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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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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苪平静道:“我只要知道他是我徒弟就够了。”

    “便是有天他令这世间灰飞烟灰你也要这样护着他吗?”

    杨苪怔了怔沉默了下来,白止淡淡扫了某处一个挺拔的身影一眼,见杨苪依然沉默便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意。

    “不论纯魔族,还是半魔者,都掩饰不了骨子里所带的嗜血和残忍和六亲不认,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白止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白止,未来的事还没有发生,你又如何确信我徒弟会变成你所说的那样。就算他真的变成那样又如何呢?”

    若是杨苪是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的人,她也不会将被称为魔功的魂修功法交给御宸修炼,也不会懂得许多仙界都被禁止的丹方,更不可能将被仙界都称之‘亡灵之卷’的子母卷交给玄虚门使用。

    在杨苪心中善恶自有她的定论,她心中有着自己的正义和追求。从来就不会因他人的三言二语而左右想法。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所谓仁慈偏爱,它只讲究公平,要想有所得,必有所付出。擎苍若真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是顺应天道之意,为了磨砺你们这些正道之人的垫脚石?你可曾想过世间为何有魔族存在,他们那样不好天道为什么不彻底割除他们,还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为祸苍生、生灵涂炭?其中深意你可曾追寻过?若真有一天,擎苍变成你所说的魔头……”

    杨苪眸子的祥和依旧,自有一副自信和不容置疑的认真,“自有我去收拾和判断他是对是错。”

    白止越是听杨苪说越是心凉,他从来没想到杨苪年龄这么小,所能看透的比那些修炼的几百几千年的老妖怪还要深层,或许她知道还并不仅仅只有这些,只是一直没有对谁表达过。

    原本白止认为杨苪对谁都淡漠疏离,是因为她同自己一样修的是禅道,所以缘法都归结于一个‘静’,他也知道杨苪看似对谁慈爱祥和的表皮下,是冰到刺骨的凉薄。

    然而,白止此时清楚认识到,杨苪她有颗热情温柔的心,可以说是泥足珍贵,能得到它的只有仅限的几个人。比如她那三个徒弟,她爱护他们犹如爱护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杨苪眉心的洪荒印突然一闪,侧眸向不远处看去,但见欧阳擎苍遥遥而立,薄唇微勾,泄露了他此事愉悦的心情。

    白止见到躲在角落的男人现身,只是沉默走到杨苪近前一掌就朝她面门伸来。

    “原来你是这般傻的人?以后不要后悔了才是。”原来他只是按了按杨苪的头!举止很轻柔。

    那一瞬间杨苪感受到了来自十万年后白止的温柔。到目前为止白止也未曾做过伤害过她的事,杨苪可以感觉到他对大徒弟有多大的敌意。

    白止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因此还被她经常的嘲笑。杨苪的心肠软了下来。他是白止啊,虽然是很久以前的白止,可是有些东西是深藏在骨子里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白止,你为什么要对我徒弟有那么大的敌意?若说擎苍是魔族,与你身上职责有关,那我两个小徒弟儿呢?那次在白云观中,你是真的想杀了他们吧?”

    “要杀他们的不是我。”白止轻笑出声,本来儒雅的容貌多了一分自嘲。他是一时疏忽被人控制了身体,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彻底摆脱。

    杨苪疑惑的看着白止。

    白止垂下手,做出了一副杨苪常常会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令人感觉十分舒服。“或许我心中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不想承认。”

    白止与欧阳擎苍擦肩而过,彼此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我会在你取我性命之前,先杀了你。让你谁也蛊惑不了。”欧阳擎苍在那一瞬间给白止传音。

    白止淡淡看他一眼一笑而过,根本就不在意。

    欧阳擎苍回身看着白止的背影,微微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直到白止和飞林走远,越玉萝还在杨苪身边发怔,低头就可见她双腿打着颤,双手掐在一处,已经掐出一条血印。

    杨苪出声道:“玉萝,你怎么了?白止他们已经走远了。”

    越玉萝一惊,‘啪’的一声打开杨苪伸过来的手。她手脚冰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震惊和害怕。听到杨苪和白止的对话,她徒然想起一些事来。在她被欧阳锦囚禁那暗无天日的几百年间,再次被放出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她知道正道全由白云观白止撑着,才没被魔族彻底侵蚀。

    那时候越玉萝曾跟在欧阳锦身边,远远见过那个掀起九洲风云的魔头,到现在魔头所散发的那死亡冰冷的气息她还记忆犹新,每回想一次她都要惊惧一次。总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听说魔头亲手弑父才有在魔族说一不二的地位,更是囚禁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直至其死去。还听说魔头曾也是正道修士,受师傅宠爱,有拼命也要维护他的师弟,可是最后他生生摈弃这些,成了视人命如草荠的魔族。

    魔头的样子和眼前走过来的男人还真有几分像,再想到他的姓氏,越玉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没有提前发现,她怎么这么笨,便是已经重生都改变不了她的愚蠢吗?

    这么半会的工夫,越玉萝的脸上已满是汗水,脸色苍白犹如大病了一场。

    “杨姑娘,你知道你徒弟是魔族?”

    杨苪没有出声,刚刚注意力都在白止身上和牵挂月兔的踪迹,没有理会越玉萝,没想到她这会变的这样奇怪,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惊吓。

    杨苪默默想着魔族在人类心中就这么可怕?是她没有亲身感受过,所以不明白他们惧怕的是什么吧?

    “你……你要小心,你的徒弟是魔族的话,他有一天可能会反噬你。”越玉萝匆忙说了一句,连看都不敢看欧阳擎苍一眼,就跑开去追白止他们了。

    “听到他们这样警告你,师傅,你要怎么做?”

    “嗯?擎苍!你要我把你关起来,以此来避免他们说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欧阳擎苍道:“这世间没有能关住我的地方。”

    杨苪有着几分了然,虽然觉得他有些狂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这样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好像事实真如他所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打击徒弟的话,杨苪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样啊!你是我看着长大,我又怎么会去听信一个不熟悉你的人如何评价你。不诱于誉,不恐于诽。这句话擎苍也要记住才是。”

    这样的师傅叫他如何舍得离开她的身边啊?

    杨苪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师傅在外城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原本御宸也要跟来,不过他明日要出场比赛,是要好好修生养息的。”欧阳擎苍垂首看着只达到他肩膀的杨苪,很满意能这样的去看她。

    因为这样杨苪的一举一动,每个细微的神色,不需要通过神识也能映入他的双眼。不像从前,他想去看杨苪,只能仰起头才能办到。

    “玉溪呢?”

    “前两天的混战受了点伤,在养着呢。”

    听到小徒弟受伤,杨苪的心微微一提。“严重吗?”

    “小伤,药王峰有弟子跟来,都说已经没事了。”

    “嗯。”杨苪放心下来。

    “师傅什么时候出关的?月兔已经找到了吗?”

    杨苪道:“才出关没有几日,月兔我正在找。你不用担心,安心你们的比赛就好。”

    欧阳擎苍领着杨苪在同外城明显不一定的内城中走动,内城明显比外城干净整洁,人来人往的也没有外城那样拥挤。街边更是有外城都看不到的小摊贩。

    没有一会杨苪就来到玄虚门目前暂时的住处,不由说道:“你们都已经住进了领主府?”

    “不过是一个偏院罢了,也有许多其他的宗门。”

    杨苪与欧阳擎苍边走边说进了偏院,就见到院子中好几个身穿黑袍的玄虚门弟子,正拦着一名女子在与她对峙。

    “这次我可不是来闹事的啊,我听说你们那个小师弟,现在伤的可不轻。我特意从我爷爷那里带来了特别好的疗伤丹药。保准他吃一颗马上就能好。”

    “李姑娘,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玉溪师弟的伤其实已经好了,不需要吃什么丹药。”有名弟子回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带来的丹药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玄虚门弟子笑的尴尬。

    杨苪一听女子是为她小徒弟送药,有趣道:“姑娘拿的是什么丹药?可否借我一观?”

 第70章 不拼师傅拼徒弟(八)

    “杨峰主。”拦着女子的玄虚门弟子对着杨苪施礼。

    杨苪微微颔首。

    李幼芽见玄虚门的弟子如此行为,又听到杨苪好像是与她说话便转过身来。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但彼此立刻就认出了对方。

    杨苪之所以记得李幼芽,是因为她曾经出现在白止身边,两人的举止还十分亲昵,想来关系匪浅,所以就记了下来。

    李幼芽还记得杨苪,全是因为她那清丽胜仙的美貌,让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是你,你不是犯人吗?现在不是应该在玉寒之牢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幼芽原本就看不惯别人比她长的漂亮,现在脸上又有几道消除不了印子的抓痕,令她更是自卑。她心里一直怨恨那个罪魁祸首,自从知道抓花她脸的兔子是从玄虚门出来的。李幼芽虽然一直找不到那只句子,却是一直没放过那日抱着它的玉溪。

    御宸知道有人找玉溪麻烦,正因为受了欧阳擎苍的气不得发呢。一从屋里出来见到杨苪还是蛮高兴,都忘记这找茬的女人。听到李幼芽污辱师傅就变了脸色。“什么犯人,你要再污蔑我师傅,我就将你的脸再刮的更花一点。”

    最后还不忘记‘哼’一声。

    李幼芽吓的花容失色,退后一步。“你敢!”

    御宸笑的邪气,“丑女人,你要看我敢不敢吗?”

    李幼芽听御宸说她丑,声音徒然就拔高好几倍。“你……你说什么?”她拔出手中药瓶的塞子就往御宸脸上泼去。

    御宸还没等李幼芽将药液泼过来,就将她踹倒在地上。那药瓶子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地面铺的石板被腐蚀了一大片。

    修真者之间也有泼药毁人容的吗?杨苪算是开了眼界。

    “李姑娘,你这药不是要给玉溪师弟的疗伤之药吗?……”一名玄虚门弟子额头冒汗,还好没让这女人跑去见玉溪师弟,否则还不得闹出事啊。

    御宸听了那弟子的话怒道:“原来你这个贱女人想拿这个害我师弟?”

    这时杨苪弯身捡起地上的药瓶,里面还有一点没有倾倒出来。

    杨苪站起来说:“御宸,制住她!”

    御宸几乎是在杨苪说话的同时将李幼芽的双手反剪住。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是领主的孙女,你们要是伤害我,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李幼芽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做你想做,却没成功的事。”

    看着杨苪预做的动作,李幼芽的头直摇。“不要!不要……”

    杨苪将从地上捡起的药瓶剩余的液体全泼在她脸上。

    李幼芽一声凄厉的尖叫,御宸放开了她。

    “御宸。”对又要重新去捉李幼芽的御宸摇头,杨苪垂首对趴在地上捂着脸惨叫的李幼芽道:“当你想做什么事时就应该要想好后果。”

    “你竟敢……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李幼芽放了两句狠话,离开的格外狼狈。

    “杨峰主,这样怕会得罪领主府吧?”有玄虚门的弟子忧心。

    杨苪露出和善的微笑,“没事,有我,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等人散到差不多,欧阳擎苍慢慢走到杨苪身边传音:“师傅偷偷在那女子的药瓶加了什么?”

    杨苪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笑意挂在嘴边。“得饶人处且饶人,原本起因是月兔,没必要让玉溪担着这果。”

    “师傅太善良了!”欧阳擎苍叹道。

    这夸赞有些过头了,杨苪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多善良。虽然她也曾坚持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直到最后变成能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少沾点鲜血,环境的不同会使人改变,不论那里适者才能生存。

    她真的不善良,如果危机她性命或者触及她逆鳞之时,她一样能狠下心肠,并且会比任何人都要狠。

    杨苪的小动作不仅被欧阳擎苍瞧见,自然也没逃过御宸的双眼,毕竟杨苪他们都是十多年的师徒,御宸和杨苪相处的时间是三个师兄弟间最多的了。

    他此时正有些不快,脸色也很臭,“师傅,刚才的女人对玉溪起了歹念,你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

    “我不是已经惩戒了她,她那副丑陋的样子最起码维持一二年,倘若她依然执迷不悟想要加害玉溪再说。若非必要之时,为人最好还是要与人留下一线生机。”这是杨苪的为人处事,她也并不强求徒弟也做到,所以只要他们能明白就好。

    其实细细追究起来,杨苪为人处事,便是遇上敌人,甚少会做到赶尽杀绝。御宸对于这样的师傅也是有所觉悟。“师傅你持续如此,总有一天这世间到处都是你的仇人。”

    “非也,我这样便也是为自己留一线生机。”杨苪很笃定。

    “师傅真是天真。”说着御宸不怎么开心跑没影了。

    将杨苪带去看玉溪,欧阳擎苍便离开慢慢走远。他微微侧过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样?”

    “最近魔尊得到了一只能倒转时间的神兽,模样倒是与主人说的十分相似。”半寸慢慢悠悠的声音传达到欧阳擎苍的识海中。

    闻听半寸所言,欧阳擎苍感觉到自已恐怕在师傅身边待不了多久了。

    “主人。欧阳锦已经快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魔尊已经发出召令,令他回魅海之滨。接下来九洲可不大会太平。”其实已经不太平了,紧靠魅海之滨的淡水洲已经被掌控在他们手中,修者联盟已经开始焦头烂额。此次宗门排位大比。胜出的门派,恐怕到最后也会被派去支援那处。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擎天一声,我很快就会去和他们团聚。”

    “是。”

    没过一会杨苪就从玉溪休息的房中出来,她轻轻带上门,抬手将鬓边被玉溪撒娇时弄乱的长发别在耳边。因此正好露出一截臂弯,那里明显有个红印子。

    欧阳擎苍瞟了一眼收回视线。杨苪手上的印子大概是被那叫越玉萝的女子弄出来的!那女子好像很怕魔族。从他出现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打开杨苪的手时都下意识的带上了灵力。

    否则寻常的碰触留下的痕迹早就会消失了,也不会在杨苪手腕上留下印子直到现在。

    “师傅,现在要去那里?”

    杨苪说:“我是追寻月兔的踪迹而来,正好来到此处顺道来看你们。接下来当然还是要去寻月兔了。”

    欧阳擎苍沉吟一会道:“师傅,也不急在一时,你要不要看我如今空间开辟的如何了?”最开始欧阳擎苍能撕裂空间,四周都是灰暗,面积也十分小,如今随着他的修为提升想来已经不同与往日。

    杨苪看了看天边的日头,还早的很,也就没有纠结这一时半会。“好吧。”

    见杨苪答应,欧阳擎苍就拉着她撕裂面前的空间,将杨苪给拽了进去。

    “你做什么?这里是领主府,魔气泄露了怎么是好?”杨苪感受到欧阳擎苍一瞬间泄露的气息。轻斥了他一声。

    欧阳擎苍展露出一丝笑意,“师傅不是出手帮我封印住了吗?”

    就因为她出手,所以就肆无忌惮、毫无遮拦?“那你也要自己多注意。”

    杨苪一进到欧阳擎苍的撕裂的空间之中,便处在一团团迷雾之中,然后她看到了令她震惊异常的事。

    “小蕊,我就你一个女儿,人家的闺女二十四五都开始抱孙子,为什么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也相了这么多的亲了,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你好歹要也给说说?”

    “妈妈,我能不能不结婚……”

    “胡说什么?你不结婚,让我和你爸爸怎么办啊?”

    “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们养老。”

    ……

    杨苪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小溪边。身上的衣服都变了样子,不再是玄虚门的弟子服饰,而是更家居的衣服。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刚才那幅场景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欧阳擎苍撕裂空间,触及到她原来所在的时空,所以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给呈现出来了?这不可能,师傅和师祖都办不到的事,欧阳擎苍又怎么办到呢?

    这时她才记起自己是与欧阳擎苍一起进来,可她环视了一周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师傅,你在看那里?”欧阳擎苍站在小溪对面,提着诛天剑,身材伟岸,墨发如瀑。双眸偶而会闪过微微的红芒。

    “这应该不是幻境吧。”杨苪垂首看小溪中的倒影,那样的真实。

    欧阳擎苍回道:“不,是幻境。”

    “在这里能看到心中最深的渴望。”这是魔族最为擅长的手段。他们可以利用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很轻易的去击垮他们。“师傅,进来时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那还用问,她早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见杨苪沉默不语,欧阳擎苍也并不在意。“师傅,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这已经可以说是窥探徒弟内心最深处的稳私,杨苪并没有多少好奇和兴趣。

    但是,欧阳擎苍却在此时措不及防单手扶着杨苪的后脑,揽住杨苪的身子。凝望着杨苪沉静的眸子道:

    “我最想要得到是师傅。”

 第71章 不拼师傅拼徒弟(九)

    杨苪很平静,并不是强装,而是真的很平静。

    “擎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杨苪更想加上一句:你当真分的清什么是濡沫,什么是情爱?

    但见徒弟双眼之中满是晦涩的感情,瞳孔之中是不容置疑的认真,嘴角露出微笑,经由他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样貌,只让人觉得目眩神迷。这句话要是说给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听,只要他那张脸或许就能令那女子马上就坠入他的情网之中。

    可她怎会轻易被迷惑!

    再说以杨苪对欧阳擎苍的了解,她知道徒弟并不是那只知道情爱的人,他的心思不在情爱之上,更多在他的修为和磨砺他的实力上。他的心肠足够冷硬、足够心狠,从初见之时杨苪就知道他非池中物,终有一日会逢云化龙。

    杨苪更是一直都知道徒弟心中有很重要、很急切的事等着他去做,他不会为了某个人停驻自己前进的脚步,而去放弃他心中的野望。

    欧阳擎苍其实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十分懂的如何掩盖自己的野心。令杨苪许多年都没有察觉出来。

    所以,便是徒弟亲口对杨苪说想要得到她,杨苪第一反应就是徒弟入了魔障。以此推断,虽然她不知道徒弟目前的修为怎么样,可是隐约间知道他好像快要分神期,心魔之劫随时都有可能到来。

    虽然是半魔,但也有人类血脉,心魔对于魔族来说是养料,但徒弟的血脉到底是不纯净的半魔,心魔对他应该也是会有所影响。

    “师傅,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杨苪骂了他一声,语气依然还算平静道:“劣徒,将你的清心咒运转百遍以上,好好反思自己的心境是否已有漏洞,以后这样的话莫要混说。”

    “师傅不信我?”怀疑他有心魔?可笑之极,便是半魔身上也甚少出现心魔,更何况他现在的血脉早已因头顶双角出现而被冲刷,如今已经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魔族,更不可能出现心魔。

    杨苪挣脱他的钳制后,云淡风清道:“你平时性子谨慎最稳重。说起来擎苍也是到了可以寻道侣的时候,这么些年一直在玉寒之地,到叫我忘记了。你也不要着急,你是我的徒弟,这么优秀不愁找不到一个合心意的道侣,若有机会我也可以给你物色……”

    听杨苪要给自己找女人,欧阳擎苍瞬间就有些恼怒,不由分说一把将杨苪推到在地,随杨苪倒下的还有欧阳擎苍。

    他抓住杨苪可能乱动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直到他的身影整个笼罩下来,杨苪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欧阳擎苍冰凉的薄唇正好就轻轻贴了下来,很轻很柔,最后他终是忍不住十分恶意的轻舔了一下。

    欧阳擎苍轻笑出声,原来意识清醒之下,亲吻师傅是这种感觉。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手。若说心魔,说不准他的心魔会是师傅呢。

    “师傅还在认为我与你说笑?”

    他本想做的更为粗鲁一些,可是师傅看起来这样单薄脆弱,好像他稍一用力,她就会受伤。

    被徒弟强吻的杨苪目光一冷,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欧阳擎苍。

    欧阳擎苍蒙住杨苪的双眼。“师傅最好别这样看着我。”他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

    “将清心咒多运转几遍。”杨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不情绪化,她拔开徒弟蒙她眼睛的手,推开压在身上的欧阳擎苍站起身。

    “此次事了,自去思过崖底反省,不要再来见我。”

    杨苪长袖一阵挥舞,竟是自己从欧阳擎苍的空间中脱离出去。

    欧阳擎苍依然仰躺在地,心中有丝丝的满足安宁和平静。他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去拦着师傅离去。

    半寸正好在杨苪消失时出现,“主人,你就这样将她放走了吗?拿住她对你不是很容易。”

    主人的这个师傅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之所以能随意穿梭在欧阳擎苍的空间,是因为彼此有契约的存在。而杨苪说出去就出去。主人就不觉得奇怪?

    “你怎么还没离开?”欧阳擎苍没有动,只是声音一冷,目光一沉,冷冷的撇了一眼半寸。

    欧阳擎苍正在隐忍着他的怒气,半寸当然知道。他现出身形,全身皮肤偏蓝,头上一颗独角彰显出他的地位。其它地方与人类一般无二。虽然魔族痛恨人类,但不得不承认只要他们的外貌越贴近人类,他们的实力也就越强大。

    “主人明明最想做的是将她囚禁在你身边,为何要放她离去?要是这次你回去,会有很长时间都不能碰面。”半寸知道此时的欧阳擎苍还需要他,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伤害的事。

    只不过此时半寸心中有些阴暗的想着,魔族是没有心,他们有时候为了实力,甚至能生生吞下自己的伴侣。便是半魔也甚少有人类那样多的□□。主人对他师傅的兴趣又能维持多久?

    欧阳擎苍冷笑出声,他要是半寸就不会说出这样多余的话,因为这样很容易就会得罪他,“你窥视了我陷入的迷境?”

    “我同主人的性命系在一处,自然是要保护主人的弱点不被别人发现。”顿了顿又道:“如果主人舍不得,我也可以为主人代劳。”

    欧阳擎苍看着半寸的眼中闪过嗜血,令得修为比欧阳擎苍还高上一些的半寸后退了一步。

    半寸心中有惧意,更多的是兴奋。越来越成熟的威压让他很些窒息,还有的是期待。

    “我还用不上你随意插手。”

    离开之前,这样已经足够了。他要在师傅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种下只属于他的心魔。不论他在不在师傅身边,也要让师傅永远忘不了他的存在。

    强行从徒弟的空间出来,杨苪气血翻涌,脚步一错。这种禁术果真不太好乱用,太伤元气了。

    随即杨苪开始反省自己,徒弟那样子也不像是入了魔障。谁入了魔障还能有那样清醒的双眼啊。

    可是,不是入了魔障,徒弟到底又为何突然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难道是年少时逗弄的太多,加之她的名声所致,所以令大徒弟将自己定立在一个错误的位置之上。

    毕竟当初大徒弟是自荐枕席,她才愿意收下他。

    可是徒弟突然上演这么一出,真的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徒弟从玉寒之地出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些许,比平时要平和许多,眼眸中少了许多焦躁。杨苪以为是他渐渐变的成熟,心性稳定才会如此。可是细细想来又并非如此,一个人的改变不是一瞬间就会发生。就算欧阳擎苍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杨苪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徒弟虽说不是全部,多少还是了解几分。

    杨苪叹息一声,望着刚才出来的位置。不论徒弟是什么原因,对她有所念想就是不对了,先不说他们身份有別,杨苪早在真仙界时就立志不会将自己的身心交出来,所以她修了禅。

    徒弟这样,杨苪很担心他会走向歧途,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教出来,看起来也是最优秀的徒弟。因为喜欢上她,而被人啜泣。

    她自己的名声自己来到九洲就没有好过,没必要去带累徒弟。

    “师傅,你怎么了?”御宸觉得自己因为一些小事和师傅生气太幼稚了。想了想师傅是找月兔路过这里,说不定马上又要走,他立马就放下了成见,屁颠屁颠的又跑回来找杨苪来了。

    可玉溪房里屋外转了几圈都没见师傅,还以为师傅已走,正懊恼的时候师傅又突然出现了?略想想师傅刚才是与大师兄一起来看玉溪。难不成大师兄又乘机拉着师傅去独处。

    大师兄真不要脸,怎么好意思比玉溪还粘人。

    虽然御宸和欧阳擎苍有些不对盘,但他们有一点想法是共通的。那就是他们对很会撒娇粘着杨苪的玉溪看不顺眼。

    御宸想不通,为什么每回玉溪犯了事就没事,而他与大师兄就要各种被惩罚,还要挨师傅冷眼。而玉溪就能受到师傅各种宠爱,不论他犯了什么错。

    当然这个问题只怕只有御宸想不通,擎苍不喜欢玉溪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和御宸的理由也不大一样。毕竟玉溪那样大了,还有师傅有那样亲密的举止,欧阳擎苍认为着实不妥。

    杨苪徒然听到御宸的声音,先是一惊,才想起自己刚才出来有没有被别人发现。

    “这里只有我,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不是很好啊。”大师兄又吓唬师傅了吗?

    “御宸,你大师兄最近行为举止,可有什么异常之处?”杨苪问。

    还真是大师兄又做了什么令得师傅如此?他简直就是个麻烦。身份麻烦,做的事也麻烦。“大师兄,最近可威风了,经由他手上的对手,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要不是吴峰主说比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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