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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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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冯熙一脸的肃穆,再想起自家底下的坞壁也不在少数,这个哥哥不太靠得住。太和改制,总不是自己一个人加一小孩,单打独斗吧。总有辅佐的名臣的呀!究竟是谁呢?!冯宁又陷入了苦苦地回忆中。

冯熙看着冯宁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自己其实也并不能帮上什么。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多时候自己地谋略只体现在派别之中,对这总体的朝政把握不强。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却是对此研究已久。。。只是……

“宁儿,我觉得你可以去向一个人求教。”冯熙迟疑半响,方说道。

“是谁?”冯宁隐隐地有了种感觉。冯熙说的那人一定会是太和名臣之一。

“思顺。”冯熙尽量说得平和。

冯宁这次却没有反应过度,只是尖声而叫道:“李冲!”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本历代名臣谱上看到地,北魏著名的改革家李冲。电光神闪之间,终于回复了那段久远地记忆。

“你怎么了?”冯熙倒是唬了一大跳。“没事。”冯宁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真的没事?”冯熙不放心地又问了问。

“真的没事!”冯宁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一次开始发呆。

“那就好,那我先告退了。”冯熙见状只得说道。

不知冯宁听进没有。只是胡乱地点头。冯熙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只得无奈地退下李冲,既然他是北魏时的改革者,当然应该对此有所心得。自己应该去见见他,然后请教一番。只是在冯宁内心来说,李冲可说是她最怕见的人。欠人钱财好还,欠人人情也能还,甚至欠人一命顶多便还上一命罢了。可是这情债难还,冯宁觉得见着到就会感到那浓浓地愧疚涌上心头。还有那已远去的岁“写意。”冯宁唤道。自从侍书、侍画和青青相继走后,张佑马上给冯宁补上了四个侍女,俱是精挑细选的官家女子。可说是才貌双全。冯宁觉得这样的条件去当娘娘都足已,给她来当侍女真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大概世人已皆知在太后身边的侍女都有比官宦人家小姐有更好的结局。像曾经的侍书、侍画和青青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对于这四个位置可是人人都盯着,往张佑那边送礼的更是不计其数。好在张佑心中一门心思只有冯宁。用最严苛的标准选了四个给冯宁送来。冯宁本人见了倒是很喜欢,一个个都很漂亮懂事,虽说总是以前地侍书几人用得趁手,但也不差。而且这四人俱是世家出身,都有好名字,听着也典雅,冯宁也就准了她们用本名。她们四人分别是写意、丝屏、若雨和如蝶。

“娘娘。”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迅速地来到冯宁面前。

每每此时冯宁都要感慨一番,毕竟她四人都只要十四岁,自己这样总有种压榨国家花朵的感觉。

“你去看看陛下在干什么?”冯宁淡淡地说道,其实她何尝不知道此时拓跋晗一定是缠着李冲讲学,只是总有一种胆怯,还是先让写意去探探再说。

“是!”写意马上领命而去。

冯宁又叹了一声,人说麻将是原配搭子地好,侍女总是还是原来的贴心。有些想她们了,不若过个几天都叫来好好聚一聚。

“回禀娘娘,陛下与太傅正在御花园地听雨亭。”没多久写意便回来禀报道。

“哦,讲书吗?”冯宁抬头不经意地问道。

“奴婢不敢走近,不是很清楚。”写意说话地声音变得有些怯怯的。

“哦。”冯宁淡淡地一应,若是侍书肯定是连自己心里想地都一并打探来吧,果然是差很多,那种感觉,皱了皱眉又问上一句,“是哪位太傅?”“是李太傅,奴婢看到王太傅气哼哼地走了。”写意忙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对了,叫丝屏送一壶新泡的茶过去,就用埋在梨树下的梅雪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丝屏小心翼翼地把茶水端到了听雨亭。

“这是……”拓跋晗好奇地问道陛下和太傅大人的。”丝屏终是见过些世面,答得很得体,边说着边在拓跋晗和李冲面前一人砌了一盏。

李冲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地拿起,慢慢地品,一股冷冽从舌尖传到心底。

“这是梅雪?”肯定地问道。

丝屏忙点头应是,语中带着敬佩。“这没你的事了。”李冲又喝了一小口,淡淡地说道。

“奴婢告退。”丝屏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傅,什么是梅雪?”待到丝屏一走,拓跋晗忙不迭地问道,他也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茶,没有什么两样。

“梅雪是你娘亲小时候发明的,那时我和你舅舅不知被她当了多少次的实验品。”李冲笑道,眉间却带着轻愁,那些往事终是烟消云散了。

“真的?太傅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晗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太傅便是这点,从来就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尽心地教导,不是皇帝,不是孩童,只是与他自己一般的人。而且他还能从太傅那听到不少当年娘亲的童年趣事,感觉真的很好。那时候啊……”李冲轻笑,缓缓道来。心却已经飞到了清扬宫。他知道如今她对他是能避就避,恐怕是有了很为难的事,否则也不会想要见他。不过真的很喜悦,她困难的时候还会想起他!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三章  玉碎

“你来了。”李冲一踏进清扬宫的后院,便感到习习的凉风迎面而来,这青绿的竹林,倚靠其中的白衣佳人,却是另一个男人宠爱的证据。心微微地疼,亦有微微的恨,对那个远去的男人,对那个九五之尊。他活着时,害他失青梅;他死去,也如一个无法穿透的高墙隔了他的过去与现在。

“是,微臣参见娘娘!”一抹讽刺的笑扬起,一丝不苟地行礼。对她,其实也有恨,这般容易地把他当作猴子般耍玩,尤其是那一道赐婚旨意,更是让人撕心裂肺。一直捧在手里的小心翼翼呵护的东西,让另一个当事人冷冷地丢弃,狠心地踩下,不留一丝余地。

冷冽的声音,从来不像是这个温和的男人发出的,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耳边。苦涩地一笑,也难怪如此,其实如果换作自己被这样对待,恐怕连见都不想见了。虽说一直推说这是命运的作弄,可心底还是明白,是自己的摇摆不定才会变成如此的局面。也就活该被他如此对待。只是自己真的很希望,这个一直有着温暖笑容的他,不要因为自己而失去。这温暖直到现在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只是再也不是爱情。

愣愣地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应。如果以一般的臣下对待,根本就做不到,虽然爱情远去,但仍有那一份悸动和一直没变的亲情和友情,何况如此,那真的便是在人已经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可是如果仍向曾经一般,却把流光停在曾经,这更伤人吧。

被忧伤的目光注视。李冲终还是发现自己并不如像自己所想一般铁石心肠,还是会因为她的忧伤而心痛,心情地起落还是会受她的影响。爱到深时。便是如此罢,刻入骨髓。融入骨血,这份情,终究是要纠缠自己一生一世,无论做过多少决定,下过多大的决心。一见到她,却都烟消云散,天地之间只要她。。'奇。书'。仰头长叹,一生为情所困,似乎就是自己一生地命运。命运这东西,真的让人又爱又痛!

“娘娘找微臣来所为何事?”罢罢罢,难为她,却是让自己心疼。抬起头,主动地提起话题。听晋昌说说。事情地确已十分严重。

“关于官员实行俸禄制,你的看法如何?”冯宁松了口气,不想再纠缠于那些乱七八糟之间。急忙抛出问题。李冲也定了定神,开始思虑起来。自己纠缠的那些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还是先谈正事为好。那些事。待以后罢……

“俸禄制,臣十分赞同,可是现在实行不了。全国的赋税和特权都掌握在地方宗主手中时,就算实行俸禄制也于事无补。”李冲开口道。

“你说的具体一点。”冯宁探身问道,她如今也只能控制住中央朝廷,对于地方,只来源于一封封奏折,和一些臣下偶尔地议论,还是十分的陌生。她知道,古时很多朝代中央集权并不十分强大,许多的事其实都由地方宗族管理,这虽然有些许好处,但更多却是数不清的缺陷,这些在当初的历史课上就已经听了无数次。不说小的,就说那纷乱的三国,其实本质便地方宗族的欲望到了饱和程度,然后不满足,然后在所谓的天时地利之下一个个都踏上了造反地道路,于是一个血腥的三国出现。英雄的确在那儿风光无限,但百姓却受尽磨折。她大约也知道北魏实行也是宗主制,坞壁便是一个个宗主地庄园,宗族中有汉人也有鲜卑人,只是还不知道具体到了哪里。

“在我大魏建国之初,在中原地区还没有能力建立起完善的基层政权机构,为了更好地控制中原地区,于是朝廷就把基层行政权力交给了宗主豪强,任命他们为宗主督护,让他们以宗主地名义督护地方,替朝廷征收租赋,同时朝廷也让其分享其中一部分地权利。一开始的确取得了很好地效果,可近百年过去,宗主豪强并不以此为满足,开始公然无视朝廷法令,与朝廷争夺民户,并且为所欲为地增加田租和赋税。在此宗主督护制下,许多农民被迫依附于宗主豪强的名下,成为所谓的荫附户。荫附户不在朝廷的户籍上登记,不向朝廷交纳租赋,而是向那些宗主豪强交纳数倍于朝廷定额的地租和赋税,还要为他们服沉重的徭役。这便既有害于朝廷,又有害于百姓,唯独肥了大小的宗主豪强。”李冲不咸不淡地诉说着,冯宁的眉头越皱越紧,李冲所说的情况真是触目惊心,没想到从一项俸禄中牵出这许多事来。

“人困于上,官损于下啊!”冯宁叹道。

“的确,如今情形刻不容缓,臣亲眼所见,各地三、五十户注册为一户者比比皆是,甚至到了百家千室合为一户的地步。”李冲也叹道,那些宗主豪强已太过嚣张,失了本份。

“你有何办法?”冯宁见其说得头头是道,眉间却没有一丝为难,便知道一切皆在他的心间。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一开始郁郁的,但一说起胸中抱负却如阳光般灿烂,很像曾经那个午后,当时她还不是娘娘,他也不是大人,哥哥冯熙也不是侯爷,他们只是一群在做梦的孩子。“娘娘认为呢?”李冲反问道,刚才的一番言语,畅了心扉,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午后,当时的他们多么年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除了解放那些荫附户,我认为没什么其他的折中之法。”冯宁淡淡一笑,朝后扬扬手,丝屏见状忙端了一壶茶水过来。

“你放下吧。”冯宁对着正要倒茶的丝屏说道。

“是。”丝屏忙应声退下。

冯宁抬起手,拿起紫玉的茶壶,微微倾斜,一道茶水充盈杯中。在两杯中,洒了八分满。一杯轻轻地递给李冲。

李冲眼前一片朦胧,他分不清是时光倒流,还是眼前人已回到了从前。在记忆中的画面多久没有出现了,愣愣地,只凭着本能去接,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又渐渐流出。

碰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茶盏,鬼使神差的,入手的却是一段柔胰。一惊,缩回。

冯宁亦是一惊,也缩回,中间的茶盏掉在了地方,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好可惜啊,我很喜欢这紫玉茶盏的。”冯宁最先回神,讪讪道玉匠想想办法。”李冲接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算了,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不若换套新的。”冯宁却摇头道,玉碎便难瓦全了,向旁使了使眼色,几个宫女很快地过来开始收拾。

没有片刻,又重新摆上了一套茶具,这次换作了白玉。

冯宁又重新洒了茶水,这次却小心地推到李冲面前。李冲却毫无反应,仍旧愣愣地出神。

“你怎么了?”冯宁唤道。

“没事。”李冲连忙回神,挤出一丝笑容,但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勉强。

“你还是那么喜欢玉。”李冲端起茶盏说道。是啊,我喜玉的风骨。”冯宁不知何意,淡淡一笑。

李冲合着满嘴的苦涩咽下同样苦涩的茶水,那句话一直回荡。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

不由地抚上胸口,里面什么东西也碎了。不,应该说是更加地碎了!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四章  三长制

好一会,两人只是相对无言。

冯宁只觉尴尬万分,忙打破沉默道:“对此我看看也只有释奴令有效,当初光武帝刘秀便实行过,大汉也得以中兴。但如今却不是光武帝当年,各个豪强贵族深根地固,朝廷即使下令,亦不会有很大的成效。”

“娘娘说得正是微臣担心的,不打击那些豪强宗族,朝廷即使有再好的政令,也无济于事。”李冲亦稳了稳心神,勉强说道。

冯宁却有些怅然若失,一句娘娘,一句微臣,刚刚回复的气氛便已烟消云散,不着痕迹地在他和她之间划下了长长的一条线。也许这是对的,只是做不成情人,便连知己都不行了吗?冯宁知道自己不该强求,只是心底的无奈和悲伤一点一点地升起,一切皆不似少年时,今生恐无缘再与那些人共唱一曲少年游。

喝下越来越苦涩的茶水,冯宁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个离去的背影,皇冠下的自己多么苍白无力,冯宁在渐渐消失,只余下那个带着高贵皇冠的皇太后罢了。

惨然一笑道:“那不知卿家有何良策?”本就该这样,本就不该奢求富贵荣华之外的纯真,本就不该在如此残忍的拒绝以后还奢侈那一份温暖。

李冲一怔,这样的表情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冯宁的脸上见过,仿佛天地万物都抛弃她似的。摇头失笑,自己会有如此重要吗,莫再要自欺,也欺人了。

“臣这些年研究典章及朝廷的实际情形倒是略有心得,必须实行三长制、均田令及释奴令。如此朝廷的赋税可收,豪强宗族特权可收,朝廷政令将畅通闻达。而这些的首要条件便是实行三长制。削弱豪强宗族特权。“李冲正色道,从少时四方游历。。。在各地都亲眼目睹了宗主豪强势力恶性膨胀,伤国伤民,便立下宏愿希望有一天可以舒展生平之志,扫荡这世上地鬼魅,还这天下一个清明的天空。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再也不能因为其他的任何东西破坏自己地宏愿,但愿!

“三长制?”冯宁侧目,其他的好懂,这三长制又是什么意思,似乎都没有听到过。

“即在全国范围内,每五家为一邻,设一邻长;每五邻为一里,设一里长;每五里为一党,设一党长;邻、里、党三长归地方行政长官管辖。然又规定。三长地职责是检查户口,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同时相配应较以前轻的赋税制度。”李冲解释道,“我已经对此详细写了个奏折。那里更加详尽。”

“这三长制似乎闻所未闻。”冯宁沉吟道,这倒是挺想现代的居委会的。只不过居委会没有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的权利。其他地不是差不多吗?李冲应该不是也是穿来的吧。“娘娘你难道忘了,这三长制在《周礼》上有记载。圣人的理念终于有可能变成现实,臣很欣慰。”李冲闻言有些诧异,他以为冯宁应该知道,毕竟士子一般都知道,何况这位绝代才女呢。

“大概太久没看了,所以忘了。”冯宁尴尬地笑笑,自己的才女之名其实也是靠着抄袭,虽然也爱看书,可是《周礼》这么古老,这么枯燥的书,还真是没看过。不过李冲也真是厉害,能够从周礼中演化出三长制来,不愧是真正的才子,跟自己这个冒牌货就是不一样。

李冲也笑笑,但还是带着稍许的疑惑。

说完了正事,两人很快又没了话题。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时讲起。冯宁想着一定要道歉,一定要讲清楚,很多事情便是一直拖着拖着才会给人造成越来越痛的感觉,却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李冲想着一定要问清楚,当初为何会如此,或是就直接说死心,再不会如此纠缠,却每每欲出口又吞了回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胆小,明明有所感觉,却还是怕那句清清楚楚的话。最后两人都没有出口,各自低头默想了一阵。

李冲方才告辞离去,说是想说地话都会在明天的奏折里。

冯宁长叹一声,这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娘娘。”张佑此时从隐身处冒了出来。

“你觉得怎样?”冯宁问道,张佑其实也是不下于李冲的智士。

“很好地办法,只是会有很大的阻力,毕竟没有谁会愿意心甘情愿地放弃权利。“我知道,要改变一种制度地确很难。”

“娘娘明日还是再听听其他朝臣们地,李大人说得虽好,但毕竟是一家之言。”

“可是这是从他们手中夺利,谁会愿意。朝中的哪个大臣不是宗族出身。就是我和李冲也是出身宗族,也许对许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背叛。”

“娘娘这是为国为民,一定会顺利地。”

“为国为民,却伤己。难啊!难!”冯宁又叹了一声,觉得整个脑子都乱乱的,既有这三长制搅和的,也有那李冲捣乱的。

起身,决定还是先回宫睡一觉再说。

李冲一回府,门房就报告他冯熙已等在他的书房。

摇头踏进书房,果然,冯熙如同在自家一般悠闲的品茗翻书。

一听声音,急急抬头,见是李冲,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连忙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三长制。”李冲淡淡地说道,心中却苦笑不已。

“什么!没其他的了,真是无趣,你真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冯熙如预料般地说道。

李冲笑而不语。

“思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李冲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应该不会在意所谓的“礼仪”吧,再说在如今这个皇妃随意嫁人的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想象的。

“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重来的。”李冲叹道,便绕过冯熙,自回一边。

“宁儿说的?”冯熙肯定地问道。

李冲点头道:“有些事不用明说便能感觉得到。”心中仍有些钝痛。

“你不要相信她。她对爱这种东西向来很糊涂,很摇摆不定的。一开始她嫁给先帝的时候还不是死都不愿意,后来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再说她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拓跋浚有这个本事力腕乾坤,你就没有?”冯熙却说道,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李冲抬头,惊诧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说这些?”恐怕只有疯子才会说出来吧。

“因为我要我妹妹幸福,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如果陛下还活着,我非但不会帮你,还会千方百计地阻止你。可如今陛下死了,宁儿也像死了一般。我感觉能让她活过来的也就只有你了。”冯熙真诚地说道李冲没有回答,但翻开的书页却一页都没有翻下去,愣愣地盯着其中的一行,久久不变。

心好像又活了过来。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五章  郑羲

李冲关于三长制的奏折立刻在整个朝野引起一片涟漪。

三长制直指宗主督护制的软肋,虽说人人皆知此事是好事,可是涉及到利益方面,却是反应不一。

豪强宗主除了极少数极开明的,一般都强烈的反对。三长制几乎是在挖他们的肉,眼见着此制一实行,所要失去的利益就不知有多少,一个个都是极力地和李冲对上。其中代表人物便是中书令郑羲,他的家族是中原地区最有名望的世家大族之一,荣阳郑氏。郑羲自从李冲上奏折以来便锚足劲地开始反对,引经据典,找足种种理由,旗下聚集了一大批朝内朝外人物,俨然是一面旗帜。

倒是一些出身于鲜卑勋贵的朝臣俱是认同了李冲的想法,他们从整个大魏王朝的长远利益出发,看到三长制的推行无论对朝廷还是个人都是有利的,毕竟大魏天下还是姓拓跋的,朝廷好了,他们这些皇亲贵戚自然是会水涨船高。就是其中有舍不得眼前之利的,也只敢在家说说而已。毕竟这些人中有些野心又有些能力的,几乎也都在拓跋浚当初的一系列行动中,或是最近的乙浑之乱中掉了脑袋,抄了家族,谁也没有勇气再去触碰皇族的威严,谁知道那端坐在清扬宫的女人会不会是跟她男人是同样的心狠手辣,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有东阳王拓跋丕这一尊神在上头压着,想玩些手段也玩不出来。

算是李冲一派的除了这些外,还有就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寒族子弟,他们几乎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疯狂的附和其中地种种。若不是李冲压着,恐怕一个个更为激进的方案早已出炉。至于站在其后的世家,却只有其本身地陇西李家和冯熙的冯家也。

改革地道路布满了荆棘!

“三长制好是好。可谁不知道是好东西,但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好处。。奇#書*網收集整理。都一个个开始反对了。”冯熙愤愤地说道。

“本来就已经预料到的,至少比想象中好很多。”李冲淡淡地安慰道,眉头却是紧紧地皱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已经站在了整个豪强宗主的背面。而世上最大的宗主毫无疑问便是那些世家,他心中地压力可想而知。

“要速战速决,再拖下去很麻烦。”冯宁在发了许久的呆以后终于开口。

“谁不知啊,可那么多人反对,就算是强令下去还不是阳奉阴违。”冯熙叹道,如今朝堂上的事都已经把搞得头大,要不是坚持三长制的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好友,他才懒得管这摊子事。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只要自己与想要保护的人好便好了,其余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又不是救世主。至于所谓的天下更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就算是这天下烂透了,也不关他地事。他也很有信心他依然能够独善其身。只是面前这两个明显的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他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可惜陆大人和高大人摆明了是中立。”李冲又叹道,想起那两人拒绝时地高深莫测。头皮依然一阵发麻。

“那两个老狐狸有什么好提的。”想到这个,冯熙却是一阵不谅解,他们要是肯出面。自己现在会这么举步为艰。

“这个,哥哥却是怪错他们了。陆大人和高大人却是一片好意。他们地确不适合表态。”

“这我会不知道,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总之一定要赶在春耕前,否则便要被拖过一年,到时更加不好说了。”李冲正色道。“郑羲那家伙不存在就好了,只要他一倒下,其余地倒好收拾。”冯熙苦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冯宁却笑道,朝张佑使了个眼色。

张佑会意,不带任何表情地说道:“郑羲生性贪婪,下属官员向其行贿时从无拒绝。他在西充州当刺史时极力搜刮民脂民膏,地方上地大小宗主豪强乘机附和,几乎日日与他送礼,郑羲皆不拒绝,统统接受,在当地民怨极大,”

“你想以此弄倒郑羲恐怕意义不大,这些都是大家都有所耳闻的,但以现在的制度来说根本就对他下不了多大的处罚。何况你要处罚他,还不是一道诏书的事,只是在这个时候十之八九会引起有心人的警觉。”冯熙摇摇头道。

“谁说我要处罚郑羲了,虽说我对贪官污吏向来很讨厌,但如今我根本动不了也不能动。恐怕哥哥你也贪的不少吧。”冯宁促狭道。

“这根本是人家硬塞上来的,如今的官场你若不收。反而却是异类。”冯熙不在意地笑笑。

“这是歪理,不说别人就说思顺就是清如水的,同样是人,更是好友,做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了。”冯宁不由自主地斗嘴。

“所以他是圣人,我只做个小小凡人就好。”冯熙回答地更痞。

“娘娘的意思是……”李冲急忙打圆场,要让这对兄妹继续吵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谁知冯熙突然就笑了起来,惹得不止冯宁和李冲面面相觑,连候在庭外的几个侍女都止不住地好奇,甚至连张佑这张万年不变的大冰脸也微微挑了挑眉。

“你到底笑什么?”忍无可忍冯宁推了他一把。

好容易冯熙止住笑,才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样,我和宁儿吵得面红耳赤,而思顺则永远是和事佬。”

冯熙的话刚一说完,另外两个当事人却不约而同地陷入了久久地静谧之中。

许久之后,冯宁才勉强笑道:“我的意思就是希望思顺去一趟荣阳,把这些关于郑羲的资料给郑氏的家主瞧瞧。我想郑氏会做正确的选择。”

“你是说……”李冲若有所思。

“对,荣阳郑氏向来是以名立世而不是利,郑羲在世人眼里几乎相同于荣阳郑氏,一旦这些资料公布天下,荣阳郑氏就算是撑得住,也一定伤筋动骨。”

“可这些事早就在传。”冯熙皱眉插道。

“但与小小的谣言相比,一桩桩证据确凿的事的杀伤力更为巨大,郑氏不可能不斟酌。没了名又得罪了朝廷,他们的处境就更不妙了。”

“证据够吗?一般的行贿者又怎会指证,而百姓所说显然不能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信服。”李冲说话常常都是一针见血。

“这就要感谢郑羲,他太过贪婪也太过吝啬。别人无论给了他多重的贿赂也捞不到半点好处。而我又承诺不会降罪,那些积怨已深的人自然就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要拉郑羲下马。”

“那便没问题了。娘娘希望怎样?”

“我希望郑羲还有郑氏体面地退出这场朝斗。”

“怎么,不追究了?”冯熙又插上一句。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这笔帐完全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再算。我很分得清轻重的。”冯宁笑道。

那个最近要准备公务员考试,又要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实在比较忙。只能抽空更新。不过我一定会尽量的。鞠躬抱歉!!!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六章  惊闻

三人商议定了,过了几日,李冲就寻了个由头,消消地来到了荣阳郑氏所在。

郑氏家主郑老太爷近日里可说是忧思不已。虽说在外人看来,郑氏如今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其嫡派子弟郑曦在朝中更是呼风唤雨,连那三朝元老高允并陆丽都要让避几分。可其实郑老太爷人老心却是极精明,阖家上下看不见,他却看得极为清楚。说这郑氏再大能大得过皇家,想当年崔氏是何等的荣耀,还不是一道圣旨就满门消亡,直到过了这许多年,虽慢慢地回复,但再也不复当年。郑老太爷每每想起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何况他仿佛已经看到郑家也似乎往着这个方向前去。

尤其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到来,更是让他本已不安的心又重重一击。“太爷,想必小子的来意您老人家应该是明白了。”李冲仿若事不关己,微微一笑,便开始悠闲地欣赏起周围的风景了,不愧是百年世家,的确是很有品味。完全忽略了郑老太爷越来越黑的脸色。

郑老太爷拿着手上这堆详细无比的资料,细细的冷汗沁出额头。这太过于详细了,对于郑曦,虽然风闻过,但没想到一桩桩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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