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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住了个驱魔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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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缘见状猛地停下脚步,拉着徐靖躲到了电线杆後头。
  徐靖冷不防被她拉了下,脑袋轻轻在电线杆上磕了一下。
  他抬手捂住额上一角,低头看去时,就见简缘正一手拉着他的手臂,一手攀着电线杆,整个人缩在角落探头探脑地往公寓的方向看。
  因为隔了一段距离,所以简缘根本听不见何思可与她男友在说些什麽,只能从脸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看出他们似乎正在争吵。
  只见两个人吵了一会後,何思可将手臂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随即转过身快步进了早餐屋,而那男人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後,也转身上车走人。
  他的车子刚好往简缘和徐靖这方向而来,简缘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拉了徐靖一把拿他挡住自己。
  待车子驶远後,简缘不由松了一口气,而当她扭头看向徐靖时,就见他正一手捂着额头,垂眸看着她。
  简缘愣了愣,道:“你怎麽了?”
  徐靖淡声说:“你刚才拉我时,我的脑袋撞上电线杆了。”
  简缘闻言呆了呆,下一秒却是忍不住发出“噗哧”一声,嘴唇抿起,唇角有些细微的抖动。
  徐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
  简缘见状赶紧凑上前将他捂着额头的手拉开,道:“哎,撞哪了?我看看,疼不疼呀?”
  她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仰着脸看他,可因为身高差距,这样仰着脖子有些累,她於是道:“那个,你能不能稍微低下头?你太高了……”
  徐靖闻言应了一声,配合地弯下身子,冷峻深邃的面庞一下子凑到了她面前,高挺的鼻梁与她的鼻尖只隔着咫尺距离。
  那是一个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的距离。
  简缘与他引人着迷的眼睛对视一会後,红着脸移开目光,她的指尖轻轻触上他额上一角,问道:“这儿吗?”
  徐靖应了一声,带着淡淡的鼻音,有些沙哑性感。
  简缘的脸更红了,她在他额上轻轻碰了下,又问:“痛不痛?”
  徐靖的双眼注视着她,道:“嗯,有点。”
  简缘咬了咬下唇,看了看他的额角,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最後鬼使神差地在他撞伤的地方亲了一下,并说:“痛痛飞走了。”
  做完这件事後,她自己傻住了,当下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徐靖则愣了一会後,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低沉清朗,十分好听。
  简缘的脸愈来愈红,见他愈笑愈欢了,不由窘道:“笑、笑什麽?”
  徐靖一手勾着她的肩将她揽进怀里,另一手抬起来将她的头发揉乱了,他低了头笑道:“你怎麽这麽可爱?”
  简缘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将她包围住,蒸得她的面颊愈来愈烫,她双手扶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红着脸道:“我、我们走吧,别在这挡路……”
  这时,一旁刚好有人经过,正边走边朝他们这看过来,简缘的脸愈来愈红了,她赶紧抬手拉着他的手离开电线杆前,快步往公寓走去。
  徐靖被她拉着走,高大的身影慢步跟在她身後,唇角犹带笑意。
  到了公寓门前後,简缘转身对徐靖说:“我先去找思可姐聊聊,等会再上去。”
  “嗯。”徐靖点点头,又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下,温声说:“饭做好了叫你。”
  “好。”
  ……
  当简缘推开玻璃门走进早餐屋时,店内正播放着轻柔的音乐,一旁的炉子上煮着咖啡,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一下子飘满了室内。
  吧台旁的一张桌子前,有道纤瘦的身影背对着简缘坐着,低着头,双手捂着脸。
  “思可姐?”
  简缘缓步朝她走过去,一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这时候,她突然看见她对面的位置上也坐了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是烧炭哥。
  只见他此时正微微敛了眼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何思可,脸上没什麽表情。
  简缘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来看何思可。
  何思可这时也抬头看向她,眼眶有些红,她一见了简缘唇角便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可看上去却有些勉强,“是缘缘呀,你怎麽来了?”
  简缘没说刚才看见了她和前男友,只微微一笑道:“我刚回来,看见你这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了。”
  她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并探手拍了拍她的背,道:“思可姐,你怎麽了?心情不好吗?你可以跟我说呀。”
  何思可红着眼眶看了她一会後,才缓声道:“刚才我男朋友来找我了,说要跟我复合,他想……跟我结婚。”
  简缘愣了下,道:“那你呢?你怎麽想的?”
  何思可低了头,“我说要考虑。”
  简缘蹙起眉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後,说:“你不爱他吗?”
  何思可闻言有些失神,她沉默了一会後才低声道:“爱,但是……”
  “跟他在一起的时,有时候会觉得很快乐,很幸福,可有时候心里却又特别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为什麽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获得幸福?”简缘对这句话感到十分不解,能跟所爱之人结婚,相守终老,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看着何思可苍白的脸,略带愁绪的眉眼,突然说:“思可姐,你该不会是得了婚前忧郁症吧?”
  何思可闻言沉默了一会,苦笑了下,道:“不知道,也许吧,其实我的个性本来就这样,有些患得患失,这是从小就养成的……”
  “从小养成的?”
  “嗯。”何思可垂下眼睫,道:“我母亲当初未婚先孕生下了我,後来我父亲也没有娶她,而是和别人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可因为没有父亲,加上我的个性本来就懦弱,在同侪间难免觉得自卑,我常常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变得唯唯诺诺的,害怕别人不接纳我而一味地迁就他们,为他们改变自己。”
  简缘闻言很是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温柔而坚强的何思可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她张了张嘴,问道:“然後呢?”
  何思可突然轻笑了下,道:“那时候,小区附近的孩子们偶尔会欺负看起来很懦弱的我,而我也的确很懦弱,被他们欺负也不敢告诉别人,直到某次我又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出现,救了我。”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场景,那个穿着蓝色上衣,肩上披着一件红披风的小男孩突然跳出来踢倒了几个欺负她的孩子们,并抬手抹了下鼻子,阳光俊朗的小脸上满是鄙夷,道:“欺负女生算什麽英雄好汉?有种来跟本少爷打呀,本少爷今天就为民除害,灭了你们这群兔崽子!”
  想到这里,何思可忍不住笑了起来。
  简缘看了看她脸上的笑容,又看了看对面一脸失神的烧炭哥,继续问:“那个人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吧?毕竟是救命恩人。”
  “的确很重要。”何思可微微敛下眼睫,唇角依旧带着淡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嗯。”何思可笑起来,道:“说起来,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他那个人特别阳光开朗,和谁都能玩得很好,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和我一点都不一样,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们最後竟然能变成很好的朋友。”
  简缘边听边偷偷打量烧炭哥,嗯,目前听起来,这位何思可的好朋友的特质跟烧炭哥还挺符合的。
  何思可继续说:“他还特别敏锐,心思细腻,当我伤心难过时,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出异样,安慰我,鼓励我,给我支持与动力,如果说我的人生有一半是黑暗的,一半是光明的,那这一半的光明肯定是因为他。”
  她笑了笑,道:“他就像我的闺蜜,我什麽事都会告诉他,连有了喜欢的人也会跑去跟他讨论。”
  简缘听到这里猛地瞪大眼睛。
  对了,烧炭哥说他喜欢的女生会跟他讨论喜欢的人的事,商量要怎麽追对方。
  简缘偷偷扫了烧炭哥一眼,却见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咦,好像不是心痛的表情呀?
  就在她觉得困惑的时候,何思可又继续说下去,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像是她想到的那个人一下子驱散了她原先的烦忧。
  “说起来还有点好笑,我高中那会暗恋一个学长,我的好朋友知道了就鼓励我去表白,还帮我蒐集了很多关於那个学长的喜好,中间也闹了很多糗事……後来,我表白成功,和那个学长在一起了。”
  简缘抿了抿唇,正要再问她关於她的好朋友的事时,又听她说:“可惜那个学长是个混蛋,除了我以外他还有其他的女朋友,脚踏多条船,我朋友知道後比我还生气,跑去揍了那个学长一顿。”
  “那时候我特别难过,哭了很久,情绪也很低落,还问我朋友是不是没有人会爱我?我是不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就像我爸当初抛弃了我和妈妈一样。”
  听到这里,简缘的鼻子有些发酸,但何思可的唇角却始终勾着一抹淡笑,道:“我的朋友告诉我,不是的,只是我刚好遇见了混蛋而已,之後就会好的,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个会真心爱我的人,他在等着与我相遇。”
  说着说着,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本就柔美的五官因为这抹笑而变得明亮艳丽。
  刹那间,室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挂在墙上的杯子、厨具叮噹作响,也吹得人衣角与发丝翻飞飘扬,何思可见状疑惑地扭头,道:“怎麽突然有风?是我窗户没关紧吗?”
  她站起来朝窗边走去,这时简缘扭头看见烧炭哥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可他的眼角却有泪珠滚落,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流到下颔。
  他一边流泪一边笑着,漆黑明亮的双眼始终定在何思可的身上。
  记忆里关於她的一切顿时宛若狂风袭来,一下子吹散了在他脑中弥漫的混沌。
  其实那时候,当她扑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问他:“是不是没有人会爱我?我是不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没有人要我,就像我爸也不要我……”
  而他看着在他怀里哭泣的她,双手动了动,忍不住回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
  那一刻他的心里在想什麽?
  其实他原先并不是想回答什麽“世上一定有个真心爱你的人在等着与你相遇”,因为这个人已经出现了。
  而那个人在当下想说的话是——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你还有我,我要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你,你还有我……
  我喜欢你。
  可嘴唇动了动,他最後还是没有说出口。
  从此,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第 70 章

  这时; 何思可缓步从窗边走回位子上,一脸莫名地说:“奇怪了,窗户明明关紧了呀。”
  她扭头看了看四周; “到底是从哪里灌进来的?”
  简缘看了烧炭哥一眼; 转移了话题:“思可姐; 你在煮咖啡呀?好香哦。”
  何思可怔了下; 赶忙站起来走去了吧台後; 一边说:“对; 差点忘了我在煮咖啡……缘缘,你要喝吗?”
  简缘扭头喊道:“好的; 谢谢。”
  说完; 又转过头来看烧炭哥; 压低了声音说:“烧炭哥; 你还好吗?”
  烧炭哥抬头看他,眼角犹是一片湿润,唇角却勾起一抹笑,道:“嗯。”
  简缘咬了咬下唇,有些担心。
  何思可正好拿着两杯咖啡走过来,见她这副表情不由问道:“怎麽这个表情?你也有烦恼?”
  简缘摇摇头; 接过她递来的咖啡後; 问道:“思可姐; 那你那个好朋友呢?他现在……”
  话还没说完; 就见何思可脸上的笑容缓缓敛了下来; 简缘顿时闭了嘴。
  何思可拿着茶匙搅拌了下咖啡; 一会後才低声说:“他……去世了。”
  简缘抿了抿唇,虽然是已知的结果,可她还是故作惊愕地问:“怎麽会?”
  何思可扯了扯唇,缓声道:“先前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栋公寓先前发生过火灾,有人在这场意外里去世了吗?”
  简缘愣了愣。
  她注意到的是,何思可说这场火灾是一场意外。
  烧炭哥……不是烧炭自杀死的吗?
  何思可抬起头来看她,眼里隐隐闪烁着水光,道:“那个人,就是我的朋友。”
  说到这里,她又低了头,道:“我和他都曾是S大的学生,大学时他就是在这栋公寓租屋的,那时因为他得了重感冒,我就跑来他的住处这里照顾他,後来不小心睡着了,最後我们俩都被一阵烟给呛醒,原来是公寓的电线走火了,而当我们发现的时候要从楼梯逃生已经来不及,只能跑到阳台等待救援,可因为火势太大,当我们被救出来时都因为吸入性呛伤昏迷了……”
  简缘抬手捂住了嘴。
  “到医院後我被抢救回来了,可是他……”
  何思可将左手的袖子撩起,只见上头有一块颜色较淡的疤痕,“这就是当时火灾时留下的,那时候他把我护在怀里,我全身上下就四肢受了点伤,可他却是大面积烧伤,再加上呛伤……”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结果是什麽简缘已经知道。
  当她扭头要朝烧炭哥看去时,却见他已不在位子上。
  原来烧炭哥不是烧炭自杀死的,而是因为火灾意外……
  那他怎麽会说自己是因为自杀死的呢?
  对此,徐靖表示:“有些人会在死後因为死亡当下的冲击造成灵魂波动,进而遗忘生前的一些事,每个人遗忘的程度不一样,有些人是全部忘记,有些人则是依稀记得一些事,而这些事大多与使他徘徊在人间的执念有关。”
  “他死後徘徊在自己死去的地方,也许依稀记得自己是因为火灾死的,至於造成火灾的原因,可能是偶然听别人说起、或是因为模糊的片段而误以为自己是烧炭自杀引起火灾而死的吧。”
  简缘点点头,这样的解释还挺合理的。
  不过她总觉得烧炭哥这事情还没有解决,如果说他的执念是何思可,那是和何思可有关的什麽事呢?
  简缘咬着筷子,陷入了沉思。
  晚饭过後,当简缘回到家时也没有瞧见烧炭哥,问了曦姐等鬼,他们也表示不知道烧炭哥去了哪。
  曦姐道:“原来一楼早餐店的小姐姐就是烧炭哥喜欢的人啊?”
  简缘点点头,“而且烧炭哥不是烧炭自杀死的,而是电线走火引起的火灾意外中去世的。”
  曦姐惊讶道:“但他说他是烧炭自杀死的呀……不对,一开始他告诉我们的时候好像也不是那麽确定。”
  想起徐靖说的话,简缘於是说:“可能是他误以为自己是烧炭自杀死的吧。”
  白涓涓这时突然说:“当忘记前尘的鬼魂记起自己是怎麽死的,或是终於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时,那就是他要去地府的时候了。”
  话完,在场众人皆是一怔,接着突然沉默下来。
  一会後,柏亦稚嫩的声音响起,道:“烧炭哥哥要离开了吗?”
  简缘低头看着他蹙起小眉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心里也突然很是感伤。
  曦姐叹了一口气,烦躁道:“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到底跑去哪了呀?不会瞒着我们偷偷消失吧?”
  简缘闻言依旧沉默。
  就算真的要离开了,照烧炭哥那性子,应该也不会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就走吧?
  可他现在到底跑去哪了呀……
  ……
  何思可正待在吧台後整理餐具,当她转过身清洗咖啡壶时,店门突然被人推开,清脆的风铃声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何思可以为是简缘来了,可一转过头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踏了进来。
  高挑挺拔的身形,浓眉大眼,英气的眉宇间带着阳光温暖的笑,一切如昔。
  何思可站在吧台後愣愣地看着他,手上一松,咖啡壶便滚落在水槽里。
  “陆、陆言曜?”
  “干嘛一副看到鬼的样子?”陆言曜挑了挑眉,他倚在吧台前含笑地看着何思可,见她一脸呆滞,不由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道:“想什麽呢?瞧你这傻样。”
  何思可震惊地看着他一会後,突然抬手在他手臂上戳了戳,然而指尖却是传来一阵温暖而具弹性的感觉。
  她摸得到他。
  怎麽会?
  陆言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喂,何思可,回魂了呀,我好渴,快给我杯冰红茶,半……”
  “半糖,冰块多一点。”何思可抢先他一步说出来。
  “嗯,挺了解的嘛。”陆言曜冲她抛去一个媚眼,何思可忍不住笑起来。
  他又倚在吧台上看了一会菜单,随後指着其中一个套餐道:“侠客套餐?这是什麽稀奇古怪的名字……咦,不过都是我喜欢吃的!”
  “就是为你设计的。”何思可笑着看他,眼角隐隐泛着一层水光,她说:“还记得你替我赶跑欺负我的那些人时说的话吗?”
  那时候,当那些孩子被他踢倒在地时,瞪着他喊道:“陆言曜,你发什麽疯!”
  而陆言曜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不不不,从今天开始,请叫本少爷陆大侠!除暴安良的陆、大侠!”
  其中一个孩子指着他说:“可你穿的是超人的衣服……”
  陆言曜垂头扫了眼身上的超人蓝上衣和红色披风,瞪他一眼,道:“这叫中西合并好吗?懂不懂呀你!啧,真是个没见识的。”
  那些孩子被他搞得一阵无语,最後也没回击,只一边骂着神经病一边跑远了。
  待他们走远後,陆言曜转过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接着便转过身要走,何思可叫住了他:“那个……”
  陆言曜回头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不用谢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毕竟守护世界和平是我的本分。”
  何思可:“……”
  “那我走啦。”陆言曜眨眨眼睛,一边挥手一边说:“要是那群兔崽子再来欺负你,欢迎随时来找我陆大侠!”
  何思可呆呆地看他一边抖动着身上的红色披风,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远了,最後忍不住笑了出来。
  ……
  听完,陆言曜窘着脸趴倒在吧台上,尴尬道:“你能不能别记得这种蠢事?”
  “哪会蠢。”何思可弯起眼睛笑意盈盈地说:“我觉得当时的你很帅呀。”
  陆言曜闻言一怔,慢慢地红了脸。
  直到何思可又笑着补了一句:“虽然很中二。”
  陆言曜一下子黑了脸,“喂!”
  “好啦,你去找位子坐吧,我去做餐点给你吃。”
  “哦。”
  何思可看着他双手抄着裤兜往座位区走,依旧是那种大摇大摆的走姿,不禁有些失神。
  待餐点准备好并送过去给他後,何思可坐在他对面看着大口大口地吃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没有错过。
  跟大学时的他一模一样。
  三年过去,她已经又成熟了些,可他却还跟那时候一样。
  就在这时,陆言曜一边吃一边说:“对了,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婚礼准备得怎麽样?”
  何思可愣了愣,垂下脑袋。
  陆言曜见状挑起眉头,道:“你不会是不结了吧?何思可,我告诉你啊,那个男人真的不错,错过了就没下一个了。”
  何思可於是抬头看他。
  只见陆言曜突然笑了下,一边挑着眉有些痞气地说:“我最了解你这个人了,愈是要得到了就愈害怕失去,那不如乾脆不要得到,这样在失去时就不会痛苦了,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他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前额,道:“你给我收起那些患得患失的负面想法,快跟你男朋友复合,然後安心当个待嫁新娘吧!记得啊,别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何思可看了他一会後,突然哑着声音说:“那你呢……”
  烧炭哥摸了摸鼻子,“我有什麽好担心的?比起来,反而是我更担心你呢!”
  “你担心我?”
  “当然,不然我干嘛来找你?”陆言曜轻哼一声,单手支着下巴看她,“哎呀,你总是这副不省心的样子,让我怎麽放心啊?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麽办?”
  何思可一下子红了眼眶,有些哽咽地道:“那你就别走了啊……”
  陆言曜闻言沉默。
  一会後,他突然笑了一声,道:“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呀,怎麽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要学会坚强,当你坚强了,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时,那以後不管多远的地方,我都能放心的去了。”
  何思可红着眼睛看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何思可。”陆言曜一手撑着桌子,身子向前朝她凑了过来,另一手则亲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不是说过吗?这世上一定有个真心爱你的人,他在等着和你相遇。”
  “这个他已经出现了,你可千万别错过。”他勾起唇角,漆黑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只听他一字一句道:
  “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
  何思可眼里的泪落了下来。
  ……
  身子突然动了下,当何思可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趴在店里的桌子上,坐起身一看,对面的位子上空盪盪的,连桌上也是。
  那是梦。
  可那场梦竟然就像真实发生过似地,连眼角的湿意和胸口传来的心痛依旧清晰。
  何思可环视了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店面,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可眼眶却一下子全红了,眼角有泪珠滚落,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陆言曜这人真是……
  就在这时,店门突然被人推开,清脆的风铃声伴随着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当何思可含泪扭头看去时,一道阴影突然朝她罩了下来,有人紧紧地俯身将她抱住了。
  那人在她耳边哑声说:“何思可,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我不想放弃你,如果前方有困难,那你跟我一起克服,好不好?”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愈抱愈紧,几乎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彼此相贴的胸膛底下传来了对方的心跳声,狂烈而清晰。
  温暖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住她,她沉默地流了一会泪後,也缓缓地抬手抱住了对方。
  哑声说:“对不起。”
  顿了顿,她愈发紧地抱住他,哽咽说:“我也爱你……”
  ……
  “何思可,你一定要幸福。”
  如果这是你最後的愿望的话,那我答应你,我会幸福的。
  我会坚强,会照顾好自己,会过得很好。
  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谢谢你,还有,我会一直想念你。
  我最好的朋友,陆言曜。

☆、第 71 章

  周六上午; 当简缘下楼买早餐时,何思可笑着对她说:“缘缘,我决定要结婚了。”
  简缘愣了愣; 有些惊讶。
  怎麽那麽突然?
  像是读懂了她的表情似地; 何思可靦腆地笑了下; 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和你说起了我那个好朋友,我昨天突然梦见他了; 醒来之後,我男朋友刚好跑来找我,说他不想放弃我,要跟我复合; 我答应了。”
  简缘一听更惊讶了; 何思可梦见了烧炭哥?想起昨晚失踪的烧炭哥,她突然有个猜测。
  该不会是烧炭哥自己跑进何思可梦里的吧……
  托梦?
  只听何思可继续说:“我的朋友还在梦里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幸福; 这样以後不管多远的地方,他都能放心地去了,我想了一会後,觉得先前的自己的确太不成熟了; 应该要好好把握住眼前的幸福才对。”
  她在说这句话时; 眼角隐隐泛着泪光; 唇边却勾起一抹释然而温柔的笑。
  简缘看着这样的她; 替她高兴之馀; 心情又有些复杂。
  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并与对方廝守终老是一种令人动容的爱。
  可这个世上还有另一种令人在心酸之余却也感动不已的爱,那就是成全。
  就是因为深深爱着对方,所以才希望她能幸福。
  简缘在那一刻似乎明白了烧炭哥的执念是什麽,是希望能看见那个令人无比心疼又怜爱的女孩获得幸福。
  只要她幸福了,他便能放心地走了。
  ……
  离开何思可的早餐店後,简缘手里拿着一杯鲜奶茶,一边喝一边走楼梯上楼,当来到三楼的时候,她看见走廊尽头的那一处阳台上漂浮着几缕半透明的身影。
  而他们,正在冲她微笑。
  其中柏亦抬起小手朝她挥了挥,道:“姐姐,快过来!”
  简缘愣了愣,一眼看见了坐在晒衣架上的烧炭哥,当即跑了过去,“烧炭哥!”
  一走近了後,她改口道:“不对,不应该叫你烧炭哥……陆、陆……”
  却愣是想不起後头的名字。
  烧炭哥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是陆言曜!”
  简缘乾笑道:“对,陆言曜,陆哥……你要走了吗?”
  “嗯哼。”烧炭哥坐在晒衣架上,双腿盘起,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则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道:“我的心愿完成了,也该走了。”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烧炭哥见在场的一人三鬼都苦着一张脸,不由笑道:“干什麽这副表情?你们开心点啊,我这个老是唠叨个不停的家伙终於要走了,你们可以清静了。”
  众人依旧沉默。
  柏亦是第一个哭出来的,他跳起来一把飘进了烧炭哥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烧炭哥哥不要走,小亦舍不得你,烧炭哥哥走了,以後谁陪小亦看电视,以後谁说笑话逗小亦开心?”
  烧炭哥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还有简缘姐姐,还有曦姐和涓涓呀。”
  见他一双黑葡萄似地大眼睛盈着泪光,烧炭哥有些不忍,他捏了捏他软绵绵的脸颊,温声说:“小亦,你赶快找到爸爸妈妈,等到完成心愿後就可以来找我啦,到时哥哥再和你一起看电视,说好玩的事给你听。”
  柏亦含泪看着他,点点头。
  曦姐也开口,道:“烧炭哥,我以後也去下面找你,到时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
  一向霸气却八卦、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曦姐此时也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陆言曜笑了下,道:“曦姐,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呀。”
  他含笑看了她一会後,突然意有所指地道:“曦沫呀,人生短短数十载,应该享受生命,与爱着自己的人们好好地过,而不是让他们伤心难过,你说是不是?”
  曦姐愣了愣,面色突然一变,接着紧紧地抿起了唇,眼眶更红了。
  简缘早在柏亦哭了的时候也跟着哭了,她只顾着沉浸在离别的感伤里,没有留意到烧炭哥与曦姐的对话。
  这时,烧炭哥也转向了她,脸上带着阳光而灿烂的笑,只听他温柔地说:“缘缘,谢谢你。”
  “谢我做什麽?我、我又没有帮到你什麽。”简缘抽抽噎噎地说,她看着烧炭哥脸上明灿的笑意,眼泪流得更欢了,一边哽咽一边说:“烧炭哥,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一个也爱着你的女人,然後跟她幸福美满地过一辈子……”
  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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