堂内没有人,但是两人也没有立刻松懈下来,依然保持着极轻的步伐,在圆柱间辗转。祠堂中央摆放了一排排的蒲团,在蒲团的上面有一串又一串金黄色的圆珠,一直垂吊了下来,往上伸手踮脚,还能触碰到最接近自己的一个小圆珠。这些小圆珠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表面很光滑,时不时还会流泻出一缕缕的金光,碰触起来不是很重,看起来里面是空心的。但是用力一捏也捏不碎,外壳很硬,圆珠与圆珠之间碰撞一下,还能发出清脆的如同铃铛般的声音。
  云歌灵把摇摆的圆珠扶正,望着头顶一串串,占满了整个房间,时不时在眼前划过流光的金色圆珠,一时有些出神。这里圆珠这么多,如果全部摇摆碰撞在一起,那得发出多惊人的声响。
  云歌灵第一次庆幸原身的身体长得矮,如果换做是林姨的丈夫,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过来,怕是直接就能让这些圆珠全部碰撞在一块,那场面完全不敢细想。
  云歌灵收回了视线,望向了一排排的蒲团前面,蒲团前面摆放了一个半人身那么高的佛像,塑了金身。不过站在云歌灵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佛像的脑袋隐在了一片黑暗中。云歌灵迈脚刚想朝着佛像走去,就听到了祠堂门口传来的一些稀疏声——这是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云歌灵赶紧往最近的一根圆柱走了去,直接就隐在了圆柱的后面,如果不走进来看,根本很难发现圆柱这边还藏了一个人。王炸那边也发现了异样,也找了根圆柱躲藏了起来,他不探出身来,云歌灵都无法看清他的身影。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云歌灵回头就看到了面前离自己很近的直播设备飞行器,她眼珠子一转,伸手直接就把直播设备给抓到了手中来。以防万一,谁知道这玩意儿等会儿会不会飞出去,如果被人发现,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当云歌灵把直播设备给抓进手中时,从门外走来的林姨就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把手中拿着的蓑衣挂在墙角后,就把大门给上了锁关在了一起。
  林姨径直走进了堂中,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站在蒲团的中央,四处环视了一圈,才转身走到了另一边,掀开了那上面的帘帐,随着帘帐落下的声音,她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大堂中。
  云歌灵侧身望了一会,耳边除了林姨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外,就再也没听到别的声响了。林姨不知道在帘帐内干些什么,脚步声没有停止过一刻。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只见林姨拖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走了出来,直朝着佛像面前走去。她把黑色塑料袋搁下之后,又转身回了帘帐内的房间,这次手脚非常快,进去还没两分钟就走了出来,手里也多了一个白色的大瓷碟子。
  她把碟子放在了佛像的案台前,然后弯腰就把黑色塑料袋的开口拉到最大,随着塑料袋的打开,靠得最近的云歌灵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这味道大得呛鼻,除了腥味之外,还能闻到一阵的尿屎味,云歌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粪池边上。
  林姨好像闻不到这味道,又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非常自然地伸手就进到黑色的塑料袋中,又是掏又是搅的,几秒后,她就抓了一个血淋淋的猪脑袋出来,这个猪脑袋被人从中间切了一半,从云歌灵这边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横切口。
  林姨把猪脑袋搁在了瓷碟中,然后又往袋子里掏了两下,掏出了一大卷的又白又红的肠子。这些肠子很多,零零散散地卷做了一团,把林姨的手都给挡了个严实。林姨也把这一团的血肠给扔到了猪脑袋旁边,接着她抖了抖黑色的塑料袋,就把塑料袋给裹成了一个圆球,走到了门外去,把东西给扔到了门口处。
  云歌灵可以看到,在林姨把门重新关上的时候,门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而过,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个高大的身影提着离开的就是林姨扔出去的黑色袋子。
  林姨回到了堂中,在蒲团上跪拜了三下,絮絮叨叨的好像在呢喃些什么,就这样过去了大约半小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听到敲门声,林姨才结束了她的呢喃,走过去把门打了开来,把门外的人迎了进来——这个时候来拜访的人是村长褚大民。
  褚大民瞅了一眼案台上的生猪脑还有血肠,这才满意地转头跟林姨说话,“你昨晚是不是跟外乡人接触过?我告诉你,你可别干些蠢事害了我们!”
  林姨似乎有点窘迫和茫然,她小声地道,“村长,你这是说的啥话,什么外乡人,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有接触,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昨晚,昨晚我跟大豪在家里早早就休息了,不信,你去问大豪去,他能给我作证。”
  “昨晚真不是你?”村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个外乡小姑娘,她说昨天半夜你跑到了乌婆的家里找她借东西,她连你名字,住的地方都知道,说得清清楚楚的。”
  林姨手突然哆嗦了一下,她忙拉住褚大民的衣服,两人靠得很近,声音压得更低,“村长,会不会是……”
  村长褚大民瞪了她一眼,没让她把话全给说出来。林姨接收到他的眼神,赶紧闭上了嘴巴,褚大民拄着拐杖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地板上,余光瞥了一眼身前的被阴影遮盖住的佛像,喃喃道,“不该啊,不应该啊,那……怎么会过来帮一个外乡人。”
  “村长,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那批老师过来的时候,不是也说过见着了我们村里的大刘吗?可是大刘那会还跟着我们开会呢,大门都没踏出去过。”林姨紧张地抓住了村长褚大民的手,脸颊因为狰狞都挤在了一块。
  听了林姨的话,褚大民大概是想起了某些事情,神色也重了重。他双手搁在拐杖上,良久才道,“这……应该还是不一样的。”
  “村长,要不还是赶紧让那小姑娘离开我们村子吧,她留在我们这里讨不着好的,我们就是普通人,谁能护得住她。”林姨也沉默了许久,最后一咬牙直接开口道。
  “人那是电视台的人,我们怎么赶他们走。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村里现在大家过得多贫困,电视台那边说了,只要节目做完,就会给我们村里一笔钱,有了这笔钱,咱村的孩子就能送出去读书,别一辈子就窝在这个山沟沟里做井底之蛙。”褚大民说着说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许多。
  “一辈子,我就怕孩子连今年都熬不过去,还奢求一辈子。”林姨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伤心事,声音闷闷地呢喃了一句。
  “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村子中谁又不苦呢。”褚大民长叹了一口气,“电视台那边说了,他们的人就呆三天,说谁搞什么直播,三天后就离开。我们都熬了两天,明天他们就走,也许出不了什么事。”
  “村长,你这话说得好听,上一批老师你瞧见了吗,五个人,刚过来没两天,就死了一个。”林姨伸出五根手指,然后压下了食指抖着手厉声道,“我看啊,今儿这小姑娘也熬不过三天。明天,什么明天,狗屁的明天。我们夫妇性格软,家里出了那档事都给忍了,可是村里不是谁都和我们一样好脾气的。只要那小姑娘一死,我们村里就得陪葬一个,你想想当初我家丫头是怎么死的,可不就是给那女老师陪葬死的吗?”
  “小林,你别到处瞎嚷嚷了,什么陪葬不陪葬,水怪那是一早就看上了你家姑娘的命,没有那女老师,你家女儿一样得把命借出去。你那些话别到处说,村里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啥都不懂的人,才会把这些传言传得好像真的一样。你们想想,没有那些外乡人,我们村子里就没人死了吗?”褚大民抓紧了拐杖,手上的青筋都直冒了出来,“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所以我护着你们,但是一次又一次,你们多让我失望!谁不惜命,可是惜命有什么用,该还的东西就必须还,拖着外乡人没用,之前的教训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
  “我真是被你们气死了,你们说说,你们都是怎么想的。”褚大民敲了敲拐杖,脸上因为涌上来的火气,都涨红了,“我也不管是不是你找的那个小姑娘了,我知道你们家心肠一向不坏,但是耐不住人心叵测。现在是内忧外患啊,一昧的闭关锁国,可救不了人。该来的还是得来,希望这次……大家别让我失望了,我心冷了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
  林姨沉默了一会,“那这事,村长你的意思是不管了吗?”
  “管,我只管我们村子的人,尽量把村民看好了。至于其他……”褚大民低下了头,“电视台的人应该只是偶然过到这边来做节目的,他们应该和之前的那些外乡人不一样。他们大概……不会知道那件事,只要他们不知道,我们自己也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
  “没有可是。”褚大民伸手打断了林姨的话,“我们村子不可能永远避世,你别老想着现状,回头看看历史,我们村子生存了这么久,不是一昧尽是坏事的。”
  褚大民说完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不复刚才严厉认真的语气,这次他的语气放轻松了些道,“时候不早了,大豪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吃饭吧,祠堂这边没啥事,不用人看着,你先回去吃完午饭在过来吧。我也去让人炒几个菜,给送到那些外乡人的住处去。”
  褚大民临走时拍了拍林姨的肩膀,拄着拐杖慢慢地就推开大门走了出去。林姨站在原地,直至褚大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才长叹了一句,“小丫头如果还活着,现在大概都该读初中了吧,哎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林姨甩了甩脑袋,抬脚也走出了祠堂,随着祠堂大门的关闭,流泻进来的光线又被收拢了回去,大堂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和寂静中。
  大门外面响起了锁扣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人这是把门从外面给锁了起来。云歌灵倒是不担心出不出得去的问题,而是和走过来的王炸聚在了一块,探论起了刚才村长褚大民和林姨说的话。
  水鬼借命,现在已经不用猜了,这明显就是灵异超话中,唐老师说的水鬼村。
  只是从褚大民和林姨的话里,这水鬼借命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听他们的意思,这水怪还会杀外村人啊……”云歌灵摩挲了一下下巴,抬头看向王炸。
  王炸道,“不……我还是坚信,水怪不会随意破了契约,他和村里签了契约,那必定是只会管村里人借命。”
  “但是这里面,并没有说,水怪不能和别人签订契约,对吗?”云歌灵虽然说得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十分的笃定,让人没法否决她。
  而王炸也的确不会说云歌灵说的是错的,王炸把双手拢进了袖子中,“水怪的确能和别人签订契约,但是代价都很大。”
  旧时代里,曾经就有人尝试过朝水鬼借命,这里面有为了自己的亲人,宁愿把自己的命借给水鬼的,也有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害人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把水鬼借命从善事引到了恶事中去,让原本不会主动害人的水鬼,去帮这些怀有恶念的人,一次次地去完成他们的恶欲。
  王炸听了褚大民和林姨那含糊的话语,心里就想起了一些自己道听途说过来的,关于水鬼被人借去杀人的一连串的故事。
  这种借水鬼之手杀人的事王炸没有亲眼目睹过,他无法说清楚这中间是否真实可考。但是真实施起来,想想却并非难事。只是不知道那些借了水鬼之手害人的人,从始至终,知不知道,人是被他们害死了,但是他们也得因此而付出他们想象不到的代价。
  “代价?”云歌灵笑了笑,“这个代价,是不是自己的命?”
  王炸点了点头,“说什么水鬼借命,其实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水鬼也不是蠢货,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要就帮你?杀了人,那孽债可是记在他的功德簿中的,这又不是功德,水鬼可不想要。它帮你杀了人,最后拿你的命去抵债,这不就把功德簿上面的孽债划掉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水鬼是把自己当成了杀人的工具啊,它就是一工具,它会被拿来做些什么,全看握着他刀柄的人,真是把债甩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歌灵啧啧了两声,不得不说,有时候某些人总以为自己是大地之主,智慧之王,一切都能玩弄在掌心中,但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智慧”,其实早就被他们自视为低等的“生物”所揭破,只是这低等“生物”不说罢了,最后直把“犯了聪明病”的人耍得团团转。
  那些借水鬼之手实现犯罪的人其实就是那“犯了聪明病”的人,而水鬼则是被看低了的“低等生物”,最后,显然是“犯了聪明病”的人栽了跟头。


第142章 
  水鬼借命这事暂且放一边,云歌灵抬头问王炸; “我昨天见到的林姨究竟是不是她; 又或者说我见到的那个是人还是鬼?”云歌灵觉得自己的眼睛鼻子还有感觉; 自从机场出来后就不灵光了。之前在那个中转站的时候; 明明一个站的鬼; 她却毫无所觉。而如今进到这个村子; 她都要怀疑自己见到的每一个人; 是人还是鬼; 就好比昨晚造访的女人林姨。
  王炸此时的想法和云歌灵一样,云歌灵虽然不说对鬼道有多精通; 但是一路以来; 好歹在感觉上比常人灵敏,鲜少会有把人和鬼分错的时候。
  王炸道; “找个机会接近那个林姨,我们再来下定论。”在王炸看来,那个守着祠堂的林姨的确是个人,或者说除了昨天午夜看到的乌婆外,这个村子并没有见到任何一只鬼。
  云歌灵听了王炸的话; 面上不显,但是眼底却是沉了沉。她快步走到佛像前,鼻下都是臭熏熏的血腥味,云歌灵捂了捂鼻子,这次终于看清了阴影里佛像的模样。
  隐在暗处的佛像就和唐老师文章中描写的水怪相似,身材颀长; 脑袋扁平,不过文章中佛像是全身通黑的,而这具却是塑了金身。而且这水怪佛像看起来不算非常大,但是塑了金身的话,这重量可就怪沉甸甸了。
  在云歌灵打量着佛像的时候,王炸过来捏起了一截面前白碟子中的血肠。这血肠大约手指那么粗,但是却非常长,在上面还带了些黄色的膏状物,不用闻也知道那是从黑色塑料袋里带出来的猪屎。不过这不是重点,王炸把血肠扔回了碟中后,就碾磨了一下自己的指肚,那上面全是血肠带出来的血迹。这些血迹颜色鲜艳,红彤彤的,看起来不像是血肠自带的,反而更像是外人额外浇上去的。
  王炸低头闻了两下,忽而开口道,“这盘东西上面似乎都是人血。”
  “人血?”云歌灵抓过了王炸的手,放在自己鼻下也闻了闻,虽然血的味道都差不多,但是云歌灵这么一闻,就十分确定,这的确是王炸说的人血没错。
  云歌灵回头去看白瓷碟中的东西,半个猪脑袋上都是血淋淋的,如同在血缸中泡了个全身浴回来,那挺翘的猪鼻子此时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滴着红色的液体。而猪脑旁边的血肠,底下已经晕开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水,把整个白瓷碟染得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云歌灵觉得这血腥味更浓郁了,在血腥味里面还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甜。不过那香甜的气味实在是太淡,刚想仔细闻清楚时,它就消散不见了。
  村长褚大民等会还要给他们这些嘉宾送午饭的,如果没见到云歌灵和王炸,铁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力,而且去吃饭的林姨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不管哪种原因,都反应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云歌灵和王炸并不适合在祠堂久呆。
  云歌灵和王炸只能加快搜寻的速度,不管有什么问题和疑惑,都只能先放在心中,等离开祠堂在思考。
  也是因为如此,云歌灵用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把猪脑袋和血肠都在隐蔽的地方割了一小块,之后就装进了一个塑料密封袋中,打算把这些东西带回竹楼慢慢研究。做完这一切后,云歌灵和王炸转身就走到了旁边的小隔间里一探究竟,之前林姨就是从这个小房间中取了黑色的塑料袋出来。
  小隔间是真的窄小,两个人站在一块连转身都困难。然后这个隔间都是一排排的铁架子,每个铁架子上都摆满了一个个的大型铁盒。这些铁盒都用盖子盖着,单从外面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王炸在门口把风,云歌灵则把最接近自己的一个铁盒抽了出来,小心地掀开了上面的铁盖。而当她看到盒中的东西时,云歌灵都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这里面是一袋又一袋的血袋,数了数,一共五个,每个都密封得很好,如果要打开,只能用剪刀在周边剪一个口子。云歌灵捡起了一袋子,有些无从下手,如果把这些打开,势必就恢复不回原来的样子,这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他们动过的手脚。但是不撕开的话,云歌灵又无法确切的保证,这五袋血液,究竟是动物血还是……人血。
  虽然云歌灵想起了外面佛像前的白瓷碟里的血液,但是她还是不想把外面的人血和这五个袋子的血液混做一谈。这五袋血看起来分量可不少,怕是把一个人的身体里全部的血都给放没了也不一定能得到这么多的量来。
  云歌灵回头看向自己身后一排排铁架子,那没有上百也有五六十个的铁盒子,一时觉得太阳穴有点痛。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云歌灵喃喃了一句,挪了一下身体,把打开过的铁盒子放了回去,再从它旁边重新抽了一个。这个铁盒子里也是五袋的血液,第三个铁盒也一样……云歌灵一连翻了十多个铁盒,每个铁盒里面都是熟悉的五袋子血液,这些血液在云歌灵的手上摇动着,云歌灵莫名觉得有点恶心。
  如果一个铁盒子代表一个人,那这里怕是得死上百个人才能制造得出来。
  后面的铁盒云歌灵没有再去翻找,他们在这个小隔间已经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在这样翻找下去,半小时怕是都不够用,只能暂且停手等待新的机会。
  祠堂的大门是从外面给锁上的,用的一个大铁锁,因为不是门内自带的锁,所以随手拉了一下门,门上就会露出一条粗厚的缝隙来,这缝隙大约能放入一个孩童的手。云歌灵在直播设备拍摄不到的角度,悄然地把一直打瞌睡的俄罗斯套娃放了出去。
  俄罗斯套娃就像是无骨头生物一样黏在了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倍的铁锁上。它鼻下都是铁锈生锈的味道,难闻得很,肚子只是稍微蹭了一下,衣服上就都是一层层发了黄的锈迹。俄罗斯套娃拽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瞬间变得有些生无可恋,它本来衣服就不多,它虽然是个光头套娃,但是它一样是爱美的好吗?越想越气,俄罗斯套娃稚嫩的五官上倏地就变得狰狞起来,奶凶奶凶的。
  “回去后,我得吃十斤肥牛,还有十斤小龙虾,必须还得给我配牛奶,不要纯牛奶,必须得是酸奶,哼。”
  俄罗斯套娃嘀嘀咕咕一大堆,仔细听,都是一大串的食物名字。它好像念叨这些东西,身体就能充满力量般,挺了挺越来越鼓的肚子,吭哧吭哧地爬到了铁锁的中央,然后直接就把自己白白胖胖的手臂给伸进了铁锁的锁口里面。
  云歌灵矮身看着它动作,把他嘀咕的话全给听进了耳中。云歌灵余光扫到俄罗斯套娃那仿佛怀胎八月的肚子时,很想对俄罗斯套娃说,你再这么吃下去,怕是连翻身都不会了,整一个不倒翁。
  俄罗斯套娃虽然贪嘴,但是业务能力还是挺强的。云歌灵交给它的任务,很快就手到擒来,当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开锁声,俄罗斯套娃骄傲的挺了挺胸,才吭哧吭哧地从铁锁中央爬到了边缘,然后借着缝隙,一把跳到了云歌灵的手上。
  从直播间观众的角度,只能看到云歌灵矮着身,好像把手伸到了门缝外面去。反正还没等他们看得仔细些,那门就被云歌灵给摇晃了两下,直接就往两边打了开来。
  云歌灵和王炸离开祠堂后,顺着小路很快就回到了焦氏夫妇的家。在焦氏夫妇的竹楼下,他们还撞见了从另一个方向回来的亓官房。亓官房只是和他们颔首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迈脚上了二楼,云歌灵和王炸跟在他身后,三人都没有说话。
  而在云歌灵和王炸进到屋内去的时候,祠堂那边,林姨的身影匆匆从雨幕中钻了出来。她紧紧忙忙地走到祠堂的门口,伸手就握住了门前的铁锁,就要把钥匙插入锁口时,动作微微停顿了几秒。她拿着铁锁左右翻弄了一下,最后用食指在铁锁的边缘摸了一把,只见食指指肚上,只有浅淡的,零星的黄色锈迹。
  林姨狐疑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尤其是泥泞的泥土路。在泥土路上到处都是被水覆盖的脚印,这些脚印有大有小,有浅有深,零散又凌乱的到处都是。林姨往后退了一步,任由暴雨把自己打湿,她一步一步地往旁边挪去,最后把双脚放在了一双不太合适的脚印上,顺着脚印的方向,缓缓地走到了祠堂的门前。
  林姨心里沉了沉,她心情复杂地用钥匙打开了祠堂的大门,然后又很快的把门给重新阖了上来。她脱下蓑衣,把蓑衣挂在一旁的时候,顺眼又低下了头,玄幻处还有几滴晕开的水迹。
  林姨把蓑衣随手张挂在了一边,疾步就走到了佛像前,而原本搁放在佛像案台上的白瓷碟,此时已经发生了鲜明的变化。原本里面的半只猪脑,现在只剩下一碟的碎骨,这些碎骨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含入喉咙中撕咬再吐出来,碎成了屑。而在猪脑袋旁边的血肠,也已经消失了踪迹,只有碟子中一滩滩的血迹告诉她,血肠曾经存在过。
  林姨咽了咽口水,余光扫到白瓷碟下面的桌沿,只见那里正有一条血丝,零零点点的,顺着白瓷碟的边缘一路往下,经过案台,一直滴落在了地上。
  林姨顺着血迹往下,慢慢地蹲下了身体,双眼紧紧地望向了案台的底部。案台底部都是空的,里面原本就十分的黑暗,现在祠堂门都关了起来,唯一接受光源的地方都被隔绝了,就显得这底下就更阴深了,视线顺过去,都只能看到内里一团又一团的黑色。
  林姨的身体越蹲越下,最后直接就快要矮身进了案台底。她小心翼翼地往案台四周瞥了瞥,最后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瞥见到了一抹异色。她伸手过去快速地把东西取了过来,那是和白瓷碟里一样的碎骨,林姨看到这一小块的碎骨,背部也不知怎地,有些发冷。
  她往里又挪了一点,因为害怕,她没有伸手进去摸索,而是换了自己的右腿,就那么地踮着脚一寸一寸地方地划过,就这么划了大约两分钟,她的脚底终于感觉到了某种异样。林姨把身体往里倾了倾,用脚努力地把咯脚的东西给划拉了过来。
  林姨连忙伸手过去接,当她的手就要碰到鞋子下的东西时,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碰触了一下她的小腿肚,因为林姨蹲下来的缘故,裤子往上提了提,此时脚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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