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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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馐巧恕

    禅修当真是脆弱的可怕,连肉体的强度都不如刚进入炼气境的小修士。

    杨苪心里苦,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徒弟还在拖拉什么?

    “师傅,你肩上的伤是不是也因为我?”

    因为五脏六腑更难受,杨苪反而感觉不到肩膀上被欧阳擎苍咬了的地方有多疼。

    “无大碍,别耽误时间,来。”

    欧阳擎苍知道杨苪并不是敷衍他,她是真的觉得无碍。

    为什么师傅总是能将她的痛苦这样轻描淡写。欧阳擎苍眼中闪着深邃的红雾对上杨苪的视线。

    杨苪眼一晕毫无征兆的从飞剑上倒了下来,欧阳擎苍伸出双手将她接住抱在怀里,看着怀里安静的女子他眼神更加晦涩。

    “师傅,就算你是禅修,有别于旁人,但我的血依然会要了你的命,你总可如此轻慢?”

    说出这一番话,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黑色漩涡,欧阳擎苍抱着杨苪走了进去。

    欧阳擎苍本是要替杨苪疗伤,可是他的小空间突然一阵颤动一道黑影闯了进来,黑影一现身就低着头半跪在欧阳擎苍的面前。

    “恭喜小主人冲破桎梏,激发血脉。”

    要是杨苪醒着,定能认出他就是在论道会上与道鸿光一起的危险老者。

    “半寸,我觉醒的事你不要泄露了出去,特别是安排你来搅和万寂宗的那个人。”半寸仗着实力随意进出欧阳擎的私人空间实在令他不喜。

    不过,他的行为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多么弱小脆弱的存在。

    “小主人说笑了,我是您的人,谁能指使我?”

    “只要实力比你强上一点的都可以命令你,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听从谁,你将你的契约交出来也只不过想找个能压制你的人。”欧阳擎苍紧盯杨苪的眼眸微抬,双眸中闪过讽刺。“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天真令你失望了吧?”

    半寸气息一滞,不知欧阳擎苍为何说这些从没有人知道的事,他余光撇向欧阳擎苍,不过一眼他就被欧阳擎苍头上的双角骇住了。

    他与欧阳擎苍有契约在身,欧阳擎苍有什么大的变故他都能感应到。身为那人的后代,原想着顶多血脉纯厚些,比一般族人要强大一些,幸好他亲自来看了,否则怎会看到这样出人意料结果。

    明明就不是纯血的魔族,为何会有这样的际遇?同胞弟弟如此已是罕见,欧阳擎苍自小就表现的羸弱,本以为不会有觉醒血脉的那一天。可如今他不但顺利觉醒,还生出一对魔族之角?

    半寸低着的头,露出一挘中Α

    那个如今坐在高位谋算九洲的人要是知道,一个半魔女,生下的一对孩子,一个二个都有这等天赋,一定会后悔不迭。

    “与你们的独角相比很奇怪吧?若是可以拧断,我早就将这恶心的东西拧下来了。”欧阳擎苍满眼都是厌恶,并不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感到骄傲。

    他淡淡的看向半寸,半寸比刚才对他要恭敬许多,他能感觉到。

    半寸原是弟弟的奴隶,因为欧阳擎苍自小羸弱,弟弟就将半寸的契约权给了他。半寸心里一直不服他,自从弟弟死后,半寸对他就更加阳奉阴违。

    欧阳擎苍在半寸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但他却没有报复半寸的心思,反而还想感谢半寸将他逼入绝境,让他认清现实。

    听到欧阳擎苍的话半寸心下一惊,余光中看到欧阳擎苍魔角根部有黑色液体凝固,知道他是真下了狠手想拔了头上的魔角。

    “主人三思,魔角乃是您地位的象征,万不可冲动,你一定不知道拥有这对魔角的你是有多么尊贵。”阴沉手段毒辣的半寸从来没有对谁这样卑微过,他实力不俗行事随性,从来就没信服谁,这世上只有那独一无二的魔族才值得他去信服。

    而此时半寸膨胀的血脉告诉他,他已经寻到令他臣服之人。

 第47章 育徒日常(十二)

    “我现在留着这对角确实还有用,就算我再讨厌,也不会现在就断了自己的后路。”欧阳擎苍一边抚着杨苪因为碰到他的血而泛黑的手臂,一边眯着眼观察着半寸。

    “你有空来此,是不是己经没有留在万寂宗?”

    “万寂宗突逢巨变,我已借此脱身。如今主人刚刚觉醒,我定是要跟在你身边的。”

    “你不怕被怀疑?”欧阳擎苍意有所指。

    半寸岂会不明白他说的是谁?毕竟欧阳擎苍身上有人类的血脉,母亲和弟弟皆死在欧阳擎苍的眼前。以人类的惯性,他定是要报仇的,就算对象是他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他体内同样有魔族嗜杀的血脉。

    半寸虽尊从过那人的命令,可也不是因为俱怕他,不过觉得有意思才听从他。现在嘛!他发现了更为有趣,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考虑。

    “我是主人您的奴隶。”无论谁的怀疑都没什么关系,他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好的。

    “呵呵,我头一次发现你说话格外好听,那么……”欧阳擎苍目光一利。“可以从我的领域中出去了吧。”

    半寸被欧阳擎苍的私人空间排斥出去时,目光放在了他怀中的女子身上。

    这个女子半寸并不陌生,她身上有股令人忌惮的气息。道鸿光怕也是因此才如此排斥她,在论道会上看她极为不顺眼,以至于与她发生冲突,最后拖累门派不说,还将自己的生父也逼死了。

    若是没有记错,她应该是叫杨苪,连欧阳锦都说是个极为不好对付的女人。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欧阳擎苍皱着眉低语,对于诡异的半寸,他很清楚那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掌控。

    或许未来某一天他能,但绝对不会是现在,以他现在的处境,是谁也不能去相信。

    就连……

    欧阳擎苍挑着好看的剑眉,垂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他的母亲生的比师傅更美。可是师傅身上有样是他母亲都没有的东西,极为吸引他。

    “师傅,我不会让你有事。”

    从天坑中逃出来的月兔,本以为安全了,没想到才出了狼窝就入了虎穴。那几个乘着雪雕的修士并没有离开天坑周围,月兔一出天坑就被发现了。

    身为神兽天生的直觉告诉月兔,几个雪雕身上的人很不友善。

    “只剩下两孩子和一只灵宠了吗?还有一个女人和少年是不是死在下面了。”

    月兔被那人的话激怒,飞身就向他撞了过去。

    另外几个乘在雪雕上的修士早有准备,一张金色鱼网兜头就向月兔罩来。

    “没有主人指挥的灵宠,都是这样的蠢吗?”

    月兔拼命挣扎,越是挣扎那网越是收的紧,她越是使不出力。再来她背着的御宸和玉溪,已经表露出非常难受的神色。

    要忍耐,不能做让苪苪难过的事,她发过誓的。如果她和苪苪两个徒弟有事,苪苪一定会哭的。

    “你们抓我就可以了,放了苪苪的徒弟。”

    “原来是个会说话的,会说话的话,怎么说在人类中也差不多有金丹期的修为吧?这不是更有价值。”

    月兔被连着网扔到一只雪雕的背上。

    “看来那个女人和少年不会上来了,我们回去。”

    乘着雪雕上的人,转了一个方向,渐渐的离天坑越飞越远。

    杨苪就算是被欧阳擎苍弄的晕迷,眉头也是皱着,睡的极不安稳。

    她醒来的也比欧阳擎苍预期的早。

    “我怎么了?”撑着额头,杨苪觉得自己识海中一阵混沌,不过身体却没有晕过去时感觉那样沉重了。

    单手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另一只手臂一沉,杨苪又重新躺了下来。

    扭头一看,才发现欧阳擎苍裹着披风枕在她的臂弯睡着了。

    欧阳擎苍睡的很浅,杨苪一点点动静,他立时就醒了过来。

    “师傅,你没有事吧?”

    杨苪摇摇头坐起身,他们依然还是在天坑中。

    徒弟头上那对角仍在,原流出的黑色血液已经凝固。他头上突然多出的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角流下的血液竟能如此蛮横的破坏修真者的身体?还能麻痹识海?

    徒弟还是人吗?

    抬起手臂,刚刚沾了欧阳擎苍血液而泛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正常?杨苪更加困惑。

    “师傅,下次不要这样吓我,我以为师傅不好了。我好害怕师傅会……”欧阳擎苍扑过来就抱着杨苪的细腰,整张脸都埋在她的怀里,说话声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

    杨苪头还晕着,刚刚坐起又被徒弟扑倒了。感受他发颤的手,杨苪一怔瞬间就息了推搡他的心思。

    平时这个徒弟有点小害羞,很安静,不大爱说话。双眼中总有一些极为复杂的东西,让杨苪觉得他背负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想替他分担他就会变的更加沉默,端是会隐藏自己从不说什么,这就更令杨苪怜惜替他担忧。像现在这样依赖她的行为,更是从来就没有过。

    杨苪微微叹气,徒弟的养脉术还没成,现在还没能正经修炼。说起来也就比寻常凡人强上一点。

    徒弟年龄还小,更何况他适才经历那么多突发状况,还没有平复下来,她又突然晕了过去,待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应该是很怕。

    “是师傅不好,令你担心了。”

    揉了揉欧阳擎苍的短发,杨苪抬头望向头顶的一片漆黑。“擎苍,我睡了多久?”

    “我不知道。”

    “唔!那我们先离开吧。这里总让我有些不舒服。”其实最主要的是杨苪有些担心先一步离开天坑的月兔和两个徒弟。

    “嗯。”欧阳擎苍侧头看杨苪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不满,为什么不满?大概源于此刻左胸中那颗不正常律动的心。

    召出飞剑动用了灵力,杨苪才感觉出有些不一样来。

    内腑不痛了?被岩浆怪物打伤的内伤也好了许多?

    怎么回事?

    惊疑之下杨苪内视丹田,发现自已那缠着神秘符篆的金丹,正似勤劳的小蜜蜂一般,每转一圈都会分出一道乳白色的光修复她受损的地方,因为缓慢所以她一直没察觉到。

    “师傅,怎么了?是不是头还晕着?”欧阳擎苍关切的望着杨苪。

    他之前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解了自己血液对师傅的影响,至于对师傅其它的伤势根本就束手无策。原本体内仅有的一点灵力,也在觉醒魔族血脉时被魔力吞噬殆尽,根本就不能帮师傅减轻任何痛苦。

    现在体内这股凶猛的魔力还没有被他驯服,一经使出只会让师傅伤上加伤。欧阳擎苍还是很担心她的状况。

    “师傅,你要不再休息会?”

    “我没事,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两个师弟。”杨苪轻轻一拽,将欧阳擎苍拉上她的飞剑,没有一丝犹豫直往上方冲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一丝丝光明,师傅两人纷纷眯了眼,都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感。

    月兔和两个徒弟不在?

    杨苪闭目顺着契约感受月兔的位置,随后她重新睁开眼睛。

    “月兔,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师傅,怎么了吗?师弟他们去了那里?”

    “擎苍,你辟谷了吗?”

    “我曾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当然是辟谷过,现在修为虽一跌再跌,但依能以灵力坚持五十日不用进食也没有问题。”欧阳擎苍知道杨苪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杨苪放心的点点头。

    正在此时玉寒之地的天地出现异动。

    轰隆隆!

    玉寒之地中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天际都灰暗一片,杨苪脸色难看的看向自己身后,他们所在方位不远处山体上的积雪正如奔驰的野兽,向他们扑来。

    真是够了,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可怕的自然灾难?

    杨苪提着徒弟的后领就加快了飞剑的速度往月兔所在的方向急施而去。

    当然,玉寒之地中有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不是偶尔。主导者白云观白止遵从了历洲领主李威的意愿,将玉寒之地这样一个不详之地给封印了。

    就像三千年前的玄虚门大能所做的那样,将可能不比历洲小多少的玉寒之地彻底封死。

    白止来历洲的目的原就是为了玉寒之地的封印加固。

    “可惜了一个和观主一样的正统褝修。”飞林自白止结束封印后就一直在他面前嘟嘟喃喃。

    “你自外面回来就一直在嘀咕什么?”白止面带温和的笑容,坐在一棵古树下品着茶翻看着手中的书册,声音十分柔和。

    飞林坐在古树的枝桠上跷着腿,满头银发垂了下来。“主人今日被那李幼芽缠着没带我,我就在历洲大城的城外和城内转了一圈。回来时正好看到我们上次在玄虚门见到的那个女修,被投进了玉寒之地,还有她的一个徒弟也被推了进去。”

    “你想说什么?飞林?”白止在去领主府的路上也遇见了那几人。

    “那只会说话的兔子,很有意思,我在城外碰见她时,她非让我给你一样东西。”说到这飞林从树上跃了下来。

    “我不记住你有随便帮人转交东西的爱好。”白止身前的石桌上两个茶盏冒着热,还是之前那温和的声音,可飞林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

    “本来她哭的那样惨,我依然是没有答应理会她的,可是她将东西拿出来,我就觉的不对。我不知道怎么说,主人,你自己看好了……”飞林边说边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柄拂尘来。

 第48章 育徒日常(十三)

    飞林从来都没有违背过白止的意愿。

    白止微微斜眼飘了一眼飞林手中的拂尘。

    飞林棒着拂尘的姿势相当慎重,那拂尘看的出是一件品相不错的法宝。但是,白止其实从来就不喜欢借助外力。包括修真者必备的法宝对他来说都是碍事、多余的东西。

    飞林手中的拂尘上面裹着一层浓郁的灵力,他比谁都要熟悉这股灵力。

    “主人,真的不看看吗?”

    东西都送到眼了,正眼看一下会怎么样啊?

    “如果我不看,你大概是安静不下来了?”白止缓缓放下手上的书册,接过飞林手中的拂尘。

    拂尘到白止的手中,立时就绽放出淡淡的光晕,十分的柔和有灵性,好像找到自己的主人一般欢喜又雀跃着。

    拂尘其实又名拂子,禅宗以拂尘作为庄严具,据有代表性的禅修修者手执拂子上堂为众说法,即所谓〃秉拂〃,拂尘是说法的表征。便是在白云观中也只有观主能持有,它其实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哦?原来如此啊。”

    拂尘的手柄上刻有字,是白止极为熟悉的字迹。“扫去三千烦恼丝?”

    白止暗暗想着,他什么时候在这样一柄拂尘上刻了这样的字?

    扫去三千烦恼丝?他无任何烦恼,有何可扫?

    “主人,你什么时候有这样厉害的法器我都不知道。还挘擞〖墙诒鹑四抢铮俊

    “嗯,我也不记得我竟还有这样的东西。”白止最讨厌使用法宝这些外物了,更不可能耗费精血去祭炼,他凡事都喜欢依靠自身去成事。

    飞林摸着下巴分析道:“这样的法器,若是让观主看到一定会不痛快。主人你是故意找来这拂尘气观主的吗?然后目的达到转身就将它丢了?所以后来才被别人捡去?不过,这拂尘上面还有你残留的精血气息,怎么可以将这样的东西随便乱丢?”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吗?”把玩着手中的拂晓,拂晓上展露的那一挘鸸猓畎字勾揭还绰冻銮城车奈潞托θ荨!罢饪刹皇瞧胀ǖ姆鞒荆庋笾氐亩鞔幽闶种凶桓遥烤烤褂惺裁匆庖迥兀俊

    玉寒之地被历洲领主用来关押犯人,也是近几年的事情,里面是个什么情形没有人知道。但地域不比历洲小多少那是肯定的。

    要不是与月兔有契约的感应,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杨苪一定会迷失方向。

    一路急驰的时候杨苪明白过来一件事,月兔没有确定她安全,她是不会带着两个徒弟离开天坑附近。

    所以,月免的失踪并不寻常。

    欧阳擎苍只裹着一件披风,被杨苪护在怀里,隔绝了外面的寒冷和罡风。他垂眼就能看到师傅环着他的手臂,黑色的袍袖在眼前飞舞。

    “师傅,歇一歇再赶路吧。”

    杨苪已经连续御剑四个时辰都没有休息了,这对她的身体已经造成负担。

    “月兔他们可能遇险了,我又怎么歇的住呢?”

    不过,这样勉强自己也不是办法。要是酒丹在的话……

    杨苪摇了摇头,遇到困境的时候,不能总是想着她。

    “擎苍累了吗?”

    与其说累,还不如说他此时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正隐藏在他的身体中,随时都有暴发的可能。可是杨苪必须要休息一会。

    “我有些累。”

    “那就休息一刻钟吧。”

    师徒两人选择在一处积雪十分少的岩石下休息。杨苪盘着腿就闭目恢复消耗过度的灵力。

    欧阳擎苍坐在杨苪的对面,闭目开始研究适才在天坑中差点将他神魂冲击溃散的传承。

    没有一会欧阳擎苍估摸着时间睁开了双眼,发现杨苪已经不是盘腿的姿势。她此时背靠在冰冷的岩石,一只腿微微有些弯曲侧着头,容貌隐在阴影中,呼吸轻浅的好像是睡着了。

    欧阳擎苍站起身,倾身将她颊边的头发拔开别在耳后,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杨苪的睫毛轻颤,欧阳擎苍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擎苍悟透了什么,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原本要休息的一刻钟,变成了近半个时辰。杨苪等欧阳擎苍醒过来,等的都睡了过去。

    “我的养脉术已经大成,师傅可以教我剑修之道。”

    “什么?真的吗?”杨苪即惊讶又高兴。当下就输了一股灵力入欧阳擎苍的体内,发现果然如他所说。受损的经脉已经恢复,就连他破损的灵根都有好转的迹象。

    “修为也恢复到筑期初期的程度?”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杨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原我想你的经脉恢复最起码要半年,到时修为能恢复到炼气境大圆满已经算是好的,没想到仅仅一月余的时间,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师傅,一会我来御剑带你吧?”其实在天坑的时候,欧阳擎苍就已经恢复完全,比杨苪探查的还要好。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比金丹期的杨苪差多少。

    杨苪那股钻到欧阳擎苍体内的灵气所得到的信息,也是欧阳擎苍制造的假象,是他想让杨苪知道的假象,真若被杨苪探知了他身体的真实情况那可就不好了,很多秘密都会隐瞒不住。

    “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先以稳固为主,不用这么着急动用。”

    最终还是抵不过杨苪的说辞,依然还是杨苪御剑。

    欧阳擎苍得到的传承记忆中,玉寒之地是魔族实力最弱的角魔族领地,角魔族的繁衍很快,几乎占整个魔族的三分之一,但他们的智慧通常比较低,喜噬有修为的灵妖兽,越修为高的越是喜欢。再来才是人类,人类他们就没有那样挑。

    月兔和御宸还有玉溪的失踪,恐怕是真的有凶险。

    “师傅,快到了吗?”

    “很近了。”

    赶了一整日的路,杨苪已经离开原来那处冰天雪地世界,越来越多的黄土高坡出现在眼前,温度也随之回暖,狂风肆虐,黄沙迷人眼。

    杨苪仰头看到了几只雪雕的身影飞过?

    这群雪雕在刚进入玉寒之牢时杨苪见过,也清楚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它们生存。

    杨苪一路跟着雪雕来到了一处盆地,神识中反射的远处,大白天燃着高耸的篝火,篝火之上架的高台有四支柱子,柱子上绑着四个熟悉的人影。

    “呜哇~师傅……”玉溪小小的身上被下面的篝火烧烤的难受,哭喊着找杨苪,这还是玉溪第一次吐字这样清楚的叫杨苪。

    “你们是什么怪物啊?快放开小爷,否则等我师傅来了,要你们好看。”御宸拼命挣扎,半晌过后累的直喘气。下面一群绿巨人又唱又跳,压根就没理会他们。

    “苪苪,快来救月月,月月要变考肉串了,月月还没有变成美人,月月不想被怪物吃。”捉月兔的人已经告诉她即将到来的命运,她一。

    此时也只有图门景明还算冷静,仔细分辨了束缚他们的锁链似乎蕴含某种他不知道的力量。他试图用灵力蛮横的冲撞也解不了锁链的束缚。

    下面一群四五米高有着獠牙的绿皮怪物,因为他们的到来正在欢呼雀跃,忘乎所以,大概庆祝完了就要讨论怎么分食他们。

    整个九洲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知道魔族还存于世上,话本子里讲的魔族早在三千年前就被消灭光了。

    图门景明没有见过魔族,他对魔族的认识也就是残忍嗜杀可怕,因为前人对魔兽外形描述的十分模糊。所以图门景明还不知道自己被魔族绑架。还以为面前不过是捉他们的人圈养的什么怪物。

    看到自己的灵兽和徒弟都被架在火上烤了?杨苪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宠的快上天的宠物,以及好不容易下决心收的徒弟,还没来得及好好呵护其好好长大,你们就这样虐待的吗?

    “不可原谅!”

    总觉得风又大了一些,篝火上的火烧的又旺了一些。

    图门景明很不甘心,他还不能死在这里。

    “梵语。众生之相,借力以施大封印术。”

    要怎么说当时那景象呢,足足有几十名实力不弱的怪物脚下白莲盛开,香气四溢。时间仿佛在怪物身上停滞令他们静止不动。

    “是苪苪……”这招式月兔太熟悉了,她快感动的哭了。

    杨苪现身斩那锁人的锁链轻而易举,图门景明疑惑的挑高了眉,同样是灵力为何他就奈何不了这些黑色锁链?杨苪就可轻松弄断?

    “快些与我走,他的动作我封不了多久。”杨苪才说完,绿皮巨人脚下的莲花消失,好似昙花一现。

    “吼!”

    “师傅,呜哇……我……我要……师傅。”

    杨苪正斩最后锁着图门景明的锁链时,玉溪被一绿皮怪抓着头发提了起来就要往嘴里送。

    杨苪一惊,月兔比她反应更快的飞身将绿皮怪手中的玉溪撞了下来,等玉溪被欧阳擎苍接住,月兔就要逃时被绿皮怪抓了腿。

    这下绿皮怪不犹豫了,直接就将月兔丢嘴里咽下去了。

    “月兔!”

    杨苪永远祥和的面容不再淡然,只余怒意尽现,周身灵力暴涨,光是站在那就犹如高峰不可攀越。

    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她眉心银光已泛金色,举手抬足蕴含不明就理的灵能。

    “将月兔给我吐出来!”这一喝斥一出,似乎天地都在震动,脚下踩着的高台倒踏。

    “吼!”角魔们捂耳尖叫,就连欧阳擎苍也觉得口中一股腥甜就要涌出。

    据闻禅修一怒而天下惧。

    这句话并不是有意在吹棒禅修,即便是如今的九洲早已没有禅修的身影,这句话也依然从上古时期流传至今。

    欧阳擎苍还知道自古禅修就是魔族的克星,生来便是不能相存。

 第49章 育徒日常(十四)

    试问天地间有谁能吞天噬海、倒转时间?自古至今唯有吞天夜兔。虽然月兔还小,但区区一个没有智商可言的角魔族,也想吃她?

    要不是苪苪常说她的能力有违天和,有违天道,为天地所不能容忍。她早就将看不顺眼的全吞到肚子里了。

    图门景明还没有从杨苪那一喝中的震慑醒过神,就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

    只见那吞了月兔的角魔们由下身至头的雾化,雾化成的气体眨眼间被吸入某个地方,然后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只四脚着地,身形比绿皮怪还要高的兔子,她脚踩蓝色神海,仰头望去还能看到海水微微荡起的波纹。

    兔子头顶上还长了一棵金灿灿的神树,金乌神树两边升起了齐平的日月。她张着嘴刚才绿皮怪雾化成的气体就是被她吸去,另外几只靠近杨苪的角魔也没逃过这样的命运。

    “月兔有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把我们救出来啊?”御宸的生命经常受到这样那样的威胁,要是能避免,他也不喜欢总是这样受惊吓。“害的小爷我以为命不久矣……”

    杨苪淡淡看向御宸,他这才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了一边。

    “月兔?”

    月兔没有回应杨苪,她一连收拾了几个角魔,微红的双瞳染上了血色。

    这个样子好像是暴走了?

    月兔被养在杨苪身边时胆子就一直很小,所以杨苪对月兔极容忍宠爱,以往酒丹时常看不惯月兔,但念在她年幼也从不与她计较什么,大多时候酒丹还会教导她修炼。

    被角魔吞下时,月兔没觉的那里痛,只觉得自已受到了污辱,她是可吞天地的神兽,现下却被别的东西吞下?

    月兔暴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几十个角魔族给吞噬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那群角魔留下,助纣为虐的几个修真者看到这样的情形,乘着雪雕早跑的没影了。

    杨苪担心月兔若是失去理智,等下来吞噬他们都有可能,她从刚才月兔被角魔吃下而生出的愤怒,变成了心焦,虽然表面上她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显的镇定。

    “杨道友,你的灵宠似乎有些不对劲。”图门景明帮着杨苪抱着抽噎中的玉溪,御剑飞到杨苪的身边。

    自家养的兔子受到惊吓暴走了,能对劲的起来吗?

    “她是有点不对,图门道友,烦请你将我几个徒弟带到远一点的地方,我安抚好她马上来寻你。”杨苪将身旁站的欧阳擎苍和御宸推上前。

    “好的,那你们两个到我剑上来吧,我带你们躲远点。”图门景明的飞剑很宽大,足能带十人都不成问题。

    杨苪镇压月兔暴走,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未免波及到其他人,也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让脆弱的徒弟们离的远点。

    “师傅,小心。”欧阳擎苍轻声说了一句就跳到了图门景明的飞剑上。

    御宸不大情愿离开杨苪的身边,反而还抱住了杨苪的手臂。

    “御宸听话。”

    御宸抱着杨苪的手臂就没想过去别人的飞剑上。“我保证我一定不会给师傅添麻烦。”

    徒弟缠着她不听话,让杨苪有些略糟心。

    “御宸这样黏着我,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没长大,也难怪,你十岁还在尿……”

    御宸一声惊呼,极快的跳到图门景明的飞剑上。

    “师傅,你万事要小心。”这么丢脸的事,师傅不是说会为他保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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